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五十九章 初次围杀()
宋词有云:“来匆匆,去匆匆,短梦无凭春又空,难随郎马踪。山重重,水重重,飞絮流云西复东,音书何处通。”
当青青俏立打开的客房门前,只见她头戴貂绒书生帽,眉如新月钩弯弯,唇红齿皓日融融;鼻似玉葱悬九天,面容清丽暖人间。秀颀的玉颈白嫩滑腻,掩没在一袭不甚合体的白色书生袍里,那正是白文玉昨天夜里,为她临时换上的自己的新衣袍,没想到,她不穿上自己的女儿装,依旧还要一副俊美书生打扮。假如她不是看见白文玉吃惊的怪模样,“噗嗤”地掩嘴一笑,百媚生,含羞带怯红霞飞,倒真有点唱戏中美相公诱人的神态。
“小青——”白文玉避开惊艳的眼神,开口说道。
“叫我青姐,今后你才会听姐的话嘛!”没想到青青马上就打断他的话头,不容置疑地笑吟吟道,其用心昭然若揭,她知道,“天绝侠客”白文玉如此人中龙凤,哪里不会有几个红颜知己?哪里又不会没有奇女子痴迷地倒追?防患于未然嘛。
“那好吧,青姐,你真的不回家去?这世间可不是你想象得那么美好啊!”白文玉根本没有去深思她的话中话,还在尽力劝说,企图打消与他一起浪迹江湖的念头。
“阿玉,走不走啊,姐姐可要不高兴了。”青青学着书生走路的步伐,提着一个棉布包裹,腰佩一柄华丽的古剑,有点生气地出门说道。
“客官,这是你要的蒙古大马,小的好不容易给你买来了,鞍鞯也配齐了,不知你老满意不?”客栈老板适时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两人身边。
“哦,谢谢。麻烦你老了!银子够不?”白文玉回身感谢道,直接无视生气的青青,噎的那妮子嘟嘴看那店掌柜周身都不爽。不过,暗地里青青还是开心白文玉想得周到。为她早就预备了代步的马匹。
“够了够了,小的这就告退,二位慢走!欢迎再次惠顾本店!”店掌柜识趣地抱拳边说边走。
这日下午,两人笑指江山的一路狂奔,居然错过了西乡县城住宿,于黄昏前来到一个去处,但见高约千米的大山,两条玉带般的小河,环山静静地流淌而过,沿途道旁。原始白皮松树森林阴森苍劲神秘,寒风刮过,涛声雷鸣,似有无数的魑魅魍魉要倾巢而出,捕捉生灵噬魂。
青青一路驰来。有如意郎君相伴,言笑茵茵,娇媚无限。她觉得,只要看着他矫健的身影,听着他舒服温暖的话声,不需要海誓山盟,她这一生就没有白活!直到经过这里。一阵森森的寒意,令她浑身被激起鸡皮疙瘩,有种芒针刺背的感觉,才结束了幸福的行程。
一旁并肩而驰的白文玉早有警觉,当他耳闻一丝异响,反应敏捷地一低头。大喊一声:“青姐,小心!”——然后拍出一股强有力的掌风,击打在青青坐骑的马股上。那马猛地往前冲去,带得青青身不由己地往后一仰,一支尖啸的弩箭。险之又险地从她玉脸上掠过,让她大冷天地惊出一身冷汗。胯下的坐骑,也被掌风击打受到惊吓,丝毫不听指挥,拼命向前狂奔。
“嗖、嗖——”两支弩箭的啸音接连响起,白文玉耳听箭啸有异,感觉是射人先射马的来势,猛拍龙儿马颈,一声吆喝:“冲!”通灵的宝马瞬间加速,如白驹过隙一般,疾射而至的弩箭,又一次落空。
或许暗算者不服输,一个奇瘦如小孩的蒙面身影,居然手持弓弩,冲出隐蔽之地,站上官道,瞄准飞驰而去的白文玉背影,动作娴熟地连射三箭,嘴里还自信满满地自语:“小子,看你这次如何躲闪本小龙虾的‘神难逃三连击’!谁叫你招惹我们追风堂的人!”
