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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绝侠客-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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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哧溜!”黑衣劲装背后,被锋刃的利剑割开一条缝,那汉子只觉背上凉嗖嗖的,幸好没有触及皮肤,虚汗一下子淌了下来。

    这一系列风卷残云般的变故,来得太快了,就连婉儿都意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够地轻而易举地重创十名铁骑,并打乱了他们声势浩浩的队伍,更加增强了战胜顽敌的信念。

    流云堡的铁骑队长,万想不到对方的坐骑也如此地神奇,心里实在无法接受,堂堂十个铁骑汉子,竟被一个黄毛丫头,剑挑马下,身首异处,还搅得队伍四分五裂,自然是急火攻心,双眼杀气腾腾,单掌一按马背,体内真气疯狂运转,人已离鞍而起,剑化一支驽箭,直射前方狂驰而去的婉儿背后身躯,大有将那美的稀里糊涂的小蛮腰,一斩两断,方泄心底的仇恨和怒火。

    此时,婉儿正俯身将挡路的铁骑冲开,便要驱马快速冲过乱成一团的铁骑队伍,一缕毛骨悚然的寒气,从背脊升起,预感有巨大的危机逼近。想也未想,一个柔软的娇躯,突然消失在马背,来了个斜身挂马,生生让那铁骑队长,必杀的一招人剑合一的剑势,徒劳落空,反而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婉儿斜身挂马,转危为安,翻身上了马背。想到刚才遭遇的危情,心里有点恼火,急勒马缰,龙儿人立而起,婉儿借势脱离马身,高高地腾空而起,再如鸟翼突然地断折,一道丽影和一道剑影,直直插向刚刚站落实地的铁骑队长。

    剑气厉啸,那铁骑队长惊骇欲绝地发现来自半空的致命险情,本能地举剑向泻落的剑影挥去。

    “当啷!”铁骑队长手中一轻,宝剑断成数截,“嘭!”肩膀被一股强猛的真力掌劲,打得骨头碎裂,让他半边身子都失去知觉,人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挫撞在地,没有丝毫的抵抗力。

    婉儿冒险的一击,虽然打败了对手,自己也是闷哼一声,喉头发甜欲呕,而且引起了体内犹如翻江倒海的反应,头脑也有一种撞在硬木板上的麻痹的感觉。幸好她借反震之力,弹射空中,窥准龙儿站立的地方,恰好飞落马背,晕乎乎地一夹马腹,灵犀相通的龙儿,瞬间发力,冲向黎明的小道前方

第一百零九章 火烧流云堡() 
春日的早晨,升起的红头阳光,给人温暖的希冀,驱散着冬未离去而忘记捎走的森森寒意。

    “嗒嗒嗒”一道白虹载着一个娇美的身影,从延秋小村子一掠而过。眨眼去得远了,小村正中一幢气派的大院门后,走出流云堡的师爷“鬼机子”黄不问,望着绝尘而去的白影,喃喃自语道:“妈的,好快的马!这小妞是谁?不知铁骑护卫他们怎么搞的,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唉,少爷这次凶多吉少,要靠老爷全力救助,还能不能让他苏醒过来呢?”

    一个时辰过去,婉儿风驰电掣地掠过了好几处村庄,依然没有发现流云堡的人影,大为讶异,心说:这条路宽敞些,难道他们从那几条小路溜了?怎么办,难不成再回头去找?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本姑娘去你家流云堡,一把火烧了你魏家的狗巢,再找你算帐也不迟。呃,说不定一路过去,还能碰见我的玉哥哥呢!

    一想到那“可恶”的玉哥哥,心里满是喜滋滋的,一种思念的幸福,让她无比的向往,恨不得玉哥哥马上就来到她的身旁。可惜,这种幸福感刚出来不久,一阵难受的恶心让她伏在马上,干呕不止。想到最近一段日子,这种让人难以忍受的“病态”现像,给她带来巨大的压力和惶恐,有时还以为这种病会危及生命,害怕见不到自己的玉哥哥了!每到这时候,她最渴望见到的就是他了!

