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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的烫伤因为这一拉扯而再度撕裂开来,鲜血透过药膏从其中缓缓溢出,顺着白沫澄的肩膀流淌下去,拉出一条细长的红色血丝。脆弱的手臂根本禁不起这样的弯折,白沫澄本能的想要支起身子,可池清却是看出了她的想法,按住她的肩膀将她甩进浴缸里。
白沫澄的身体自小就不好,力气也不大。再加上一天一夜没有吃饭,被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此时,她连站着都很困难,更何况是和池清比力气?失去平衡的身体重新摔进浴缸里,满身的伤经过这一摔,几乎全部都崩裂开来。
腰部的骨头与浴缸的坚硬面相撞,发出一声闷响。白沫澄紧咬着下唇,以防止自己痛呼出声。她支撑着颤抖的双臂想从浴缸里起来,然而,还没等她做出这个动作,头部已经被池清用力向下按去。
昏沉的大脑撞上浴缸,疼痛让白沫澄浑浊的视线清醒了许多。然而,从四面八法涌来的水却让她的呼吸越发困难。她挣扎着想要抬起头,然而,她才刚刚把身子撑起来一点,却又一次被池清按下去。那种忽高忽低的感觉让她的视线一片漆黑,窒息的感觉几乎要把她的肺部给弄炸。
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沫澄痛苦挣扎的样子,池清皱起眉头,用左手扶住自己的右手,以防止被对方挣开。其实,以她的力量,白沫澄想要挣脱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池清怕的是自己会动摇,会主动将白沫澄放开。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软?也许是从白沫澄摔断了腿开始,也许是她在梦中叫自己妈妈的时候开始,又或者,是她的左眼被砸到失明,却依然不声不响,不吵不闹的那刻开始。
作为母亲,自己真的欠了白沫澄太多。池清经常会想,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才会忍心对亲生女儿下如此重手。只是,每当看到她和自己那么相像的眉眼,池清总是会想到当年所受的屈辱,还有全家人的死。
那个男人,他以残忍卑鄙的手段杀害了自己的父母和妹妹,毁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当初,池希只是一个7岁的孩子而已,却因为被摘除了身体器官就那样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具活生生的人体,不是小白鼠,更不是什么没有感觉的尸体!想到池希那么小的年龄就要承受那种痛,那种怕,那种身体一步步走向死亡的煎熬!池清恨,真的好恨。她恨白军的残忍,白军的不守信用,更恨自己的无能,自己对白沫澄的心软!
再次想到过往,池清的眼眶泛起猩红。她死死按住白沫澄的头,不给她任何浮出水面的机会。看着浴缸里清澈的水渐渐被对方身上流出的血染成红色,看她纤瘦j□j的身体慢慢停止了挣扎,池清这才放松了力道。
此时此刻,白沫澄就像破碎的布偶那般浮在水面上,费力的喘息着。她黑眸纯粹不在,而是被一层朦胧的液体和血丝所遮盖。看她如此虚弱的模样,池清只觉得心里一酸,铺天盖地的难过像是洪水一样席卷而来。
也许,很多人会说她丧尽天良,会指责她对白沫澄所做的一切。池清也有骂过自己,责备过自己。既然不想要这个孩子,她当初就不该生下她。然而,只有池清自己知道,她当初想留下这个孩子,并不是因为恨。
她恨白军,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可是,对于肚子里这个小生命,池清却有着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感觉。在怀孕时期,池清不止一次想要打掉这个孩子。只是,每当她走到医院,或是上了手术台的时候,又会无数次的反悔。
就在生与不生中来回徘徊,最终,池清还是决定要留下这个孩子。眼看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妊娠期的呕吐感让池清的体重急剧下跌,腰背的酸痛更是时刻都在折磨着她。即便如此,池清也没有后悔。只要想到这个生命会作为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陪在自己身边,她就会觉得很温暖。
然而,当这个孩子出生之后,看着那张和自己极其相像的脸,池清热情的心却被那副长相扑灭的一干二净。她该庆幸,这个孩子和白军没有半点相像的地方。然而,她过分像自己的长相,却时刻都在提醒着池清,这个孩子是如何来到这个世上的。
