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帝台娇-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这么若有若无的撩拨,燮王朱炎却并不阻止,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王后悲愤之下,恨不能一掌将这狐媚子掴出大殿,她三两步上前,竟一把扯住朱炎的袖口,嘶声道:“王上,您要给我一个公道才是。”

    “公道?!”

    朱炎蓦然抬眼,冷冷哼笑道:“今日来问寡人讨要公道的人还真多!”

    他从容不迫的从王后手中收袖,声音冷凝淡漠,“朱闻刚刚来过,他也要我给个公道,否则便要自己动手。他指认你宫里三个侍女曾经在多年前暗害于他,任由尚是孩童的他跌入深塘之中——这可是你至亲的骨肉!”

    王后被他这一句噎得面色苍白,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想起自己多年来屡次打压朱闻,身边人也知悉她心意,当年刻意作践朱闻的的举动时而有之,后者对她可说忌惮已深。如今自己虽欲用侄女将他拉拢回身边,却反而让有心人把罪名栽到了自己头上!

    只听朱炎冷笑更甚,其中寒意几乎让人心颤,“对了,方才世子也来痛苦流涕,说他与这两个天朝使者素不相识,也不知他们怎么会替自己再三求情——你们都说自己是冤枉的,都想要个公道,寡人倒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扫了一眼表情各异的两女,冷笑着拂袖而起,“趁着我没发怒之前,你们都给我出去!”

    王后以袖掩面,哽咽不语,萧淑容却是施施然行了个宫礼,袅娜而去,临走还道:“都是臣妾多嘴,这才惹您生气……王上别跟我一般计较才是。”

    朱炎望着她们两人的身影,目光却是晦暗难明,静静的,他笑了——

    “寡人又怎会与你们一般计较?我还要靠你们引出这两名使者的意图呢!”( )

第六十七章 密会

    丝竹清音逐渐飘现,欧阳瞻静坐内室,眼中只见歌姬舞伎如彩蝶穿花一般,于重重帘帐外络绎来去,看着颇为赏心悦目。转载自

    他心中逐渐不耐,这般旖旎香艳之景却不愿多看,一旁陪坐的安乐侯见他微微皱眉,笑着开解道:“欧阳大人且再等片刻,家姐过一会便到。”

    好大的架子!

    欧阳瞻心中冷哼,面上却丝毫不露,仍是一径笑得温文,“有美来兮,稍等片刻又何妨?”

    此时外间微微有脚步声响起,透过弹指可破的柔丽薄绡,隐约可见外间一人独自前来,纤腰削肩,华髻绸衣,正细语笑道:“使者真是信人,倒是本宫来得迟了。”

    一旁的侍婢将轻纱挽起,重重叠叠的以金绳系了,又有人上前接过那人脱下的兜蓬,一阵暗香馥郁,外间之人款款走入,却正是燮王最爱的萧淑容!

    灯烛微微摇曳,更映得萧淑容容光焕发,美艳中透出雍容,她轻笑道:“族兄如今可安好?”

    这一声带着亲昵,却丝毫不见突兀,欧阳瞻听她呼及自家主人,连忙起身回以一礼,“我家清远侯安好,淑容有心了。”

    他的笑意恭谨妥帖,最深处却**一种深深的轻蔑来——萧策出身兰陵萧氏,乃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名门世族。萧淑容出身甚是模糊寒微,却也仗着同姓,在两方搭上关系后,言谈之间频频称他为族兄,这般硬加攀扯,却是让人鄙夷不已。但如今两家正在合作,却也不好撕破脸,只得含糊带过。

    萧淑容也不以为甚,十指纤纤,拈起桌上的金丝蜜枣,放入口中一抿,一旁的胞兄连忙递上小碟,供她将核吐出。

    萧淑容看也不看他,只是低声道:“贵客来临,兄长且先去休息吧!”

