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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 未离妖精-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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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他的百分之一,小二手中茶壶倾斜,热茶自 壶嘴中流出,注入茶杯2,聚满,溢出,小儿与茶杯的主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地保持姿势,茶水蔓延吃大半张桌子。
  “学生庄直拜见先生。”庄直带着小乙行大礼,一板一眼地表诉着自己额尊重和敬仰。
  独孤辽跨前一步拉起庄重道:“庄老弟无需多礼。”
  “这是学生的本分。”庄直固执地要将大礼行完,独孤辽固执地不让果然是物以类聚
  曲洛睨着眼前的‘你侬我侬’扇凉风他最擅长“哎,真是可怜了兰儿妹妹。”
  独孤辽什么都正常了地盯住曲洛“你见过兰儿。”
  曲洛站得风雅,眉目划过一道缱倦的弧度,嘴角噙着一抹自得的笑意,他在努力地想台词:“我住在渊王府里。”这个,能说明很多问题。
  独孤辽踱步到曲洛面前,见这小子一次他能折寿一年,实在没法待见他。
  “兰儿是不是出事了?”独孤辽等着答案,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攥着。当初他就不乐意这桩婚事,他的兰儿如何只能做他端木渊的侧妃,可偏偏兰儿就是死心眼地非端木渊不可,他自然知道端木渊寡情,只是作为先帝最喜欢的一个儿子,他独孤辽也还有几分敬意。为什么兰儿不喜欢庄直呢,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孩子。
  庄直闻言,皱眉:“先生,兰儿妹妹出事了?”
  “有人密信老夫,说兰儿已死。”
  “没想到独孤将军长年居于那种偏僻的地方,消息还如此灵通,真是不容易。”
  “什么意思?”独孤辽面色阴郁,难道说此事是真。
  曲洛抬眸悠然看着独孤辽,那茬山羊胡子真是越看越有趣。
  “兰儿妹妹啊。”曲洛故意清了下嗓子,独孤辽差点没出手打他“兰儿妹妹很好啊”
  “真的?”独孤辽有些怀疑地问道。
  曲洛斜了他一眼:“很好,就是死了。”
  独孤辽呆愣了半晌,做好心理准备呀难以解释这个事实,他的兰儿,他唯一的女儿,怎么就真的离开了,没有一点预兆的,甚至都来不及见上最后一面。
  庄直长叹一声,如果不似那场晚宴,独孤兰遇见了端木渊,或许她现在是自己的妻子也说不定。庄直上前扶住独孤辽,哀悼之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句‘节哀顺变’怎么听,都是风凉。
  “你说,兰儿真的死了!”
  “死了,烧死的,王府走水,不过个人认为那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
  独孤辽瞬间难接受的颓唐,猜测和事实难以等同,山羊胡子不可自制地颤抖,一瞬,像是老了十岁般,沧桑难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无奈,他当初就不该心软让兰儿嫁给端木渊,端木渊,为何不将这件事告诉他。
  庄直不悦地看着金曲洛,这个男人为何能将别人的死讯说得如此随意,明明是那么美丽的人,却将一个噩耗砸给了他们,他可曾想过身为亲人的他们的悲伤,兰儿死了,那个说自己一定会幸福的女子死了,突然地让人难以接受。
  “没想到渊王殿下的信使速度那么快。”曲洛煞有其事地板着手指数日子,惊诧道:“咦!怎么算,老顽固你接到消息的日子不对啊,千里良驹再快,也不能有这种速度啊。”
  独孤辽猛地一怔,惊出一身冷汗,哑声道:“兰儿是何时出的事?”
