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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慌乱难以自持了。
当顶的酷阳光线正投射到潭中水面上,一缕折射的阳光在白文玉的俊脸上,晃荡悠然如银光一般,也在崔晓慧心里倏烁照耀,隐约让她觉得眼前的少年对自己是那样的重要与难以割舍。蓦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奇妙不可言的异样醇情,像春天煦和的阳光那般充实而美丽,仿佛自己的灵魂正得到超升并腾飞在蓝天白云之上。
原来,白文玉落身悬崖以前,他的俊美面庞由于许久未认真洗礼过,被扑扑风尘污垢掩去了光泽,直到跌进深潭一阵冲刷,才恢复了原貌。他此刻已被饥饿和力竭弄晕了,浑然没有知觉。
就在崔晓慧呆看之际,白文玉浑身抽动一下,嘴里却含含糊糊地嘟啷道:“妈呀,饿呀,玉儿好饿--妈呀,快来救救我”
崔晓慧脑袋轰然一震,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和胡思乱想,脸上一阵发烫,抬手在螓首上轻拍一下,好笑地自骂道:“贱丫头,胡想些啥?该打,还不快去弄点吃的,看把他饿得连睡觉也叫妈呀饿的。”
崔晓慧说完,抬头向四周?望一番,竟然意外地发现一处山角向阳坡上,正有几株果实累累刚熟的桃树。芳心大喜,撒开两只大脚丫就奔了过去。一会儿,便来到坡上树下,看看四下没有人,遂放心的腾身攀树而上,动作熟练迅捷,保不准在家干过多少次偷别人果实的勾当,恐怕连她自己也弄不清。
这偷桃的小妮子精灵得很,虽然手上在专摘那些成熟且大的桃子,一双大眼珠子却骨碌碌的往树外张望。她刚摘了一大胸襟的桃子,转动的眼睛果真发现来了一个掮着锄头、背着笆篓背篼的中年农夫,吸着旱烟低头从坡上小路蜿蜒而来,看样子是这几株桃树的主人,要来摘取成熟的果实拿到集市上换银两,赚点油盐钱。
崔晓慧一见来了人,窥准一个大红桃子,伸手一把摘下来,在胸前衣服上擦了一擦,便啃在小嘴上,双手捧住沉甸甸的胸襟,“噗通”跳下不高的树身,踩在软泥杂草坡上连跟斗也未摔一下,便撒开两只脚丫儿就跑。幸亏那农夫被一堵山石挡住了视线,没有发现偷桃人。
她跑到崖下潭边的小卵石滩上,毫不客气地像搡一堆破衣服似的把白文玉弄醒,嘘声止住他要怔然发话,伸手往潭边一处阴凉且隐蔽的灌木丛背后一指,急忙又双手兜胸转身就跑,弄的白文玉那个傻小子满头雾水,莫名其妙,搞不清她在捣什么鬼把戏,只得跌跌撞撞地跟在背后。
二小来到灌木丛背后,崔晓慧探头看了一下,估计不会被农夫轻易发现,方才蹲下身子,掏出汗巾铺在地上,边从怀里掏摸出桃子边对白文玉说:“玉兄弟,快来,姐姐偷了些桃子给你吃,等出了山,咱们再想法弄点好饭菜吃。”
白文玉听说桃子是偷来的,一股书生劲上来,虽然肚肠已快给饥虫折腾断了,不由俊脸一变,慌忙摇手退缩道:“慧姑姐不可,人穷志不穷,岂肯做这等偷鸡摸狗不义之事?小弟宁饿死也不吃这嗟来之食。”
崔晓慧刚掏出最后一个桃子,闻言大出意外,愕然住手反驳道:“谁个偷鸡摸狗干不义之事了?什么嗟来之食?我不懂,只知道桃树是天生地长的,是天下人共有的,谁都有权摘来吃!你说我不是,你得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不依。”
白文玉见她生气,歪道理又振振有词,知道再解释也没用,只得苦笑着说:“慧姑姐,我再怎样解释你也不会听,反正我不吃这嗟来之桃。”
崔晓慧大为恼火,一时冲动,一跺脚便把手上的桃子往深潭里重重地甩去,尖着嗓门大叫:“不吃就都不吃,拉倒!反正饿死两个小鬼,阎王老爷子也不在乎!”
