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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别捉我! 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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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段朗月,我们不要像无情婆婆他们那样,可好?你若是不嫌弃,可以等我老。”
  老,好奢侈的词,段朗月眼底划过一丝哀意,然而片刻便又消失不见。他挤了挤眉,笑得揶揄,“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么?其实不见或许更好,这样就能时刻保持新鲜……”
  “不可以!”她打断他未说完的话,双手缠上他的手指,紧紧牵住,“不要,我绝对不要和无情婆婆一样,我不想一个人老去,不想思念一个人整整五十年却不得相见。我要你向我保证,保证永远不会丢下我。”慎重的表情上一丝笑意也无,并不只是在撒娇而已。
  他低头看着他们交缠的手指,蹙眉轻笑,果然还是不行啊,他第一次发现这丫头认死理的样子是这么让他头疼。
  “若我嫌弃你老怎么办?”他笑着点了点她的额间。
  “……”她双手绞着衣角,一副委屈的表情,“那我只有趁早死,和你做对鬼夫妻了。”
  他皱眉喝道:“掌嘴。”
  骆小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到此刻才看出来你曾经的确是个皇子。”
  他一怔,也笑了出来。
  骆小远瞅了瞅他,见他面带笑意,又继续鼓足勇气道:“等童大哥和柔云成亲后,我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好不好?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他看了她许久,只觉得她今日的眼神分外像一只怯弱不前的小鹿,透着一股慌张。沉默片刻后,他才淡然一笑,“好。”然而,这丝淡笑终是化成一丝苦笑,凝在唇边,再也散不去了。举起手边的酒坛灌入口中,一股辛辣之感自喉头蔓延开来,呛得他心口微痛。
  一长串大红色的鞭炮在空中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烟雾缭绕间,满眼的喜庆之色。童宅前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人喜笑颜开,手捧贺礼,朝宅子里走去,竟比集市还要热闹。骆小远兴冲冲地朝前挤去,段朗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走慢些,这里人多。”
  骆小远回头看他,招了招手,“你走快些,新娘子已经进门了,再晚可就见不着行礼了。”
  他摇了摇头,迎了上去,抱怨道:“没想到这童捕头平日里五大三粗,做事鲁莽,人缘竟这般好,这么多人来观礼。”
  “那可不是!童大哥可是咱们金和镇十大劳动模范之一,实心实意为百姓做事,人缘自然不会差。”她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口走去,突然大声喊道,“童大哥!童捕头!”
  段朗月脚步一顿,循着她的脚步看去。
  童凌今日身着大红色的喜袍,头戴礼帽,胸前还垂着一团锦绣绸缎绕成的花锦,平日里看来分外高大健壮的身形,今日分外合衬,平添了几分斯文。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冲淡了几分霸气,多了几丝柔情。所谓的铁汉柔情,想来便是这般吧。
  段朗月淡淡一笑,举步跟了上去。
  骆小远首先冲至宅院门口,对着童凌便是一串吉祥话,“童大哥大喜!小远在这里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夫妻和睦,永远幸福……”
  童凌笑着挥手打断她,满脸笑意,“你的吉祥话我都收下了,不过,你怎这么晚才来?柔云可等了你许久了。”他向她身后看去,又笑道,“段公子也来了?快里面请,今晚可要赏面饮上几杯。”
  段朗月上前,将礼盒递上,笑意暖人,“从未与你喝过酒,第一次就是在你的大喜之日,今日必定要好好喝上几杯才能放你入洞房。”
  童凌脸上顿时浮现难得一见的羞涩,轻咳一声,扬袖伸手道:“里边请,里边请!”
  骆小远哈哈一笑,拉着段朗月跑了进去。一路走,她还坏笑着回头多看了他几眼。段朗月被她奇怪的眼神看得发毛,不解道:“看什么?”
  她笑,“你那番话都让童大哥害羞了。”
  段朗月伸出手指,轻轻叩了叩她的脑袋,小声道:“男人总有小登科之时,有何好害羞的。”
  闻言,骆小远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莫名其妙。正欲说什么,却见她拎着裙子朝新房跑去了。本想跟上去,转念一想还是止住了脚步,这未嫁新娘似乎是男宾止步的。于是转个弯朝大堂里走去。
  话说骆小远一路奔进新房,险些把正捧着花生桂圆的喜娘撞翻。还未来得及道歉,就被一个一晃而过的人影一把拎住耳朵,耳畔传来怒声,“骆小远,今儿个可是我的大喜之日,你迟到不说,竟然还跑来捣乱!”
