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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满月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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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皮一紧,紧张的气氛带动了良兮悬挂着的心,探入的手一滞,原是一只手,冷冷冰冰,已经握在她的手腕上。
  
  恐惧顿时滋生开来。
  
  随着阴冷的寒气,弥漫在屋子里,渐渐散开。
  
  “咯咯——”良兮的嘴唇和牙齿居然抖的厉害。
  
  “你不是大婶,你是谁?”他一说话,骤然如严寒的风,吹在良兮身前。
  
  只是一瞬,良兮顿时便如矮了一截,缩着脑袋,耷拉在胸前,闷闷不乐地道:“我也是被大婶收留的,正要寻个地休息。”
  
  这不是辰矣的声音。那个声音和煦地如同春风,更不会那么生分。充满了戒备和忍耐和躁动。
  
  良兮大失所望。紧紧箍着她手腕的,也如赤铁锻造的手铐,阴森森的,一点都不如辰矣握着她的,能够传给她温暖。
  
  她果然找错了人,丢了脸面不要紧,关键是,她忽然觉得太累了,或许辰矣真的消失了,真的去了另一个世界,遥远的,跟她相隔。
  
  良兮早有所心里准备,但却并未做任何打算,所以当那人半扬起身子,冲她冰冷地道:“既然如此,就好生呆着。”良兮愣愣地,竟也不管门外还在张望等待结果的白杨和妇人,也真的坐到一边,悄无声息的,以手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她这便开始另作打算了。
  
  冰山男,暂且这么称呼床上的男子,似乎在黑暗中扭头看过她,见她也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动作,这才放下戒备,一盖被子,继续蒙头大睡。
  
  如此过了不知道多久。
  
  屋子中的寒气似乎仍在增加,似乎连躺在温暖的大床上,盖着两床破旧棉被的冰山男也都辗转反侧,翻来覆去冷得睡不着。
  
  良兮依旧是一动不动,她保持了那个姿势,好似铁铸的一样。
  
  终于,冰山男先忍不住了。
  
  “你不冷吗?”言外之意,是想让靠在桌角的良兮顺手往火炉子里添点柴。
  
  这在良兮听来,只是以为冰山男开始认真严肃地意识到良兮果然是在此借宿的,并且冰山男好歹也是个男子,或许是看她冷得缩到桌子下面,于心不忍。于是良兮并无多大反应地笑道:“不冷。”
  
  这却让冰山男起了身,没有好气地走至桌角,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轻轻一脚踹到良兮手臂。
  
  “啊——”
  
  没有任何装饰的一声尖叫。
  
  冰山男本来窃喜地神情忽然一变,睁大眼睛想往桌子下面看,但进行到一半,他又自顾自摇摇头,做了一些否认。
  
  良兮顿时愤怒了,她赶忙要站起来,却忘了自己躲在桌子下面去了,头一直,就撞上了,发出一记狼嚎般的呐喊:“天杀的!”
  
  这一叫,她没有因为紧张和寒冷而改变的声音,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回荡在冰山男耳边,和远远的,一个脑海中的声音竟然能够完全重合!
  
  冰山男握着柴禾的手一滞。
  
  良兮的尖叫声显然是被门外苦苦守候的白杨听见了。门被吃地一声猛力拉开。银色狐裘下,白杨的下巴变得更加尖细,良兮的瞳孔猛缩,在黑暗中呆了那么久,来不及适应门口带进来的强烈光线,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发出猫一般的尖细声音:“白杨!”
  
  她仿佛终于打心底里承认她已经再也找不到辰矣了,忽然门开了,昂然挺立在光线下的白杨,带着一脸关切忧心的神情被她一览无遗,内心仿佛有什么被打破,有仿佛有什么在悄然滋生。她叫唤了白杨,却是带着一种浓浓的依恋,这么多日子以来对白杨的依靠,全数涌上来,淹没胸口,她的理智已经被绝望吞噬了,她的希望忽然被白杨照亮了。
  
  他一如银身铠甲的天神,忽然闯进来。
  
  “良兮!”
  
