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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楚国已经高挂免战牌十五天了,我们屡次奇袭都失败了,这样下去士气会越来越低的长期以往不是办法啊!”雍王爷最看重的将领李乐说。
“你说的这些本王又何尝不知道啊,可是现在的楚国攻防有度,而且楚焱此人又不知道深浅,贸然出兵更加不利!”雍王爷沉思的说。
“要不然用激将法,传言这焱王爷貌若天仙,比之嫦娥下凡也不为过!不如就用女装来刺激刺激他!”雍王爷的谋士郭刚说。
雍王爷冷冷的看了一眼:“你这是出的是什么馊主意,你当真以为焱王是那么轻易动怒的人?”
郭纲却说:“王爷,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没有效果呢,而且也不是什么损失!”
雍王爷仔细一想主意虽然馊但是也不失是为一个好办法,端的看那焱王是否真的能忍,如果他连这样一口气都忍下来,那就真是一个非常人了!
……。
楚国大营
楚焱刚刚召集部下准备商讨,但是还未开始就被人打断了。
“报!晋营有使来访!”
楚焱皱了一皱眉头:“让他进来吧!”
只见一将提着一个精致的包裹走了进来,冷冷的扫了在这里的人敷衍的行礼说:“我家王爷久仰焱王爷的美名特地让末将给焱王送一件礼物,清焱王收下!”
“哦?你家王爷还真是好心啊!”楚焱似笑非笑的说,“不过本王从来不记得本王有什么美名?”
那将领笑着说:“焱王还真是自谦,谁人不知道,楚国焱王美貌倾城就是女子也自叹弗如!”这言下之意就是说他焱王不过是一个空负美貌的小人而已。
“雍王爷客气,比起雍王爷那惧妻如命的美名,本王这名声还不算是特别美!”楚焱笑着回击的说,“送客!”
那将领也不恼只是说:“王爷就不好奇这礼物是什么?”,楚焱挑了挑眉毛用腰间的佩剑挑起包裹,将它挑开只见那精致的包裹了是一件女装,而女子的胭脂首饰,全部在里面!
“太过分了,这雍王竟然如此羞辱王爷!”直脾气的赵爽一见到就怒不可遏。
楚焱没有丝毫的意外,只是将它重新撩起来说:“本王虽然还未娶妻但是倒是谢过雍王爷的厚礼竟然连本王妻室的衣服都准备好了,雍王当真是心思如发,难怪雍王妃如此在雍王府一手独大!”
“焱王你!”东晋将领怒声还未说几个字就被架住了,只听到楚焱说:“回去告诉你家雍王,这等下三滥的激将法还是少用为好,送客!”
……。
“焱王真的是这样说,还真是小瞧他了!”雍王的脸上虽然怒气满脸但是语气还是平稳的,可是郭纲却已经听出了雍王的声音在微微的发颤,看样子已经是怒到了极点了。
“王爷,这楚焱当真是一个对手,既然如此您千万不能自乱阵脚啊!”郭纲劝说道,“您要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郭纲,你是谋士,为本王出谋划策不是你的职责所在么,这会子倒是要本王拿主意了,本王要你何用?”雍王的语气越发的危险起来说。
郭纲擦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说:“可是王爷,现在怎么看都知道我们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休养生息!”
长孙越死死地叮嘱了郭纲,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极为不满的神态了。郭纲见状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回答:“王爷,您看如今的楚军士气正旺,而且他们粮草充足,而我们在连番突袭之后没有取得丝毫成效反而导致了士气低落,军队狼狈不堪的情景,最开始时两军之间的实力本来就相当,而现在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属下认为眼下休养在战是十分必要的!”
随着郭纲的阐述,长孙越的怒气也渐渐的降了下来,行兵打仗多年长孙越岂会不明白兵家大忌,但是拖得越久越不是决一死战的好时机,现在的情况是速战速决最好可是激将法根本不能触怒楚焱了出兵,如果楚焱真的是打算死守闭门不出的,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这个郭纲真是一星半点都比不上司马错!想到这里长孙越就不开心,虽然司马错是因病而死,但是他总感觉与郭纲有脱不了的关系。毕竟这件事情中得益最大就是郭纲不是么,刚开始还不认为,但是这一次行兵郭纲的弱点,短板已经完全暴露出来了,但是偏偏他又有才能根本就不能动他!