    在婉儿一心报仇雪耻地奔向流云堡的时候,白文玉和青青已经行往湖北的荆门了。

    当然,她因为心无旁骛地赶路,加上身体莫须有的不适,她一个女孩子家。胆子也太大,为了避过流云堡的眼线和跟踪,竟然专捡偏僻小道。过洛河,在当地向导带领下。以游山玩水的心态,艰难地翻越绵绵如林的熊耳山脉,经湖北之西北道,溯汉水岸边而行,走走停停,总算踏进了陕西省境内。再骑马奔走几日,终于到达名列一宫二谷三大堡的流云堡所在地一一兴安州城(今安康市)。

    这日,兴安州城外的汉水北端一处渡口码头上。如星丸般射来一匹浑身洁白的高头神驹。

    今天不是赶集日,渡口上人员稀少,那威风凛凛的神驹,初到码头,看见涛涛河水,仿佛想起与白文玉初遇,在嘉陵江玩闹的时光,一时兴奋,人立而起,雄壮地长嘶一声。把马上的粉衣丽人吓了一跳,幸亏骑术、武功高超,否则可要被冷不丁掀下马来。

    自然。马是天下无双的骏马,当它长嘶以后,前蹄骤落地面,稳稳地一动不动,如渊挺狱岳般就生根在那里,引得注意它到来的渡客暗道一声好。不但好,而且马上的粉装少女更是养眼好看,仿若阴霾浸骨的冬天,突然见到了温煦的阳光。送来阵阵春天白云般的爽爽河风。

    婉儿还是洛阳城时的打扮,面带亲和的笑容。她手搭凉棚,遮蔽高空洒下的辉芒。思索般地向河水对岸的古城望去。

    这规模不大的州城,由于地处秦岭与巴山间的汉江谷地,地势低矮,汉水经常发生洪灾,几乎掩上河岸,袭入城门。在本朝年间,防洪大堤重未认真修缮过,城里的百姓只有听天由命,全靠天老爷慈悲。其实这世间,普通的百姓只想安居乐业,衣食无忧的生活,他们最不想的就是残酷的战争。

    婉儿望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将目光收回,轻盈地扳鞍下马,牵着龙儿,向码头停靠的渡船行去。渡船狭小,客人稀少,她一人一马便占了大半个地方。她人长得美,船资又付得可观,可是平常百姓一年的用度也绰绰绰有余,刺激得船老大划船特别来劲、平稳,心情也特别地快乐舒爽。

    婉儿在城里,寻了家满意的客栈住下,收拾打点妥切,化妆成穷小子,在城内打听清楚本地有名的流云堡地址,方才趁着白天,出城十里,在占地数亩的流云堡周围地形,好好地踩探了一遍,进堡是不可能的,堡门处守卫异常严格,非堡中人员,不得进入。等心里有了计算,才悠然自得地回城,到客栈歇宿去了。

    自从二十年前,流云堡荣登一宫二谷三大堡之列后,经过“圣手通天”魏世杰苦心经营,又招募了数十名武林高手,近十来年,再也无人敢上门挑战了。

    或许是太平已久,黑夜降临,高大的寨墙堡门紧紧关闭着,唯独堡墙上的两座巨大的碉楼里,有几个堡中高价请来的武林高手在镇守。外墙上,各挂着两盏青油灯笼,映着墙体背后几个隐约可见的游弋哨位,在打着呵欠无聊地晃动。

    夤夜时分,流云堡内除了值更人的住地,其余的楼房屋舍,早已是灯火灭尽,沉入了深深的梦乡。

    突地,黑暗的山地阴影里,窜出一条白色的身影,背负一柄长剑,捷似鬼魅地悄无声息地靠近碉楼下,上面一名警哨,正靠着里墙,抱着直立的红缨长枪瞌睡着呢。

    那白衣人影,前身贴住墙体,敏捷大胆地运用“壁虎爬墙”术,没有一点动静地翻身上了体堡墙,伸指点了警哨的死穴。然后趴在碉楼门外,从身上抽出一根竹管,火折子点燃管内的东西,接着迅速插进门缝,凑嘴将粉红的烟雾,全都吹进了屋内。

