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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满月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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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梵若寺的香火旺,然亲身处在此地时方才真正感悟到什么叫真正的旺寺。
  
  浓浓的烟气弥漫,檀香味泛滥,这么多人来往,却不得闻见人身上的糟气,仿佛烟雾茫茫中,仿佛真的在高雅神秘的天境。而烟熏得良兮几乎要睁不开眼睛,只知道“咳咳”地叫着。
  
  置身在烟火中,熊熊的火在金香炉中燃烧,仿佛是一种希望在燃烧,融入了人们各色各样的期盼。包括良兮的。只见她不知何时跟代悟他们分散了,只身一人在香炉跟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一脸虔诚地默念着。
  
  皇帝的排场她没有见着。
  
  兴许是已经离去了,而这里依然是那么安静,只听得见钟鸣和香烧着的噼啪声响。
  
  但愿一切都如表面所见,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刚许下愿,就迫切地睁开眼睛。
  
  不晓得是不是幻听,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竟然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喊“良兮”,她条件反射似的睁开眼,猛然,就看见果真有一个身影,只着一袭淡蓝色的长布衫,简单朴素,却掩不住一身华贵的气质。
  
  芸芸众生之中,良兮一眼就看见他,一切都跟上天注定的,得佛主庇佑,她跟他再次遇见了。
  
  近了近了……
  
  辰矣那么健康那么又生气地昂然在跟前,触手可得,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已经飙了出来,早被烟气熏红的眼睛此刻看上去更像兔子了吧,良兮急急地要拿手去遮掩。
  
  “良兮、良兮!良兮……”他的声音轻快,许久却说不出别的来,只会傻傻地念着她的名字。
  
  明明很聪明的一个人,却老是在欣喜的时候犯傻。
  
  不是她的辰矣又是谁呢?此时的幸福,仿佛是被割舍了却又能重新合上的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多么难能可贵……
  
  还有什么能比这一刻更美好,良兮噗哧一声,一边肆意流着眼泪,一边哗啦地笑了。
  




退避白少光环 正逢祭天大典(二)

  无疑,能再次看到那么健康的辰矣,良兮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回到那种替他担心害怕的日子里。
  
  在梵若寺僻静的院落中。
  
  凛冽的寒风挑响了窗棂,咯咯的声音低低回转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梵若寺漏风滴水的这间瓦房显得有些发凉,良兮紧了紧贴身的衣裳。
  
  出了白府,不单是衣裳都换成单薄一件套的,便是房间里也不会再有火炉伴着,但良兮却不觉得有多么苦。她静静地站着,跟他隔着一人的距离,不敢走近,也不敢先开口讲话。仿佛这时候的美好只是幻象,如镜中月水中花,美艳不可方物,不容她有丝毫动作去打破。
  
  良兮的双睫已在微微抑制不住地颤抖。
  
  一颗滚热的泪水早已在其眼窝中团团转,几次要滑下来,都是生生被逼回去的。
  
  “我们要一直这样站到何时,良兮?”似乎能够知了她心中所想,为了逗她开心,辰矣居然一脸坏笑地玩笑她。
  
  “唔……”嘴唇咬得微肿发硬,良兮突地一张嘴扯裂嘴皮子撕出一丝血来,疼得她把好不容易想好的话都一口气吞回肚里去。
  
  “呵呵。”
  
  辰矣闷地一笑,他依旧给良兮如此安心的感觉,连笑她的声音听上去都拿捏得那么合适。闷闷地好似从胸腔中发出来,没有白杨那种嗤之以鼻的嘲讽和不屑,只是一种带着疼惜的笑,恨不得能将她牢牢栓在一起,好时时刻刻盯着她不再发生这种伤她身伤他心的事情来。
  
  “你把嘴唇咬得这么破,是何意?”
  
  良兮窒息般地望着他,她的辰矣怎么能将白杨所具有的那些奸诈狡猾的品性学得这么鬼魅?他以特有的沉稳姿势气质说出这样充满挑衅玩味的话来,真让良兮彻底怔住了。
  
  红艳艳渗着血丝的唇瓣肿起来好像划开一道口子的樱桃。
  
  辰矣忽然跨开一步,他清幽的气息一下子充斥了良兮的周身,将她围裹在其中。伸手,指尖冰凉,指节发白,带着一截干净短短指甲的手一点她殷红的唇。
  
  “咝——”
  
