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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仁寿宫,沈如意宁愿被当作臭狗屎臭着,也不想高调地入了刘太后的眼。
这种不冷不热的场面,一直持续到章和帝到来为止。
沈如意左眼皮直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果然,小皇帝从进殿那贼亮亮的眼神就几乎黏在了她身上,直到给太后请安问好,坐到上首的右侧,冲着她又是一笑,伸出手指了指,转头向刘太后笑道:
“这便是明光宫的赵昭仪,母后前几天不是提起过?”他一字一句地道:“她十分乖巧听话,朕很喜欢。”
殿内顿时一片死寂。别人是什么心情沈如意是无暇多顾,可她却连杀了小皇帝的心都有了。
他这是嫌她命长,太能蹦达,想借太后的手亲手把她这头小驴给卸了吗?!
这是正经说话的态度?而且在众目睽睽这下!
刘太后眼皮连抬也没抬,轻飘飘地道:“你也知道,你父皇子嗣便少,一直为人诟病。如今你的后宫里也只有贵妃生下的是个皇子,皇室宗亲都很关心你子嗣的问题。皇上子嗣不丰,实在不是江山之幸。”
众妃一听太后将皇嗣的问题搬到了台面上谈,摆明是要皇帝广撒雨露,福泽后宫的意思,顿时瞪圆了眼睛,一个个锃明瓦亮。
与之相反的,是坐在上首的章和帝,那脸顿时阴了不下两个色差。
049 绝杀
隐在皇帝身旁的陈槐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太后大半辈了不吃亏,结果到了把老皇帝给靠死了,小皇帝横竖瞅自家舅舅不顺眼,娘俩就开始死掐,对方越是不爱听什么就越要说什么。
皇帝最不爱提子嗣的事,太后就偏偏挂在嘴边,见皇帝一次提一次,这让不知情的人听到,还当皇帝的乳名就叫子嗣呢。
这娘俩刀光剑影,不动如山,却不考虑考虑身边人的感受,分分钟怕被殃及池鱼,嗓子眼儿都含着颗赤胆忠心不知什么时候就蹿出来了好么!
半晌,小皇帝的脸色渐渐好转,捧着盏热茶轻呷一口。
“朕这不是向父皇学习吗?”萧衍凤目一眯,浅浅勾起一抹笑。“一直以来,不管是朝臣还是母后,对父皇推崇有加,朕亦有心效仿。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母后不是常说吗?”
这下轮到刘太后黑脸了。
那脸没有任何预兆,刷地就阴了下来,殿内欢心鼓舞的气氛也直降到冰点。
刘太后被噎的好悬一口气没喘上来,哐当就倒地上。
萧衍自小明明循规蹈矩,听话着呢,不知是不是帝位这东西腐蚀人,当了皇帝这才几年越发变的喜怒无常,那嘴那叫一个欠,一个毒,尽往人心窝子里掏,出手只有快准狠三个字。
刘太后最憋屈的是,小皇帝说出来的任何一个字她都无力辩驳,因为他说的都是真的!
先皇的确专宠她半辈了,除了她一个,后宫再无任何一个妃嫔!
说话还带这么说的吗?
一竿子就给全搂倒了,让人怎么接下茬?
刘太后兀自生了半天的气,视线终于落到了沈如意的脸上。
沈如意顿时只觉心头一紧,脖梗后边儿小阴风嗖嗖一个劲儿往脑袋瓜上蹿。特么小皇帝嘴欠把她拖下水……她死不瞑目啊!
“哀家听说过你。”刘太后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如意,像是现在才看清这里有个人似的,眼神有股子毫不掩饰的厌恶,瞬间就把头扭了回去,对着萧衍道:
“皇上爱宠哪个便宠哪个,只是眼睛还是要放亮一些,像是一些恃宠生骄,打压妃嫔的跋扈还是算了。”
“你要向先皇学习的地方多了,最重要的是……学学他的眼光。”
噗!
陈槐用指甲狠狠抠着手掌心,生怕一个放轻就笑喷了出来。
这话向来只有旁人夸的道理,自夸也要有个度,当着后宫妃嫔腆着脸借着先皇这尊大佛一下把逼格提升这般的高度,质疑都是一种罪啊!
一种罪!
