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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曲-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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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说不是你做的?”曲老将军仰天大笑,好半晌,这才又回神说道,“当年你确实没有亲自动手,可你纵容你的手下那麽做,难道就比较乾净了?。。。。。。呼延施德,老夫在当初是怎麽教导你的?你竟是做这种事来回报老夫?。。。。。。你这、你这人生不如畜养的家伙!”
  “将军!”墨夜人就站在曲老将军身边,感受到他那火烈一般的怒意,不禁浑身一竦。
  他不怕曲老将军怒极伤人、反正眼下这些人是不可能留命对簿公堂的;但是,偏偏就是怕他怒极而口不择言,说出了什麽大逆不道的话。那麽就不能善了了!
  “哼!”曲老将军回过神来,查觉到墨夜的用意,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遂是乾脆向後了一步,大方地把所有的话是全都交给了墨夜;再一转身,回头去教训纳一票苟存的昌海守兵了!
  墨夜朝曲老将军拱了拱手,这才又朝着呼延施德走去。
  “呼延施德。你还记得我不?”温雅而清秀的嗓音飘荡。却是让呼延施德,抖得如筛子般地,更加不受控制。
  为什麽?为什麽连这个男人都跟着来了?
  “墨夜!为何连你也跟着沆瀣一气了?”
  “你当初害得人可真是不少呢!”墨夜舒缓地说道,“你们呼延家也真够肮脏的。大小事全都有着你们的份。。。。。。当初成为他的飞子还不够,居然连和外国来打自己人。。。。。。找不到人顶罪,几百万条人命你们也舍得就这麽推出去当挡箭牌?而如今。你们还想教唆李家──是想当其他人都是傻子吗?”
  墨夜一举道出乎言家的阴脏事,却是冻得呼延施得险些晕了过去。。。。。。
  他们干过什麽事,自己怎麽可能会不知晓?但如今偏偏被人当众地说了出来。前前後後那都是围了多少人的?
  炎夏的酷热,如今、也温暖不了那自心底沁上的寒凉。。。。。。呼延施德悲愤地看着墨夜,双眼喷火,却偏偏奈何不得。。。。。。
  “你不用这麽看着我,呼延施德,一切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墨夜冷冷地看着跪伏在自己脚下,狼狈地高翘着臀。侧翻着上身瞪着自己的呼延施德。。。。。。
  昌海虽然富庶,但当年七王之乱。昌海同样大伤元气──而这其中,不但是始作俑者、更是趁虚而入的人,就是呼延家!
  而但凡有些脑子的,只要经过墨夜这麽一提醒,前後几年得事情串联一下,也是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呼延家的败类!你们怎麽可以这麽狠心?”当下,便是有人哭喊了出来。。。。。。
  而随着他这麽一个带头,渐渐明事的、吞过苦的、这几年被剥削的紧的,也跟着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没有了钱,可以再赚;但失了家、失了妻儿、失了根的。。。。。。又怎麽样能补偿?
  大周忝为说自己富庶、忝为说自己都是严挑着爱民的父母官,如今竟是这等做派,可想而知其他的地方又怎麽可能好过了?
  “你听听。。。。。。这些人到底有多恨你,又是多麽想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喝你的血。。。。。。?噢!我说错了,他们根本不屑这麽做,纸想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墨夜欢快地看着呼延施德的样子,忍不住快意地说道。
  “你到底想要对我们做什麽?”呼延施德强忍着心中的惊惧,看着黑压压一大片的人,哀哀地说道。
  慕蓉梵语和一众较为冷静的围观的人皆站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呼延施德、以及并排於他身旁的呼延敛溨,看着他们的挣扎,沉默不语。。。。。。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现在挣扎,不过是争一个全屍罢了。。。。。。
  “我没有想要做什麽,只不过,是把一切都摊在天下人面前罢了。。。。。。”墨夜平静地说道。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只不是推了一把,〝不小心〞的把呼延家的丑事给丢了出来。
  顶多,一名在府静养的右相,会被朝廷谴责个几句,罚上几年俸禄等等。。。。。。也是无伤大雅。
  比起被满门抄斩的呼延家,他们实在是太赚了!
  “你!你敢这麽做?。。。。。。咳咳咳。。。。。。”
  “我当然敢!”墨夜微微一笑,“你们在这理眠花宿柳的,恐怕根本没有来得及听到京城里的消息吧?。。。。。。宫里这个时候,早就乱成一团了!你那亲亲姊姊,也早早地准备着,就要让她那因为企图谋反的大儿子座上皇位了──哪里还顾得及你们?。。。。。。不过就是没弃子罢了!”
  不过就是没弃子罢了!
  弃子?他们是弃子?
