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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内侍上前道:“殿下,景莲县主不在这里。”
独孤云傲的面色微微一沉了下来。一旁的四公主宁馨马上说:“王爷,你看看景莲皇姑,说都没说一声就自个儿走了!一点儿也不顾王爷的面子,当着这么多国家的使臣……”最后这句虽然是轻声说的,但是独孤云傲的脸色更寒了是事实。
宁馨公主状似害怕实则内心窃喜的接着说:“儿臣这就派人去找景莲县主!”说着,给自己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一个宫女答应着去了。长喜公主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掩去了眼底的笑意。
酒宴继续,众人又开始了毫无意义的闲谈。长喜公主趁着透气,走到外面,在一丛冬青树下停下,手帕轻轻掩着红唇,细声说:“怎么样了?”
一个沉沉的声音传来:“殿下,情况一直是顺利进行的!”
楚长喜的脸上展开了一朵浓郁的花,回到独孤云傲的身边笑着说:“殿下,臣妾的人看见景莲县主在春苑那里自己跳舞呢!还是从没见过的新鲜舞蹈!臣妾想,景莲县主定是想等练好了再让咱们看。可是,臣妾好奇,咱们不如干脆悄悄过去,也不用通报,看看景莲县主一个人在跳什么呢?好不好?何况,刚刚晋皇提议要看景莲县主跳舞,咱们不能这么点小事都不答应人家啊!连他们一块叫过去算了!”
独孤云傲闻言眼神幽幽的朝楚长喜扫过,楚长喜心下一惊连忙垂下脸去。
“那就走吧!”独孤云傲清冷的声音响起,让楚长喜几乎以为是幻听但是身子却已经快步的跟随到了独孤云傲的脚步。
宁馨公主的眼神亮的吓人!一行人,偃旗息鼓来到了春苑。春苑与外面不同,一点声音也没有,门口一个小太监已经睡着了。一向最守规矩的楚长喜竟然摆摆手,示意不要打扰了小太监,大伙轻轻地进去。除了两个心知肚明的人,没人发现那是独孤瑱身边的亲信。
春苑里静悄悄的,殿门紧紧闭着,一个小宫女倚在殿门前也睡熟了。楚长喜给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宫女猛然推开了殿门。
楚长喜笑道:“景莲皇姑,臣妾来了!”说着,和独孤云傲一起走了进去。后面众人鱼贯而入。
只听里面“呯”的一声,伴随着女子惊人的尖叫。众人大惊,几个侍卫迅速推开内室的门,冲了进去。内室的情景映入众人的眼帘。
内室一片靡靡的气氛,大红色的纱幔围绕着檀香木床,床上一对男女正肢体交缠,满室欢爱后的气息。因为众人的突然闯入,床上的两人还没来得及分开,只是愣愣的看着众人。
一阵寂静后,楚长喜的尖叫响起:“明月郡主!怎么是你?!不是应该是……”一旁的侍女忙扯了她一把,阻止了她脱口而出的话。楚长喜一顿,脸色惨白,身形也站不住的晃了晃,那个侍女马上上前扶住她。她狠狠瞪了刚刚报信的侍女一眼,那个侍女正处在震惊之中,正在不敢置信地嘟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倒是一点也没发现主子的怒视。
独孤云傲厌恶的捂住口鼻,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长孙敬见状心中也暗吃了一惊但是众臣们很快就接济退了下去,独独留下两国的首脑。
独孤瑱早已披了一件外袍跪在地上,明月郡主也裹了被子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
独孤瑱只感觉头顶上有一片冷芒刺得人头疼
终章之香消玉殒(二)()
独孤云傲看着独孤瑱眼神不起丝毫的波澜,慢慢的发话:“倒是没有想到你会走着与燕国废太子一样的道路,雍亲王,你如何与孤解释这一切!”
长孙敬皱着眉头看着气息依旧不顺畅的明月郡主轻声说:“摄政王冕下,这件事恐怕有蹊跷,可否请御医来看一下,这明月的情况似乎有一些不对!”
独孤云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长孙敬笑着说:“晋皇这是有意为他二人开脱是吗?”
长孙敬摇了摇头说:“明月向来胆小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干的!而且雍亲王的情况也不是很对!”
独孤云傲看着双眼迷离的独孤瑱,眼中翻过一丝厌恶怒声说:“请仓公过来!”
仓公很快就来到了众人的面前,独孤云傲冷冷的吩咐:“为雍亲王和明月郡主诊治!”
仓公点了点头然后为独孤瑱和明月郡主把起脉来,神色微微凝重然后轻声说:“启禀王爷,雍亲王和明月郡主都中了催情香!”
独孤云傲似笑非笑的挑起了眉毛看着晋皇说:“没有想到明月郡主亟不可待到了这种地步!”
