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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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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厚载在房中听的微含已去,吩咐道:“今天我要接见万晴门各大头领吩咐下去,二更时分,密室会见。”

  事情不能再拖了,快点把这边的事了了,寻找红杏妻去。

  抬眼望望,似乎,头上已经有绿云飘过。




  第四十四章 云渡表意

  经过他这阵子的观察与接到的密报,假铜币来源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在长可省,从此地流出去的假币极多,而制假所用的铅刚好是此地的矿产,长可省整个省的情况都糟透了,由于税收的任务极大,就算是收税官也不能一一查清哪些是真钱,哪些是假钱,人们对假币习以为常,甚至明知道是假币也照收不误,假币竟也能当作真币流通,由于假币含铜量低,两面是铜,当中夹的是铅、锡等杂金,人们称之为“夹饼”,那日带微含出去市集上逛时,收来的散钱中只有一枚真币,其他全是假币,有时小贩见厚载若有所思,竟道:“你不收,这个市上也没那么多真的让你收,官府都收这个钱,你怕什么?”

  那么说……官府当真也有掺入?

  他自出发以来就有这些怀疑,这些日子来,他一直等着大理寺那边的消息,现在由于褒若的事发生,也等不及了,一送走微含,厚载便全身心投入了“火炼案”,加快了这边的步伐,以期早日脱身前往西郸府,秘密参与此案的人皆道明海楼掌舵的雷厉风行、办事精明异常,谁知背后有这样一段公案?只被厚载累得天天不得休息,奔忙于各个可疑场所。

  万晴门那里也开始对韩记布庄开始密切关注,由于厚载下令加紧监控,常佳这天出门送一个熟客,突然见一个人走过,似乎随意地瞥了她一眼便走了,虽然看似正常,却让她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当下强按下不安,正常营业。

  褒若从布库回来,常佳道:“我今日有些不适,今日早点打烊吧。”

  比往常要快到家,慧娘还没有带领下人备饭,见常佳面色不对,问道:“出了什么事?”

  褒若飞快地喝了一大口冷水,道:“不了得,我们的行踪怕是被发现了!娘说她看到有人在监视我们!”

  慧娘呆了呆,问道:“你肯定?”

  “不是很肯定,但感觉不对。”常佳仔细回想那个人的样貌,却发现已经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才更加不对,真正的暗探就是让人过目而忘:“走!”

  慧娘也不说话,外面粗使得一个丫头站在院门口问道:“主人家,今日的柴,明天要不要再拿出晒一晒?”

  慧娘见是今天刚来应聘的一个打杂的丫头,便站起来,来到院门口,平静地道:“当然要,今天人柴不是很干,有些烟气,明天再打开晒一晒。看到路过的卖柴的越大婶,就叫住她,让她明天给我们送点瓜菜来,少爷爱吃些葫芦炒肉。”

  丫头关上门自去了,慧娘道:“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我们都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切照旧,否则露了马脚,反为不美。”

  常佳点点头,对褒若道:“你明天还照旧去布库挑丝绸,装作脚扭伤,坐有轿厢的车去,路上仔细从车里看有没有跟踪的人,机灵些,这里地处偏僻,目前来调查的应该不会是太大的高手。”

  芜儿和菁儿见状,马上回到房间里收拾一些必要的东西,当晚便制作了一些便携带的干粮,现在安逸的日子恐怕不会太久。

  慧娘对常佳道:“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本以为再过一阵便能联络到此地能人,只要一弄到身份牒,我们就能到邻国去。”

  常佳看着褒若道:“这孩子像我,只是累了姐姐了。”

  “你说什么傻话,一家人,说什么累不累的!我要是嫌累,就呆在湄城不走了。”慧娘嗔道。



  褒若感动无已,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次日,粗使的下来进了内院开始打扫卫生,褒若一家人照常生活,褒若一大早就被台阶扭到了脚,韩掌柜跳着脚道:“傻小子,你就不会小心点?我又分不开身去布库。”

  慧娘劝道:“哪能保证走路永远不摔?你急着去布庄就去吧,让孩子坐车去就是了。”

  吩咐一个粗使的媳妇:“去外面叫辆车来,要有车厢的,今天扭了脚,要是被风或是水凉到,小小年纪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韩掌柜低头为儿子扭正脚骨,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叫声,少爷的骨头算是归位。

  一个早上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平息,出了韩非公子今天坐车去了布库外,一家人生活照旧,但慧娘让下人们熬了点骨头汤,说是给少爷补骨头。

