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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烟等人自然也在其中。
“此举恐怕是为了引出刚才那个女孩。”顾沉烟沉声道。“不过我看他现在似乎已经将这个目的忘了。”
“会有人提醒他的。”桃夭看了眼在高台下面鬼头鬼脑而又急的团团转的某弟子,说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和光说道。“再放纵他这样下去,要回客栈比较困难。”
顾沉烟仗着自己身形矮小,又戴着面具,悄悄的环视了一周。
按照那女孩表现出来的性格,此时她一定不会离得太远。若是知晓此地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出手才是。
顾沉烟刚想到这一点,便觉脸上一轻,只听到一声‘借我一下’,面具便被人摘走了。
她急忙又给自己带上之前在堰城戴过的黄金面具,才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
只见一个身形与她相仿的蓝衣女孩脚下轻点,便来到了屋檐之上,站定,坐下,抬手便是一道清冷音刃朝台上颛蒙攻去,颛蒙杀得兴起,耳边尽是能令他兴奋的惨叫声,突然来了这么一道琴音,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谁敢打扰爷的兴致?”颛蒙勃然大怒,捂着脸上被擦伤的地方咆哮道。
“你爹爹我。”屋檐上带着猪头面具的女孩冷淡的说道。
别人不知道,因为名字的关系,这颛蒙平生最见不得任何跟猪有关的东西,这女孩不仅拂了他徒弟的面子,还打断他雅兴,更是戴着一只猪头面具来嘲讽他。颛蒙顿起杀心,他冷笑一声,“敢当我爹爹,也不掂掂你自己的斤两!”
“不用掂,大约五。。。四十九斤上下。”没想到女孩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噗。虽然知道场合不太对,然而顾沉烟仍然特别想笑。
什么鬼哈哈哈哈。
“那个。。。。”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顾沉烟下意识的进入了警戒模式,回头看去,却是那名被称为许春晖的男子。他左右四顾了下,低声道,“恕许某冒昧,姑娘,想必是之前打下堰城之人吧?”
“我是或不是,与你何干?”顾沉烟冷声道。om
“别别别,”许春晖摆了摆手,说道,“我乃许城少城主,是代替父亲前来上贡的,之前听闻李二受你照顾良多,十分感谢。你们想离开这里,是吗?除非有请帖,否则你们是进不去的,只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顾沉烟很是郁闷这一点。
“李二特意描写了你的面具,所以我一看到面具就知道是你了。”许春晖赞叹道,“此面具果然十分漂亮,一看便是西洲才做得出,我之前还以为他诓我呢。”
“。。。。。。”顾沉烟哑口无言。和光忍着笑,投去一个‘看吧我就说了’的眼神。
“你要我做什么?”顾沉烟面无表情的问道。
“我这师妹初出茅庐,”许春晖叹了口气,说道,“我希望你们想个办法把她救下来。”
“。。。。。。”顾沉烟看着天上已经大打出手的两人,再看向许春晖。
“阁下不觉得这要求有些。。。。过分么?”和光笑笑,说道。
“姑娘能攻下堰城,我相信姑娘定非凡人。”许春晖说着,对顾沉烟鞠了一躬。
之前已经说过,顾沉烟这个人吧,平生最大缺点只有一个,那就是——
不禁夸。
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好吧,我来想办法。”
旁边桃夭两人不禁扶额。
神女的这个毛病,是该治治了。
另外一边许春晖千恩万谢,甚至已经把请帖拿出来给了他们,连推脱的时间都不给。
“怎么办?”顾沉烟拿着请帖,心如死灰。
“属下愚笨,想不出来。”桃夭幸灾乐祸的说道。
“属下也。。。。”和光一脸为难的说道。
“。。。。。。。”顾沉烟顿了顿,“我错了。”她真情实意的说道。
“不让主上吃点教训,”桃夭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主上是不会记住的。”
“和光,你也跟这个残忍的属下一丘之貉吗?”顾沉烟对和光说道。
“只有今天,属下承认自己禽兽不如。”和光长叹一声,说道。
“你们给我等着。”顾沉烟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抬头看了一眼上空正在激烈交锋的两人,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有了个主意。
“。。。。。。。”她开始凝聚内力。
“主上,你想做什么?”桃夭似乎意识到了顾沉烟的想法,脸色一白。
浅绿色的内力随着她的提运越发强盛,顾沉烟凝聚了一段时间之后,轻轻一笑,提气纵身,将之前凝聚的内力转移到琴弦上,以闪电般的速度朝正在激战中的两人发出雷霆一击。
“堰城。”她呵呵一笑,留下了两个字,便将剩下的内力聚于脚上飞速离开。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颛蒙在替弟子出气和堰城之事上纠结了瞬间,便追着顾沉烟而去。
寒云汐本来也想追去,却被许春晖拦下,
“寒云汐,”许春晖冷着一张脸,说道,“如果你敢追上去,你就给我永远待在这里,再也别想回到许城了。”
“我。。。。”寒云汐眨了眨眼睛,想替自己辩解。
“你今天闹得事还不够多吗?”许春晖第一次对她破口大骂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是那个魔头峯手下的大弟子,暴虐成性,擅使收魂锁魂之术,这回只是不清楚你的底细,怕被你以琴音反噬,才顾忌着没有使用,你真当自己有多厉害?”
