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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 未离妖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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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口露出月白寝衣的边角,细小的竹纹刺绣很精致。睡眠不足造成的面色暗沉,以及眼角的疲惫隐约可见。
  “你的伤怎么样了?”
  慕容傲眼未睁,嘴角牵起一道浅浅的弧度:“不碍事。”
  其实我是想问,如果留疤,还会造成你弱小心灵的巨大阴影。
  慕容傲睁开眼,转而查看我的脸色。
  “我明日再让紫霞送一只千年老参过来。”慕容傲完,低头研究我手上的伤。
  我无所谓的继续看书。
  “所幸没伤到筋骨。”
  “恩。”
  我放下书,翻一页,拿起来继续看。
  “莫子萱怎么样了?”
  “不清楚。”
  “怎么不去看看她。”
  慕容傲不理我
  “你不去看她,她也会来找你,她比你急。这事她做得不地道,万一你一个不讲义气把那事出来,她的如意小算盘就彻底散了。不过也不一定,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落尘寰无论是为了兄弟情义,还是江湖道义,都会收了她。希望她能一次中奖,怀上个孩子,要不然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慕容傲看了眼弱柳
  “你放心,我屋里的人嘴都紧得很。”没出息
  “我不是那个意思。”慕容傲眼里又开始泛水光
  “我不会动她,我没那个资本。”意思是我会让有资本的人动她
  “这几天长安城里都在传——。”慕容傲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快要听不见。
  “什么?”
  “白家二小姐白菡萏卷入江湖是非,千鲤湖一役被歹人劫持,救回时——已经——非完璧之身。”
  我愣了下,莞尔:“看来,想毁我的人不少。”
  “落尘寰差点杀了我。”慕容傲唇角含笑,漫不经心
  “为什么?”为什么是‘差点’
  “我对他,那被下了色种,而我救了你。”
  我抬眸看他,这话很有技术含量
  “我对他,‘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三十六计砸上慕容傲的脸,他躲都没躲。额上被砸出一道红痕,我看着都脸疼。弱柳抽了口冷气,垂着脸退了下去。
  明明能躲过去却不躲,早知道我应该上刀子。我顺手抽一本书继续看,懒得搭理他。
  慕容傲摸摸额头,脸皱了皱也没发火,挑着眼角看了我半天,突然就笑了。唇角微微扬着,很羞涩的弧度。
  “你默认了。”
  其实我那一下子真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他不爽。
  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没错,我默认了,就没有必要再去如果,再去假设。和慕容傲不过是做了场交易,他是商人,他有他的算计,一万两买一个我不在乎的名节,我不亏。我给了他时间,让他计算这场戏的成本和利润,在我看来完全亏本的情况下,他义无反顾的演,演给自己喜欢的女人看,演给他自己看。只要不损害我的利益,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莫子萱连这一步也能算到,那她就是绝顶的聪明,可惜,她不够档次,我从不小瞧她,也不高估她,单纯和愚蠢也不是搭配销售的,虽然偶尔会搞促销。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出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法子也不容易,虽然是搭了鬼域的便车。