    安乐侯倒也乖觉。一声不响地回避下去。轻轻挥手之后。连外间地丝竹之声也骤然寂停。一室之中。只剩下各怀心思地俊男美女。

    “淑容真是好本事。夜深露重。居然也能不动声色地潜出宫来。”

    “本宫经营了这些年。几个心腹还是有地。”

    萧淑容轻描淡写带过。精巧宫扇掩住半张脸庞。脆声道:“欧阳大人方才说地。只怕不尽然吧——听说。如今长公主对寿山公石秀也颇见信重……”

    萧淑容目光闪动。巧笑嫣然。“就连你这次前来。也还跟着位副使——石君侯与族兄之间。真能唱好这一出将相和吗?”

    欧阳瞻眉头一皱。挑眉笑道:“淑容这话却是差了。石秀并未总管内阁大事。却是哪里谈得上是‘相’?!您也未免太抬举他了。”

    他瞥了一眼萧淑容,不动声色的继续道:“淑容不必有所疑虑,清远侯乃是为了和衷共济,这才放宽心胸,不去理会石秀大人的一些细小动作——别的不说,长公主也是心有定计,马上就有上谕将下,清远侯将晋为清远郡王!”

    什么?!

    萧淑容心中剧震——她未饱读诗书,却也在朱炎身边熏陶良久,知道朝中百年来已不再轻封异姓王,如今却要为萧策破例?!

    她随即却也释然——萧策力挽狂澜,可说是一手回天,有擎天保驾之功,就算是这不世之赏,却也并不突兀。

    她双目放出光华,仿佛喜不自禁,“这真是一桩喜事,本宫也是与有荣焉!”

    欧阳瞻微微一笑,神情越见潇洒不羁,“所以淑容不必多疑,清远侯之势稳若泰山,你我双方携手同进,才能保小王子一世福泽。”

    萧淑容微微苦笑,“哪里还有一世福泽?我家朱闵年幼,一旦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兄长登位,我母子两人怕是连立锥之地都无!”

    她神情黯然,盈盈美眸中水气点点,仿佛弱不禁风,欧阳瞻看她如此做派,心下冷笑不已,口中却叹道:“果真如此,淑容可要早做打算。”

    萧淑容微微一叹,“本宫乃是一介女流,今后之事,全要赖族兄替我母子做主!”

    欧阳瞻听到这关键一句,却是心领神会,面上却是犹豫道:“这朝廷也不是清远侯一人的,燮王之位也并不是朝廷直接任命,贸然插手总要有个名义。”

    “名义?!”

    萧淑容眼中光芒一寒,微笑道:“其余三位王子皆都不贤,并非为王之才——朱棠狂悖,朱闻恣乱,朱瑞平庸,他们受有心人指使,等不及继位,对王上做出悖逆谋害之举也没什么奇怪……”

    这话虽然含糊隐晦,其中**的血腥暗示却让欧阳瞻也砰然心惊。

    萧淑容仿佛觉察了他惊诧的目光,轻挥宫扇,“你不用害怕,本宫不会贸然行事——事实上,世子朱棠前次就已经按捺不住,这才被抓住了狐狸尾巴!如此之势,只要稍加撩拨,还怕不能遂我心意?”

    “淑容的手腕心胸,真是让人心惊……前日二王子的侧室遇刺,只怕也是您的手笔吧?”

    萧淑容圆睁了双目,故作惊讶之态,“那刺客是三王妃颜氏的人,此事十有**跟王后有关,她之前一直打压朱闻,如今见他军权在握,又蒙王上看重,便又想将他牵入自己的阵营。一番算计后,便要将自自己的侄女嫁他——那侧室能得独宠,当然就是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她说得绘声绘色,实在太过逼真,欧阳瞻笑着摇头道:“淑容的思虑还是如此缜密,只是王上和闻侯目前还没有全信,这效果不免要打个折扣。”( )

第六十八章 警幻

    纤长指甲伸出,并没有蔻丹的艳丽,却是如葱管一般可人,萧淑容笑得神秘,“本宫自然还有后着……欧阳大人只管静静看着就好。转载自”

    欧阳瞻颔首道:“朝廷也会替您造势渲染,此外四疆周边也将配合行动,务必让朱闻等人的大军无用武之地!”

