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时间流逝的飞快,从未停歇的太阳已经爬到了西边,阳光斜斜的照射下来。已经到黄昏了。
朱重八没有睡多久,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根绳子把杜立的双手缚在背后。张颖与韩林儿也相继醒来,张颖看到独自忙碌的朱重八,犹豫了片刻,还是走过来问:“朱大哥,我们还要等多久?”
朱重八看着张颖的眼睛,怔了怔,轻声说道:“等天黑。”
韩林儿听见两人的对话,也凑过来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朱重八低头想了想,“你们都就在这儿,等天一黑,我一个人去。”
张颖不自觉的流露出关心的眼神,“你一个人?不危险吗?”
看着张颖关心的目光,朱重八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微微一笑,“没事儿,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没多大危险。”
张颖想到自己的关心似乎太过明显,红着脸低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再劝说朱重八,只说道:“那你自己小心。”
韩林儿却还是担心,“真的可以吗?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朱重八摇摇头,“不用,人多了反而麻烦。”
闻言,韩林儿也不再坚持,点头道:“那好,我等你好消息。”
……
太阳渐渐的落下了地平线,不知不觉间,月亮已经爬上天空,天色忽然间就暗了下来。
朱重八一个人离开了破庙,他先来到州尹府,打算牵匹马出来。经过白天那一闹,州尹府里已经没多少守卫了,所有人都被叫到城门那边等待朱重八自投罗网,朱重八很轻松的就从州尹府牵了匹马出来。
本来朱重八无需再冒险来州尹府牵马,无奈颖州城内稍微有点家产的人家都逃难去了,除了州尹府,其他地方恐怕还真找不出一匹马来。
骑着马,朱重八在空旷的街道上慢悠悠的骑着,再确认一下怀中那件关键的物什,抬头看了看足够暗的夜色,突然策马奔向城门。
朱重八并没有靠近城门,在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他跟张颖和韩林儿说的没有危险并不是在逞强,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需要和任何人碰面,只需要一个人,在一个离城门足够近的地方,足矣。
朱重八从起义军大营中出来之前,向张士诚要了个东西。报信烟花,这个在战场上传递简单信号常用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最简单高效而且没有危险的解决现有的难题。
在来之前,朱重八就预测到了现在这个处境。他要从一个被严密看守的地方把韩林儿救出来,不可能做到不惊动任何人。而只要惊动了察罕贴木尔,那么城门那边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布好防御阵势。颖州城的兵力大都驻扎在城门附近,虽然城门已经破碎了,但仅凭朱重八三人想要突破颖州城绝大部分兵力的包围,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他向张士诚要来报信烟花,并且约定好,只要看到颖州城中烟花绽放,那就说明韩林儿已经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无需再有忌惮,立即发起总攻。
朱重八之所以要等到夜色降临之后再行动,就是因为报信烟花只有在夜色中才能被远处的起义军所看到。而要尽量靠近城门的原因,是因为报信烟花所能到达的高度有限,如果不尽量靠近城门,很有可能会因为城墙的阻挡而让起义军错过烟花的光芒。
朱重八下了马,从怀中掏出一直揣着的烟花放在地上,再从袖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背着风口吹了吹,火折子上冒出火红的光芒。
朱重八小心翼翼的将火折子凑近报信烟花的引线,生怕一阵风过来将这脆弱的火苗吹散。引线被点燃了,长长的引线在呲啦啦的声音中迅速缩短,最终在朱重八的注视下燃烧殆尽。
噗~
一声低沉的抨击声后,一簇光亮迅速升空,低沉的声音突然转变成了刺耳尖啸,划得人耳朵生疼。
那一簇光亮升到最高点,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像是突然盛开的鲜花一般,在天空中绽放出美丽的光芒。这种光芒在黑暗的映衬下迅速的传到每个人的视线所及之处。