郭纲此时还不知道长孙越已经对他起了怀疑之心了,只是继续思索着对策。
但是此时长孙越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郭纲,本王好像记得楚焱现在的将领之中除了那四大将之外有一个人与你师出同门!”
“您是说熊霸?”郭纲说,“这个人噬勇好杀,空有一身蛮力,打打前锋还可以但是成不了大气候,而且这个人盲目轻信,骄傲自大,我一直以与这个人同门为耻,王爷怎么提起他来?”郭纲有一些不解的问。
“因为这个人是一个不容忽视的短板啊,就算楚焱调配得再好又能怎样,短了一截就是短了一截!”长孙越说。
楚国大营
司马昱正在为楚焱分析局势:“长孙越此人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但是为人容易骄傲自大,可是他的带兵打仗的能力没有人能够反驳,你要做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
楚焱说:“你光说这些一点用都没有这些道理谁都明白,虽然你已经将长孙越的为人手段研究了一个透彻而且我们多次阻止了他的奇袭但是我们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我们的士兵已经疲惫不堪了!”
司马昱说:“关键现在不是速战速决的时候,谁都想尽快结束这一场战争,但是楚焱你必须弄清楚情况,楚晋两国之间的战争根本就不能速战速决,只会是小战不断的战争,因为楚晋两国之间的实力实在是太过相近了!”
楚焱略微不耐烦的说:“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最主要的是占据优势,我现在需要的是军功,你明白么?”
司马昱说:“本座当然知道,主上的意思也是如此,但是凡事都不能操之过急,楚焱,你不能把我当做你的下属呼来喝去的,因为我只不过被主上派来护你一年而已,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楚焱猛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说:“说吧,到底你想怎样,军功必须立起来,而且是尽快,否则的话楚烨很快就会将我除掉的!”
“你都已经说了长孙越这个人的手段我不仅了解而且十分清楚的吗?”司马昱笑着说,眉目间尽是自信的风采。
楚国大营外,熊霸所守西营。
“楚焱,你这个小倌馆里出来的小倌!”
“长得那样一副好皮囊为什么不现身给你兄弟乐呵乐呵?”
“你们听说了没有,那楚焱手下有一个将领叫熊霸的,长得威武健壮,你说是不是楚焱那娘娘腔的相好啊!”
……。
熊霸每一次想要冲出去,但是都被属下拉住了,其中一个军师说:“将军,你不能妄动啊,这明显是敌人的激将法,你要是下去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营地都要跟着一块动啊!”
熊霸直接就爆了粗口:“老子才不管这些,竟然将我和那娘娘腔胡配在一起,老子我丢不起这个人,而且老子又不是那个任人羞辱的娘们!”
“大人,你仔细想想清楚啊,王爷让你死守西门,就是因为西营是楚国天险的屏障,一旦西营失守那后果不堪设想啊!”那人还要再劝,但是熊霸已经将他推了开来。
熊霸一边走一边教导:“就凭那几个蟊贼还能将我西营攻破不成,真是笑话!”
熊霸很快就冲杀了出去,一直潜伏在暗处的李乐心下大喜,等到熊霸将疑兵拼杀干净的时候,鼓声大作!
“杀!”
……。
“王爷,不好了,西营被攻破了!”
楚焱猛地站起身来看着司马昱,司马昱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将羊皮地图收起来说:“走吧,想来长孙越会亲自来捉拿你,焱王爷!”
楚焱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披挂出去了,司马昱懒洋洋的跟在后面,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楚焱带领着剩余的十万大军分三路退居平型关,但是楚焱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包围住了。
楚焱静静地看着骑着马朝他一步一步走来的长孙越,没有一丝慌张只是开口笑道:“早听闻雍王爷是一代帅才,今儿一见果然英姿不凡!”
“呵呵,焱王爷的嘴巴跟抹了蜜一样,难怪能得到楚烨的青睐,只可惜对于本王而言没有丝毫作用?”雍王长孙越说。
“你们是准备把本王生擒还是杀了以后将头颅送给皇兄?”楚焱非常平静地问。
“那就得看焱王爷该如何配合了?”长孙越说。
“可惜啊,本王从来都只配合过一个人,除此以外只随自己的心走!”楚焱将自己的佩剑退了下来拿起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佛珠。
佛珠有九十九颗黑檀木珠子,象征着九九归一,可是又有谁知道这珠子还有其他的作用。
楚焱笑着说:“雍王爷纵横沙场多年,你自以为能够将本王生擒只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长孙越这才感到一丝不对劲只见身后已是火光冲天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你们使诈,你压根就没有兵分三路而是以自己为饵趁本王心心念念想要将你抓住的时候布下了陷阱,当真是卑鄙!”