  白杨一上前,伸手圈抱住她。感受到她冰凉的手和身体,他眉峰一蹙,饱含心疼和怜爱。
  
  “我们走,他不是,辰矣。”
  
  良兮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说完了这一句,白杨愣愣看着她的神情忽然一变,充满戏谑地道:“早就叫你不要放那么多心思进去了。他不是也好,反正我会陪你,等你找到为止。”
  
  其实白杨想说的是,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白杨抱起她,一点点朝门外走去,他们竟谁也不曾注意到,方才良兮说到“辰矣”的时候,背对着门口的冰山男,不可抑制地,浑身一颤,他手中的柴,也整根掉入到火炉子里,噼里啪啦的,忽然大火汹涌起,“呲呲”地吞吐着火舌。
  
  冰山男却忽然觉得很冷很冷,比刚才更甚,缓缓蹲下身子,在方才良兮蜷缩过的角落里,抱紧了双臂。未关紧的门口咔地一开一关,被寒烈的大风吹着,那门只是因为一面支点,不然早就被大风卷到哪里去了。一点点光线,洒在冰山男的脸上,若隐若现的线条和弧度,不难看出,他有一张极好看的脸。
  
  倘若良兮或是白杨还在,能够早些时候能够回一下头,他们一定能看得清楚,他们苦苦要找的人,竟然就是这个全身散发着冰寒气息的冰山男。
  
  ******
  
  良兮对妇人道:“打扰了大婶,真是过意不去,等我回去定要赔偿些东西表达歉意。”
  
  白杨:“这事我会叫人做的,你能拿出什么道歉!”
  
  良兮嘴角犯抽,额前青筋暴起,虽然白杨是对的,但是她一下跳离白杨的怀抱,两三步登上马车,其间,还顺便地摸一下卓延新长出来还未来得及剃去的胡须渣子:“嘿嘿,不好意思,让你都没时间整理个人形象,下回我良兮一定给你全新包装一下,保管那个谁谁……嫁给你!”
  
  卓延笑了笑:“是。”
  
  但听得后面准备上马车的白杨嗯哼的一声,卓延立马变了一张脸,严肃地道:“不用劳烦夫人。”
  
  良兮玩笑道:“跟我就不用那么客气了,宣裴才是你白夫人!”
  
  卓延的脸顿时充满诧异。
  
  良兮想着又换了一种说法,偏着脑袋道:“对了,她是皇后。”
  
  白杨纠正她偏着的头,脱下外面的那件银色狐裘,没好气而又纵容般地道:“她不是皇后,你昏睡了一年,都不知道我还未登基,就给了宣裴一纸休书。我心底是有一个皇后的人选,只是可惜……”
  
  他没有说下去,良兮又偏过头去,直直地望着一窗雪景,感觉甚美的样子。这次白杨动了动手指,没有去纠正。过了很久,良兮仍旧没有转过来,后耳根居然有可疑的红晕。
  
  “你这样会得偏头风再加雪盲症。”
  
  良兮瞪大眼睛,终于正视白杨:“乱讲,你知道什么是偏头风吗?”
  
  白杨一脸正经,半躺在宽敞的马车上,两手支在脑后,缓缓跟她解释:“你偏头吹风这样有碍大脑发展吧?所以就会得偏头风。再加上一直目不斜视地看雪景,就会眼瞎……”
  
  “够了。胡讲!”事实上,良兮对医学一点概念都没有,虽然吼了白杨一声,但依旧是听得心有余悸。竟然真的收敛了很多。
  
  “你昏睡了一年……”
  
  车窗下,辰矣走了出来,面无表情,似乎常年没有阳光照射,脸色苍白。空气中回荡着白杨那句话,他紧紧揪住了额前的发。
  
  他身上是一件扑通的农家衣裳。
  
  但配上他冰冷的气质,竟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能比拟的贵气。
  
  他脸上一股忧虑,两眼无神,怔怔然地望着开满了银花的松树,那束银花。
  
  久久在他耳畔的竟是方才良兮和白杨以及卓延之间的对话,他无一错过,全数都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上。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他醒了,却失去了以往傲人的武功。
  
  第一眼睁开,目之所及,也是这样的雪景。他觉得很冷,但他却动不了。他重新静心躺在雪里,闭目思索很久,想起很多幼时在皇宫所发生的事情,想到他从小信赖的陈叔竟然从来都只是九王爷的人,想到他隔着黄色的帷幔喊“良兮,危险,快躲开”,喊得声嘶力竭却发现她手上的霹雳弹真的是朝自己这里扔过来……
  
  多么可怕!
  
  但这似乎并不是让他感到这么前所未有的孤独无助的根本。
  
  辰矣感到雪融化在他脖颈间,有点凉,更多的是冷,他转了转头,想这样会好过一点。这里是荒郊野外,没有人迹,他也不想多花力气去期盼有人会来,或者是张望来人。他没有那个力气。
  
  他再次闭了闭眼睛,努力回想着,这才想起昏过去的一切。
  
  辰矣一直不喜欢他的父皇,从小就极不喜欢。
  
  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是皇子,因为父皇根本不当他是皇子。对他冷言冷语,没有慈祥的父爱给予。相比之下,他的父皇更喜欢和金银珠宝美人们呆在一起。
  
  从小到大,辰矣一直这么过着,宫里面都是敬畏他的,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只知道跟着陈叔。而且他以为这便是全部的不幸了。他的父皇,或许还是爱他的,因为毕竟是生父,哪一个会对自己的儿子没有感情?
  