朱重八看了一眼逐渐消散的花火,嘴角掀起一道放心的弧度,默默的转身上马离开,只留给身后一个山雨欲来的背影。
……
除了朱重八,一直守在颖州城门前的察罕贴木尔应该是最先看见烟花光芒的人。那一瞬间,他的心中就浮现出一种很不美妙的可能性。这个可能性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却挥之不去,最后慢慢放大。察罕贴木尔皱起的眉头忽然松开,脸上疑惑的表情迅速转变成一种震惊,甚至恐惧。
“快,所有人,调转马头,朝着城外,全力戒备。”
察罕贴木尔竭尽全力的吼着,身经百战的他在这一刻竟然被紧张的汗水浸湿了后背。他在心中苦笑着,这一次,似乎真的要在颖州城这条阴沟里,翻船了啊。
几乎在同一时间,颖州城在驻扎着的起义军也看到了那朵绽放的烟花。韩山童和张士诚等这朵绽放的瞬间已经两个夜晚了,自从朱重八出发之后,韩山童就整宿不睡,只是盯着颖州城方向的天空,就为了看到那朵代表着韩林儿被安全救出的烟花。
因为张颖也跟着朱重八身处险境,张士诚心中的担心丝毫不比韩山童少。他命令士兵们白天休息,晚上备战,等的也是这一刻。现在,这一刻终于到了。张士诚穿好战铠,出账,翻身上马,剑指颖州城。
“弟兄们,今晚,就是我们彻底拿下颖州城的时候。”
第六十四章 龙虎军魂()
紧张的气氛瞬间弥漫了整个颖州城,士兵们握着长戟的手都在不自觉的发抖。这时候,朱重八掳走杜立的效果就体现出来了。原属颖州城守的士兵本就不善征战,如今这个紧张的气氛,熟悉的长官又生死不明,很多人甚至都萌生了退意。
天上的乌云在夜风的吹动下缓缓的移动,月亮不圆,但很亮。察罕贴木尔注意到了颖州城守士兵的状态,但他对此也毫无办法。他们龙虎军的战士都是精锐,在这种情况下都不免紧张。这种时候,察罕贴木尔都不好对那群人苛求什么。
太阳下山还没几个时辰,察罕贴木尔就感觉像深夜一般冷的刺骨。身上厚重的铠甲似乎根本起不到辟寒的作用,从城墙上看到远处正逐渐逼近的起义军,察罕贴木尔只感觉一股刺骨的凉意直击心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没有想过逃跑,身为军人的尊严不允许他做出这样屈辱的举动。压下心中的悲意,察罕贴木尔让龙虎军五万战士摆好防御阵型。
“死守城门,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就给我死死地守住。”
察罕贴木尔吼着,他没有让原属颖州城守的士兵们顶在前面,因为他有理由相信在面对敌军如此虎狼之师的时候,这群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士兵会临阵脱逃甚至直接缴械投降。虽然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但察罕贴木尔还不想放弃。
……
“立”
张士诚一声令下,已经冲到城门前的起义大军猛地停下了冲势,整齐的排列着等待指令。
“踏”
三十万大军在传令将官的指挥下同时抬起右脚,下一刻,军靴猛然落地,踏起的灰尘升腾到脚踝处久久不散。这整齐的一声巨响,将起义军的士气提升到了顶点。
“越骑军,冲。”
又是一声令下,手握弯弓稳坐马上的余明清受令,领着五万越骑军率先前冲。五万头骏马奔腾,杂乱的马踏声打在敌人的心尖上,像是要把心直接踏碎一样。
“杀啊!”
这是总攻的命令。这种形势下不需要过多的战术,优势已经在昨天那一战就打下了,接下来,需要的只有简单野蛮的冲杀。剩余的二十五万大军紧随其后,喊杀着冲向敌人。
察罕贴木尔也没有什么战术了,作为守方,城门已破,兵力又远劣与敌方,这种时候他要做的就只是让手下战士死守城门,做最后的垂死抵抗。
可是,垂死的猛虎才是最凶狠的。察罕贴木尔在心中狠狠咬牙,就是死,我也要先咬下你一块肉。
龙虎军的战士们垂死抵抗着,与此同时,原属颖州城守的士兵们看到这个场面,有很多竟然直接丢了武器卸下铠甲开始逃跑。
察罕贴木尔都看到了,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些。他从手下骑兵跨下抢了一匹马来骑上,提上他的大刀,朝着首当其冲的越骑军冲杀了去。
越骑军在余明清的带领下第一个与龙虎军相碰撞,龙虎军是传统步兵军队,在骑兵面前本就毫无优势,加上气势上的被压制,很快就展现出了溃败的态势。
混在战场中厮杀的余明清已经杀了不知道多少名元军了,他的弓在这种时候没有起到作用,现在正背在背后。他从战场上捡来一把长戟,用着还算顺手。
余明清是有蒙古人血统的,虽然从他清秀的脸上看不见丝毫蒙古人的影子,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比大多数蒙古人其实更像蒙古人。因为,他最擅长的一门兵器,就是挂在他背后的那张弯弓。
