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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默默地走到张颖身边,悄悄地甩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他实在不明白张颖这个行为是什么意思。
张颖朝朱重八压了压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但却没有出言解释的意思。卢瀚文就在身边,朱重八也不好过多询问,所以只好压下心中疑惑,在一脸兴奋的卢瀚文的带领下往卢氏大宅走去。
第十八章 今生非你不嫁,又当如何?()
卢翰卿与张颖约好明日天一亮就去卢氏大宅的比武场好好切磋一番,作为客人,两人初到范阳,今天晚上自然是要先好好休息一番的。
比起吴兴沈氏的主宅,卢氏大宅显得没有那么大。但作为卢氏门阀的门面,也绝对小不到哪里去。范阳城内有一条龙兴街,而这条可供两架马车并排而行的街道,就建造在卢氏大宅里面,是只有卢氏的人才能够经过的地方。卢氏大宅的宏大,可见一斑。
卢氏大宅内的客房集中在两个区域,东厢和西厢。顾名思义,分属卢宅的东西两端。由东厢至西厢,乘马车而行也需要耗时半个时辰。为了防止身份不便的黑贴客人与其他朝廷官员碰面,卢氏特意将两拨客人分别安排在了东西两厢的客房。朱重八和张颖,就被安排在了西厢的两间相邻的房间。
月亮渐渐爬了起来,屋外也亮起了烛光。北方干燥,卢氏的每间客房都安排了下人随时洒水,手持大扇将水汽挥洒到房间各处,以免南方来的客人由于不适应北方的干燥而皮肤干裂。朱重八倒无所谓,所以早早地就让房中候着的下人退下了。可张颖是女孩子,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看不出来,可骨子里终究是不愿自己的美貌因皮肤干裂而大打折扣的。
朱重八站在张颖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我能进去吗?”
张颖和朱重八互有情意,虽然还没有将那最后一层窗户纸挑破,可无论是红巾军还是张士诚的起义军,都因为两人的亲密关系而更加亲近了。张士诚与韩山童也乐见其成,同样大力促成二人的关系。到现在,两军就像是兄弟军一样亲近。而张颖,也时常跑去赵州城寻朱重八。两人之所以会一道提前其他人一步来范阳,也是张士诚和韩山童商量之后共同决定的,就是为了让这两个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情感的家伙能够尽快确认下来互相的关系。
虽然两人现在已经亲密到可以互相挽着手了,但终究男女有别。朱重八在进门之前,还是得先征求一下张颖的意见。
“朱大哥吗?进来吧。”
得到准允,朱重八推门进去。
张颖刚好洗完澡,正裹着一层薄薄浴袍坐在镜子前,用干手巾擦拭着还在滴水的秀发。浴袍质薄,贴在张颖还在滴水的身躯上,将美妙曲线展露无遗。
朱重八站定在门口一怔,旋即无奈地摇头走到床边拿起床单裹起张颖的身子,皱起眉望着张颖责怪道:“我与你说过多少遍了,洗完澡之后要将自己裹严实了再见人。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身材有多诱人?即使我与你熟悉,但是女儿家家的也得懂得保护自己啊。”
张颖浑身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撇了撇嘴,“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我都不在意,你在这儿扭扭捏捏的像个大老娘们似的。”
确实,张颖这幅模样朱重八早就不是第一次见了。每次这种时候,朱重八都会斥令张颖穿好衣服,可每次张颖都是这样一幅不乐意的样子。
面对张颖这副样子,朱重八是大感头痛,单手扶着额头,“你总是这副样子,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啊。”
张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愣的看着朱重八,然后鬼使神差般地脱口而出,“我要是说今生非你不嫁,又当如何?”
“啊?!”
朱重八瞬间待在原地,不知如何动作才好。张颖依旧瞪着一双凤眼望着朱重八,眼中的摄人光芒让朱重八不敢直视,他不自觉的移开了目光。
张颖眼神一黯,偏过头去望着铜镜,手中擦拭头发的动作继续,微微一笑,“开玩笑的啦。本姑娘生得这么漂亮,还怕嫁不出去吗?再说了,就是真的嫁不出去,不嫁便是了,本姑娘一身本领,还怕养不活自己?”
朱重八暗自松了口气,但内心深处却又有种由衷的失望的感觉。
干笑一声,朱重八转过话题,“对了,你今日非要抢在我前头和那卢翰卿切磋做什么?”
张颖的头发擦拭的差不多了,她起身将手巾放回原处,“你可别忘了,我们两个还是代表着两个不同阵营的。”
“嗯?那又如何?”
