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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当年为了避嫌没有将闺女嫁给任何一位皇子所以这后宫中唯一与蒋家有一点牵扯的就只有刚送进宫的范逐月。现在的蒋家一没有皇子傍身,二没有皇上信赖。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与任何一家世家合作也都是保住了暂时的安全。蒋家高居第一世家之位多年早已成为其他世家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挟天子以令诸侯不仅名不正言不顺一旦成功蒋家会立即成为别人眼里的一块大肥肉。无论怎么样都是得不偿失的。
蒋涛越想越心烦愤怒的将朱笔摔在了地图,只见那艳如血的朱砂在地图上缓缓晕开一朵刺目的红梅扎眼的让人心悸。
蒋涛颓唐的坐了下来愁眉不展,如今前有狼后有虎蒋家夹在中间是左右动弹不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蒋涛又一次的度过了难眠之夜。而其他世家的家主也并不比他轻松多少。一时间,那浓黑的夜晚不知点亮了多少房间,又有多少人在权力圈中汲汲经营,阴谋论断。
此时不灭的房间不仅只是九大世家远在玄门的独孤云傲的房间也没有熄灭。夜明珠将独孤云傲的卧房照耀得亮如白昼。
司马昱并没有像翟墨想的那样看到独孤云傲就黏上去相反他此时正在仔细地分析上都的布防,独孤云傲瞟了一眼司马昱心里不由赞叹一下,果然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当真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只见司马昱抬起头来笑了一下语气认真严肃:“主子,关于攻克宫门按现在的不妨来看从我的角度有十八种方法,其中最快的方法是就是从宣华门入手破开城门只从防卫最薄弱的皇宫西南角入手,虽然西南角最为偏僻但是只要与内部安插的禁军相会便可在半个时辰内越过上阳宫,直逼太极殿!”
独孤云傲手里有一下每一下的拨动着手中的翡翠佛珠,眸子间闪烁不定,良久她的手指终于停了下来说:“看样子,真是不能把他们逼得太急了,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是那些狡诈猖狂的狐狸!”
司马昱一听出言安慰道:“主子,说不定这样的布局他们也不会想到还是有机会化解的!”
独孤云傲不语只是歪过来身来枕在靠枕上手指有开始拨动起了佛珠只拨弄了几颗就停了下来说:“传令给御门叫他们把放在九大世家的探子那里通一个口风,想办法让那些家主们认为自己还属于安全地带,并且青湛培养的那群人…。”
独孤云傲顿了一下,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稍后她终于做下了一个决定:“就让他们尽早的完成使命吧!”
司马昱有一些震惊:“可是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们暗部的力量会暴露出来!”
独孤云傲的唇角浮现一丝残忍的微笑:“我说过会暴露我们暗部的力量吗,蒋家还缺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呢!”
司马昱到底还是有一些犹豫:“皇上身边没有暗卫保护的话,那他的安全就…。”
独孤云傲丝毫不为所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一直想往上爬的青湛!”
司马昱仔细想想还是提出了疑问:“可是怎样才能…”
独孤云傲只是扫了一眼司马昱后不咸不淡地说:“翟墨擅长处理此事一切就交给他就行了,你不用操心。只要告诉柏宁一声让他把那一些失败的东西再放出来就行了!”
司马昱顶着独孤云傲释放出来的气压说:“属下谨遵法旨!”
独孤云傲闭着眼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拨弄着佛珠,精致的眉目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让司马昱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个孩子倒不像是初入权利网倒好像是存在了多年的上位者。眉宇间尽是帝皇龙威的沉淀。
独孤云傲缓缓睁开眼眸中的精光让人心神一震但是独孤云傲唇角弯起的笑容让人心稍稍安定。司马昱只感觉自己不知为何身上渗出了一层冷汗凉飕飕的令他直打着哆嗦。若不是他的内力深厚恐怕早已经在这个孩子面前失态了。
独孤云傲看着这个大人无奈的弯起唇来,看样子自己给他们还是留下了恐惧的映像,她要的是敬畏可不是恐惧啊!独孤云傲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安抚他,对他和颜悦色甚至如初孩子的天真无邪让司马昱欣喜。
独孤云傲只要一想到自己死的时候是一个要抱重孙的老妇人再看看自己现在这副身子板就头皮发麻。
独孤云傲又闭上了眼睛说:“明天去把解除禁制的药材准备好了,折磨了你这么多年也是该解除的时候了!”