    “如此甚好……其实本宫母子也并非贪得无厌,一旦我家闵儿登位,必定会礼敬朝廷,永为臣属,不生二心!”

    两人对视一眼,却是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萧淑容轻轻拍手,丝竹之声又起,此时却不复方才的富贵闲雅,管弦轻鸣之下,不知不觉**一种绮靡幻彩——

    萧淑容轻倚榻上,玉容斜靠之下,却是离欧阳瞻的胸膛只差半尺。她笑意加深,眉宇间更**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暧昧颤动。

    “正事既已谈完,欧阳大人不妨在此小歇……”

    欧阳瞻微微一笑,头顶长簪垂下的穗节也随之晃动不已,萧淑容含笑回望,缓缓伸出手来,玉指绕弄间,将他的长簪拔下,任由男子长发直垂而下。

    淡而奢靡的香氛从她晶莹肌肤间无声流动,欧阳瞻不避不让,“淑容真是闲情……今夜不用回王宫了么?”

    “说这些未免太扫兴了……”

    吐气如兰的呢喃在他耳边响起,“宫里的一切尽在掌握中……欧阳大人真要做柳下惠,还是……有心无胆?”

    “真是笑话!”

    欧阳瞻虽明知是激将法。转载自却仍压不住年少气盛。一把反拥住温暖娇躯。“燮王宝刀未老。尤不能让你满足?!”

    一丝难堪怒意在眉间剔透。萧淑容眼波闪动。却终究化为娇笑——

    “你这张嘴啊。这么刻薄无情地……”

    欧阳瞻也低声而笑。连胸膛也微微震荡。“待会就让你见识我之多情……”

    仿佛是映证他地言辞。两人热切贴近纠缠。映在丝罗帘帐上地倒影渐成一体。

    睦元殿侧殿之中,轮班太医请完了脉,疏真淡淡抬眼,状若无意的问了一句,“叶太医今日不来了吗?”

    “他今日要为三王子准备药材,所以请老朽代劳。”

    涉及两边,老太医生怕疏真有什么异样想法,连忙又道:“三王子素爱钻研医书药学,又要为王上呈上养生汤剂,于是特地让叶太医为他指导一二。”

    疏真微微一笑,暗忖叶秋的借口还真是天衣无缝,又想起平时的传言,于是笑道:“我也早就听说三王子发下宏愿要为王上找寻养生古方,如此笃厚诚孝,实在让人钦佩。”

    太医走后,外间廊下的红泥小炉上又熬上了药,一阵苦涩的清香在逐渐深沉的夜幕中缓缓弥散。

    疏真刚想睡下,又一位不速之客到了。

    顺贤老夫人轻身简从,特地前来探望。她的脸色不知是因疲惫,还是因种种传言,显得有些憔悴老态。

    她的鬓发间仍是那枝石榴红珠花,嫣红似血之下,越发照亮了眼角皱纹。

    她仿佛有些心神不宁,问了几句伤情,便默然无语,沉吟片刻,随即吩咐侍女将自己提来的瓷罐打开,一阵香味顿时扑鼻而来,让人不由食指大动。

    “这是我家乡风味的乌鱼羹,虽然看着不起眼,却对刀伤失血有滋补奇效,你趁热喝吧!”

    她的声音疲惫而低软,不复平日的严厉,显得倒真象位慈蔼长辈。她低垂着头,眼底的浮肿阴影越发清晰,嘴唇蠕动的欲言又止,有些心神不属。

    疏真微微一笑,不顾一旁虹菱的拼命挤眼示意,接过侍女从瓷罐中倒出的热汤,毫不怀疑的端到唇边,就欲一饮而尽。

    仿佛受了什么剧烈的刺激,顺贤老夫人整个人都惊得一颤,她手一抖,却是把手边的茶盏碰翻,发出清脆一声。

    “老夫人可有什么不舒服吗?”