张颖走到朱重八面前,咧嘴一笑,“所以,我也不能在卢氏这种门阀世家面前弱了表现,让他看轻了哥哥的能力啊。”
朱重八回过神来。确实,由沈氏一手扶持的张士诚比他更需要这些门阀世家的支持。如果说他是为了不让卢翰卿看轻了他的师父李寻龙而应下这个切磋之约,那么张颖为了让卢氏看见她的能力也争取一次切磋的机会当然也是理所应当的。
朱重八哦了一声,不再纠结与这个问题,开始闲聊道:“话说,我们出发的时候,你哥哥和大哥说随后就到,不知什么时候能到范阳。”
张颖还是感觉裹着个床单浑身不舒服,便将身上的床单脱回了床榻上,又露出她那被轻薄的浴袍勾勒的一览无余的身躯,坐下倒了杯茶,“谁知道呢?过两天也就差不多要到了吧。”
朱重八点了点头,接下张颖为他倒得一杯茶水,刚想说些什么,目光突然变得凌厉。
“怎么了?”张颖看到朱重八突然大变的眼神,问道。
朱重八猛地起身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外面有动静。”
卢氏西厢全是客房,而朱重八与张颖是第一批住进西厢客房的客人,所以这偌大的西厢也只有两个客人而已。天色已晚,除非客人有吩咐,否则西厢的下人也不可能会随意走动。张颖和朱重八此时在同一间房内,门外却有异常的声响。
“穿好衣服,拿着你的软剑,待在这里别动,我出去看看。”朱重八对张颖说道。
张颖已经已最快的速度套好了外套,软剑在手。
“你没带武器,还是让我和你一起吧。”张颖说。
朱重八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轻轻推开门,侧着身子出了房门。
清冷的月光洒在门外的庭院里,朱重八与张颖跳到院中一颗大树之上。视线所及之处,果然见到几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什么。不一会儿,一齐往东边离开了。
夜黑风高,在平素无人的西厢客房,几个夜行男子鬼鬼祟祟商谈着什么事情。朱重八与张颖在月光下对视一眼,决定跟上去看个清楚。
第十九章 藏香阁后风暴始()
龙兴街横跨卢府,街上有一家名为藏香阁的店铺,是一间卖高档胭脂的店铺。
朱重八和张颖跟着这几名鬼鬼祟祟的夜行者一路来到了龙兴街上,夜晚的龙兴街道空无一人,街上的店铺也都大门紧闭。几名夜行者径直走到藏香阁的门前,就像是知道有人造访一样,大门突然洞开,透出店内亮着的烛光。几名夜行者谨慎的环顾四周,然后陆续走近了藏香阁。烛光被厚重的大门截断,龙兴街上又只剩下清冷的月光。
“朱大哥?”张颖偏头看了眼朱重八。
“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朱重八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飞身靠近藏香阁,然后侧身进入了旁边一条漆黑一片的小巷子。
片刻后,朱重八重新回到张颖身边。
“那边可以进去,跟我来。”
张颖拉住又想离开的朱重八,黛眉紧皱,“朱大哥,这里是卢府,我们不用先通知一下卢氏的人?”
朱重八停下脚步,转头往东望去,之间在黑夜中望不到尽头的龙兴街横亘在二人的面前。他思考了片刻,说道:“来不及了。西厢这边平日里本就人烟稀少,从这里去卢氏的住所需要很长的时间,等我们通知了卢氏的人,这几个来历不明的夜行者早就跑了。”
张颖还是不放心,“可我们终究是外人,卢府的事,不好插手吧。”
朱重八转身看着张颖,月光下的张颖浑身散发着一种朦胧的美感。朱重八轻轻拍了拍张颖的额头,笑道:“你不是想获得卢氏的好感吗?或许,这就是个机会呢?”
