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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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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闻倒不见多少愤怒。“萧淑容也快驴技穷了吧?用后宫那些上不了台面地诡计来对付我。实在好笑!”

    他一甩袍袖。老夫人顿时跌出一丈开外。苍发之下老态毕露。仍在喃喃诅咒着。

    侍从应声而入。将人拖了出去。前庭瑗夫人听到动静。姗姗而来。却见到这等吓人场景。不由地颤声问道:“君侯。这是怎么回事?”

    朱闻看也不看她一眼。微微朝地上扬了下颌。“你不妨问她。”

    瑗夫人惊讶地看了一眼。美丽杏眼中闪烁不定。朱闻也懒得去想她会跟朱炎禀报什么。只是冷声道:“闹也闹完了。看也看够了。你们也该离开了。”

    他随即又吩咐侍女替疏真换过床上被褥。侍女们将略微濡湿地寝具换过。忽然发出惊喜地叫声。“昭训地高热退下去了!”

    疏真的梦境仍在继续,一开始无所不在的火热感觉逐渐清凉下来,她感觉自己轻吟了一声,随即那些如魅似幻的梦又涌了上来……

    风吹得帐幔四散飞扬,屏风倒地的巨大声响在暗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屏风后出现之人,蓝袍下摆玄金纹在烛光照耀下熠熠迷离——原本浓若锦墨的黑眸不复犀利,只是那样深深的,冷冷的凝视着她。

    “是你……”

    疏真身上的重染锦衣在风中瑟扬,发间的珠玉彼此撞击之下,发出清冷而绝望的声响,她身形摇摇欲坠之后,终于喃喃说出了这两个字。

    夜正深沉,宫中的更漏声敲了三更,烛泪的残红在案头犹有余辉。这一瞬,疏真却好似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微红的烛光晕染下,她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有一道苦笑浮上了她的面庞,仿佛有什么在这一瞬化为了粉碎——她细细的咬住牙,再没有什么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淡然,她的笑声显得支离破碎——

    “你,都听见了?”

    萧策挺拔的身形在青金石砖上投出长长黑影,一双黑眸深若寒潭,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她,却是比什么言语都要凌迟人心。

    “你,终于还是听见了……”

    一声叹息,疏真心中升起的,除了浓不见底的绝望,竟也有荒谬的轻松感——

    终于,这一天还是来了。( )

第一百三十八章 颠倒

    似整个人都浸在冰水之中,疏真浑身抖,眼睛却越亮得几乎刺眼,就那样凝视着萧策,不曾移开…>;

    她的瞳孔深处倒映出萧策的身影,仿佛近在眼前,又好似渺远不可及。

    风卷得帷幔临空乱舞,绸料摩挲的声响单调而重复,这一刻,大殿之中陷入了死寂。

    “清远侯,你都听到她说的了。”

    得意而轻松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刺耳,石秀终于开口了。

    疏真的双眸因愤怒而剔透,斜斜一瞥,却听石秀悠然道:“我早就知道,你这种狡诈阴险的女人是不可信,表面上与我虚以尾蛇,却是想拖延时间,让自己的刺客去把真正的公主殿下除掉——你真以为,我会与你交易么?”

    他的笑声在此时听来,分外义正词严,疏真却只觉得可笑,“我身为名门之主,国之栋梁,怎会与你这妖女沆瀣一气?!今日与你周旋,不过是设法让清远侯看清你的真面目罢了!”

    疏真看也不愿看他那唱念俱佳的表演,只是幽幽的,看定了萧策,“你终于还是知道了

    萧策眼中波光晶莹,任谁也看不出是泪、还是恨。他就那样站着,惟有袖口的无风自动,显示他激越欲狂的心情。

    “我从来都没相信过……”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干涩,仿佛无数雪晶盘旋于空中,疏真这一瞬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几乎要跌倒在地——

    “我一个字也不曾相信石秀地话。直到刚才。你亲口承认……”

    疏真望定了他。勉强想露出一个微笑。但眼角眉梢升起地。却是说不尽地苦涩。

    她张了张嘴。好似要说些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你说话啊。解释啊。只要是你说地。我都愿意相信!”

    萧策低喝出声。一拳擂在桌上。木屑簌簌而落。随即整张书桌裂成几块。

    “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说地。”

    疏真垂目说道,整个人几乎化为无笑无泪的冰像,这让萧策越愤怒。

    “十年了,这十年你有无数的机会向我坦白。”

    “这无数的机会只会有一个结果——冒充天朝皇嗣,足够让我被凌迟十遍。我不认为结果会有什么不同。”

    疏真的声音虽然低哑,却一字一句听得清晰。

    萧策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回,石秀在一旁听得真切,冷笑着说道:“你还真会假装无辜——你谋害公主在先,假冒身份在后,凭你那狡诈阴狠的心计,此事早有预谋,只可惜天日昭昭,公主殿下侥幸没死,这才戳穿了你的阴谋!”