  莫子萱赢了,在慕容傲答应她带我走的那一刻她就赢了。她利用了慕容傲对她的喜爱和慕容傲的洁癖,或者不能是利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傻子都不会干,因为傻子不会数钱,而爱惨了的那个人,会。
  慕容傲砸钱给她铺路,只是莫子萱不会领情。这是他们的戏,慕容傲是导演兼职男二号,莫子萱是编剧兼职女一号,落尘寰是男一号,而我是个跑龙套的,闲来无事在慕容傲身后站站,然后拿着我的一万两银子走人。
  我死,无关紧要;我活,也是残花败柳;够歹毒。只是女人一旦爱疯了,除了所爱之人,再看不见其他。似乎,到这一步,那一夜黯淡的月,噬魂的药,都成了繁华背景里可有可无的一笔,无用得可笑。
  我默认‘我输了’,我给了你们时间胡作非为,给了你们时间苟延残喘。我很抱歉,没有通知大家一声,我醒了。
  53 纷乱
  无忧苑
  装修清雅的房间早已面目全非,桌不桌,案不案,帛锦碎裂,玉石俱焚。唯一完整的是男人手中的白玉酒壶。清寒的月色自门窗缝隙中钻入,残破在满地狼藉中,攀不到,那暗夜里紧贴着墙角的妖孽失魂,爬不上,那黑影中依着墙根的温雅落魄。
  莫子忧兀自仰头再灌一口烈酒,琼浆溢出嘴角,顺着脖颈滑入早已湿透的前襟。半阖的眼中是早已不被控制的空洞迷茫。
  落尘寰安静地坐着,白色碎玉被握在拳中,妖娆的红放肆其间。凌乱的墨发掩盖住那双始终看着墙角的眼,唇角却是微微向上扬着,无力地扬着。
  想要掌控,想要一切都按自己希望的发展下去,却终究,遗落了。
  莫子忧瑟缩,脑中不断回放。碧落黄泉间,五月,无端地冷。暗鬼带回她的消息,欲言又止的表情被自己无视,他料定,她不会有事,不能有事。碧色中的一抹苍白,慕容傲小心翼翼的地策马,手臂圈在她腰际,占有性地圈抱。指尖猛地刺入皮肉,一场逃亡,为何,如此洁癖的男人为何这般亲昵地对她。
  她那般安静地靠在那个男人怀里,虚弱地不堪一击。哪里错了,他理不清,昨夜就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哪里错了。
  慕容傲颈间的痕迹,欢爱过的痕迹。
  落尘寰再一次握紧拳,手痛,却痛不过心。‘她被下了色种,而我救了她。’‘色种——,我救了她。’‘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流云出鞘,他恨。慕容傲躲开一式,凌烈地看着自己的眼。是指责,是控诉,是不屑。他连杀了这个男人的资格都没有,鬼域来袭,他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为何救她离开的不是自己,为何就没有想到,冷血阴狠如端木渊怎会放过她。顷刻,他连抬手都成奢望。
  已经三天了,她依然昏睡,而现在他连站在她床边对她话的资格都没有。有什么在慢慢啃噬心脏。
  轻轻地扣门声响起,一如所料地没有任何回应。
  “楼主,莫堂主,白姑娘醒了。”
  渊王府,冥殿
  森冷,一如它的主人,夜明珠光明亮其中,终究是缺失了暖,再灼灼其华,明亮照人,也只是照亮了眼眸。
  红帐垂落,了无声息。冥殿侧殿中,端木渊正襟坐于书桌后,桌案上,堆积着明的折子,端木渊一本接一本地翻看,合起时决定它们的去处。白玄绎侧立桌边翻看着手中的纸笺,心情不错。
  “如王爷所料,鬼域被天下楼一夜覆灭,王爷安插在鬼域的人都已撤回,等待王爷发落。”
  “能用的归入王府暗卫,其余赐死。”
  白玄绎翻过一张纸笺
  “王爷,裴染将军护倾城公主銮驾,三日后抵达京城。”
  端木渊充耳不闻
  白玄绎再翻过一张纸笺,看了看,面无表情地翻过。再一张。
  “王爷,吴家少主来京城了。”
  “江南吴家?”端木渊抬眸,淡漠地看着白玄绎,在接触到白玄绎肯定的眼神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端木渊收回目光,依进太师椅中。右手拇指与食指捏住眉心,轻轻按压。眼眸阖起,疲态瞬间蔓延。
  “王爷——。”白玄绎担忧,语调微颤。
  “吴家少主可有什么动作?”
