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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身体深深地潜在水里,闭目养神,神游在天堂般的意境里,顿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伴随着这种感觉身体里涌出一股暖流,流经全身,令我热血沸腾。
远处帐篷里未下水的藏民望着天边留下的一抹残红悠然地抽着烟,一轮悬月挂在树梢上,星星也出来了,我躺在热泉里,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藏女一起洗涤凝脂,心中充满了惬意和美妙。
我惊诧自己内心的宁静,我知道这份宁静来自多嘎和卓玛的善良淳朴,来自姚淼对我纯粹的情感,当然也来自我早已忘记的心灵深处的纯洁。
72。活佛
一晃在云南待了半个月,临走的前两天,卓玛建议我去一趟葛丹松赞林寺,说是云南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有小布达拉官的美誉。
第二天早晨,卓玛陪着我和姚淼早早地就来到了松赞林寺。清晨的松赞林寺安静祥和。远远望去,耸立在山坡上的座座寺庙连成一片,俨然一个山城。城上经幡招展,城内铙钹声声。走入寺中,就仿佛走入藏传佛教的圣殿。
寺内老墙林立,巷道纵横。断垣残壁记载着鼎盛的历史,无数跳跃的酥油灯火苗象征着信仰的不灭,一幅幅壁画展示着生死轮回的历程。
这时,一缕极亮的阳光从屋顶泄下来,仿佛佛光,射在壁画上,慢慢地移动。姚淼突然跟前一亮,旋身融入阳光之中,情不自禁地摆起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纯净柔美,宛如传递着天与地自然生息的神秘使者,一个美丽动人的轻盈身影流泻着丝丝入扣的生命律动,她的指尖细婉的微妙语言非常惊人,让人领悟到舞蹈神韵的一份灵性,这是从天地交合、阴阳协调中获取的灵性,这灵性是闪着佛光的,佛光普照着沐浴的藏女,藏女们在佛光中得到一个纯净的灵魂和一个无限的生命。
姚淼的舞蹈引来许多游客驻足观看,卓玛也看呆了,我急忙用摄像机将姚淼的舞姿录下来。
姚淼见我录像,她笑了。
“卓玛,以后跟我跳舞吧,”姚淼高兴地说,“我要搞一台大型舞蹈,叫《寻找香格里拉》,演员全用当地人。”
卓玛高兴极了,她羡慕地说:“姚淼姐,你简直就是舞神啊!”
我们随着开光的人群走向厅堂。只见楼上的厅堂里坐着慈眉善目、仙风道骨的一位老活佛,远道而来的游客个个向活佛跪拜如仪、磕头如捣蒜,为的是向活佛奉上一串项链、一个玉佩、一串珠子甚至一个小小的佩件,让活佛在上面吹三口气、念几句经,那些小玩意儿便成了护身符,再挂回自己的脖子上便珍贵得像贾宝玉的通灵宝玉。
姚淼磕头后也将自己脖子上的玉观音摘下来交给活佛,活佛吹了三口气、念了几句经,然后轻拍了一下她的头算是祝福。姚淼接过玉观音如获至宝。
“庆堂,你戴上它就能一切平安,万事如意。”姚淼把玉观音郑重地戴在我的脖子上。
我笑了笑,心想活佛如此高寿,大概与整天吹气有关,起码锻炼了肺活量。难得有机会向活佛求教生死轮回的大问题,我向活佛磕头后便问:“请问大师,怎样才能消除人类面对死亡的恐惧心理?”
活佛不懂汉语,卓玛代我翻译成藏语后,活佛一愣,没有马上回答,却让我在旁边等一下,他微闭双目,继续吹气、念经。
过了好一阵子活佛还没有召唤我,我心里有点嘀咕,心想难道我的问题太难了?不料,活佛突然睁开眼睛对身边的小喇嘛说了句什么。这位小喇嘛立即用汉语回答了我的问题。
“活佛说:信点啥!”
一听这话,我真是如梦初醒,佩服得五体投地。此话真是高明至极,人没有信仰就像水没有源头,就无法领会宇宙的美丽、万物的巧妙和灵魂的尊严,我们生命中无法逾越的困惑,都缘于我们没有信仰。信仰就犹如花的香气,即使花瓣化作尘泥,但花的香气仍旧存留于空气中,这是一种更好的、更合理的、更为公的永生。一句话抵一本书,果真佛法无边,无难不克。
离开寺院后,我还一直沉浸在佛的气氛中,路上不断看见一个个的嘛尼堆,或长或短,上面经幡飘扬,公路两边的田地里有高高的木架,上面晒满了青稞,田里还有无人看管的牛羊在闲庭信步。
高原草甸上的灌木丛像原野上燃烧的火焰,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小木屋,宁静脱俗得仿佛不在人间。
“庆堂,想什么呢?”姚淼妩媚地问。
“我有一种预感,不知是否吉祥。”我支吾道。
“什么预感?”
