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重八神色怪异,打岔道:“你说,那个老淫棍叫什么名字?”
张颖诧异,看着朱重八答道:“乌日格达坦啊。怎么了,你也认识他?”
朱重八暗自诧异,怪不得到处打探不到那家伙的消息,原来是跑到兴化继续祸害百姓去了。朱重八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张颖也没有多问,自顾自继续说道:“那老淫棍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如今被我打退哪里肯罢休,联合官府给我安上了个伤害官兵的罪名,竟然带兵把我家给围了起来。”
第三十六章 互诉()
“幸好那日我哥哥在家,官兵上门后,我与他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哥哥安抚了家中长辈的情绪后,出门与官兵交涉。我哥哥在兴化打拼多年,与一些官府的官员也有些交情。可那日,那些官兵竟然丝毫不给哥哥开口的机会,分明这事与哥哥毫无关系,可那些官兵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哥哥抓住了。我哥哥那时没想反抗,但那些人却抓着哥哥来威胁我,说什么只要我肯从了乌日格达坦,从今往后荣华富贵享不尽,如若不然,便要把我们全家都杀了。”
“哥哥这一生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唯有家人是他的底线。那些官兵敢用我全家人的性命来威胁哥哥,就是他们这辈子说过得最后悔的一句话。哥哥在水上打拼多年,武功远在我之上,凭那些官兵哪里抓得住哥哥。哥哥看了我一眼,我心领神会,待哥哥挣脱了官兵的控制后,我顺手把哥哥的长枪抛到他手中。我家中以贩盐为生,好手不少,收拾这些官兵并没有费很大的功夫。可我家杀了这么多官兵,形同造反,不得不逃。逃亡途中,哥哥就听说了你们红巾军起义的事情,于是一咬牙,就联系一群昔日好友,召集一些被元狗压迫的狠的盐贩,真的造反了。”
张颖说完后,脸上的神情用两个字就可以形容——痛快。
确实,张士诚的起义虽然也包含着许多无奈,但总的来说的确痛快。与白莲教的蓄谋已久不同,张士诚完全是一时兴起,并凭借一己之力将起义军发展到如此程度,由此可见,这也确实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朱重八突然对这位张元帅升起了一丝敬佩与好奇,开始期待起了与张士诚的合作。
张颖说完了,朱重八由衷赞叹道:“你哥哥真是个了不起的人。”
张颖得意的昂起了抬头:“那是当然。”
朱重八看着张颖骄傲的模样,笑道:“与你哥哥比起来,我起义的原因就狭隘多了。”
“嗯?你也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张颖问道。
朱重八摇头:“起义的话,我没有原因。只是师傅叫我来于是我就来了,师傅于我有救命之恩,再造之情,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你师父?红巾军起义的背后是白莲教的支持,难道你师父也是白莲教的人?”
朱重八点头,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仅我师父,我也是白莲教弟子。”
“那你又是为什么入的白莲教呢?这个总该有原因的吧。”张颖又问道。
“你想知道吗?”朱重八低着头看着张颖的眼睛,眼睛对视着,近在咫尺。两人竟然都没有注意,不知不觉他们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了。
张颖毫不退缩地看着朱重八漆黑的眼眸说道:“当然,我都已经说了,你当然也要向我分享你的故事这才公平嘛。”
朱重八转过头去,轻笑道:“我的故事很简单也很常见。从前,有一个生在穷苦家庭的穷孩子,他亲眼所见自己的大哥娶亲的前夜,自己未来的大嫂因为元人保长有一个所谓的初夜权而被打扮的漂漂亮亮地送进了保长的房间。后来嫂子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后,家中老人决意将其活活摔死。亲眼所见这样的一切的穷孩子从此对元人心生怨恨,但自己都养不活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别人。穷孩子的家乡遭受饥荒,穷孩子被迫离家,来到了濠州城中,却又被元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进了大牢中。穷孩子无力反抗,只能坐着等死。这时候,穷孩子未来的师傅出现了,他是白莲教濠州分舵的舵主,身怀绝世武功。他把穷孩子救了出去,并潜入濠州知府的家,让穷孩子亲手杀死了当年为那保长出主意的濠州知府。穷孩子知道这是个机会,是个拜托这个穷苦等死的悲惨命运的机会,于是拜了舵主为师。就这样,穷孩子不再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裹体的生活,他也练就了一身功夫,决心把这条命都交给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师傅。所以师傅让他来起义,他就毫不犹豫地来了。”
朱重八讲完了,低头看着张颖笑道:“怎么样,很无趣吧。”