这下可好,恰值农夫发现桃子被盗,正在跳脚大骂是哪个挨刀子干的“好事儿”,听得潭水边响动及人语声,一下子便发现了盗贼所在。一股腾腾浊气不由直冲脑门,怒叫狂呼着倒提锄头,直奔二小隐身处而来,要把他们砸个稀里哗啦,然后送官去。见鬼,人都给打死了,还敢送官,不反背个无辜杀人被砍脑袋才怪。
“啊呀不好,都是你这浑小子闹的,咱们快跑!”崔晓慧惊叫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白文玉的手,抓起汗巾,一脚把散落地上的桃子堆狠狠地踢了个四散飞迸,大部分飞向潭中,一阵稀里哗啦落水声传来。
崔晓慧慌不择路就往一条小山道跑,弄得白文玉头昏脑胀身不由己地跟着她跑,大是哭笑不得。
第三章 相依茫茫尘世()
崔晓慧带着白文玉好不容易摆脱了中年农夫愤怒如狂的追逐,此时,两人早已是精疲力竭喘气如牛,浑身酸软无力,一时支撑不住便双双摔倒在一片隐蔽的草坡上,摊开四肢久久不动一下。
刚缓过气来,崔晓慧就挣扎坐起,伸手推了白文玉一下,恨声嗔道:“都是你这傻小子害的,姐姐好不容易给你弄来桃子吃,却给我乱安罪名,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下可好,咱们没得吃,就只得挨饿了。”
白文玉撑身坐起,喘气分辩道:“小弟是为姐姐好,我爹和娘都说,偷人家的东西都是坏人干的,没有好下场。难不成姐姐要做坏人?姐姐不听劝不讲道理,小弟就不理你了,咱们各走各,谁也甭管谁。”--不知不觉,两人显得亲切起来,油然像一对姐弟俩。
崔晓慧花容失色,如今唯一的亲人爷爷被害,只留下了自己孤身一人,能依靠的也只有眼前刚刚生死已共
的“傻小子”,哪里舍得与之分手。只得不服气地嘟囔道:“见鬼,姐姐算服了你,以后不偷东西了,这该行了吧。”心里却暗自想:我改骗你总不会说我啥了吧。真看不出,她一个山野小姑娘还有点自尊小机心,让人哭笑不得。
白文玉未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低头沉思一会,抬目低声问道:“慧姑姐,咱们今后怎么办?难不成要去四处流浪吗?”
然而,此话勾起了崔小慧的伤心事,想起相依为命十多年而惨死的爷爷和熊熊大火燃烧的家,不由泪下如雨,捂面哭泣道:“我也不知道今后咋办好?呜呜,爹妈生下我没多久就相继去了,是爷爷用米汤把我给喂大的。呜呜,爷爷给人害了,家也没了,剩下我一个人,呜呜,我还怎么活呀!”
白文玉听得鼻子直发酸,一下子触动了自己的惨痛心事,情不自禁也流下泪来。过了一阵子,心情平顺一些,脸色却坚定起来,抹干净眼泪,一双手自然地伸手扳住崔晓慧抽动的双肩,像个大人般温声劝道:“慧姑姐,别哭了,我跟你一样也只剩一个人了,都是没了爹娘的孤儿,咱们以后同生共死相依为命好吗?”
崔晓慧几曾受过如此这般的温言抚爱?心底涌起一股热流,使她浑身一震,急忙移开捂脸的手,大睁着一对迷糊的泪眼,懵懂地呆望着白文玉不发一语,弄的白文玉浑身不得劲儿,忍不住轻推她一下便缩回手,心里忐忑不安地问:“慧姑姐咋呢,这样呆看人家?”
崔晓慧脸上一红,掩饰般地抹一把泪水,然后发窘地强笑说:“啊,玉兄弟没什么,你真好。咱们一言为定今后同生共死相依为命,绝不相弃。嗯,弟弟你还没告诉姐姐你的事呢?”