  骆小远一边告饶,一边抬头看去。只见今日的柔云身穿红绸喜袍,乌发云髻上碧玉镶金,玳瑁插簪,秀足上套着一双珍珠履,一串璎珞挂在腰间,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甚是好看。可如此华丽的装扮下,她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正对着骆小远怒目而视。
  “我错了!我错了!快松开!”在她强劲的力道下,骆小远只觉得耳朵快掉下来了。
  柔云一把甩开,手里捏着喜帕,娇笑道:“看你下一次还敢不敢迟到。”
  骆小远怔了怔,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下一次?你还想有下一次吗?”
  自知失言,柔云赶紧对着地面呸呸两声,道,“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看着她红颜俏丽却疯疯癫癫的模样,骆小远叹气道:“你今日好歹也是新娘子,怎如此嬉笑无形,连喜帕也给揭了,就不怕童大哥不要你?”
  本以为此言一出必定又会遭到她的魔爪攻击,谁料她闻言竟捏着喜帕,乖乖地小步退到床边坐下,轻咳两声道:“这不看你来捣乱才揭帕么,不然我肯定乖乖坐着不动。”说罢,她抖了抖手中鸳鸯交颈的喜帕想再盖上。
  “不忙!”骆小远上前,递出一个纯银的盒子,笑道,“盖帕子前再抹点胭脂吧,今日洞房时可以让童大哥一见你便神魂颠倒,春心荡漾,无法自拔……”
  “去!童大哥见我早已神魂颠倒、春心荡漾、无法自拔了!还要这东西有何用。”柔云啐了她一口,可手上动作却是急忙接过胭脂盒,细细地照着一旁的铜镜抹了起来,边抹边道,“你和那姓段的小子如何了?”
  骆小远愣了愣,随口道:“还不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段朗月是鬼子的事,除了师父他们知晓外,并未让衙门里的人知道,童大哥和柔云二人更是只将他当做一个寻常书生。对此,她也只有三缄其口,对他们保密了。
  柔云停下抹胭脂的动作,回头看她,秋水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好奇,“他就未提过要娶你?”
  娶?他们这样的身份如何嫁娶啊……她叹了口气,摇摇头。
  柔云啪的一声合上胭脂盖子,方才还带笑的面容一下子沉了下来,严肃至极,“男人的心哪,是极易变的,而女人的韶华统共就那么几年,浪费不得。哪怕你觉得此事尚早,也可先探探他的口风,见他是否真有娶你的意思。”
  骆小远眉头一拧,没有说话。成亲,多么遥远的事啊……她该不该期盼呢?
  窗外丝竹声入耳,绵长悠扬,一派热闹。不知谁在门外喊了一声,“吉时已到,迎新娘,新人行礼!”
  柔云赶紧将喜帕罩在头上,由两个喜娘搀扶着准备出房,经过骆小远身旁时,轻声一叹,“听我的准是没错的,别犹豫了。”说罢,便一摇一摆地随着喜娘出了门,脚步之快竟显得十分匆忙,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骆小远失笑,这家伙是想嫁想疯了。
  喜堂之上,满目的红绸挂锦,宾客含笑落座,没有座位的则挤挤攘攘地围站在四周,皆面带喜色,一派祥和。主座上坐着的两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应该就是童凌的双亲了,骆小远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真没想到长相如此和善的二人,竟会生出童大哥那样的硬汉,她不禁笑了起来。
  段朗月立于她的身侧,见她无缘无故地笑,嗤了一声,“别人成亲,你笑得这么开心作甚?”
  骆小远歪着头笑,却不出声。
  一旁的喜娘高喊第一声,“一拜天地!”
  站在厅堂中央的两位新人徐徐转过身,朝着大门口缓缓行礼,叩拜了下去。众宾客言笑晏晏,抚掌叫好。
  “二拜高堂!”
  两人又转过身,朝着主座躬身行礼,引得两位老人喜笑颜开,频频点头。
  “夫妻对拜!”
  看着他们二人一路走来,如今终于完成了最后一步而喜结连理,骆小远顿生一种无以名状的感动,仿佛有什么感情正在慢慢滋生,充盈着她那颗小小的心。双眼有些湿润,正想趁没人看见悄悄抹去,却见身旁递过一块帕子,戏谑的声音在耳畔轻柔响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接过帕子,擤了擤鼻涕,突然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开口问道:“我们会成亲么?”
