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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仅有一丝光明的日子，
你在狭窄的房间里面对两个抉择。
只要死神在你身边徘徊，
答案只有荣耀或背叛。
我将有两个选择……荣耀或者背叛么？背叛了旅团，却将死亡归于荣耀……
信长夺去我手上的纸张，读过之后还带有疑惑：“这什么意思？！”
之后芬克斯也拿去读了，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小滴开口：“无论如何，派克当初放走窟卢塔族的那个人是事实，而且现在窟卢塔族的链子杀手杀了窝金也是事实，团长，你要怎么处置派克？”
库洛洛捂着唇，铅笔在五指上来回转动：“她应该没有背叛旅团，占卜诗中没有提到。你还记得那个窟卢塔族的人的样子吗？”
我摊手：“那么久之前的事，我早就忘了。”
库洛洛沉默。而信长听了之后，瞪圆了眼睛：“你！”
我笑了：“嘛～那在离开友客鑫之前，想好怎么处置我吧～”撕扯的痛在心口作乱，我强撑着，“信长，下次下刀可别再婆妈了～”我已经自暴自弃了……
“派克诺坦！”信长的气燃烧起来……他又在愤怒了……芬克斯也在一旁摩拳擦掌，小滴拿出了凸鱼眼，一时间，气氛很紧张……玛琪的气也燃烧了起来，而库洛洛，他幽深的眸子里复杂的光芒让我根本无法读懂……
“哎呀呀，这是怎么回事？”从屋顶突然倒挂下一个老头子，“没料到一来，就碰上了你们内讧的时候～真幸运～”
“维、维克多？！”我吃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维克多先生，好久不见。”库洛洛微笑着打招呼，一点都不见外……等等，他怎么会认识维克多的？！他应该不记得这个老不死的家伙的！
在场的蜘蛛们都一脸吃惊的样子……他们显然都没有察觉到这个老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
“哟～”优雅地落地，一贯冷肃的他持着微笑，“既然你们要处置她……不如……”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打断他的话，看众蜘蛛们更加危险的气，有些气闷。
“你的记性真不好，派克诺坦。”维克多笑笑，神色一凛，“今天就是契约履行的日子，我来看看，我的东西到底如何了～怎么，不行么？”
我咬牙，我确实才想起来，今天……就是履行八年之约的日子，但：“那是今天午夜十二点，还没有到时候！”
维克多抬眉，扫了一眼蜘蛛们：“你认为现在这个样子，你能活到午夜十二点么？”
我居然笑了：“占卜诗上没有提到……那就不足为惧。”
信长的气怒没地方发泄，他瞪着维克多：“老头，你活得不耐烦了！”
“维克多先生，你和派克做过什么交易？”侠客出声，摸着下巴，“方便告诉我们么？”
“这个么～”维克多看了看我，轻笑，“就是你们八年前……”
“维克多！”我瞪着他，“不需要告诉他们！”那是我的事，不需要告诉这帮家伙！我不要他们怜悯我……那是我自愿的，不关他们的事！
“恩～看来，派克不想让我透漏内容～”维克多欠扁地笑了，瞬地来到我的背后，按住我的双肩，“真是个傻孩子啊～他们可是要杀你～不为自己辩解一下？”
“不需要。”我冷淡地吐息。
“派克！你究竟瞒了我们什么？！”信长仍然在咋呼，也许他迟迟没有拔刀……也是希望我能够辩解么？
“八年前……我记得那时候，最可疑的是瓦穆派尔遗迹，难道跟那个有关？”侠客笑嘻嘻地看着我和维克多，观察我们的表情。
不愧是蜘蛛的脑，一下子就问到重点。我撇开眼睛，看向库洛洛。
他一直没有开口，只是看着我。
“实际上，”维克多的声音缓慢而有力，清冷而严肃，“我不认为她背叛了你们。”
“怎么说，维克多？”库洛洛笑了，嘴角弯起的弧度，让我的心微微揪了起来……
“如果当初她没有放走窟卢塔族的那个孩子……你们不会在这里这样随心所欲地胡作非为。”
我打掉维克多的手，不满他突然揭露这件事！
“而你们的那个11号～”他笑了，“我并不认为他是被派克害死的～你们不继续占卜了么？”他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在场的蜘蛛，特别是刚刚发完短信的西索……
“这个老头子的话，可以相信。”玛琪看着库洛洛，点头。
侠客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把玩着手机；信长暂时收刀，闻言看向其他蜘蛛。蜘蛛们的表情，都很淡定……