张颖一怔,似乎被打动了。张士诚身后虽有吴兴沈氏的支持,但他要做的毕竟是角逐天下的大事,多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成功的机会总要大些。
朱重八转头,“别再犹豫了,走吧。”
“嗯。”张颖点头,跟上朱重八的身影。
藏香阁的店面不大,但店面后面却连接着一大片的区域,看起来像是店主人与店员住宿的地方。藏香阁大门紧闭,朱重八再怎么神通广大也做不到不惊动任何人潜入进去。但后面的住宅区就不同了,它是有围墙包围着的。围墙虽高,但却难不住朱重八与张颖这样轻功超绝之人。
两人潜到围墙前,借力另一边的墙面,先后跃入藏香阁后的住宅区。
围墙后面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很精致,花草繁盛。朱重八和张颖落地的地方,就有一片桃林。二人刚一落地,便看到院子前方走过来一队人,领队的是一名绿裙婢女模样的女子,身后便跟着先前的几名夜行者。
二人赶紧蹲下,借着桃林的掩护藏住身形。
“各位大人请这边走,夫人已经在内厢等候已久。”
绿裙婢女引着几名夜行者往前走去,走到院子正中时,在一颗三人合抱粗的大树树干处摸索片刻。
寂静的夜里响起一阵刺耳的机括声,院内的空地上腾起一层灰尘,石板应声裂开,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通道在地面上。几名夜行者在绿裙婢女的带领下,逐渐消失在了地面之上。
院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刺耳的机括声重又响起,空地上的通道缓缓关闭。
朱重八与张颖藏在桃林之中一动不动,良久,二人起身,走到先前那婢女停留的大树前。
“机关应该就藏在这棵树上。”张颖低声说道。
朱重八点头,伸手在那婢女方才摸索的方位仔细查看。果然,树干上凹凸不平的树皮有一块是可以剥离的,朱重八使劲将那一块方形树皮抠了下来,一个整齐的方形空洞映入眼帘。
“就是这个了。”朱重八笑。
方形空洞内又一个凸起的灰色石块,朱重八试着旋转,熟悉的机括声再次响起,方才的通道重又出现在院内的空地上。
二人对视一眼,朱重八点点头,率先走了进去,张颖紧跟在朱重八身后,也消失在地面之上。
。。。。。。
所谓内厢,便是隐藏在藏香阁后地下的密室。地下密室寂静空洞,稍微弄出些声响便会显得很大声音。好在地下密道只有一条,朱重八与张颖蹑手蹑脚的通过地下密道,来到了一个紧闭的石门前停了下来。石门厚重,却也封闭不了门内所有的声音,还是有细微的谈话声通过石门传进二人的耳中。
“各位大人,妾身已经等待多时了。”
这是个悦耳的女声。
“夫人,时间紧迫,还是赶紧进入正题吧。”
这是个粗狂的男声,应该是夜行者其中之一。
“既然如此,那妾身便直言了。”
女声停了片刻,想必是去取什么东西去了。
“这两个小瓶子,大人还请藏好。我家老爷能否夺得卢氏大权,就看这个小东西了。”
“我等应该怎么做?”男声问道。
“只需见礼握手前涂上这个红瓶子里的东西就行了,不过大人还得小心,在涂上红瓶药水之前千万记得要先敷上一层绿瓶膏药,不然几位大人可也要像那几位老爷一样,一命呜呼了。”女声低声轻笑一阵。
“夫人说笑了,此事本官心里自有分寸。只是,卢老爷答应我的条件。。。。。。”
女生大笑,笑声肆意猖狂,再不复最初的悦耳之感,“大人放心。右丞相脱脱大人的罪证,老爷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大人办好这次的事情,老爷掌握了卢氏大权。右丞相的位置,我卢氏必会全力支持大人。”
“最好如此。”男声轻哼一声。
石门外,朱重八与张颖二人越听越心惊。石门内的对话透露出的消息太令人心悸,若是让他们得手的话,这范阳卢氏的大权,怕是就得来一场大洗牌了。
“走,我们离开这里。”朱重八神情严肃,拉起张颖的手便往后退走。
张颖也知道事关重大,跟着朱重八的脚步沿着原路返回。
石门中的几位并不知道,他们的大计划,已经被两个第一次来到范阳的黑贴客人一字不落的听了去。
。。。。。。
西厢客房,朱重八房内。
朱重八房内没有下人伺候,就只有他和张颖两人。
张颖将软剑放在桌上,惊魂未定的倒了杯水猛灌入吼,“我们怕是听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了。”
朱重八也是满脸肃然,“是啊。应该是卢氏争权,哪一房的老爷勾结朝廷来见礼的官员,意图在卢老太爷寿宴上毒死其他几房的老爷。”
二人默然,本来只想为卢氏抓几个意图不明的闯入者,却未曾想竟卷入了这个千年世家的争权之争中。
当作没听到,不管它吗?
朱重八与张颖对视一眼,却看到了各自眼中的神光。
不,换一个角度来想,这又何尝不是获得卢氏全力支持的一次绝佳机会呢?