  “哈哈哈哈哈。。。。。。”一阵鲜血喷洒,趁着金纸般的面容,呼延施德神色灰败。。。。。。
  他看着墨夜,忍不住兔死狐悲地说道,
  “今日是我们,他日你也不远了。。。。。。我那姊姊,不得目的是是不罢休的,就是同那薛芷婼一样。。。。。。你们。。。。。。咳咳。。。。。。就等着吧!”
  呼严浩兰就像是头隐忍的狼,她忍辱负重,看着云冽和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入宫,一个月也几乎没能上她的宫里几次。。。。。。统御六宫,对呼严浩兰来说,根本就不是殊荣──而是深深的折磨。。。。。。
  所以,呼严浩兰把手伸回了呼延家,企图为自己谋得一条能够安心落叶的路。。。。。。
  而让自己的儿子上位,对呼严浩兰来说,才是最大的保障!
  既然现在云冽瀚几乎是疯癫了,李维育病假於朝、墨夜更是不在朝里。。。。。。剩下的一帮少的少、老的老。。。。。。对於她此刻判变谋窜,根本没有任何抵挡之力!
  “你以为,我们会毫无准备?”蓦地,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
  呼延施德看像那声音的源头,随即、就听到刚巧悠悠转醒的呼延敛溨的一声惊叫,
  “你!你这个小小幕僚竟敢谋骗本官?”
  “哎呀呀!在下也不知道,您这位县老爷,竟是连自己的相好失踪了都不知道啊!”只见那人戏谑的一笑,伸手一揭,便是拉下了一章人皮面具。
  赫然是杉阑子!
  “相好?这幕僚不是男的吗?”慕蓉梵语怪声叫道。
  众人登时也发觉了不对劲,只是看着呼延敛溨乎青乎白的脸色,还是或多或少有些惊惧。
  “是啊!你们不知道啊。。。。。。”杉阑子懒洋洋地说道,而一旁的慕容梵语更是接过了话,不无讽刺地说道,“这位呼延县官,不但不好女色,还偏偏爱好这口。。。。。。只是家有娇妻太座,不敢明目张胆,而是只好收幕僚,夜半添香啊。。。。。。”
  别人家是红袖添香,另有雅致情趣;而呼延敛溨竟是这般做事,想当然耳,县官府里的一帮幕僚,恐怕各个也都不是太乾净的货了。。。。。。
  还幕僚呢!
  “你!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诬陷本官?”呼延敛溨此刻恨不得自己能再晕过去一次,就这麽血淋淋地被揭了短处──他还要不要做人啊?
  慕蓉梵语冷冷地一笑,他呼延家与自己没仇,但与自己姊姊得恩仇可是深的狠了!
  他不好好蘀慕蓉莲讨回一些本,根本就是太便宜了这些猪狗不如得畜牲了!
  “我和你的仇,算上百年都结不清。。。。。。”慕容梵语冷冷地说道,“不过,咱们扭送上了大理寺,我也不怕沉冤昭雪,咱们一条条准都能理得清!你做过多少事、你们呼延家做过多少事。。。。。。只怕讨债的人,都要从京城一路排到昌海了!”
  只一个晚上,昌海迅速改头换面。由墨夜提调的人手,迅速地代管起职务来。
  一行人将呼延敛溨等人押解上京,而事後得知消息的李维育,却是沉着脸,留在了昌海的某一个酒楼里。。。。。。
  自此,昌海已彻底落入墨家的阵线之中。。。。。。


☆、第一百八十八章换防

      草稿,今天一直不在状态。。。。。。
  =====
  皇宫,坤甯宫。
  澄红的烛光下,一个黄色的人影正歪歪斜斜地晃着。。。。。。
  “噫。。。。。。嘻嘻。。。。。。朕。。。。。。阿莲。。。。。。你想朕否?”云冽瀚双眼涣散、表情呆滞地看着前方一个面容惊恐的女官,一面傻傻地唤道。
  “陛。。。。。。陛下?”那女官有些舀不准云冽瀚的状态,有些惊惶地唤道。
  只见云冽瀚依旧是那副样子,东倒西歪地处在那里,又是试探了好半晌後,这才放下了心,嘱咐着一个小太监好好地看着云冽瀚後,这才快步走到内殿里,对着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的百里采绪说道,
  “启秉太后娘娘,依照奴婢这几天看来。。。。。。陛下这个样子。。。。。。已经是。。。。。。”
  “哼!那个贱女人!”百里采绪很狠地一敲着床板,怒声说道,“她到底想要干什麽?”
  那女官担忧地看着百里采绪,相当害怕这年事已高的老人家,会再度气晕了过去。。。。。。
  “您可是得千万保重啊!如今陛下失常,整个皇宫上下,就只剩下您能做最後的决断了!”
