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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妖凰天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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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婉如从天而降,用铁骑踏破了周朝号称铁壁的潼关。十万骑兵像一柄钢刀一般直接扎进了周朝本就羸弱的心脏。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刺目的红,耳边剩下的只有那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以及血肉落地的声音。那时他才恍然记起范云婉那时在宣华门变后站在那铺满鲜血与肉末的台阶上对独孤珏说过的话:“我从不说大话也从不说空话更不会威胁别人,本妃一向言出必行!”

    就像她当时看见孩子在她的怀中停止了最后的呼吸时那看不见神色的脸庞:“独孤瑱,本后告诉过你总会让你后悔今日所为,让你独孤皇族流尽最后一滴血,用来清洗你今日加诸本后的痛苦!”

    那时他的视线已经被那些血肉模糊,看不清那个高坐在那龙座上的女人的模样,却记得那个女人的玄衣上那朵血色牡丹盛放的极为灿烂。耳边好像飘来一个女人低低的冷笑然后是惑人心魔的曲调:“咿呀,你看黄泉路上幽灵飘荡,冤魂哭枉,你听那奈何桥下魑魅尤唱,嚼骨魍魉,咿呀你听忘川河畔血婴诡笑猖狂,君何往,神祇已殁洪荒,谁人来葬?”

    独孤瑱不愿看着这些但是那个女人却似不放过他一般,原本清丽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一双赤红的双瞳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就像看着一直必死的蝼蚁。

    “啊!”独孤瑱惊叫着坐起身来,但是梦中那个女人的声音一直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的回响:“你注定是一个亡国之君!”

    独孤瑱只觉得自己的脊背上已是一片冰冷粘粘的让人极为不舒服,黑发黏腻腻的缠绕在脖子上像极了冰冷的蛇缠在身上一般让人的心底不自主地冒着寒气。好像一闭目就能看到当年那一夜还记得那一夜他怒极攻心下令,凤栖宫内所有的人都被处了极刑,似乎是急于结束一切或是掩盖一切,他们甚至没有被带到刑房,一切就在她寝宫外的庭院里开始了。凤栖宫的大门被紧紧锁闭,受刑的人皆被封上了嘴。一瞬间,凤栖宫里血雨腥风。而那个女人就被人锁住拖到了他的面前。

    有时他就在想如果范云婉表现的柔弱一点,或许他不会作出那个决定,但是那个女人太过镇定甚至他没有丝毫胆怯只是非常平静地望着自己说:“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接替我位置的是范柔歌还是薛灵儿?”

    当时他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只记得他非常恼怒,世间女人心心念念的皇后之位在她的眼中竟如同飘渺的烟尘。这是他给她的为何她不屑一顾。她难道不知道没有这一些她什么都不是吗?

    但是真正让她变色的是他们的长子懿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推开她稚嫩的嗓音在大殿中响起:“娘亲,快跑,独孤瑱要杀你!”

    真正让他愤怒的就是这一句话,独孤瑱,他的儿子竟然连父亲都不曾对他叫过一声却用这三个字代替。

    当那对母子陷入血泊之中时,当那个孩子停止痛苦抽动时,就只记得那个女人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却只记得一句:“独孤瑱,就算你登基九五又如何这世间不止周朝一个国家。切勿后悔!”

    凤栖宫那血流成河与皇宫内大肆屠杀奇异的重合在一起,只余一片猩红。而那一片猩红的终点只有那一抹让人生出无尽绝望的玄色。独孤瑱豆大的汗珠一点一点的打在锦衾上,他咬牙切齿将手下的锦被撕裂成碎片。

    范云婉,我就不信你将会成为我一生的梦魇。迟早,迟早你会后悔你做过的事情!

    与此同时,独孤云傲的眼睛缓缓睁开持诵的佛珠的手也顿了下来静静地消化着孝陵卫带来的消息:“三皇子独孤瑱?”

    翟墨诺了一声:“是的,有人说三皇子独孤瑱虽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与二皇子的交集是越来越深了!”

    独孤云傲的唇缓缓勾起,:“李德妃一向与皇后交好,她的养子三皇子与二皇子交好也没有什么令人惊讶的!”

    “可是主子,就是越平常的事情反而越令人怀疑您说这三皇子在生母失去后这么快就得到了养母和嫡母的青睐这本事与心机实在不容小觑啊!”翟墨皱着眉头说。

    独孤云傲继续持诵着慢慢开口:“翟墨,你是以一个大人的角度揣度三皇子这个人,而宫中的人大多是熟悉三皇子这个人并且三皇子的生母与李德妃一直是交好的,三皇子与李德妃亲近也没有什么,再加上李德妃也是一个机灵的一直将三皇子带到皇后面前晃悠,你说这一切从三皇子幼时就在宫中上演意味着什么?”