长孙敬不慌不忙地说:“明月生性端庄就是在心仪一位男子也不会作出这等子事情来,而且摄政王已经为他二人指婚,成婚之日亦是不远何必如此鲁莽行事!”
独孤云傲单笑不语,只是厌恶的说:“皇兄的身子就是被这些下三滥的东西给毁了,如今又到孤的子侄身上晋皇是不是该给孤一个解释呢!”
长孙敬笑着说:“兴许两人都只是遭人暗害了呢,儿臣认为摄政王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长孙敬死死地咬住儿臣二字,大有把这两个字咬碎的冲动。
独孤云傲的眼睛扫向仓公,仓公连忙四下查探起来。仓公终于检查到了那香炉之上,随后他再三确认后,回禀道:“殿下,是安神香,不过在安神香的粉末之中,微臣还查到了一些薛艳草的粉末。这种草药,能够让人心智迷乱、神魂颠倒,作出不能自已的事情来,这种药物若是下在安神香之内,很难让人察觉不说,还能加重薛艳草本身的作用,让人忘情,这种毒只能用合欢来解毒”仓公看独孤云傲的脸色越来越可怕,不由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连声音已发不出。
独孤云傲似笑非笑说:“怎么这样说来雍亲王和明月郡主是被人设计!”
长孙敬笑着说:“想来是如此,摄政王一直管理前朝自然是会疏忽了后宫,不如让几位有经验的太妃回来,这样也好过有人暗算余下不多的皇子亲王。”
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让李贤妃回来暂掌后宫,独孤云傲笑了:“晋王爷说的话确实是有理,既然如此就让曾经为四妃的陶淑妃暂掌后宫吧!”
长孙敬似乎也想到独孤云傲会这般做,但是嘴上依旧说道:“仅仅一人就能执掌后宫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一些!”
独孤云傲抬眼看着长孙敬似笑非笑的说:“是吗,不知道李贤妃和晋王爷是何交情一心一意想要将她从家庙之中救出来!”
长孙敬笑着说:“没有的事情只不过是见后宫纷杂,陶淑妃是出了名的体弱多病恐怕她忙不过来!”
独孤云傲的魅眸流转:“是吗,如此这般确实是不好,倒是孤多虑了!”
长孙敬笑着点了点头说:“不知道皇姑姑可是有了中意的人选!”
独孤云傲笑着点了点头说:“先帝宠妃柔昭仪为人最是宽和温柔,处事也是极为公道,就让他来协理六宫!”
长孙敬连声称是,但是心中替独孤瑱惋惜一下,独孤云傲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前世的记忆但是他对于独孤瑱的防备似乎比他预计的还要高。
独孤云傲扫了一眼独孤瑱说:“既然你是被人陷害,孤也不能说什么这件事情孤自然是会还你一个公道,独孤家的子息不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孤不会轻易动你!”
独孤瑱迷茫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嘴角勾勒出了森冷的笑容:“话已经说开了就不必再说了,独孤瑱,孤希望你不要动一些歪心思,这皇位该是是谁的就是谁的!”
独孤瑱颤抖了一下身子,独孤云傲甩袖就走了,却没有看到暗处那幽幽的目光。
陶夭死死地咬住唇瓣,如果独孤云傲当场就打算彻查下去,就会出现两个对二皇子和五皇子忠心耿耿的奴才为两位皇子喊冤,并且会引出独孤瑱多年来觊觎皇位的野心和筹备,但是独孤云傲却没有追究下来只是轻轻拿起轻轻放下并没有半点的犹豫,就像是她刚才所说的一样,独孤家的子息已经不旺了,独孤瑱不会被轻易杀死。
陶夭愤愤的看着独孤瑱一眼,然后消失了在了暗处。
由于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独孤瑱只能尽快迎娶明月郡主,原本应该准备两个月的婚礼在短短的十五天之内就已经准备完全,一切都是忙碌而仓促。
完成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的六礼之后,明月郡主终于和举行了独孤瑱大婚。
独孤云傲坐在高堂之上接受了两人的拜谢之后,双眼含笑的目送着两人离开。
陶夭的眼中含着怨毒,看着独孤瑱那一张英俊不容直视的俊颜,他只想狠狠的撕烂。
独孤云傲看着陶夭那暗自忍耐的脸不禁摇了摇头到底是太过年轻,沉不住气只看住了眼前的厉害看不清大局。
独孤云傲看着那一轮新月微微一笑,今天晚上雍亲王府一定会很热闹,毕竟他的两位妻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独孤云傲静静地喝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独孤瑱已经是不胜酒力回到了洞房之中,所有人哄笑不已!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但是直到一声尖利的嗓音响起划破了喜宴热闹浮华的气氛。
独孤云傲站起身来,眼中十分的不悦但是一个丫头却不顾侍卫的阻拦死死地朝独孤云傲奔去:“摄政王,求求您救救我家尊妃!”
