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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 未离妖精-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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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少年不悦地敛眉,他还没说完哪。
  店小二很技术性地撞上一处桌角,这回真的直不起腰来了。
  “三分。”少年再次对店小二竖起三个手指。店小二忙不迭地点头,捂着被撞到的腰侧忙不迭地跑了。
  “爷,为什么我们要点三方。”被少年瞪了一眼的啊哈,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台词。
  凤眼观天,无奈至极:“一份用来看,一份用来吃,一份用来勾引对面街的旺财。”别看他,他也很心疼的。
  “啊。”一声杀猪叫再次吸引众人的目光,装死的白面书生砸啊哼不抛弃不放弃的抢救过程中真的昏了过去,啊哼坐在白面书生的肚子上,使劲地摇晃着书生的肩膀,声泪俱下地叫魂:“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活啊,你让我怎么安心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啊。”
  “啊哼,你确定那书生死了?”很怀疑,很怀疑你把人弄死了。
  啊哼颤抖着伸出短小的一指,在n多次思想斗争之后终于将手指伸到了书生鼻下。五秒钟过去了,啊哼的脸色越来越差,少年的眼睛越瞪越圆,食客们的神经越揪越紧。
  “啊。”啊哼猛地跳开,抱住一根立柱,扯着嗓子哭喊道:“不好啦,出人命啦,有人被我的胸肌电死了。”
  “啊哈。”少年眉峰一挑,忽视啊哼生锈的脑壳,看来那书生挺好的。
  啊哈想了想,挥手从裤裆里掏出一大沓,厚厚的一大沓,冥币。扬手往空中一撒,嗓子一吊,哭丧:“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死了娘啊——”得,连丧事也一起办了。
  啊哈长得很动情,具有哭丧人的专业素质修养,可惜音如破锣,声如锯木。坐中也只有少年面部改色,眯眼欣赏,顺便和着节奏得瑟他那金银丝错绣的高档软靴。
  “不错,不错,很消魂!啊哈啊你的歌艺又有进步啦。”血淋淋的大实话啊。没影没边了,以为自己跑得
  啊哼一听,唱得更起劲, 还算沾边的调一下就飙上了青藏高原,到了才发现地陷了。
  “爷,我我我我怎么办。”啊哼抱着柱子,死不下来,眼角瞄着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书生,很善良地为他难过,他不想地,他不是有意地,他好冤枉地,孰不知人家根本是被他摇晕的。
  “不就是条人命吗。”玉骨雀扇翎小弧度地摇动着,少年不在乎地掏出一张银票扔在桌上,嚣张的不可一世:“二爷我买了。”该发作了吧,他都做到这份上了,妨碍社会和谐,有碍风化,欺凌弱小,草菅人命,浪费粮食,还踩死两只螳螂,还要他怎么地。
  ‘哗啦’二人眼睛发亮地转向声源处,很兴奋地看见一只应声而碎的酒壶,和他们期待多时的目标人物。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男子拍案而起,面目正义凛然,很光辉。
  嘻嘻,来了!三人很暧昧地传递了下暧昧的眼神,但凡看到的,都吐了。少年幽幽一叹,凤目挑衅:“哪里来的小子,二爷我都穷得只剩钱了,别说人命,就你说的那什么王法,二爷我用钱也能买到。小子哎,告诉你,这世道,看的就是银子。”我抖我抖我抖抖抖。
  男子脸色一白,怒斥道:“败类。”
  少年作势挖挖耳朵,鄙视的眼神。
  “坐吃山空的废物。”男子也回以鄙夷的眼神,就是杠上了。
  少年挑了眼酒楼二层,很没郑朝德一跃而起,指着男子吼道:“你,你,你,你竟敢骂我,我,我,我,我打死你,啊哼,啊哈,上。”
  啊哼,啊哈抖着胸肌向男子袭去,白面书生诈尸般跃起,一边喊着‘打架啦,闹事啦。一边向外奔去,众食客尾随,撞翻桌椅无数,杯盘碎裂声不绝于耳。太阳啊,蓝天啊,白云啊,他们终于逃出生天啦!