张颖撇了撇嘴道:“果真无趣。”
张颖转头看向湖面,心中一阵叹息。她当真认为朱重八的经历很无趣吗?其实不然。他很清楚,或许朱重八参加起义军的理由确实只是因为师傅这样命令了,所以他就这么做了。但是,朱重八身上的无奈并不在于加入起义军,而在于加入白莲教啊。加入白莲教的时候,这个男人心中的无奈与愤恨丝毫不弱于自己。是啊,若不是真的没办法,谁愿意整天过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呢。
张颖突然有些同情这个男人,听他所说,这个男人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或许他可以把他的师父当做亲人看待,但终究没有血缘至亲,内心的那一块空缺是很难弥补的。张颖至少还有她哥哥,而且父母也尚健在。张颖的奋斗努力是有目标的,她为了保护这些家人而奋斗,她为了让自己的家人能够获得尊重而战斗。可朱重八呢?他只是为了师傅让他战斗而战斗。毫无疑问,这有些可悲。但是能够在这种可悲的背景下依旧乐在其中的这个男人,得拥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脏才可以啊。张颖开始对这个男人感到好奇。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
湖边的风越来越大了,但二人却似乎都没有察觉,各自沉浸在各自的心绪中。这仿佛就该是诗人笔下才能出现的美景,月光,湖水,微风,亭台,少男少女在这样一幅美丽的画卷中自然相拥着。
此时,朱重八突然说道:“哦,对了,你知道我的故事中的那个保长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名字?”张颖下意识问道。
“乌日格达坦。”朱重八回答。
第三十七章 脱脱的想法()
张颖微微一愣,但却没有太诧异,只是冷笑着摇头道:“你说,要是朝廷知道两股起义军的被迫造反都与他脱不了干系,这人会不会被愤怒的皇帝碎尸万段啊。”
朱重八意外与张颖思考的角度之新颖,但仔细想想却也不禁发笑,但却摇了摇头道:“我猜不会。现在的那位皇帝陛下可是个心高气傲的角色啊,恐怕就我们两支起义军的规模,现阶段还没有被这位皇帝陛下放在心上吧。不然,咱们的军队也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了。”
张颖闻言深以为然。起义军自起事以来,所遇到的阻力就只有各城守军,真正奉朝廷命而参战的部队迄今为止也就察罕帖木儿带来的六万大军而已。如果朝廷真的要全力清剿的话,恐怕他们这些起义军还成不了什么气候就要被朝廷的军队全灭了。毕竟他们的队伍全都是匆忙之间拉起来的,哪里比得上朝廷花重金所养的正规精锐部队。
二人相谈甚欢,时间也在不经意间溜走了。
“话说,夜早已深了,你可以放开了。”张颖故作镇定的说道。
“啊?什么?”朱重八还沉浸于刚刚的氛围之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张颖的表情略有些尴尬,说道:“呃。。。。。。这个。。。。。。我是说,你的手可以放开了。”
“哦哦。。。。。。”朱重八终于反应过来,慌张地松开了手,一时间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张颖只感觉身体突然轻松了下来,但腰部却被突然袭来的冷风吹得有些凉。二人尴尬相视,张颖鞠了个躬:“今晚谢谢你了,这件事情对罗将军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
朱重八感到有些尴尬,分明是自己占了人家姑娘一晚上便宜,到头来姑娘还向自己鞠躬感谢。朱重八轻托住张颖向下弯曲的身子,轻咳一声,说道:“那个。。。。。。张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说到最后,朱重八自己都有点惭愧,说不下去了。
张颖依旧坚持鞠下了这一躬,然后起身说道:“今晚辛苦将军了,夜深了,湖边呆久了也冷,差不多改该回去休息了吧。”
张颖脱下朱重八给自己披上的外套,朱重八结接过之后点头:“好,回去吧。”
二人并肩,离开了这个一夜暧昧的湖心亭。
当晚,有三个人一夜未眠。罗广宇是因为怀抱佳人心情激荡,而朱重八和张颖是因为什么,估计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吧。。。。。。
第二天,红巾军照常行军。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几个知情者非常有默契的闭口不提。徐基琴在知晓朱重八心意之后,很懂事的主动留在了队伍后面,罗广宇为了陪着徐基琴,骑着马也去队伍最后压阵。余明清见此,驱马到张颖身旁使了个眼色询问结果,张颖俏皮的笑了笑,点头表示一切都好。余明清松了口气,放心的继续前行。张颖偏头看了看前面的朱重八,眼神复杂。而朱重八倒真像个没事人似的,与韩山童有说有笑的。
。。。。。。
大都燕京,皇宫内。
察罕帖木儿的战报已经到了皇帝的案前,顺帝大怒,但心中亦开始警惕。察罕帖木儿这员大将是脱脱推荐的,带去的更是龙虎军中的五万精锐之师,配合当地城守大军,竟然也被打到这等尴尬境地,不得不让人开始重新审视那些乌合之众的实力。顺帝心中不安,召脱脱前来商讨。
“爱卿,察罕帖木儿是你向朕推荐的,朕相信你的眼光,所以派他前去镇压叛乱,可如今这个局面,爱卿可有何解释?”