独孤云傲嘴角划过一丝微笑,到底还是来了。
楚长喜的下身已是被血水浸湿了,脸色惨白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独孤云傲皱着眉头捂住了口鼻,虽然经历了战场无数次但是独孤云傲丝毫不喜欢这腌口的血腥气。
丫鬟的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公主泣不成声。
独孤云傲皱着眉头看着仓公为楚长喜施针,然后沉着嗓音说:“请雍亲王见尊妃最后一面吧!”
话音一落,哭声顿时响遍了喜宴。
但是楚长喜却是摇了摇头,眼神渴求的看着独孤云傲:“摄政王,臣妾有话与您说!”
独孤云傲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是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左右退下,楚长喜惨笑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贴身的一条丝绢笑着递给了独孤云傲。
独孤云傲不明白的看着她。
“王爷,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刚刚及笄,父皇不疼,母亲不算太过疼爱,但是日子还算舒心,所以性格一直是很怯懦的,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惊异不已,原来女人可以那样活着!”楚长喜带着微笑说。
独孤云傲不语,楚长喜继续看着这丝绢说到:“这条帕子或许您不会记得,因为这是您随手扔去的但是却是我的宝贝,一直珍爱不已!”
独孤云傲冷冰冰地看着这个女人心中泛起了怜悯。
“您不必怜悯我,皇姑姑,我知道在您的眼中我和我夫君都只是一只小小的蝼蚁,根本不需要放在眼里!”楚长喜惨然一笑说。
独孤云傲淡淡的问:“帮助他,你可后悔?”
楚长喜摇了摇头说:“你早就教会了我一样,成王败寇,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死,楚国立马会有进攻的机会。皇姑姑会作何应对?”
独孤云傲勾起了唇角问楚长喜:“为什么帮孤?”
楚长喜恨恨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他还在我的腹中,他还没有成性,我才感受它的存在才十几天,他就离我而去,皇姑姑,我恨啊!”
独孤云傲看着歇斯底里的楚长喜微微一皱眉头说:“你有什么心愿!”
楚长喜的眼神亮的吓人:“皇姑姑,我要他永生永世的跪在我孩儿的牌位忏悔,我要他生不如死!”
独孤云傲垂下眸子说:“孤知道了,你会如愿的!”
楚长喜这才松下了最后一口气,脸上的苍白慢慢的变清,独孤云傲说:“异国公主是不能葬入皇陵,孤想着独孤瑱是不能进入皇陵的,我会寻一块好墓地让你和孩子住在一起,来世,切记,不要进入皇家!”
楚长喜发青的嘴角扯出了难看的微笑然后说:“谢谢王爷!”
独孤云傲转身离去的时候,楚长喜突然大喊:“婉婉杀了婉婉!”
独孤云傲震惊的回头,楚长喜惨然一笑说:“儿臣只能帮您到这儿了!”
独孤云傲看着楚长喜那逐渐灰白的容颜心中升起了一丝苍凉,她抬眼看着夜空中那高悬着的新月冷冷一笑说:“雍亲王尊妃楚氏暴毙,依祖制不得进入皇陵,然生性宽和,端赖柔嘉,广有贤名传孤法旨,厚葬妃陵配享元德皇后!”
终章之香消玉殒(三)()
楚长喜死去之时是尊妃之尊位同正妃,所以他的死去让喜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独孤瑱在婚礼后的第二天就要着上孝服,无疑是一种讽刺。
但是他的面容枯槁一副哀伤过渡的神情实在是让人不忍讥讽,他是成年皇子之中仅存的硕果。
独孤云傲在诸多皇子之中独独留下了他和太子,这一举动就不得不让人深思。
虽然克妻之名已经落实但是于他本身而言却是没有多大的损害。
楚长喜的死由于过于蹊跷,所以独孤云傲下令彻查,这来来回回便查到了一个最可能但是根本不可能的人身上。
范柔歌!
“范柔歌?”独孤云傲细细的咬着这三个字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夭,“这倒是找替罪羊找的极好!”
独孤瑱果然是老样子,一旦趁手的武器炖了就立马抛弃,连最后一丝价值都不剩下!
范柔歌死死地抱住独孤瑱的大腿希望独孤瑱的宽恕,他不知道自己自己到底是是做错了什么导致了被抛弃的后果。
拂梅静静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冷声说:“雍亲王殿下,王爷的耐心可不好!”
范柔歌突然灵光一闪拼命朝拂梅爬去:“拂梅女官,求求您,我要见摄政王,我有极为重大的事情要与摄政王说!”
