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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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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膳厅吃饭回来没多久,便有府里老资格的媳妇和嬷嬷来向褒若请安,转弯抹角地提出要当芜儿的媒人,被芜儿一顿好骂给赶了出去。

  褒若知道这是规矩,一旦贴身服侍的丫头大了要嫁出去,便不能再贴身服侍郡主,只能当管事媳妇,不过芜儿若是嫁给孟镇,便不再是管事媳妇,而是从五品武官家的正经当家奶奶,人人都乐得得这个红包,而且这些人中有不少女儿孙女都在她房里服侍,自然希望早点空出这个大丫头的位置给自家人。

  “你烦,我也烦得很,收拾一下,我们出去走走。”褒若道。

  “又出去,要是遇上两位太岁可怎么好?”菁儿不太赞成,芜儿沉声道:“好好!快走吧,郡主曾对我说不能当缩头乌龟!如今郡主不惜以身作则,奴婢佩服!”

  奴婢?好谄媚的话,这个丫头几时把自己当丫头,她和菁儿就是两个副郡主啊!褒若斜睨着她。

  一路上到车房的路上,处处有人向芜儿行注目礼,芜儿怒目以视,褒若很欣慰,芜儿只是害羞而已,要是芜儿真的讨厌孟镇,这会早拿刀冲出去找孟镇拼命了。

  依旧先到璘瑜阁,张让看到她大为高兴,褒若让他拿帐册来给自己看,张让把帐册拿来后,欲言又止,褒若道:“菁儿芜儿,你们都出去吧,我要静下心来看看帐册。”

  来到外面,张让把芜儿和菁儿引到一边坐下,似乎单纯聊天:“听说两位姑娘好事近了?”

  芜儿怒道:“什么好事,那种人也配!”

  芜儿姑娘果然心气儿高,张让在心中道,又道:“听说近来菁儿姑娘在学算账?”

  菁儿不知他此话何意,不过褒若确实让她学着看璘瑜阁的账,便点点头,张让心里很不是滋味,正要再说,帘子一掀,走进一个人来,却是明厚载,早有伙计迎上来:“这位爷请,您随便瞧瞧,本小号的东西都是最上乘的!”

  明厚载不答,对芜儿和菁儿道:“她呢?”

  明厚载虽说如今不能算是她们的主子,不过毕竟余威尚存,芜儿心里不满,但也不敢给脸色看,道:“正在算帐。”

  张让请晨厚载在客座上坐下,端上茶来,对一脸不满的芜儿递了个抱歉之色,意思是来人是客,总不好冷落。

  褒若的心情好了不少,情场失意,生意场得意,又赚了不少,夹着账本兴冲冲地刚走出来,便见到明厚载在外面喝茶,饶是早有准备,也不禁吓了一跳:“你派人跟踪我?来得也太快了吧!”

  明厚载似笑非笑:“怕迟了,有人捷足先登。”

  褒若下定决心,道:“你来了也好,我也有话对你说,我们到外面去。”

  郊外十里一片青翠春色,远山如黛,一池春水浮初解冰,犹有碎冰浮在水面,随着风吹水动而轻轻晃动,如水晶一般晶莹剔透,不远处,几只白鸭扑扇着一连串水珠在池中戏水,在阳光下如诗如画。

  明厚载先跳下马,再把褒若抱下来,褒若踏上地面,只觉得处处青草依诊,生机勃勃,树上萌发的新绿如最纯正的翡翠一般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吃下去,不禁心旷神怡,空气尤带着凛冽的寒意,毕竟春寒未消,但桃花已经一丛丛竟相开放,如云似锦,一片瑶池胜景。

  脚下的土地是软软的,带着弹性,褒若忍不住跳了一下,感觉像是踩在上好羊毛地毯上,忍不住跳了两下,厚载轻轻在马儿身上一拍,马儿自行去一边啃食青草,并不给它加绊子,双手抱胸,笑看着她仍旧像个孩子四处探看。

  “这里风景如何?在城中居久了,偶而出来踏踏青,也可以让人心神一振,也许有很多执着的事都会变得可以商量。”

  厚载也闭上眼睛,呼吸一口带着凛冽寒气的空气,那股春天的生发之气直窜进胸膛,尘浊之气一扫而空。

  褒若没理他,她拿了一根小树枝轻轻在地面上一挑,一只小蚯蚓被挑出地面,柔软的身子在地面扭动,褒若吐吐舌头,她只是想大发诗意,在地上写字而已,忙把小东西勾回洞里,松松地把土盖上,“春天到了,不要偷懒,快回去松土!”