    然后起身向墙外一挥手,立马矮身绕过碉楼,向另一座碉楼扑去,将另一名有所警觉的游动哨点倒,又抽出一根竹管,以同样的方法,将害人性命的毒雾,灌进了那座碉楼里面。

    干完最后一点动作,伸耳听听动静,见里面没有什么响动,这才舒口气站起身来,拍拍沾灰的双手,探头向堡墙下瞅一眼,见十几条黑影正攀墙而上,点点头。满意地转身来到堡内方向,足尖轻点墙体,整个人像一只大鸟。飞上靠近的一株大树上,再像长臂猿一摔手。就上了数丈外一座楼房屋顶,几闪几下,好似轻车熟路般,便来到了堡中那座最豪华气派的别院大屋前。

    此时,淡淡的夜色下,映现出一张清瘦惨白的还算好看的脸,年纪不过三十,一双目空一切的大眼。时不时闪现骇人的冷酷杀机。

    他冷漠地站在红漆大门外,四下望了望,伸手从腰间的百宝囊中,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尺来见方的小木盒,上面有个鹤嘴似的小圆筒,伸指从里面掏出一根引线,便蹑手蹑脚上前,轻轻一推大木门,应手而开。人立刻闪了进去,关门。人便站在一通有八个小房门的前厅里,想必里面,正住着流云堡重金请来的武林高手吧。

    白衣人脸上带着狞笑。探手入怀摸出一颗药丸吞下,接着便点燃了方木盒上的引线,轻轻放在地上,人便闪身到一处窗口前,默默地注视着鹤嘴口吐出的大股烟雾,闪着猩红色的光晕,这种现像,与峨眉金顶上出现毒雾,丝毫没有两样。不一会儿。就包围了那八个房间的屋门,浓浓的烟雾。从门下的缝隙直往里灌去。

    “砰”靠厅的一间屋门碎裂,从里面闯出一个衣裳全无的大汉。七窍流血,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人却刚走几步,就扑倒在地,变成一具血尸。

    “哼,本门‘神仙劫夺魂雾’有那么容易逃脱的吗?更别说再加点我‘毒心公子’郭思元的‘金蛇断魂粉’,就是大罗金仙,也逃不过命丧黄泉的下场!要怪就怪你们堡主,自以为势力庞大,老是与师傅作对,;一不肯服从本护法,只有将你们灭了,免得将来养虎为患,跟姓林的一起来打压我们!”“毒心公子”郭思元冷冷地轻声道,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前去收起木盒,到每个房间里查看一下,直到确认没有一个出气的人,方始面无表情地闪出了这间死人屋。

    出门右拐,郭思元来到一幢精致的双层木厢房,整肃一下衣冠脸面,觉得满意了,他才上前轻剥木门三下,不一会儿,房门轻开,一个惊喜欲绝的年轻女人,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外衣,匆忙将他迎了进去。或许两人都在意乱情迷中,却没有发现一条娇俏的人影,出现在附近的房屋顶上。

    “思元,你终于来了!一切顺利吧?”两人进屋关门,就紧紧地缠绵一阵,直到那年轻的女人,喘吁吁地移嘴问道。

    “香妹,你终于可以不用做魏老匹天的如夫人了!天王吩咐的事已经办妥,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快收拾东西,咱们尽早离开此地,有消息说,魏家大队人马可能要回来了。”郭思元咂咂偷香的嘴,松开紧抱的肉身,与先前杀人时判若两人,极尽温柔笑意。

    这个香妹,正是郭思元安插在“圣手通天”魏世杰枕边的眼线,如今正好趁他不在堡内,势力虚空,带领一干效忠的手下,使用非常手段,毁了流云堡,借以打击他的势力,减弱未来对他们的威胁。

