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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奴才,自是不敢不照办的。”
沈如意早将这人的心思看得透透的,眼瞅着这条大鱼可算是上了钩,心里终于长舒一口气。“不管怎样,谢过二位公公。若将来有机会,我定报二位大恩。”
等的就是这句话!张翼按下激动的心情,轻轻摆手。
“大恩不敢当,就像钱宫女说的,我们这也不过是按皇上的吩咐办事,忠心耿耿,绝无私心。不过,还是和钱宫女讨个喜,若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相处微时的这份交情,咱家便也感激不尽。”
沈如意与张翼相视一笑,明白人不用多说,一个眼神一句话也就透了。
郭友以张翼马首是瞻,自然没有异议。三人各自满足,一路上就只差手拉手,哼着小曲向尚宫局挺进。
他们到尚宫局时正好时晌午时分,尚宫穆氏带着一众下属女官正要到饭厅用膳,一见来者三人行状各异不禁都愣住了。
尤其沈如意这装扮,任谁看也是被揍的不轻,简直看不出原样儿来了。
“是不是……长乐宫传出来被贬为宫女的那位才人钱氏?”
穆尚宫一愣神,后面就有女官压低了声音上前解惑。
“怎么到咱们这儿了?”
“她不是杀人了吗,揍一顿就完啦?”
“上咱们这儿干嘛,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后面的女官一听就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开始还知道压制着音量,到后来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整个儿乱成了一锅粥。(未完待续。。)
063 只可意会
“噤声,没规没矩。”穆尚宫眼神一横,声音并不大,四下里却立马静下来。
她便是最高尚宫,统领大晋后宫所有宫女。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长条窝瓜脸,身着紧色圆领长衫,乌纱帽上插满花饰,帽额缀团珠。
沈如意初登后位,穆尚宫便已经做了三年多的最高尚宫,许是在宫正司掌戒令责罚的女官久了,总是一张严肃脸,那大脸往下一沉,别说这帮子女官,后宫许多妃嫔见了也有些发怵。
尚宫的责任便是导引中宫,可以说沈如意见穆尚宫的时间比见小皇帝还多。这穆尚宫貌似严肃,却是最善体上意的,也最是圆滑。
沈如意一行三人谁也没有动,直到眼见穆尚宫施施然自回廊走下来,张翼才小步向前微打了个揖。
“见过穆尚宫。”
“公公多礼了,不知来尚宫局所为何事?”穆尚宫一瞧两个太监那衣裳就知道是长乐宫出来的,至于鼻青脸肿那位——
后宫皆知让人揍成这副德性的,也就新近出炉的钱宫女了。
前一晚还都在疯传钱氏在慎刑司一头撞死,畏罪自杀了,这么恐怖血腥的消息还不等众人消化,平地一声雷,长乐宫居然就传出将钱才人贬为宫女。
许是她们尚宫局离权力中心还是太远,近年皇帝明显倚重那帮子宦官,六局这边是一个劲地缩减人手,早已不是先皇在时那般辉煌。连消息都落后了不只一个档次。居然大部分人以为皇帝这是怨怼,恨钱氏伤了赵昭仪,死后也不想给她名份。
她能说么。当时她也一度这么怀疑过!
“皇上这不是贬了钱宫女吗——”
张翼话说到一半,看了看四周无数探寻的小眼神,笑道:“尚宫看,是不是进去详谈?这大太阳天,咱家在宫里走了小半个时辰,喉咙都要冒烟了。尚宫,赏杯水喝?”
穆尚宫闻音知雅意。当下便引沈如意三人去了容安阁。
大门一关,四人分坐上下,郭槐跟饮驴似的连干三杯清茶。
张翼这才缓缓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地说明来意,皇上贬了钱才人为宫女,他们就是来尚宫局送人的。
“尚宫莫要多心。”他笑。
莫要多心?
他那满眼眶子乱飞的小眼神,是让她不要多心?是生怕她这心思不够。想的太少吧!
穆尚宫摔。这俩太监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就会笑,喝完茶水拍拍屁股就走人,要不是她亲眼看着那位自称喉咙冒烟、口干舌燥的兔牙太监只轻轻抿了一小口茶就放到了一旁,也许还会相信他真就为了这杯茶水而来的。
要知道,暧|昧最是伤人。上面的人把意图说清楚讲明白会死是不是?
总让下面的人猜,猜、猜、猜,用脑过度也会死人的!
……皇帝到底几个意思?
这边贬了人。紧跟着就派人专门送到尚宫局,听张翼话里的意思幸亏是碰到她正在。否则还真要坐等她回来,亲自交接。
不过是一个宫女,虽说从妃嫔位被贬下来稀罕些,可是以前也不是没有,就和普通宫女一个干粗重活计呗。随便找个女官就打发了,真不必她亲自出马。
她也不是个每天睁开眼混吃等死的,很多事情等着她忙等着她办的!