    他随即对着殿外扬声道:“殿下,如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请您进入吧!”

    由门边传来绸衣的轻微摩擦声。环佩叮当中,有人身着宫装,行似弱柳扶风,袅娜娉婷。

    出现在三人面前的却是一位羞怯轻颤的俏丽女子,她虽佩累珠凤钗,华衣锦绣,一举一动却都温驯有礼。她站定了,向着萧策深深一躬,咬唇低泣道:“本宫全赖清远侯做主了!”

    萧策一时不知如何是何,手忙脚乱的还了一礼,头脑里仍是一片混乱,却见昭宁公主瞥了疏真一眼,仿佛看见了极为可怕的事物,颤抖着躲到石秀身后。

    “殿下别怕,十年前生了什么事,你好生跟清远侯说说,他才能替你做主呢!”

    石秀笑得好整以暇,眼角却露出一丝犀利光芒。

    满殿寂静,只听昭宁公主哽咽道:“那日山匪劫持,我这侍女自告奋勇说要替我挡灾,她说自己是公主,我还感动不已……谁知,她随即让那群山匪把我推下了悬崖!”(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反目

    的哭声幽咽,隐忍中带着惊恐无助,任是铁石心肠的之动容。…

    疏真静静听着这哭声,不由得冷笑一声,笑声不复平日的凌厉,却更带三分狂傲讥诮。

    霍然抬眼,她的黑眸与萧策深深对视——

    “你相信她所说的?!”

    她看到的,是刀凿般的冷怒眉纹,冷得几乎冻冰,下一瞬,萧策别过头去,好似看见了什么污秽不洁之物。

    疏真只觉得五内俱焚,体内真气受此一激,疾窜乱走,一口鲜血涌到唇边,却是不愿示弱,生生咽下,只化为一声低笑。

    几许悲愤,几许痛绝,几许自嘲,尾音已经嘶哑,却仍倔强低笑,几乎笑断肝肠。

    笑声一停,她双眸金光一盛,垂腰长无风自动,眉目之间竟是一片冷肃——

    “好好好——!”

    一拍之下,腰带化为护身软剑,束腕而上,轻颤之间光芒吞吐,竟是遥遥指向昭宁公主——

    深殿之中顿时被一片杀气笼罩,威狞深广之下,竟连石秀也觉得周身凉遍,昭宁公主早已面色惨白,嘤咛一声坐倒在地。

    阴谋败露。居然还当殿行凶?!”

    石秀虽有准备。被这剑意当面逼来。竟连话也说不流畅。大惊之下正要呼喊。却只觉眼前一黑。竟是萧策脚步一挪。挡在了他与昭宁公主身前。

    “你要做什么?”

    萧策终于开口。风声呜咽。将他地声音切割得支离破碎。

    疏真只是冷笑。剑尖不动。却有嗡嗡声破空传来。

    流丽黑眸扫遍深殿。接触到地三双目光。有痛恨。有恐惧。更有……冷漠。

    事已如此,还会有相信自己的一言一句呢?

    她目光凝聚在昭宁公主身上然抖成筛糠,眼底闪动的算计仍不脱她的利眼。

    事隔十年,这位娇纵而头脑简单的公主殿下,却也终于如她母后一般工于心计,只是道行尚浅,仍须修炼。

    疏真轻笑一声,微昂起头。

    她的双眼,只是凝聚在一人身上——即使是痛恨也好,总比这般冷到骨子里的漠视要好!

    “放下剑。”

    这一声低而冷,冷得她再无半点思绪。

    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么?

    卿家!”

    昭宁公主哆嗦着,却是顺势倚在萧策肩上,好似弱不禁风的吐气如兰,萧策一楞之下,单手一揽,终于使她站定,两人之间几无间隙。

    这一幕却是让疏真周身血液再次逆流,她双眉一扬,剑势竟如星陨狂飙,朝着昭宁刺去。

    所有的悲伤黯然,所有的绝望欲狂,都因这一幕而彻底炽燃,她知道石秀才是幕后黑手,亦知道此举很是不智,只是心中那根弦砰然一断,白热的火花便将什么都燃烧殆尽了。

    这一剑一往无前,仿佛要将她十年的尊荣梦华生生撕裂,一寸寸化锦成灰。

    这一剑,将是玉石俱焚。

    谁是玉,谁是石?

    剑风轻如叹息,她在吉光片羽中轻笑自问,却终是无解。

    剑吟如龙,交错而过的金戈光芒耀眼一闪,一切便归于平静了。

    滴答……滴答……

    有水声轻响,在她耳边幻化成马蹄的旋律和洪鸣……戎马倥惚中,他与她,曾经联臂纵驰,这是过往的云烟,还是千疮百孔的如今?

