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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独孤云傲却知道这位李贤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不说别的,就单单是在宫中,最要紧的不是出身和美貌,头等大事是子嗣,一般的女子若是没有子嗣,便很难坐稳妃子的位置,更别提一坐就那么多年了。可是这位李贤妃,却好好存活了下来,更是收养了一个儿子,将他培养成人,还帮着皇后协理后宫事务十来年。这份能力,绝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到的。
独孤云傲轻轻浅浅一笑说:“娘娘掌管后宫多年,对于宫中事物自是了解,孤绝不会做出越俎代庖之事但是皇兄毕竟是孤的兄长,孤也是希望皇上的身体早日康复,单单贤妃李氏一人恐怕是侍奉不过来吧!”
薛如意一听独孤云傲说的话亦是有礼便笑着说:“倒是王爷考虑周全,康昭仪久居深宫伺候皇上多年是最是知情达意的了,不知道王爷认为如何?”
独孤云傲的脸上与眼神依旧是没有丝毫波澜,独孤云傲只是淡淡的说:“娘娘,你是皇后,后宫之事一向是由您说了算,何必如此想问孤?”
薛如意见独孤云傲的表情没有一丝慌张与错愕,更是没有欣喜的眼神,便失望的就此作罢说:“王爷毕竟是天子近臣,皇上的亲妹妹这些事情还是需要知会王爷一声的。”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这后宫是非多,孤一向是不喜欢麻烦的,所以孤先告辞,毕竟陛下这一倒,勤政殿的事情就全要落到了孤的头上了,先告辞了!”
薛如意勉强笑着说:“王爷慢走!”
独孤云傲点了点头,身后一片“臣妾恭送王爷的声音!”
看着独孤云傲的身影很快的消失,薛如意稍稍舒了一口气,这位摄政王爷给人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让人感觉自己的心上永远压着一块大冰块让人止不住的战栗。
独孤云傲走去勤政殿的路上正好是撞上了被宫人押着的红药,独孤云傲没有看红药一眼,只是颇为平静的走过好像是不认识那人一般,这让四婢百思不得其解。
勤政殿中
独孤云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等待着独孤云傲的问话。
独孤云傲一边用朱笔刷刷的批阅着奏折一边问:“陛下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导致的龙体受损?”
老者回答:“陛下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因为纵欲过度而导致的身体突发高热,内力虚浮,实际却是因为他所接触的花草与他所服的药物相克而产生了毒药!”
独孤云傲的手没有停下但是眼睛却是看了老者一眼,老者心下一惊但是仍不卑不亢的说下去:“殿下,这种毒药是属于慢性的而且早年的皇上曾沉迷于炼丹,服食过大量的丹药所以他的脉相本就是虚浮无力的,再加上范氏,唐氏对他的设计身体已是亏损巨大,如今这毒性已经是渗入五脏,这身子是彻底的毁了!”
独孤云傲心烦的停下笔皱了一皱眉头说:“孤将他交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说会让他好转过来吗?现在他成了这副德行就是你给孤的答案?仓公!”
仓公跪下身子说:“属下有负摄政王重托!”
独孤云傲不耐烦的说:“算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全然怪你,你又不是皇上的贴身太监,说说这到底是怎样的毒药,能解吗?”
仓公回答说:“这种毒不致死,只会让人身体虚弱,可是长此以往芒命不长!”
独孤云傲揉了揉太阳穴问:“呵呵,当真是毒辣的心思!”
仓公疑惑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这种毒药是因为药材中的哪一种药与花草相碰了,孤可记得皇上一向是不喜欢花草的!”
“回殿下是护落花!”仓公回答。
独孤云傲的眉头微微一皱,一道黑影立即飘了出去,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侍画就附耳闭上眼睛笑了说:“孤道是谁,原来是这样一个角色,只可惜实在是太过狂妄自大了。”
看着仓公不解的神色,独孤云傲也不愿多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仓公,皇上的身子就交给你调养,下去吧!”
仓公说:“谢主上不罪之恩!”
然后便退了下去。
独孤云傲叹了一口气说:“真是一个宣战啊,真是当孤是一个傻子还是当孤是摄国公主?”
摄国公主独孤明,文帝登基辅政公主,垂帘听证十年,及文帝还朝,退居后宫,文帝懦弱,平庸之才,不能当此大任,故摄国公主虽退居后宫实则掌朝政大权,及文帝崩,立幽帝贤登基,及薨,先后掌朝三十六年之久。
奉独孤云傲之命侍立在勤政殿的司马昱走了出来说:“王爷,如今可是如何是好,毕竟就是您撇得再干净,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也会认为是您的责任!”