说这里没有点儿猫腻,她自己都不信呐。
沈如意捧着茶盏,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喝,眼瞅着穆尚宫满脸纠结,显然沉浸在揣测上意的漩涡中不可自拔。
这,正是她预期到一定会发生的。
张翼什么话也没有多说,连示意请人照顾的意思也半点儿不曾流露,可就是语音语调的稍微变化,眼神似有若无的暗示,凡此种种只可意会不可言说的神态动作,便是宫里行事的准则了。
而她要的正是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穆尚宫。”沈如意将茶盏放到桌案,发生轻脆的声音。“你别为难,我现在就是个宫女,该怎么安置我,就怎么安置吧。”
穆尚宫独自在心中凌乱。
她是尚宫局最高尚宫,自然是她想怎么安置就怎么安置,还轮得到她个被贬的宫女指手划脚吗?
……那话里浓浓的施恩意味是几个意思,她凭的是什么啊!
“皇上那里——”穆尚宫试探的望向沈如意,想她自动接上自己占据主动。
沈如意却是多次与她打交道,哪里会看不出她这点儿小心思。
真当她披着钱才人的皮,也继承了钱才人的智商吗!?
“我当时也是冲动了,不怪皇上恼我。”然后露出‘你懂的’这个可以就会一切问句的万能小表情。
特么的,她不懂啊!
给个明示会死吗?!
穆尚宫几近抓狂,她最近年纪大了,反应跟不上脾气来的快,就没有好心人有体谅体谅她么。
沈如意见好就收,“我既被贬为宫女,尚宫就安排我做正常一个宫女该做的就行了。如今尚宫也知道,赵昭仪的事闹的沸沸扬扬,我总不好太乍眼。”
穆尚宫皱了皱眉,这个主儿身份暧|昧,总不好真让她像普通宫女那样分到各个殿做打扫清洁的活。
到时候皇上是什么意思她还没弄明白,估计这位钱氏已经被其它妃嫔给欺负死了。
“听闻你舞艺出众,歌舞不分家,应是熟知音律,不如就归司乐司名下。”
沈如意一听就直摇头,钱才人的确善舞,她可是肢体极度不协调,音乐更是一窍不通,也就重生赵昭仪时跟宫人学了几首根本不在调儿上的小曲。
“我书画尚可一看。”
两人商量了一盏茶的功夫,一连驳了几个提议,最后沈如意终于定下了到尚功局司计司做近身宫女。
穆尚宫脑瓜仁一跳一跳地疼,皇上这哪里是贬了个宫女过来,根本是送了个活祖宗过来。
做宫女而已,是她服侍人,不是人服侍她,怎么挑主子还有这么个挑法的?太常在宫中行走的不行;人缘好交际广的不行;待遇太好的不行;待遇太差的也不行,也就是那俩贼太监走的快,腿脚慢一点儿她都让他们把人带回去。
不管怎样,总算是尘埃落定,穆尚宫一口长气还没出完,就见对面的沈如意笑容狰狞,头上缠那破布条摇摇欲坠。
“钟美人因赵昭仪与我有些误会,她口口声声说要将我要回瑶华宫折磨。我担心贵妃受她蒙蔽,万一问起尚宫,还请帮忙化解化解。”
“我,”沈如意刻意拉长了声音,示意十分之明显。“不会忘记尚宫的。”(未完待续。。)
064 轩然大波
穆尚宫攥紧手里的茶盏,告诉自己冷静。
再冷静。
一定要冷静。
她以前不是没听过钱才人的名声,乐府舞伎出身,入了皇帝的眼进而晋身妃嫔之位。只可惜麻雀这东西飞上枝头也做不了凤凰,没得多久的宠,就被明光宫赵氏娘娘给截了糊。
钱才人屡败屡战,几番挑衅,后宫上下都看在眼里。
一直以来,她都当这钱氏是个没脑子的烂花瓶,成天在宫里上蹿下跳,上不了台面。今日却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还不如不见——
好处人家领,战场她去上。
这指使人的方式不要太简单粗暴,理所应当!