    翟墨恍然大悟:“这一局面是早有人在几年前就布好的!可是三皇子还是一个稚子如何能做到这般!”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连你这个看惯了皇家龌龊事的人都这么想了,更何况其他人。”

    翟墨到底是一点就通:“李德妃一早就有将三皇子抱养的打算!”

    翟墨似乎有发现什么不对但是细细思索问道:“李德妃是不是没有生育能力!”

    独孤云傲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貌似这李德妃现在正是年轻貌美,身强体健之时但是她的身子已经被那红麝香珠毁的差不多了。谈何诞育子嗣。在宫中妃嫔最大的依靠不是美貌不是才华而是子嗣。没有子嗣他们的后半辈子就只能在冷宫中度过连争的机会都没有。

    翟墨将独孤云傲理出来的信息理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李氏想要从龙之功设计害死刘氏抱养三皇子,而三皇子是一条蛰伏伺机而动的蛇!”

    独孤云傲将手中的翡翠佛珠放下说:“就是有了这样一个前提所以才不会有人怀疑他,独孤瑱是一个人才!”

    翟墨微微一笑:“皇家又岂是等闲之人居住之地!”

    独孤云傲听到这句话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呵呵呵呵,说的不错,没有点本事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谁活的下来!”

    翟墨定定的看了看独孤云傲,他明白主子笑声中的悲凉如若不是不得已谁会愿意去那争斗永无休止的地方去斗那玲珑心机,去博那飘渺前尘!

    主子是一定得回去,不是因为她的血脉而是因为她手中的握着的这一股力量就注定了她必须去拼去夺!

    当今北周表面强大实则内里已经空虚,如若不是现在其余三国都在积蓄力量休养生息,早在三年前,周国内乱时只需十万兵马就可攻破嘉陵关直逼上都,屠戮独孤皇室轻而易举。

    她的骨子里流动着的是睥天睨地独孤女帝的血液,她岂能让旁人欺凌独孤一氏的尊严,如果真的是倦了,累了。也只能是她将独孤一脉亲手葬送。

    独孤云傲闭上眼睛面容又恢复原来的清冷无波静静的持诵着,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说:“盯紧一点独孤瑱必要的时候给他一点援助但是不要现身!”

    翟墨不明所以,三皇子一看就是不愿居于人下之人,自家主子骨子里的傲气难训是有目共睹岂会安居于人下。培养一个随时会反噬的人又是为何?

    独孤云傲似乎察觉到了翟墨的担忧与疑惑但却不睁眼只是笑道:“有的时候一击就倒的敌人实在是太过无趣不是?”

    翟墨看着独孤云傲扬起的嘴角亦已是明白这是为何,眼下这些皇子都太小了,太弱了,有一个出众的在她们的面前晃着,就会将那些自诩高贵的后妃的神经绷紧,而且只有越激烈的竞争才能创造出越强大的人。自古天家无亲情,这一次将斗争提前一点也未尝不可。将那些家主的目光都吸引到皇权夺嫡上,也未尝不是一个保护皇权的好法子。

    翟墨勾了勾唇:“诺!”

    独孤云傲看着窗外那时隐时现的破军星微微一笑:“独孤瑱,三侄子,姑姑我送给你的礼物可千万不要辜负了!”

    时间是最好的白玉药膏能将人心中的恐惧与不安造成的疤痕慢慢抚平最后只留下一道很难辨认的痕迹。

    上都很快就被往昔的繁华所笼罩,而李德妃也被巨大的喜悦冲撞着神经,一直将那抹温柔浅笑挂在嘴角。

    独孤瑱只是垂着眼,他很清楚李德妃为何高兴,一切只因蒋家不着痕迹却非常明显的示好。

    而与李德妃一样喜悦的就是现任李家家主现任礼部尚书李凡,他是李德妃的嫡亲哥哥。此时的他在望江楼早已坐立不安想到自家妹子从宫中传来的消息他就兴奋莫名。

    而一直在对面方岚阁关注的蒋明蒋杰则冷嗤了一声。

    “吱呀!”一声,李凡扭头就看见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令他意外之人

第一百零一章 拨开迷雾() 
“蒋国公!”李凡有一些失声,身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蒋涛只是向他点了点头就坐在了主位静静地喝茶。李凡有一些不知所措,毕竟按照辈分他到底是比蒋涛低一辈,论地位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蒋涛没有发话他哪里敢坐下去!

    蒋涛的眼睛余角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凡,心中疑窦大生,李凡资质平庸能够将李家勉强维持住如今的局面已属不易,而给他出策的人奇谋论断皆非庸人为何却迟迟不出现?