他站的高望的远,俯视众妃,果然一个个小眼神乱飘,脸上不知挤出什么表情,是该笑太后老王卖瓜,还是笑赵昭仪被嫌弃的好,脸蛋七歪八拧,叫人不忍直视。
萧衍一噎,想不到太后来这一记绝杀,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不禁愣眉愣眼看了看太后。
刘太后让皇帝看的老脸腾地就红了,火气嗖嗖往上蹿。
不料,不等她开口,萧衍倒抢了先,指着沈如意笑眯眯地道:“母后不知道,赵昭仪最是温柔似水,体帖朕心。宫里那些个乱传朕早听说了,若不是赵昭仪宽容大度,劝慰朕,朕早就派人去抓造谣主事者。被有心人传出去赵昭仪飞扬跋扈治理妃嫔的时候,朕都在场,赵昭仪不过是按规矩惩治那些不守规矩的,是朕授意她如此行事。”
说着,慢慢将头转向正前方,扫视一众妃嫔,声音渐渐变冷:
“朕不与你们计较,不是朕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都管好自己的嘴,若再有昭仪的闲话传出来被朕知道,别说朕没警告过你们。”
整个内殿针落可闻,一众妃嫔纷纷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又咽回了肚子里,就差把脑袋直接插裤腰里。
钱才人默默地把脚尖往回收收,满腔冲到皇帝面前告一状的心就此歇菜,心里又是酸又是痛,不明白赵昭仪干扁的身材怎么就把皇帝迷的神魂颠倒,为了她连太后都敢顶撞。
皇帝和太后针锋相对,四溅的火花终于肥水不留外人田,悉数全落她身上了!
沈如意好悬泪喷,特么的小皇帝总算说了句实话,她所有一切行事都是按他吩咐来的。尽管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这帮子妃嫔惯**给皇帝洗白白,好事全是皇帝,缺德带冒烟的事——皇帝当前宠谁就是谁干的。
皇帝到底几个意思?
这话明着是向着她,可是妥妥的把她吹到了风头浪尖啊。
她就是个新手挡箭牌,才通过几个新手任务,要不要一下子就高标准严要求,放到这么大的场子里。坐在下边的这群狼,她应付起来还算游刃有余,但最上面那个母老虎,她真心见着就肝颤,别说抗衡,看一看都要抖三抖。
皇帝,这么做不厚道啊。
萧衍冷冰冰的视线扫视一周,看到沈如意的时候差点儿破功笑出声来。
那张妩媚的小脸皱成一团,眨着一双随时飙出泪水的眸子眼眨不眨地看他,好悬没吓破了胆,可怜巴巴地像只求顺毛的小猫一样。
萧衍笑的肠了都拧了劲,为免当场出丑,他只好只拳掩口,装作清喉咙咳了两声。
“董贵妃,赵昭仪初次参加这么隆重的场合,恐会不习惯,朕就将她交给你了。”他望向董贵妃,“若有一差二错,朕就向你问话。”
董贵妃面容一僵,再想不到皇帝竟护赵氏至斯。
不过失态只是一瞬间,转眼就恢复了笑意,言笑晏晏:“臣妾敢不遵旨。陛下尽管放心,定会照看她赵妹妹,怎么到臣妾手里的,怎么还予陛下。”
萧衍满意地点点头。
赵昭仪虽说不是真的得了圣宠,但是他的挡箭牌就代表纳入了他的麾下,他说的这般直白,谁若再敢动她,就不是冲她,而是打他这皇帝的脸了。
得了董贵妃的准话,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沈如意,见她眉眼弯弯,果然长舒了一口气。他不禁就笑了,丝毫不在意这番情态落在其他人眼里,是个什么观感。
辰时外命妇便进宫觐见,皇帝便是特意避开这个时间提前到仁寿宫请安,午时前后长乐宫便要大宴群臣。皇帝与太后话不投机,坐了一小会儿便起身回了长乐宫。
皇帝前脚走出仁寿宫,殿内气氛立马就变得冷肃。
一众妃嫔阴冷的小眼神嗖嗖地就往沈如意身瞟,把她看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是几个意思,她们以为看杀卫玠,就想生生把她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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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 赵氏之死1
在众多阴冷不怀好意的目光中,尤以端坐上位的刘太后更为锐利且明目张胆。
“皇上看重你,是你的造化。哀家不管你是真大度还是假宽容,你是皇上的女人,就把你的小家子气给哀家收好了。”刘太后漫不经心地扫了沈如意一眼,眼神没有丝毫温度。
“别仗着皇上的喜爱无法无天,做事有些分寸。”
沈如意毕恭毕敬地点头,恭听圣训也没这么标准的仪态。
“是的,妾身谨遵太后教诲,以后一定高标准严要求,坚决不给皇上,太后脸上抹黑。”这小声音软糯甜腻,脸蛋庄严肃穆,就差在额头上刻上四个大字:忠心耿耿。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她就是活生生的小鬼儿……
遥想当年,皇帝与太后也是母慈子孝,堪为天下楷模,谁知没几年就都不会好好说话,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往人肺管子里戳。却不知,这和当年她听到的那则流言是否有关。
