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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重八沉吟道:“确实在陈友谅的部队中有些士兵会干些这种勾当,但似乎不是陈友谅授意的。陈友谅此人我也曾见过一面,虽不是什么盖世英雄,却也称得上枭雄之才。这等勾当,想必他还是不屑于做的。”
“嗯?”沈万三疑惑。
朱重八又说道:“我让人调查过,陈友谅之所以能这么迅速拉起这么大一股起义军,大部分都是因为此人在江西那一带曾经收服了大多绿林好汉。这些人都是强盗之流,本性难改。我估计,应该是陈友谅从江西带来的这些老底子不堪寂寞,自发做下的这些事。陈友谅本人,并不知情。”
沈万三恍然,“我就说陇西李氏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找那样一个人来替他李氏打天下。”
朱重八叹息一声,目光深邃,“若陈友谅此人无能解决这些部下为非作歹之事,那此人能力也就一般,不足为虑。但若陈友谅能将他的部队打造成一支令行禁止铁板一块的钢铁洪流,恐怕将来会成为我等大敌啊。”
张颖转头看着朱重八,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沈万三再次放下筷子,沉思片刻后说道:“现阶段倒不必太在意这件事情,毕竟起义军还在初始阶段,需要联手才能对抗元朝廷的铁骑。至于今后是敌是友,那还要看我吴兴沈氏与陇西李氏还有你们白莲教三方的商榷结果。陈友谅再厉害,不还得听陇西李氏的吗?”
朱重八深深地看了眼沈万三,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正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凄惨的喊叫声,听声音像是卢氏三公子卢翰卿。
“哎哎哎,我说沈大小姐你轻点啊,我耳朵都快被你给揪断了。”
卢翰卿被人揪着耳朵急急的朝沈万三房中走来,揪着他耳朵的那人力道不减,卢翰卿吃痛大喊:“沈叔叔,沈叔叔你快出来啊,你家的小魔女来了,您快来把她领走吧!”
“哎呦,我的耳朵呦,轻些轻些,要断了要断了啊啊啊啊。。。。。。”
第二十九章 雨中追凶()
“放肆!妍儿,还不快放开三公子。”
听见门外的动静,沈万三第一时间跑出门外,板着脸呵斥揪着卢翰卿耳朵不放的沈心妍。
沈心妍见到父亲的第一时间便雀跃的一把冲上去抱住了他,哪里还顾得上一旁叫苦连天的卢翰卿。沈万三板起来的脸瞬间破功,搂住女儿噗嗤一笑,宠溺道:“你啊你啊,总是这么调皮。”
他拉着沈心妍来到不断揉捏耳朵缓解疼痛的卢翰卿面前,歉道:“心妍就是这么调皮,多有得罪,翰卿侄儿勿要生气。”
卢翰卿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沈伯父严重了。小侄明白心妍只是与我开玩笑,不会放在心上的。”
说着,还看向沈心妍,投出一个凶恶的眼神。沈心妍俏皮的吐出小粉舌,并不在意。
沈万三倜然注意到卢翰卿身后还站着一位衣着不凡的少年郎,好奇问:“这位少年郎是?”
沈心妍跳出来,拉住那少年的手臂向父亲介绍:“这是隆兴李氏的三少爷李光魅,也是来参加卢太爷爷的寿诞的。我跟你说,女儿这次经过隆兴时遇见歹人劫道,是他救了我呢。”
沈万三转头怒视着一脸兴奋的女儿,斥道:“你还有脸说,年纪轻轻就学会离家出走了。怎么,翅膀硬了?就想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沈心妍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提到了不该说的事,懊恼的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沈万三没管女儿的反应,上前审视着李光魅,“隆兴李氏的少爷?”
李光魅淡然笑道:“家父,李烨。”
“哈哈哈,李烨这家伙出息了,陇西那些老东西恐怕对他也是很伤脑筋吧。”沈万三哈哈一笑,伸出手道:“妍儿遇险,多谢相救。告诉你父亲,这份情我吴兴沈氏会还的。”
李光魅握起沈万三的手,旋即便皱起眉来,“救沈小姐是我顺手而为,与隆兴李氏无关,更与我父亲无关。”
沈万三神情微怔,随即眼神怪异的看着李光魅,“这刺头一样的个性,倒与李烨那家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想必在家也是个让人没办法的主吧。”
李光魅松开握着沈万三的手,眼神看向别处,没有接话。
沈万三大笑道:“不过我喜欢。哈哈,妍儿,你这朋友交的可以。”
沈心妍抬起头来,得意的撇了撇嘴,那副神情似乎是在说‘那当然’一样。
“我来这就是想把沈小姐亲手送到您面前,”李光魅说:“既然人已经送到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李光魅作势欲走,沈心妍见状大急,本想上前拉住,却被沈万三一把拦了下来。
“父亲你做什么,李公子是女儿的恩人和好朋友,我们不该请他进屋坐坐吗?”