何谓“神难逃三连击”,顾名思义,就是神仙也难逃他连续三次的射击。确实,一般的武林高手,一般的战马根本无法逃脱他那出神入化的弩箭绝招。可惜,被他偷袭的人是人中之龙,马是天下第一的神驹,但见白文玉一挥手中摘下的宝剑,竟然神妙地打在疾射背心的弩箭中部,“啪!”地一声,弩箭失去准头,飞射半空;在一转身,利用背上玄铁古琴底座,硬受一箭,“当!”箭镞折断,失去了动能,跌落地面;第三箭,故伎重演,跃马冲前,自然人马脱出了危险地段。
“阿玉!快来!”青青在前面道上惊呼道,接着传来兵器相交的“乒乓”声。
一瞬间,白文玉已冲到前面随着陡峭山势转弯的官道上,入目便见青青被一个黑衣蒙面人逼下了马,挥剑如风,滴水不漏地防守着步步紧逼的敌人攻势。他一眼认出黑衣蒙面人,正是前几天与之交手的杀手“一点喉”柳大风,心中一凛,知今天要经历一场恶战了,想想也是,一旦跟睚眦必报的“追风堂”结了怨,那就是个阴魂不散的不了之局。但是,他还不知道,即或他不与“追风堂”冲突,“追风堂”的人迟早也会找上他。
“柳大风!你找死!”白文玉大喝一声,腾空而起,手中连鞘天绝神剑直射柳大风面门,劲风凌厉,罡气割肤生疼。
此时,“一点喉”柳大风一见他来到,心中打突,却也有恃无恐,攻势陡变,跃身前飞,一星寒芒,刁钻奇诡地直射青青咽喉。
“追风堂”三大杀手排名第一的是“夜刺王”元奉一,其次是“小龙虾”石春,最后便是这“一点喉”柳大风了,三人俱是江湖神秘恐怖人物,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和真面目,只要给足钱,他们可以为你杀死人任何人,到目前为止,三人一直没有失手过。这还不说,“追风堂”的堂主更是让江湖人好奇不已,更显神秘难测让人疑惧!
所以,青青一听面前之人,竟是江湖著名杀手之一,心都凉了。目睹夜空中一星寒点闪电射来,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领,剑舞飞花锦簇,催动全身真力。严密防守。可是,随着一声“啵——”的轻响,外围剑圈意外攻破,自己咽喉感到一丝割喉般的锋锐之气。不料,那丝锋锐之力却被一股更加强大的意外真力,强行打散
白文玉身在半空,突然,官道旁的一颗苍郁的大树上,无声无息地弹射一条白影,一道骇人剑光随之扑面而来。他瞥眼看见青青命悬一线。首次感到“追风堂”杀人的不择手段和奸险。“好卑鄙!”他大喝一声,手中剑鞘猛地脱离剑身,真力灌注六成,挟着刺人耳膜的尖啸,快如追风掣电打向偷袭之人的面门。那人没想到白文玉功力出乎意料地高绝。眼见激射而至的剑鞘其威力不是自己可以抵挡的,不得不空中泄力,瞬间落向地面躲避,不敢轻攫其锋。
一串如无数气球被刺破的“叭叭”空气裂帛声响传来,“一点喉”柳大风活了数十年,杀了无数比自己武功高超的武林人物,也见识了他们各式独到的奇招绝艺。就是没有看见一个人的剑气,恍似能够刺破呼吸的空气一般,只那么一眨眼,一道炫目的亮光破碎虚空,便在自己的剑尖炸响,手中宝剑居然一轻。寸寸断裂。接着,斜刺里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恰似遭遇攻城士兵用圆木狠狠撞击城门一样,身子以下突然失去知觉,而脑子里奇怪地升起一丝怪念:他妈的。元奉一、石春两个杂碎这是什么“鸟”的绝杀计划!这一念头快速闪过,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青青以为自己魂飞天外了,整个人都在空中漂浮,芳心里是无比的宁静安详,刚刚降临的冬夜天空,好纯净明晰;几点天角的星星,冲着自己睒眼睛,好像如纱的夜幕背后,即将升起一轮弯弯的月牙,一时感触良深,脱口轻轻道:“好美呀!”话声一出,把自己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还活在人间,整个身子腾云驾雾,被白文玉横抱怀中,正自飘落地面,也恰好看见远处一道白影掠过,抱着“一点喉”柳大风的尸体,向着天边远遁而去。