白文玉听得崔晓慧问话,心里一颤,眼里差点流泪,好不容易忍住悲痛,方才慢慢叙说道:“我家在巴蜀渠州城外江边。月前一个漆黑无月的夜里,有大批的蒙面人突然闯进我家,其中一个高个子要我爹拿出什么东西,爹爹不答应,说是自己行道江湖千辛万苦获得的宝物。遂一言不合就凶狠地拼杀起来。可是他们人多势众,爹爹又遭了他们的暗算,爹娘最终都被他们害死了。幸得庄中总管乔大爹见机得快,忙乱中将我带出凶险之地,嘱咐我到陕西的汉阴来找旋风庄庄主,然后就叫玉莲姐带我从一条密道逃奔出来。从此我就一路乞讨般地来到这里。谁想到旋风庄也出事了呢。”
“啊,玉莲姐是谁呀?”崔晓慧显得好奇地问。
“哦,玉莲姐是乔大爹的女儿,跟你一般大,长得非常灵秀漂亮,跟你差不多。她的水底功夫特别好,是她爹教的。所以经常悄悄带我下水,把水底功夫教给我,不然我们今天不给摔死也会给水淹死。”白文玉神态自然答应,丝毫未注意到崔晓慧听到他夸玉莲时脸上一点不自然,还以为她是同情自己的遭遇而难过。所以他推她一下,然后瞪着一双腾腾杀气的眼睛说,“姐姐别难过,咱们姐弟俩从今以后闯荡天下,寻师学艺,练得一身绝世武功,为你爷爷和我爹娘报仇雪恨,杀尽天底下的恶人,好吗?”
崔晓慧早已回过神来,暗自嗤笑自己又胡思乱想,听得白文玉问话,不由红着俏脸,激动地挥拳回答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暮霭四合,二小拖着疲惫软软的身子,终于进入到灯火辉煌的关口城。
走进这座不是很大的城,只见人来人往,有背着本地独特背篓的乡人,有肩担一对盛满蔬菜的筐篓,有肩背棉布褡裢脸色焦急的外地行商,以及倒背双手踽踽而行的秀才书生。小孩子是稀少的,或许是已到晚餐的时候,整个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柴烟及让人饥肠辘辘的饭菜香味。
沿途,白文玉几次饿的差点晕过去,幸的崔晓慧屡次给他打气灌凉水到现在还剩下一点力气。他们分文没有,枉自站在一家豪华的大饭馆门前,干咽着口水垂诞万分地望着里面。偶尔看见某个人模样食客随意抛撒食物在地,难免大是愤概,为那些抛撒在地的食物鸣不平,恨不得冲进店去教训那个粮食浪费者。
猛地,崔晓慧眼珠子一阵滴溜溜乱转,心动便手动,扶着晕晕乎乎白文玉的手就往里闯。
不料,早已注意到两人的店小二毫不客气地将他们拦在门口,鄙夷地喝道:“快滚开,穷小子!这里岂是你们来的地方!”崔晓慧不由把眼睛凶巴巴地一瞪,抬臂一指里面叱道:“瞎了狗眼的奴才,那是我大哥,还不快滚开!”
店小二显得茫然地回头,见她所指处正端坐一个面朝外的贵介公子,衣饰华丽倜傥,相貌英俊风流,身后背着一柄古色斑斓堂皇的宝剑,年约二十几岁。他面前桌上还差两三盘菜就齐了,或许摆儒雅,到此时还未动筷呢。店小二识得他是武林中一个谁也不敢招惹也是附近的一个大人物,不由回头眼睛冒火道:“胡说,秦岭落魂谷的‘幻影公子’王重真王公子,岂会是你这等讨饭般的野丫头野小子的大哥?还不快滚,小心老子揍你们!”