  良兮倒退一步。
  
  并不仅是因为他指尖的冰凉程度让她畏惧,更让她害怕的竟然是辰矣眼眸中闪着的是一种暧昧不明、神情迷醉的情愫。
  
  这样的,辰矣,良兮当真是第一次看见。
  
  以前怕是想都不敢想的。
  
  便是做梦,良兮也以为只是在桃李纷繁百花争艳的春天里,在某一颗散落着桃花瓣的大树下,跟辰矣两个人背靠背坐着,数一数地上的花瓣有多少。
  
  她心中,辰矣太过于拘束老实了,所以她得要是主动的那一个。
  
  偷笑着暗中抓住辰矣的小手,看他一脸绯红,趁其不备的时候,再突然发起猛攻,如此方可一品辰矣嘴唇的芬芳。
  
  本来她想着的是挺好。
  
  春梦中也这么会盘算,总念想着要一揩辰矣的嫩豆腐。
  
  可是——
  
  虽然良兮在穿越异世界后时常幻想着她其实是一个受老天垂怜的女子,结束了前生被欺压被抛弃的生活来到架空的时代一举翻身成为扑倒美男的xx女,然后反OOXX,真正成为新一代女性……
  
  偏生事与愿违啊!
  
  良兮的身子自脖子以下全都,忽然发僵。
  
  明明是一只泛着凉气的手,扶在她腰上的时候,竟然燃起灼人的热火。良兮还没有时间来反应,呆滞状态下,嘴巴里忽然尝到一片清凉的味道。
  
  “良兮。”辰矣低头呢喃一声,幽深的瞳孔猛地一缩。
  
  泛着清辉的,犹如淡淡月华光芒一般的眼神,看得良兮的心跳居然在浑然间漏了一拍,悄悄咽了一阵口水,喉咙中竟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干燥难受,原来她已经是被点燃的,浑身燥热难以控制。
  
  这情况跟她原先设想的是相反的。
  
  辰矣居然以截然相反的态度来对待她,教她不知该抱怎么的心情。
  
  良兮啊,你要振作啊。
  
  决不可让辰矣这样一个“拘礼”又“迂腐”的封建男人给扑倒。
  
  可是这个封建社会的人,他灼热的唇在她额前摩挲轻吻,忽然,湿热的舌尖舔舐着她的唇瓣,良兮放松了握在腰两侧的手,她想扑倒和反扑到其实只在一念之间,亦可在瞬间转败为胜。
  
  正在她渐渐熟悉他的味道,准备反击的时候,那道清冷的嗓音带着迷醉的情感,在她耳边用沉稳的沙哑声,低低道:“良兮——你待我好,我怎会不待你好?”
  
  良兮愣了下,他这话没头没尾的,教她不知所云:“什么?”
  
  辰矣的头在良兮的肩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她的气息,道:“良兮为我不肯呆在白府求安生,倒跟我在这里挨冷受苦。”
  
  良兮不好意思地笑:“这叫什么?难道你在宫里锦衣玉食的不好,非要逃出来宁愿做个通缉犯更好些?”
  
  辰矣趴着不动,可事实上,他背着良兮紧抿了发白的唇。
  
  “我此时只是舍弃白府的荣华,你却连江山都舍弃了,难道我不能知恩图报?我安良兮何时竟成了这样的小人了?”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良兮冷道:“是,我知道。”
  
  “你根本就没有派陈叔来纵火烧我!我误会你的时候,你却什么都不会说!”
  
  “我当时……”
  
  “你身上受的伤也不是白府的人做的,是被宫里的侍卫刺伤的!”
  
  “是……”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良兮从心底发出这样一声尖叫,“如果我一直误会你呢?一直以为是你想杀我呢?难道你就不在意吗?”
  
  对于良兮的步步紧逼,辰矣眼神慌乱,从她肩上抬起头来,淡淡地:“我那时以为自己要死了。”
  
  “这样就想丢下我?”
  
  用一个死作为借口。
  
  “你这辈子,都别想用这种借口丢下我!”良兮带着哭腔,一把拥住他,“你看你本来死了,但我还是能救得了你,所以别妄想再丢下我,就算是死这种烂借口!”
  