  “半个月前。”曲洛了然地念着最后一句台词,半个月怎么算,独孤辽也多出了一日的车程,怕是事发之前,独孤兰的死讯已经送到了独孤辽面前,时间这东西,还真是容易被漏算。
  ____________
  清晨下了一场雨
  露水沾湿了小茉莉
  白色花瓣纯洁又清晰
  他问着你的呼吸
  晚风吹拂青草地
  夕阳染红了小茉莉
  微笑绽放不言
  也不语
  看不透你的秘密
  月光静静
  薄暮笼罩小茉莉
  凝视着你
  舍不得离开你
  月光静静
  薄暮笼罩小茉莉
  等候着你
  走进我的梦里
  小茉莉
  是否你将我忘记
  小茉莉
  请记得我
  还在这里
  小茉莉
  在枝头上自然美丽
  不要把我忘记——《小茉莉》
  不要把握忘记,柔软的笔锋在雪宣的左下角拖出最后一笔,墨色晕散,盛开成一朵莲花的模样,搁下玉笔,拈起雪宣轻轻吹干那些来不及凝固的墨迹。
  “白主子,需要雨轩派人将这些信件送出去吗?”即墨雨轩停下手中研磨的墨石,将一边的信封取来,放在桌案上。
  我浏览着宣纸上的词句,笑弯眼角:“不用,就放在暮园吧,他们的主子会来取的。”
  即墨雨轩有点不明白地撅撅嘴,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她现在回归忘川弱水了,可以和主子会洛阳了,这比什么都让她兴奋。
  “主子,刚才主子唱的歌可以交给雨轩吗?”主子唱得真好听,她从没听过的小调,会让人会心微笑的歌。
  “好。”将手中的信纸叠好,放入信封,以蜡封口,印上一十八瓣莲花的专属。
  “雨轩谢谢白主子。”笑意展开,不是不担心那些依然身处危险的人,不是不可惜那些甘愿牺牲的人,不是不记得那些关心和友爱。可是,这里有明亮的光,有绝色的花,有暖心的唱调,这里安全地像忘川弱水,像个家。只是各自选择了各自的命运,谁都请求不了。
  “不用。”轻笑着将三封信件放进浮雕双莲纹紫檀木盒中,用一把铜锁封印。抬手将铜锁的钥匙交给雨轩,像个仪式般。
  “雨轩,这个交给你保管。”
  即墨雨轩双手接过钥匙,捧在手里细细端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白主子是要雨轩保管盒子里的信件吗?”
  我点头,指腹轻抚盒子上的双莲雕花:“等有一天二爷来暮园的时候,你就将这木盒和钥匙交给她。”
  即墨雨轩小心地收好钥匙,转念一想,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白主子不自己交给二爷呢?”
  “雨轩先和二爷回洛阳,我在长安还有些事要做。”
  “需要雨轩帮忙吗?”
  “不用,雨轩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那白主子什么时候回洛阳?”
  我吗?什么时候回洛阳?我笑着摇摇头,不言不语,或许是该回去的时候就回去了吧。
  是不能却什么时候回去吗?即墨雨轩看着对面的女子,乖巧地没有多问。渊王身边的公子白寒就是她们忘川弱水的主人,若不是那枚专属的银币,她也不想她就在遇见了那个男人口中的幕后主人,没有想象中的美丽,却让人想要靠近,喜欢和她呆在一起,那么安宁。
  我看着即墨雨轩巧笑的脸,无心地摇头。倾身俯向一边的阑干,池中的西域莲如初见时一样,似是没有时间限制地盛开。阳光剔透了池水,有银色的锦鲤在凉影茎干间穿梭游走,丝缕长发垂落,漂浮在水面上,连接着水中的人影。白衣的女子,清秀文雅的眉目,眼角带笑,如云寂寥。撩起衣袖,一手探下,指尖点落在平静的水面,涟漪层层散开,漾碎了苍白的人。
  “白主子,阎阁主回来了。”即墨雨轩抬头便看见了站在水亭外的两个男人,静默地站在,看着这厢。
  “嗯?”我顺着雨轩的视线转回头,看见了来人,蓦地笑开,唇语他的名字“莫子忧”。
  他瘦了,憔悴了,老了。他依然是天下楼足智多谋的莫堂主,他依然是长安女子眼中最温柔的男人,却不在是药王谷里陪我坐看日出日落的那个莫子忧。我像从前看着他笑弯眼角,却再也看不到他对我笑落漫天红霞,他现在,只是我的一只傀儡。
  阎王看一眼莫子忧,并不看好这个天下楼的莫堂主,再看一眼水亭中的笑颜如花的女子,兀自猜测着两人的关系,像恋人不像恋人,像朋友不像朋友,看不懂,猜不透。
  莫子忧牵起嘴角,浅浅的弧度,却已经是他的极限,若不是她,他根本连动都不会动。
  阎王亮着莫子忧,他只负责把人带来,没必要陪笑卖艺,他的笑现在很值钱。
  “我帮你把人找来了。”步入水亭,阎王撩袍坐下,他依旧不喜欢她。
  我瞥一眼阎王,觉得他没救了。凭栏起身,雨轩快一步扶住我的手臂,我会给她一个笑脸,拍拍她的手:“雨轩对不起,我要走了,那支歌我来不及教你了。”
  “那等白主子回来再教雨轩。”
  “好。”
  银质的骨朵花簪插入发髻,黑色水缎长袍披上肩头,。我最后看一眼那只浮雕双莲纹紫檀木盒子,转身步出水亭。
  “莫,走吧。”走过莫子忧身边,我微笑轻言,莫子忧点头,眼中滑过一丝宠溺,抬步与我并行离开。请记得我,不用把我忘记。
