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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肯定这宫变,绝对不会是血止于清君侧败,而是一场清洗,彻头彻尾的大清洗。
庞大的宫城在耀眼的太阳下散发着醉人的金芒,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宫,但是进来的人才知道这只是一个陷阱,不过是一只披着圣衣的巨大的妖兽蹲在煌煌天地之间,宫门就是它巨大的兽口,等着吞噬无数性命。
元武九年,兵部尚书张岩,妖言惑众极言摄政王乃奸佞之人,埋弓斧手及手持尺兵者一千意图谋反。摄政王镇定如常,设计使其伏诛,此乃金衣卫第一战——《周史。元武传》
独孤云傲这一次的动作可以说是自从他回来以后最大的一次手笔,所有人都以为最初时的打压陶家,唐家,范家时就已经是大手笔,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大清洗。
东晋
皇宫
他就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王座上,月光打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他的容貌温润如玉,美若芝兰,他的相貌像极了他的父亲,宛若谪仙一般俊美。
可是就是这样一幅美丽的皮囊下有的只是一颗不甘的心。
“主上,陛下已经被软禁了!”即墨说。
“王爷呢?”他问道。
“摄政王府已经被全部控制住了,王爷已经被囚了!”即墨回道。
“呵呵呵呵,那就是好,那就好!”他站起身来。踏着依旧流着血河的地面一步一个血印子走向皇宫外。
“咯咯咯咯咯…”
悠远的木鱼声一声一声响起,本应该是宁人心的声响却化作了催魔的符咒。
一抹软软的白雾悄无声息地从观音莲座镶嵌鎏金广底的华美香炉里盘旋而起,让雕梁绘栋的宫殿越发显得深邃迷离,七八丈长的软烟罗慢慢地飘动着,宛如一抹幽魂在这仿佛空旷的幽凉的佛殿里来回盘转,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呜咽不止。
本来是宁静慈和的佛殿,但是一切却是显得那样的荒凉衰败。
他踏进这座佛殿,佛前跪着的身着灰衣僧袍的女子依旧虔诚的念诵着往生咒,很明显就是他做的再小心她也是发觉了他的动作。
“你来了…”一声像是喟叹又像是预知的声音慢慢的在这寂寥的殿之中荡了起来。
“是的,我来了,母妃!”他的语气很是平静好像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单纯问候,可是女子却听出了里面深深的讥诮。她的身子好似僵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只是由侍女扶起站起身来转向他。
每每看到那样一张脸他都会屏住呼吸,深怕将她吓跑了一样,如今也是如此莫名的紧张与不安,真是奇怪,明明现在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手心里握着了不是吗?
女子很美,肤若凝脂,眼若丹凤,琼鼻若悬,樱唇小嘴,每一笔都是精致,可是他知道这张脸虽是绝美,但是她的真实面容绝不仅是如此。
这个女人是一个谜,从她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知道她是他的毒酒,只愿饮下哪怕死亡也不悔。
“什么时候,你开始有的心思?”女子非常平静地问,好像是是询问他是否渴了一样,一切都将他当做了误闯的客人。
“呵呵呵,你知道…”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原本的谪仙一般的贵公子此时却恍若身着白衣的魔物,什么时候有的心思,她早就是知道了对不对,这个没心肝的女人!
月光打在了她的脸上,精致的五官蒙上了一层清辉将她更显得高雅美丽,不容任何人亵渎。可是她说的话却是比冰天雪地还要伤人:“知道,又如何?”
知道,又如何?
又如何?
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没有看到吗?
为了她,他弑君判父;为了她,他摒弃了自己所有的善念;还是为了她,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就是她带给他的痛苦,这个女人竟然说那又如何?
他真的很愤怒,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了她,可是当父王称她即将是下一任的摄政王妃时,他就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应该是属于他的为什么会成为他的母妃,会在他的父王下承欢。
真是一个无耻的贱人!
“你很聪明,竟然以清君侧起兵,担上了大义灭亲的美名,诛杀了你父亲这天下第一佞臣…”女子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不难听出她对他的赞赏。
“这一切都是母妃教导有方,儿臣不敢居功!”他的声音已经不再掩饰他语气中的愤怒与讥诮…。
“摄政王府所有人你都已经清理干净了吧,只可惜棋差一招…”女子清冷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丝喟叹,似乎藏着一丝丝心有不甘却没有丝毫后悔的意思。
“你没有一丝后悔,没有一丝后悔拒绝我的提议…”他还是有一些心有不甘的问,这个女人在如此情势下都不知道屈服吗?