“我总觉得有一天我的灵魂会回归到香格里抟,在天堂的入口与你相会。”我深沉地说。
“为什么?”姚淼疑惑地问。
“我也说不好,总觉得前生来过这里。”
“庆堂,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姚淼认真地说。
“既然这样,你们俩就别走了,就留在香格里拉吧,”卓玛真诚地说,“我们藏民需要你们。”
我望了一眼天真的卓玛,终于明白了香格里拉的真正含义。
告别多嘎和卓玛时,多嘎的老父亲又能骑马了,这让我心里很欣慰。
我生存的最大意义就是治病救人,每治好一位病人,我内心都会非常快乐,我享受这种快乐,我常问自己什么是幸福?其实能够享受快乐就是幸福。
姚淼在云南的采风基本结束,下一步将进入创作阶段。晚上,在昆明的宾馆里,我和姚淼站在窗前,她依偎在我的怀里,月亮像冬天的空气一样清亮冰冷,冷冷地照着黑暗中流泪的女人,我抵挡不住内心深处的凄凉之感,紧紧地搂着她,不知说什么好。
我以为这个心如秋水的女人应该是什么都已看透的,却仍然为我们的分别而恸哭。我知道是我的爱亵渎了她超凡脱俗的情愫,使她的爱因为我而堕落。
这堕落都是缘于爱的激情,但是我不知道人的一生有多少激情?因为生活本身就是在各种压力下一种淡然的寻求。
“庆堂,我总觉得总有一天,我将永远失去你!”姚淼擦了擦眼泪动情地说。
“除非我死了!”
姚淼赶紧捂住我的嘴。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去的。”
“淼,有一件不好的事我连丹阳也没告诉,谁也不知道。”
“亲爱的,你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姚淼有些惊异地问。
“宝贝儿,来昆明之前我做了一次体检,”我迟疑地说,“查出了糖尿病。”
“严重吗?”姚淼紧张地问。
“餐前血糖是十二,餐后是十五,比较严重。”
“那该怎么办?”姚淼着急地问。
“我是医生,我会处理好的,不过这病一旦得上,就得陪伴终身,慢慢地就会丧失性能力。”
“得了这么重的病,还开玩笑呢!”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糖尿病患者有百分之三十七的人会丧失性能力。”
“庆堂,答应我珍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姚淼严肃地说。:
“只要你珍惜自己的生命,我也会珍惜自己的生命。”
“让我们俩都好好保重自己!”姚淼贴着我的脸说,“我不在你身边,不能天天照顾你,你得糖尿病的事一定要让丹阳知道,这样她才能照顾你。”
“她一天到晚只知道挣钱,心里哪里还有我?我做一天手术累极了,晚上回家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那也得让她知道,她知道后就会把心收回来。”
“还是顺其自然吧。”
“我知道丹阳是爱你的,她爱你不亚于我,只是她不知道怎么爱你,爱不到地方,她觉得为你付出了很多,可是你却没怎么感觉到,我说得对吗?”
“也许是吧。”我无奈地说。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日的擦肩而过,你也要学会理解丹阳!”
“淼,你今天是怎么了,像个法官似的,为丹阳向我讨公道吗?”
“如果,我是法官,我将判决你,终身监禁,监禁在我的心里。”
“我情愿被终身监禁!”
·18·
第九章 生死非洲
73。爱华
我从昆明回到东州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我没通知谢丹阳开车来接我,而是一个人坐大巴回的家。我想丹阳一定不在家。没想到一推门丹阳正在洗手间洗衣服。
“丹阳,我回来了。”我故作镇静地说。
谢丹阳从洗手间探出头酸溜溜地问:“从哪儿回来的?”
“从成都呗!”我毫不犹豫地说。
谢丹阳又问:“到成都二十天都去哪儿了?”
“去了九寨沟、黄龙还有梅里雪山。”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丹阳用戏谑的口吻说:“去的地方还不少呢,没带一位红颜知己多寂寞呀!”
我听谢丹阳话里有话,心想,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吗?正想着,谢丹阳拿毛巾擦着手走了过来,她冷冷地看着我,看得我直发毛。
“林庆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对我说句实话,这二十多天你在哪儿?”