沈万三摇摇头,“不必了。你这个好朋友现在对为父的印象可不怎么好。”他看着李光魅的背影展颜一笑,微微摇头,眼中露出怀念的神光,“这性子,真和李烨那老小子当年一模一样。”
沈心妍不解,但此时李光魅已然走远了,她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此时卢翰卿也向沈万三拱手道:“沈伯父,小侄也告辞了。”
沈万三点点头,沈心妍却暴起拉住卢翰卿,不依不饶道:“你不能走,你今天得好好说说,本小姐不是给你来信叫你好好照顾我颖儿姐姐吗?好啊你个卢翰卿,不好好照料颖儿姐姐也便罢了,竟然还找人家打架。颖儿姐姐不过女流之辈,你这大块头要是伤着她怎么办。颖儿姐姐要是受伤了,士诚哥哥怪罪我怎么办?”
沈心妍这一气呵成的一连串话将卢翰卿是给搅得晕头转向的,还好张颖即使站出来阻止了她。
“心妍别闹,三公子并没有伤我。况且你这妮子未免也太小看你颖儿姐姐了,姐姐我有那么不堪吗?”张颖将沈心妍拉到一旁,歉然看向卢翰卿。
卢翰卿苦笑道:“是啊,颖儿姑娘武功高强,招式更是诡异,若不是我运气好,刚开始便要在她手上吃大亏了。”
“真的?”沈心妍怀疑道:“不是你俩合起伙来诓我吧?”
张颖翻了个白眼,“我诓你作甚,况且你看我身上,像是哪里受了伤的样子吗?”
沈心妍在张颖身上细细查找一番,确实没有发现哪里有伤,便不再闹卢翰卿了。
卢翰卿如获大释,“大小姐,那小的能退下了吗?太爷爷寿诞,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沈万三瞪了沈心妍一眼,朝卢翰卿挥手道:“你有事便先去忙吧。”
沈心妍偷偷朝卢翰卿挥了挥小拳头,卢翰卿假装没看到,疾步退去。
“对了,士诚哥哥呢?怎么没看见他人?”沈心妍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刚闹完卢翰卿,又四处张望寻找起了张士诚。
张颖又拉住她说:“哥哥还没来,估计过几天就会到了。”
“哦。”听到这个消息,沈心妍的小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失望。
。。。。。。
中书省与辽阳行省的交界处,从江北行省去辽阳行省总得经过这里。
这里的雨还下的很大,瓢泼的暴雨浇的人几乎睁不开眼。泥泞的道路上匆忙跑过一队穿着蓑衣的人,雨水将他们手中的剑洗的人影可鉴,奔过之处,泥水飞溅。领头者肩头插着一支箭矢,冉冉的鲜血刚流出来便被雨水冲刷干净。这些人跑得很快,似乎稍慢一些便会有生命之危一样,很快便不见了人影。
过了不一会儿,还是在此处,又跑来三个人停在原地四处张望。
“韩兄,那些果真是陈友谅的人?”一人问道。雨下的实在太大,蓑衣下的白袍也早就被大雨浸透。
在雨声的掩盖下,他的声音听起来微不可闻,但身边的那人还是听见了,“不会有错。领头那人我见过,正是陈友谅账下大将赵普胜。”
三人中最后一人背后背着一把弓箭,目光锐利,“陈友谅现在应该也在赶去范阳的路上,他让这一群手下先行前往范阳是为何意?”
