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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会怎麽样?”过了许久,法开口,问。
“回到原来的空间去。”尚耸耸肩。“你想要光回来吧?别犹豫了,动手吧!”
“你又能得到什麽好处?”法瞪著尚。
“我当然会追随亚过去。 ”尚接著说。“光是你的,亚就有我来照顾好了。”
“那麽你呢,你又得到什麽好处?”法转向落。
“我想要见到光。哪怕只是看看他。”他说话的时候,看的是我。
我哧笑著。
“对不起,亚。我也爱你,但是我最爱的还是你的哥哥。”
我耸耸肩,随你怎麽说,骗子。
“动手吧!法。”尚递给他一把刀子。
“做什麽?”法的声音哽咽著。他看著我的眼神很复杂,那里包含著很多感情,伤心,难过,犹豫,绝望。
“剖开他的心脏。”
丑错 12 决断
“开什麽玩笑?” 法,落同时开口。
“他的灵魂离开,只有让他的身体死亡。剖开心脏出来,光就会返回来。”尚坚定地说著。他抱歉地看著我。我平静地躺在祭祀用的平板上,看著那颗闪烁的星星。又不是第一次被这麽对待,我已经没什麽感觉了。我觉得很疲乏,只是想睡觉而已。
“你说的不是真的。” 落看看我,又看看法。
“动手吧!”尚催促他们。
“你为什麽不动手?”落防备地看著他,问他。
“必须由你和法来动手,光死的时候的情景你们还记得吧?我必须在这个时候施法,而你们必须主刀。”
又不是动手术,还主刀。我看著那颗星星,今晚无比地血红。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要消失了一样。我除了笑没有办法作出其他的反应了,我赌输了。但是,输掉的人不只我一个。想到这里,我又一阵轻松。
“亚。”落叫著我的名字。“我。。。”
“动手吧!”尚催促。“想见到光,就不要犹豫。你欺骗他的时候可是很真心。”他讽刺地说著。
“可是,我怎麽做得到?”落大叫著。
“为什麽做不到?”我看著他,问。
“亚,为什麽?”法出声阻止。
“不要浪费时间了,想要见到你的光,就不要拖拖拉拉的。”我冷笑著,打量著两个满脸痛苦的人。你们痛苦什麽,该痛苦的也是我吧。我都不喊痛,喊冤了。你们有什麽不舍的。
“不,亚是无辜的,我怎麽能?” 落甩开了刀子。
“他也不过是灵魂离开而已,死不了。”尚添油加醋。
“可是。看著他痛苦的死亡。。。”
“那你就干净利落一点,让他感觉不到痛。” 尚再接再厉。
“可是。。。你不是爱著他,怎麽能眼睁睁的看著他被我们杀死。”
尚笑了,他很开心。我知道。我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反正最後得到他的还是我,牺牲一下也是必然的,永久的幸福才是我的最终目的。亚,对不起。忍受一下,我很快就会跟著你去的。” 尚微笑得看著我。
我接著冷笑。你这个变态。
沈默,再次降临。看来一时半会儿我是死不了了。E7DBE38743E28476秋之屋 转载
“如果我那麽做,你会恨我麽?”法看著我,他的嘴角有著微笑。但是他的眼神很痛苦。
“你希望我恨你麽?”我看著他。昨天还和我亲亲我我的人。
我又看看落,他也是很激动。上个月还和我搂搂抱抱的人。
我长长地吸了口气。又出了口气。
“不。。。”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到了。
“长痛不如短痛。”我闭上了眼睛。
“动手!” 尚喊著。
没有人动。
“快点。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不然,光就永远会不来了。”
还是没有人动,落犹豫了一下,拾起了刀子。
我睁开眼睛。
尚已经伸开双手,开始对著那颗星星念一些奇奇怪怪的咒语。
恍然间,我的记忆一一再现,我刚到这里的时候,莫是多麽的高兴。我们每天去打猎,他很依赖我,我也很喜欢他。。。
然後是霜,对我说他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我们在寒冬偎依著,共同欢笑。。。
然後是法,莫名其妙地把他绑架,我的逃亡,我的霜承受了最可怕的灭顶之灾。我看著他,我却帮不了我的爱人。我的眼角浮现了泪水。。。是为了霜。
“尚,回去後,消去我在这里的记忆吧!”我缓缓地说著。
“亚。。。”朦胧间,我看见了落和法的表情很精彩。我有些头疼,我无法聚精会神,我看不清,我想不到。
“我不要带著对这里的痛恨过完我的余生。尚?”我看著他。
他点点头。
“放心,你只会记得我一个人。亚,很快就过去了,我保证你不会感觉到痛。一切交给我。”
我笑笑,我已经感觉的心碎了,怎麽可能会不痛?这种被恶意遗弃的感觉真的撕心裂肺,比起当时被我的父亲剖心更让我难过。难过地想痛哭流涕,想一睡不起,想就这麽死去。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去想。。。就这麽死去。
我始终是个替身,光的替身。我恨。
我咬破了嘴唇,鲜血顺著嘴唇留了下来。
丑错 12 黎明前的黑暗
“不要犹豫了,快点吧!” 尚再次催促。
落提起刀子,走过来。他的眼睛里有著泪水。“对不起,亚。真的对不起。”
“替我照顾莫,法。这是我最後的请求。”我没有理会落。
“亚。”法无力地喊著。他看著我,他的表情很镇定。他早就打定主意了吧?