“卑鄙?如果是论卑鄙,也不敢与雍王爷相比啊!”楚焱微微一笑说。
长孙越看着他心下当即十分恼恨但是却也知道如今必须生擒住楚焱才能脱困,当下拍马向楚焱杀来,楚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不躲也不闪,平静的看着长孙越,就在快要接近的时候楚焱躲过了长孙越的大刀并一拳击向了那一匹马!
“耶律律!”马嘶鸣了一声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将坐上上头的长孙越摔了一个灰头土脸,谁都不会想到看似羸弱的少年竟然会迸发出这样强劲的力道。
长孙越此时也知道了楚焱的实力不容小觑于是就拉下脸子:“快,一起上啊!”
当时楚焱所带着的是三千快骑兵很快就与长孙越的一万追兵纠缠上了,虽然有外援但是楚焱却身陷包围圈中,情形还是十分危险的。
但是楚焱却是不慌不忙在抓碎了一个人的心脏之后反手一击直接就取了身后一人的性命,永远都是那样不紧不慢,虽然身上不可避免的会有不断的伤口增加但是他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这是为了取得长孙越首级的代价,只是一些轻微的小伤的话,他岂会不愿?
佛可是重视生命的,你手上染了鲜血就不怕损了你的业力,毁了你的修行吗?司马昱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错他是信佛,他相信因果报应,可是再如何恐惧都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从重生的那一刻起,从在万人坑中杀第一个人起,他的双手就注定沾满血腥。
以前或许他还会犹豫,或许还会彳亍但是现在他已经早已绝了这念头,当司马昱将这个大胆的计划提出来的时候,他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他说他很可能会死,但是他知道他绝对不会在这一场战役中死去。
没有人知道那一天,他闭目在死亡的血雾中,蓦然听见她悲戚的哭泣,那一天,他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宽慰她的悲伤。那一夜,他匍匐在她的脚边,不为恩赐,只求她看他一眼。
没有知道他对母皇的情感,他的选择,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可以再选一次,再选一次死亡的结局,他只会死在她的脚边,只为再得她一朵因心柔而落下的泪花。
如今母皇并不在这里,他岂会死去!
长孙越惊恐的看着那个双眸中泛着赤红杀戮的修罗,恐惧的准备夺马而逃但是就在他跨上马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剧烈的一痛,然后全身泛起了冰冷,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只见有一个小洞穴在心口处慢慢的流血,大小恰好与楚焱手里握着的佛珠珠子的大小相似。
楚焱静静看这着长孙越栽倒在地,看着自己少了一颗珠子的佛珠露出杀戮的微笑。
------题外话------
小妖:“您儿子对您的感情还真是深啊!”
独孤云傲:“本凰才四岁,哪儿来的儿子,你缺心眼吧!”
小妖:—_—|||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东晋世子()
雍王长孙越的头颅很快就被楚焱送去了东晋国都但是没有想到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音讯一般,皇都之中根本就没有他们意料之中的疾风骤雨,大肆讨伐。反而陷入了死寂之中。并且最令人不解的就是长孙璟的态度,不仅没有下令决一死战而是下令后撤三十里。
一时间摄政王怯战,护短的名声传得满天飞,可是一直以来最反对摄政王决议的赵家以及东晋皇后的娘家徐家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这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莫名其妙的让四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死寂之中。
不过相对于其他几个国家而言最兴奋的当属楚国了,原本因为战神陨落而有一些失意的楚国人又因为楚焱将东晋第一大将斩落而喜逐颜开,陷入一片欢腾之中。一时间楚焱就成了楚国闺中女子爱慕的对象。
楚焱看着重新穿好的佛珠望着那皎皎月光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司马昱见到楚焱如此也不多问只是递给他一杯清茶:“给!”
楚焱结果抿了一口茶微微蹙起眉头说:“茶有一些凉了!”