独孤云傲说:“是啊,他们就是这样想的不是吗?皇上的身子不好会是谁得到的利益最大,又会是谁掌权,挟太子掌朝政大权,太子本就身子羸弱少有才干,只能做一个乖乖的,极为听话的傀儡,蒋俊还真是一个善于谋算人心的人啊!”
“主子,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司马昱问。
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说:“有人送上门得来的好处自然是收着,利大于弊,只可惜孤一向不是一个以恩报恩之人!”
闻音知雅意,司马昱微微一笑俯下身来朝独孤云傲行了一个长揖说:“殿下,所有事情已然准备妥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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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俊这是做死的节奏啊!
第五十二章 清君之侧(上)()
皇上重病,摄政王掌权。
这一消息传了出来一下子掀起了轩然大波。
一座热闹的茶厅内
“据我所知,摄政王是故意给皇上下毒的,谁不知道皇上与摄政王是经常一起共用的午膳,要下毒还不容易!”一个猴嘴尖鳃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说。
“真的,可是摄政王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啊,她可是皇上的亲妹妹啊!”一个人明显是不相信的。
“皇家的龌蹉事多了去了,谁知道呢?再者说了咱们这独孤皇族历朝历代都必须有女子辅政甚至是女帝当朝,这女子的野心比男子可是要大得多!”
“可是摄政王爷这才九岁啊,哪里有那么大的野心!”
“人摄政王八岁就夺回了东杰十城当时说出去谁会信呢…。”
就这样说着,一些人又将话题渐渐地扯远了。
未央宫中
独孤云傲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听着属下禀告笑了笑说:“蒋家的动作还真是够快的,这么快就将谣言散播出去了!”
司马昱有一些忧心的说:“主上,现在的舆论对您十分不利,就是事实不是如此但是三人成虎,陛下对您迟早是会起疑心的!”
“呵…”独孤云傲发出一声轻笑声语气十分的不屑说:“那又如何,那个废物的命还在孤手上!”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慵懒的伸了一下筋骨眉眼中尽是魅色说:“薛如意那边有什么动静,红药如何?”
就在三日前,柔贵嫔红药被抓,本来是在别人看来是必死的结局结果却是峰回路转。
“主上,你何以会知道红药一定会没事?”侍画一边为独孤云傲换鞋一边问。
独孤云傲慵懒的一笑说:“很正常,薛如意虽然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却不是一个蠢人,如果二皇子一旦登基,决不能落人话柄,必须留下几个兄弟作为兄友弟恭的证据,三皇子的野心极大,日后一定会与二皇子一争高低,薛如意虽说没有看出来但是她倒是有一些聪明之处,知道只留下一个兄弟多少会烙人话柄所以有一个没有威胁的小奶娃子,有生母抚养有嫡母疼爱,这样和谐的场面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为此没有任何家族背景的安分守己在后宫待着的柔贵嫔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她没有犯任何事情,薛如意都会保住她,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只需要提供足够的证据就行了!”
侍画敬服的说:“主上真是英明!”
独孤云傲懒懒的一笑,英明?他只不过是用一条暗线打一个赌而已赌赢了则免了她的一条嫌疑,赌输了不过是让柔贵嫔‘消失’而已,很显然薛如意的做法正巧是符合她的心意。
独孤云傲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魅眸中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水光说:“怡嫔那一个不知死活的蠢物怎么处理的?”
抚琴笑着说:“倒也是那怡嫔造化,葬魂大人看中了她那一身冰肌玉骨,说是正好做一把趁手的琵琶!”
独孤云傲用手帕擦着自己的手,嘴唇微微弯起说:“是吗?还真是她的造化,听闻蒋家小姐在乐器方面造诣极高,除去箜篌,琵琶最好,在她及笄之礼的时候就送上这件宝贝的!”
“诺,属下一定去告诉葬魂大人希望他好生保管!”抚琴笑嘻嘻的说。
“司马昱!”独孤云傲望着那逐渐消融的冰雪突然唤道。
“属下在!”司马昱说。
独孤云傲说:“春雪融了,这误会也该消弭了,有些东西怎样被掩盖下去你最是清楚!”
司马昱笑了,他的相貌本就是极好,粲然一笑宛若乱蝶纷舞一片璀璨,司马昱笑着说:“属下遵命!”