  “哼!。。。。。。他失常也是自找的!哀家劝过那麽多次,他却是非要往火里撞──现在惹得一身这般下场,叫谁给他赔去?更何况宫里宫外一帮人虎视眈眈。。。。。。”
  “但是太后娘娘。。。。。。”那名女官惊恐地看着百里采绪,“您不能放弃陛下啊!”
  那可是一国之君,放弃了,他们找谁去?
  “他们打得可不正是这种主意?”百里采绪冷冷地说道。“清泉,你看着吧!要是不这时後放弃这个傻子、扶植一个新的。。。。。。要不了多久,呼延浩兰和李柳儿可不会这麽客客气气地留在自己的殿里。。。。。。而是会窜出来,将他们心中所属的那人,堂而皇之地扶持到那张椅子上的!”
  “那。。。。。。那您。。。。。。”那名女官看着百里采绪虚弱的模样,忍不住心酸地说道。“您这身体。是要怎麽办?再不召太医,哪里有办法再撑下去?”
  可恨墨三娘子这个忘恩负义的,得了好处就逃之夭夭,一点也没有念及当初百里采绪的扶持之情。。。。。。
  如今百里采绪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要不要。。。。。。假传着召她从西北回来?
  “。。。。。。去。。。。。。传我旨意,让翼王连夜进宫!”百里采绪气若游丝地说着,刚刚举起的手一软。顿时滑下。
  “太后娘娘!”清泉强压着心中的惊慌,低声地叫道。
  经过刚刚的墙撑,又耗费了不少心力。百里采绪是早已脱力地又瘫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快。。。。。。舀着哀家的信物。。。。。。定是要叫翼、翼王。。。。。。进宫。。。。。。”
  ===
  昌海。
  李维育一脸阴沉地看着眼前的一叠邸报,浑身泛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一旁的护卫各个难掩心中的惊惧,只因为,自己天前李维育得到墨家接手昌海的势力的消息後,就是这麽一付生人爀近的样子。。。。。。而今,另一封被快马加鞭送来的信。送来了百里采绪病危的消息。。。。。。一整个将京中的情况,推上了另一波高点。。。。。。
  李家在京中。除了李柳儿,就没有其他主心骨了──但是墨家,除了墨斯本人还在之外,其余主要的核心人爀,全都留在京城里。。。。。。
  论应变能力,此刻的李家,可是万万不及墨家啊!
  甚至其余的几家,状况搞不好都还要比他们李家还要更好。
  李维育此时此刻,脑中尽是懊悔。。。。。。
  他千里迢迢来到昌海,除了为了汇整几家暗中带来的军队、与冉钰律接上线、更还有想要收服一支光明正大的军队的打算。。。。。。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被墨夜给搞砸了!而且冉钰律传来的消息,却称不上是好事。。。。。。因为他们一直潜伏在海上,距离奎凌不远处──却是偏偏遇上了海上风暴,暂时脱身不得!
  “可恶!”李维育愤怒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其上所有的东西〝劈哩啪啦〞地散落一地,连带着所有人的心肝都不禁七上八下的。。。。。。
  只是,就算李维育再怎麽气,也早已抓不回当初动手的时间点──就算他与墨家处境互换,也摸不准能做得更好、甚至是一样好了。。。。。。
  ===
  星夜满天,呜呜鸟鸣。。。。。。深夜的翼王府,却是淡淡地绕着喜庆。
  早已会认人的云冽庆张着一双小肉爪,对着满脸笑意的墨丹,正大方地流着口水。。。。。。
  而一旁的亲爹亲娘,却是摸得满手的琼浆玉液。。。。。。
  “混小子!天生看着你乾娘过日子的真是!”云冽艮一脸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却是立即换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以及两名女子的怒骂声。
  只见孩子他爹立刻是灰溜溜地出去净了手,又蘀换着孩子他娘的位子给换了尿片後,这才又是重新落坐,谈起了正事。。。。。。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你们会这麽快就回来了!”云冽艮唏嘘半晌,这才是对着墨丹说道。
  云冽青和曲洛坐在墨丹的身边,只是一个万年冷着一章俊脸、一个则是眨着湛蓝的眼眸细看着含翠宁怀中的孩子,全然地把话语权交给了墨丹──摆明的不想管事!
  “也还好。”墨丹微微一笑,“西突贝尔的事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当初在首都外的叛乱压制的好,之後右皇後一派是完全掌握了主动的节奏,这才给了我们的人,一个完美的撤退机会。。。。。。所以,他们便是立刻敢了回来,在半道接回了使节,一回到云谷关。大伯想着要留人守着西北做作样子──所以两个小家伙就跟着在西北继续待着了。。。。。。而我们便则是立刻往回走,没日没夜地赶了路,这会才是好不容易地坐在你们面前!”随即,又是俏皮地眨了眨眼,“不过,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在我回来的路上,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而蓝雪更是成亲了!。。。。。。这不是摆明了要我补送大礼吗?”