    疏真停下动作,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老夫人。

    顺贤老夫人憔悴面容上勉强挤出一道笑意,“我没事,大约是这几夜没睡好,有些神思恍惚了……”

    “您也不要过度操劳焦心了,千万要保重身体才是。”

    疏真客套劝道,随即顺势一仰头,欲将碗中热汤喝下。

    “不要!”

    尖利惊怖的声音在下一瞬响彻满室,仿佛利刃刮在铁皮上一般震撼难听。只听碰的一声响,疏真手中的小碗被老夫人打落在地,清脆尖锐的声响让所有人心头都是一颤!

    热腾的鱼汤在地上流淌,乳白鱼片落在满地都是,甚至沾染了侍女的裙角,抽气声顿时响起。

    “不要喝下去!”

    老夫人仿佛全身都在发抖,双手绞得死紧,无意识的痉挛,连说话也说不利索,“不……不要喝了!”

    疏真目光一凝,深深凝视着满地狼藉,静静问道:“老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

第六十九章 黄泉

    老夫人仿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浑身都在发颤,断断续续道:“你别喝这汤了……”

    疏真从床上起身,脚步有些蹒跚,一旁的虹菱担心欲扶,却被她轻巧避过。转载自她捡起瓷碗一角放在掌心,略微沾了一点于唇边一抿,立刻便是了然于心——

    “这碗汤还真是特别呢……”

    清淡含笑的调侃声,让满室气氛越发僵硬,仿佛山雨欲来一般,有胆小的侍女站在外帷,吓得连窃窃私语也不能。

    老夫人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我……这不是我本意!”

    虹菱看着这一幕,也明白了十之七八,顿时怒从心起,一提裙角,便要朝前殿而去,“我去请君侯过来。”

    “且慢。”

    疏真悠然回坐床上,雪白足踝在灯烛下闪过一道弧度,终究缩回了衾被之中,“些许小事,何必惊动君侯。”

    她以目示意,微笑道:“你先暂时离开一会,我跟老夫人有话要说。”

    虹菱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正要走开,却听顺贤老夫人开口道:“还是请君侯过来一趟吧……”

    她的声音带着些疲惫和绝望,却又似如释重负,一时却是让虹菱大吃一惊,停住了脚步。

    “既然老夫人这么说。你就去吧。”

    疏真仍是一派平和淡定。对着满地碎瓷鱼汤。笑得不染尘俗。

    一刻之后。朱闻急步进门时。看到地就是这般悠然宁静地微笑。映着满地狼藉。实在有些诡异。

    烛泪点点。老夫人一见他地面。眼中满是复杂光芒。颤巍巍站起身来。哽咽几不能成声。“是老身鬼迷了心窍……”

    “你们统统下去!”

    朱闻一声断喝之下。远处偷眼看来地侍从宫女全数消失。满室沉寂里。只剩下老夫人地悲苦低泣。

    “嬷嬷,这汤里到底放了什么,又是谁让你如此?”

    朱闻直截了当问道,眼中却闪过一道厉芒。

    “君侯……老身我对不住你,对不住昭训。”

    老夫人泣不成声,老泪纵横之下,皱纹沟壑越发明显,鬓间的石榴红珠花鲜红似血,在灯下闪着耀眼光芒——

    “可我也是迫于无奈……”

    她拿了手巾,抹了把泪,声音中**无限凄然,“老身可说是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素来心高气傲,一些长辈的话,也未必能入你耳中。”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仿佛受了刺激有些茫然颠倒,“可是亲长毕竟是亲长,毕竟是十月怀胎将你生下……”

    朱闻听她如此说来,心中已是一片雪亮,他怒极反笑,一掌拍在桌上,顿时便是一个窟窿,“我睦元殿的事,何时轮到她插手?!”