  这话问得着实突兀,竟将段朗月怔在当场,直至礼成、新人回房,宾客退散之际,他才缓过神来,垂眸轻叹,未有作答。
  顿时,她雀跃的心沉到了谷底。一瞬间,她似乎又有些晕眩,呼吸顿时紧促地抚着胸口开始喘息。段朗月注意到了她的不妥,神色一下就慌张起来,“是不是又觉得头晕?到底哪里不舒服?”
  骆小远眨了眨眼,伸出舌头扮鬼脸,和刚才突然的苍白无助判若两人,“你看,你一气我,我就要受伤。”她靠在他肩上,抚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你骗我?”他眯起眼,声音从方才的慌张瞬间降到零点,冷得慑人,“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有!”见苗头不对,她立刻举爪投降,“真的没有,骗你是小狗。”
  他沉默地盯了她半晌,本爱笑得弯弯的一双眼睛如今黑白分明,似含着一把利刃。她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他又缓缓叹了口气,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真的被你吓到了。”下一刻,他又笑得挪揄,“若你如此心急,可以先拜堂,至于夫妻之实……”他凑到她耳边,轻叹了一口气。
  耳边的汗毛腾地竖起,一股燥热感自心底而生,骆小远摸了摸发烫的耳垂,轻声道:“就怕你会嫌我老,在这几十年中耐不住寂寞便要变心了!”
  段朗月笑着摇头,将她拥在怀中,柔声安慰,“我不会。”
  只是这三个字,便让她的心彻底柔软下来。吸了吸鼻子,将眼泪鼻涕一块儿蹭到他的肩头,细声细气地开口,“那你也不会离开我了?”
  他心一动,将其搂得更紧,却没有出声回应——傻瓜,你怎知道,世人相伴一生,即便再恩爱缠绵、海誓山盟几许,也有离别之时。只求时光荏苒,且行且惜,得一朝欢愉。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宴席终散。
  第三十四章 离别
  之后,便是他们决定要走的日子,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出发的前一晚,华心突然失踪了。
  骆小远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贪玩溜出山了,可在等了整整一天一夜后,她终于确定他是真的失踪了。在黄鼠狼精事件后,华心曾答应她不会再夜不归宿,如今这孩子显然是没有遵守承诺。
  或许是由于愧疚,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她总是不能够对华心的事置之不理,尽管华心是只修炼了五百年的狐狸,而她不过是区区凡人一个。
  他到底能去哪里呢?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啊!她叹了几口气,脑中突然划过他那近似幽怨的眼神,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家伙该不会想不开去找段朗月了吧?
  她稳了稳心神,不敢耽搁,朝着她与段朗月约定会合的忘忧谷赶去,但愿那两个死对头还没有碰上面。
  冬日的阳光还算不错,可扑面而来的冷风还是让她一路跑一路哆嗦。这样的天气真不是个适合出游的好时节,她却还是那么期待着这次远行。只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华心却不见了,活该她欠了他。
  她一路跑一路哆嗦,心又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但不过短暂的片刻,头便开始疼痛,心跳又缓慢起来,缓慢得仿佛再也不会跳动一般,眼前破败的景物也渐渐开始模糊。又要开始了吗?这是自从上次晕倒后的第几次了?她狠狠地搓了搓脸,让自己几近模糊的意识又回来些。
  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她要去把华心找回来,要去和段朗月欣赏江南的烟雨、塞北的皑皑白雪,还要回来给师父做他爱吃的美食,她怎么可以现在就晕倒……咬了咬牙,口中暗暗念叨着什么,裹紧脖子上的衣领,用师父曾教过自己的吐纳法深呼吸几下,直到感觉舒服许多才又朝前走去。
  忘忧谷前的松柏依然郁郁葱葱,让人看不清谷中的情形。拨开枝丫,那座木板桥横于湖上,上面空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她不由舒出一口气,看来,兴许是自己猜错了。
  正想着,肩上突然一沉,有人在她耳边轻呼了一口气,“这么早?还没到约定的时间。”
  她笑着回头,如期地看到了一张妖孽的脸,不无可惜地摇头轻叹,“看惯了你原来的脸,现在这张脸反倒没那么喜欢了。”
  他懒洋洋地睨了她一眼,“当初是谁嫌弃我太丑来着?”
  她笑着伸手扯了扯他现在漂亮的脸皮,没说话,只是眼睛亮亮的,似有一团小小的火焰在跳动着。这样的目光太过炽热,灼得他下意识地想逃开,于是不动声色地避开这样的眼神,随口问道:“不是要走吗?你的包袱呢?”
