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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嬛府主 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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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等了一会,没有听见苏星回话,微微抬头却见苏星面色发白的只是盯着自己,眼睛里闪着仿佛要将人撕碎的骇人光芒,一阵胆寒,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他心里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在费歌身边这么多年,还知道许多其他人不知的机密,甚至包括眼前这一位的真实身份,一方面是他够聪明,嘴巴够严,另一方面便是因为在费歌身边所有的夫侍里,他的相貌——与眼前这一位最为相似!
眼前这一位在自家王爷心中的地位重要的程度,绝对不是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夫侍可以得罪的,见苏星面色不好,连忙问道:“十七小姐,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大夫来看看。”
苏星恨不得这个男人立刻从世界上消失,强迫自己咽下一口水,艰难无比的吐出几个字:“我没事,你去吧。”
男子仿佛得了大赦,立刻行了礼,从凉亭消失。
花园无人,苏星僵硬的身体一下子崩溃下来,好像一瞬间枯萎下来的树木,弯下腰,低着头,眼神迷离的喘着气,手无力的垂在身边。若不是早就坐下,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不是会倒下。
她知道——她很早就知道,费歌对她存的龌龊心思。怀竣王府身边那一个赛一个像她的夫侍,她都清清楚楚的知道。来往怀竣王府这么多年,费歌从来没有在这个上回避过她。
苏星知道,只要费歌一句话,她都得乖乖就范。即便是现在,她已经登上琅嬛府最高之位,若真是惹恼了费歌,要强逼她入府,她又有什么能力反抗!琅嬛府的弱点还在费歌的掌控下,她的属下退路还没有全部准备好。若是仓促反抗,必然死伤无数,她怎么能拿那些人的性命开玩笑!玖零、尹修、里华、石霆,这些将性命和信任交付到自己手中的人,她能够拿她们的性命来赌博吗?
若非现在费歌顾忌着她现在掌控着琅嬛府的大部分力量,在双方矛盾还没有完全激化的情况下,不想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恐怕她已经早成了怀竣王的禁脔。
所以她至今不敢松懈。
所以她必须扩充自己的实力。
所以她来到的肃宁王府。
所以她必须娶到楚君——并不是光因为她刘氏嫡女的身份,只有当她掌握的更强大的力量,完全不为费歌所控制的力量,她才能真正摆脱那个龌龊的下场!
费歌将自己在与楚君大婚前一夜唤回,并且安排奉茶的人竟然是她的夫侍,这绝对不是偶然。
苏星隐约听见花园附近的厢房传来低低的叫声,在静谧的花园里清晰可闻,那是一个少女的叫声,一声高昂一声低沉,痛苦中带着难以抑制愉悦。
过一会,听见一名女子的笑声:“星儿,可觉得舒服了?”
少女断断续续小声道:“王、王爷,饶、饶了、饶了……外、外面还有人呢……”便说不下去了。
女子似顿了顿,若无其事道:“那就让她等着呗——星儿还有心思想这个,看来本王努力还不够啊……“
苏星的面色顿时死灰,她犹若被人捅了十几刀一样,整个人好像在云端飘着一样感觉身体都是空虚着,这样着静静坐了不知道有多久。天越来越凉,苏星似乎觉得身体有些冷,打了个哆嗦,扶着石桌站了起来,眼神茫然的摸着回廊的柱子,神智不清的向外走去。
期间好像有人在她身边说了什么,她也没有理,只是一味向前走,走走走,走出怀竣王府,又不知道走了多久,踉跄一下,停下来,战战兢兢的四顾,忽然如同见鬼了一样,向外发足狂奔而去。
第53章
费歌是要羞辱她。
费歌要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认清自己的处境。
费歌要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最好不要蠢蠢欲动的做些无用之事,否则,这个少女的现在随时都会是你未来的下场!