谁知,那贵介公子闻得崔晓慧所言,无意抬头一瞥,眼睛陡然闪亮,嘴角噙出一丝诡笑,摆手对店小二喝道:“不长眼的狗才,还不快走开,在下正是她的亲亲大哥儿,这满桌的酒菜正等着亲亲小妹儿来吃呢。”
崔晓慧对贵公子的轻薄之语毫未放在心上,她非常不客气地一把推开挡道的店小二,拉着满头雾水的的白文玉急步走到菜香扑鼻的饭桌前,将白文玉强推到贵公子面对的座位上,自己甩手一屁股坐在客位上,不客气地道声“多谢”,接过店小二递来的快箸就往一只菜盘里插去,接着便狼吞虎咽地啧啧大吃起来,看得白文玉大皱其眉,迟疑地不肯动筷,虽然肚子里的饥虫正欢天喜地地催他快快动手干牙祭的活儿。
崔晓慧感觉到了,急声催他快吃,白文玉才满腹疑惑地望了满脸高深笑容的贵公子一眼,终于忍受不住食物的诱惑,也大块地大块地吃起来,实是一幅饿鬼穷酸样儿。
那贵公子看着他们穷吃饿吃的?逖???嫔弦煌判σ猓?尚耐芳樾a??骸昂俸伲?献邮墙???鲇悖?刚呱瞎常?氩坏浇裉斓龅揭惶醮蟠蟮男∶廊恕5茸徘瓢桑?∶廊耍?褚鼓闶抢献拥牟硕?v劣谡獬粜樱?腿盟?枞ゼ?滞醯母苫睿?献拥暮镁坪貌丝刹换崛媚忝前壮缘摹!?p》 二小哪里知道贵公子心头的恶念,自顾埋头狼吞虎咽,转眼快将满桌的菜肴扫光,引得满店的食客停箸发呆,就是“请”他们吃饭的贵公子也是惊奇。
王重真脸上笑意绵绵,一对放光的双目肆无忌惮落在崔晓慧微隆的胸脯上,翻过她由于埋头吃饭而蓬松开的夏装衣襟,时不时看到一片白嫩如馒头一样的东西,心旌神摇,越发色心大动,恨不得立马将小美人搂在怀里,便云里雾里。饶是如此,桌下的一只脚却挑逗般压向崔晓慧一只小足。
崔晓慧感觉到了,秀眉一抬,凭着女子的天性,立刻发觉贵公子眼神中的秘密,芳心大为恼怒,秀脸上却不动丝毫神色,仰脸向王重真灿然一笑,随后自然地轻扯胸前衣襟,遮住外泄的春光,桌底的小脚不客气的踢开那只讨厌的脚,然后对王重真抱歉似的笑一下,弄得那小子一阵迷糊,满以为这小美人有意思了,不由露出本性,色迷迷地望着她直笑。
白文玉自始至终埋头吃饭,几天的饥饿,让他早已将孔孟之道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更没有发现眼前气氛微妙。
“来????况暧闾溃 钡晷?汉茸潘屠醋詈笠坏捞啦耍?战?尴?凵肀撸??洳欢酒鹕砝矗?蠹缧缀莸刈苍诘晷?陌胙?希?幼牛??鸢孜挠窬屯?晖獗肌??庀潞茫?晷??鋈俗苍诜中牡耐踔卣嫔砩希?慌谈粘龉?南视闾酪辉径?穑?蝗莘直绲厍愕乖诓本贝Γ?痰猛踔卣妗巴垩健惫纸凶盘?鹄矗??娜?蕖2挥赡张?嘏?忠徽疲?媪刖鄞蛟诘晷?哪悦派希?斑青辍币簧?嵯欤?晷??淼沟匾徽蟪樾睿??壑狈?祝?奂?坏没盍恕?p》 “杀人啦,杀人啦!”店内轰然大乱,不知哪个食客惊惧大叫起来。
崔晓慧自顾拉着莫名其妙的白文玉奔跑,他们根本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否则小妮子会恨自己一辈子,白文玉也不会原谅她。
转眼工夫,他们跨门奔出酒店外,闯进熙攘往来的人流中,奔进一条偏僻的黑小巷。崔晓慧回头一看,气喘吁吁,见无人追来,方才放开紧抓住白文玉的手。微弱的月光下,俏脸发红,香汗如雨,却吐一下舌头,瞪瞪眼睛,扮个奇形怪状的鬼脸,然后无辜地道:“不好意思,姐姐骗人不好,这会差点吓死了,总算饱餐了一顿。好吃,店里的饭菜真好吃!”