司马昱有一些惊奇的眨巴眨巴眼睛,一脸震惊的望着独孤云傲。他很清楚如果独孤云傲想要完全控制他的话不解除禁止又能让他好好活着的办法有很多。一般为保安全这种禁制是不会解除只会是尽可能的缓解。可是主子为什么要接触呢?
独孤云傲见司马昱呆楞的样子颇有一些气馁难道自己看上去就是那么防人吗?
独孤云傲也不解释只是吩咐了一声:“我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司马昱这才回过神来傻傻的哦了一声就梦游一般朝门外走去。
十二律制黑影般在屋里闪了一下就将所有的夜明珠全部取走。黑暗再一次降临这间屋子。独孤云傲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一些舒缓了,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安全之感。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在黑夜中她会感到安全。或许是因为只有在黑夜之中她才能够舔舐自己的伤口,将咽在肚子里的血与泪通通的释放出来。
但是第二天传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独孤云傲听完汇报将手中的粥碗放下语气十分冷淡的问:“你是说有人提前出手了?”
第九十七章 幕后之人()
“属下只知这件事情有蒋家暗中的推波助澜但是其余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前来禀报情况的孝陵卫前部成员摇头说。
独孤云傲的眉头微微一皱重新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搅拌着想了一会终于放软了语气:“行了,下去吧!”
下属连忙告了一声罪退了下去。所有陪侍的人都有一些忐忑的望着独孤云傲。但是独孤云傲的表现很平静只是将自己的早餐吃完。然后盥手。用茶再次漱了漱口。然后跳下椅子朝门外头走去,待到走远时她的声音才远远地飘来:“司马昱陪本凰去玄晶湖!”
司马昱有一些惊讶的抬了抬头但是还是反应过来立马使用轻功追了上去。
待到司马昱赶到时,独孤云傲已经坐在了蕤宾的怀里看着空无一物的玄晶湖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司马昱走到独孤云傲跟前轻声唤道。
独孤云傲眼睛轻抬了一下也不言语只是慢悠悠的问:“云族群人还没有处理干净吗?”
司马昱想了一想回答:“前后来了三拨倒是处理干净了但是他们还是不断的派人前来。”
“无所谓,反正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天下多了去了,这飞蛾扑火的行为倒也没有什么?”独孤云傲接过林中递过来的小茶盅说。
“万一他们丧心病狂将我们的位置宣扬出去!”司马昱有一些不放心说。
“他们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更不会做损己利人的事情这倒是不用担心!”独孤云傲悠闲地说。
“主子,那死亡邀请函的事情是您做的还是…”司马昱轻声问。
“当然不是我做的,只不过是八荒那个叛徒将云族的位置告诉了欧阳桀而已,而这种死亡邀请函的意义及形状只要是云族或者是云族附属都十分的清楚!”独孤云傲将手中的滑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说。
“八荒?他怎么可能知道云族的位置?”司马昱有一些不相信的说,“他不过是冥卫的普通一员绝对不会知道云族的藏身之地!”
“他确实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被放逐的云氏两支在哪儿?”独孤云傲说,“号称拥有二十万飞云骑的渺尘山,以及与其实力相当的玉山!”
“这两座山已经空了!”独孤云傲说,“现在哪里只是两座空山连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了!”
“这,看来他们是两败俱伤然后都同归于尽了!”司马昱想了一会说,“可是他们完全不必要如此和平共处的话也未不可绵延百年!”
“这一切都要感谢我的好外公,他给了他们一个回到云族的机会更确切的说是回天湮军的机会,就像狼前面吊着一块上好的肥肉怎么样都是都是永远的诱惑既然有了共同的目标而且只有一块肉那么就注定争执不休!”独孤云傲不咸不淡地说。
“可是八荒告诉了欧阳桀什么?”司马昱微微蹙眉问。
“自然是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来了!”独孤云傲说,“倒是万幸的是八荒不清楚云族的秘密误以为玉山,渺尘山乃是一家。所以倒不影响什么!”