清晨,曙光乍现,秦素娟和“神知地乞”就草草启程,骑上租来的川马,一路啃着自备的干粮,就着刺骨的寒风下咽,蹄声嘚嘚,出了沔县城门。早点后,才沿着宽敞的主官道奔驰,中午前,便到达了“汉家发祥地”的汉中府。
此地,自古乃兵家必争,战火连绵,所以,名胜古迹也甚多,水陆交通方便,往来商旅频繁荣华。午饭前,商贸集市逐渐消散,而四布各处的饭馆酒店,开始热闹起来。
两人找了一家稍具规模的酒店用餐,“神知地乞”因为要去方便,吩咐秦素娟先行找一个好的座头,自己便随店小二牵着马匹去了后院。
秦素娟一派侠女打扮,腰悬名贵宝剑,蛾眉螓首,肌肤柔嫩皙白,莲步轻移,进了店堂,里面可是座无虚席。只因她这一出现,一下子安静许多,纷纷把惊艳的目光移射过来,弄得她满脸绯红,更显妩媚动人,魅力四射。幸好,那跑堂的店小二机灵,看见美女不俗气质,疾步跑了过来,恭敬地哈腰做一个请的姿势,吆喝道:“贵客来啰,楼上请!小姐,上面安静些。”后面一句,语气甚是讨好。
“好吧,小哥,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秦素娟含笑点头,往店堂一旁的红漆木梯走去,心里却满是白文玉飘逸的身影,阵阵无可奈何的相思之苦,啮咬着她难以宣泄的脑神经,让她有种想大哭的感觉。
楼上或许是雅座,菜品的价格肯定比下面贵好多,大桌面有八张,还余一半的空位,临窗的四副座头,也还剩一个,秦素娟上得楼来,就直奔那副座头。与之毗邻的一桌四人,特别引人瞩目,一看就知是有钱的主,正座是一个俊雅华衣公子,方面大耳,嘴角含笑,雍容华贵,风流倜傥,端的是翩翩风流公子哥儿。
那公子哥儿正自饮茶等待菜肴上桌,一双眼睛逡巡了四周一遍,见没有什么可以寻猎的好货色,难免心中大失所望,有些没趣儿。这时,忽觉楼梯口螓首一现,袅娜娉婷走上一个天蓝色劲装的美貌少女,猛不丁一愣,马上眼睛里灼灼生光,立觉此顿午餐值得,这冷清的酒楼上,也变得温暖如春,阳光明媚。啊哟喂,世界真得是无限的多姿多彩呀,他脑海里萌升阵阵难以抑制的原始冲劲,好像心都快要化了,要自作多情地做那护花的使者。
秦素娟目不斜视地坐下,背对那贵公子的一桌,探头向窗外开始变得冷清的街道上看了一眼,望望阴郁的天空,叹了一口气,便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跑堂的店小二拿来菜谱,方便“神知地乞”一来就好点菜用餐。她却没想到,自己展露的一个玲珑柔媚的娇美背影,让邻座的倜傥风流公子大饱眼福,兀自吞咽口水,色眯眯,招来酒保,低声吩咐几句。等那酒保一走,便慢斟慢饮,便把那贪婪好色的目光落在美女娇美的背影轮廓上,悠悠欣赏,遐思翩翩,一副老神在在的重色轻友模样,惹得同桌三人**地冷场闷笑,但又不敢发话讥嘲。
秦素娟坐等了好一会,“神知地乞”也不知干什么去了,久久没有寻来。这酒店里的店小二也真是,冷板凳让客人呆坐,是待客之礼吗?秦素娟芳心里有些恼意了,四处望了一下,根本没有注意邻桌顾客的怪异表现,她的芳心里,早被白文玉的身影充塞的满满的,哪里还能够容纳下无关的琐碎闲事?