  “吴家少主已经买下了绛紫楼左右两间楼阁,并有意收购海涵楼和绛紫楼。”
  端木渊双眼猛地睁开,紫眸蒙冰,冰冷异常。吴家少主的消息占据了端木渊的全部思维,忽略了白玄绎紧握的右手,其中,一张纸笺暗藏。
  东宫
  夜,深沉。
  东宫深处,一盏青灯照亮不大的密室。
  墙外巍巍殿寝,明黄颜色,随处可见。暖玉铺地,金石为柱,诺大的寝宫被无数奇珍异宝装饰得富丽堂皇,金纱曳地,九重纱幔后,一张镶金嵌玉的龙床却无限寂寥。
  墙里一眼望断,素白满室,无限放肆。一把木琴,一幅画像,却足以填满一个人的心。画像上的女子白衣白裙,回眸一笑,镜中花落,水中月碎。木琴前,男子闭目摇琴,按拨捻勾间,一曲长相守流泻而出,弦弦动人,音音传情。
  ————————————
  “傲。”
  我合上书册,看着慕容傲,慕容傲有点恍惚地抬头,手中的三十六计‘啪’地掉地上了。
  “你知道吧,刺杀我们的人。”我倾身,勾起慕容傲脚边的三十六计放回他手中
  “鬼域。”慕容傲蹙眉,有些反感:“江湖上最隐蔽的杀手组织。”
  “与天下楼有仇?”
  慕容傲摇头:“鬼域杀人,只看钱多钱少。”
  “金主是谁?”
  “渊王。”
  “噢?为了什么。”
  慕容傲看着我,很诚实地答:“你姐姐,白芍药。”
  睁着眼睛瞎话,我勾唇浅笑:“夺妻之恨?”
  慕容傲别开头去:“或许。”
  为了白芍药,又何必等到现在,白芍药,你的利用价值死了都在体现。我不是不相信你的美貌,不是不相信你的手段,只是端木渊这人太无情,我看不出,看不出他爱你。
  “诱因,要杀不会等到现在。”
  “楼兰公主倾城,端木渊将要过门的王妃,在上京的途中被人下了色种。”
  “天下楼做的?”
  慕容傲摇摇头:“不是,但是据从刺客身上搜出了天下楼的令牌。”
  “所以这次的刺杀和下药表面上是端木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暗地里是有人坐山观虎斗,想坐收渔人之利。”端木渊不像那么蠢的人啊
  鬼域,明里,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暗里,不过是一群视财如命的无魂鬼。鬼域有组织无纪律,只要给得银子够,皇宫他们也敢闯,地狱或许早就下了,真正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刺杀天下楼主,需要多少银子?又为何要给莫子萱下药?既然要杀,为何来的刺客并未全数服用噬心散?阎火又为何要杀我?现在想想,那两刀分明是冲着我来的,刀刀致命。无缘无故,似乎总有人希望我不好,希望白菡萏不好。
  “菡萏。”
  “恩。”
  慕容傲抬手,缓慢地移向我,最终落在发心,动作轻柔地纷乱了发丝。
  “别想了,你身子弱,要多休息。”
  何时,我身子弱,成了你们的理由。我侧头,躲开慕容傲的手,视线转回书页,慕容傲,你‘到处都是谎言,欺骗,虚伪,没一处干净的’,我想告诉你,你的一切,你一样不少,我也一样不少。这,就是人间,没一处干净,也没一处不干净。
  “你回去吧,我想睡了。”我面无表情地下逐客令。
  “那你早点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慕容傲轻言,扬手挥落床幔,缓慢起身离开。
  54 一出戏
  午时三刻,修身养息。温暖的阳光将身体包裹,我趴在案几上,指尖执一白子,满盘黑白交错,兴趣缺缺。
  慕容傲死皮地赖着,就是不走。紫霞拉着脸部肌肉僵硬的飞天在一边神兵山庄的种种。
  我抬手落子,看都没看
  “你不专心。”慕容傲道,手臂横过棋盘,托起我的脸。飞天捏碎一只玉杯。
  我瞥一样慕容傲悲戚的脸,丢了对白眼过去,紫霞被茶水呛到,一阵猛咳。
  慕容傲轻笑,指腹扫过我眼角,撤回时带走我一缕头发。隔着案几,慕容傲执起发尾迎着阳光细细观看。
  我好心地递了把剪刀过去:“有分叉就帮我剪了。”
  慕容傲很好心情地接过剪刀,找分叉去了。