  二对一的战斗仍在继续,面对男子的花拳绣腿,啊哼啊哈很郁闷地没事还要被踢一脚,捶一拳,好吧,什么都可以忍,就是别打到他们的胸肌,那可是吃饭的家伙。男子处于招架的住和招架不住的中间点,自以为还不错的功夫带着锄强扶弱的正义之气。
  “看招。”什么少年很不给面子的将一只茶杯扔了过去,充当暗器。
  “卑鄙。”男子躲过,更加看不起这一行三人。
  有人从二楼而降,一身锦袍舒展,一枚孔雀蓝耳钉倾世,有人二楼撒花,点点粉色花瓣,洋洋洒洒,好不炫目。男子怔愣,好隆重的登场,啊哼啊哈暗自运气,等着被打,少年连看都省了,他哥哪一次登场都比这个隆重十倍不止,说好听点是他比较会省钱,说难听点,他就是抠门抠死了。
  “你地,什么地干活?”大爷很没职业精神地背台词。
  林释风扬唇一笑,颇有大侠风范:“青天白日,小公子不觉得做得有点过份了吗。”其实再过分一点他也无所谓。
  “我们爷问你做什么,你瞎打岔什么!”啊哼挺起胸脯,不过没敢得瑟那对胸肌。
  “就是,快说,什么地干活。”啊哈边说边往男子身后躲,拜托,千万别先打他。
  “两个打一个,似乎不太公平,不如,在下也活动活动筋骨。”
  “你当打麻将呢,还三缺一。”少年鄙夷的不加掩饰,站着别动,鄙视的就是你,要打快打,人家酝酿情绪很久了。
  林释风突然出手,一记直拳一记摆腿,和男子周旋了好一会的俩壮汉轻易地被放倒了,抱着各自的伤处哀叫连连,少年暗里拍手叫好,不错,很逼真,回去给这俩孩子加工资。
  “哎呀,怎么这么不经打。”林释风揉着自己美丽的手腕骨,脸上是意犹未尽地恶魔笑容。
  “你你你你,算你有种,我们走。”少年念完最后一句台词,很怂地退场了,啊哼啊哈幽怨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瞪了眼林释风,说好不玩真的,怎么下这么重的手,有病吧,变态吧,脑残吧,智障吧。
  “站住。”男子还想逞英雄,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轻易地走了,他们要走了,酒楼掌柜的…还不是找自己赔钱,要走,留下银子。
  林释风很江湖地拦住男子,劝慰道:“兄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君子何以与小人一般见识。”
  男子看着跑得没影的三人,肉疼地看向林释风,他怎么那么倒霉。
  “在下姓林,单名一个风字,敢问公子——”
  “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心字,多谢兄台仗义相救。”
  “慕容公子严重了。”
  “林公子客气了。”
  掌故的拿着算盘出现在两人面前,笑得很欠抽。慕容心看眼算盘上的数字,半天摸不出一张银票。林释风理解地笑笑,手腕一转,一张银票落子算盘上,姿势优雅至极,钱不是他的,他一点都不心疼,要知道,拿着别人的银子耍帅乃是人生中的一大乐事。
  “掌柜的,您看这够了吗?”不够还有啊。
  “够了,够了。”掌柜的忙不迭地收好银票,笑如菊花般灿烂:“欢迎几位爷经常光顾本店。”
  慕容心看着林释风,眼里多了一丝崇拜,林释风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
  街对面的角落里,少年暗骂了两个字‘我呸’,啊哼啊哈等在地上画圈圈,诅咒姓林的,生儿子没p眼。
  99  序
  白:我想这或许便是轮回的开始,你的血染红了我的裙摆,仿若盛开的玫瑰,你用你的今生讨要了一个飘渺的来世,只是,我没有力气告诉不我们的来世也是以类似的结局收场。
  弱水阁的天一生水,位于八楼的雅室,永远不对外开放的专属。白虎皮铺地,夜明珠为灯,还不对外出售的海幕水帘安静地垂挂在室中,帘上的水纹映照在墙上的水纹呼应,整个雅室仿若建于水底一般,波光潋滟。
  宽大的窗户依照我的习惯摆着一方千年古藤编制的软塌,自太阳升起到落下,都能享受到阳光的特等户型。我窝在软塌里,全身因为阳光的笼罩,暖洋洋地懒散,连脚尖都能感觉到的绵软。弱水阁的阁主阎王亲自为我弹曲解闷,弱水阁的几位头牌走在门外侯着,随时等待召见,我的关于面首的想法很不自觉的形成了n个版本,其中不乏很黄很暴力的,只可惜黄的是别人,暴的也是别人。
  手里的羊脂白玉环杯中盛着高档的菩提血,一泓鲜艳如宝石般透澈耀眼。最近很闲,曲洛和二爷都没消息,端木家的男人们也默契地什么动静也没有,天下楼快改行卖菜了,丞相府的那帮说书的集体放年假了,连对面街那条八公都不叫了。多平静,多和谐,多适合养老,我是不是也该考虑养只狗狗,安度晚年了。
  享受吧,聪明人都知道这种时间不多,谁又知道下一刻就不是山河破碎,家破人亡。只不过我们就像对老百姓进行消息的政府,知道那个时刻终究要来,早晚的问题而已,或者说是人的问题而已。我沉默地看着杯中的血色天空,云朵很像航迹线扩散后的模样,小小的喧哗声自楼下的街市传上来,谈论的都是忘川弱水为七夕节准备的那条夜市小街。七月七日,七夕乞巧,我就看见两个字‘商机’。
  “阎王。”
  “在。”阎王慢条斯理地捻着琴弦,嘴角的弧度似乎天生就携带着的。
  “阎火那时是十八岁吧。”
  阎王现是疑惑,随即了然,轻道:“白主子说的是阎火第一次去杀白主子的时候吗?”