我一口咬定去了成都。谢丹阳一下子火了,她把手中的毛巾重重地摔在我的脸上。
“林庆堂,我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跟我撒弥天大谎,”谢丹阳大吼道:“你别忘了我在航空公司工作那么多年,你的行踪我早就让售票处的朋友在电脑里监控了,你爱姚淼干吗和我结婚?你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今天你不跟我说清楚,咱俩就没完。”
我的心“咯噔”一下,心想坏了,我忘了丹阳在结婚前就让姚淼做过爱情侦探,我更忽略了她在航空公司工作多年,找个小姐妹在电脑上一查,就什么都清楚了。怎么办?我下决心不服软,我知道一旦服软,一切就完了。
“谢丹阳,你别无理取闹,我去成都了,也去云南了,怎么了?这跟姚淼有什么关系?”我镇定地说。
“林庆堂,算我瞎了眼,嫁给你这个王八蛋,”谢丹阳骂道,“你有胆量偷鸡摸狗,为什么没有胆量承认?”
“我承认什么呀?再说,你凭什么监控我?”我无奈地反驳道。
“凭我是你老婆,凭我是雪儿的母亲!”谢丹阳吼道。
丹阳骂着骂着呜呜地大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她开始收拾东西,我一看不对头,连忙阻止。
“丹阳,你要干什么?”我认真地问。
丹阳大喊道:“分居!离婚!”说完,拎起收拾好的衣服包冲出门去,然后狠狠地摔上了门。
我呆若木鸡地站着,心里清楚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了。不过,有一点我心里有底,就是丹阳不会轻易和我离婚,如果那样,就等于把我拱手让给了姚淼,何况,丹阳仍然爱着我,不然她不会反应这么强烈,我想,也只好让彼此冷静后再说了。
深秋了,风也料峭起来,医院小花园里,被秋风吹干的老槐树叶子打起了卷儿,从枝条上轻轻脱落下来,洒了满地,踏上去沙沙地响。爱华要回国了,因为他已经得到母亲病危的消息。父亲让他速归。
晚上,赵雨秋、罗元文、何慧慧还有我相聚在非洲风情酒吧,为爱华送行。看得出来爱华恨不得马上飞到母亲身边,他非常希望能带着雨秋走,然而这注定是不可能的。
席间,爱华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得知爱华要走,赵雨秋一下子失魂落魄起来,她没想到这个苦苦爱着她的非洲人会有一天要离开她,而且这一去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其实,赵雨秋的骨子里是深爱着爱华的,只是虚荣遮蔽了她的双眼。她终于当着爱华的面哭了,而且哭得那么委屈。
“对不起,爱华,”赵雨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你就当我死了。”
“雨秋,即使你死了,也是死在我心中。”爱华动情地说。
我知道赵雨秋为了一些虚荣的想法压抑自己的感情太久了,她怎么可能不为一个真爱过自己的男人即将离去而痛苦。
何慧慧今天打扮得光彩照人,一副事业有成的傲慢相。不过,她劝赵雨秋的几句话还颇有几分哲理:
“雨秋,别哭了,你们俩相爱过,这就足够了,人生的真正价值就是互相爱过,爱华就要回国了,给他一份好心情。爱华,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别让你的母亲失望,别为雨秋担心,我能看出来雨秋爱你,世间不是所有的真爱都能走到一起的,你们的心里都有对方,就为彼此互相祝福吧!”
爱华和赵雨秋听了这话都很感动,很显然,爱华的心情更复杂。许多事情涌上心头,来不及整理,乱麻似的一团,只能靠酒精来掩饰。我和罗元文都舍不得和爱华分别,为了抑制即将流出的眼泪,只好大干啤酒。
何慧慧发现我没带夫人,便问:“庆堂,为什么没带丹阳来?”