看了一圈,却没有酒店里的人来招呼,心中有气,玉脸泛红,正待喊叫,却见通往厨房的门口,厚重的布帘被里面的人一掀,接着快步走出一个传菜的干净小生,单手举着托盘,口里吆喝道:“美丽的小姐,来啰!好看的豆辨娃娃鱼、满口生津的草堰酱肉、汤清味鲜的罐罐鸡、细丝滑腻的炒鸭丝!”
这小生身子快捷,脚步滑溜,一下子就转到秦素娟座头,一盘一盘地放在桌上,并且还摆下两副杯箸、瓷勺子,边问道:“小姐等会和公子要饮什么好酒?”
秦素娟先前以为上桌的菜肴,是“神知地乞”点的,直到小二后面的问话,让她顿觉有些不对,面上立马凝霜,秀目一瞪,两道寒光直把那小子惊得倒退一步,连忙询问:“小姐,怎么啦?怎么啦?敝店有啥招待不周,就请多多包涵!”
第六十章 乾坤庄()
“小二,这是什么意思?”秦素娟瞥一眼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肴,冷冷问道。
店小二眼神迟疑地望了望窗前站起的富家公子,正待回话,那边已传来“哈哈”朗笑,却见那风流公子,大冷天地手执一把铁柄玉扇,边走边潇洒大方地说:“小姐,我‘铁扇玉郎’晁人笑请客,难道不肯赏脸吗?”
眨眼间,“铁扇玉郎”晁人笑显摆自己的身法,似缓实快地已转到秦素娟桌子对面,未经人家同意,好像自来熟一般,涎着脸不客气地撩衣坐下。
秦素娟心里一阵厌恶,想不到来人脸皮如此厚重,冷漠地瞪了一眼,知是当地纨绔子弟一类,不想惹事,淡淡地起身离座,移步另一桌,对呆立一旁的小二说道:“小哥,来个两晕两素贵店的特色菜,外加一个面皮菜豆腐,一个小菜汤,再来一份羊肉夹馍,两副碗筷!”
对美女自作多情地献殷勤,当着几个铁杆朋友,却落了个没趣惹人笑话,太没有面子了,饶是他平日自诩貌比潘安,风流倜傥,又是武功超群,年青一代无出其右,今日竟被自己难得心仪的美女视为粪土,以他自尊自大惯了的德性,意外难堪地受挫,岂能就此罢手?一时间恼羞成怒,倏地站了起来冲上前,铁柄玉扇一伸,拦住秦素娟冷笑道:“小娘子,真的不给本公子赏脸吗?”
“走开,本姑娘没闲心!”秦素娟俏脸陡变,轻叱一声,玉掌翻飞,一掌撩开玉扇,自顾缓步向前到厅中一张空桌走去,她此时没心情理会这种登徒子,心里满是相思之苦和无限惆怅。
“铁扇玉郎”晁人笑想不到少女武功非凡,冷不防玉扇被推开。一股奇怪的力道顺势将他滑向一旁让开道路。心头不服,加上下不了台的窘意,想想看,他出生武林名家。有钱有势,自出娘胎,只有女人向她求欢,何曾有他求女人的,今日破例向女人讨好而不得结果,又被推了一掌,焉有不恼羞成怒的?历来他压根都没有将女人放在眼里,一股按耐不住的怒气,狂涌心头,猛地双掌一按桌面。“呼”的一声,挑衅地从秦素娟头上跃过,落地拦住去路。
此种行为,也是武林中人最忌之一,秦素娟花容骤变。美目含煞,不等晁人笑站稳,娇喝道:“无耻,敢对本姑娘无礼!”纤手一抬,双掌齐出,挟五成普陀神功,其攻势迅猛正大。浩浩荡荡,一派大家风范。
“普陀神功,情难师太是姑娘什么人?”“铁扇玉郎”晁人笑一眼认出这一招普陀绝学,不愿硬接,故作潇洒动作扭身避过。
“你管得着?”秦素娟早知一击不中,又是一招普陀绝学。以五丁开山之势,力推而出。这次,晁人笑在狭窄的餐厅中,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只得硬接。“嘭”的一声大响,双方各退一步,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铁扇玉郎”晁人笑立刻改颜相向,高声赞喝道:“好身手,姑娘这一招,比情难师太她老人家还使得妙到毫巅!请住手,师太她老人家乃在下父亲‘乾坤天尊’的方外之友,现今正在我家做客,不知姑娘与她老人家如何称呼?”