“也替我照顾双子,还有我曾经的部下。告诉他们,不要替我报仇。我只是暂时离开。”我说著,我的眼泪流著。我不想他们看见我最後的泪水。我闭上了眼睛,更多的泪水却被挤了出来。
“快动手!时间不多了,时空的大门就要关闭,下一回,就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尚叫著。
“不!” 法冲过来,抱著我。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他紧紧地搂著我。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
“动手吧!你想要的是光,不是麽?”我率先放弃了。你没有替我松绑,而是犹豫不决,你就断了我一条後路。
“不。”法抬头,看著我。坚定得摇摇头。
“你没有直接救我,就代表了你还是想念他的。”我给他注射强心针。
“不是的。亚,听我说。”
“他为你而死,你怎麽可能放弃他?”我打断他所有的借口。
“。。。”法哭了,第一次看见他哭,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他拼命地摇头。“我是想念他,但是我怎麽能放弃你?”他说得很认真。
“你们在一起,同甘共苦10年,我认识你也不过1年。”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是,你只有一个选择。而我,已经做出了选择。
法摇摇头,伸手摸去我的泪水。
“我死了,他就会回来。你就和哥哥幸福快乐的生活。”我微笑著,拍拍他。
“不。”法摇头。
“我也可以和老师幸福快乐的生活。”我苦笑著。
“不。。。”法的眼睛红了。
“皆大欢喜,不是麽?”我笑不出来了。
“不。。。亚。我舍不得你。”
“我和光,你只能要一个。”
“亚。”法发疯了。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可以不用刀子就把我撕碎。
“光爱你,我却不爱。即使你不杀我,我也可能选择别人。”
“亚!”他的眼睛更加通红。
“光爱你,跟一个深爱著你的人在一起,你会幸福的。真的。”我笑笑。“我真的知道,因为我想,”
“亚。”他无力地打断我。
“如果有一个人真正地看著我,对我好,我一定会爱上他的,我也一定会幸福的。”
“亚。我。。。”
“我不会恨你。”
“。。。”
“因为我会忘记你。”我绝情得笑著。
“不用担心我会忌恨。我会忘记你,我会忘记落。我会忘记一切。这里的一切。”
“亚?” 尚看著我,有些担心。
“我当然也许不会忘记老师,因为老师会照顾我的?老师爱著我吧?这麽多年?那麽我一定也会得到一直追求的幸福的。对不对,老师?”我看著他,心底却只有痛。即使知道他深爱著我,我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已经做出了决定。
“亚。你。。。” 尚不明白我嘴角浮显得笑容。
“别犹豫了。”
“亚。”落也插口。
“长痛不如短痛。给我个了断吧!”
“不!我不允许他们带走你。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老师?”我看著尚。“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
“亚,你就这麽想离开我?亚,为什麽?为什麽?”