  但辰矣又错了。
  
  直到这次遇难,衬衣方才知道真正的真相,和父皇年老却一直迟迟不肯退位的原因。原来他并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只是他偶发善心,在一次出宫的时候抱回宫养罢了。
  
  他早知道九王爷预谋造反。他特地出宫找到辰矣,要辰矣继续当他的傀儡,为的是多一些年月治理国家,在外人看起来这似乎是他很宝贝辰矣,其实不然,当队伍遇到埋伏,前有饿虎后有饥狼,他选择让辰矣坐到龙辇上,竟妄想这样抽身逃脱。
  
  辰矣不肯,皇帝就命人挑去他的手脚经脉,叫他动弹不得。
  
  想到这里,辰矣扑通一下跪坐在雪地丛中,不知道何时开始下起了雪,一瓣瓣雪花像是老天派来安慰他的。
  
  辰矣低头查看,手脚曾多处被炸伤,皮肤上的肉翻开绽开,如今好似有一些愈合了,但伤疤还未褪掉,也许是褪不掉了。一直留着,就像是他和良兮曾经相遇过一场的印记。
  
  他以为良兮不会来找他的,即便要找,那也不一定会认得,他完全变了个模子,他身上温暖如春,一直想温暖良兮的气息好像也已经随着武功一起被废掉了。
  
  在雪地里差点被掩埋,经历了十天十夜,第十一天,他终于能稍微动点了。
  
  这之间,头三天,他一直想着良兮会回来找他的,但一直没有等到,慢慢的,中间四天他就开始想良兮已经开始忘记他了,再后来,最后的三天,他终于失望至极,他开始痛骂老天爷,丝毫没有过往那种宽容忍让。
  
  他的温文尔雅他的风度翩翩被皇帝给挑断了,被皑皑白雪给掩埋了,被耐心给磨灭了。
  
  人在悲伤绝望的时候,最容易回忆。
  
  十天的回忆,他觉得他已经够了。
  
  第十一天,他终于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踩在软绵绵的雪地上,不知道是雪地的缘故还是他的脚在颤抖,总觉得不踏实,他咬了咬,凭着最后一丝信念,就算爬,他也终于爬出来了。
  
  他的眼睛花了,天天对望着雪景,双眸被晒伤得厉害。他知道这是雪盲症的症状,他并不甘心再次被老天遗弃的命运,闭着眼睛胡乱走,一脚踩空,从山上滚了下来。
  
  辰矣伤势恢复的程度已经算是奇迹了。
  
  若不是他心怀忿恨不满,如何能够凭着一股怨念的力量活到现在?
  
  一个人颠簸流离,终于得到好心人留他宿夜。
  
  辰矣到了这里,一眼就看到大婶的眼睛,虽然周围有几圈皱纹,却教他想起一直以来都封闭在内心的那双眼睛来。
  
  他以为他是恨良兮的,并不是因为她扔的霹雳弹,那不是她的错,她并不知道他在龙辇上,但他非常不解,为什么良兮没有去找……他的尸体?
  
  时到今日。他终于明白,是他错怪了良兮,她昏睡了一年。这是一年多来,他们竟然错过了。
  
  妇人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捧着一碗药,吟吟笑道:“我只当她们要找的是你,就带她们来了……事实上,他们说的,就好像真的在找你似的,很多都说的跟你很符合。”
  
  见辰矣面带痛苦忍耐之色,妇人以为他不高兴,急忙道:“其实我……”
  
  “大婶,谢谢你带她们来。”
  
  妇人一怔。
  
  “他们,真的是我朋友。”
  
  妇人道:“那你……怎么不跟他们相认?”
  
  “我现在这副样子,会吓到他们的吧。”辰矣苦笑了一下,袖口遮住了一道道伤疤,“况且,他们真的不是那么需要我的。”
  
  “怎么会呢?你没瞧见那小姐,就差给我这老婆子跪下了。要不是她那般求我,我怎会擅自带他们过来。”
  
  一句话,像一盏灯火点醒辰矣的迷茫。
  
  “大婶,你是说?”
  
  “我以为那小姐是你娘子,你是他相公。不然哪个有钱的姑娘家会那么低声下气跟我这种老婆子说话?”
  