  布庄的韩掌柜今天分外热心,频频亲自送客人出门,人人交口赞叹:“掌柜的经营有方,让顾客体会到春风般的温暖。”

  ——呃,原话当然不是这个,褒若心想,不过夜差不离。

  待得晚间韩掌柜携脚伤的儿子提早回来,一家人摒退粗使的下人,聚在院中小声说话,至于为什么要在院中,因为院中空旷,不会容易窃听。

  慧娘看了看褒若,褒若沉重地点了点头,沮丧无比。

  “布庄果然有人监视,除了云公子那边的人,还有面目各不相同的几个人都在看着。”常佳道。

  事情真的开始复杂起来了。

  如果再走,能走到哪里去,她们的身份已经曝光,想必来监视的只是几个而已,实际盯住她们的,恐怕早就伸到院里来了。

  那些粗使下人,未必就没有明海楼的人。

  芜儿和菁儿已经制作了不少干饼,并且,那些银票,再次被打包,随时拿包便可以走人,但是一出门,必能看到几个陌生人在附近或是路过,或是谈话,或是在门口卖东西,虽然他们行动自然,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很可能都是来监视的,褒若几次看到有一个长高个子往这边瞧。

  看这个架势,明厚载,恐怕过不多久也要来了。

  “娘,娘,怎么办?我真不想再回明海楼,看到他我就难受!”

  褒若伏在常佳怀里,郁闷得不行,微含和厚载携手离去的场面梗在心中,像一块大石头。

  常佳抚着她的头:“你真像我,想当年……”

  倏地收住口,笑道:“急什么,年轻人就爱瞎担心,横竖有我和你大娘在呢!到时要是真走不掉了,我们就和明家好好商量,和离吧!”

  说得容易,厚载若是肯和离,她们何至于千里迢迢远走他乡。

  褒若幽幽道:“那个地方规矩太大,不适合我。明厚载,我本来对他就没有信心,现在更不相信他了,说只对我好,转眼便对别的女人献殷勤,十万两白银啊!娘,您们没有看到那时他和微含的表情……当时,我就真的想永远不想再见他,再也不想看到他骗人的样子了。”

  芜儿菁儿是见过的,一脸同仇敌忾,重重点头:“原本以为明公子是好人,没想到也是个爱偷腥的!当时,奸夫淫妇笑得可开心了!”

  “胡说,什么奸夫淫妇!”慧娘啼笑皆非地点了点两个丫头的脑袋。

  “我明白。”常佳拍着她的背,安慰道,目光却飘到远方。

  慧娘看了她的眼,常佳看出其中抚慰的意思,淡淡一笑,往事随风了,只是女儿千万别走她的老路才是。

  正在一家人苦思无法时,云渡上门来求见。

  “想必二位夫人已经清楚如今的局势了吧?”他开门见山。

  褒若散人不答,局势很明显,连她们女流之辈也看出来有人在监视,说明明海楼的人已经得到了命令,看住她们以待掌舵亲临,所以根本不太在乎会不会被她们发现了。

  “在下有一个提议,不知三位认为是否可行?”云渡不再废话:“由我帮助三位离开,想去哪里,你们可以自己定,但是有一个条件,我也要跟着。”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事,你跟着做什么?”褒若忍不住问道:“今天你既然已经提出来了,那我们就问个清楚,你究竟为什么一路跟着我们?”

  “我云某人当然从不做无功之事,只是,当初在宾香楼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后来刚好在凤尾楼救了你,这么说吧,我云渡对你有意思。”云渡冷静地道,当着两位夫人的面,也并不避讳自己的情意。

  常佳与慧娘心里早就有了底,也并不吃惊,但褒若却怀疑地轻轻眯了眯眼,不置一辞。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你今天十四对不对?我打算用两年时间来培养你对我的好感,如果两年后,你仍旧对我没有兴趣,那我会自己走开。我云某人虽然喜欢你,不过,太下三滥的纠缠手段,我是不屑做的。”他接过芜儿的茶,自在地喝开了,等着褒若一家人的商议结果。

  慧娘玉常佳看这个架势,心中明白,不答应他只怕也会强跟。

  云渡在褒若家呆到快三更才动身回下处,一出门,寂静的深夜就有两个喝醉酒的人相扶着走过门前,云渡胸有成竹地看了他们一眼,跳上马车,“爷,那两个醉汉早就醉了,却一直在附近不肯走。”

  “知道了。”云渡心中有数,这是探子。

  就在此事发生后的第三天,粗使下人去叩内院的门时,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答应,下人们迟疑不止,跳墙开门,只见内院中的石桌上放着他们这个月的双倍工钱,还留有一封信,说家中有急事,不得不走。