白文玉闻言,不由一呆,恍然大悟慧姑姐认大哥的事儿是骗人哄鬼的。一时哭笑不得,大摇酸头,心中暗自叹气:终归毁了自己书生的名节。
第四章 秦家庄主()
通往长安的秦岭官道。
这天,天空中飘着几团明晃晃的白云,阵阵的热风里徜徉着稻田里肥沃厚湿的气味儿。或许离长安不远的缘故吧,此时的达官贵人、商贾、百姓往来频繁,也不乏背刀携剑的武林中人。匆匆的行人与车马,掀起层层迷雾黄尘,让动着的人和牲畜感到呛闷、感到咽干火盛。也许,老天爷好久都没下过雨了,天气才这么的热,这么的令人窒息郁闷!
瞧,道上走来两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儿,衣履肮脏加破烂不堪,目透饥饿疲惫显得无神。虽如此,他们依旧紧紧搀扶在一起,跌跌撞撞、晃晃摇摇无力地走着,实在让人揪心不已,生怕一阵风儿吹来,会将他们扑倒。
崔晓慧虽然那夜开心刺激了一回,也自顾大乐了好一阵子,却惹得白文玉闷闷不乐,长久不与她说话,最终令她大为扫兴没趣儿,生怕两人从此关系闹僵,只得委曲求全又连哄带骗发着空誓儿,并保证今后做一个忍饥挨饿的大好人?大善人,把个臭小子逗乐了,二人随后和好如初。
忽地,白文玉脚下一软,差点扑倒在地。幸得崔晓慧紧搀着他的胳膊肘儿,条件反射地往后一拉,方才免了二人同时跌倒的霉运。
“咋啦,没力气了吧?”崔晓慧无力地嘀咕道,“哄几道饭吃,你‘请’我愿,又没犯王法,老是阻拦我。这下可好,咱们还没到长安,就快成饿死鬼了。”她故意把“情”说成“请”,显得理所当然。
“慧,慧姑姐,咋这么说呢。”白文玉站稳身子,略退小半步,显得有些生气。
“好兄弟,姐不说了就是,反正饿死也要有骨气。”崔晓慧当真心疼他,马上摇头让步说。
“慧姐,”白文玉改称呼轻叫道,喘口气,平复下心情,右手按在胸口上,语气坚决:“慧姐,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到了长安城里,咱们姐弟俩有手有脚,到时帮人做活挣点钱,买些纸笔,画些画儿到街上卖;要不买张琴或笛子去卖艺,总能赚点钱糊口,何必去做伤良心的事呢?我爹娘常说,那些事都是好吃懒做的人干的。慧姐可不是那号人,我都知道是为了我,谢谢,姐可是善良勤俭的人。”
“得了吧,算你有理,姐听你的就是。”臭小子后面几句迷汤,灌得小姐姐心里甜蜜蜜、喜滋滋的,女孩儿家嘛,就喜欢听好的。一时间,这几天的风尘、疲劳、饥饿,在小丫头心中一扫而空。她暗下决心,为了这个年龄几乎相当的弟弟,她什么苦头都愿意吃,什么都愿意付出,谁叫他们又同时经历了生与死!
猛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一瞬间,便有三匹骏马从二小身旁狂驰而过,冲出数丈外。熟料,中间一骑怒喝一声,猛地一勒缰绳,向后再一拉,胯下坐骑人立而起,长嘶着利落转身落地。跟随其后的二骑没有反应过来,顾自冲出丈外,才提缰转身来到同伴身旁。
冤家路窄,二小已然看清来者何人?不由双双呆怔当场,心头暗自叫苦不迭。
原来,领头骑者正是那好色狠毒的落魂谷少谷主——关口城里遇见的“幻影公子”王重真,此时,脖子上围着一块白巾。
“嘿嘿,两个小骗子的脚程不慢嘛。可惜,还是没能跑出本公子的掌心;嘿嘿!”王重真抛缰下马,面带怪笑,摔着手气匆匆地来到二小面前。
“你想干啥?”白文玉蓦地回过神来,毫不畏惧上前一步,挡在崔晓慧前面。
“滚开,狗东西!”王重真出其不意,飞快出掌一把抓住白文玉胸前衣襟,剧烈地往上一提,又借真力重抛。白文玉手无缚鸡之力,身不由己,心中充满无力凌空飞落,沉重无比地撞跌在路中央。惨叫一声,顿时头破血流,失去知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崔晓慧见状,心中抽紧,惊呼出口就要扑过去抢救。不料,一只胳膊给人紧紧攥住,耳边传来恶人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