  她这才想起来,这些日子耗费了许多时间去准备的东西居然全部没带,不禁叹了口气,“华心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我得找到他才可以离开。”
  “就是那只整日囔囔着要找我报仇的小狐狸?”他嗤笑一声,“凭他几百年的道行需要你担心?管好你自己吧。”他吹了个口哨,一匹毛皮漂亮的枣红马儿突然从枝繁叶茂的树林中蹿出,几个箭步奔至他们身边后戛然停住,撒娇般转了个圈,似在等待某人的爱抚。他笑着顺了顺它的毛,然后对她说,“上去。”
  骆小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匹马,吞吐道:“可是华心……”他不等她说完便率先上马,然后俯身看她,目光中带着命令之色,“上来。”他根本不容她拒绝,弯腰伸手,一个用力将她扯了上来,拥在身前,然后猛地拉了下缰绳,离弦而去。
  他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身后的镇子越来越远,呼呼的风自脸庞刮过,马背上一阵颠簸,骆小远似乎又有点晕。他走得那么匆匆,生怕走不了似的。可她下意识地闭上嘴,并不打算出声阻止。如果可以,那么就自私一次吧……当马蹄踏过金和镇的界碑时,她下意识地向后靠去,直到感觉到他的存在才笑道:“看来克煞剑拔出后,你果然能出金和镇了。”
  他没有吭声,继续快马前行。
  就在骆小远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跑下去时,脑袋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心仿佛被一只手绞得要裂开般。这种疼痛来得空前剧烈,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难以忍受。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仿佛有一根丝,正在慢慢抽离她的光明,剥去她的生命。这一刻,死亡仿佛离自己特别近,但她却使劲揪住衣角,强忍着不吭声。马上就要离开了,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
  枣红马在绿野之上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肆意地狂奔,席卷着漫天烟霞、满地香草和他们的衣角。那样浓烈的颜色,仿佛会一直奔到天涯海角,直至全部燃烧掉。
  然而,奔跑的马最终还是没能继续跑下去。
  一个少年静静地站在出镇的必经之路上,手里拎着一个包袱,小小的白袍将他看起来尚不成熟的身躯包裹得十分紧致。似是早已料到他们会出现,他只是安静地站在路中央,往日飞扬的神采,尽数掩盖在含着浓浓悲凉的眸中。华心?
  身下的马依旧疾奔着,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开始惊慌,猛地回头,却看见段朗月一脸冷漠,像是没有看见前方有人般,只是执意地放任缰绳,一路狂奔。华心也固执地站在路中央,一动不动。
  这么久了,这两个人之间的战火还没有停息吗?她有些头疼地想。可是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如火灼伤般,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她焦急地伸出手,费力地勒住缰绳,在马蹄狠狠踏过少年身躯的最后一刻,奔跑终于停止。然而也就在那一瞬间,未使劲握住缰绳的她,却从颠簸起伏的马背上狠狠摔落下去,砸向了地面。
  随着扑通一声,她被甩出好远,还顺势滚出了好几米,甚至还能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这一下,必然摔得不轻。
  “骆小远!”
  “小远!”
  两声急喝齐齐喊出。
  “你是疯子吗?你知道凭你这种水平突然拉扯住缰绳有什么后果吗?”段朗月箭步蹿至她的身旁,想伸手抱起她却又不知从何下手,语气中含了十分的怒气,可偏偏又发不出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有力量拉住疾奔的马匹,怒意之后也只能暗叹一声天意,缓了缓语气,问,“哪里疼,告诉我。”
  哪里都疼!
  铺满石子的地面,狠狠擦过裸露在外的肌肤,擦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她甚至能感觉到额头上有一块皮肉已经分离,正有一道细小的血流缓缓蜿蜒着淌过眼角,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觉得眼前依稀有两道身影在晃动着,可哪一个是段朗月,哪一个是华心,她却分不清了呢。
  段朗月见她面色苍白,眼角满是血污,一时间也不知她到底伤得如何,只能握住她的手。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弓着身子倒在地上。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就是一个被拔了塞子的热水袋,温度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接近于冰凉,而身体里的血液就像水一般在源源不断地流走……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她明明只是摔了一跤而已,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抽了几口冷气,缓缓呼吸几下,好不容易才扯出一丝笑容,“骑马还真是个技术活啊……怎么办,眼角撞破了,看不见了呢。”一把握住他的左手甩了甩,笑得天真傻气,又加了一句,“我说,这是你吧?”
  听到这句话,段朗月的满脸怒容与心疼顿时滞住,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挥了挥,却没有丝毫反应。他突然感到一股冰冷之气自脚底快速上升,遍布四肢百骸。
  华心显然也感觉到了什么,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对亮亮的眸子睁得极大,仿佛看到了他最不想看见的事,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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