“你是说在本妃大婚前一天,你说得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女子轻笑出声说。
“我说的是真心话!”他的双眼有一丝丝的赤红,他无比希望她说出后悔二字,只要她说出来,亦或者是表现出一丝后悔的表情,她都会好好的,他会善待着她,让她成为他手心之中最呵护的宝贝,只要她示弱!
“本妃也说过只不过是一些胡言乱语,做不得真…”女子冰冷的话再一次响起。
她的表情依旧是清冷的,没有一丝波澜,说的是那样平静无波,没有一丝后悔的神情。
“呵呵呵。”他笑得怆然,这个女人当真是实诚,却不知道这样只会是激怒男子的怒火让她生不如死吗?
他就那样冲破自己展示给世人的那一张高贵温柔的面具,扯住她的三千青丝,将她拖到了他的父王面前,让她的衣物在他的掌间破碎,让她最可耻的面容展现在他的父王面前,这是对一个女人和对一个男人最无情的羞辱,当他看到他父王看到这一幕眼神流露出来的是不是愤怒而是心疼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而他残忍蹂躏的女人只是落下了痛苦的泪水像一具没有任何知觉的木偶…。
想伤他们,却换来他的伤痛,他们之间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举动而对彼此失望,相反却是彼此默默的心疼,他只做到了一点便是父王死不瞑目…。
若干年后
他看到那个被他小心翼翼的藏着的女人像是一个被打碎的瓷娃娃,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痕。
“如今你可是满意了?”那一声飘渺无常的让他整个人都懵了,满意?他岂会满意,她应该生生世世与他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
“清儿!”
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响了起来。
长孙敬大汗淋漓的坐起身来,脸色一片苍白。
而就在此时,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王爷,北周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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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楚国楚玦(上)()
长孙敬微微皱了皱眉头,看到上面所说的话,心下一个咯噔,嘴角不禁苦笑起来喃喃自语说:“果然,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们都不如你,若非因为幼年变故,你一定会是一个女帝吧!清儿!”
“主上,现在东晋的探子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我们是不是应该…”
长孙敬捏着手中的密报,神色不定终于下定一次决心说:“不用管,如果还有剩下的人全部回撤…”
“诺!”
上都
独孤昕的身子是彻底被掏空了,因为此事,太医诊断独孤昕此后怕是子嗣艰难了,独孤云傲也没有在意什么,独孤昕从前就是迷信丹药坠入了修仙之途难以自拔,如今至少身体还算是康健比之前要好上许多就行了。像他这样懦弱没主见又好耍小聪明的帝王实在不是北周的福气,凡是有人在背后撑着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独孤昕非常爽快的将独孤云傲当朝摄政之权批了下来,虽说是顺利成章的事情,但是现在九大世家之中剩余的五家却感觉自己的脖子后面是一凉嗖嗖的刀子,只要有一丝异动便是人头落地。
独孤云傲虽说没有将张家的亲族屠戮干净但是借着此事将几大家族的较为重要的势力全部拔了一个干干净净,等到几大家住醒悟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光杆司令。如今的容家顶梁柱是容德容廉,李家也就剩下了李晋一人,薛家更是没有在朝叶上有说得上话的人,索性薛家主支全在边疆这才是幸免于难。刘家本就不成多大的气候,但是独孤云傲却也是没有手软,让刘振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光杆司令。而曾经烜赫一时的蒋家却像是销声匿迹一样,很少在出现。
独孤昕对于这样的情况很是开心,毕竟现在的六部尚书一职已经有最为重要的三部轮到了他的手上了。局势大稳,又有独孤云傲在一切都已经妥当了,自己只要做一个闲散皇帝就行了。
未央宫
独孤云傲闭着眼睛,盘龙戏珠花丝镶嵌鎏金广底的华美香炉喷吐出一团软软的烟雾,让人一时半会儿看不清她的面容,一切显得是那样的神秘。
孩子的面容是那样的精致,沉睡时眉眼间的魅色让人忘却了生死。
修罗女魅惑众生,使佛者难以修行。
独孤云傲的五官就是这样的例子。
流动着独孤博鲜血的女孩,继承了他的美貌,智慧,冷心无情。同是阴冷的存在,一个是掌控生死的黑暗帝皇,一个冷心无情的修罗武神,当真是天意。
“主上!”侍画恭敬地走了进来唤道。
“事情都办妥了是吗?”独孤云傲的声音优雅的响起。
“回主上,是的,清理的非常干净,锦绣苑的桃花开的极好极艳!”