池清承认,除了最初被白军抓走的那短时间,她从未如此惊惶无措过,乃至她才看到孩子的第一眼,便像是看到什么鬼魔一样让医护人员赶紧把孩子拿走。直到这个孩子三岁的时候,她才想起要把她接回来。
池清不是冷血的人,她也会难过,也会心疼的白沫澄,也想让她像其他孩子一样被妈妈当成手心里的宝。每次看到白沫澄被受伤,看她越来越沉默,池清很想放她离开,或是对她好一些。却又因为心里魔障,无法释怀。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把带有白军血脉的孩子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来养!更没有办法和白沫澄有一丝一毫的亲密!只要听到这个孩子叫自己妈妈,池希死前的惨状和父母临死前握着的离婚证书就会浮现在眼前,就好比如影随形的魔魇一般。
只是,让池清没想到的是,白沫澄居然会离开自己,逃离开她的身边。只有池清自己知道,当她发现白沫澄不见的时候,心里有多着急,多担心。她害怕白沫澄会被坏人带走,更怕她会遇到和自己一样的事。那个时候,就连池清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白沫澄的心思,只有担忧,而没有丁点对方私自逃跑的愤怒与责备。
见白沫澄喘息的越来越费劲,池清伸手把她从浴缸里拽起来,将其按在墙上。“知道听话了吗?”即便心里很想把对方抱进怀里,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可质问的话语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池清不希望被白沫澄发现自己的懦弱与心软,她,就该是这样冷酷而无情的。
“咳。。。咳咳。。。”池清的问题,白沫澄根本来不及回答。她捂住嘴,剧烈的咳嗽着,消瘦的身体也随之摆动起来。眼见那一抹抹鲜血顺着她的伤口向下流去,渐渐染红了她脚下的一小片地面。池清咬住下唇,强行克制住心里的酸疼,用力捏住白沫澄的脖子。
“我在问你话。”依旧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喝令,白沫澄强行咽下喉咙里涌出的甜腥,抬头去看池清。现下,她的左眼因为进水而变得模糊不清,这只眼睛曾经瞎掉过,一旦受到什么冲击,就会造成短暂的失明。
白沫澄用右眼去看池清的脸,即便对方眼中的犹豫和心疼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她看到清清楚楚。心痛就这样消失不见,转而变成一种涩涩的甜蜜。白沫澄凝视着池清,忽然伸出手,握住对方捏着自己的手腕。
池清没想到白沫澄会忽然做出这个动作,然而,感到对方捏住自己的力道越来越重,甚至让她的整只手开始发麻。池清沉了眸子,根本不相信现在的白沫澄还留有这种力量。于是,她也不甘示弱的更加用力去捏白沫澄的脖子。
无声的角力就此开始,最终还是池清怕白沫澄的身体会受不了而先一步松开手。感到对方的指甲深深嵌入到自己的肉里,池清不知道白沫澄要做什么,就这样任由她掐着。过了许久,对方低垂的头才抬起来。
看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紧接着,池清便感觉到白沫澄捏住自己的手忽然加大了力道,那指甲竟是深深嵌入到自己的血管之中。眼见手腕上的命门被白沫澄捏住,池清睁大了眼睛,与白沫澄充满杀意的黑眸对视。
出于保护身体的本能,更是怕白沫澄会借此机会逃跑,池清抬起膝盖,用力踢在白沫澄的小腹上,直接将对方的身子踢到弓了起来。见她松开抓着自己的手,捂住小腹蜷缩在地上。
池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白沫澄,又把视线落在自己淌血的手腕上。最后,竟是迈开了脚步好似逃走一般的转身离开浴室。凝视她逐渐远去的背影,白沫澄用力捂住自己好似要炸掉的腹部,微微勾起唇角。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诶。。。一声长叹之,欢迎大家来到每晚八点准时上演的话唠话唠晓暴最大,清新内涵,暴姐姐是淑女绿字小剧场栏目。
首先要说的是,晋江最近各种神抽,导致大家无法看到收藏夹里的更新提示。晓暴一直都是勤奋的孩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基本不会出现大规模的断更迹象。总之,只要我没说不更新,就会日更,八点准时恭候各位客官的大驾。当然,如果出现神马意外事件,比如把s姐压到下不来床(众人:诶?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之类的,就可能会断哦,噗!
