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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烈的叫声响彻山谷!
施玥儿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足足傻了一分钟,就见慕容德馨如件货物般被他扔了进来,吓得忙接住她,慕容德馨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头磕着哪里,任叫也不应,她检查过只是昏过去了,才放下心来。
“还满意吧?”他拍拍身上的尘,一手支在囚车木栏上,看着她笑道。
他表情相当的无辜,她简直不知答什么好,听拓跋铭的惨叫,就够毛骨悚然了,哪里还敢去看他捂住下体打滚的惨状,她是恨透了拓跋铭,可见他这种下场也没有多高兴,她忽然有种感觉,这人不会给拓跋铭一个痛快,却会乐于让他承受生不如死的耻辱,很奇怪,他们连认识也谈不上,她却笃定这是他一贯的做派。
见他飞身落在马背上,施玥儿惊道,“喂,你干什么?”
囚车是双马并行的,两马拉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框架,并没有驾车人的位子,他落在一马背上,抓起另一马的缰绳,再瞎的人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那人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什么来,,勒紧马绳,迫使马扬起头来,乘机往马嘴里一投——
动作很快,可是没逃过她的眼睛,“你给马吃了什么?”
“这马儿胆太小了,瞧着吧,吃了我的仙丹妙药,不出一刻,他们就会兴奋起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都敢往前冲。”
她从他暧昧的笑中明白过来,刚想说“你这个变态”,到了嘴边,看着他转成讽刺的侧脸却说不出来。
“骂我的话留到脱险了再说吧。坐好了。”那人朝天空响亮吹了一声口哨,飞快给车门挂上锁,头也不回道。
这时,她远远看到鲜红的旗帜上分明的“韩”,接着是潮水般涌上的人头,救兵终于到了!她不能被莫名其妙的人带走,不能和韩煜齐一再地错过。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放我下来!”施玥儿猛地拍打车门。
他看着山下奔涌上来的人,冷笑,“这次由不得你了。驾!”
“抓住他们!”人仰马翻中,拓跋铭撕心裂肺的吼叫响起。就在这数秒延迟,拓跋铭的人已把他们重重包围。
忽地,寒光一闪,一把软剑刺入包围圈中,寒光过处,空气被搞腾得直如秋水般明晃晃,挑提刺砍,发无虚中,十几人相继倒地。
施玥儿定睛一看,竟是施子珩!
那人哈哈一笑,“你的小命倒是不少人惦记着。”
施子珩见拓跋士兵围住的车马,自然把那人归为拓跋一伙,转向攻击他。一把软剑被他舞得天外飞仙一般,说不出的酣畅淋漓,下手却是招招致命。那人也意识到这点,不敢大意,本来只是凭借着灵巧的身手闪避,到后来,也不得不附身抄起刀全力迎战。
转眼数十招过去,施子珩皱眉朝他道,“你是中原人?”
“少废话!”
施子珩招招索命,那人被逼使出看家本来,他的优势全在轻功上,笨重大刀却拖累了步伐,可是却不能扔了,还得靠它抵挡施子珩的进攻,几轮较量下来,打成平手,他占不到半点便宜,而施子珩连他的衣角也没沾着。
施子珩忽地停了下来,变了脸色道,“我认得你,你是意图绑架琏儿那人?”