“那就好!”独孤云傲的声音近乎呢喃的响起,就像是七弦琴停下后最后的尾音,又似一抹青烟在阳光下荡悠悠的漾开,飘渺的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却又像是回音在人的脑海里不断的回荡着。
三年后
这三年所有人似乎都忘却了元武九年的那三场大变故,底下的百姓纷纷歌颂着摄政王的功德,如今的北周政通人和,兵强马壮,百姓的苛捐杂税更是减轻了许多。
但是就在百姓歌颂摄政王的时候,皇子们没有一个高兴的,独孤昕将所有的权力全部给了独孤云傲,而就在三年前,世家的势力全部被独孤云傲打压的死死地,他们只能在新任的朝臣之中再一次站稳自己的脚跟,独孤云傲这是将他们所有皇子的出路全部放在了同一条上,摆明了就是看谁更厉害然后站在下一任帝王身后。
太极殿
独孤云傲看着那张装帧精致的拜帖发出了一声冷嗤声:“楚皇真是好大的忘性,刚被孤打败了没有两年就发来了这四国祭的帖子,对于这四国祭诸位爱卿有何高见啊!”
“殿下,老臣想问这四国祭是何缘故?”容德站出来问,这三年他苍老了很多,没有哪一天不是过的胆战心惊的。他的日子在那无所不在的金衣卫下就是一览无遗的透明,不仅是他如此,三大世家都是如此,但是真正让他恐惧的不是朝廷的走狗金锦二卫,而是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她的存在就代表着独孤昕的存在。那个看似懦弱的帝王用短短的几年昭示他的手段,九大世家看似高高在上的存在此刻却是危如累卵,如今更是有了这样一位精明强悍的摄政王…。
三大世家形成了一致的意见,谁都认为独孤云傲表面是持刀人却是独孤昕手中的刀子,是锋利无比的上古利器,触之即死,谁人敢触?
独孤云傲将手中的奏折递给拂梅,拂梅清了清嗓子念到:结四姓之好,愿长安之永驻,举四国之祭,展皇室之风华…。
意思已是很明白了,就是让四国的皇族举行一场所谓友谊的竞赛,来展现四国的实力高下。
独孤云傲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微微一笑说:“诸位爱卿有何高见,是去还是不去?”
“殿下,楚国人好勇斗狠,如今却提出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四国祭,这之间一定有诈万不可前去赴险!”兵部侍郎站出来说。
“殿下,如若不去,那么就说明我北周软弱可欺,这天下本就是独孤氏的,只不过是那群狼子野心不思皇恩的人夺取了大半,这一次四国祭是一个好机会,让那群假凤虚凰见识见识什么是皇子龙孙,什么是龙凤天仪!”薛政十分不服的站了出来说。
独孤云傲看了一眼薛政没有说任何话,独孤云傲的沉默给了朝臣们很大的空间一时间众说纷纭,朝堂就像是炸开了的锅嗡嗡作响不停。
独孤云傲懒懒的支起下巴,看着那一群争得面红脖子粗的大臣们,嘴间划过一丝讥诮。一个去与不去的问题就值得他们争论这么久,当真是有趣。
独孤云傲的精致的护甲在金质的扶手上哗啦了一声,微小刺耳的声音却像是炸雷一样在所有人的耳朵里炸了开来,
在这三年之间所有人就是在最激烈的讨论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也会停留在那高高的皇座之上,观察着那个人的一切表情。
蒋俊的眼神之中依旧有着压抑不住的疯狂,多好的女人啊!高贵的身份,绝代的风华,无人能及的智慧,她就是天地间最锋利的上古利器,只要拥有它天地之间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得到。
两年前
横断山脉
楚玦站在横断山脉上看着翻腾不已的云海颇有遗世独立的感觉。
“将军,如今北周摄政王亲自领兵,您不在大营防守好好地呆在这雪山上作何?”身边的副将有一丝不解的问。
楚玦只是微笑着看着这银装素裹的洁白世界说:“大营防守本王已经布好了最大最好的防守,只不过对这守护着楚国,防范着北周的山脉好奇而已,看看这是何等的艰险能让心高气傲的独孤皇族望而却步!”