“老师?”我没有理他。但是我感觉到了我的手骨似乎已经碎了。
尚点点头,接著念咒语。
“亚,不要走。我可以给你一切。”
我扭过头,不再看他。我要的,你给不起。
“我要给你幸福,亚。我一定可以给你幸福的。相信我。”
我已经不相信你了,如果你立即松开我,而不是犹豫不决,等到现在才表态,我想,我也许会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失去了你最後的机会。我和老师的赌注,就是如果你和落任何一个人坚定得选择我,我就留下。老师会和你们公平竞争。但是,你们都没有救我。你们都看著我被绑在平台上。你们看著我难过,看著我绝望,看著我痛苦,你们没有就我,你们都太晚了。我已经放弃了。
“尚,住手!”法喊著。尚念出了一系列的咒语。法渐渐失去了控制,他走向落,和他握住刀柄。有走向我。
“不!”法喊著,但是他的手没有听。落的手在发抖。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感觉。
“亚,不要自暴自弃!亚!不能放弃。”法高高得举起手。
我的嘴角浮现了微笑。
“不!”冰冷的刀锋刺进我的胸膛的时候,我没有哭,我没有笑。我睁著眼睛,争得大大的,看著他们。我的嘴角浮现了复杂的微笑。
“亚,你做了什麽?” 尚冲过来,为我止血。“怎麽会这样?为什麽?”
落吃惊得看著我,又看看惊慌失措的尚。
我的胸口堂开,我却还有知觉,我的直觉是我的灵魂渐渐的离开。
法绝望得哭泣著,瘫痪在地上,他的手里还有著鲜血淋淋的刀子。他只知道哭,他什麽也不知道了。
“为什麽?亚?告诉我你为什麽这麽做?” 尚也哭了。“你怎麽这麽傻?你不想离开这里?告诉我,我不会逼你的。你为什麽对自己施了这种法术?为什麽?我爱你,亚。我爱你20年了,你为什麽这麽对待我!”他抱著我的身体,痛哭。
我的身体已经死了,我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的灵魂站在旁边,看著这一切,我的嘴角浮现了最得意的笑容。输掉的人不只我一个。所有人都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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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回答我,你听得见我的,对不对?亚,我的宝贝,回答我。你还在这间屋子里,对不对?你没有离开,回答我!”
“老师?” 落看著濒临崩溃的尚。“他?”
“都是你们!你们害死了我的亚。我的亚再也不会回来了。”
“老师?亚他为什麽?他。。。不是灵魂去了。。。”
“他对自己下了咒,他的灵魂永远了离不开这个空间。”
“亚。为什麽?” 法笑了,笑得很恐怖。他喃喃自语。他看了看手中的刀子,岛子上的鲜血还留著。
“我爱你。”我离开那里的时候,我听见了法这麽说著。他笑盈盈得说著。
老师,对不起。我的死亡带给你很大的震撼吧。对不起。尽管我不爱你,但是你对我的感情还是让我很感动。但是我累了,我真的累了。就让我任性一回,就最後一回了。
丑错 13 重逢
“真是讨厌!”我自言自语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长发。“看来我该离开了。”本来银白色的长发已经开始变黑,还渐渐得透露出了那诡异的紫色。在这麽下去,会被发现的。
一年以前,我的灵魂霸占了一个克里暗人的身体,就在尚的住了下来,以打猎为生。一个人活得也很是轻松自在。那个克里暗人的身体是我事先准备的,我当然不会傻乎乎得当一个孤魂野鬼,随处漂泊,永世不的超生。估计没有人会怀疑我。但是,没有想到我的灵魂真的可以同化我的身体,本来较小的身体已将长高了好几公分,瘦小的身体也渐渐强壮,尖尖的脸也变得越来越圆润。甚至连银白的眸子也慢慢得染上了淡紫色。虽然我和尚的的居民不怎麽联系,但是这样下去,还是会被发现的。
“怎麽办?我是不是该隐居?当个原始人?”我翘著二郎腿,在我的树顶木屋里喝著茶。欣赏这风景宜人的春色。这个时候尚的森林的景色很是迷人,鸟语花香的。
“我该去打听打听消息,看哪里人烟稀少,最安全。”我接著自言自语。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话很是无聊。“当然,我只会往南走,我怕冷。我才不要住到北方。”
树下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有人麽?”
我披上了斗篷,遮住了我的头发。“什麽事?”
“对不起,我迷路了,可以告诉我双子是哪个方向?”
树下的人是个红头发的,竟然对我这麽客气?实在很难得。
“那里!”我指了指远处。
“谢谢!”他扭转马头,走了几步,又回头。
“你叫什麽名字?
“啊?”我看著他。
“我是第一次看见树上的房子,很好奇。为什麽住在这种地方?”他骑马,退回来。笑盈盈得看著我。“你喜欢高出麽?”