谁说这里头没点儿猫腻她都不带信的,一个被贬的宫女敢在最高尚宫面前指手划脚,后面要没个人傻钱多权势滔天的撑腰,打死她也不信。
这种作死的行为,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
穆尚宫看着眼巴前笑的一脸高深莫测,却因为鼻青脸肿而显得极度狰狞的脸,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现如今妃嫔多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都往外蹦,情势可比以前复杂了不知多少倍。好生怀念先皇时的后宫,她只管跟在刘太后屁股后面,和宫女太监动心眼耍心思,那样的日子单纯美好的日子一去再也不复返了。
穆尚宫陷在无限追思中,窝瓜脸泛起了柔和的光,仿佛恋爱中的少女。
沈如意得偿所愿。扯虎皮拉大旗总算初见成效,别管穆尚宫信了几分,她是自编自导自演一体化耗尽了心神。能蒙一阵是一阵,推出去挡阵子风雨也是好的。
二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对视一眼,沈如意递过去一个‘我相信你行的’的小眼神,穆尚宫终于在激烈的视线交锋下惨败下来,叫了服侍自己的心腹宫女亲自送沈如意去了司计司。
不出沈如意的预料,她与张翼一伙三人从瑶华宫前脚离开。钟美人顶着那张憔悴灰败的脸就直奔永寿宫求见董贵妃,要接好姐妹钱宫女回瑶华宫也好相互间有个照应。
董贵妃惯是个会虚情假意,说些颠三倒四话的。也听不下去钟美人这毫无技术含量的借口。
她还可以更敷衍么?
董贵妃沉吟半晌,终究还是忍痛拒绝了。
倒不是不想痛打落水狗,钱氏那货正当宠的时候没少给她下不来台,问题主要是在皇帝那里。
如今赵氏贱婢死了。虽是一了百了。却也惹毛了皇帝,整个后宫以长乐宫为中心,气氛紧张压抑,呈几何状向外扩散。慎刑司强势介入调查,更是风声鹤戾,宫里人心惶惶,生怕被卷了台风尾。
钟美人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她交好明光宫赵昭仪。将钱才人好悬没生生打死的事实。现在上下嘴唇一碰,就说照顾好姐妹。骗鬼也没这么容易。
到时钟美人万一将人折腾死了,传到皇帝耳朵里她成了什么?
明知道这俩货交恶,还硬往一块儿挤,往好了想她是缺心眼儿好心办坏事,明眼人一看摆明就是她默许——甚至是授意钟美人下黑手。
钱氏由才人落魄至宫女,至此再无打击价值,她吃饱了撑着才在这事儿上掺一脚。
钟美人只当她们同仇敌忾,都看不顺眼钱氏,她向董贵妃来讨人根本不存在被拒绝的可能,哪里料到临门一脚,董贵妃却在这时缩了头。
顿时瞪着一双杏目,半晌没说出话,一夜没合眼,眼珠子嗖嗖往外冒着绿光。
“难道,就叫赵昭仪白白死了不成?”
“钟美人慎言,皇上着慎刑司正全力调查,赵昭仪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也没个定数,皇上却在这时贬了钱氏,而没有要了她的命,想是与她无关。”董贵妃耐着性子劝道。
“谁知道皇上是不是见钱氏寻死觅活心软了,不忍取了她的性命,名义上贬了她,暗中却想着保住她。”钟美人顶着俩黑眼圈,直钻到牛角尖里了,想了千八百种的可能性。
董贵妃抚额,钟美人还记得刚才她分明是以钱氏好姐妹的立场来向她要来,要悉心关照钱氏的吗?
脸儿一转就什么都忘了?
她来永寿宫撒谎不事先打打草稿,这么不把她这贵妃娘娘放在眼里?
还暗中保住钱氏,就皇帝现在对后宫随心所欲的架式,钱氏说有嫌疑就扔慎刑司去了,说堵着赵昭仪揍犯了错就给贬成了宫女,要真是心存怜惜,还用一撸到底做个伺候人的宫女?
皇帝一句没嫌疑,转脸当没事人一样,她们除了瞅着还能怎么样?
难不成还真有铁血真汉子上去挠花皇帝那张死人脸?
钟美人脑子还是正常人的脑子吗?
董贵妃不耐烦听钟美人颠来倒去游说她,就是要把钱氏弄到瑶华宫,频频举茶杯示意客人自去,结果不知道是脑袋抽疯理解不了,还是装没看见,那小嘴巴巴说个不停,口沫横飞。
最后,董贵妃忍无可忍,叫来两个宫女连拖带拽总算把人给撵出了永寿宫。
“要烦死我了。”董贵妃回头冲大宫女周宁抱怨,“这钟美人是疯了吗?平时看着挺温和文静的一个人,想不到赵氏死了,她倒崛起了……”
“你说,她这是独辟蹊径,想引起皇上的注意吗?”
周宁嘴角抽搐,皇上要是看上这么不修边幅,又神叨叨个女疯子似的,那眼光是得扭曲成什么样儿?