  115长安
  汉白玉垒成的九十九级阶梯,浮雕祥云缭绕,玉树琼花。九十九级阶梯,在上,便是万人景仰,高不可攀,在下,便是天生低等命不如人,不过是九十九级的拉扯,偏偏有时爬一级都需要付出莫大的代价。端木渊,端木泽,抑或是端木泷,他们做的都没错,既然有能力站在最高处嘛,又何必低人一等,谁也不能指望中上位者会允许自己三步之内站着别人,就是是父子兄弟也没有分一杯羹的道理。
  我想端木泽其实没什么错,他是太子,他有资格爬上那最后一级阶梯,有资格就没必要谦让,毕竟谁能记得谁的好,况且,他们的位置,一步不成,跌下的可不止九十八层。我从来不介意阴谋诡计,因为我自己不过也是心机深重的人,只是看谁用得更高明,玩好是艺术,整歇了就要命。利用人和利用自己,看的不过是谁更狠一点,踩过的白骨,染遍整个皇城的鲜血,祭奠所有人为站在最高层的王者付出生命的人,生命其实在上位者眼中从来都是重要的,利用价值越高越重要,甚至有时对方的生命比自己的更加重要,轻视和无视其实相差很多。
  皇城和阎殿有什么分别呢,似乎除了装修风格不同美酒没有什么质的区别了。如果端木泽没有招惹我,我想我是欣赏这个男人的,他比端木渊冷情,装着温柔良善,比肩僧佛的慈悲为怀,其实,骨子里,他和我一样,都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端木泽比曲洛聪明,他做事永远先考虑对自己是否有益,走一步想十步,他踩着最好的时机拣最好走的路走,他不在乎死了很多少人,但他在乎事情的结果能否和死亡人数成正比。天下楼,李家,鬼域都是他手里的棋子,他遵守规则,却又狡诈,他弓手得当,也懂置之死地而后生。皇室出品或许真的比较优秀,至少端木泽比同龄的落尘煊优秀,明明一个是衣食无忧,
  一个害死无家可归,一个父母健在,
  父母双亡,一个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一个刀口舔血,杀他的人比他要杀的更多,可落尘煊的确没有端木泽端木泽优秀,落尘煊顾及太多,报完了家仇,就迷茫地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端木泽就很明确,不惜一切代价。
  我坐在最底层的玉阶上晒太阳,黑色的衫裙裹在身上,暖暖的,十指蹁跹,我用黑色的纸张叠了一只纸鹤递给站在一边的莫子忧。
  “谢谢。”莫子忧依靠着云纹阑干,抬手接过纸鹤,烟灰的衣袍和纸鹤很配。我看着他笑弯眼角低头执起一张黑纸,继续折叠。
  我其实从来都看不懂一个人内心的想法,那里永远比我想象的黑暗。按理来说,在端木泽眼里我应该是个死人了,依照常理,他看见活生生的我,或许应该惊讶,或许也该恐惧下,或许凭着两号的心理素质无视我以为自己烟花,或许直接疯了,表情很多,可他偏偏选择了一张笑脸,笑得开心,笑得无辜,笑得和向阳镇齐欢节一样,原来我活着的冲击力对他一点都不大。
  他不愤恨,反而让人感觉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的余悸未散,他也没有愧疚的眼神,虽然他也没有那个必要,甚至没有表情的转换,就直接对着我笑了,温柔的一如他这十多年来经营的形象,无罪地仿佛他也不过就是个受害者,那一瞬,端木泽和那个与我初遇时的影重合,我又想起那个,我第一次走入这个世界所遇见的陌生人,眼眸深邃如海,当初是什么让他接近我,而我没有防备地让他站在了我的身边,偏偏是那么奇怪的事情,荒唐的缘分。洛水河上飘摇的莲花灯,城镇上空绽放的花火,至少那一刻,我们都无知,未曾想过停驻。
  我至今都不清楚,端木泽为什么要杀我,他应该有理由,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原谅,只是我自己的话,还能放放水,偏偏连累了孟莲,我也没办法饶恕。猜测和事实有时候接近,有什么却相差很远,我不深究,我想让端木泽亲口告诉我,或许端木家的男人,都有一样的疯毛病。我展开纸鹤的翅膀,痴笑出声,偶尔看着背后其实没什么不好,只是,我们或许都骄傲,以为背后都永远都是被自己遗弃的。
  “菡萏,太阳很大,要不要回去。”
  我轻轻摇头:“我等他。”
  莫子忧把玩着手中的黑色纸鹤,他第一次看她穿黑色,原来也很好看,如夜深远。手中的纸鹤很美,只是没有灵魂。他也不清楚现在的他是不是就是个看客,很多事变得明晰却又残酷,他只是直觉他现在所看到的是不是就是她一直看着的。子萱离开了,他现在似乎能接受,只是心空了,如她所言,他是傀儡,她的傀儡。挽起嘴角,不算笑只是一种态度,如斯温柔。其实慢慢想,也就明白了,她的要求,不过是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也算利用,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他想她只是省略了过程,直接走到最后一步,接受与否最后还是得站在她等待的位置,不是不好,是他们适应不来。
  “菡萏,当初为什么要救落呢?”