“真是没想到八荒会是这么一个祸患!”司马昱叹息一声说。
独孤云傲只是微微一笑,谁说不是呢,谁都以为八荒只是因为受了自己的器重才会趁着这劲头拼命往上爬,连她都险险的骗了进去。可是啊,谁能想到呢,开始都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一心想往上爬却忠君奉主的好孩子,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野心,他想要的竟是将她身边的谋臣,心腹全部铲除干净只余他一人,将她牢牢掌控在手掌心。
若不是独孤云傲是九转玲珑的心思并且为人谨慎还真是不小心就会让这个人钻出漏子来。独孤云傲若有所思的拨动着佛珠虽说仍是不急不缓但是仔细一看速度还是加快了一点。
司马昱问:“主子现在秋后算账也算不了了,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云族的事情总拖着也不是办法,我的目标只是天湮军所以想办法让他们分散注意力,将云族准确的位置告诉欧阳桀,长孙元,楚狂!”独孤云傲手微微一顿说。
“主子是想要谁去通知?”司马昱试探的问,司马昱第一个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是九幽。九幽不仅是八荒的同胞兄弟而且对独孤云傲极为忠心这件事情不会办砸掉。可是九幽虽然已经被十二律制取代但是还是以独孤云傲的第一暗卫存在。贸然调用还是不好。
独孤云傲的手继续不急不缓的数着佛珠语气极为平淡:“这件事情九幽去做最为合适,待会你去通知他!”
司马昱稍稍舒了一口气说了一声是后,就有一点准备离开了。
独孤云傲有一些诧异,以前这家伙是巴不得在她身边多呆一分钟现在倒好倒是忙不迭的想要逃跑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不成?
要是独孤云傲知道应钟那家伙说她闻不惯司马昱身上的气味所以司马昱想方设法与她保持距离只为了不冲着她的鼻子,不知独孤云傲作何感想。
独孤云傲此刻也无心理会司马昱现在是什么想法只是说:“现在你身上的毒清了多少?”
独孤云傲有一些皱着眉看着司马昱的脸莫名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这个男人已经年近不惑却因为血毒的缘故身体一直不断的缩小,相貌也越发的年轻。如今看来倒是只是一个十六岁的美貌少年。而这个男人就算毒解了也会一直保持着这个相貌直至死亡。想想真是荒谬,更令人觉得可怕的是他的寿命比普通人要绵长许多。真不知对他来说是福还是祸。
“倒是全部都解了,只不过这一副身体永远也长不大了!”司马昱无所谓的笑了笑。
独孤云傲看着司马昱颀长的身子也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司马昱恢复不了原来的身高现在也是极高的,他站起来足有七尺六放在北方也是极高的存在了。这一些所谓的不足倒真的不影响他的相貌分毫。只见他的五官极为秀美全无初见时故意表现的邪魅张扬。斜飞入鬓的眉,水墨画一般风流的眼。从眼角到眼尾,线条无比清新流畅,好像工笔白描的墨线,柔韧婉转。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无杂色。眼睛虽大,却全无水光潋滟的感觉,倒是乌黑乌黑的不同寻常,简直要把人吸进去。睫毛很长,却并不弯卷,直直的,垂下眼睛时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凤翎。饶独孤云傲见惯了天下绝色,也必须赞叹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美人。
“你说这北周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呢?”独孤云傲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真不知道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手笔不仅帮助了蒋家打消了独孤昕对蒋家的疑心甚至将局势迅速稳定下来!”
“其实看谁在其中得到的好处最多就十分清楚了!”司马昱建议的说。
但是独孤云傲却摇了摇头说:“就算有好处也看不出来,这局势明显对蒋家有力但是皇上捞着的好处也不少,真不清楚到底是谁利用了谁!”独孤云傲继续缓慢的拨动着佛珠,不知为何她的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些东西但是又快得抓不住,看着晶莹的湖面不知为何她的眼前浮现了一张脸,一张她都要快忘记的脸。她的手指一紧拨动佛珠的手顿住了,眸子中闪过一道冷芒但是很快消失了。
“司马昱通知翟墨全面关注独孤昕的几位皇子!”独孤云傲冷声吩咐说。
司马昱有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独孤昕的皇子最大的就是二皇子独孤瑜已经结亲但是这件事情明显不是他做的。就是排行老三的三皇子独孤瑱也才八岁根本就不可能是心机沉重之人,其余的几位皇子年龄挨着很近都是六到七岁。这时的孩子都才刚刚启蒙不久,根本不知心机是何物需要强大的母妃来保护有什么好关注的。如果世间都是像主子一样的怪才那天下不是得大乱了。
独孤云傲看出了司马昱的所思所想淡淡的解释一句:“皇家的孩子绝对不能用正常孩子的角度去看否则你一不小心会被毁得连骨头都不剩。”