那人不答话,只是一声冷笑,再度飞天跃起。只见剑光飞舞,兵器激越地碰撞,很快,两人再度纠缠到一起,时而从地上打到天上,时而从天上落下地面,施子珩是一身白衣,那人却一身黑衣,时而黑白分明,时而黑白难分,好教人眼花缭乱。
施玥儿并没听到施子珩说的话,可是那人鬼魅般的身手,出神入化的轻功,与记忆中零星的片段契合,记忆仿佛病毒一般,一旦开启,就自动扩张。
胸口仿被人闷击一拳,她已全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他连眼睛也要改头换面。
施子珩心里暗奇,记得上次在大觉寺回途中,发现此人竟能在他不察觉下潜入琏儿轿中,轻功之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当时以为他是采花之流,意图轻薄琏儿,还跟踪了他一段路,从现在看来,这人当时是认错人了。
不过施子珩记得此人与施玥儿相识,那他大概也是为救人而来,如此想着,正要问个清楚,免得自己人对上自己人,却见那人忽地住了手,施子珩一掌收势不及,险些中他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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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湮灭(二)
更新时间2011…4…30 0:51:37 字数:2120
两人如中箭大雁从空中急坠,才着地,却同时见到了惊险的一幕。
已呈休克状态的拓跋铭,突然清醒,疯癫疯颠地跑过来,所过之处,全是被他放倒的自己人,奔到了囚车旁,往马身连砍数刀,拔转马头,往马腿上狠狠连踢。
“哈哈哈哈哈,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你们都得死……”
谁也不料,马吃的癫药此时发作了,剧痛迫使它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马嘶鸣着,拖着囚车,发足往崖边狂奔。
马转眼已奔至离崖边不到数十米的地方,前面是深不可测的断崖,而施子珩没有把握在马掉崖前及时赶到。
囚车颠簸着,车内的人被颠得七荤八素,施玥儿的头几次撞上木栏,正想叫醒昏迷的慕容德馨,可是一切来不及了。
马儿欢呼地,扑腾地奔入断崖的怀抱。
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而紧紧地闭上眼时,一切竟似乎停了下来。
眼睛睁开半道缝,只见到施子珩半张涨成酱紫色的脸,就在隔着一道木栏的地方。
他弓身成马步,一脚已踏进马车与车架连接的横木中,双手成鹰爪,死命抵着车厢,想用身体和双手挡住车厢下滑的趋势。
她不看则已,一看差点连魂儿都惊出身体外。
整匹马早已掉下去,马与车之间连接的绳索十分的牢固,成了马悬在半空的,剩个车架子在崖边的样子,所以施子珩是凭一人之力,顶住一车一匹的重量。
“不要,你、你会掉下去的!”她慌慌张张地去掰开他的手,马车加上两个大活人的重量,根本不是一个凡人能支撑得了,车架子一旦掉下去,以他站的位置,势必将他一道冲带下去。
“不要碰我!”施子珩朝她低吼,脸色可怕得惊人。
若此时有人从旁砍断马与车间的绳索,再合二人之力将车架子拖上来,或许还有一丝生机。可是老天吝于给那么一点时间,让后面的人赶到。绳索受不了马的重量,一声巨响后,马掉入深渊之中,由于惯性和下落带来巨大的冲力,车架重重一挫后,随之向下栽倒。
老天似乎听到她的哀求,车轮猛地一跳,下面似乎有块山石卡住了轮子,前轮滚了下去,只剩后轮和半截车身留在地上,一寸一寸地往下挪,幸而借施子的力还是停住了。
施子珩站的位置被迫从车身前转移到侧面。此时从侧面看,车身与地面呈一个危险的四十五度角,哪怕风吹大一分,哪怕多一根稻草的力量,都能让马车立即失衡掉崖,粉身碎骨。
听说人临死前,脑子是接近真空的空白。
可她只想再见他一面。
她以为太渴望,以致出现幻觉。
可是眼前真真切切出现他的脸,宛如近镜特写,满是血丝的眼里,每分焦躁、惊慌都都仿佛放大了数倍。
“不用怕,我来救你了。”韩煜齐的声音沙哑得似被车轮碾过。
她想回应他,发现另一对眼睛也在瞧着他,她才想起车里还有另一人慕容德馨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脸上满是泪水。
最危急的关头,泛起最微妙的酸意。韩煜齐是对她说,也可以是对她们说。
“车架要散了,快救人!”施子珩拼尽全身力气吼道。
这时再把车架拖上来已经无济于事,“把头低下!”韩煜齐断喝一声,提剑一挥,木屑飞溅,整个车架偏后一小截连同车轮一起,一剑横截。
施玥儿听到脚下处传来断裂的声音,脑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不好”,脚下一空,身子一轻,双手本能地朝上面伸去。
电影里,越是生死关头,越是采用慢镜头播放。
她看到韩煜齐的右手运剑后虚软地垂下来,如慕容德馨说的,他的手确是受了伤。
她看到韩煜齐的嘴张着,好像说了什么,只看到嘴型,却听不到声音。
她看到阴沉的天色,看到后面乱糟糟赶上来的人,甚至看到施子珩急剧放大的瞳孔,似乎都配有说话,她只好像在看哑剧,什么也听不到,天地都是静止的。
她看到韩煜齐的手,越过了她的手,抓住慕容德馨的手。
然后尖锐的风呼啸刮过耳边,她紧紧闭上眼,什么也看不到了。
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灌满了风,涨涨的,又好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原来下坠到极速时,失重是这样的感觉,好像玩蹦极,往下跳的时候怕得要死,落下的过程中却不知害怕了。
她想起很多事,十八层楼的高度,韩煜齐把他的“锁心”挂在她脖子上,从此锁住了她的一生,他抱着她急坠,因为有他,所以她什么也不怕。
她摸上胸口处硬硬的一块,默默地告别,忽然觉得她现在同样也一点不怕,蹦极的终点,总有一根绳子把你拽回原地,不过是惊险了一场,心跳了一场,也不枉冒险一回。
呼啸山风中,她再也没有了任何遗憾,兜兜转转,不是她贪恋现世的温暖,而是她走不出回忆的过去。
那根绳子终于把她拽了回去,可绳子的终点会是原地吗?