    蒋涛几番思量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袋中冒了出来但是却又不敢下定结论只是在晾了李凡许久后才开口:“侯爷请坐!”

    李凡忙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水一叠声的向蒋涛问好,蒋涛垂下眼睛将眸中的讥诮很好的掩饰了过去只是平静地说:“蒋某是一个粗人,常年征战沙场不识礼仪之处请勿见怪!”

    李凡只是道了一声不敢,便再无下文。

    蒋涛玩转着手中的五福捧寿的茶盅也不说话权当李凡是一个透明人物,让李凡当真是入坐针垫,他心下直泛着嘀咕,妹妹已说蒋家愿意插手为何迟迟没有消息而今更是处处刁难真是好生奇怪。

    蒋涛看着李凡这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心下已有了自己的一份考量终于温言说到:“老夫今日前来只是想起当年与令尊同得状元时的情谊,听闻李大人颇有令尊的遗风所以便想找你来叙一叙不想文武到底不是一条道上的根本找不到共同的话题!”

    听到这番言论李凡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番话已是说明自己与他不是一条道上的,古语有言: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家妹妹好不容易让蒋家摆脱中立立场要是被自己办砸了那李家失去可就不是一次飞升的机会不仅不会原地踏步一落千丈也未必不可能!

    想到这儿李凡的脑门子在春寒料峭时节还颇冷的时候滴下了一滴冷汗。

    蒋涛见他如此,心中的猜测已将原本的五分肯定已有了九分。而今李凡的模样更是让他将合作的事情打定了主意,于是蒋涛缓缓笑道:“当然虽说文武不同道可是为的目的却是一样的。只不过所采取的形式不同而已,武能定国文能安邦!”

    这句话一出口让李凡紧绷的心思终于舒了一口气。想不什么词能回答只能陪笑着说:“国公爷说的极是!”

    两人很快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开了,但是很快令蒋涛懊恼的事是,虽说李凡没有什么大局观但是偏偏此人极其圆滑每每都将他所想套出的内容不动声色的避开。现在蒋涛才明白李悦那老狐狸的用心。李凡虽说是平庸没有嫡次子的才华横溢,但是此人极为圆滑就像一只泥鳅样的难以捏住手。这种人虽然不能将家族发扬光大但是却能保的阖府上下平安。若不是因为李德妃野心的缘故李家在李凡的掌管下不能说是富贵破天却也能无忧化劫。

    就是不知道李德妃所扶养的三皇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单论其手段倒是与朝中拈摸滚爬一辈子的老狐狸不相上下。可惜的是不知道品性如何?这就是一个矛盾,此子重情或者有一些弱点容易拿捏倒是不用害怕。怕就是怕在是一个极为冷血无情之人。一旦事成就会做出兔死狗烹的事情。届时蒋家是真的得不偿失。

    可是事情难又难在这档口上,所扶持的皇子天资平庸就不能引起皇上注意及欢心。但是如果是一个极为聪明骨子有傲气,偏生有善于隐忍的皇子,那谁都得掂量一下。这种人是作为帝皇最好的人选。但是这种人绝对不会容忍权臣的存在。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是这种人的秉性。届时一旦羽翼已丰蒋家则是第一个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告别李凡后,回到书房的蒋涛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三皇子虽说只有八岁但是其心机已不输于那些重臣。一旦让他成长起来?蒋涛更是犹豫了,与李家合作蒋家却是不需要担忧自家的地位会受到折损。但是自古以来由盛转衰的氏族也不是没有就是被称为传奇的云氏在清玥女帝未登基前便是因为功高盖主的缘故被屠戮满门盛极而衰。

    这赌注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父亲!”蒋杰在门外有一些犹疑的唤道。

    蒋涛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进来说话吧!”

    蒋杰看着蒋涛最近因为不断发生的事情染白了的双鬓眼睛有一些涩涩的但还是开了口:“父亲可是为夺嫡的事情烦心?”

    蒋涛点了点头:“为了打消皇上的戒心我把你二弟在年前就派去了边关但是这样做皇上明显没有消除戒心!”

    蒋杰说:“父亲,皇上现在还年轻,他的皇子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夺嫡一事本就充满了无数的变数,太早做决定并不是什么好法子!”

    蒋涛有一些无奈的说:“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的蒋家就是一块鲜嫩肥美的肉谁都想把它撕碎了化为己有,与其坐以待毙倒还真不如博上一搏!”

    蒋杰不解的说:“现在陛下对我们的疑心已销,父亲的兵权并没有被剥夺又有什么不能放心,父亲实在是太过杞人忧天。再说现今皇上只是而立之年出头而已!”