“我本来，也要卜算其他成员的未来。”库洛洛笑了，分发纸张，“把你们的生日、血型和姓名写在纸上。”然后，他看向维克多，“你也算一下？”
维克多微笑，优雅而内敛：“不必了，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没有什么未来。”
闻言我转头，却看到维克多眸底泛起的温柔却无奈的光。他是担心我才来的……我可以这样理解么……
“那么，就请你暂时留在这里，可以吗？”库洛洛发出邀请。
“当然可以，我的荣幸。”维克多秉承着贵族的气质，优雅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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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的占卜诗成功引走了蜘蛛们的注意力，他伪造的占卜诗可比我手上的这份难懂的东西有趣多了～信长扑向西索的动作没有停顿，却因为库洛洛的阻止而调停……库洛洛聪明地分析着西索的占卜诗，看着他自信冷静的样子，真是很高兴……虽然他最后还是被西索骗了，留在了友客鑫。
西索朝我抛过来一个媚眼，让我真想崩了他！
和蜘蛛们摊牌（虽然只是一部分），原本紊乱且自我厌恶的心情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反而有些高兴……他们虽然怀疑，但却没有认定我为背叛者……老实说，我也许是个很容易就满足的人……
“你很高兴。”维克多坐在我身边，虽然是在废墟里，他的姿态依然像在喝下午茶般的高雅。
“维克多，我说……”我看看外头的天色，“大白天的你不在棺材里睡觉，跑过来凑什么热闹？”实际上，我比较好奇，他居然也能在白天活动了？
维克多拍拍我的脑袋，叹了口气：“笨蛋。”
我突然鼻子一酸，所有的心绪涌上：“你才是笨蛋！”
“下星期开始，不允许单独行动。”最后，库洛洛下令。我看了一眼玛琪和小滴……玛琪还好，只是小滴仍然有些厌恶地瞪着我，我跟他们一组，唉……
“对了，团长，那个小孩虽然和链子杀手没有关系，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儿。”玛琪尽职地说着。
“小孩？”
“对了，说到这个，我要推荐他入团！”信长突然又高兴起来了。我托着下巴，看着他。有时候，真喜欢强化系的性格，这样的直接……
库洛洛听着玛琪和信长说着奇牙和小杰的事，瞄了我一眼。
阴雨连绵，这样乌云遮日的天气，吸血鬼们也可以毫不避讳地出门了。
“好了，我们来做最后一次确认。首先是侠客。”库洛洛，“你查到的资料，就是窝金告诉你的那些？”
“是的。”侠客说了一堆，和库洛洛好好地讨论了一下，关于猎人网站上，妮翁的保镖的资料更新问题……还有关于妮翁的占卜能力和她对于诺拉斯特帮的重要性……
“既然她那么重要，她来友客鑫是为了什么？”小滴在一旁发问。
我微笑：“为了拍卖会吧。”我的话，惹来小滴的一个瞪眼。
这小丫头估计又想起来我当年把富兰克林弄得满身是血的事情了吧……都过去那么久了，她竟然还记得，我佩服她！
库洛洛忽然明白了表情，我叹了一口气。
终于要开始了，追捕酷拉皮卡的行动。
酷拉皮卡对于火红眼的执着，成了这一次行动的引爆线。
信长的执意加入，库洛洛微一考虑就同意了。
“派克诺坦，”他顿了一下，继续说，“玛琪，小滴一起来，库哔和侠客交换任务。”他看向维克多，“麻烦你继续留在这里了，维克多。”
“没问题。”维克多拍了拍我的脑袋，看了看天色，笑了。
我有些诧异，他竟然让我跟着。但他的想法，我总是弄不明白，也许是想借行动确定我的忠诚……或者只是单纯地需要我的能力……唉，不论哪个，都让我有些郁卒啊～
库洛洛、玛琪、信长、小滴、库哔还有我，一行六人，前往市中心的贝奇它饭店。地铁上，我瞄向角落看书的旋律，她疑惑地抬头看了看我，继而吃惊。我收回目光，假装没有看到……
对于剧情的执念，我有时候觉得真蠢！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没有退路！
出了地铁站，向饭店移动的时候，库哔突然冒出：“啊，火红眼移动了。”
库洛洛开口：“现在起，每个人都追。保持彼此支援的距离即可。”他没有看我，声音冷酷，“派克诺坦，抓到之后，问出窝金的事。之后，信长，随你处置。”
“是。”我看着他冷酷的侧脸，看看天色……快了，我几乎可以看见云层之上天上卯松口气的笑……可恶的家伙！