下坠的速度减缓了许多,有人紧紧抱住了她,像是松一寸,她便化成一缕云烟归去,身上是陌生的气息包围,她想睁开眼去看那人是谁,山风如刀,张眼便流泪不止,终究是看不清,也就放弃了。
谁会这么傻呢,她想起一个人,世界上除了一个人,说她上天入地都会去找她,还会有谁会傻成这样?
崖底下竟是一条河流,虽是断流季节,可由于位于上游,水仍很急速,两人才落水,便被大水冲散了。
直到中游附近,水势骤减,施玥儿感到抱着她的人又重新抓回她的衣角。被他死死抱住,她的水性一点也施展不出来,她真恨不得朝他大喊,不想死的,就给我放开!
两人就这样熊抱着,随波逐流,她感到那人手臂铁箍一样圈着她,用身体隔开水底的石头,河流拐弯的地方,他的背部狠狠地拍上岸壁,却始终把她护在怀里。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神志不清了,不然为什么在水里也会觉得自己在流泪呢?
不知往哪里漂,不知漂流了多久,水流变得缓慢了,她感到他似乎筋疲力尽了,拽她的力气突然松懈下来,然后意识沉入水底,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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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但愿沉睡
更新时间2011…5…3 13:49:01 字数:2206
“她为什么还不醒?”
“回、回王爷,王妃身子骨本来就弱,又受过风寒,这会儿寒症迸、迸发……”
“混帐,你昨日不是说水土不服,内症积疾吗,还有你呢?你又是什么说法?”
“王爷明鉴,小的看这里毕竟是荒凉之地,症还是那个症,药却不是那个药,能用的药都用了,小的实在无能为力啊。”
“一时一个说法,你们还能翻出多少新鲜花样?”
“王爷……”一个弱弱的声音插进来。
“你还有什么要说?”
“王妃确是寻常的寒症,多日高烧也退了,也无其他外伤,这时候却还不醒,实在是奇怪,我们几个商量过了,以为……”
“说!”
“小、小的以为是心疾,王妃下意识里不想醒来。”
“胡说,她怎么会不想醒过来,你们这群江湖郎中,只会一派鬼话,都给我出去、出去!”求饶声伴着连滚带爬的声音。
何时是个头,拜托,难道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你给我听着!你尽管不醒好了,我不会原谅你,你敢下地府,我就算掘地十八层,也不会放过你的!”
“王爷,你先吃点东西,也让小姐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才是人话,谁像你成天吼来吼去的?
“你要走也可以,你睁开眼睛看我,你开口说一声,我保证马上让你走。”
嗓子哑了吧,力气要本的吧?
终于安静了下去。
意识在无边无际的黑暗载浮载沉,如被拍散的浪花,想聚拢到一起,可是她太累了,太累了,累得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意识被一点一点蒸发,反而觉得安心,原来勉强的毕竟留不住。
十日里,高烧来了又退,退了又来,反反复复,脑海里最后的画面,始终有一双眼睛长久地凝视她,她想如果在某个夜深人静,她能睁开眼睛,就会对上那双沉痛的眸子,里面全是他的不舍和苦衷。
可是她太累了,时而置身冰里,时而置身火里,凌迟在冰火两重天的心碎里,意识终于能自由时,长久以来的挣扎、思恋和那一瞬的怨念也终于被焚毁殆尽,他们纠缠得太久,在那一放手,终于是错过了。
她在那一刻释然,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沉睡,觉得安心,好像走在自己家的楼道里,哪怕是黑灯瞎火,也觉得安全,因为熟悉,因为没有意外。
只是有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不停地吵吵吵吵吵死人。
又来了,又来了,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哎啊,王爷,你要干什么?”
“我要带她回去。”
要走快走,少来烦我,不知道要尊重个人意愿吗?
“王爷你糊涂了,小姐这样子,怎么可以走远路?万一在路上出了事怎么办?”