  然后她抬起头,并不看厚载,只是看着远近嫩绿或青翠或浓绿的山脉,远远的高山直入云宵,高山顶积雪终年不化,环绕着云雾,像是神仙的太虚幻境,褒若出神地遥望落银白的天景,轻轻地道:“有些事,就像太虚幻境不可能出现在人间一样,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厚载来到她身边,将她逃脱出束缚的一缕飞扬的鬓发轻轻放在手上缠缠绕绕,眷恋地凝视着黑中带青的丝缕,感慨无限:“对不起。”

  褒若突然有些怨恨:“对不起?有用吗?”

  “没用,我承认,可是我还是要说,我明厚载做事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欠了你的,我永远记得。”

  “是啊,你还答应过,不和别的女人太过亲密,结果,还不是照样带着微含去继续你们那纯洁无比的友情?”蓑若冷笑道,原来旧恨从不曾在心头真正退散,只是躲到了硬壳里,这层硬壳让她变得坚强,却失去了爱人的勇气,嘴里说会再找到适合自己的,但心里从来都明白,那是个太艰巨的任务。

  并不是说她真爱明厚载爱到非他不可的程度,她是爱,但用的是现代人那种理智的爱,真正伤她的是那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对这个世界的男人本来就存着疑忌之心,第一个看上的男人又是姐姐的心上人,还没来得及对其他男人了解更多些,就成了他的妻,因为怕,所以定下了条条规矩以防万一,果然啊,这个万一成了一万!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恨的,褒若也曾无数次想过,至少,在对于爱情上,明厚载的情虽然变质过,但至少曾经认真过,并且真心对她付出,而她却一直用一种狡猾的态度来试探他,虽然爱他,却远远没他爱得那样真切,她像一个外来者一样用一种清醒而冷静的做着对自己最有利的事,这样看来,她和他,应该是两不相欠吧?

  但对于明厚载,她是再也没有信心了,宁可去面对别的男人,再一次开始未知的情缘,也不愿意在原来的老路上重新受一次伤,她转头看着厚载看似阳光的脸,这个阳光的脸下,藏着多少秘密?笑道:“放心,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你从没有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可是我就是不能容忍,这只能怪我太过于善妒,我们注定没有夫妻缘。”

  厚载拍拍她的手,然后把她的手合在手心里:“你真的这样认为?你对我,一丝一毫的情意也没有?”

  褒若坦诚道:“应该说还有一些吧,至少我们曾经是夫妻,你又对我那么好。”

  厚载叹了口气,放开她的手,望着那池被白鸭搅动的水,像人的心一样波动不已:“那就好。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我便不会放弃,呵呵,就算没有希望,我也会为自己创造希望!只是有时我怀疑,你究竟对我有过多少心?你从发觉我和微含之间的事开始,就一直表现得那样冷静,真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如果你对我有一点情,便不会这样冷静地像对待别人的事一样处理这一切。”

  褒若不语,谁能明白她的真实来历?

  “老实说,我现在很后悔我做错了。当然不是一开始就后悔,刚开始我很恨你,从前有多爱你,那时便有多恨你,我曾想过,要是抓到你,我会狠狠地折磨你,直到你再也不敢离开我为止。”明厚载想起当时初闻恶讯的心情,恨不得褒若就在面前,抓着她的肩,狠狠地摇晃她,逼问她为什么要走,把她脑子里不该有的念头全摇出来,然后把她的画像画满全世界,让她再也逃无可逃,把每一个她可能看上的男人全灭掉,最后,把她锁起来,锁在身边,让她知道,谁是她的主人!

  恨了很久,最后看到了父亲的样子,母亲的逃离,天民叔的深情,他才了悟,他自以为给了她最好的一切,最宠爱的待遇,可是,对她的尊重可曾有过?在他眼里,她是他的禁脔,像一只极其宝贵的鸽子一样,无比珍视,可是谁听说会给鸽子和人平等的待遇?他的爱像畸形的铁圈,牢牢地把她圈住,而他自己却在外面自由地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享受——所谓的“友情”。

  褒若沉重地笑了:“已经过去了,希望你经过一次能够明白如何对待你的妻子。”

  “我的妻子一直以来只有你。”厚载道,只是告诉她事实,并不是与她争辩。

  褒若转开头:“已经不是了。”

  厚载目光闪闪,笑了起来:“我们可以来试试,要是你将来还是我妻子,你一辈子不能离开我,就算是对我有意见,可以打我骂我,甚至可以拿刀对着我,但是就是不许走。要是你不是我的妻子,”他狠辣地笑了笑,用力把手上的石头往天空抛去,转眼飞得无影:“那我就杀了你所谓的心上人,你依旧是我妻子!”