元武九年,武帝病重,摄政王独孤云傲掌权,时谣言四起,皆称摄政王有取武帝代之之心,朝野上下一片哗然,九大世家联合请求武帝归政,史称万言上书——《周史。元武传》
独孤云傲看着堆积如山的折子,嗤笑了一声说:“这些都是弹劾孤的折子吧,真是人云亦云,御史台是不是也该换换人了!”
司马昱说:“殿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您这样作,只会让人们更加怀疑您而已,这样做实在是不好!”
独孤云傲懒懒地说:“司马昱,还有几天就安静了,你着什么急?”
司马昱说:“主上,我真的不明白,明明可以第一时间制止流言,为什么还任其发展甚至是推波助澜?”
独孤云傲说:“因为有了这样一次,世家再说任何话都不会有人相信了!先让那些自以为聪明的猴子多蹦跶几天,蹦跶得越欢实越好!”
司马昱看着那些名单微微一叹:“侍画,去吩咐伺候葬魂的手下,让他们多备一点缓解肌肉酸痛的药膏,我估计葬魂最近是有的忙了!”
侍画说:“诺!”
司马昱看着那渐渐消融的冰雪说:“瑞雪兆丰年,今年这般好的天气想必主上吩咐花伯中的那些花有了这样一个好的条件再加上那丰厚的肥料一定是开的极好的。”
紫宸殿
“咳咳咳咳…”
一阵微弱的咳嗽声,独孤昕缓缓地转醒,只见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父皇!”独孤昕有一些委屈的唤道,但是仔细一看又发现不对于是连忙改口:“云儿!”
独孤云傲将独孤昕扶了起来说:“看样子,孤还真的是很像父皇啊!”
独孤昕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像他,又不像他,父皇的身上没有你沉静若水气质,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神祇,冰冷得让人只敢远远的崇拜着却不敢亵渎不敢接近!”
独孤昕看着独孤云傲平静无波的眼眸,那里面宛若冰镜,无悲无喜,却又似含大悲大慈的彻悟,带着令人安静的慈和。而父亲的眼中永远是冷漠,狂妄,带着翻腾着黑暗的怒火。
他的父皇啊!那样一个修罗神的存在,谁也不会想到会结下一个若佛的果实,成为他辽远空寂的时光中唯一一抹温暖的存在,亦成为他活下来唯一的理由!
独孤云傲将独孤昕的药碗端来抬起银勺语气极为平静的说:“外界都闹翻了说是孤毒害了你想要掌权!孤的好哥哥是不是应该为孤解释一番呢?”
独孤昕抬起眼眸吃吃一笑说:“怎么还会有摄政亲王摆平不了的事情?”
独孤云傲浅浅一笑表情依旧是温和平静但是吐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心生恐惧:“当然有,因为孤这一次下的手有一些重,休息室可能摆不了那么多的人偶!”
…。
太极殿
此时的殿堂寂静极了,没有人说话,只是用沉默来反抗坐在上位的那个人。
独孤云傲冷然一笑依旧平静的说了一些话,然后分派下一些任务。
之后,又重新回归平静。
独孤云傲浅笑嫣然地说:“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张岩看似忍不住的冲上前说:“殿下,敢问殿下陛下何时还朝?”
独孤云傲淡淡地说:“陛下身染重病,深陷昏迷,卧床不起是众所皆知的事情,太医正在极力诊治之中,何时苏醒,孤岂会知道?”
“是吗?”张岩嘲讽似的冷嗤了一声说,“殿下何必说谎,陛下根本就是被您软禁起来了!”
独孤云傲的脸色依旧是没有丝毫的惊慌依旧是平静如常,就像是一张永远不会改变的面具,“哦?张岩大人好丰富的想象力,皇上被孤软禁起来了,这是谁传出来的谣言?”
张岩脖子一梗虎目圆瞪,将那忠臣良将的模样做的十足十的,只听他说道:“殿下,如今后宫之中只有少数几人接触皇上,妃嫔更是不得看护,您还要狡辩吗?”
独孤云傲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张岩,张岩见独孤云傲没有丝毫被自己的激怒,不禁觉有一些尴尬,但是他还是要将这场戏给演下去说:“我张岩,今日就要替天行道,清君侧!”
说完将腰带中私藏的软剑一抽,这是朝堂之上一片雪亮,不知道何时太极殿已是被大量的刀斧手埋伏,更是有持刀刃者数百,出现在朝堂之上。
面对着刺目的雪芒,独孤云傲的眼皮没有眨一下只是站起身来,迫人的气势没有一丝保留全数压在了张岩之上,让张岩不禁往后倒退了几步,独孤云傲懒懒的一扫说:“就凭这一千人也想杀孤吗?”