    “谁?”郭思元忽见窗外一道人影掠过,心里一惊,闪身过去,一掌猛烈地拍了过去,人也随着破裂的窗户,飞射屋外,却见堡内四处,竟然提前冒起了熊熊的火光。

    当婉儿三更半夜来到时,堡墙上没有一个人影,四周一片静悄悄的肃杀。她没怎么去考虑:白天那么严格森严的警卫,为什么夜里连个巡哨的都没有?不过,有一条,反正她是来找魏青峰晦气的,不管这里有什么事,她也要找他算帐。

    她循着堡墙石梯,见流云堡内静悄悄的,便直奔堡后的马棚,一把火点了起来。随后,窜进了流云堡内建筑群。

    不料,马棚火势一起,就好像信号一般,堡内四处都冒起了浓烟,接着,就燃起了冲天的大火。婉儿大惊失色,不知堡内还有其他夜行人,却恶毒地要整个烧毁流云堡?她也只是烧掉不会引起大火的马棚,制造一点混乱,好借机寻找魏青峰报仇了事。

    这下可好,整个堡内的妇孺儿童,如果躲避不及,势必都会葬身火海。想到问题的严重性,她不由打了个寒噤,后悔自己冒失地烧了人家一把火。

    为了弥补过错,她急忙去到建筑物内救人,却看见几个大院子里,到处都是死相凄惨、恐怖的尸体,男女老少都有,远处还不断传来人被杀死的惨叫,让她心里一阵毛骨悚然的害怕和恐惧。

    恍眼间,从一幢精致的楼房前经过,突然,木窗碎裂,随着一声闷喝,就见一条白色身影窜了出来,人未到,一股腥臭的掌劲狂袭而至。

    婉儿觉得掌风有异,娇躯一扭,人早已侧身避过,心虚地叱喝道:“干什么?你是堡中什么人?”

    “你管我是谁?纳命来!”同样心虚的“毒心公子”郭思元面露狞恶,身子一转,右掌凶猛地打出,在他想来,此女乃流云堡中人,可能窥破了自己行藏,只有速战速决地杀人灭口。否则,让她逃走,后果不堪设想!

    婉儿怎会让他打中,足尖一点,整个人早已到了另一个方向,不再打话,一拳觑空打出。她隐隐约约地猜测,说不定此人就是今夜大火的主谋者之一,打败他,再审问他们想干什么?

第一百一十章 惊闻恶讯() 
流云堡内大部分宏大气派的建筑,都是木质结构琉璃瓦,虽说都有防火地带安全隔离,但是被人四处有意纵火,那就是一片火烧连营,熊熊的火光,照红了大半个夜空,偶尔升起一支告急的璀璨烟火。

    幸存的堡内人员,惊慌失措地像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又被人凶残地追杀,也有拿着武器的人,在竭力抵抗或掩护家人逃亡。

    “毒心公子”郭思元万想不到必杀的一掌,竟然落空,心中有些吃惊,反应特快,身随体转,凭着感觉再次一掌打出。这次打个正着,却是打在攻击而来的一只纤掌。

    “轰!”婉儿只觉有一丝刁钻的阴寒之气,循臂而上,整个身子也被一股大力,推得向后飘出数丈外,竟然在此关健时刻,又引发她体内的恶心欲呕,使得她无心在此停留与人拼斗,加上她已发现四处都有黑衣人,向此地方包围过来。所以,她借飘退之际,窥准一株大树横枝,飞身跃去攀住一荡,腾空落在附近一幅屋顶,头也不回地向堡外奔去。

    郭思元满以为这次胜券在握,不想一股强大的既阴又阳的天然罡力,以秋风扫落叶的势头,将自己体内阴煞的内劲,如冰遇春阳般开始融化,整个身子也被那股似天地造化的力度,身不由己地倒退数丈。心里大骇,眼见那美妞不肯留下与他决战了,想要上前追踪,身上的力道还未缓过劲来,心有力而不足,眼睁睁看着她在屋顶消失不见。