独孤瑱的眼神一寒厉声说:“贱婢,死到临头还要想着攀诬他人,拖下去!”
拂梅女官看着范柔歌手中拿的凤簪微微一笑说:“无妨!她有摄政王的信物!”
独孤瑱的眼神一寒,没有想到范柔歌倒是聪明,竟然将独孤云傲的信物保存下来。
范柔歌随着拂梅女官的带领下很快就见到了独孤云傲,此时的独孤云傲正准备入寝,额间只一条藏青色护额发间也无丝毫的装饰,但是只消看一下便能令人欲生忘死,沉醉其中。
独孤云傲使拥有世间最好的皮相的恶魔!
“你找孤有何事?”独孤云傲抿了一口牛奶说。
“婢妾,婢妾求王爷就婢妾一命!”范柔歌哽咽着说,虽然范柔歌心高气傲不服于任何一人但是眼前这个女子却是他心甘情愿下拜的。
独孤云傲轻嗤了一声说:“长喜公主的死任谁都会感到蹊跷,楚国不会善罢甘休,况且皇帝新丧最忌讳的就是战争,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来顶缸子,谁都知道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范氏你应该感到荣幸!”
范柔歌脸色惨白但是还是不放弃最后一丝机会说:“婢妾还知道雍亲王最大的一个秘密!”
独孤云傲的手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的说:“没想到你为了生存连自己的夫君都出卖,当年你不是口口声声称此生非雍亲王不嫁吗?”
范柔歌死死地咬住唇瓣说:“婢妾努力了这么多年,雍亲王对婢妾没有丝毫的情分不说,而且极尽利用之能,君既无情我即休没什么…”
“呵呵呵!”独孤云傲笑了,连泪花子都蹦了出来。
范柔歌有一点不明所以的看着独孤云傲,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收敛起了所有的表情:“范柔歌,如果说别人家的女儿有这样的勇气,孤或许还会相信但是你却是最不可能会有这种勇气的女人!”
范柔歌的嘴唇越发的惨白。
独孤云傲抚摸着身下的玉椅笑着说:“凤座十分的吸引人,为了这一张椅子,无数的女人付尽了毕生的心血,最后连他的边角都没有挨到,你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帝后教育,你的心性如此高傲,为了这一张凤椅,叛祖背家,与孤形成了交易,到后来被贬为侍妾也依旧不放弃自己的野心这一点孤不得不赞赏你一句心够狠手够黑!”
范柔歌的嘴唇几乎被咬破了,独孤云傲冷笑了一声说:“但是孤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的人,你想要活命大可以直接说,因为你要的并不是交易而是施舍!”
范柔歌尖利的嗓音响起:“如果独孤瑱是借尸还魂的怪物,王爷也不在乎吗?”
独孤云傲准备站起来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又是重生的男人,还真是令人讨厌了,长孙敬是这样也就罢了,没想到独孤瑱也是这样!
独孤云傲笑了:“那又如何呢,你这样说,就说明你也是喽!”
范柔歌喘了一口粗气说:“没错我也是!”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还真是胆大的!”
范柔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打了一个寒颤。
独孤云傲冷眼看着范柔歌裂开了奇怪的笑容:“范氏柔歌,世家范氏嫡长女,蒋氏之外孙,及笄之时,百家相求,有京城双姝美称,年十六时,赐婚皇七子独孤珏,时祖母刘氏亡故,为表孝心,清修古佛,世人称赞大孝之人,其妹云容皇后怜其孤苦,闵其高洁遂请入宫,与帝独孤瑱相恋,进位贵妃封号贤!”
范柔歌的脸色惨白看着独孤云傲不甘相信自己的耳朵。
独孤云傲怎么会知道这些!
独孤云傲向周围的人打了一个眼色,两人立马将范柔歌提拉起来,然后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
这间房间的品位布置得极为风雅,布置着各种精致的雕花绘草的灯笼,靠墙放着一整套华美的琴具、鼓乐,半空之中半垂下精美的白色珠帘将大堂与主座分开,天花顶上一把把撑开的美丽油纸伞恰巧拼绘成一副杭州西湖山水图,那山水图描绘之精致秀丽,笔锋之华美飘逸,让人叹为观止。
只是略有点奇怪的是那幅图并不甚完整,还缺了三分之一,看起来不免有些遗憾,而墙边还布置了一幅由一把把精美异常的扇子拼成了画。
这些扇面与伞面的材质看起来有些奇特,却仿佛异常合适那些绘笔粉末。
独孤云傲看着这一副水墨山水图眼睛露出了痴迷。
“你知道吗,孤一直喜欢着南方烟雨,但是后来却被人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