“我也会变成那个裁缝那样么?”寒云汐低声道,“师兄,不只是他。。。。。我们还有多少弟兄,被他那么控制了?”
“我知道你不甘。”许春晖训斥道,“然而你想一个错失,便不仅连他们,甚至把自己也搭上么?头脑一热就冲了出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哇。”和光和桃夭两个料理了那个挑事的弟子,看着许春晖把寒云汐训得头都抬不起来,不禁啧啧感叹道,“要是有朝一日能那么把主上训斥一顿该多好啊。”桃夭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想到顾沉烟也是个爱惹事的性格,和光不得不在心里疯狂点头。
“前辈,你不担心主上吗?”和光问道。
“她去的方向是红灯区,一个女子,要隐蔽于其中很简单,但是我们两个男人就十分显眼了。”桃夭白了他一眼,“到时候被盯上,你要主上救还是不救?”
“那我们现在?”和光问道。
“回去请怀瑾让红颜帮忙进去找人。”桃夭说道。
“瑾也是服了两位了。”客栈房间里,怀瑾板着一张脸说道,“竟然放纵主上如此,你们对她就那么有自信么?”
“以那人功力,主上要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桃夭说道。
“就算如此也实在太乱来了。”怀瑾很是生气的说道,“听你们转述,对方是魔族,魔族法术多阴险狠厉,主上若是一个不慎中招,你们又要如何自处?”
“无妨,”桃夭耸耸肩,说道,“那种程度的法术对主上没用。”
所谓术法,便是以一己之力干扰自然法则,将各种能量为己所用的一种方式,顾沉烟身为奏出轮回往生曲的神之女,相当于法则的制定人,因此,对天下大多数术法天生便带有抗性,这也是桃夭对她放心的一个重要因素。
“。。。。。。。”怀瑾愣了愣,探究的看向桃夭,“瑾突然很好奇,主上究竟是怎样的身份了。”
“这个嘛,”桃夭耸耸肩,说道,“我也很好奇你的身份。方便透露一下吗?”
“不方便。”怀瑾微笑着拒绝了。
“所以我们这边也是。”桃夭回之以一笑,“人你借是不借?”
“我不会让颜颜去往那等烟花之地。”怀瑾说道。
“那离开的方法呢?”桃夭问道。
“本来没有方法,”怀瑾说道,“然而在听了你们的遭遇之后,瑾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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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顾沉烟并不知道她随便选的一个方向便是红灯区,注意到的时候计上心头,往看上去生意最好最华丽的一个青楼跑去,很快便消失在重重红帐之间了。
颛蒙追了这么长时间,夜风一吹,也清醒了不少。因此也反应过来,堰城之事属于机密,刚才那个戴猪头面具的女孩很可能就是叛军的一员,而后面出现的那个,很可能只是个调虎离山之计,心知中计,颛蒙心情格外不好,便往之前跟璙喝酒的房间走去。
徒弟来找他的时候,他正跟璙说的兴起,为了给徒弟挣点面子,他才半途离开,算起来,璙已经被他晾了有段时间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璙早就嫌他唠唠叨叨的太烦,因此趁他说的得意之际,用术法造了一个自己的分。身,真身早就跑到大街上找乐子了。他本是扮了个乞丐玩,却没想到意外看到了桃夭两人,便心急火燎的冲回城主府查找资料,正在资料室里思索对策的时候,他那边的分。身时间快到了,便只能离开资料室,往青楼跑去。
好巧不巧,顾沉烟一眼看中的,也正是他的这个没什么人的房间。她趁人不备,闪进了房间中的衣柜里。刚刚松一口气,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
“师弟,让你久等了!”