    这时,堡外东、南两个方向都升起了援兵的烟火,郭思元心里一惊。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黑巾蒙在脸上,若是“无敌刀客”秦达在此,必定会认出这就是侵犯秦家庄的那个浊世教的护法。

    “禀报护法。按照您的计划已完成,是否该撤退了!那流云堡安插城中的援兵。已经赶来!”一名精干的黑衣蒙面人,跃身来到身旁,敬畏地低头执礼报告道。

    “啪”一声耳光响亮,接着响起郭思元咬牙切齿地沉声喝问:“是谁擅自提前行动的?狗x的,老子还没有发出行动信号,你们竟敢违抗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

    “报告护法,不是您点燃马棚发出信号的吗?”那么黑衣蒙面人,挨了一记平白无辜的耳光。根本不敢抬手捂脸,依旧恭敬地垂头应道。

    “什么,老子几时发出信号了?他妈的,肯定是刚才那个臭娘们,破坏了老子的计划!撤,说不定那沈无心老道头已到了?”

    “嘿嘿,你的耳朵到是比狗还灵!你‘天绝侠客’也太像一只疯狗了吧?流云堡几时得罪过你,竟然要赶尽杀绝?走,现在可没有那么容易吧!”随着话声,从婉儿离开的反方向的一间平房上。飞泄落下一个手执铁拂尘的灰衣老道,一张被烟薰的漆黑的胡子大方脸,与捉鬼的钟馗并无两样。

    “哈哈。‘铁面血道子’沈无心,果然是说不得,一说,就跟二郎神脚底下的哈趴狗一样,从天上掉下来!”“毒心公子”郭思元不置可否地打着哈哈,变声反讥道,伸手向围过来的七、八个手下打了个暗示,包括他面前的黑衣人,立刻恭敬地向堡外撤去。那先行赶到堡内的老道士,他没有丝毫兴趣去阻拦他们。只要擒住他们的首领就行了。

    人的名,树的影。这“铁面血道”沈无心,既然把眼前穿白衣蒙面,又背负长剑之人,先入为主地猜作当今江湖上如日中天的“天绝侠客”白文玉,自然是心里特别地兴奋,又特别地紧张,只要能捉住他或者杀了他,岂不是功成名就,又为流云堡被毁报了仇?其实,他却不知道真假“天绝侠客”,可都没有蒙面啊,看见白衣负长剑是标准那人的装束,就自以为就是那人了。

    这“毒心公子”郭思元勉强算是浊世教的中间人物,对于针对白文玉的阴谋,还算是知道一、二,而流云堡堡主“圣手通天”魏世杰,不过是教外想要收买却始终游移不定且具备有些野心的枭雄,所以才有今夜逼他就范或者剿灭的行动,不想婉儿无意间,过早地致坏了他们的计划,算是百密一疏嘛!

    “少废话,既然今日撞在本道爷手里,那就让你见识见识崆峒派的绝学吧!”沈无心铁拂尘一挥,踏脚向前,左拳闪电击出。他本是崆峒派前掌门的嫡传二弟子,与大师兄争夺掌门之位,杀害了几个同门师兄弟,失败反出了本派,被视为崆峒派的叛徒。所以,他出道江湖,弃道号恢复俗家姓,自取无心无肺的无心,号称“崆峒血道子”,乱杀无辜,奸淫掳掠,败坏崆峒名声,祸害江湖达四、五年,最后激起武林公愤,就在被围剿之日,奇特地消失,从此便隐伏流云堡十几年而平安无事,也算是奇数了。

    “见识就见识,看你无心血道子厉害,还是我毒心公子厉害?”郭思元同样左拳快速打出,就在两拳相遇之时,沈无心右手拂尘突然根根立起,像无数支长毛利箭,直射而出。

    那郭思元顾名思意“毒心公子”,早已算出他会来此一着,右手一动,背后长剑也不知何时,已落入手中,一道闪电破空而起,诡异地穿过拂尘空隙,直奔沈无心面门刺到。

    “嘭!”两拳相击,发出怪怪的沉闷声,沈无心自信满满的一心两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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