    剧烈的疼痛从胸前飞速蔓延,一切的幻景都在下一瞬消失了,血流如泉,在满殿辉煌映衬下,格外刺目惊心——

    疏真就那样微微笑着,含笑看着萧策从她胸中拔出利刃,她颤巍巍伸出手,挣扎着,好似要抓住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无力的垂下了。

    “你骗了我这么些年!如今真相现出,还有什么话说?!”

    这是萧策最后所说的一句。

    利刃虽然离体,那刺入骨髓的冰凉,却仍深深的留在血肉之中。

    那般的冰凉……

    疏真呻吟一声,从无边噩梦中醒来,却只觉无边冰冷,那样的寒意,好似永远留在了身上。

    “你终于醒了……”

    她目光所及之处,朦胧的脸庞逐渐清晰鲜明,那样清秀凛然的男子容貌——

    “朱闻……”( )

第一百四十章 变故

    王朱炎望着殿外缓缓飘落的第一片黄叶,只觉恍然一便已经结束。

    燥热被秋风一吹,便荡然无存。黄昏天光下,树梢的叶脉已经半黄,在风中摇摇欲坠。朱炎长袖一拂,端起桌上茶盏,却发觉入手已是半凉,下意识的想唤萧淑容来添,却蓦然想起她被自己斥退,只得微叹一声作罢。

    他轻咳一声,殿外有侍从躬身而入,替他换过冷茶,朱炎头也不抬,只是漫声问道:“二王子率军走到哪里了?”

    “刚出城不久……”

    侍从**着他的脸色,又道:“二王子行兵果敢神速,不久必有大捷,王上大可安心。”

    “安心?”

    朱炎不禁失笑,眉峰微微一凝,却是吓得侍从双手一抖,几乎将茶器摔落地上。

    朱炎似笑非笑,低声道:“你说得对,有这样出息的儿子,寡人确实该安心。”

    他想起先前瑗夫人所报,朱闻竟是与那个面女子同处一车,不觉微微皱眉,暗暗道:鬼迷心窍……

    但这样的鬼迷心窍,难道不该让自己更加安心吗?朱炎不禁如此自问。他随即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这个让自己骄傲而警惕、疏远又亲近的二儿子。

    殿外有急匆匆地脚步声。不用分辨。朱炎就知道是三子朱瑞。

    朱瑞仍是如往日一样。端着一碗药大步而入。

    那日地毒药风波之后。他仍是如往常一般。为朱炎亲伺汤药。丝毫不见有避讳之意。所不同地。却是他事必躬亲。不再让任何人碰触汤药。

    熬药需要两个多时辰。每日如此繁琐异常。朱瑞却丝毫也不见不耐。每日都是准时出现在王殿。让所有臣子侍卫都暗自敬佩。

    “父王。最近天气转凉。您旧伤未愈。还请多加保重。”

    朱瑞地话虽然平实。却让朱炎神情转为柔和。他笑着安慰道:“寡人自幼打熬得好筋骨。还没这么虚弱。”

    “父王!”

    朱瑞正色争辩道:“您一身干系国百年气云,最近又两度受创,正该好好调养,怎可如此轻忽?”

    朱炎发觉儿子颇为认真也略为愠怒,心下一暖,笑着拍了他的肩膀道:“依你还不成么,有你这位未来的大国手为寡人调养,还怕不能长命百岁吗?”

    朱瑞有些腼腆,脸有些发红,但随即想到了什么,却是满面诚恳道:“我听说最近四弟哭着要母妃……”

    朱炎面色一沉,正要说话,却听殿外有轻健脚步声疾来,随即有响亮禀报:“王上,京城有旨意前来!”

    这个时节……

    朱炎暗自狐疑——再过半月,他便要按照惯例上京朝觐,此时此刻有诏书前来,到底是意欲何为?

    疏真仍有些目眩,仿佛仍沉溺在方才那梦境旧忆之中,她身子有些微颤,勉强欲起身打量四周,却被朱闻按住,“你继续躺着。”

    声音温柔关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疏真舒了一口气,继续躺下,朱闻替她把白狐褥垫掖好,疏真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却是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她目光所及,很快便看出这是在陈设华贵的车厢之中,细微的颠簸让她察觉这是在行进之中。

    “这是去哪儿?”

    朱闻一笑,清秀面容中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疲倦,“我们在朝北疆进发。”

    “你准备去对战狄人?!”

    疏真微微蹙眉,正要继续问他,朱闻却仔细看了她的脸色,笑道:“我去让叶太医来看你。”

    “他也跟你上路?”