35。第三十三章()
才出狼坑,又入虎穴。om
顾沉烟在听到颛蒙的声音时,顿时冷汗淋漓。
如果在这里发现,再加上他口中的师弟,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呼吸无限放缓放轻,神力不自觉的稍微释放了薄薄的一层出来,将她整个笼罩在其中,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颛蒙精于控魂锁魂之术,因此也对人的魂魄特别敏感,然而神力完全屏蔽了顾沉烟的魂息,以至于他完全没感应到顾沉烟的存在。
然而璙不一样。
就在颛蒙刚推开门的一瞬间,璙也刚好同时进入房间,收回分。身,同时,也感应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神力。
嗯?他暗自皱眉。难道和光和桃夭已经追来了此处?不,那个衣柜并不能装下一个成年男子,莫非。。。。。?
然而璙却怎么也想不出顾沉烟会出现在此处的理由。他看着一脸不忿的颛蒙,决定套套话。
“师兄可让我好等。”他特意改换了嗓音,说道。
“真是晦气!”颛蒙不怎么在意师弟声音突然改变的事情,他看人一向只认魂。“刚刚给我徒弟出头,没想到碰上了堰城的叛军,那小姑娘有点本事,把我当狗遛!”
“。。。。。。。”卧槽不是吧。璙又说道,“师兄可确定了那人身份?”
“不清楚,”颛蒙哼了一声,“戴个猪头面具来羞辱师兄我,这笔账我记下了,来日,哼哼。”
“师兄也知道,”璙心里有了个主意,他拿着酒杯,漫不经心的站起,好巧不巧的靠在衣柜上,说道,“维护上贡之日的秩序,是师父交给我们练手的任务。小弟见识短浅,也知道自身不足,不知师兄可有什么高见?”
“哈哈,”颛蒙得了这一番阿谀,心情舒畅,哈哈大笑道,“师弟不要灰心,慢慢来即可,此事说来简单,那几个乱臣贼子,既然从堰城来到北幽,自然是想从北幽离开,这种人我和师父也见的不少了,但是能吗?”他眨了眨眼睛,笑道,“但是让他们集结成党也很麻烦,于是师父便和城主想出了这个主意,避己之短,不如示敌以弱,唯有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觉得有望从这里逃离,否则他们也不会自己暴露出来。这个上贡之日便是这么来的。”
“师父果然高明。om”璙心里一惊,暗道这峯果然是陈年老狐狸,若不是自己一时兴起套了他的话,只怕到时还要连累姐姐。“所以师父将这任务交给我们。。。。。”
“就是在上贡那天,将不听话的人杀鸡儆猴即可”颛蒙哈哈一笑,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着,“这酒,果然没人的血好饮。”他啧了一声,脸上像是在回想什么美味一样,说道,“特别是刚从身体流出来的,尚带着一点余温的热血,哎哟,那滋味”他一边说着,一边细细摩挲着酒杯,仿佛这杯中不再是酒,而是一杯刚流出来的血了
呕。璙和顾沉烟听得心底一阵反胃。然而一个得在衣柜里忍着,一个得在脸上装着,也是同病相怜。
“师弟,你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啊。”颛蒙说道,“好端端的站那么远做什么,哎,不是都跟你讲了,我们到时候只要看哪个想要进入后花园,闯入传送阵,就把哪个抓起来或者杀掉就好了,这种人年年有,习惯就好,还能解解闷。这回师父可特意叮嘱过,不能让你闲着。”
“师父可真是严厉。”璙笑笑,说道,“距离上贡之日还有一段时间,师兄不如好好松快松快?”
“还是师弟懂我,”颛蒙笑道,“不过师兄我最近有点,那什么,囊中羞涩呀。”
“这有何难?”璙微微一笑,“小弟最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保证让师兄欲罢不能。”
“哦?”颛蒙挑眉,“师弟,可不能哄骗师兄。”
“这是自然。”璙点点头。“随我来吧。”
顾沉烟听到他们逐渐远去的声音,丝毫不敢有所放松,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以为屋外已经无人的时候,突然从外面又传来了说话声。
“见过公子。”女人的低语声让顾沉烟立刻停下了动作。
这又是谁啊?她在心中咆哮道。
自然又是打发了颛蒙之后,去而复返的璙了。
临走前便让侍女不动这个房间,自然是为了不让藏在衣柜里的人被发现,然而璙却又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她走,于是又去而复返。
屏退了侍女之后,璙吹熄了灯。室内顿时一片幽暗。
在常年被云雾笼罩的北幽,竟然连一丝星光也欠缺。灯一熄,顿时一片黑暗。就在顾沉烟打算趁着黑暗悄无声息的离开的时候,璙又靠在柜门上,阻住了她的出路。
(‵′)┻━┻要不要这样啊!好烦哦!