“将军是担忧北周摄政王会利用这横断山脉,奇袭!”副将问。
楚玦看着那悬崖峭壁说:“是啊,这是本王最担心的一件事情了,当年的独孤云傲能够攻下号称天下第一险的山虎关,本王就不会怀疑她的能力,但是从这一路上来本王就彻底放下心来了,独孤云傲虽是计谋百出,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但是这个人十分的谨慎,绝对不会容许有一丝差错将她精心培养的精兵猛将折在这不见人烟的冰天雪地之中!”
“主帅英明!”副将亦十分敬服看着楚玦。
楚玦贪婪地呼吸了一口冰冷却清新的空气,他实在是不喜欢战场的血腥味,那种压抑到令人窒息的地方是让他绝望的地方,没有一丝人的尊严,只是像兽一样的活着真是可悲。
“嘎吱,嘎吱”
一声声脚踩在厚实的雪上发出来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副将立马紧张起来,将横在腰间的佩刀准备拔了出来,这里只有他和将军以及暗卫一共十人,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就全部折在这里了,那摄政王真的就是不攻自破楚国了。
楚玦没有副将的紧张而是将副将握在刀柄上的手松了下来,说了一声:“无事!”
这是两道雪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只见一个老者须发尽白身着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眼眸之间只余下对大自然美景的赞赏,而他的手里牵着的是一个身着棉服眉眼异常精致约若十岁左右的女孩,女孩长得极为漂亮,让任何人见了都觉得十分欣喜,虽说眉眼间的清冷不容忽视,但是看着那老者仙风道骨的模样也猜出女孩大约是带发修行的孩子,修道之人有这样一幅清冷不足为奇。
“冰封万里,银装素裹,恰若仙境啊!”老者感叹了一句说。
“不过是大自然的一场造化而已,而且你没有看到那里还有几个碍眼的人吗?”女孩的声音没有逃脱她的年龄的稚嫩,但是任谁都听出了那语气之中的不耐烦。
副将冷眼一挑重来没有见过这般没有礼貌的孩子,刚想呵斥,却被楚玦阻止了。
此时的楚玦一副清贵公子的打扮没有人能看出他的身份,只见他的眼神有一些迷离的看了女孩一眼,语气有一些微微激动说:“不知道在下如何得罪二位了?”
女孩懒懒的抬了抬眼皮似乎不愿意回答,但是老者却是笑呵呵的说:“不打扰,不打扰,只不过是老夫这徒儿生性有一些孤傲,见不得一些红尘中人!”
“红尘?阁下已在红尘之间行走不早已身染红尘之气了吗!”楚玦笑眯眯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孩子就感觉心不由的触动了一下实在是奇怪得紧。
女孩冷冷地说:“就是因为沾染了,所以想寻一个干净的地方清静清静心情,却没有想到会如此不走运而已!”
“呵呵呵,有趣有趣,不知道道长如何称呼?”楚玦大笑着说。
“问别人名字的时候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女孩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
“呵呵呵,姑娘说的有理,在下寇弦!”楚玦笑着说。
女孩的眉眼之间依旧是清冷无比,但是却是绽开了一抹笑颜。
魅色,高贵,清冷,诱惑,多种混合一起的气息在她的笑颜间释放,一时间迷乱了楚玦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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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楚国楚玦(下)()
“横断山脉,风景极佳,只有站在这纯白的世界里,才会感觉自己不过是红尘之中一粒渺小的沙!所以你没有办法抗拒这自然的力量,只能被迫承受它的怒火!”女孩突然说。
她的声音很轻柔近乎是呢喃,但是却有一种魔魅的气息让人陷入沉沦之中,真是奇了,明明还是一个孩子竟然会出这种话。
明明感觉到了她的清冷却又忍不住去触碰,这种奇异的感觉像是挠人心肝一样难受,脑子里有一种声音一直催促着他,将她占有,撕开那清冷的外表,看清楚这个孩子的本质!
想到这儿,楚玦不觉得啐了自己一口,竟然会对一个孩子产生如此龌龊的心思,虽然是一个极为精致美丽的孩子,但是到底是一个孩子!
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楚玦却又将刚刚起的决心给消下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楚玦不知道为什么眼神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