    “是啊,他是才三十岁但是杰儿你有没有想过是谁将一个软弱无能的男人变得如此野心勃勃!”蒋涛抚摸着手上的和田玉扳指说。

    蒋杰仔细想了想这一年来的皇帝的变化,似乎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但是却也觉得没有什么:“父亲,他是皇帝自然不希望被人摆布!”

    “也许是如此但是他的变化也太大了,而且你认为他真的没有依仗吗?”蒋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

    蒋杰更是不明所以:“父亲,当今的皇上并不受先帝重视而且他的底子我们可以说是盘查了个干净。根本不足为惧!”

    蒋涛听完这句话嘎嘎怪笑了两声:“先帝?独孤昕虽说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为人又懦弱可欺但是你们都忽视了他的身份,他是先帝元后的长子!”

    蒋杰有一些不敢相信但是仔细一想脸色有一些变化了。这个一直被他们忽视到彻底的事情一下子暴露出来实在让他们有一些难以接受。

    蒋涛像是在告诉蒋杰又像是在喃喃自语:“独孤博是什么人?那只老狐狸如果没有安排妥当他怎么会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放在最不中用的儿子身上?”

    蒋杰似乎有一些明了了:“您是说皇上手头上还有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蒋涛点一点头:“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变这么多,而且是自从被俘后就性情大变而且手段比以往高明不止百倍!”

    蒋杰说:“按道理来说我蒋家救驾有功怎么着都应该大肆封赏,就算不封赏至少也该功过相抵却没有想到被独孤昕弄得雷声大雨点小糊弄过去了。这手段倒是高明,真是不知是何人在教他?还是他一直韬光养晦!”

    蒋涛思量一下:“没有一个人可以伪装长达二十余年想来不是突然开窍或者是深藏不露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指点!”

    蒋杰皱了一下眉头:“世间能人无数可是又有谁能对京都和九大世家这么了解?”

    蒋涛慢悠悠地说:“应该是独孤博的残部做出的决定,本想隐居山林从此逍遥自在但是皇上是在太过无用丢了皇家的脸面因此把他们这群人逼了出来!”

    蒋杰轻笑一声:“这么说来,这一次被俘独孤昕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蒋涛抚摸着玉扳指神色不定:“如果真的是这样,蒋家就算如何示好也是做无用功有心腹在身边谁会相信一个功高盖主的将领!”

    “父亲其实早已拿定主意是了吗?”蒋杰叹了一口气问。

    “眼下是形势所迫!”蒋涛无奈的说,“我们必须表态!”

    蒋杰欲言又止的望着蒋涛,蒋涛明白蒋杰在担忧什么,蒋涛笑着说:“我知道你一向是一个稳重人这一次的决定也确实做得太过仓促。但是…”

    蒋杰有一些不耐烦的打断父亲:“父亲,您应该很清楚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再过几年就不止这些选择你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

    蒋涛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一些什么,仔细一想自己做这件事情也确实是太过莽撞可是眼下的情形一直提醒着蒋家早作打算不是吗?

    蒋杰怒声说:“有东晋在,那独孤昕就不敢动我蒋家!”

    好像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蒋涛一直深陷迷雾中终于豁然开朗。

    蒋涛下意识的攥紧了扳指,没错,北周虽说将领如云但是到底不像西楚,东晋那般有精彩绝艳的将领。如今的形势西楚的边防与薛家遥遥对立,蒋家与东晋水火不容才形成了如今四国争霸鼎力的平衡局势。一旦打破了平衡最弱的北周一定会被吞噬。这一道理上层权贵都心知肚明。独孤昕亦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再怎么傻也不可能自掘坟墓。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好的将领的培养极为艰难。如今现成的将领摆在他的面前,独孤昕不可能不用为了保国家安定独孤昕还必须对他们加以安抚。如今弄得他们人心惶惶只不过是想逞一逞威风做到恩威并施而已。

    蒋涛终于缓缓笑了:“看样子是为父钻牛角尖了!”

    蒋杰见蒋涛终于钻了出来大舒一口气。

    其实他自己也是与父亲一样钻了牛角尖,若不是自己妻子的一句话,他估计还是陷入焦躁之中。独孤昕手头上没有将领,就算他手头上有军队又如何,没有领头之人就是百万雄师也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

    瀑布终年在山涧中欢快的奔流,如此巨大的响声中却传来清晰悦耳的琴音。独孤云傲慵懒的歪在软榻上静听着司马昱的抚琴之音。这时翟墨从旁边走来在独孤云傲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独孤云傲的眼神飞快的闪过几道光芒:“当真?”

    翟墨点了点头。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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