独孤云傲身上的褶皱已是被侍女细心地抚平,独孤瑱在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他立马挡在了独孤云傲的身前厉声说:“谁敢伤害皇姑姑!”
独孤云傲的眉眼一挑,真是没有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皇子竟然是独孤瑱,看样子这张家只能是一个人的弃子了!
独孤云傲重新坐回了八龙夺珠的鎏金大椅上平静地说:“皇兄,清君侧你认为可行否?”
“咳咳咳咳…”一阵虚弱的声音从独孤云傲的身后传来。
所有人抬头一看只见脸色苍白的独孤昕被薛如意搀扶着走了出来,他脸上对独孤云傲粲然一笑说:“这自然是可行的!”
独孤云傲支起下巴,精致的护甲在鎏金椅上轻轻划拉几下,那刺耳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心里发毛,独孤云傲淡淡一笑说:“既然如此…”
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独孤云傲轻笑着说:“擒拿逆贼,杀无赦!”
数道黑影从独孤云傲的身后疾掠而出,杀向那已亮出刀刃的兵士们。
独孤云傲轻嗅着那淡淡的血腥气息淡淡的笑了说:“如此场景,来一曲引魂如何?”
抚琴抱着琴朝独孤云傲福了福身,诡谲的乐曲伴随着惨绝人寰的喊声在弥漫的血色之中飘荡。
杀,杀,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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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最近实在是卡文,亲们请求原谅!
小妖要好好理一理头绪了!
第五十三章 清君之侧(下)()
这一场屠杀并没有持续多久。
所有大臣恐怕一生都忘不了这样的屠戮。
完完全全的杀戮,不带一丝的犹豫与目的,只是杀戮,纯粹的快意。
他们只看到黑影上那一道金光快速的一闪,一个人头就落了下来双眼圆瞪的看着他们,有一些不幸的大臣甚至还可能会与死人头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白皑皑的雪上此时尽是红梅般的艳红绽放。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刺目。
张岩在一个照面下就被人给擒住了,他到底是贼首一定得是经过审问的,独孤云傲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狼狈不堪的大臣,那血迹斑斑的大殿浅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是那样的慈和,就像是佛的微笑,有着宁心的笑容,那抹笑容里面只有的是大爱与宽容。
独孤云傲飘渺宛若圣音的声音响起:“这次宫变乃是张岩心生叛国之意,宫中无人有防范,众臣之中,为维护独孤皇室正统,死伤无数…”
所有人的神经在独孤云傲的声音之中一下子崩断了,谋反?独孤云傲给张岩判下的罪名是谋反,诛灭九族,生死不论。这般狠毒?
独孤云傲继续轻描淡写地说:“日后,给那些忠心护主的朝臣们都官晋一级,好生抚恤。”
独孤云傲的声音极为悦耳,尾音轻扬,带着一种余音轻轻渺渺的感觉,像是七弦琴停下后最后的尾音,又似一抹青烟在阳光里幽幽地漾开。
但是这样悦耳的声音却让…不仅仅是幸存下来的朝臣,就是独孤昕也不由自主的身躯一震。
独孤云傲似乎察觉了众人各自面色奇异,便淡淡地扫过了众人一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臣等谨遵摄政王法旨!”众人连忙反应过来说。
引魂的琴音还未散去,但是太极殿上的血迹却已经是清理干净了,若不是空气中尚未散去的血腥之气,所有人都以为刚才的那一场灾难只是噩梦,若是薛允在场一定会发现这一场景很熟悉,十分的熟悉。
“咳咳咳咳咳…”独孤昕又开始咳嗽起来,连带着身形都不由得一晃,薛如意此时还未从那一场杀戮之中清醒过来所以一下子没有注意,就在独孤昕快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双手将他稳稳地托住。
独孤昕抬眼便见到那张熟悉入骨的面容:“云儿…”
侍画将独孤昕扶了起来,独孤云傲的面容此时已经没有刚才的清冷只是淡然的吩咐:“弄书,去弄一些百合川贝汤来,那东西止咳补身最好…”
“呵呵呵呵…”独孤昕嘴角止不住上扬,发出愉快地笑声。
但是此刻的全福没有独孤昕那般轻松,他抬眼看着正在如日中天的耀阳,轻叹一声。
摄政王这是要借此大开杀戒啊!
他可以肯定这宫变,绝对不会是血止于清君侧败,而是一场清洗,彻头彻尾的大清洗。
庞大的宫城在耀眼的太阳下散发着醉人的金芒,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宫,但是进来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