  褒若震惊地望着他,他眼中的狠厉让她突然变得不自信:“你疯了!我讨厌你,你明白吗?你怎么让我嫁给你?就算你用我想不到的手段得到我,我也会再次出逃!就像你方才说的,”她冷静下来,指着面前的美景:“很多执着的事其实也可以商量。”

  “不错,你方才也说过,有的事,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厚载轻而易举地就把她的话打了回去。

  褒若心下不安,想起他的手段,又想起凌王的手段,万一明厚载真的不顾一切做出什么事来,凌王恐怕真的会杀了他!

  “你还不明白吗?这里是李国,是李国的地界,你以为你可以在李国为所欲为?”褒若愤然提高嗓子:“醒醒吧!如果你在这儿闯了什么祸,你面临的是什么?死路一条!你的身份已经让人提防了,你还不自爱,再这样自以为是,你的命会送在这里的!”

  厚载眼睛嗖地亮了起来:“你在关心我?”

  褒若啐道:“我只是不想见到有人死掉,就是面对一只猪,一只狗,我能救也会救的。”

  厚载心中突然满溢欢喜,她并不是对我真恨到底,她对我还是有一丝旧情的,否则她不会这样警告我!

  “为了你这句话,我明厚载没有白付出!”明厚载一仰头,傲然长笑:“多少人想让我死?可是我依旧活着!”

  褒若又急又气,道:“你要在哪我不管,可是你不要在李国的地界上闹事杀人,这是我父王的地盘,我只是不想让他伤脑筋!”

  厚载轻轻摸着她的头:“放心,我有分寸。”

  他当然知道在别的人土地上闹事的下场是什么,在商场血海里拼了这么久,不至于这个都不知道,对于褒若提醒却实在的幸福得很,尽管她可能只是善良所至,不忍有人死去。

  褒若情知他不会走,气得要命,恨恨地蹲在地上,把身边的草拔得光秃秃,弄得满手的泥,厚载笑着把她胁扶起来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把泥擦干净:“好,放心,我既然能来,自然也能够安全地走,就算有人要死,也不是我。”

  褒若看着他眼里的杀气,脱口而出:“你也不能伤了他!”

  厚载心中喜悦一扫而空,冷声道:“他?他是谁?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褒若急得无法,如果不说,怕他真伤了云渡,如果说了,又怕他更下狠手,“你说的是谁,不说出来,我可不敢保证杀错人。”明厚载冷冷地又提了她一句。

  褒若咬咬牙,小声道:“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厚载一口回绝,狠狠地把马鞭一扇,鞭子闪着乌金的黑色光芒,发出低沉的威胁。

  “好,你要听我亲口说,我就说!”褒若急了:“是云渡云大哥!这样你满意了吧?是云渡云大哥!”

  “满意?我的心爱的女人在我面前提到另一个男人我满意?我确实该满意啊!”明厚载怒火乱蹦:“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第,还要你为他求情?云大哥,听了就恶心!”

  “别‘心爱的女人’‘心爱的女人’叫个不停!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褒若也脾气上来,扯直了嗓子吼道:“他是我的朋友,你管得着我怎么称呼他?在你用十万两黄金买一个纯洁的友情时,人家可是不用我花钱就真心待我,帮我!恶心?我看到你和那个微含纯洁的友情时,我才恶心呢!”

  “你和我没有关系?告诉你,你的休书没有起效,在中汉国皇家的金记牒里,明厚载一栏依旧写着你的名字:奚褒若!”

  “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中汉国?现在我可是李国的郡主,肃褒若,奚褒若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认识!没听说!”要黑,大家一起黑!

  晨厚载突然静下来,唇角弯起一边,道:“你以为你说没事就没事了?褒儿,有些事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你能奈我何?”

  明厚载但笑不语,我不用奈你何,我只要手中握着李国最想要的盐矿,你就无可奈何!


 


  第七十一章 暗恙

  一阵春风带着寒意扑上她的脸,褒若挺直腰,俏立春水边,听得水中的浮冰偶而相撞发出悦耳的叮呼声,如玉珠滚落,一件大红牡丹折枝春衣边缘绣着一颗颗珍珠,可爱又贵气;束腰窄袖的设计越衬得她丰胸细腰,她的头微微后仰,圆而略方的下颐骨儿显示着她倔强性格,那种混合着一抹说不清来意的不驯灵慧成为男人最渴望揭密的目标,她在一片绿意中,昂然散发自己的生机,如火如荼,燃烧身边之人黑色的眼球,成了他眼中唯一的火花。

  “你尽可以用你的手段,但是这一次,我是绝不会和你回去的。也许你是真的了悟了,也许我们之间不过是一个误会,但是我肃褒若已经弃了的东西,是不会再要回来的,我在李国找到自己的生活,我会重新开始,从前的一切,就当是一个教训,我是不会再走老路的。”褒若坚定地道,这一刻,她是那个后世的陈陈。

  厚载却同样坚定:“我也告诉你,我非要你不可!”

