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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听得一个男子的闷哼和紫玉凄厉的惊呼。
朱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紧紧地捉着白隐的衣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恨不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再去看,也不再去听。
白隐看着朱砂那痛苦的表情,看着她紧紧纠结在一起的眉,看着她那悄然滑落的泪,和她紧紧咬着的下唇。
“听到了吗?”白隐俯下身,在朱砂的耳边轻轻笑道,“现在知道你的泽哥哥有多伟大了罢?或许被宗人府处死,至少有萧文山可以活下来,但是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都……”
“救她!”朱砂猛地睁开眼睛,望向白隐,“救救他们,我知道你能!”
“救他们?”白隐不可思议地嗤笑,“你当我和你一样蠢?”
“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既然能带我飞,就能带他们飞!救救他们,我给你当药人!”朱砂用力地摇了摇白隐。那灵气逼人的眼眸带着泪光,一瞬不瞬地望着白隐,目光是那样的坚定与倔强。
“呵……”白隐的黑眸眯了起来,他像是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难以理解地摇头笑道,“朱砂呀朱砂,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菩萨,是神仙,是救世主?你以为就凭你就可以挽救陷入深渊的人?你太愚蠢了!今天本王不是带你来救人的,而是来让你看一看,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救世主,被黑暗吞噬的人,要么等死,要么,就吞噬黑暗!”
“白隐!”朱砂从心底感觉到一股子彻骨的凉意,这种凉这种冷,从她的心里渗透进血液,渗透进灵魂的最深处。她望着白隐,白隐的脸上挂着妖魅至极的笑,他被黑暗所包围着,却像是一簇燃烧在暗夜的火,跳跃着妖冶,却有一种让人心碎欲绝的残酷。“你好残忍!”
“谢谢夸奖。”白隐的笑意更浓。
“你好狠!”朱砂眯起眼睛,恨恨地说着,突然扑过去,狠狠地咬住了白隐的脖颈。这个疯子,这条狠毒的蛇!他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生命的珍贵,也没有情谊的感动,亏得朱砂曾经以为他的内心深处也会有柔软的地方,亏得朱砂差一点以为他可以救紫玉!却原来,他就是他,这个该死的冷血!
朱砂用力地咬着白隐,像只发怒的猫般喉咙里呼呼作响。她早就想这么做了,她早就想狠狠地咬断他的喉咙,吸干他的血,亲手,结束这个疯子的性命!
白隐的身体一僵,颈上的肌肉猛地收缩,而朱砂却是铁了心的要吸上白隐的血。只有这样才能化解朱砂心里那若狂浪般的恨!朱砂死死地咬着白隐,她的唇齿之间慢慢地浸透了血的腥气,可是就是这气味,却让朱砂感觉到了报复的快感,和驰骋于心的兴奋。
你的血液浸透我嘴,我的心便醉。
029:何为残酷
“紫玉!”
萧文山的悲呼惊醒了朱砂,她攸地松开了咬着白隐的口,转头望向声音传过来的地方。可是,隔着重重的树林她却根本看不到那边的情形。
“萧郎……”紫玉的声音已然很微弱了,朱砂几乎听不清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了,只听得那萧文山怒喝道:“我与你们拼了!”
“不要!”紫玉拼尽力气大呼道,“我只要你活着,萧郎……”
“你这傻丫头,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甚么用!”朱砂听到萧文山的声音里带着悲戚与决绝,“若此生能与你一起,我萧文山生或者死,就都是幸福的!”
“好令人感动的一对。”阴冷的声音似乎也有了些些的动容,“本座今日就往开一面,留你们一个全尸。”
说罢,朱砂再次听到了一阵阵的兵器相撞之声,和阵阵的低吼。
朱砂,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已然没有了力气去啃咬白隐了,也无暇去看白隐这会子到底被自己咬死了没有。他铁定是没死的,要不然也不会这样稳稳地抱着自己了,这个死家伙肯定是被毒药浇灌着养大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狠,这么毒。而自己方才等同喝了他的血,会不会也会变得像他这样狠,这样毒?
不过,像他这样也好的,是不是?这样就不会疼,不会痛了罢?
脑子里不知道为甚么混沌得要命,朱砂简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点甚么,应该怎么办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是声音本来就变小了,还是朱砂的意识渐渐地被白隐的血毒到消失了。这会子的她,像是一个木偶,呆呆的,怔怔的,连反应都没有了。
白隐低下头来,挑着眉瞧朱砂。眼下朱砂的这般模样俨然不是白隐期料中的,他将朱砂研究了一番,然后突然挑唇笑道:“要不要本王帮你一个忙?”
忙?甚么忙?