我的认真注视引来他的回视：“怎么了？”
“没什么。”我吊起一边嘴角，转而看向玛琪。
玛琪皱眉：“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我笑笑，随着大部队奔跑。
“我们被跟踪了。”库洛洛一声令下，我和信长还有库哔继续追，而他和玛琪、小滴则留下来堵截追踪的人。
跟在库哔和信长的身后，雨水扑面打来，浸湿了我的发和脸，冰冷的触感……让我清醒了不少。
心情变得很奇怪，时间变得很漫长……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库洛洛的背影，再回身却迎接了信长的一声大吼：“你在蘑菇什么？！”
我微笑，擦擦脸上有些热的雨水……跟上：“信长，不用等我。”
前进的方向
猎人世界年历1999年9月4日，这一天，是我的忌日。
跟在信长和库哔的身后，成功阻截到了那个会操纵狗狗的家伙，叫什么来着……摸了一下，原来他叫史库瓦拉。
“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砍了你。”信长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人紧张。
“问你几个问题，不准撒谎。”我摁住他的手腕，“你是不是有个使用链子的伙伴，他现在在哪？”
他不知道酷拉皮卡在哪里，但企图混肴视听。可怜的人，他直觉自己今天将会死在这里……
我弄断了他的左手：“回答问题，下次就换右手了。”信长已经不耐烦了……
“你们把窝金怎么样了，就是被你们抓到的那个大个子？”这个问题，我替信长问了。
“啊？他逃走了，后来我就不知道了。”他满头大汗，疼痛让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具现化出的枪顶在他的太阳穴上，继续问：“那其他人呢？”
“他们回本部了，我也正要回去！”真是倔强的人啊……
我笑了：“不要撒谎啊～再问一次，那个会用链子的人在哪里？”
“不知道啦，我的同伴里没有那种人！”他激动起来，欲盖弥彰。
“最后一个问题，你心里有没有重要的人？”手指扣住扳机，微笑……那个叫做亚里沙的美人，和他一起选房子养小狗的场面，很温馨而幸福呢……幸福得让人嫉妒！
“原来她叫亚里沙啊，是个美人呢。”我扣动扳机，他还没来得及吼叫，就倒在了地上，在湿漉漉的路面上，他的血被雨水冲散，晕开了一朵绚丽的暗红色的花……
“喂，派克，你抢了我的猎物！”信长不满，瞪着我。
“嘛～你想和我打一场？”我甩甩手臂，“或者是，你现在要链子手的资料？”
信长额上青筋蹦起，吼道：“快说！”
“用说的，太麻烦了。”我具现出记忆弹，“直接打进你们脑袋好了。”
“哦？”信长看着我装枪，倒是很平静。
“要是担心的话，”我瞄了眼脚旁的尸体，“可以拒绝。”
“废什么话，快动手吧！”信长真是毛躁。库哔一句话都没说，他们才不在乎呢～
开枪过后，信长大步离开：“在干掉你之前，我不会忘了你的脸和名字的，酷拉皮卡！”
跟在他身后，我问库哔：“借我电话，我要跟团长汇报。”
库哔将电话给了我，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这才跟着我大步离开。
“我明白了，我们在贝奇它饭店大厅等你们。”电话那头，库洛洛冷静的声音一如既往。
信长紊乱的气变得坚定而厚实，我明白他真得很想替窝金报仇。
“派克，你刚刚为什么对那个人开枪？”库哔拽了拽我的袖子，“你明明看到信长拔刀的手按耐不住了。”
“哦～库哔你知道什么了？”我揉乱他那头遮脸的瀑布，“你对此有什么不满么？
“不。我很高兴当初你邀请我入团，所以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旅团。”他淡淡回应，继续把头发拨回正位挡住脸。
“哦～”我淡笑，看他拨回头发的举止，忍不住想恶作剧，于是又揉乱他的头发，一直到信长回身朝我们两个大吼：“你们两个玩够了没！给我快一点！”
“是是是～”
到了贝奇它饭店大堂，我捋过沾满雨水的头发，看着信长高兴的跑上前，对那两只小鬼咋呼，直呼他们有缘～而那两个小鬼，则趁此机会，闭上了眼睛。
我四下看了看，就被团长叫过去：“派克诺坦，你再来问他们一次。”
“OK，要问什么？”
“问他们在隐瞒什么事。”
两只小鬼颊边一滴冷汗……收音机里的广播开始，距他们行动时间，倒数一分钟。
小猫还在拖延：“没用的，你的能力是借着触摸对方，读取对方的记忆对吧？我们既没隐瞒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算知道……”