“都十天了,她还不醒,我还怕出什么事,宫里里有的是太医,太医不行,我便召集天下的大夫进京,我不信天下没一个能人了。”
“王爷,你看看,小姐身体这么弱,恐怕你还未回到京,小姐就熬不住了,我求求你再等一等,既然大夫说查不出别的病症,小姐就一定会没事的。”
“你让开!”
“王爷,不要啊……”
“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又来了哪个不怕死撞枪眼的?
“我带她回去。”
“她这个样子能去哪里,你是存心想逼死她是不是?”
“哼,她留在这里,不是也差点让你给逼死了么?”
“……”堵枪眼的滋味不好受,“韩成敖,我不跟你多费口舌,总之你别想出得了这个门。”
乒乒乓乓,哐啷哐啷,噼里啪啦……
“你们不要打了,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韩成敖慌慌张张地跑过去,刚扑到床边,床上人睡容平静,哪里有任何异样,正要发作,就见那一排覆盖着的睫毛眨了眨,如蝴蝶扑翅,缓慢又坚定地打了开来。
“小姐,你终于醒了。”乞巧哇的一声放声大哭,又赶紧止住哭,紧张兮兮道,“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你怎么不说话啊?”
她脸色平和,眼神没有初醒病人的涣散,如果仔细看,眼底甚至有着笑意。
韩成敖被她的目光看得手足无措,方才凶神恶煞的气势如遭了针扎的气球,结结巴巴道,“你,你醒了?”
“听说你要杀了这群郎中?”
她的声音嘶哑得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
“听说你要卖了我的丫头?”
“……”
“听说你要上天入地找我算账?”
“我是说,你要再不醒来,我……”韩成敖慌得好像他就是她口中那些受害人,好半天才找回舌头,却忘了她怎么会知道他在她昏迷时的恶言威胁。
“我饿了。”她很平静地叙述一个事实。
“我给你拿吃的!你等着。”韩成敖如蒙大赦,立马献宝地转身把食物端到跟前。
乞巧破涕为笑,接过碗来一点一点地喂她,边道,“我听说小姐掉下山崖,真是急疯了,别说那天王爷赶到时,眼睁睁地看着小姐掉下去。当时连少爷都绝望了,说那么高的山,不可能活得下来,没想到山下竟有一条河,小姐竟是掉进河里了,真是皇天保佑。王爷派人在河里打捞了两天两夜才找到小姐呢,水底有很多礁石,水流又很急,大夫说小姐的眼睛差点被水里的枯枝划到,除了这一点竟然没一点受伤,那才是奇迹呢。”
韩成敖看着她埋头静静地喝粥,眼底异常的明亮,嘴角隐隐有上翘的弧度,总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奇怪,试探地问,“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眉头拧了起来,“很难吃。”她又平静地叙述另一个事实,疑惑的眼神投向乞巧。
韩成敖一个劲地使眼色,可是丫头看不懂暗示,一股脑子全倒了出来。“小姐,不是我做的,这粥是王爷亲手做的,小姐都不知道,你昏迷了多久,他就闹了多久,要不是找点事让他折腾,他不知道要闹你多久。”
韩成敖如遭霜打般蔫了头,见她嫌弃的皱眉,又猛的抬头,目露凶光,声音却泄露了没底气,“难吃就算了,叫你的丫头给你另做吧!”
她“哦”的一声,“可是我现在很饿。”她再度慢条斯理开口,摇着头正想用手背擦嘴,见眼前有现成的餐巾,便抽起韩成敖的衣袖。
能连粥也能做成夹生的,难为这孩子了。
这会儿韩成敖是确定她没事了,句句都能把他噎死。
他们说着,没人留意倚在门边一个沉默的身影,一直看着他们,所以也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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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良弓藏
更新时间2011…5…6 19:17:04 字数:2558
外面的士兵见主帅出来,朝他以行以标准军礼,以往的时候,韩煜齐总会以点头示意,可这次他面无表情,连眼神示意也省了。韩煜齐的亲兵跟着他的时日不短,主子的意思一个眼色便能了然,正要自觉地跟上去,见他目光如电,立即止住了步。直到他的身影远远离开,才忙派人去报告慕容德馨。
直至见到韩煜齐回来,亲兵才放下心来。案上的公务已经堆成山,韩煜齐处理了几件紧急公务,期间不断有人进来报告,正忙着,常将军进来了。
常胜难掩激动,“王爷,拓跋王下降书了!拓跋从此甘为大煌属国,年年纳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