  “恩,我记得那天遇见他的时候,也是七月初七。”手持一柄黑色弯刀的红衣少年,红与黑对撞出惊艳的效果,我依稀记得他的脸,左眼角有一颗黑痣。
  “三年前了吧,我还记得那是阎火入鬼域以来,第一次失手。”阎王停止了琴音,踱步到软塌边,望着窗外的眼一片沉思:“那一次,阎火带着一支小分队南下。当时,阎火他们是为了去做另一笔更大的生意,杀白主子只是顺带,我们都没把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当一回事。只是,就是我们当一回事的人,却覆灭鬼域一个小分队的势力,伤了阎火,成了鬼域有史以来最不可思议地一桩死案。当时我也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困难的任务阎火他们都漂亮的完成了,却栽在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手里,况且——”阎王的一张笑颜转向我的方向,促狭的笑,继续道:“况且——,这个女孩一点武功都不会。”
  抬腕,如血液慢慢滑入口腔,流过咽喉,融进血液。
  “当时,我想派其他杀手去继续这桩生意,阎火却告诉我,无论去多少人都没有用,我第一次在阎火眼里看见恐惧的神色,还真是让我好奇了好一阵子,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到底是多大的本事让鬼域的阎火如此惧怕。”阎王执起玉壶,就着杯沿将我见底的 酒杯斟满,又为自己斟了一杯。
  我懒散地睨着他,淡道:“你还真听他的呀,我能有多大的本事,鬼域的小分队是死在药王谷外的奇门遁甲里,与我无关。”被乱给人扣人命,真正在我手里死的可没几个。
  阎王在我对面坐下,笑得恣意:“可是现在我真的很庆幸我当时听了阎火的话,没有再派人去杀人,去多少都是送死。”
  “我能当这是夸奖吗?”眼里一闪而过的黑影,我无奈却也没有资格。
  “不过,白主子的命似乎一直都很值钱。”
  “三年前要杀我的那位,阎王知道是谁吗?”实话说,我不是没有仇家,只是有钱置我于死地的还真的不多。
  阎王两指扣着杯沿,摇头:“鬼域做事你知道的,只看银子,金主不愿意透露身份也是常有的事,不过,我倒是可以肯定那位要杀白主子的金主是个女人。”
  “真是歹命啊,惹上什么都比惹上女人好。”况且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惹上的。
  “这句话放在白主子身上更恰当些。”还是你比较恐怖。
  这话倒是一点没错,别说惹,遇见我这种人都已经是很多人的噩梦了。
  “阎火在那次任务之后就开始喜欢一种花,我想白主子应该知道那是什么花,还这是奇怪的品位。”
  花?我看向阎王含笑的眼,慢慢的倒带着记忆。一刻,了然地微笑着叹息,的确是奇怪的品位。“希望他没有尝试去种。”
  “事实是他的确尝试去种了。”阎王耸耸肩,以表无奈。
  一秒的惊讶,手指点上太阳穴,轻轻按摩,阎火,还真是个可爱的男人。那年的七月,谷外的曼珠沙华开得异常放肆,我对阎火说的第一句话似乎是‘喂,弯刀借来用一下。’阎火就很听话地把手里还在滴血的弯刀递给了我,现在想想,我们俩当时还真是不怕死。
  “阎火也是从那时开始以半面面具示人,白主子知道是为什么吗?”