脱脱双膝跪地,战战兢兢地回话道:“陛下息怒,是臣识人不明,臣有罪。”
顺帝摆了摆手说道:“爱卿也不必惊慌,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反叛战事吃紧,朕也很是心忧啊。”
脱脱跪着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
脱脱磕了个头说道:“依臣看来,叛军贼子固然不可坐视不理,却也不必过于忧心。据臣了解,如今势大的几股起义军里面,当属韩山童与张士诚最强。然,韩山童虽是我朝大患白莲教中人,但那红巾军却大部分由修黄河堤坝的民夫组成。那些个民夫哪里懂什么打仗,不过乌合之众而已,不堪一击。而那张士诚更只是区区盐贩出身,胸无锦绣文章,据察罕帖木儿将军来信描述,他们也只不过是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雄厚财富与精良装备才压制住了我朝大军。可纵容他们再有钱,也不可能比得过朝廷有钱吧,只要我们派出装备比他们更加精良的军队,破其大军不过轻而易举罢了。”
顺帝点头:“善,朕也是如此认为。但颍州当前危机不可不解,爱卿以为,朕该怎样派出援军才合适?”
脱脱低头思索片刻,而后说道:“颍州战事吃紧,从朝廷或是前线调兵恐怕来之不及,依臣看来,不如就派几名使者持陛下手谕快马知会周边几个大州,让他们调兵过去援救,臣以为足矣。”
顺帝缓缓点头:“如此甚好,就依爱卿所言。”
脱脱与顺帝再就前线战事进行讨论,直到顺帝略感疲惫,脱脱才主动提出让顺帝以龙体为重,前去休息。
脱脱退出御书房,仰头看着皇宫之上蔚蓝的天空,叹息道:“天空如此美丽,可我又还能安稳地呆在这天空之下,多久呢?”
方才在顺帝面前,脱脱把起义军说的不值一提,但他心中当真这样认为吗?顺帝天生刚愎自用,听不进不同意见,脱脱能爬到如此高位,察言观色揣摩上意的本事自然是举世无双的,他看出了顺帝心中对起义军的不屑,所以才顺着顺帝的意思将起义军贬的一文不值。其实在脱脱的心中一直认为,起义军若是不好好整治一翻,将来必成元朝廷的心腹大患。可若是自己在顺帝面前表现出对起义军的重视,就必定会导致顺帝的不满。与将来的大患比起来,脱脱还是更在乎现在的荣华。
“现在只能相信察罕帖木儿的能力了,希望他能好好地打压打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叛军。”脱脱摇了摇头,踱着步子缓缓地走出皇宫。
第三十八章 会合()
颍州方面,张士诚一直与察罕帖木儿对峙着,两方都极为默契的没有主动出手,察罕帖木儿在等待朝廷方面的援军,而张士诚则是等着红巾军一到就准备发起总攻。与表面上的平静不同,颍州此时的形式可谓是暗潮涌动。颍州闭城时日已久,城中百姓早已苦不堪言,以颍州首富刘老爷为首的一行人整天都在州尹杜立府前抗议交涉,希望能够隔一段时日开放一次城门,让商人们能够出城贸易,如此一来城中百姓也不至于万般不满。可如今战事紧张,城门万不可轻易打开,若被敌人抓住这一瞬间的空隙冲进城来,后果更加不可设想。杜立也是无奈,干脆紧闭府门不予见客,到后来甚至直接躲上了城墙,就这么住在了城墙上面。
与颍州方面的紧张不同,张士诚这段时间倒是轻松,他下令三军除了一些必要的轮值巡逻之外,其余人都可以在营中休息,每餐加肉,说是要为最后一战好好养精蓄锐。张士诚这几天却没有歇着,算算时间,红巾军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他并不担心张颖等人的安危,一是张颖与罗广宇余明清三人无一不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同时他也相信,要仰仗自己的力量达到报仇目的的红巾军绝对会照顾好他派去的使者。
张士诚这几日一直在忙于制定战术,虽说有红巾军的帮忙,但一座城墙绝对可以抵得上这么些人数优势,张士诚唯一仰仗的就是自己的这些大型攻城武器能成功地攻破城墙,一旦城墙被迫,就是用尸体堆,也能把颍州城堆下来。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生命在这种时候不值一提,但要是能用尽量少的牺牲取得胜利,又何乐而不为呢?张士诚想了很多城墙被破之后的战术,但并没有一个能够很保险的方法能够以极少的牺牲拿下颍州城。就这个问题,把张士诚是搞得焦头烂额。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好消息。
红巾军到了。
在张颖和余明清罗广宇的带领下,韩山童与朱重八先大军一步来到了张士诚部的驻扎地。此时来告诉张士诚这个消息的,正是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往哥哥的帅帐里钻的张颖。
“哥,我回来了。”张颖笑容满面地钻进了张士诚的帐篷,三军之中能够不经任何通报直接进到这顶帐篷的,除了张士诚本人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张士诚这个用生命去宠爱的妹妹了吧。
张士诚惊喜地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红巾军接到了吗?”