  下人们无奈,只得分了那钱,各自去寻新的人家投靠。

  其中有一个粗使的丫头眼睛甚是利害,她走进内院小厨房翻了翻灶炉,灶火犹热,案上缝隙间犹有面粉迹,说明这家人走时还自己弄了干粮,看来至少百十来里路,她们是不会下车找吃的,“唉!”她懊恼地轻轻一拳砸在灶上,很快出了门,消失在人群中。

  万晴门的西郸府万晴门分堂主听到丫头禀报的这个消息,汗都下来了,眼睛发直,这次的少奶奶一家,是掌舵再三吩咐要看好,等她亲自来算账的,他们的上司长河香堂堂主也再三交代一定要确保无虞,他当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如今,人就是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蒸发了!

  早听说舵主对少奶奶那是爱宠无极,现在人不见了,天要塌了!




  第四十五章 可怜你也后院乱

  褒若再一次神秘失踪,仍旧和云渡有扯不脱的关系,厚载接到密报,差点没把一个假币制造人给一掌拍死。

  “爷!爷!你小心点!”福央手忙脚乱地把厚载拉开:“他虽然该死,但也死不得,很多线,正要从他身上牵出来呢。”

  掌舵刚才还好好的,冷静,理智,腹黑,接到一封千里飞鸽密报后,就变态了。

  “快说!究竟是谁跟你牵的线!”啪啪!皮鞭在空中虚挥,发出令人胆寒的爆裂声,厚载恶狠狠地挥舞皮鞭,假想着是打在那个奸夫身上!

  谁给你和云渡牵的线?褒若!

  “我不知道啊!我们只产小部分夹币,真正大部分不再这儿产的,那个线人每次来从我们这儿买走夹币时,都是深夜,看不清脸!”

  夹饼是一般百姓对假钱的称呼,而夹币是行内人对假铜币的称呼。

  他怎么知道,我们和总部有人在牵线?造假人浑身发软,这个掌舵太可怕了。

  “但是你没有拒绝,反而和他一起走了!”

  究竟是云渡带走了你,还是你主动勾搭上他?厚载目露凶光,杀气缭绕得全身瑞气千条,金光万丈。

  “大人饶命啊!”造假人吓得不轻:“不跟他走不行啊,他们要小的教一些新人,小人上有老人七八十岁,下有小孩七八个,中有老婆才三十岁!不走能行吗?我那婆娘平日就爱飞眼勾搭人,我要是被私刑弄死,我那一家,靠谁去?”

  厚载顿起知己之心,原来你也是个戴绿帽的?

  他定下心来,心中便有了主意,退后一步,坐到身后太师椅上,不紧不慢地喝起茶,刑室阴森的气氛像黑色的绳索一般把罪犯勒的透不过气来,眼睛越来越不安。

  就在这时,厚载把茶杯一方,朗声笑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我给你一笔盘缠,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虞,再派人护送你到外地去,让你获得自自在在不用整天在外面瞎忙,不用再怕老婆飞眼勾搭人!不过,连自己老婆都看不好,你这个男人当得也真够伟大!”

  厚载温言劝诱,想到他那飞眼勾搭人的老婆,忍不住一声冷哼,反思自己,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口气又叹了出来。

  利诱总是比威逼有用的,造假人的心开始动摇。

  特别是涉及男人的自尊的时候。

  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的造假人不知该不该供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厚载又抛出一个中兴炸弹:“不说当然也可以,我向来不喜欢勉强人家,不过我在想,如果我阉了你,然后到处散播谣言,说你根本是废人一个,那几个孩子都不是你的,那个时候,你这个假王八变成真乌龟,不知还有没有气性闭嘴不说?”

  厚载声音很淳和,像清风一般,徐徐吹进每一个人的心窝,只吹得那人冰凉透顶,像冬天里痴了打冰块。

  爷,做人不可以这么无耻!福央努力控制住脸上肌肉不要抽搐。

  “我说!”

  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呼,造假人面对明晃晃的尖刃刀,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低下头,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

  厚载细细听,不漏过一句话,然而心中渐渐诧异上来,有可能如此吗?