  “好奇心杀死猫,鬼域之王想知道的事需要用问的吗?”抬高你,再摔死你。
  “是啊,可是在白主子面前,阎王那点雕虫小技有何必拿出来献丑。”他很记仇的,当初被诓的那一幕他可是每天都有温习一遍。阎王细细地品味着杯中的美酒,很清楚对面坐着的女人随时可以变身恶魔。
  “现在给你个机会杀我,飞天不会拦你,我不会反抗。”接受到飞天大大的白眼,就当我闲得无聊。
  阎王斜靠进软塌,姿势是照搬书本的正规。酝酿了半刻,阎王摇摇头,视线飞向窗外的晴空。“如果我杀了你,有人会恨你很久。”
  “你喜欢曲洛!”别在姐姐面前装,姐姐很开明的,一点都不排斥断袖。
  “可他爱你。”他的确喜欢他,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可是他的眼神永远只随你而动,他的笑颜永远只为你温柔,他的情绪也只因你而变化,除了你之外的人都被他当成了空气中的尘埃,可有可无。
  “我知道。”
  知道?原来你知道。阎王凝住那张淡漠的颜,突然觉得白菡萏这个名字,取的一点都不好,缺失的太多,污浊也纯白的交界,如此狭小的地带,苟延残喘。一时的厌恶,其实厌恶一个人要比喜欢一个来的更简单,太太特殊,太与众不同,所以厌恶。觉得她没有资格,没有资格让阎火失败两次,没有资格让曲洛的世界里全部都是她,没有资格让大家为了她的需要而忙碌。他亲眼看着曲洛怎么将千百根毒针扎入那男人的身体,如何用烧红的烙铁碾碎男子已近残破的容颜,那么美丽的脸因为她变得狰狞可怖。暗无天日的密室,残忍的刑罚,没有拷问,只有施暴,男子的各处大关节都被卸下在接回,接回再卸下,最后被玩到无法接回的骨骼只能强行打入钢针,都是为了她,曲洛的双手染上污浊的鲜血,都是为了她,一个谪仙般的男子变得如此惨无人道。都是为了她,曲洛才会远行江南。
  杀意飙升,一瞬却又跌回,阎王很清楚,杀了这个女人,弊只会大于利。
  “怎么,后悔了,觉得还是杀了我比较好吗?”
  阎王有些气闷的仰首饮尽杯中的血色,深吸两口气,笑容如常。“我现在没有理由杀你,可是,我也不介意你死。”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还不死。
  “你倒是挺坦白的。”这不算美德。
  “白主子过奖了。”
  “阎王觉得,我白菡萏是个怎么样的人?”轻轻晃悠着手里的羊脂白玉杯,嫣红旋转出小小的漩涡,一片晴空都被绞碎。
  阎王冷笑一声,无视飞天警告的眼神。“白主子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说来听听吧。”我当笑话听。
  “假话是,你是个混帐,真话是,你是个早死早好的混账。”是你要听的,我说的也是实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真好笑,笑得我眼泪都飙出来了。早死早好的混账,我怎么没发现这么贴切的形容词。“哈哈,哈哈哈哈哈。”
  阎王神色肃杀,又有被玩弄的感觉,他认真她却当做笑话。白菡萏,你不配被他爱,你不配被他宠爱,你不配被任何人宠爱,你就是一个早死早好的混账,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曲洛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明知道他爱你,那你为什么不爱他,为什么让他痛苦,为什么让他离开,你做的事都自私,都混账,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那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你爱吗。别笑了,长得一般,笑得也难看,别笑了。
  半壶菩提血淋头浇下,不过只用了一秒的时间,芬芳的酒香染了一身。洁白的衣衫上玫瑰怒放,视线里都是大朵大朵的繁华。可是,笑出来了,不是说止住就能止住的,越想忍住,越憋不住地发笑。
  “阎王。”飞天厉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近前,拳头不打商量地招呼上阎王的脸。
  阎王站着不动,等着飞天的拳头砸过来,眼睛死死地瞪着那个笑到蜷缩的女人。眨眼不及的时间,冲出的拳被迫停滞,飞天和阎王同时怔愣,看着搭在飞天手腕上的素指,屋内除了他们三人不会再有第四个人,出手的不可能是飞天,也不是阎王,那只能是一个人。阎王大脑一片空白地看向飞天身侧笑得直不起腰的女子,不可能。飞天视线缓慢地移动,如果她没有烟花,那么他腕上的那只手的确是她主子的,如果她没有记错,她刚才出拳使的是全力。
  “哈哈,算,算了,哈哈哈。”笑得好痛,全身都在抽。
  “飞天?”飞天不确定地低唤一声,刚才是她错觉?
  “嗯,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身形不稳地挂在飞天身上,我想忍住地,可是侧目看见不会笑的阎王,想起他刚才说话的表情,就觉得好可爱,好搞笑。
  阎王看一眼飞天,飞天的表情证明自己刚才绝对不是错觉,势如破竹的拳风,在一瞬间完全被封死,但是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真气的流露,可悲的是他根本没看见她何时出手,他和飞天反应过来的一瞬,她的手已经搭在飞天腕上,画面跳脱了不知道多少格。
  “你,会武?”不可能,阎王在可能与不可能之间来回徘徊,即使绝世高寿也不可能将自己藏匿得没有一丝气息,那不是武功。
  摇头,使劲摇头,不是武功,有没有内力你们一看不就知道了。我抹抹眼角笑出的泪水,很无辜地看着阎王,不是武功哦,真的不是武功,只不过是速度快了点,穴道压的准了点。唇角勾出妖娆的弧度,拼命的话,阎王绝对比我先死。
  飞天螓首看着怀里的人,像一只偷腥得逞的猫儿般,眼角还有泪光闪烁。有种认知在脑中一闪而逝,抓不住,怎么努力想,都抓不住。笑得那么开心的脸,笑到颤抖的双肩,为什么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会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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