  辰矣方才紧张的神色还映在脸上,心里却宽松了大半,原以为良兮是生气了,见她这副讨人怜惜的水灵模样,心中更加柔软,将良兮拥在怀里,沉稳的胸腔中荡起一个声音:“我不会了。”
  
  要把她交给白杨这种傻事情,他已经试过一次,那千滋百味,至今还留余苦在心里,他怎么还会再去做。
  
  良兮的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纤细了,仿佛一揉就会碎。
  
  心底的柔软一点点像涟漪般扩散开。
  
  辰矣摸了摸她的头,抚慰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她的长发。
  
  “良兮啊,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我想你也不愿意听,所以……”
  
  “不,如果能这样和你呆在一起,那我们在做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既然我有很多不知道的,那你就慢慢说给我听。”
  
  她忽然像个孩子一般,圈在他脚边,把头枕在他膝上,闭着眼睛,轻颤着睫毛,唇角漾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辰矣笑了笑,然后略显苍白的面容在晦暗的光线中愈加幽深。
  
  也不管良兮是不是真的在听,他缓缓道:“你不会知道我刚到京城就听到赐婚圣旨的心情。”
  
  “知道新娘是你的时候,我的魂魄似乎已经不在我体内。因为我走路的时候,脚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轻绵无力,甚至不能肯定下一步会不会就要一头倒下去。”
  
  “我撑着最后一丝力气匆忙赶到白府,却见到你跟白杨那般亲密,天地间轰然一声,都在我的世界里倒了,我想我失去你,完了。”
  
  “以前不知道能有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底驻扎得那么深。”
  
  “我百无事情可做,只能去……去了春香楼。哪里有个姑娘,长得跟你好像啊,她说有个正大人要见我,我就跟她去了。”
  
  “停——”
  
  良兮揉了揉眼睛,仿佛刚苏醒过来,扑通一下坐直身板:“她说有人要见你你就去?”
  
  “恩。”
  
  “你怎么这么容易骗?万一是个陷阱呢?”
  
  “那姑娘的鼻子眼睛都像你,我怕拒绝了,她会哭起来,那我……更不知该怎么办了。”
  
  良兮只好对房梁瞥去一记白眼。
  
  辰矣见状嗤笑道:“采娌姑娘带我去见的,是正大人,殿前侍卫总管,我以前一直没见这位年纪轻轻却深得父皇赏识的人长得什么模样,那日见了才知……莫说是九皇叔亦或是白杨了,连他,我都是斗不过的。”
  
  “辰矣……”
  
  良兮想说,你不必去跟他们比的,因为你太宽心了。而一个什么都不去计较的人,怎么可能会斗得过满是阴谋算计的人?
  
  “呵呵……”辰矣捂住她嘴巴,然后用冰凉的指尖慢慢地摩挲着,他笑道,“然后我更加肯定了,我跟他们本不是一处的人。可是这一点他们谁都不懂我,只有你知道,良兮啊,真的就只有你知道。”
  
  “正大人尽忠于父皇,是难能可贵的忠义之臣,可是父皇年迈多病,他们都想我继承皇位,他们并不知道我真正的心情。皇位只是身份象征,于我却不重要。即便是金山银山,纵然没有如母后那样知性感性的女子能知我懂我,漫漫人的一生岂不是太寂寥了。”
  
  “你觉得……我有那么好?”良兮怔了一怔。
  
  “恩。没有人比你更好。就算你知道我是皇子,你一样对我好。”
  
  良兮再次无语。
  
  这傻劲……如果有人说,就算你知道我是要饭的,你一样对我好,那良兮觉得是常理,如今话被反过来说,良兮真是不习惯。纵然良兮知道,其实他要表达的是,他欺骗了她,隐瞒了身份,而她还是没有生气这样子……
  
  “只是我想不到,陈叔,他是……”
  
  良兮不无讽刺地道:“他也是一个大忠臣。”所以连夜赶来纵火刺杀。
  
  辰矣的眼睫低垂,顿时不清晰的线条隐没在黑暗中,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陈叔是九王爷的人。”
  
  “啊?”
  
  良兮简直不敢想象,发现一直尊为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人到头来是对家派来的人,那心中的酸楚会不会比她当初被丢弃街头的时候更多。
  
  “所以,不是你,要我死的是九王爷。”
  
  良兮炯炯有神的眼睛第一次那么正经严肃地盯着辰矣的:“幸好我心底还是相信你的,不然,恐怕我会信了白杨说的。”
  
  “九王爷从陈叔那得知我与你之间的事……怕我被白杨牵制,到时候会将皇位拱手让给白杨,所以他才不得不出此计策。”
  
  那个九王爷……良兮想到她大婚那日,那个所谓的挂着名头的义父,再次觉得人心不古、世事难测。
  
  好歹也是义女啊,出手便这么狠毒,也不留个全尸,那倘若是一般的小老百姓,都不知道能不能死得痛快些。
  
  还好,她的辰矣不是那样的人。
  
  “辰矣,我信你的,还是别说这些了,听着怪慎人的。”
  
  “是啊,我不说了。”辰矣放开握着她的手,望了望门上的人影,笑道,“而且好像外面有人等着要进来。”
  
  良兮咦了一声,刚想唤外面的人进来,谁知门口自己就开了,走进来一人,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代悟。”良兮欣喜地唤道,“青婶她们呢?”
  