朱砂的眼睛眨了眨,却还是呆呆的。
“实话告诉你,这两个人,即便是本王好心救下他们,他们也依旧是活不了的。天下虽大,但那楚云王后和他们庄家的势力几乎遍布了整个大商国,甚至是周边几国,落在楚云王后的手里,他们走到哪里都会被追杀,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死亡,是迟早事。”白隐的口气充满了调侃,却听得朱砂心里一片凄然。
白隐的黑眸灼亮,烁烁生辉的望住朱砂,“如果你求本王,本王或许可以好心的拣回他们的尸首,替你安葬在一处。如何?”
“人都没了,葬在一处又有何用?”朱砂苦涩的说道。
“你果真是个蠢女人,”白隐轻蔑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此生葬在一处的人,不仅在地府里可以相依相伴,便是来生来世,都会永远相随相伴的么?你难道想被你连累的这两个人,最后连尸首都要被丢弃到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么?”
“不!”朱砂霍然抬起头来,那先前黯淡下去的眼睛瞬间焕发出了明亮的光彩,“你说得都是真的吗?他们若葬在一处,便真的可以幸福的相伴相随吗?”
“你若不信我又能如何?”白隐冷笑。
“那……”
“求我。”白隐挑起眉,居高临下地望着朱砂,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张狂笑容。
朱砂张了张嘴,好听的话和求人的话对于朱砂来说并非难事,可是这会儿,朱砂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对白隐张口道出这个“求”字的。口齿间还留有白隐的血,融解在朱砂的津泽里,面对着白隐,这个字竟然如此之难。
“老大,这两个人的尸首怎么办?”那边已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朱砂侧耳听过去,但听得那为首的人犹豫了一下,道,“随便扔到河里或者埋了罢,自有野狼野狗替咱们收拾。”
不……
朱砂紧紧地咬了咬下唇,紧闭着双眼,颤声挤出了两个字――“求你……”
“呵……”白隐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记得你欠下本王一个人情,朱砂。本王想要讨回来的时候,你可莫要抵赖才是。”
说罢,一挥手,自那身边的树上,突然跃下了两个人影!
这是一个魁梧一个削瘦的黑衣人,两个人在朱砂惊骇的目光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那里。
白隐无声地做了一个手势。
“是!”那两个人轻声应着,纵身便消失在了朱砂的眼前。
朱砂的心,便沉了一沉。她抬眼看向白隐,白隐的脸上,却依旧是那般没心没肺的笑意。朱砂自然知晓皇亲国戚都会圈养一些侍卫在自己的左右保护,王和太子犹甚。然而这个白隐却不过是区区的一个端王爷而已,如何会有这样身手的两个人陪伴左右?这两个人瞧身材和眼神便已然知道绝对不是个普通的角色,更何况又是如此身手深高莫测的主儿?
这白隐……他到底是甚么人……他到底,想要做甚么?
“公主殿下,这个端王爷,并非您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玲珑的话再次响在耳畔,让朱砂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股子隐隐的不安。
这个男人……是要敬而远之的才是,要离他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像是睡了整整一个世纪这样长,朱砂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玲珑那张满是担忧的面孔。
“玲珑?”朱砂揉了揉眼睛唤着,坐直了身子,“我睡得好累哦。”
“能不累嘛,”玲珑叹息着将朱砂扶得靠在了床边,道,“您啊,一直不停地呼唤着紫贵人的名字,还大声唤着救她,救她。公主殿下,奴婢虽然不敢妄言,但只想劝您,宫中的事情不像您所期望的那般美好,还是……凡事看得开些更好。”
“我已经知道了。”朱砂淡淡地笑着点头,“我早该有些觉悟才是,只不过,却又犯了一厢情愿的毛病,呵呵。”
玲珑张了张嘴,望着自嘲地笑着的朱砂,目光里充满了怜惜,却终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朱砂慢慢地下滑身子,倚靠在了玲珑的身上,主仆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地相互依偎着,许久许久。
彼时又过了一日,朱砂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装病不上学了。这日,玲珑按着宫里的规矩早早地唤醒了朱砂,替她挽了两朵高髻,将碎发编成一支小辫儿垂在脑后,两朵芙蓉花儿够成了个清清爽爽的可爱造型,又选了件素色的浅蓝色白玉兰花儿图样的长裙,欣赏了几回,方才唤绿玉提了文房宣纸等物送到皇子孰去,又将朱砂所用的书本包成小包,因这书本乃是需要朱砂自己拎着的,玲珑不免多叮嘱了朱砂几句莫要忘了,将一切都收拾妥当,玲珑方才扶着朱砂款款去往了楚云王后的“云香殿”请安。
那“云香殿”一如往常般热闹无比,只是今日看到众宫妃们的表情却都是格外的愉快,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平时愉快了许多。其实宫中的女子素来便是如此,大家在心中很明白,对于她们每个人来说,“专宠”是她们个个儿都想要争取的机会,而今,大家是站在同一个起点上,纵然心里都在暗暗使着劲儿,但好歹面子上是过得去的。然而一旦宫中出现了专宠的女人,她们的目标便一致对外起来,眼下她们一致对付的“外”――紫贵人已然被连根拔起,她们便又都恢复了每个人都有机会的快乐里了。
可惜,这些女人终是看不透一个道理,这后宫,原本就是铁打的皇宫,流水的女人。年轻的女子常常有,王却只有一个,青春总是会老,新的面孔却会毫不留情的将她们全部取代。没了紫玉,马上就会有新的紫玉顶替上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啊……
那楚云王后端坐在她的凤椅上,一如往常般衣着鲜亮,她眉目含喜,与左右的宫妃们说着话儿,似乎是心情好得要命。朱砂抬眼看了这楚云王后一眼,耳边不知为何再次响起了那日在假山后面听到的浪。。词。。淫。。语。她实在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衣着光鲜,位高权重的女子,这个当朝的楚云王后,这个朱砂暗恋的完美男人白泽的母亲,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要朱砂怎样面对她呢?