那么,我们可怜的小沫澄又遭到了清麻麻惨绝人寰的对待,可是,不知道是怎么的,伦家居然觉得清麻麻的也很可怜。总之啊,两个人都有苦衷,两个人也都有解不开的结。小沫澄一心向着妈妈,却不能说。妈妈却有时刻陷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用自己的真心去对待小沫澄。两个人彼此折磨,互相虐对方。
妈妈打小沫澄,自己心疼,小沫澄伤害妈妈,又虐自己的心。目前,可以愉快的告诉大家,第一阶段的小虐虐暂时结束了。接下来,咱们可以继续发展剧情了。另外,出于各种私心和花痴的心,伦家会适当的增加一些副cp的戏份,因为小曾同志实在是太萌了,让我不得不爱啊。当然,副cp的戏份是不会超过主cp的,并且副cp和主cp也是息息相关就对啦。
另外,最近有很多群里的亲和伦家说,能否给铁狱迷情开第二部,或者是加几个番外。关于这个啊,其实很纠结的。伦家知道很多亲都是非常爱那个文,可是那个文已经在最圆满的地方落下了帷幕,写第二部无疑会渣。所以,伦家也就灭绝了开第二部的打算。只有萌萌的小番外,这个倒是可以有的。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记得,伦家曾经开过一个《平行世界第二日记》的文。那个文当初的设定是我非常喜欢的,但是由于当初的文笔不成熟,导致整个文停滞不前。现在,伦家做出最新决定,打算将此文彻底重写,并将原来的那个位置改成囤积各种小番外和小剧场的地方。这个计划会在某天实施,等伦家把一些经典的内容挪过去,就可以开啦。
此外,第二日记的亲也不要担心,那文等到我手头上的一些稿件完结之后,就会重新开启。新版本的第二日记是第三人称,整个故事的内容会稍作改变。但依然是13个自己互相残杀,自攻自受的内容啦。
咳咳,说了这么题外话,今天来一章此文的第一个小剧场吧。
清麻麻:唔,是做素菜好还是肉菜?可是,如果做了素菜她一定会喜欢吃吧?好吧,那就做肉菜!(众人:妈妈,你是有多别扭?)
清麻麻:吃饭了!
小沫澄:(看着桌上的红烧鱼,红烧排骨,炸鸡腿,五花肉,紧紧皱起了眉头。)
晓暴:(ˉ﹃ˉ)
清麻麻:怎么呆住了?吃饭啊。
小沫澄:我不想吃。
清麻麻:你这个熊孩子,我特意为你做的,你不可以不吃!
小沫澄:不,其实不是我不想吃,只是我怕我吃的太多,妈妈吃不到而已。来,我先夹给你吃。(小沫澄说着,把一块油腻腻的红烧肉放到清麻麻碗里,看着后者面露难色的样子,在心里偷笑)
清麻麻:额。。。其实事物很多,你不必。。。
小沫澄:妈,你看你这么瘦,应该多吃些才对,我从来没有和你一起吃过饭,我一定要夹很多菜给你。(小沫澄说着,又夹了一堆肉给清麻麻。)
清麻麻:(看着面前那堆积成小山的肉,清麻麻为了让小沫澄吃,眼睛一闭,终是吃了一口红烧肉。然而,清麻麻也和小沫澄一样,吐了。)
小沫澄:妈,是不是又难受了?我早就和你说过,菜应该煮的清淡一些的。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子,不要饿坏了才是。
众人:这是什么神转折?
晓暴:噗,由于某张的神回复太激萌,所以最后就来了这么一句话,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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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徐徐冷风通过窗户吹进房间里,没开灯的屋子是一片漆黑,就只能听到床上人越发沉重的喘息声,还有那一声声充满了渴求的呼唤。忽然,额头被一只温热的手抚上。那手带着极高的温度,哪怕只是放在头部,也让白沫澄的身子在瞬间暖了起来。
为了寻找这个热源,她下意识的将那只手臂抱住,用脸颊在上面蹭了蹭,又嗅了嗅,最后好似得到什么珍宝一样,将那只手搂得更紧。看她难得露出如此幼稚童真的模样,还有嘴角上翘时所体现的满足。手的主人无奈的皱起眉头,却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安静的坐到床边。
毫无疑问,来人,正是池清。
经过今晚的那场闹剧,池清对白沫澄的好脾气终是到了头。见对方满身是血的倒在浴室里,她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粗鲁的把白沫澄拽起来,扔回到房间的床上。看那人上了床便用棉被将身体盖住,根本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最终,池清没再继续说什么,而是沉默的转身离开。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池清先是给手腕做了消毒,白色的消毒水浸透伤口,渗入其中,产生的刺痛并没有让池清脸上浮现出任何表情,而是造成这个伤口的人让池清的双眼在瞬间布满冰寒。