白袍男子摇了摇头,也是不解道:“这群人看见我们就跑,怕不会是什么好勾当。”
背负弓箭的男子又道:“那领头者中了我一箭,需要尽快停下疗伤。他们跑不远的,我们追上去一问便知。”
三人对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迈开脚步往前追去。
雨还没有停下的势头,风却越发的强劲起来。三人逆风而行,迎面吹来的风将他们的斗笠吹得上扬。三人齐齐抬起右手压住斗笠,却在那一刻露出了清晰的三张面孔。
正是赶往范阳城参加卢老太爷寿诞的张士诚,韩林儿与余明清三人。。。。。。
第三十章 世家子弟的悲哀()
这里已经是辽阳行省的范围内,大雨一直没有见停,刚踏下的脚印片刻之后便会被雨水冲刷殆尽。张士诚等一行三人虽马不停蹄的追着赵普胜等一队人,但苦于雨下的实在太大,追途中根本无迹可寻。
“在这么无头苍蝇一般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辽阳这么大,他们又没留下脚印什么的线索,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了也不一定。”余明清停下脚步,说道。
韩林儿见状也停了下来,张士诚思索片刻后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们便直接朝范阳而去。陈友谅也是要去给卢老太爷贺寿的,派一行人来范阳鬼鬼祟祟的来辽阳,估计目的地也会是范阳城。”
韩林儿点头,“如此也好,我们还是先将此事告知范阳城中的二弟与张颖妹妹,不管他们有什么计划,早做防备总是没错的。”
说罢,三人继续前行。目的地,范阳城。
。。。。。。
与此同时,在张士诚三人一路追来的路边山林深处,一座荒废已久肚饿山神庙中。
一队人脱去了身上滴水的蓑衣,在破败的屋顶遮盖下将一个肩部中箭,面色苍白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扶到一块比较干燥的地方躺了下来。
“将军,将军你还好吧。”
受伤的男人眼神迷蒙,艰难的睁开眼睛,虚弱的声音从他微张的嘴中吐了出来,“我没事,还死不了。张士诚他们呢,追上来没有?”
“放心吧将军,此处非常隐秘,想必张士诚他们已经走远了。”
男人松了口气,抬手紧紧握住肩头的箭簇,用力拔了出来。男人吃痛,紧皱起眉头。肩膀上的血液早已经在路上流尽,拔出箭头后鲜血仅仅浸湿了肩头的一小块地方。
“我没事,元帅交代的事情必须要完成。既然张士诚他们走远了,我们休息一会儿后便也出发吧。”男人喘着粗气,闭上眼睛轻声说道。
“可是将军,您的伤势。。。。。。”手下士兵神色忧虑。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大喝道:“闭嘴。我等此行关系到元帅大计,我不过一介莽夫,死不足惜,元帅大计却不可有丝毫闪失。”
手下士兵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我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叫醒我。”
男人又闭上眼睛,抿了抿苍白干燥的嘴唇,胸口的起伏渐渐微弱,眼看着是睡了过去。
。。。。。。
这场雨下的很不凑巧,卢老太爷大寿的预备工作才刚进程过半,因为这场大雨,许多在室外的预备工作不得不被迫停了下来。
卢青山背着手站在屋檐下,看着檐下的雨不断地滴在地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雨啊雨,你是也想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吗?”卢青山轻叹一声,“可惜啊,凭你又怎么能拦得住人心的贪婪呢!”
卢青山闭上眼睛,深深地吸进一口雨中湿润的空气,而后猛然睁开眼睛,眼中透出决然的神光。
“来人啊,叫公子来这里见我。”
“是。”
卢青山府上,卢翰林急匆匆的赶往这里,父亲突然的召见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父亲,急急召见孩儿可是有何要事?”
卢青山看着卢翰林的目光很祥和,轻声说:“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这大雨一直不见停下的趋势,你太爷爷的寿诞不能耽误。我让你来只是要你带一些人给整个范阳城打造一个屋顶,不需要很质量很好,用一些木板能挡住雨的就行,能坚持到寿诞结束便可。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必须要完工。”
卢翰林惊道:“全城范围都要遮到雨?”
卢青山点头。
也非怪卢翰林会惊讶,这可是个大工程啊。也就是范阳卢氏这种门阀大家敢这样轻描淡写的将这样一个大工程宣之于口,还必须三天之内完成。
卢青山又说,“资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家主会全力支持。你只需要着手招能工巧匠还有采集材料便可,人数必须要多,否则三天时间不可能完成这样一个大工程。”
卢翰林思索片刻后,点头应了下来。
卢青山看着在思考对策的儿子,脸上掩不住欣慰的笑着。他走下主位,走到卢翰林身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淡笑道:“翰林,生于世家,你可有感到厌倦的时候?”
卢翰林怔怔的看着一向严厉的父亲,恭敬回答,“翰林怎会厌倦。父亲给了孩儿尊贵的出生,生来便享尽荣华富贵。孩儿庆幸还来不及,又怎会厌倦。”
卢青云一声长叹,踱步到一旁,“生于世家,虽天生荣华,但上天是公平的啊,世家子弟是要将一切情感抛诸脑后的这样一群人。什么亲情友情爱情,一切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试问这样的绝情断欲人,又有何资格称之为人?而作为世家子弟的你我,又怎会不为这样一个悲哀的人生而厌倦?”