  于是,落尘寰和莫子忧进来的时候,就弱柳一人起身行礼。
  飞天正瞪着慕容傲,没空搭理人,他若剪错一根,她就把他头发剃光。
  紫霞看见了进来的二人,只是她不是天下楼的人,没有这个必要。
  慕容傲迎着阳光,盯着手中的头发专心致志。
  我信手拨弄着香炉中的莫邪,兀自发呆。
  妖孽劈手夺过慕容傲手中的发,眼中怒意泛滥。慕容傲怔愣地转头,持着剪刀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保持着剪发的动作,对上落尘寰的脸,慕容傲瞬地僵硬了嘴角的笑。紫霞拉着飞天退到一边,弱柳奉茶,莫子忧表情怪异。
  “咳咳,咳咳。”我是真的染了风寒,加一部分条件反射。
  “飞天,去请莫姑娘过来。”
  “紫霞,药还没煎好吗?”
  异口也不同声。紫霞和飞天退下,爱护生命,远离战场。慕容傲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想阻止飞天,却已经来不及。莫子忧凝视着落尘寰,面色黑沉。
  我瞥了眼落尘寰垂在身侧的左手,缠着白纱,血色透出。左手吗?抬手拽出落尘寰手里的发,夺走慕容傲手中的剪刀,都不是省油的灯。
  莫子忧接过弱柳送上的茶,自己找了个椅子坐着。
  慕容傲坐正,他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
  落尘寰寒着脸,她的发只有他能碰,即使你夺了她的身子,她的人依然是他落尘寰的。妖孽转身移进内室,出来时手里握着一把玉梳。
  慕容傲脸色不善地盯着落尘寰地每个动作,莫子忧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
  “该你了。”我执起白子,看向棋盘。发间动作一滞,遂又继续。
  慕容傲落子,黑子被重重压下,撞击着盘上其余棋子微微一颤。这一子落得极巧,本就一面倒的局势被扯平,既不会让我快速赢回去,也不会让我死得痛快。
  唇角勾了笑,我落一白子,吃一黑子,顺其自然。
  紫霞端来了汤药,琥珀色泽的药汁盛在一只碧玉碗中放在棋盘边。我看着药汁皱眉,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下,千年老参。
  “这药不苦。”
  “恩。”我懒懒应声,我当然知道不苦,就是吃怕了。
  莫子忧走过来,看了眼汤药,端起,闻了闻。
  “人参。”
  “千年老参。”慕容傲纠正错误。
  莫子忧放下汤药,抬脚就走。慕容傲瞥了一眼,不明所以。落尘寰淡淡扫一眼案几上的汤药,手指似无意地刮过我脖颈,激起一阵颤栗。
  “走棋。”我端起汤药,面无表情地往下咽。
  两子落下,我咽完了汤药,莫子忧也回来了。一只小布袋递到我面前,我伸手接过,拈出一块桃脯丢进嘴里。
  “多谢。”
  “不用。”莫子忧转身,坐回原来的位置。
  我止住落尘寰为我梳发的手,拉下,放回他身侧。‘啪嗒’一声,玉梳被折断,我当没听见地招呼慕容傲继续下棋。
  飞天带着莫子萱进来的时候,我没有去看任何人的脸。我别开头看着窗外的春末夏初。阳光落在皮肤上,温柔抚摸,很暖。窗外的庭院干净整洁,安静得一如我身后的空间。不上名字的鸟儿两三成群划过湛蓝的天际,带不起一丝云动。
  水蓝颜色落在我身边,软软的手指探上我的动脉。我转头看着莫子萱,水瞳轻颤,扇儿般的睫毛压下,晦暗了那份灵涧流泉般的纯净。我承认莫子萱变得更漂亮了,一肌妙肤,腮凝春桃。女孩转变成女人的光耀,在她周身绚烂。我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美人,柔和了视线,微挽了唇角。
  “菡萏姐姐已无大碍。”切脉片刻,莫子萱总结陈词。
  我抬眸看向慕容傲。慕容傲凝着棋盘上的黑子白子,执着黑子的手指慢慢缩回,将棋子包裹于掌心。我收回手,拈一桃脯送入口中。
  “子萱妹妹,我现在这个情况吧,是应该开副紧急避孕的方子呢?还是直接开副堕胎药啊?”