那还是她重生到小太监身上时,听人私下说起,小皇帝不是刘太后的亲生儿子。
当年刘后二十多岁无子,皇帝又不纳妃,早已引起朝臣的不满,劝皇帝纳妃的奏折跟雪花片儿似的飞进长乐宫,都让皇帝给压了下去。后来,刘后关在后宫大半年,莫名其妙就生出了个皇子,也就是当今皇帝萧衍。
传言有鼻子有眼睛的,连宫女的姓氏都爆出来。
历来皇家各种穿凿附会的小道消息,虚假流言络绎不绝,沈如意一听一过也就忘了。今天亲眼看见皇帝这娘俩这架式,尘封的记忆不由得就跳了出来。
刘太后十五岁嫁进宫里,大半辈子活在后宫,但完全可以说没经历过什么宫斗。
她运气好,遇到了个皇帝里百年难得一遇的情种,放弃了合情合理合法拥有无数女子在怀的权利,就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根本不用她争,皇帝这儿就把门给堵死了,除了她没有纳任何一个妃嫔,哪怕和大臣当朝撕破脸也寸步不离。
刘太后执掌后宫就是管理六局二十四司,与皇家的仆人相处,却和妃嫔之间争心斗角,拈酸吃醋那一套迥然不同。
她嘴角微微抽搐,一时之间也被沈如意这仆人似的表忠心给弄懵了。
这嘴巴倒是真甜,真会说,小声儿也好听。刘太后点点头,总算在这新宠身上找出了点儿优点,挥挥手这就算过了。
董贵妃一直踌躇皇帝将人交到她手上,万一太后冲着赵氏去了,她要怎么交差。到底要不要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了事,毕竟这大过节的场面弄僵了也不好看。
再想不到她这脑筋转一圈才到半途中,太后那边轻飘飘地一摆手,就没赵氏什么事儿了……
太后和她斤斤计较的能耐都哪里去了?
怎么到了赵氏小贱婢这儿一句溜须拍马的话,就把这匹老马给拍顺了?董贵妃一时悲从中来,早知道太后就爱听这种假大空的话,她何苦生受这几年的折磨!
沈如意却知道,太后是个要脸面的,外命妇分分钟就堵到仁寿宫,太后就是恨的牙根痒痒的人物,她也不会当场发作。
在宫里,太后就是四方主宰,若想叫谁难看还用计较早一刻晚一晌的吗?
又坐了一会儿,刘太后只和几个坐得近的妃嫔聊了会儿闲天儿,就听外面人来报,外命妇都到了。
于是,在刘太后带领下乌泱泱一群妃嫔前往仁寿宫正殿,分果果排排座,受一拨拨外命妇跪拜觐见。
前朝后宫,但凡长眼睛有耳朵的,就没有人不知道章和帝偏偏在这一年隆重安排中秋宫宴只为了向全天下显摆他新宠的这个昭仪。要不,每年哪用穿上命妇服,规规矩矩地进宫里磕头请安,就放一天假自个儿在家啃月饼完事。
以前章和帝也不是没有一时兴起宠过妃嫔,但明光宫这主儿可是除了董贵妃,唯一让这个抠门皇帝给娘家赏下官职,专吃俸禄的。消息一出,一传十十传百,都对明光宫赵昭仪充满了好奇心。
只不过皇宫内院规矩繁多,外命妇们急的抓耳挠腮愣是不敢歪一下脑袋乱看。
几十个外命妇谨见过后,宫宴便要开始。
妃嫔紧挨着太后往下延伸,外命妇随品级高低依次往下坐。宫人们捧着御膳陆续上来,殿内鼓乐声起,随着仁寿宫大太监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内殿,宴会正式开始。
沈如意与董贵妃分列俩首位。
外命妇比之内宫妃嫔们看好戏的心态只有更盛,一是宫里的妃嫔随时随地有好戏可看,方便快捷;二来嘛,看着这堆站在大晋底端的女人不顾形象的撕逼,总是特别带劲儿,让人热血澎湃不能自已。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董贵妃遥遥举杯,沈如意一饮而尽,全然没有半分芥蒂一般,自然无接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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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命妇们摔,谁要看她们勾心斗角,半点儿硝烟不露?顶好是一言不合,大打出血,头破血流,这样也不枉她们大清早爬起床,梳洗打扮,穿戴这些重的要死的衣裳首饰来宫里这一遭啊。
沈如意知晓皇帝的本意,就是要让所有人见识她,是以摆出最优雅的姿态做个安静的美女子,对四面八方各种眼神照单全收。
刘太后像是下定决心拿她当臭狗屎臭的,仍只和左边那一排讲话,沈如意下边坐的又是转了性的陆修媛,前后左右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饮了两杯酒就觉得胸口发闷,越看这觥筹交错的场景越是烦躁,悄悄起身就往外走。
沈如意走这一路带动了殿内所有的视线跟着移动,她只作不知,施施然出了殿门,招来袁喜和袁宝就去了东侧的耳房。
她解决完,就着仁寿宫宫女端着的脸盆正在净手,就听门外一阵躁动,紧接着一阵争吵声传来,还不待她开口寻问,便见钱才人满面酒气地推让而入,冲着她就扑了过来,口中大叫:
“我要杀了你,赵氏!”