卢青山转头看着卢翰卿,直视他的眼睛,“孩子,为父知道你很聪明,一直都知道。你们很幸运,不需要在这个年纪就为了争权夺利而抛弃兄弟之情。但是为父希望你明白,这样的命运是早就注定了的。为父只希望你能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免得到必须面对选择的时候措手不及。”
卢翰林深深地看了父亲一眼,说道:“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但是孩儿与瀚文翰卿两位弟弟感情一向很好,孩儿不愿,也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抛弃这份弥足珍贵的情感。孩儿相信在面对这样的选择的时候,两位弟弟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卢青山目光复杂,“真羡慕你们啊。”
卢翰林与父亲对视,目光坚定,毫不退让。
“你能有这份自信当然是好事,但是,”卢青山忽然正色道:“十日后,府中会发生一些大事,只希望你能在那之后还能初心不改。”
十日后,便是卢老太爷寿诞的日子。
听着父亲严肃的忠告,卢翰卿似乎联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难道您已经知道连成堂叔要在太爷爷寿诞之上毒害您和两位叔叔的事情?”
“什么?”卢青云大惊。
卢翰林看着父亲惊讶的模样,知道是自己莽撞了。但话已出口,卢翰卿干脆点头承认道:“不错,孩儿从别处得到消息。因为不能完全确认,所以没有禀告父亲。”
卢青山脸色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讥笑道:“终于忍不住露出虎狼之心了吗?正好,这场风暴之前还缺一个暖场的引子。既然他要送上门来,便成全他好了。”
卢翰林原本以为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即便不会伤心,但起码也会震怒一番。但站在一旁看着父亲脸上的讥笑,卢翰林忽然觉得这张脸是那样的陌生,甚至有些可怕。想起父亲先前忠告他的那番话,卢翰林的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感在他的胸中滋生,并且愈演愈烈。
难道世家子弟真的摆脱不了那样绝情的悲惨命运吗。。。。。。
第三十一章 这场风暴,就由我们来阻止了!()
全城屋顶的工程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实施当中了,卢翰林收拾心情,终究还是太爷爷的寿诞之事更为重要。从父亲府上一出来,卢翰林便找上了瀚文翰卿两位弟弟,这工程实在太浩大,凭他一人肯定是照看不过来的。
卢翰林把自己将卢连成在寿诞上欲行不轨的事不小心说了出来的事告诉了两位弟弟。
“既然大伯已经知道了,那我们还要管吗?”卢瀚文问。
卢翰林看着两位弟弟,眼神复杂。他使劲摇了摇头,回过神来。
“不管?”卢瀚文看见兄长摇头,还以为是说不要管了。
卢翰林眼神骤然变得坚定,“不,要管。不仅要管,还得再父亲他们动手之前解决这件事情。”
“嗯?”卢瀚文和卢翰卿都是不解的看向兄长。
卢翰林下定决心,“瀚文,翰卿。太爷爷寿诞上可能会有大事发生,虽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卢连成欲行不轨的事情在这次风暴面前不过只是开胃小菜的等级而已。”
“什么?”卢瀚文和卢翰卿依旧是满脸诧异,不知道兄长到底在讲些什么。
卢翰林深吸一口气,一口气将先前父亲跟他说的话与两位弟弟说了。
卢瀚文与卢翰卿两兄弟目瞪口呆,显然被兄长这一番话吓得不轻。
“能是什么大事,还必须要在太爷爷寿诞上做?”卢瀚文想了想,大惊道:“难道和各门阀世家或者是朝廷各级官员有关?”
卢翰林点头,肃然道:“很有可能,毕竟特意要在太爷爷寿诞上做的事情,也只有借助这件事才能聚齐的各大门阀世家或是朝廷各级官员能满足这个条件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卢翰卿问。
“我想阻止这场风暴。”卢翰林声音铿锵,目光坚定。
工人们紧密的施工声一直没有停下,不断地敲击声和切割声让卢翰林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很清晰。但这句话,却平稳的传到了瀚文翰卿两兄弟耳中。
“为何?”两兄弟却仍然不解。
卢瀚文说:“不论太爷爷寿诞上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既然是父亲与两位叔伯策划的,想必都是与卢氏有利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要阻止?”
卢翰林目光深邃,摇头叹息道:“若只是如此,我当然是乐意看到的。可父亲与我说的那一番世家子弟必须要抛弃兄弟之情的言论,让我嗅到一些不妙的气味啊。”
卢瀚文也是聪明人,他渐渐明白了兄长的担心,张大嘴巴震惊道:“不会吧!”
卢翰林闭上眼睛,艰难的点点头,“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