厨时,司马昱根本不以为然,到了后来一直陪伴在她的身侧他才明白这世间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否是孩子,他们只在乎弱肉强食。皇家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已经被打上了斗兽的烙印。
蒋涛此刻在书房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此时他已经彻底摆脱了这一困境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利用了这一次机会力挽狂澜让蒋家从被动的局面一下子转为优势。这一次的救驾使得皇上对自己的疑心大大的降低,虽说,蒋涛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多流了点血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那张宣纸隽秀刚毅的字迹。蒋涛陷入沉思,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这一次不会是有人无缘无故帮助他。就是不知道那个人会提出什么要求。蒋涛的眸色不定。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实在是太过杞人忧天只要有东晋存在他就一日不会被祸及满门,他的手中拥有五十万大军,这是一张极为重要的护身符,就算他的身边失去了暗卫死士的保护但是要想杀他必须冲破摆在最前的防护圈才行。暗卫死士没了假以时日还是可以再培养但是权力没有一切全部都完了,眼下的皇上是必须依靠自己才能震慑其他世家的。至于这位帮他的神秘人,蒋涛仔细看了看那张宣纸心里有一份了然。
这纸是宫制纸张方细土连虽说常见但是这一份明显不同,只见宣纸的规格分明是用了名贵的珊瑚粉再次加工显然是宫里妃嫔所用可是眼下只有范逐月与蒋家又牵扯,而范逐月有几斤几两他还是拎得清的。此时在宫中相对的弱势又急需蒋家支持的妃嫔。蒋涛再仔细看了看那珊瑚粉,发现这珊瑚是最为难得的牛血色珊瑚只有一品妃嫔才能在每年得那么几张。
想到这蒋涛的眸子闪过了一丝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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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普及本文用的是西晋时期的尺寸,一尺相当于现在的24厘米。
第九十八章 晋王危矣()
“主子,你明明可以现身为什么就是不直接与蒋家接触反而便宜了德妃娘娘!”夏公公有一丝抱怨的问独孤瑱。
独孤瑱也不理只是将手中的字写完后才放下笔问:“换做是你,你能想象一个虚岁八岁的孩子能够策划这一切吗?”
夏公公苦笑了一下,是啊,换做是谁都不会相信,而且这个人还是最不为人注意的三皇子。夏公公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主子在那一场大病后变了那么多,再也没有以前的稚嫩,这一次表现的手段的老辣饶是待在宫中多年的他也忍不住咋舌。
“母妃得到了好处就是我得到了好处,虽说是间接但是最终胜利的人是我就行了!”独孤瑱执起笔慢慢的勾勒着线条说。
“可是德妃到底年轻还是会有孩子的!”夏公公提出了自己的忧虑。
独孤瑱头也不抬声音如常的说:“她永远不会有孩子这一点你放心!”
夏公公是待在宫中多年的老人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想到自己从小带到这么大的独孤瑱能有一个庇护之处。他的嘴角放心的舒展了笑意但是还是有一丝担心:“德妃娘娘是一个极为精明的人对她动手脚他怎么会不知道?”
独孤瑱抬起头勾起唇说:“看到她爱不释手的皇后赐下来的红珊瑚珠吗?”
夏公公有一些不明白了,仔细想了想:“那是上好的牛血色红珊瑚珠世间难得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
“那是红麝香珠,看着像牛血色珊瑚珠实际上却是用极为珍贵的雄麝麝香做药性极强长期佩戴会损伤机理便再也生不出孩子,而且这珊瑚珠子是在当十年前李德妃小产之后皇后为了宽抚她赐下的,小产后的女子体质本就虚弱再加上那么强的麝香刺激的要是还会有孩子那真是天大的福分了。”独孤瑱慢悠悠地说。
“可是德妃娘娘长期佩戴就没有发觉,太医可是每半个月就来探一次平安脉啊!”陪侍在一旁的小安子有一些不解。
夏公公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小安子一个板栗:“没听说那是皇后娘娘赐下的吗,谁敢说!”
小安子也是极为玲珑的人心思一转便猜到了真相眉开眼笑的说:“德妃娘娘真是活该!”
“隔墙有耳,你们还是小声点说话!”独孤瑱声音严肃起来说。两人一见小主子板起了脸也收起了笑容静静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想到那串红珊瑚珠独孤瑱心中微微一沉,他记得那串红珊瑚珠是李德妃送给范云婉的,当时范云婉一看就远远的让人拿开告诉他这一些。现在想来这位发妻是一位最为合格的妻子以他的一切为考虑,聪明、美丽、得体,不管他要做什么她总是会第一个想到。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对他有几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