擅弓者眼神都很好,余明清眯着眼睛,看到了一个英勇的龙虎军将军。他手中操着一把大刀,挥动起来虎虎生威,就这一瞬间,就不知有多少名起义军越骑士兵死在他的刀下。
余明清认得他,他就是那天才城墙上挟持韩林儿威胁韩山童与朱重八的将军,叫察罕贴木尔。余明清知道这个察罕贴木尔是燕京派下来的钦差将军,而颖州城这段时间也就靠着他带来的五万龙虎军撑着。
他和察罕贴木尔带领的龙虎军交战过多次,每次都是靠着精良的装备略胜一筹。他知道这个龙虎军的钦差将军是个将才,如果没有他,颖州城怕是撑不了这么久。
余明清眼中精光一闪,他扔下手中染血的长戟,反手从背后取下长弓。箭矢搭上弓弦,抬弓瞄准。他手上用力,弓拉满弦。察罕贴木尔还丝毫没有察觉,余明清扣住箭矢的四指陡然松开。
箭矢瞬间弹射而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声响起。
察罕贴木尔头皮猛地一麻,一股极度危险的直觉冲上心间。他抬头朝前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一个身穿蓝铠的俊秀将军手中握着长弓,下一瞬,一根破空而至的弓箭映入眼帘。察罕贴木尔大惊,下意识的就想要抬起手中长刀格挡。
可是,已经晚了。
箭矢的速度飞快,像是划破了空间一般精准的飞向察罕贴木尔的眉心。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偏头,只感觉飞来的箭矢在他的视线中无限放大,然后眉心处一痛。
周遭的声音很杂,马蹄声,挥刀声,喊杀声,血肉飞溅的声音,但这些都逐渐在察罕贴木尔的耳中消失。他现在感觉很安静,思绪飞快。他想到了在赵州城那一战,他轻松的大败敌军,并且在那时把韩林儿掳了回来。事实证明那时的决定是很正确的,他利用韩林儿,在城门被破之后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线生机。但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给毁了,那个人曾经败在他手上,他记得那个人是叫朱重八……
察罕贴木尔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朱重八提着剑的身影,那张脸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放大,然后渐渐模糊,最后,彻底归于黑暗。
察罕贴木尔倒下了,眉心处插着余明清射出的那一支箭,瞪大的眼睛中的最后的目光是黯淡的不甘。
砰的一声,察罕贴木尔巨大的身躯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尘土飞扬。
哗~
喧哗的战场在一声哗然之后陡然安静了下来,这种诡异的安静来自于察罕贴木尔带来的五万龙虎军。将军倒下了,原本就被杀的东倒西歪的龙虎军也在瞬间失去了主心骨。
越强大的军队越需要主心骨,对于龙虎军来说,察罕贴木尔就是他们的军魂,是他们的精神支撑。只要察罕贴木尔还没倒下,他们就有信心搏杀到最后一刻。但与此相对,一旦他们的精神支撑倒下了,他们的斗志就很容易消失。
失去了主心骨的龙虎军溃败的更快了,在起义军一轮猛过一轮的冲杀下很快就溃不成军。余明清骑在马上,如闲庭信步一般穿过厮杀中的人群,来到了察罕贴木尔倒下的地方。
他注视着这位给起义军带来无数麻烦的将军,暗叹了一声,弯腰将察罕贴木尔眉心的箭矢拔了出来。察罕贴木尔的身体无意识的抽搐了一下,然后一道血剪从箭矢刺出的血洞中飙射而出。
余明清把那根染上了察罕贴木尔献血的箭矢倒插入箭筒之中,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把带走敌方将军的箭矢回收,是对他的荣耀的一种见证,同时这是对死在他箭下的将领的一种尊重。
他下马,蹲在察罕贴木尔的尸体前,伸手将他不瞑目的双眼抹平。然后起身,举目四望。
起义军的胜势已经很明显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颖州城,终于还是被拿下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场本该结束的战争在察罕贴木尔死后竟然还僵持了很长的时间。龙虎军的将士们出人意料的顽强,虽然察罕贴木尔倒下了,但他们的斗志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不知是杀红了眼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龙虎军是真的战到了最后一个人。
从五万人到五千人再到五百人最后到五个人,龙虎军从来没有放弃过战斗,即使死去,他们也能很骄傲的对阎王爷说一句:我们是战死的。