我苦笑了笑算是回答。
“这小子不知怎么得罪老婆了,丹阳跑回娘家与他分居快一个月了。”罗元文幸灾乐祸地说。
何慧慧态度有些傲慢地“唉”了一声。
“庆堂,其实,家就是有一个人在等待你,相爱就是两个人实实在在地生活,每天都不能离开。”
何慧慧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我心里并不服气。我知道何慧慧还蒙在鼓里,那个美女作家欧阳梅一天也没有停止过取而代之的想法。罗元文这小子不知道能不能逃出这张情网。
“爱华,这酒吧怎么办?”我岔开话题问。
“交给雨秋打理吧。”
我心想,非洲风情酒吧在东州已经赫赫有名了,全部交给赵雨秋等于爱华留给她一大笔钱。看来爱华对赵雨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酒散时,外面下起了小雨夹雪,我和罗元文与爱华相拥而别,想起同窗的日子,又想起逝去的穆怀中教授,我们都泪如泉涌。
74。矛盾
爱华回国后,赵雨秋情绪很不稳定,曾当众让曲中谦下不了台。曲中谦知道赵雨秋是因为爱华而神经质的,也不与她一般见识,而且心里因为少了一个情敌而窃喜。不过,曲中谦对赵雨秋的迁就终于酿出了事故。
晚上,赵雨秋值夜班,由于非洲风情酒吧有几个痞子酒后滋事,惊动了警察,赵雨秋急忙过去处理,结果擅离职守,一个刚做完手术三天的病人失踪了。
最先发现病人失踪的是病人的儿子,他夜间起夜回来,发现自己的母亲不见了,急忙找值班护士,结果赵雨秋不在岗,等她下半夜回来时,病人的儿子快急疯了。
赵雨秋一听情况严重,赶紧给曲中谦打电话汇报,曲中谦正在睡梦中,听了赵雨秋的话惊出了一身冷汗。
“赵雨秋,你怎么敢擅离职守?值班医生呢?”曲中谦斥责道。
“不知道。”赵雨秋理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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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像话了,你好好安抚病人家属,我马上到!”曲中谦又急又气地说。
曲中谦赶到病房时,护士站已经围满了人。脑肿瘤、脑外伤、脑出血三个病区的值班医生都不在,曲中谦让赵雨秋通知所有在岗的护士以及医院的保安抓紧时间找病人,这时我和罗元文接到通知也赶到了病区,一些病人家属也帮着找,大家围着医院找了起来。
众人找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找到,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一个医院的保安发现在医院正门附近的立交桥上站着一个头缠绷带、身穿住院服的老妇人,正在四处望风景,他赶紧上前搀扶病人回到病区。病人终于找到了,众人松了一口气,病人的儿子却不依不饶,非让医院给个说法不可。
早晨一上班,曲中谦就被常院长叫到办公室撸了一顿。
“老曲,穆怀中同志在神经外科主任的岗位上,一干就是几十年,从来没出过任何问题,你才干几天呀,就出这么大的事故,你让我怎么向院党委交代,你知道我是顶着多么大的压力才把你扶到这个岗位上的?你可好,一上任就把陈小柔调到了重症监护室,搞得科里议论纷纷,都传到蒋厅长耳朵里去了,谁不知道陈小柔不仅工作一向兢兢业业,而且郑国华同志正在非洲执行维和任务,你这样用人怎么可能调动手下人工作的积极性?从今天发生的事故看,我还得感谢你没把那个愣头青赵雨秋安排在重症监护室,否则就得死人!你回去赶紧开个主任碰头会,拿出检查和整改意见,对责任人要严肃处理!”
曲中谦带着气回到神经外科办公室。他让赵雨秋通知全体医务人员到会议室开会。
在会上,曲中谦铁青着脸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性质是严重的、影响是极坏的,刚才常院长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要求我们查明情况,找出原因、认真检查、定出整改措施。元文,你作为值班主任,你先说说吧。”
罗元文一听曲中谦把球踢给了自己,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你曲中谦这是推卸责任,找替罪羊啊,没门儿!其实这都是你平时疏于管理、包庇纵容的结果。
“曲主任,”罗元文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当主帅的应当先说说,最起码给弟兄们指指明路呀。”
“元文,这叫什么话?病人差点失踪了,你这个值班主任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曲中谦阴着脸问。
罗元文立即反驳道:“科里的规章制度形同虚设谁的责任?神经外科队伍涣散谁的责任?再说,曲主任,你作为神经外科主任你查过几次房?”
曲中谦见罗元文不给自己面子,恼羞成怒地说:“罗元文,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罗元文冷笑着说。
“我希望你正视问题,配合工作!”曲中谦加重了语气说。
“作为一把手应该先从自身找问题,而不是推卸责任,找替罪羊!”罗元文毫不示弱地说。
“罗元文,谁推卸责任?”曲中谦气愤地问,“请你把话说清楚!”
看来罗元文是豁出去了,他根本没把曲中谦放在眼里。
“我的话说得够清楚了!”罗元文大声说。
“罗元文,你这是无理取闹!”曲中谦一拍桌子说。
“曲中谦,你也少他妈的整事!”罗元文也一拍桌子说。
曲中谦急了,他快步走到罗元文面前说:“你跟谁妈妈的?”
罗元文红着脸说:“我跟你妈妈的怎么着?你这种人就是欠骂。”
我一看事不好,赶紧上前制止,众人也上前相劝,赵雨秋和几名医生把曲中谦劝出会议室,我和几名医务人员拽着罗元文,会议不欢而散。
这次会议后,罗元文和曲中谦的矛盾更深了,因病人失踪一事医院给病人免了一部分医疗费,安抚了病人家属,对于这起事故院党委也没有深究,只是曲中谦代表神经外科写了一份检讨,不了了之。
75。任务
自从丹阳和我分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