  竟然绕了这么大一个圈。

  造假人所知道的也不多,但厚载已经通过他的话,推断出不少别情,此行收获不小,厚载心情大好,命福央给他解了绑,露出自己阳光的一面,拍拍他的肩膀,笑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男人嘛,走在道上,谁能担保不走错路?造假币是死罪,不过,我同情你,”同情那你后院也不宁,“放心,我会命人送你全家到外地去,保你安全,将来这行制假你可不能做了。还有,你那个老婆可要看好了,女人,一眼看不着,就可能给你来个抛家弃子,所以可能的话,一步也不要离开,不然帽子虽好,绿色未免鲜亮了点,不适合男人戴。”

  造假人万分感激,果然邪不胜正啊,看着人家正派的一方,又是规劝,又是导引,现在又给自己做了这么大的人生指引,更给他和他的老婆婚姻指了一条明路,杜绝奸夫破坏家庭,正派就是正派啊!他决定,遵照这位爷的指点,离老婆决不超过半个时辰。

  福央对少奶奶的事是知道一点的,但给他十个胆子,外加比今天严厉十倍的威逼利诱,他也不敢透露掌舵的家庭真相。

  厚载又陆续收到了各方密报,他原先的看法都得到了事实验证,不久,明海楼掌舵亲自去查案,除了贴身新人的福央和一些厚载最信任的内部人,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达仿城,这是一个西北边地的小城,人们淳朴乐天,虽然比不上外面的大城市繁华,但却让人有种桃源古境之感,古香古色的街市,还保留着前朝遗迹,甚至有的老人还梳着前朝发式,头上戴着一个梳成牛角状的古怪头饰,时间在这个城市仿佛静止,时而有牵着牛的牧童从街心走过,有时也会有猪就在路当中躺下不走了,身边围着一群小猪崽吃着奶,人们见怪不怪,绕道而走,路上行人迈的都是悠闲的步伐,与其他城市全不一样,当褒若一行人经过这个城市时,被深深吸引,决定这次暂作停留,毕竟,总是在旅途上,再好的风景也会倦怠,他们寻了一处客栈,以一家亲眷的身份暂时住了下来。

  “饭后我们去周边走走吧,瞧这儿的人,都是挺实在,看的人心也舒坦。”云渡为褒若布菜,褒若大喇喇地全部谦让,姑奶奶我就是要以超级无耻的面目吓退你。

  “大姑姑,二姑姑,您们吃这个试试。”云渡为慧娘和常佳夹了一筷子贡菜,这菜吃起来咯吱咯吱的,吃口极好。





  一路行来,云渡对她们一家照顾有加,对褒若也是温柔备至,但又不过分亲密,为人大度潇洒,若是没有厚载那一段往事,连褒若都会不由自主地动心,可惜,现在她是惊弓之鸟,对任何有“鸟”之男敬谢不敏,对于褒若一家若即若离的态度,云渡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依旧不急不慢地缓慢、坚定地把自己往褒若那边推进。

  慧娘与常佳现在还有一个难言之隐,那便是,算起来,褒若也已经十四岁多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来月信,若是在家,什么时候来也无所谓,可是在旅途上,不便之处甚多,万一在外面走着,突然来了,那可丢大脸了,再说这么一直走下去这样也不是办法。

  “公子请坐。”常佳彬彬有礼地欠身请他坐下,云渡微笑着在褒若身边坐下,慧娘看着并排而坐的两人,心里不由有些动了,若是云渡公子是真心对褒若,两人倒也是相配的一对,只是这位云公子,以她们的感觉,总不像是单纯的人。

  “女子总在外漂泊也不是个事,我们希望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云公子能给我们想个办法弄张身份牒,要是能出了国境就好了。”

  “二姑姑的意思是,离开中汉国,到邻国去?”云渡蹙着眉,有些意外。

  “对,”常佳看着他的眼睛:“褒若是铁了心不回到那个人身边的,那个人的势力你也是清楚的,若是还呆在汉国,褒若别说是嫁人,就是正常地出现在大街上也不行,所以出国时唯一的办法。”

  云渡想了想道:“您想去哪个国家?”

  “李国!”常佳话说出口,突然脸色一变,正要改口,慧娘一只手轻轻按在她手上:“就去那里吧。”

  有时人虽然可以假装玩了个一切,但是不经意间还是会暴露出曾经的经历过的伤痛。

  云渡不动声色,不知他是怎么办的,也没见他和人联系,这天就拿了几张通关文牒来了,比常佳预想的还要周到,有了这些通关文牒,就可以随时出关,否则单单只有身份牒,还要去过境官府衙门去登记。

  既然定下了要去李国,褒若一行人的心便定下来,安心在达仿城做了一次短期游历。

  褒若对云渡始终猜不透,便索性不再去猜,天天任凭云渡带着她游山玩水,有时在外面赶不回来吃饭,便在当地人家家中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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