苏星面对着黑暗的旷野,茫然站了一会,然后蹲下来,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好像一只冬天畏寒的雏鸟,把自己裹在小小的翅膀里。
过了一会,玖零才找到她。
“小姐。”
苏星没有反应。
玖零慌了,小心的将手按在苏星的手上,对着苏星的耳朵又叫了两声。
苏星方才听见,缩起肩膀,十指扣紧了自己的膝盖上的衣料,小心翼翼的侧过头,直了直脖子,一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瞅着玖零的眼睛,哽咽一声:“玖零,我害怕——”
这一声叫得极怯,极弱,几乎听不见,却又直直捅进玖零的心里,让她感觉自己面前是个半夜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又好像面对小狗不敢路过的娃娃,单纯的惊惧,没有修饰的求助,那么柔弱,琉璃一样,干净、易碎。
玖零脑袋有些懵,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苏星:这么多年了,她头一次见到苏星露出这样怯懦无助的样子,好像一下子小了十岁。
只是,苏星八岁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胆怯。
她自小就与其他孩子不一样,那双明亮美丽如最璀璨的星辰的眼睛在她的心里总是一直骄傲着,狂妄着,一直不屑着,一直胸有成竹着,一直百折不挠着,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居高临下,无论时候看她都是沉静若水,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中,意料中……
除非是她有意示弱。
她就像神一样,高高矗立。自己、尹修、里华、里华、石霆,还有其他所有人,都只能站在她的身后,抬头仰望她的背影。她是所有人的心灵支柱,好像永不胆怯,永不退缩,永不放弃……
可是现在,她蹲在地上,缩着身子,仿佛被人抛弃一样的孤单,眼神迷乱的看着自己,求助的说:“玖零,我害怕——”
玖零一下子手足无措。
在她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无能为力。
苏星拼命咬着唇,她好恨,好恨。
父亲死的时候,正抱着她逃命,然后他的头颅忽然就掉了下来,血喷了她一脸,然后她也掉了下来,跌在父亲的头颅边,父亲那双美丽的眼眸还在惊恐转动。
她害怕,连叫都叫不出来。
当那把染着父亲的血的刀就要落向她的头上时候,是费歌拦住了。
一双属于青年女子的白皙纤细的手将她抱了起来,一双笑得没有一点温度的眼睛,好像盯着青蛙的一条毒蛇一样盯着她,道:“留下她也好。将来万一那一位不听话了,嘿嘿……”
她只想拼命地掩藏自己,只想假装自己什么也听不懂,假装自己对眼前这个掌控她生死的女人没有任何威胁,假装她根本一点儿都不害怕。
于是她对着费歌笑了,天真无邪的笑颜,沾满父亲的鲜血。
从那天起,她就会演戏,一演十几年。
她甚至不敢去想报仇,她只想活下来。
商清死的时候,她被人狠狠按在冰凉的地上,手脚用绳子紧紧绑着,又被人用脚踩着她的背,压着她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就扭过头来,恶毒无比地盯着商清,对他破口大骂。
商清望着她,苍白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似水柔情,只是其中,掺杂着无奈与不舍,痛苦与绝望,而白痴如她,竟然看不出来。
“十七,保重。好好活下去。”
她竟还意识不到,死别就在此刻。
商清倒下的那一刻,她都觉得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定是她自己演戏太多,导致自己产生幻觉了。
这次她没有演戏,再演不下去了,也没有必要演戏。
她只觉得自己恨意铺天盖地,她的怨气翻江倒海,她要这世界都染上血色,要这天地都支离破碎,要这人间都来赔,来赔她的商清,她的烟儿!
然后便有了曲月的死,有了琅嬛府十九院的灰飞烟灭。
她手上的人血,可以一直滴到黄泉,滴不尽。
她想对商清说,你看见了吗,那些害我们的人,那些迫死烟儿的,迫死你的,她们都下地狱了。
只是你,那么好,怕是见不到。
而她,却是注定要下地狱的。
而如今,她却依旧没有逃脱费歌的阴影。
她的要求不多,她只是想活着,那么努力,那么挣扎,那么拼命的想活下来。
商清也是知道的吧,所以他才……
她怕死,她不甘心就这样死掉——
只是,若要她这么屈辱的活着,这么屈辱的活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费歌,我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你。
若我有一日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若有一日你落到我的手心,就算是将你生刮活剥,就算把你油炸火烹,就算是破棺鞭尸,就算是挫骨扬灰,都不足以抵消我对你的恨!
然而,恨再高,怕再浓,却挽救不了她。
她只有变强,一直变强,不断扩充自己的实力,在费歌的眼皮底下,在肃宁王府扎下自己的根,然后不断的发展,延伸。她要得到的,不择手段,欺骗隐瞒也好,阴谋嫁祸也好,杀人放火也好,苦肉计,美人计……无所不应。
什么柔情蜜意,什么你情我爱,什么至死不渝——那不过是幸运的人做的天真的梦,对她来说——太奢侈了!
苏星忽然哆嗦的向玖零伸过手,玖零连忙伸过手来。苏星抓紧她的手,玖零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苏星的手很冰,不像是活人的温度。她闭着眼睛,似乎想从玖零的手中吸取温度和勇气。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身体才不再抖了,缓缓睁开眼睛,恢复了平日的清明和坚毅,低声沉道:“此仇此恨,誓叫她百倍偿还!”
“她走了?”