战场上的风都是带着血腥味的,顽强抵抗的龙虎军的确给起义军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但绝对的优势早已经注定了这场战争的胜负。
余明清默默的骑着马走到张士诚的身边,他身后的箭筒中还插着那根滴着血的箭矢。龙虎军最后的五个人被成千上万的人包围了,他们有的断肢残腿,有的精疲力尽,但他们五人的眼中流露出的却依旧只有不屈的顽强。
余明清突然对死在他箭下的察罕贴木尔升起强烈的敬佩之意,能够带出这样的士兵,即便失败,也值得所有人的尊敬。
“你们,投降吧。我可以饶你们一命。”
余明清没忍住心里的同情,脱口而出。他的内心,其实还是很柔软的啊。
他没有得到回应,那五名龙虎军战士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波动。
余明清还想劝说,却被张士诚给拦住了。
“明清,别说了。”
余明清看着张士诚认真的目光,突然明白过来。是啊,劝降的话,对这些士兵来说才是最大的屈辱啊。
“给他们一个痛快吧。”张士诚又说。
余明清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回应,“是。”
他从背后箭筒中抽出五支箭矢,同时搭上弓弦。余明清的弓很准,也很快。那五个士兵没有太痛苦,五支箭矢准确的刺中了他们的眉心,五人同时倒地。
余明清把长弓背回身后,下马走向那五名士兵。
张士诚知道余明清的习惯,并没有说什么,只看着他的背影,一言不发。
余明清走到最后五名龙虎军士兵身前,一个个的从他们的眉心处拔出箭矢,然后倒插入身后的箭筒,和那支取了察罕贴木尔性命的箭矢一起。
张士诚叹了口气,提马转身,看向洞开的颖州城门,静静的说了句。
“进城。”
第一章 媚人奇皇后()
大都燕京。
元皇城是围着太液池建造的,自灵星门入了皇城便可以看到宫城,宫城的西边临着太液池,而太液池再往西便是隆福宫与太子东宫。
太液池是个很美的地方,正值初夏,池里的荷花开的正艳。在荷花的包围中,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走廊,廊中有两人,一男一女。
女人生的雍容华贵,一双凤眼媚意天成,一头青丝梳成凤型发髻,莲步轻移间青衫拖地,双手背负,凤眼望着那满满一池子盛开的莲花,凛然生威。而那男子,莫约二十年华,躬身立于女人身后,神色间却从容自若,恭谨又不失淡然。只是那一身着装,满身纹满铜钱花纹的黑袍加身,着实在那原本俊秀的脸庞上带上一丝令人不喜的铜臭味。
男子微微躬身,脸上带着始终不变的从容淡笑,“皇后娘娘,父亲特让我来为您带个好。”
华贵女人便是顺帝的第三任皇后,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生母,奇皇后完者忽都。奇皇后是高丽人,深受顺帝喜爱。
“你父亲也很久未来大都了,陛下对其也甚是想念啊。此次派你来京,不先去向陛下请安,倒先来给本宫问好,是为何意?”奇皇后没有回头,伸手摘下一片长势过快莲花,凑到鼻端嗅了嗅。
男子淡淡一笑,“父亲对陛下也很是想念啊。只是天心此次进京却是有些事情与娘娘商谈,之所以未去向陛下请安,是这事情还不能让陛下知晓而已。”
奇皇后听后黛眉微皱,凤吻含怒,“放肆。沈天心,本宫与陛下同心同意,没有什么事情是本宫知道而陛下不能知道的。”
“娘娘息怒,天心知错。”沈天心躬身认错,只是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微笑。
奇皇后怒色渐缓,片刻之后,问道:“说吧,你父亲要你来与本宫商谈些什么事?”
沈天心直起身子,直视奇皇后的一双凤眼,“是中书省右丞相脱脱大人的事情。”
奇皇后眼中精光一闪,“脱脱大人?脱脱大人一向忠于陛下,能有何事不能让陛下知道的?”
沈天心恭谨说道:“自然没有什么是不能让陛下知道的,只是这事儿由我沈家来说不太合适,而对于娘娘来说,却是大有作用啊。”
奇皇后媚眼带笑,饶有兴趣的样子,“哦?倒是说来听听。”
沈天心直视着奇皇后的双眼不禁一阵闪烁,小腹微热。他赶忙收起目光,心中感叹,这女人果然是个祸水,已然少妇年华却依然如此媚意天成,让人把持不住。
沈天心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低下头说:“父亲告诉我说,脱脱大人贪污朝廷拨下的黄河筑堤款项十万余两白银,沈家已经掌握了足够的铁证。可以说,那黄河十多万筑堤民夫造反之事,脱脱大人得负重要责任。”
奇皇后猛地抬头,凤眼大张,满是震惊,“此事当真?”
沈天心淡笑,“父亲说的话,何时有假?”
奇皇后连连点头,笑道:“不错,万三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