    老夫人被这巨大声响吓得浑身一颤,咬紧了牙关,却终究继续说了下去,“先前王后便向你提过,她娘家侄女贤淑端庄,乃是良配,你却报以冷言冷语,也怪不得她要勃然大怒了。”

    “于是就让你在鱼汤了下药谋害疏真?!”

    朱闻面上浮现一道冷笑,眼中冷光让人不敢逼视,老夫人打了个寒战,强撑道:“我也知道这是伤阴德的,刚才看着昭训要喝,我的心里跟针扎了似的,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可这是王后的命令,我不得不从……君侯你不可怪我啊!”

    她说完再也忍耐不住,捂着脸别过了头去,浑身都颤动不已。

    “好一个不得不从!”

    朱闻双眉一轩,仿佛有万丈雷霆瞬间欲下,却又敛住了,笑容越发森冷莫测,“老夫人累了,先请她下去休息吧!”

    一声令下,便有侍从上前将人“请”了下去,朱闻站起身来,沉思片刻,眼中狐疑却是更盛,“你怎么看?”

    疏真轻笑一声,掩住涌上喉头的咳嗽,长袖翩然之间,却是把那碎碗放在了桌上,笑得意味深长,“这位老夫人的演技还真不错!”

    烛影摇曳,窗外风声呼啸,仿佛鬼魅呜咽,萧淑容睡得很不安稳,她翻了个身,懵忪着半睁开眼,回想自己方才那个噩梦——

    奈何桥边,青面獠牙的恶鬼在身后穷追不舍,自己一路奔逃之下,竟跌入了黄泉忘川之中,腐尸与血水的味道仿佛绕身不去,那般粘腻的感觉……

    粘腻!!

    下一瞬,她浑身都为之紧缩,颤抖着伸出手,却蓦然看入干涸紫僵的大片血痂!

    “这是……血?!”

    她睁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头看向身边之人,却在下一刻瞳孔缩为一点,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来人哪——!”

    廊下瞌睡的众人,因这一声而惊跳起来,一盏盏垂灯被点燃,帐外有再乱的脚步声,却在门前戛然而止。

    “妹妹,你怎样了?”

    这是她兄长安乐侯的声音。( )

第七十章 混水

    “你……你一个人进来!”

    萧淑容拼力咬住咬住颤抖的嘴唇,压抑着惊恐的呼叫,狂乱地解着帐扣金钩。紧贴她身畔的,却是冰冷僵硬的身躯,沁凉粘腻之感几乎要让她发狂掀开。她的手颤抖着,双眼却忍不住再看了一眼——

    青白色的面颊,纯死鱼般上翻扩散的瞳仁,胸前暗红色的血迹喷散成团,将薄轻丝绢都凝结成片——胸前那炳长剑直插挺立,于夜光幽微中寒光吞吐。

    安乐侯终于踉跄着进来,乍一见这景象,却也吓得全身瘫软,他惊叫一声,却引得萧淑容尖声怒喝道:“你住口!想把什么人都引来么!”

    她再也忍耐不住,用力一撕,月白色的帐纱随风起舞,夜风轻扬之下,仿佛染了点点桃花飞舞,映入两人眼中却是无比血腥诡谲。

    萧淑容从破裂缝隙中勉力滚出,手足脱力地从地上起身,顾不得周身蹭刮的疼痛,素来珍惜的指甲被生生折断,却也恍若未觉!

    安乐公虽是纨绔庸俗,却也终究是男子,此时壮着胆子上前扶住姐姐,萧淑容将全身重心都放在他手上,喉头一阵干呕,却是吐无可吐。

    她接过安乐侯递过的茶盏,也不顾已然凉透,一饮而尽之后,这才恢复了些冷静。

    “把尸体从床上搬下来。”

    安乐侯一脸嫌恶惊恐,将半僵的实体拖下,他用尽全力,才将直插的长剑拔出。

    萧淑容竭力忽视鼻端的血腥酸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