好在董贵妃只是随便问问,也没想她回答,自己便喃喃道:“皇上,还不至于的……”
第二天一大早,沈如意留在尚宫局的消息一经传出,宫里便引起了轩然大波。
“你确定,是留在了司计司?”董贵妃斜倚着美人榻,右手抚摸左腕上羊脂白玉镯,眉尖轻蹙,眼神透着寒意。
周宁轻声道:“已经证实的确是留在了李司计身旁。”
董贵妃摄六宫事,与尚宫局打交道最是频繁。
近一两年内务府那帮子太监的手越伸越长,六局一司被挤兑的只有招架之力,编制一缩再缩,早不是前几年与内务府分庭抗礼的格局。
不论是董贵妃,还是尚宫局都不愿内务府一家独大,司计司主管宫中衣服、饮食和柴炭度支,更是内务府眼中盯肉中刺,几番找事,还是董贵妃与穆尚宫倾全力保了下来。
董贵妃再清楚不过,那李司计原是穆尚宫贴身宫女,因机敏聪慧被穆尚宫看重,培养了几年便放到了司计司里,妥妥的穆尚宫心腹人。
钱氏一个获罪被贬的宫女,居然劳动穆尚宫亲自下令安排在李司计身边。
她凭的是什么?
“难道真如钟美人说的,皇上是旧情难忘,明里贬她,暗里保她?”董贵妃眯着眼睛,喃喃自语。
皇帝和钟美人精神都有些不大正常,是不是反而这样更沟通无障碍,钟美人一猜一个准?
“叫人盯着钱氏。”董贵妃冷声道。“若有异动,即刻来报。”(未完待续。。)
065 捉贼拿赃
沈如意一直关心钟美人动向,生怕之前钱才人得罪的董贵妃狠了,现下一见她落魄了,又有钟美人自动跳出来,心一横脑一抽就允了钟美人将她牵回瑶华宫折腾的建议。
钱才人之前作的妖,又得现在她受着。
好在苦等了两天,不管是钟美人还是董贵妃都没有找上门来,沈如意这颗躁动的心才算稍稍平息。
皇帝大张旗鼓下令彻查赵昭仪死因,可是不论是御医还是仵作都未在查出赵昭仪有半点儿中毒迹象,慎刑司大肆搜宫查证,倒是揪出宫里不少其它腌臜事,于赵昭仪猝死一案却是毫无进益。
皇帝的雷霆之怒,不免就被蒙上了浓重的感情。色彩,绝大多数人更倾向于失了沈皇后的皇帝终于春心萌动,爱上了赵昭仪,捧手心上正热乎呢,忽地蒙天召宠,皇帝在感情上一时难以接受,迁怒于后宫。
估计相信赵氏死于非命的,除了皇帝,就只有幕后真凶,和两次死于同一死法的沈如意了。
沈如意摔,特么的忒没有创意好么。多大仇多大怨,死了三回,居然有两次是被同一种方法弄死!
不过,话说回来,哪怕她在同样一件事上吃了两次大亏,她依然只是心存怀疑,从既得利益的立场上分析,却没有实际证据支持。本来她是寄望于小皇帝的,毕竟她这势单力孤,肩不能抬手不能提,每日游走在死亡线上徘徊。没准哪天撞谁的枪口上就被人道毁灭了。
谁料得,皇帝撒出了最凶残的慎刑司,仍是一无所获。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七天。沈如意知道,事情大概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明光宫停灵七日,紧接着便会转到慈安寺停放超度,礼部也已选定一个月吉日下葬。
沈如意不知道这算不算看着自己的葬礼,可她也许是死的多了,感觉虽然微妙,却并不如何难过。
她该难过的。是将来。
前有钟美人这拦路虎指不定什么时候跳出来咬人,后面却是原身钱才人以前得罪过和没得罪过但天生爱落井下石的妃嫔。
她这虎皮却不知能扯多久,万一以后事败保守估计最想弄死她的便是穆尚宫了。张翼和郭友他们三人如果说是狼狈为奸一拍即合,穆尚宫就纯粹是被忽悠上了贼船。
将宫正司戒令责罚宫女出身的穆尚宫耍的团团转,就穆尚宫那小暴脾气,不下一百二十种弄不死却弄残她的方法报复解恨。
沈如意左右思量。决定尽快取出藏匿完好的银票。一来与张翼二人的交易空口无凭,这么久没奉上银票,万一他们俩个谁嘴一歪歪,在小皇帝面前说出她什么不中听的,皇帝新仇旧恨都想起来,她的死期便指日可待;二来她也到了该在尚宫局内部活动的时候,不能总刷穆尚宫的脸不是?什么东西刷多少了也有审美疲劳,更何况相比穆尚宫那张窝瓜脸。她还是更相信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种利益输送的关系。
她现在司计司给司计李蔷做近身侍女。李司计是穆尚宫的心腹人,知根知底,对她比春风更温暖,比阳光更和煦。虽说是近身侍女,干的活也不过是端个茶递个水,连地上脏了都不必她收拾,自有其他宫女补上。
这和赵昭仪时一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