  “在东面的厢房等着你们。”
  
  辰矣道:“良兮,这位大师是?”
  
  “他是代悟和尚,是他救了你。”虽然心里也很挂念青婶她们,但还是得为辰矣和代悟之间引见一番。
  
  “多谢大师。”
  
  “诶诶诶!”代悟连忙躬身去扶辰矣:“不可不可,你乃是皇子金贵的身子,要跪谢和尚的话,不是要和尚折寿吗?”
  
  “辰某不敢。”
  
  “正是了,你一边说着不敢,一边又拜谢我,不是笑着对我说要我死嘛?”代悟跳开他三步远,嘻嘻哈哈地笑道。
  
  眼见代悟这滑头和尚欺负起老实的辰矣,良兮立马怒了,一记暴栗敲在那光头上发出咚的响声来:“大师啊大师,你既然被称为大师,好歹也要注意下场合,别老欺负别人。”
  
  良兮这明显是拿方丈的话来笑他。
  
  代悟不服,摸着他那颗光头,道:“庙里只认辈分,不计年纪。”
  
  “哎哟哟,这么说那方丈大师还是你先入的佛道?”
  
  “这自然……”代悟突然不说了,指了指门,“对了,青婶唤你们快去,说是有要事相商,只怕过了时辰会误事哦!”
  
  “嘿嘿……”良兮好不容易才跟他将问题转到其身份上,自然不想就此作罢,故作凶猛地喝道,“和尚,别想转移话题!”
  
  代悟也装模作样起来,上下看看左右观摩着道:“我问了下方丈,据说,之所以白天香火照旧旺盛,寺庙相安无事……是因为,皇上是晚上才过来举行祭天仪式……”
  
  天哪!一见着辰矣平安无事的,居然酒把祭天大典给抛到脑后了。
  
  青婶她们,弱水门的兄弟姐妹们,不会是想趁着这次天时地利人和的时机,来个偷袭吧?
  
  良兮早就将身份使命啊什么的都抛诸脑后,只顾着挂念辰矣会不会被朝廷的人发现带走走,以为只要能躲得住便可皆大欢喜了,可事实上,就算皇上他们能坐视不管,弱水门岂会放任这么一个绝妙的刺杀时机?
  
  辰矣似乎也想到了这点上,他拉了拉良兮的衣袖,说话的声音竟然有点发颤。他道:“既然这样,良兮,我们快些走罢。”
  
  

退避白少光环 正逢祭天大典(三)

  良兮后悔得在肚中腹诽自己的脚趾头!
  
  本来想着和尚是六根清净之人,根本不会有什么纠纷,将辰矣和青婶他们交给代悟算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托付。
  
  哪里知道……
  
  偏偏皇帝病而不僵、老而不死,还弄什么惊天动地的祭天仪式。
  
  真真是害人不浅,要寻思容易,可别还犯着别人上上下下七八十口或者上百口人的性命啊!
  
  良兮不知道弱水门的规模有多大,可既然在百姓中还是有影响力的,那规模应该算是宏大的吧。本来就很纠结的良兮一想到自己作为中间人,背负的责任和压力可大了。
  
  两方一经争斗起来,无论谁是赢家,恐怕都会有人伤心的。
  
  毕竟是生父,好好地被人害死,多少总会记些愁的。
  
  这样想着,良兮一边放缓了速率一边拿眼偷偷去看辰矣的神情。
  
  天边的一方愁云惨淡,云腾空的速度似乎比往常都快,迅速变幻着形状,丝毫没有过往那种棉花糖般美好的幻象,黯淡灰黑的颜色一团团融合变大团结……
  
  辰矣却依旧是那张好看的脸。
  
  长长的眼睫在眼皮上投下黯淡的阴影,煞白的脸显得朦胧不清,竟看不出他有一丝什么与往常不同的神色来。
  
  他的步子放得很轻,练过轻功的人都会,都能做到。但要如他这般走在窸窣的草丛上而不出一点声响的话,便不是那么点境界的。
  
  良兮明白,心不静的人纵然练了几重轻功也一定会露出马脚,可辰矣为什么心淡至此?
  
  不对。
  
  倘若是平常,既无下过雨,在草地上走着就不会弄湿鞋面,他何苦还劳神费力提着一口真气跟她并肩而走?
  
  显然需得这样大费周章的不是故意掩她耳目,还能为何。
  
  良兮的脸色一白,期期艾艾地道:“辰矣,不累吗?”
  
  他的身子一滞:“不累。”
  
  但她却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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