只是,还需要好好谋划谋划,还有很多事情必须弄清楚。比如说,那位能在右丞相落马之后代替他的位置的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夜越来越深,卢氏老宅的夜风呼呼作响。无论这次寿宴后结果如何,卢氏大宅内都将刮起一次前所未有的巨大风暴。。。。。。
第二十章 范阳武痴卢翰卿()
卢氏三位公子,翰林好谋,瀚文喜文,翰卿尚武。在卢氏大宅龙兴街中央最繁华的地段,有三间并排的店铺。正中的是老大卢翰林的翰林院,专供好谋之人在其中尽情议论天下大事。左右分别是老二卢瀚文的瀚文阁和老三卢翰卿的翰武馆,瀚文阁中藏书万卷,可谓卢氏藏书阁。而翰武馆则是尚武的卢瀚文一手创立的武馆,其中设有卢氏最大的演武场,卢氏子弟中有什么矛盾,都喜在这演武场中相约一战泯恩仇。
卢翰卿与张颖朱重八两人约定的切磋之地,便就在这翰武馆的演武场。
天刚大亮,向来不着店的卢翰卿早早地就来到翰武馆中等候。馆中还收有卢氏年轻子弟中同样好武之人作为学徒,由卢氏一些身怀绝技的长辈与客卿作为导师,教导卢氏子弟习武。
翰卿馆虽为卢翰卿所创,但卢翰卿的武功已经到了仅在武馆之中得不到进步的程度,所以除非是有约战,否则即便是馆中成员,也很少见到这位名义上的馆主。所以当他们早间开课时竟然见到作为馆主的卢氏三公子已经换好了演武服,端正的坐在演武场中央闭目养神时,所有人都知道馆主这是又有约战了。
早课刚一结束,所有学员都自愿放弃休息时间齐聚演武场,想要一睹馆主今日的约战。
“听说馆主今日的约战对手是昨日来到咱们府中的金贴贵客,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惹得咱们馆主都手痒了。”
演武场外一片喧哗,学员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热烈的讨论着。
“谁知道呢!只是昨日我在外城闲逛时正好遇见了馆主和两位金贴客人,一男一女,都很是年轻啊,怕也是哪家世家命门的才俊吧。”
“会是哪家的才俊呢?莫非是陇西李氏的小姐和公子?”
“应该不是吧,李家的几位公子我都见过,没有长那样的啊。”
“也不会是吴兴沈氏的小姐公子吧?”
“得了吧!沈氏向来重商,他家那独女沈心妍倒是个魔女般地刁小姐,只是凭她,还不足以让咱们馆主这样认真对待吧。”
围观学员猜来猜去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演武场门外却传来一阵阵惊呼。
“大公子和二公子来了,大家让一让。”
众人一惊,赶紧转向门口,侧身让开一条道路。演武场上的卢翰卿听见动静,也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嘴角浮现出一道愉悦的笑容,站起身来望向台下。
卢翰林与卢瀚文携手到访,三公子齐聚翰武馆,这可是除了翰武馆成立之日,再难见到的盛况啊。
“大哥,二哥。”
演武场上的卢翰卿朝台下站着的两位哥哥躬身行了个礼。
卢翰林惯着一身白,白冠白袍白靴,加之皮肤也格外白哲,人称白公子。卢瀚文所着倒是随意,青衫之上发丝也未着冠束起,整齐的披在身后,手中一柄从不离手的折扇陡然打开,轻摇折扇,发丝飘动。
两人并肩走进演武场中,见三弟翰卿行礼,也一齐笑着回了个礼。二哥卢瀚文收起折扇在左手掌心轻轻敲打着,饶有兴趣的看着卢翰卿,“听说三弟今日要与两位贵客比试切磋,我与大哥好久没见三弟你这样在乎一场比试了,特意相约一观,为你助威。”
卢翰林双手背负在身后,脸上一直挂着一道如春风拂面的笑容,淡淡的声音却给人以无穷的信心,“三弟要加油啊,可莫要堕了你范阳武痴的名头。”
卢翰卿听见大哥的调笑,脸上的肌肉尴尬的微微抽了抽,强挤出一道僵硬的笑容,“大哥莫要乱说,什么范阳武痴,本公子可没认过这个名头。”
卢瀚文哈哈大笑,直笑的腰也弯了,脸也红了,握着折扇的手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我说三弟你就认了吧,这称号是祖父亲自赏赐的,可是在称赞三弟你啊。”
看着三弟逐渐涨红的脸,卢翰林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淡笑,只是眼中的笑意也明显浓郁了几分。演武场下围观的学员们也在一个劲的忍着笑,不敢在卢翰卿面前大笑出声。
说起这个范阳武痴的称号,可是有一番故事的。卢翰卿尚武,范阳城中人尽皆知。前几年,卢翰卿武功有成,便到处找人切磋。府中能打的被他找了个遍,打的府里是苦不堪言。直到有一次,宫中的二皇子来到范阳拜访卢老太爷,在卢氏一处僻静之处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