浪费我时间……我直接抓住他的脖子，小猫喜欢随着心情变化而说谎，继续听下去不知道要被他BALABALA掉多少时间……
“试了，就知道了。闭嘴，小猫。”
“就算知道了也要一直想着别的事情，不让你读到！”小刺猬在旁边出主意，虽然这主意满馊的……让我好想解释一下。
“你们好像误会了。我读取的是记忆深处最单纯的记忆，不是你们想象出来的东西。我用发问来刺激你们的记忆，读取你们那原始的未加工的记忆，你们不可能作假的……”实际上我说的这些话，也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我读心的能力……只是血统的遗传，现在的我，已经在读取小猫的想法了……呵，聪明的小猫～
“七点报时。”收音机的声音很响亮，响亮得有些刺耳。
“我要问问题了。”我开口，“你们在隐瞒什么？”
突然，一片漆黑。
我的眼睛，在那一次死了两年之后，突然变成了有夜视功能的……吸血鬼的眼睛……在黑暗中视物，要躲开奇牙和小杰的攻击……不难。
但我却转头，去看那个在柱子旁思考的他……一时间，涌上心头的思绪，竟然是想要推开他，不要让他被酷拉皮卡绑走！
身体想要行动，头脑停滞……然后就被被奇牙打断手臂，又被小杰踹了一脚……好痛……
痛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他被锁链绑走，我想上前，但……天上卯的话又冒出头：“接下去的剧情没有了……到时候，不止是你，这个猎人世界也会因为这个连锁反应而崩毁……”
我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不是我想要的……
他们带走团长的时候我闭上眼睛，不理会玛琪和信长对付那两只小动物的动静……我要克制想要追出去的冲动……克制自己！
然后用自然的状态来面对，接下来的剧情！
“啊，团长不见了。”小滴终于发现了。而一旁抓住了小猫和小刺猬的信长和玛琪这才注意到。
“派克，你没事吧。”玛琪的嘴角挂着血痕，是被小猫伤到的……但她却先来问我，真是可爱的孩子～
“恩，这种小伤，一会儿就好了。”我能感觉到手臂的骨骼连接起来，肌肉在慢慢恢复，有时候真感谢吸血鬼的血统，我擦去玛琪的嘴角血，“倒是你，你还好吗？”
“恩，没什么大碍。”她点头，收紧被挟持在她手臂内的奇牙，“刚才太小看他了，断了几根肋骨。”
“不如让我来抓他，你去治疗一下。”我抬起被奇牙打断的那支手，握住他的脑袋，微笑，我现在心情不太好～小猫，让我玩一下～
“你、你这怪物！我明明打断你的手！”小猫在我指下挣扎，哎呀～真可爱～
“恩～说起来，你也是个怪物吧～”我捏着小猫，看着信长去取酷拉皮卡留下的信息。
血流得有点难看。
我擦擦鼻血，接过信长递来的纸张，看了奇形怪状的文字接着用念查看了纸张之前的影像，居然有些忍不住想笑。酷拉皮卡的女装和团长被捆状还是很煞风景的好看……
想了很多……直到信长出声，和玛琪的提醒：“只要保持沉默就好。”
是啊，只要沉默就好。
让我开口，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信长向基地的蜘蛛们求援，简略地说明了下状况，很快，芬克斯、飞坦和侠客就来了。侠客一见玛琪，那表情雀跃得……让我想到了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芬克斯脸臭臭的，看着我，一脸的怀疑……嘛～我忍习惯了。几只蜘蛛们讨论着两只小动物的价值，然后突然被电话铃声打断。
“咦，是派克的电话？”芬克斯惊讶地看了看我，我郁闷……难道团长随身带着我的电话？而酷拉皮卡还用我的电话打回来？
“喂喂？”芬克斯虽然奇怪，仍然接通。
“给你们三项指示。”
“是链子杀手吗？！”芬克斯大声起来，侠客已经忙着找信号了。
“原则上，我这边的指示要绝对服从，不照办的话，马上杀了你们团长。”酷拉皮卡的声音平静冷酷，不容拒绝，“第一，不准跟踪。第二，不准伤害那两个人质。第三……叫派克诺坦接电话。”
芬克斯玩笑地：“关于那两个人质，我们来之前被打得很惨……有几处骨折。”
“那就不用谈了。”电话被利索地挂断。
芬克斯怔忪了一下，立刻打过去：“对不起，刚刚是胡说的，他们两个毫发无伤，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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