朱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大步上前,露出一脸灿烂的微笑,躬身道:“朱砂给王后娘娘请安,愿王后娘娘福泰安康!”
“哟,是朱砂啊。”楚云王后将注意力从身边的宫妃身上移到了朱砂的,她眯起眉眼,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朱砂,笑道,“你的病可是好些了?”
“回王后娘娘的话,托您的福,朱砂是已然好了。”朱砂微笑着,却并未抬头。
“那就好……”楚云王后拖着长音,目光里有着一股子深藏不露的隐晦,“本宫就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好儿的,怎地就那么多的病来?定然是平常不喜锻炼的结果。当然朱砂初到大商,因不习惯大商的气候也是情有可原,只是那华儿,今儿却好些了没有?”
“回王后娘娘的话,华儿已然好了,今儿早上他听说王后娘娘最喜欢的那株双乔牡丹已然开了,便欢欢喜喜地替您摘花儿去了,一会子便会拿着花儿来献您呢。”素妃在一旁笑着答道。
“难得这孩子的一片孝心,”楚云王后笑着点头,“只是他刚儿好些了,这么一大早出去摘花儿,恐又伤了风,我们大商国的皇脉原本就不多,那华儿可是哀家的宝,你这当娘亲的可要看仔细了。”
这番话里,苛责、赞扬和体贴几种含义全部都有了,倒唬得那素妃受宠若惊般不知该怎样回答才好,只是低着头不断地应承。
“小朱砂,而今你独自在大商,又没有父王在身边叮嘱你穿衣戴帽,可要自己多关注着些。玲珑,你们几个服侍起来也要更加精心才是,不要再让朱砂着凉,知道了吗?”楚云王后将视线落在了玲珑的身上,玲珑急忙跪地叩首,表愿自己一定精心照顾朱砂。楚云王后点了点头,忽道:“今日天却不冷,小朱砂怎地又不穿那件玫色的长裙子了?本宫还是怪喜欢你穿那件衣裳的。”
030:敌视的原由
楚云王后先前这云里雾里的,早已然让朱砂起了疑心,只是低着头,等待着楚云王后把话题往正题上绕。岂知,最后绕来的,竟然是这一句。
“小朱砂的那件玫色的衣裳,本宫还怪喜欢的,今日却不冷,怎地却又不穿着了?”
楚云王后的话让朱砂顿时怔在了那里,她微微地抬起头来,瞧了眼楚云王后。但见这楚云王后那双凤眼微眯,眸中精光四射,带着探询的神情紧紧盯着朱砂。
朱砂的心,便攸地沉了一沉。
是了,这楚云王后是何等人也?如何不记得晚宴那天自己乃是与紫玉穿着同样颜色的衣裳的?她定然是本着“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的心态来试探自己呢!
于是朱砂便攸地笑开了,道:“王后娘娘,朱砂可不想再给人说总是模仿您的穿衣风格呢!您是不知道,先头只因着与您穿着的衣衫太过相仿,就有人说朱砂乃是东施效颦哩。朱砂后来方知原来王后娘娘是喜欢这种五团花色的,所以想想还是穿这种冷色的,可不敢再遭人笑话了。”
朱砂的这番话说得楚云王后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替自己解围的真理之一便是抬高别人贬低自己,对于像楚云王后这样自大自负的人来说,踩着别人的骄傲就是她最大的快乐了。这会子闻得朱砂这样说,楚云王后便掩嘴笑道:“甚么是东施效颦,偏你这小朱砂的嘴巴里尽是说些哄人的话来!”