然而璙却并不这么认为。
他不说话,整个房间便只余下了寂静。偶尔有喧嚣传来,不过都被他挡在了门外,只能顺着门缝透出的一点光来昭示自己的存在。
晚风从大开的窗户里吹了进来,璙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天牢之底的时候。
他在那里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长的令他一直以为自己出去之后,一定会十分讨厌这样的寂静,却没想到,在人界的这段时间,他最为想念的,反而是在天牢之底中,最为纯粹的寂静。
刚流出的血确实是温热的。他知道颛蒙说的不错,自己感受到的第一种温度,便是血的温度。
说的更直白点,就是顾沉烟的温度。
他从永寂的长眠之中醒来,那一点血宛如燎原之火一般,唤醒了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令他不自觉的就抓住顾沉烟的手,蕴藏在血里的神力渗入他的皮肤,在时间中变得干枯的身体逐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在这样的温度之中,他获得了新生。
因此,他并没变成峯所期望的冷酷无情的性格。然而即使如此,在峯不择手段的刺激之下,久而久之,他自己也有点吃不消,体内的神力正在渐渐被魔力压制,他表面轻松,然而却已是苦苦支撑。
也正因为如此,他对神力十分敏感,宛如一个饥渴了许久的人,忽然碰上了美味佳肴一般。
他靠着衣柜,顾沉烟释放出来的神力便被他吸引过去,缓解着魔力对心智的侵蚀,绷紧的神经骤然一松,他不禁舒服的叹了口气。
顾沉烟则莫名的看着自己被牵引过去的神力。这么说来。。。。。
诶!外面的是主角吗!
他不应该待在峯的手下逐渐培养势力,然后成为一方霸主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想着,顾沉烟将神力凝聚成丝,朝外面探了出去。
神力一变化,璙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他也凝聚起自己的神力,朝顾沉烟放出的神力探去,两股神力交。融在一起的时候,顾沉烟赫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好久不见。”透过神力,璙说道。
“你怎么在这?”顾沉烟问道。
“姐姐不怕我出卖你吗?”璙索性就在衣柜前坐了下来,舒舒服服的靠在门上,享受着顾沉烟的神力,说道。
“。。。。。。”顾沉烟沉吟了一会,“我还真有点怕怎么破。”
“哈,那我要怎么样姐姐才会相信我呢?”璙笑了一声,问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顾沉烟回忆了下剧情,“那老头不该重点教育你么?”
“还不是你的错。”璙说道,“那老头嫌我性格不够糟糕,就是不愿意把真正势力交到我手上。”
“。。。。。。”顾沉烟想了想,说道,“所以你是被派来收人头了?”
“收人头?”璙重复了一遍,笑道,“这说法倒是有趣,虽然第一次听到,不过也形象生动。没错,我就是被那老头使唤来收人头的,倒是姐姐准备怎么办呢?你刚刚也听到了,这就是个陷阱。”
“但是我要从这里离开啊。”顾沉烟理所当然的说道。
“即使知道我在这里。。。。姐姐也要离开么?”璙心情顿时低落了下来,他缓缓地说道。
“可是他们要杀我啊,”顾沉烟说道,“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
“是呢,我与姐姐的立场不同。”璙叹了口气,说道。
顾沉烟倒是知道他最终会叛变,所以十分淡定,对他也是平常,然而璙却不知道,他是真心为两人立场不同而感到落寞。
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刚刚从沉眠中醒来不久的少年而已。
顾沉烟虽然是女生,却也没心思细腻的能想到这一点,她只当璙不高兴,想想自己之前跟不同阵营的亲友之间相处模式,她安慰道,“立场不同也没什么,”她说道,“无愧于己,无愧于心就好。”
“那我是不是该把师兄叫过来呢?”璙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亲爱的弟弟啊,”顾沉烟顿时变了个声调,“你忍心这么对待你在衣柜里紧张了大半天的姐姐么?”
“我很想说实在是太忍心了,怎么办?”璙说道。
“不怎么办,憋着。”顾沉烟面无表情的说道。“行了,叙旧了这么多也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