“是的,王爷。十七小姐看起来被花园里的事唬得不轻,脸色都变了。妾身后来还想拦住她,可说了几句话,十七小姐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好像丢了魂魄一样,就这样出了府。”说话的男子赫然是刚刚给苏星奉茶的怀竣王五夫侍。
“哼,吓唬吓唬她也好。如今她入赘肃宁王府,又是王从戎那家伙的义女,想必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不提醒下她自己的本分,怕是很快就要骑到本王头上来了。”
费歌冷笑着说,眼睛瞟一眼床上的全身□的少女——因为过度疲劳已经昏睡过去了。
“处理掉,叫得那么难听!”费歌皱了皱眉头,刚刚对少女的柔情好像是假的一样,厌恶的收回目光。
五夫侍走了过去,眼中流露些微惋惜,伸手在少女的天灵盖上轻轻一拍,那少女身体一抖,顿时七窍流血,无声无息的丢掉了性命。
费歌脚步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回头一脸寒意的看着五夫侍,看得他手脚冰冷:“以后不要做些多余的事情。哼——如星?”
瞥了一眼床上已经毙命的少女:“她那点如星了!”
五夫侍慌忙低头:“妾身再不敢了。”
果然,那一位是碰不得的——哪怕是为讨好而特地改的名字,也不能沾上。
第54章
天那么蓝。
地那么红。
红色的帷幔,红色的绣球,轿子上是红色的流苏,迎亲的人身上是红色的新意,敲打的锣鼓上扎着红色的光绸,地上是红色的鞭炮纸屑,还有红色的花瓣。
阳光很好,很明很亮,照在这一片如海如潮的红上,给所有的物品,人都镀上了灿烂的金边,耀眼而不刺眼,华丽而不俗气,人人脸上都是红彤彤的笑。
苏星对镜自揽,粲然一笑。
身边转请来打点新娘的吉娘面色有些不自然,显然对一个女人对着镜子这样东看西看有些不适应。不过镜中的人又对她一笑,却又笑得她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姿容,便是自恋些,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吉娘又等一会,道:“妻主大人,吉时已到。新郎的队伍快到了,请准备好吧。”
苏星起身,一身的环佩叮当如同音乐响起。
“我准备好了。走吧。”
因着苏星已经是王家的义女,因此也免了肃宁王府另置一别所作为新娘婚前的住所。
尽管是入赘,并且入赘前新娘早就住在王府。可是按照惯例,婚前男女是不可以同住的。因此,苏星也就提前几日,搬入了大将军府中一处小院,等到成亲那日,楚君来接她。
楚君按例是十六台的大轿。若是一般的婚娶,苏星便应骑着扎红花的高头大马在前面引路,而入赘的话,新娘便只能跟在轿子后面。
这是许多女子都接受不了的。
楚君曾经也忧心苏星会觉得难受。
苏星笑道:这天下女子要与你成亲,想要不入赘的,恐怕找不出来几个。我又有什么好自卑的,不过是些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家伙,别人眼热我得了你,便叫她们闲言碎语几句,出出气吧。
“一拜天地!”
——天地为证,我苏星今日与楚君成婚,虽然目的不纯,但若你一日不负我,我便一日不负你,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二拜高堂!”
——诸天神明、黄泉英灵有知,我苏星必定光大肃宁王府,保卫它不受人侵害,如违此誓,人神共诛!
“夫妻对拜!”
——楚君,此刻你必定是很欣喜。可惜你许得终身的女人,并不是一个可以同你轻松、平淡的过一辈子的普通人。你入门前,为妻曾纳三房夫侍,如今一死,一离,仅剩一人,他们均是命运凋零,与我同命相连怜的男子。你自小金枝玉叶,不曾有人忤逆你,也不知这天下还有许多你所不知道的黑暗与龌龊。今日我谋你妻之位求明日之平安,便许你正夫之位。如有一日,真相大白,若蒙你不弃,愿白首到老,我决不再娶纳,负你深情!