051 赵氏之死2
沈如意心里一惊,顿时后退一步,一把抢过宫女手里的脸盆,一盆的水披头盖脸就泼了过去。
顿时,整个世界安静了。
钱才人浑身上下跟只落汤鸡一样,愣眉愣眼地瞪着沈如意,像是认不出她来。跟进来的宫女们瞠目结舌,袁喜和袁宝乍乍着两只手赶紧上前两步,将钱才人隔开。
直到这时,钱才人才回过神,嗷地一声尖叫,就冲沈如意再度扑过来,张牙舞爪地尖叫道:
“赵氏,你欺人太甚!你这贱婢,蛇蝎心肠,阴险歹毒的烂货!”
钱才人自小在乐府本是歌舞伎出身,耳濡目染学了些下九流的话,也是气急攻心,没头没脑地就骂了出来,结果就骂顺了嘴,越骂越是亢奋。
耳房并不十分大,袁喜二人虽扑上前强抱住钱才人,让她不能再进一步,但沈如意还是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酒气。
若说沈如意出身虽非高门大户,也是书香世家,要是以前听了这么些粗鄙难听的话,指不定回自家宫里备上香炉烧香洗耳呢。可重生到小太监身上,比这难听十倍百倍的话也不是没有听过。
生活环境就是这么可怕的东西,让人随波逐流,渐渐就改变了人的心性。
“好了,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沈如意紧紧蹙眉,冷冷地看向堵在门口众多的宫女,一个个呆若木鸡,却不知是真吓到了,还是故意看她丢丑。“你们是打算一直站着看完整场是吗?还不把她拉出去,堵在耳房算是怎么一回事?!”
众宫女激灵打了个寒颤,这才如梦方醒,纷纷上前又是拉又是扯地往外拽钱才人。
钱才人是吃过苦日子的,天天起大早练舞,身体灵活又有劲,虽说宫女肯定是穷苦出身,身体肯定比宫里的妃嫔强壮,可是钱才人好歹也是宫妃,她们下手难免就有了顾忌,居然就让钱才人连蹬带踹带挠的,几个宫女脸上就挂了彩。
“赵氏,你不得好死!你不会有好下场的!”钱才人声如洪钟,扯着脖子就是喊。“你抢走了我的皇上!你还叫钟美人私底下折磨我!你不给我活路,你也别想活,大不了咱俩一起死!”
沈如意震的耳根发麻,胸口隐隐又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姑且不说这钱才人满嘴酒气,看上去就是喝多了在耍酒疯,她就是吐气如兰,堵在净房,她也一句话不想解释。
钱才人此人蹬鼻子上脸,认准了她抢了小皇帝,不管她说出花来,两人的仇就算是结下了,更何况中间还有钟美人那一出,更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既然是死结,也就不需要解。
不得不说,钱才人的嘴巴不够利索,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但打架却是个一等一的能手,四五个宫女硬是被她打的鼻青脸肿也没把她按住。
沈如意懒得再待在净房,甩袖子就往上外走,谁知才走两步,就听钱才人扯着脖子吼道:“你给我回来,我还没说完呢!你躲什么!”
她只觉得身后被狠狠一扯,顺着那股强劲的力量她就往后倒了下去。
她嗷地一声尖叫,声儿还没全放出来,就只见钱才人已经扑了上来,金钗也掉了,头发也乱了,眼珠冒着红血丝,真跟疯魔了一般无二。
沈如意突然心口窝一阵锥心刺骨之痛。
耳边钱才人尖厉的声音还在叫嚣,大吼大叫非要同归于尽。
沈如意隐隐感觉到钱才人的手在自己颈项滑过,然后就立刻被拉开扑倒……再然后,她就什么也听不到了……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扑天盖地向她涌来。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这与她第一次经历死亡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有人下毒……”
沈如意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她自己都听不到,更不可能指望别人能够听到了……
“你给我起来!赵氏,我碰都没有碰到你,你躺地上装什么死!”钱才人挣扎了半天,硬是被三个宫女压在身下,才再没爬起来。全身上下只剩下嘴在叫嚣。
骂了半天,众宫女眼瞅着赵昭仪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也有些慌了。
袁喜和袁宝对视一眼,连忙放开钱才人,转身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