秦素娟意外离家好几个月了,这时听得师傅的讯息,芳心哪能不欣喜若狂?对晁人笑恶感逐渐降低,连忙停势疑惑地问:“那是我师傅!你骗人,她老人家怎会在你家做客?”
“是真的!不信师妹赏脸,到我家一看就知究竟了。来,暂且吃过午饭再说!”“铁扇玉郎”晁人笑连忙正色诚恳地邀请,并擅自厚脸以师兄自居,春风满面地做个“请”的姿势。
秦素娟此时看他说话倒像个正派人物,心中犹豫,到底对师傅牵挂得紧,遂半信半疑地回到先前那张餐桌,回到原位坐下,却忘了迟迟还未上来的“神知地乞”。
“铁扇玉郎”晁人笑满脸甜蜜笑容,殷勤唤来店小二,吩咐再上几样本店最贵菜肴,甩手就是一片灿灿生光的金叶子,出手豪阔,端的世上少见,一副誓要赢得美人芳心的架势!此刻,对一旁那三个狐朋狗友自是重色轻友,熟视无睹的了。
殊不知,对于“铁扇玉郎”晁人笑的阔绰表现,秦素娟心中并无好感,只是皱眉未发一语,满腹心思。
桌上刚刚摆满热气腾腾的菜肴,晁人笑执箸热情地邀约吃饭,秦素娟才想起糟老头来,刚一抬头,就见他从楼梯口上来,抱着一大坛白酒,边饮边走,脚步显得有些晃晃悠悠,说明开始有些熏熏醉意了。后面跟着去马棚的店小二,满脸的愁容和无奈。原来他耽搁这么久,竟是假借方便,去与店小二套近乎,耍了些手段,骗了人家的好酒,说不定还没给人家酒钱。
秦素娟哭笑不得,知他这几天赶路,没空喝酒,这会儿酒虫犯了,一旦歇下就不管不顾了。更可气的是,他还边走边用破袖扇着风,活像这大寒天还热得要命,嘴里不着调地哼着曲儿:“世上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美妾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嫁随人去了——随人去——了。咦,好香!哇,好菜,老子手里正好有坛美酒,正好没有合胃口的佳肴!哦,我说秦家丫头,这位傻帽公子是谁啊?来来,咱们大浮几大碗,看是你行还是我行?嘻嘻,糟老头还能站、站稳,还是秦丫头有孝心,将来一定会嫁给白、白那个,嗯王子!嘻嘻——”
没耐何,秦素娟一听他提姓白的,虽说芳心里听着受用甜蜜,毕竟这是女儿家最害羞的隐秘情事,不足当外人道,扶着神知地乞的手用指头轻戳了一下,满脸通红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他坐下,叫店小二再送上一副碗筷,自己就坐在旁边侍候糟老头子。
“铁扇玉郎”晁人笑乍见一个肮脏如乞丐的糟老头子,突兀地打扰自己与美人同饮的雅兴不说,还毫不客气地伸出乌龙爪就抓桌上好吃的菜品,心中大怒。便要狂暴地发作。及至看到秦素娟恭敬有加,方才强忍如火般冒腾的厌恶,呆呆地看着。
秦素娟见惯“神知地乞”游戏风尘的胡闹,也不以为意。歉意地含笑介绍道:“晁公子,这是武林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乞丐’‘神知地乞’前辈。前辈,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