“是呀是呀,到底还是朱砂公主最会哄王后娘娘开心了。”素妃率先带领众宫妃们附和地笑起来。
“咦,今日怎地不见澈玉姐姐了?”朱砂懒得听这些女人的趋炎附势的话,便急忙转移了话题。
“哦,本宫早早便打发她去了皇子孰,前些日子因为华儿病着,你的身体也不适,所以一直也没有使你们上学,今日听得你们好了些便催她早早去了,要不然这会子跟你们一聊起来,又不知道要甚么时候才能去得上。”楚云王后笑着说道,“小朱砂也快些去罢,今儿是你头一天上学,可莫要迟了。”
“是!”朱砂如获赦令,急忙欢欢喜喜的行了礼,躬身退了出去。
这楚云王后眼眸微眯着,望着朱砂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待到众妃都退下了,她方才招手唤来她的近侍女官。
“秀水,传顺元来见我。”
那女官应着,急急地去了。不多时便见一个细眉细目的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却赫然是先前闯入灌木丛追踪朱砂的那个。这顺元见了楚云王后,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方才一脸媚笑地站在了那里,问道:“王后娘娘却是唤奴才来何事?”
“顺元,你好大的胆子!”楚云王后猛地一拍凤奇,双目圆睁,竟唬得那顺元险些跌坐在地上。
“王、王王王、王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奴、奴才可是有甚么事情做错了,惹您不高兴了?”这顺元哆哆嗦嗦地问。
“难道你自己不知道?”楚云王后冷笑着问。
“不,不知道呀。”这顺元心惊不已,额上已然渗出了泠泠冷汗。
“不知道?”楚云王后冷笑一声,道,“你不知道,那么本宫来问你,那日你一路追去,可就只看到了那紫玉一个人?”
那顺元怔了怔,小小的眼睛乌溜转了一下,便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哭道:“苍天在上,奴才顺元对王后娘娘一片忠心,从来不敢说谎呀!王后娘娘那日奴才与顺水、顺风三人一路追去,确实只看到了那个紫玉一个人,并无旁人呀!”
“果真如此?”楚云王后拖着长音冷冷问道。
“确实如此!”顺元的额上已然滑落冷汗,滴进眼睛里,是火辣辣的疼,可是他却是连擦也不敢擦的,只是恭恭敬敬地低着头,双手在袖中紧紧地相互攥着。
楚云王后沉默了一会子,她的目光阴冷,一瞬不瞬地望着顺元,这顺元纵然双手紧紧地用力,表面却还是十分的沉着与冷静。整个大殿突然间被沉默和压抑所弥漫,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工夫,那楚云王后方才缓缓地开了口,问道:“你带那紫玉前来见本宫之时,却并不曾看到她的裙摆有灰尘及草屑,更不觉得她果真有气喘吁吁的模样,你当真认定是她?”
“这……”顺元沉吟着,方道,“奴才赶到那里的时候,确实只见她一个人,若是这人不是她,又会有何人呢?”
“况且,她腹中确实怀有胎儿……”楚云王后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嘴唇,那鲜红欲滴的指甲与红唇相映,竟然红得如此触目惊心,“那样的一个跑法,便绝对不会在喝下红花时还那样顽抗……这里面,应当是另有蹊跷。”
“那王后娘娘您的意思是……”顺元问。
“你们最近去查一查朱砂公主最近都去过哪些地方,尤其是……打探一下在款待武昭国使者当天,她回去的时间,还有她是否衣衫肮脏……听到了没有?”楚云王后厉声问道。
“是,是!”顺元连连点头,楚云王后这才命他下去了。
那始终静立于楚云王后身后的女官儿秀水急忙上前一步,问道:“王后娘娘,臣看那朱砂公主对您的态度并无半分异样,并不像是知晓了秘密的样子。况且她还是个孩子,如若当真是她看到了,应该不会伪装得这样平静罢?”
“这正是本宫所担忧的!”楚云王后沉声道,“如若这个秘密果真是她看到的,那么这个丫头隐藏便太沉,她的城府也太深了。此次前来大商的目的,便更加的令人担忧呵……”正说着,这楚云王后不觉感觉到了一阵疲惫之意,她慢慢地闭上眼睛,伸手揉着眉心。
“王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秀水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楚云王后。
“没甚么,”楚云王后长长地吁了口气,在秀水的搀扶下靠在了凤椅之上,道,“想来也是年岁大了,近来就常常觉得力不从心,动不动就头晕得厉害。”
“王后娘娘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儿来,”秀水嗔怪地说道,“您呀,简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