  褒若不再说话,看着水里扑腾的白鸭,鸭不如鹅那般忠心,鹅能为主人看家护院,脾气暴躁又忠心,可是最后依旧落得盘中餐的下场,倒不如鸭,既是一开始你便要吃我,我便不用费心与你多培养感情,到最后,你养我,我被吃,两不相欠,也算来世干净,从此再无瓜葛。就像我与你,你赏识我,娶了我,我却知道我最后下场,从此我做一只小小鸭,被你弃后也不伤心,背叛的痛从此作为云烟,来世两不相欠,你走桥来我走路,也许会再次相遇,但只要街头擦肩而过,互不相识就好。

  呼地一阵春风凛冽,吹散了可能存在于彼此间的暧昧情愫,褒若身体轻轻抖了一下,出来得急,忘了带斗蓬,一件带着温暖的体温的大衣披上她的肩,“谢谢!”她回身对他客气地笑,厚载微微蹙着眉,不回答。

  “回去吧,我出来太久,怕芜儿和菁儿担心。”

  褒若先走向黑马,马儿见她过来,停下啃食的动作,尾巴挥了挥,正要踏上马蹬,后面一股大力猛力把她后扯,身不由己跌进他怀里,他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一只手锁紧她的腰,重重地、狠狠地吻上了她娇嫩的唇,反复吮吸,掠夺着她嘴里每一丝津液,褒若一惊,下意识地要推开他,他不耐地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身后,褒若无处可用力,只是用力踢他,他大腿一并,把她一条腿紧紧夹在自己腿间,加紧了对她的肆虐,褒若无法反抗,只得被动地承受着他来如风暴的狂情,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陷入缺氧的迷乱,开始回应他的狂野,生涩地技巧在他的带领下慢慢变得圆熟,终于她主动把他的舌吸入她的口中,慢慢品尝,舔过他的舌根,吸着他的舌尖,气息相融,津液相溶,分不清是谁的舌,谁的口。

  “哇!”突然一声粗哑高鸣划破天空寂静,割裂暖融的情意,情意如琴弦乍断,褒若一惊,下意识地转头看去,一只白鹭鹭飞过,似在提醒她不要相信这个容易变心的男人,脑上如有冷水当头淋下,一腔热血登时冷了。

  厚载也放开了她,看着那只飞过鹭鹭冷哼一声,手里便扣了一枚金块,褒若一把按住他的手,柔声道:“你要让它的爱侣也承受失爱之痛么?”

  厚载收回手,褒若这才放开他,意兴阑珊:“走吧。”

  回程的路上,他们没有说话,褒若明白,这是她最后一次对他情意外泄,从此,放彼此自由。

  明厚载将褒若送到璘瑜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最后一眼,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芜儿和菁儿感觉到褒若不对劲,不敢相询,便召来车夫共同回府,在半路上,突然听得车夫恭敬地叫了声:“世子爷!”

  然后帘子被掀开了,肃旷黝黑而英气的脸探了探,见褒若没有反应,皱了皱眉道:“褒若!”

  “啊!是大哥呀!你今天没去操练场?”褒若在芜儿的轻拧下回过神来,惊讶地问。

  肃旷不答她的话,又问道:“怎么恍恍惚惚的?”

  “没什么,只是想事情。”褒若懒懒地道。

  肃旷也不多问,将帘子放下:“走!”

  随在车旁,亲自护送妹妹回府。

  回到王府的褒若许是因为着了春寒,当夜便卧床不起,太医看诊,日日医药,凌王和常佳慧娘等人日日看视,慧娘更是亲自在褒若的小院住下,方便夜间照顾,褒若病倒是不重,只是心情郁郁,懒怠进食。

  肃旷在发雷霆,把芜儿和菁儿拘来,亲自审问:“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天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出去一趟便成了这样?你们私下里在搞什么!”

  芜儿和菁儿站在一旁瑟瑟发抖,虽然她们身份特殊,世子不会拿她们怎么样,可是这样的雷霆震怒,还是让两个弱女子难以承受,芜儿声音颤抖:“奴婢们也不知道啊,不过当时郡主约了明公子出去,后来回来便是这样了,郡主不让奴婢们跟随,所以……”

  “你们贴身随从,当然要是紧紧相跟,她不让你们跟,你们就不跟?王府要你们这样的人何用?”肃旷怒气愈高:“哪个明公子?是不是中汉国的明公子?”

  “正是。”


  肃旷二话不说,一把抓起剑和鞭子一阵风似地追出门去。

  “爷,我们已经把他们的三个大坛监视住,剩余两个部只有他们云家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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