张颖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傲然道:“那当然,你妹妹是什么角色,她一出马哪里还有办不成的事情!”
张士诚看着妹妹嘚瑟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哦?是吗?那不知道我无所不能的妹妹有没有成功说服罗将军和余将军同意你上战场的事情呢?”
张颖傲然之意不减,说道:“那当然,余大哥已经完全同意了,罗将军那里我也已经做了一些事情,相信很快就能成了。”
“嗯?”张士诚这回是真的有些意外了,罗广宇是他在起义之初拉到的合作伙伴,虽然屈居自己之下且对他这个元帅还算信服,但那桀骜的性子他也是见识过的,这个大黑脸有多难对付,张士诚也是清楚地很。可此时看张颖满脸自信的模样,又不像是在吹牛。
张士诚没有追问这件事情,因为显然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红巾军的元帅已经到了吗?”
张颖见哥哥脸色严肃要谈正事,也是收敛起了脸上的嬉笑模样,点头答道:“对,红巾军元帅韩山童与行军大将军朱重八先大军一步来到了我们大营中,现在余大哥和罗将军正带着他们安排大军驻扎之地。”
“嗯。”张士诚点头,然后越过张颖掀开门帘,对站在帐外守卫的士兵说:“传令下去,让所有万夫长一级的将军到会客厅集合,随本帅一同迎接红巾军的贵客。”
“是。”那名士兵领命退去。
张士诚回头对张颖说道:“你先回去吧,为兄要换身衣服去迎接贵客了。”
张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张士诚,问道:“哥哥,我能进去旁听吗?”
张士诚闻言皱眉呵斥道:“不要胡闹,你虽然是我的妹妹,但毕竟军职不够,这种场合,还是不要去的好,不然被一些老顽固看在眼里,就又有话说了。”
张颖也自知这种场合她去不合适,所以她也只是问问而已。但这么热闹的场合不能去总归是扫兴的,张颖嘟起嘴巴,气鼓鼓的踏出了张士诚的帅帐。张士诚苦笑着摇头看着妹妹走出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
在余明清和罗广宇的安排下,红巾军驻扎的场地很快就安排妥当了。余明清保持着他一贯的温和笑容对韩山童说道:“韩元帅,我家元帅召集了我军万夫长以上军职的将军正在会客厅等候,还请韩元帅与朱将军移步会客厅。”
韩山童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张元帅太客气了,还请余将军带路吧。”
于是余明清和罗广宇带着韩山童与朱重八来到了会客厅。所谓会客厅,在这驻扎营地中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帐篷罢了。张士诚显然提前一步都接到了韩山童正在过来的消息,领着一字排开的众位将军整齐地站在会客厅前等待着韩山童,算是给足了韩山童面子。
余明清和罗广宇快步向前,赶在韩山童之前先与张士诚见礼,然后罗广宇便笔直的站在张士诚右侧,余明清则笑着向张士诚介绍道:“元帅,这位,便是红巾军的韩元帅。”
张士诚上前与韩山童握手,二人如同知交好友一般亲切的寒暄着:“韩将军,本帅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一眼盼着你大驾光临呢!此次还要多多仰仗韩元帅的红巾军了。”
韩山童紧紧握着张士诚的手也笑道:“张元帅说的哪里话,吾等同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