  “怎么老是问一个问题呢?”我在这方面记忆里尤其不好。
  “你每次答的都不一样。”
  我有吗?睁大眼睛,我很无辜:“那你就挑一个你爱听的。”
  莫子忧也无奈:“可是没有我爱听的。”
  “嗯——,其实其实当初是因为莫的不离不弃,你为了救他,一个誓言就葬送了自己的几世,至少那时听着很感动。”我耸耸肩,继续捣鼓手中的纸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五年前呢,一个理由又能有多大的作用呢,我每一次说得都不一样,可我并毛毛雨说谎啊,都是真话啊,只是都不完整,为什么就落呢,因为他脸长的好看,因为那时我半死不活因为羡慕你们的情谊,因为错觉落像自己,因为那天早上我没吃早饭,因为那天天气好,因为我看见了一只猫和一只老鼠靠在一起晒太阳——
  “我总觉得菡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正视莫子忧,点头道:“恭喜你,你升级了。”
  “妖?”
  我煞有其事:“对,属狐狸的。”
  “几尾的?”
  “九尾的。”
  “所以有九条命?”莫子忧浅笑,九条命哪,能活很久。
  “不好意思,分光了,我切了我的尾巴。”你猜我还有几尾?
  莫子忧很想说‘我把我的给你’张嘴才想起自己早已失去,看他了然地笑,便也知道她懂自己的心意。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光斑铺成璀璨的地毯,她靠着他发呆,他保持一个姿势看书,不说话,却只要一个动作便能知道对方的想法,那种安宁平和,或许就是他一直眷恋她的原因。
  又自以为是地以为我懂,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怎么想,我有不懂装懂的毛病,而你也自我催眠地得过且过。不过,我确实懂了他的心意,我应该说声谢谢,虽然我在莫子忧心里其实是顺位第三,第一是莫子萱,第二是落尘煊,我排第三,小三。
  “怎么还不结束?”我回头看去,满眼都是白玉石阶,看不到九十九级阶的顶,那上面有一座大殿,大殿里有很多人,站在最上面的那个男子,笑起来很好看,他还穿着太子的朝服,依旧是恩泽天下的明君模样,跪拜他的人很多,高呼的依然是‘千岁’,他等着明天就登上皇位,龙椅却被人锯断了两条腿,还正准备锯第三条。
  莫子忧望向阶梯的顶端,隐约能看见大殿的檐角,站在最底,才明白那里有多遥远,端木泽从来都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是怀疑过,只是当时因为子萱和落,他没有精力去想。他以为自己看人还挺准,后来发现自己那点眼光根本不上档次,眼前就有两个打击最多的例子。视线转向女子无谓的脸,被黑衣黑发衬托地更加苍白。她明知道端木泽要杀她,却还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两个人,他不明白,他们到底玩的是什么。端木泽会用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她微笑,她也能情意款款望穿秋水。她能对一个要杀自己的男人谁说“我想你了”,端木泽也能对她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他看着也会误会他们是恋人,多虚伪,像一场闹剧。
  第九十九只黑色纸鹤落在我脚下的时候,尖锐的男音冲入云霄,有人和之,形成刺耳的回音效果。我缓缓起身,面朝着九十九级玉阶,望夫归来的姿态,噙一抹乖巧的笑,等我的‘爱人’归来。
  莫子忧压下眼帘,他并不想看见端木泽。
  他第一个出现在玉阶顶端,衣着是最耀眼的颜色,衬托着他深蓝的眼瞳。他俯视我,带着他的骄傲,我用视线丈量着高度,看是否足够,觉得还差一点。他走在众臣之前,他尊贵的可以自玉阶中间走下,他朝我笑,嘴角有叹息的痕迹。
  “殿下。”我轻呼,有女子纯粹的温柔可人。
  动了真格,谁也别想把谁赶下台。
  ————
  “吓,见鬼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主子呢?是不是也来了?来了快出来让二爷我抱抱撒。”
  飞天扔对特级白眼过去,那女人明显在抽风。
  “人呢。人呢?”二爷绕着飞天转圈,掀掀衣角,扒扒头发,嘴里不停的念叨:“人呢,人呢?”
  “主子在长安。”飞天瞥过端坐看戏的两个男人,没准备打招呼。
  “什么,竟然没来,我还以为她要给我一个惊喜呢。”二爷咬着袖子欲哭无泪,蹲在飞天脚边,可怜的像只小狗:“她是不是太想我,又抽不开身,所以让你来看看我。”
  飞天斜眼看天,嗤道:“主子不缺男人,也不缺女人,没时间想二爷。”
  灯光全灭,留一束清辉,有人姿势优美地跌坐在地,在角落里抽抽。她竟然不想她,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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