  又甜又酸,真好。我享受地弯了眼,看着众人投来的眼光,或惊诧,或怔愣,或愤怒。
  “别瞎。”慕容傲侧脸看着窗外,声音很轻,轻地抓不住余音。
  落尘寰站在莫子萱身后,未伤的右手依旧握着折断的玉梳。莫子萱眼神恍惚,偶尔会瞄向慕容傲。
  我看向莫子忧,莫子忧只是皱眉。
  我似笑非笑地端一盏茶,慢慢抿。莫子萱愣愣地盯着我手中的茶盏,碧色中透出水光,盈盈一片涟漪投射在莫子萱衣衫上。我抬眸看一眼莫子萱,将她眼中的一切收下。心底无奈地叹一声,女人看女人便是这般容易了。
  曾经拥有的,某人独宠的那份荣耀。习惯成自然,觉得应该如此,觉得一直都会这样。只是,当独宠被分享,荣耀被瓜分,想要疯狂地抓住那只手,责问为什么。
  莫子萱哭了,水光盈满眼眸,眼睫一眨,泪珠儿滚落。轻轻地抽泣声填满了不大还站满了人的房间,晶莹的水珠凝在莫子萱下巴尖,迎着阳光砸落。刺眼的白光在眼底闪过,软缎濡湿一片,暗淡了其上粉色丝线精绣的莲花。
  我看着坐在我眼前的莫子萱,看着她耸动颤抖的肩骨,我端着茶盏,歪着头,只是看。慕容傲抬手,指尖滑落黑色的沙尘,蜉蝣般在日光中遣倦。修长的指在接触到莫子萱发丝的一瞬,缓慢收回,无力地垂落。莫子萱转身扑入落尘寰怀中,手臂环过落尘寰腰身,收紧。
  我仰着头看落尘寰,笑不及眼底。
  案几上的棋盘被慕容傲拍飞,棋盘撞上屏风,带着屏风倾斜。没有人阻止,六扇屏风倒塌,碎裂,不复存在,其中的锦绣山水成国破家亡。
  黑白棋子敲击着地面,节奏纷乱。莫子萱不哭了,呆愣地看着。黑白的乱点在光斑中跳跃,撞击地面,弹起,再落下。直到最后一声脆响也消失殆尽,我看着满室狼藉,不动声色,眼角瞥见的是落尘寰未伤的右手安放在莫子萱肩头,两半玉梳翩然遗落。
  正是凄凉时候,离人又在天涯。
  飞天面无表情地走到我面前,将我抱起
  “主子累了,各位都回去吧。”
  我拉拉飞天的衣裳,止住飞天的动作。
  “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我完靠进飞天怀里,闭了眼。弱柳,扶风放下内室帐幔,垂着头开始收拾。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大家坐下来吃个饭,或许我有那么点意思,想要为自己践行的意思。
  55 夜宴 慕容傲 一
  有些人,明明离你很近,明明触手可及,可是终其一生,你都触摸不到他的心,就像我的母亲对我的父亲。自那个女人进门之后,母亲就变了,她不笑了,总是一个人坐在屋子里为父亲做衣裳,从里到外,从冬至夏,父亲却从未穿过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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