在这之前,池清从没想过白沫澄会做出反抗自己,伤害自己的事。的确,身为一个母亲,她是不称职的,也足以让白沫澄憎恨。可是,等到对方真正做出了这种事,池清还是会觉得意外,也还是会难过。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发现白沫澄在五年前逃走的时候一样,心里被未知所包围,处处都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与怀念。虎毒不食子,哪怕池清对白沫澄做了很多过分的事,她也没想过要取走对方的性命。可在刚才,白沫澄却是真真正正的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想到对方那双带着杀意的黑眸,池清无奈的勾起唇角,想挤出一抹苦笑。却发现唇瓣早已干涩如纸,用力一拉,竟是豁开一个猩红而巨大的口子。鲜血的甜腻弥漫在口中,看着那个跟着一起淌血的手腕,池清好似赌气一般的使劲握住拳头,引得手腕的鲜血流的更多。直到地面上凝聚起一小滩血红,才停止这种自虐的行为。
池清在心里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她的天真。她不该把那些所谓的仁慈给予白沫澄,不心软,就不会心痛。不后悔,就不会难过。就算她现在想要好好弥补一下那个孩子,可是,她对自己,终究是恨大于爱。早晚有一天,她会再次从自己身边逃开。
包扎好伤口,池清用保鲜膜将那只受伤的右手包住,继而放了一缸热水,将身子摔进浴缸里。身体的疲惫因此得到舒缓,可大脑的记忆却仍然停留在白沫澄蜷缩在被窝里的那个场景。池清知道,如果自己放任白沫澄不管,她很可能会出事。
于是,整个晚上,池清都在去看白沫澄,或不看白沫澄这两个抉择中反复徘徊。她想找陆蔚来帮自己去照顾那人,却又不希望这样做。最终,纠结来纠结去,等池清再抬头去看表时,已然是凌晨2点多。
最后,还是放不下心,池清从床上爬起来,只穿一件单薄的吊带睡裙便去了白沫澄的房间。因为房门是被她用钥匙反锁的,所以只有池清一个人能够打开这个房间。她不必担心白沫澄会逃跑,也不怕她从窗户那里跳出去。毕竟,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要说跑,就是站着都很困难。
轻轻推开房门,池清走进去,却故意没有开灯,甚至还把步子放轻到不易察觉的地步。透过窗外射入的微光,池清走到床边才看清白沫澄此刻的状况。现下,这人将她身体窝在棉被里,却还是冷的全身都在发抖。而现在,明明是夏天!
猜想白沫澄可能发了烧,池清将手覆在她的头上,却没想到会被对方抱住,再也无法抽回来。别看白沫澄人长得瘦弱,但经过今天的较量,池清发现,对方的力气其实并不在自己之下,甚至还略胜她一筹。五年不见,再到如今的重逢,哪怕并不知道白沫澄经历了什么,池清却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上的变化。
她变得更加寡言少语,给人的气场也从以前的虚弱,毫无存在感转变为坚韧和冷毅。就好比今天在浴室里,当白沫澄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过,池清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她身上散发出的冷意,还有其中那股极力压制着的低气压。
那不是普通人能够散发出的气场,而是需要长期的历练以及非常人所能够承受的经历才可以拥有沧桑。想到白沫澄后背上的那些伤,不难猜出,对方之所以会成长的如此迅速,必然是和那些伤有着直接的关联。
只是,每当自己问起她这五年来所发生的事时,白沫澄不是没有回应,就是直接拒绝。虽然每一次的方法都有所不同,达到的效果却都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从而放弃继续追问的欲望。
今天下午的矛盾,明显是白沫澄故意而为。池清真的难以接受,在她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打算关心一下白沫澄的时候,却听到她对自己说出与你无关那四个字。直到现在,池清还能感受到这四个字带给她的心酸和难受。
哪怕白沫澄与自己冷漠的关系已是不争的事实,由对方亲口说出来,再让自己亲耳听到,却还是会让池清觉得难过。不错,自己的确侮辱了母亲这两个字,白沫澄的事也真的与自己无关。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她离开,毕竟,她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
想到这里,池清凝眸去看白沫澄沉睡着的脸还有她不停阖动的唇瓣,她有些好奇的凑过去,想要听清后者说什么。然而,在她靠近之后,白沫澄却好似有了意识那般,反而停止了发音,改为轻轻的喘息。
白沫澄身上很香,那是一种香甜却又不失清新的味道。好比把一片薄荷放到牛奶里,甜蜜与清新这两种极端的味道相融相合,却不会给人丁点违和的感觉。白沫澄的味道就是这样,犹如一块奶油薄荷糖,总是让人在吃到奶的香甜时,又能品味到薄荷的清香。
一股股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耳廓四周,带来灼热且轻痒的触感。池清有些沉醉的闭上眼,却不知自己为何要做出这种举动。她想,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有和别人亲近,才会在面对白沫澄的时候产生这种想要靠近的欲望。现在,她只是一个想和女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