    “你的伤需要他随侍。”

    淡淡一句,却隐而不说他为了让叶秋能进近照顾疏真,软缠硬磨的跟王要人的繁琐过程。

    他掀帘开门而出,过了一会,叶秋进来,却是笑得有些狡狯,“你真是魅力无穷啊……”

    “你想说什么?”

    疏真挑眉问他。

    “朱闻为了你,把他爹视若拱璧的水晶果强要了来,硬是把你从阎罗手中抢下来。”( )

第一百四十一章 难题

    秋说着话,眉眼带些惫懒的坏笑,窗外天光照拂下显T昧,“小师妹,你可真是倾国倾城的妖孽,父子两人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疏真眼风一扫,病弱中并不见如何凌厉,不知怎的,却让叶秋心中一寒,“二师兄,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小说网专业提供电子下载”

    这么慢条斯理的称呼他为二师兄,大概她真是气怒了……叶秋正如此想着,却见疏真缓缓坐起来身来,抚胸又是低咳不止,不禁没好气道:“欧阳瞻不过是只鹰犬,何必自降身份跟他拼斗你不要命了么?”

    “他已经识破我的身份,不能容他活着离开王城。”

    疏真喘息着,却觉得胸肺间的窒碍轻松不少,整个人都舒服多了。想起方才叶秋之言,却觉得心中一震,仿佛是喜悦,又仿佛是酸涩,百感交集之下,却是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

    “王城里怎样了?”

    叶秋耸了耸肩,“被你的人一顿烧杀,闹得人心惶惶虽然死的大都是萧策手下的暗间,但这也是大大扫了王的颜面,如今王城里正在大肆搜查肃清,只怕你的人今后要潜伏也难,所以我替你拿了主意,大部分撤出,跟着这边的车队。”

    疏真静静听了,却突然幽幽的问了一句,“虹菱的尸体呢?”

    叶秋沉默了半晌,才道:“朱闻替你找了块风景清幽的地,已经下葬了。”

    “入土为安,再好不过……”

    疏真微扬起脸,日光的光斑透过琉璃打造的窗壁,投射在她青黑的纹。无怒无喜的语气,平淡说来,仿佛不甚悲伤,叶秋却分明看到她眼角有晶光一闪。

    “她正好撞到欧阳瞻手里。你已经竭尽所能去救人了……”

    他竭力思索着话来安慰。却在看见疏真睁开眼后觉得嘴里一阵干涩。再也圆不下去。

    “不。确实怨我……”

    “如果我当时果断些对他下杀手。如果我不是以言语扰乱他地神智……也许。虹菱还能活下去。”

    疏真地微笑淡定而从容。渺远地黑瞳深不见底。“她姐姐可霓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得着好下场……”

    那样阴冷地语调。让人禁不住要打起寒战。

    风从琉璃窗外掠过,呜咽的声响,让整个车里都安静下来。

    叶秋眉峰一凝,“冤有头,债有主,等你好了,一一去把这笔帐讨回便是。”

    疏真摇了摇头,“只怕……萧策和石两班人,现在就已经焦头烂额了。”

    面对叶秋询问的目光,她的朱唇勾起一道诡谲轻笑,“下个月,天下诸侯就要入京朝觐没有我的私人印信,那位公主殿下,要怎么号令他们?”

    北地已颇有凉意,中部的京城却有些“秋老虎”的燥热。

    萧策微一振袖,抹去额间的薄汗,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烦意,亲自在鎏金笺纸上写了几句。随即,他听到身后重帷中有珠玉相碰的清声。

    心中暗叹一声,随即回头,垂目,深深一礼,“公主殿下。”

    “萧卿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温柔而略带羞怯的声音响起,可算是悦耳动听,熏香的宁氛缕缕而来,昭宁公主莲步轻移,在侍女簇拥下来到他的面前。

    萧策垂下眼,没有看她的表情,只看到一双白嫩双手有些焦躁无措的绞着帕子,仿佛欲言又止。

    “萧卿……我们下诏延迟各路诸侯进京,是否会引得他们怀疑?”

    昭宁公主的声音很是迟疑担忧。

    “这也是不得已的。”

    萧策想起几位较近的诸侯话中带骨的试探,心中升起冷怒,却仍耐心安慰公主道:“遗失的那方黄金小印,乃是‘神宁长公主’的摄政象征,若是没有它盖在誓上,诸侯立刻便要现不妥,闹将起来,立刻便是滔天大乱。”

    昭宁公主几乎要将帕巾绞碎,“都是我太过无用,才累得你跟石大人如此操劳……”

    “殿下说这些,真是折煞微臣……那方印章,”

    说到此处,萧策的眼中闪过一阵阴霾,清俊容颜微微抽搐了一下,“乃是之前乱政留下的难题。”

    昭宁公主好似冷哼一声,随即便敛住了,“是那妖女太过狡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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