  辰矣一怔,他的唇色发白,一年多没有整理的容貌,胡子已经很长了,在微微颤抖。但妇人可以看见,他的眼睛似夜里的鹰鸟,亮堂堂的。泛着欣喜和欢愉的光,睁在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仿佛是死人回光返照,突然间摄满了期盼,点亮了他整个人。
  
  “我要去找她。”
  
  辰矣复又低下头,在喃喃自语。
  
  他几番思量之间,决定赶去找良兮,如果找不到他们暂时的住所,就去白镇,白镇还是找不到,就去皇宫,白杨已经登基了,他是皇帝,他一定要回宫的。
  
  一时之间,什么都澄亮起来。
  
  雪花还未飘落完全,还有星星点点的在天空中飘舞,但是云端,已经有太阳的光芒展露。那一丝千丈的金光,好像能给迷途中的人新的希望。
  
  趁他在思索之际,妇人让她的一个儿子牵出一匹马来,“吁——”马儿似乎通的人性。
  
  “这是碰见你那日,一起捡回来的马。你拿去骑吧,或许能追到她们。只是你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只要小心疗养一段时日便是。”
  
  辰矣定睛一看,那马竟然是他几个月前,体力不支从上面坠下来,掉在雪地里所骑的马。此时,这种能提高脚程的坐骑对他而言是如何珍贵,但想到这一两个月来,多亏了妇人的帮助,辰矣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只当是偿还她一家的恩德。
  
  妇人先道:“你先骑着,今后还了便是。”
  
  天边的云朵已经拉开了蔚蓝色的碧空,阳光万丈,辐照着大地,一处处充满生机,时辰大概不早了。
  
  辰矣想了想,只得接过马绳,鞠躬道:“多谢,日后必当回来拜访以报此大恩。”
  
  “吁!”作别妇人一家,马鞭一抽,怒马扬高前蹄,嘶叫一声,撒开蹄子就在雪地畅跑起来。那一人一马,很快就在雪地上形成一个小圆点,最后消失不见。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慈悲为怀,今后定会大富大贵。”离这有大概四五十步,一座圆顶的草房里走出一位不笑亦如笑的圆脸和尚。
  
  妇人道:“大师用完膳了?小村子只有粗茶淡饭……招待不周,不如多留几日……”
  
  和尚笑道:“我虽是肉食和尚,却也不是非肉不食。只是这处我事已了,别处定会又冒出别的事来,教和尚我去解决,实在不宜久留。”
  
  “当初,大师定要我去东面坡摘草药,想来就是要我去救那位公子吧。”
  
  “施主你为人友善,又从不做损人利己的事,这种便宜事,只能是由你来做最为合适。”
  
  “便宜事?”
  
  “你看着罢!”和尚留下这一句,便迈步前行,看他走的方向竟是去往邻邦。
  
  妇人大异,却也不问,只听那和尚走的那么远了,话仍好似在你跟前说的:“夜观星象啊,那小小的国家,竟然也有穿越的星相,路途遥远诶,我仍是要去,到时鞋子也磨破了,头发都长出来了,谁人还当我是和尚,只当我是叫花子!呵呵呵……师命难违啊,不可不去。”
  
  妇人起初不当和尚的话为真,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日子照样过,但几日后,竟然那马车又回来了,驾马车的换了一个人,长得一副清秀的模样,说话和做出的手势好似一个女子般,代着宫里的鞋帽,穿着一袭太监的官服。
  
  妇人哪见过这仗势,只当是要活捉她,吓得六神无主,直跪地求饶。
  
  那太监也懵了,似乎想不到主子会找到这么山区里来,还要感谢这么一位未见过世面的老婆子,但那太监显然是守规矩的,扶起妇人,道:“快快请起,皇上立下圣旨送回宫,就是要派小的来给夫人呈上些东西,对打扰你一家表示歉意。”
  
  马车上,一箱铁皮箱子被打开。
  
  “哗——”里面灿然的金银珠宝,直逼得众人睁不眼睛正视。
  
  妇人和她两个儿子一辈子哪见过这么多财宝,还是如此之多,令人眼花缭乱。
  
  “娘,你看!”
  
  经大儿子的一指,其中一樽金身的米勒佛像,她觉得分外眼熟,拿出来一瞧,竟然和方才那和尚有几成相似。
  
  “阿弥陀佛,谢老天爷恩赐。”妇人拉过大小儿子,一齐跪在正在融化的雪地上,也顾不上腿上传来的阵阵凉意以及染湿的膝盖,一心虔诚地拜谢。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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