“还好,住得高,就不用担心猛兽的突袭,也不用担心蛇虫蚂蚁老鼠。况且,高出的风景很秀丽呀!”我回答。这个人还真的是很友好,这麽能聊天。
“有道理。”他点点头,表示赞同。“你叫什麽名字。”他不死心得问。
“亚。”叫亚的人很多,不会有人怀疑到我,我也不必编造一个名字,万一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没有反应,就拆帮了。
“很高兴认识你,亚!我现在去双子,从双子回去西渡,我再来看你,可你麽?”
“为什麽?”
“呵呵~,我喜欢你的房子。”他笑著,“我也想造一座。”
“西渡,西渡的领主是谁?”我挠挠头。
“你不知道?”他惊讶得看著我。
“我这深山老林的,消息不怎麽灵通。”
“宣,是当今陛下的侄子。”
“那陛下就是前西渡的领主了?”
“是的。他登基一年多了。”
“他有没有王後?”我突发奇想。
“目前没有,倒是有两个王妃。”
“嗯。”我点点头。看来他过得不错。
“都是男的,陛下已经宣布他不会有子嗣。”
“啊?”
“他最宠爱的王妃还是个克里暗人,所以陛下下指令,克里暗人的待遇有了明显的改善。”
“虾米?”他不会还是立莫为王妃了吧?可怜的莫,我只是要他照顾你,没想到还是把你推入了火坑。
“不过他的另一个王妃就很可怜了。”他接著说。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似乎曾经是皇子之一。。。忘了叫什麽了。陛下把他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见他。”
“呕。”不可能是光吧?我还没有死,他回得来麽?还是说,我肉体死了,也算?
“你的眼睛颜色好奇怪,你是里暗人人麽?”他莫名奇妙得说。
“克里暗人人的眼睛是浅色的,你得似乎是深紫色的。很奇怪的颜色,我还没有听说过紫色的眸子。你的头发是什麽颜色的?”
“怎麽可能?”我上午才照过镜子,才半天功夫,就从浅紫变到深紫。
“你不会没有照过镜子吧?”他笑笑。“也难怪,你这里这麽封闭,镜子是曾经的亚殿下发明的,现在人手一把。来,我的借给你。”说著,他扔上来一把镜子。
我看著镜子中的人,心中一阵恐慌,真的是深紫色。而且越来越深。
“谢谢。”我慌忙地把镜子丢还给他。
“你是混血吧?”他突然问。
“是的。”我撒谎。
“难怪。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回见!”
你回来的时候,我恐怕就不见了。我在心中默念。
我已经由每天照两次镜子,到了每天照上一百次,不是我自恋,而是每次都很心慌。活下来开始的半年,我的容貌没有太大的变化,现在则是越辩越快。我的头发已经染成了黑色,虽然没有以前的黑亮,但是,很明显的,看见的人都知道那绝对是紫黑色,不是银色。我的眸子已经完完全全恢复到了以前的颜色,甚至有过之无不及。我的脸也渐渐得显出了原来的形状,还有原本麦色的肌肤。我一天在外边晒上10个小时,皮肤还是越来越白皙。
“不是故意遗弃你的。”我背起包裹,对著我住了1的小屋告别。“实在是情况所迫。”我双手合十,默默地念著。
“这个屋子是你的?”树下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蓝头发的人。他吃惊得看著我。我虽然披著斗篷,但是我的眸子的颜色很吓人吧?
“您是哪位?为什麽会在这里?”他接著说。
“看见了麽?就是那个屋子,怎麽样,很好玩吧?咦?”是上回那个红头发的过路人。
“啊?”蓝头发的人也看著他的同伴。“你说的是他麽?他是皇子吧?你怎麽告诉我是。。。”
“真的也!你的眼睛颜色又变深了。我还以为上会我和你说话时,看见你的眼睛变色是幻觉呢,看来不是。就算是混血,也不能变得这麽快吧?”
“不要无礼!怎麽看他也是为贵族吧?”兰头发的人开口。红头发的委屈得闭嘴了。
“您是要去哪里呢?”他发现了我手中的包裹。
“离开。”我叹气。晚了一步,讨厌。要不要把他们两个打昏,再烧了我的房子。让他们以为遇见我是在做梦。
“您要回家了麽?”蓝头发的再接再厉。
“算是吧。”
“可以等一下下麽?”他献媚得笑著。很假,我的心底一阵恶寒,有种不好的预感。
“为什麽?”我小心翼翼地挪动著步伐,准备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