苏星深深低下头去,无人识得她满面雀跃与炫目的笑容下是无喜无悲的沉静,无人看见她身上层层喜庆耀眼的红色喜服下是看不透的幽暗深邃。
再抬起头来,对上楚君宛若碧水无惊的一双黑眸,倒影着她的微笑。
“妻主大人,”楚君轻轻唤道,脸微微泛红,“子玉有礼了。”
“呀,瞧啊,新郎脸红了——我们的楚大公子也会脸红啊,哈哈哈哈……”
“……”
在这红烛满堂,红灯高挂,众人声嚣,笑声充斥的礼堂中,她的心竟然也一点一点的被感染,渐渐暖起来。
这种让人温暖,让人惬意,让人上瘾,让人放松警惕,不想放手,这大概就叫做幸福吧——普通人的幸福,哪怕只有薄薄的一层,哪怕只有短暂的一刻……
将酒醉的楚君扶上床,除了外衣,拉上锦被。
苏星瞟了窗外一眼,又一指点上楚君的睡穴,吹熄了红烛。等到外面完全安静了,又起身,走到外间,开了窗户,一道黑影立刻飞了进来,落在地上。
“有什么事?”苏星口中虽然这样问,心中却是知道必是尹修叫她前来。上次让她在自己大婚前拿出方案,却不想她偏偏在新婚之夜跑来——苏星磨磨牙齿,按下无奈,心中暗忖,不知道哪几家倒霉得被尹修盯上了。
玖零低声道:“江南三地爆发民乱,凤仙教四处号召受灾百姓加入义军。小姐前段时间救下的那个少女冯开,也参加了凤仙教,尹修觉得她身世清白可用,计划暗中培养她成为义军中骨干,已经陆续安插了三个得力的人在她身边,将来好为我们所用。”
苏星点点头:“今年江南灾情严重,朝中权柄又大半在费歌之手。”讽刺的笑了下,“可惜她哪有安邦定国的心,不趁机多捞几笔就算是客气了,江南之事,恐怕会越演越烈,刘晗忙着与费歌争权,眼下只怕更是腾不出手来清理凤仙教。既然如此,便按照尹修的计划,让凤仙教把这天下搅乱吧,世道越乱,注意我们的人便越少,便也越安全。凤仙教的力量只要利用得当,很多事情比起我们自己动手恐怕要好很多!”
玖零点头:“尹修也是这么说的。另外,尹修调查了江南的富商和贵族。发现其中对我们最有价值的是江南商会副会长之一的管涛。管涛精于商道,善于用人,为人和善好施,在民间威望很高。加上她商业眼光独到,投资过的生意几乎没有赔钱过的,而且很多都是大赚。这次江南水灾,她也是带头募捐,捐款捐药都是各富豪之首。她与江南的许多官员,来往也十分密切,关系多数都很好。”
苏星抬了抬眉毛:“尹修看中管家了?”
玖零道:“里华平常也很关注江南的几大富商。这几年的情报显示,管家与费歌应该没有关系,目前也没有完全投靠哪一路实力。这几年她的财富增长不少,变得越来越醒目。尹修说,她引起费歌的注意是迟早的事情,这么大一块肥肉在怀竣王面前晃来晃去,又怎么会被放过,所以早早也在她身边安插了人。如果时机到了,随时可以联系上管涛,她被费歌逼得走投无路的那一天自然会投靠我们。毕竟她可以和我们谈条件,而在怀竣王府面前,只有乖乖挨宰的份。”
苏星微微合了眼:“管家目前几口人,有无子女?”
玖零答道:“管涛虽然善于经商,但似乎与女嗣单薄。连正夫夫侍有五人,现在却只有四个儿子。她当年料到这一点时,便收了一个义女养在家中,打算培养成继承人,将来入赘管家,好传承香火。”
沉吟一会,苏星又问:“尹修是不是说,此事要我亲自出马?”
玖零果然点头:“以管涛的身家和胃口,非身份足够重的人不能打动她的心。小姐身为肃宁王府公子的妻主,又是王大将军的义女,自然能最大程度上让管涛相信我们能够保证她的利益。”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除了肃宁王府,又有谁能够勉强抵抗怀竣王府呢?
苏星点点头:“我知道,你回去告诉尹修,等过了新婚,我会想办法去江南一趟。”
玖零点头:“三公子,前日也去了江南。”
苏星皱起眉头:“他去江南做什么?”
玖零道:“据里华传来的消息,好像是三公子的药铺和医馆捐了不少药材到灾区。有的地区,灾后的瘟疫似乎有冒头的迹象,部分灾民出现恐慌情绪,正在四处流窜。三公子不放心,所以赶去了。”
苏星撇了下嘴:“是想借机收买人心吧。”岳云琴从不做没有利益可图的事情,什么上天又好生之德,什么怜悯慈悲之心,于他根本就是狗屁。
跟岳云琴的人不熟的人,一般都会把他当成世间少有的谦谦文雅君子,绝代的容貌,青竹样的气质,菩萨似的心肠;跟他熟的人,都知道他其实是外柔内冷,实际上把所有人的死活都不怎么当一回事,凡事都是自我为中心;和他再熟一点的人,比如苏星,便知道此人根本就是纯粹的肉食动物一只,但常常喜欢把自己伪装成草食动物的口粮。
有的时候,她甚至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比如,他似乎是在意自己的,时不时还在众人面前搞几出争风吃醋的小闹剧,但是自己一出任琅嬛府主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要了一笔银票走人——一年七个月看不见他的人影,也没有半个字寄来。
这也在她意料中,琅嬛府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若是能全身而退,哪个会还在这里停留。他要走,她便让她走了,他要钱,也都如数给他。
她满以为他走后不久,会听到他择妻另嫁的消息,凭他的容貌和手段,这本是很容易的事情,然而却又一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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