司马昱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楚焱一眼说:“你当这里是哪儿,你的焱王府么,有茶喝就不错了,还挑剔!”
楚焱说:“倒也是从来没有身边这么冷清过,一下子有一些不习惯而已。”
司马昱说:“就你这性子得改了,你应该明白现在是在军营,不是在焱王府,在焱王府你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是在这里就是有人服侍你,也不可能那么周到了,你是来打仗的不是来度假的,随身带一个侍女像什么样子啊!”
楚焱笑着看了这茶杯一眼说:“我何时随身带了侍女了,只不过左右都有一个使唤的人而已,现在倒是有一点自力更生的情况发生了!”
司马昱说:“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自力更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清楚现在这情况那不是自力更生自己动手,你至少饭不用做碗不用洗,衣服也不用你洗吧,你不还是过着大爷一样的生活,只不过是吃食差了一点,就别叽歪了,你去看看人家士兵吃些什么吧!”
楚焱不在这儿问题上与司马昱磨嘴皮子只是看着那冰冷孤清的月!
“你很喜欢月亮?没想到你倒是有做诗人的情怀!”司马昱拿出一块糕点说。
楚焱摇了摇头说:“不是,只不过是感觉这枚月亮给人的感觉与曾经一个人很像而已!”
司马昱顿时有了好奇心:“谁啊?”
楚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她的气息就与这边疆的冷月一样冰冷,清幽,但是到了后来我都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她的气息了,变了,就全变了!”
司马昱笑了一声:“云族的哪位姑娘?这样令你牵肠又挂肚?”
楚焱只是笑了笑说:“已死之人何必这么刨根问底?”
司马昱见自己难得八卦一下就被楚焱给毁了心里有一些不悦但是见楚焱没有想多谈的心思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
而与此同时,东晋摄政王府,长孙璟正目光不善的看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孩子的目光非常的平静丝毫没有被长孙璟的目光所影响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父亲。
长孙璟冷哼了一声说:“长孙敬,你真是好本事,竟然在本王去周国迎亲的时候,给本王来了这么一手,是本王该为自己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高兴还是该为自己的大意而感到悲哀!”
“父王怎么想,做儿子自然不敢妄加揣测但是做儿子的知道父王是一个最重亲缘的人就算再狠毒终究不会食子对么?”长孙敬笑着说。
“本王真后悔,当初就应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把你掐死!又或者根本就不让你有活着出来的机会!”长孙璟恶狠狠地说。
长孙敬没有为长孙璟所说的话感到丝毫的伤心只是非常平静地说:“是吗,那父王还真是棋差一招又或者是说人心难测!”
长孙璟虚弱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觊觎这个位置的?”
长孙敬微微一笑:“父王,儿臣从来没有觊觎过您这个位置,儿臣想要的是那把椅子,您只不过是一个垫脚石而已!”
“呵呵呵呵!”长孙璟止不住大笑起来,“有胆识,有魄力,而且跟你那下贱的母亲一样贪婪!”
长孙敬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只是平静地说:“父王,谁都有欲念,只不过所求不同而已,何必如此伤心!”
“本王没有伤心,只不过是开心而已,你做了本王一直想要做的而没有做的事情,你倒是真的敢想!”长孙璟说,“白费了本王的苦心了!”
“是啊,真是亏了您的教诲否则我也不会学的这么虚伪不是吗?”长孙敬讽刺地说。前世,前世就是因为太过秉持君子之道才会错过了独孤云傲三年,现在想来他一点都不后悔将眼前这个男人缢死,哪怕独孤云傲再恨他他都不后悔,因为一切的痛苦都是眼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看着长孙敬这般愤恨的表情,长孙璟不禁一阵恍惚,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也是这样,一脸痛苦和愤恨的望着母亲的宫殿,那个母亲被囚禁的宫殿。在那里看到最不敢相信的画面,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可怜的母亲被他一直敬重的兄长肆意的蹂躏,百般求全只为了换自己的生存,那时的他也是这样的表情看着这一切,用这样愤恨毫不掩饰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兄长。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了了,轮到自己了。当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想到这里长孙璟不禁一阵苦笑:“报应,真是报应啊!”
“是啊,父王,的确是报应,这报应或许从前世就已经开始了呢!”长孙敬轻笑着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说完这句话时,长孙敬自己的眼中都露出一丝回忆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