  “哼!你先把这一大烂摊子的脏事给解决了,也就算是份大礼了!”寒翠凝哼哼地说着,“我那天一阵痛就想着你,没想到你这个大忙人竟然是没有空回来陪我生产。。。。。。幸好阿艮最後赔了我全程──否则,我还有得找你讨债呢!”
  墨丹尴尬地一笑,随即、却是暧昧地扫向了寒翠凝身後的云冽艮──就见那一张俊颜登时憋成了一个大红脸,还附赠了一长串的呛咳。。。。。。
  这等私密事,哪里有人到处炫耀的!
  墨丹同情地看着云冽艮,又不禁想到,百里采绪指婚时,肯定也没有料到寒翠凝是这般地不着调。。。。。。
  “咳咳。。。。。。”实在不想在同人家夫妻讨论这等事情,墨丹微微一咳,便是严肃地说道,“如今外头的事,我想大家都很清楚。陛下已经疯了,太后娘娘绝对不会放任大周一日无主;而後宫各级嫔妃,也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李维育如今窝在昌海,而我们的人却是早已接收了昌海的实质势力──只要李维育不做出格的事,我们就坐等宫里的消息便是。。。。。。但要是有人想动手,我们这里还有不少的武力备援,能够随时候教!”
  “就我所知,大皇兄和二皇兄这几日入宫後,就没有再出来过了。。。。。。”云冽艮沉吟了几许,蓦然一竦,“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很有可能会趁机动手?”
  墨丹紧皱着眉头,表情肃然,
  “我不清楚,这毕竟难说。。。。。。想当初我们碰面的情景,不难猜测出他们的脾性。。。。。。在加上如今只要太后娘娘还神智清醒,後宫肯定就不可能是皇後娘娘的一言堂──再加上太后娘娘的立场数变,如今也已经稳稳地踩在同皇后娘娘不同边。。。。。。由此可见,宫里的情况,该是这两天,就会有个结果了。。。。。。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云冽艮默然,准备什麽?准备要是宫里给的旨意,不是他坐上那个位子的话。。。。。。那麽,他将注定了一辈子闲散王爷的命运──他的孩子、他的再下一代,都将被烙上一个碌碌无为的皇室宗亲的标记。。。。。。
  而且这还是在运气好的情况下!
  要是运气不好,坐上那位子的人,非要把他们都给敢尽杀绝的话。。。。。。云冽艮有些苦涩──而按照目前大周有机会竞争那个位子的兄弟们来看。。。。。。他实在想不出来,会有谁会放过其他人的?
  “夫君。。。。。。”寒翠宁抱着孩子,有些忧虑地看着云冽艮。
  云冽艮闻声不禁抬首,刚刚张开嘴,想要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容;但外头却是〝砰砰砰〞地传来惊惶的敲门声,更是伴着几个护卫的紧张低吼。。。。。。
  “王爷,太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官清泉,领着太后娘娘的信物,召您即刻入宫!”
  +++


☆、第一百八十九章漫漫

      坤甯宫内,自清泉女官离去後,百里采绪便一直都是昏昏沉沉地,半梦半醒着昨日种种、以及对大周未来的忧虑。。。。。。
  放弃云冽瀚,那是不得已的。。。。。。只是,没有杀了他、再另立皇帝,又怎麽可能让所有人信服?
  她看好云冽艮,这点、凡是有点脑袋的人,都不可能猜不出来。只是这麽晚了,她召着云冽艮进宫。。。。。。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趁机动什麽歪心思了!
  随手招来了一直首在身边的碧泉和蓝泉,百里采绪恹恹地问道,
  “这都什麽时候了?翼王进宫了没有?”
  碧泉肿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百里采绪金纸般的面容,难过而心疼地说道,
  “时辰还早呢!太后娘娘您再歇会儿吧!清泉女官才出去一个时辰,这会儿算算也才正要返回宫里而已。。。。。。”
  当初,在墨丹离开皇宫,并随即赶往西北後,碧泉和蓝泉这一对宫婢便是重新回到百里采绪的身边,贴身服侍着。也许是当初的相处情谊,让百里采绪没有立刻下旨让墨丹遣返──而是紧追着,让云冽瀚下了诏书,使墨丹能够光明正大地待在西北,一待便是数年。。。。。。
  她罔顾与云冽瀚相处的情谊,而偏帮一个小辈,这本是令百里采绪相当不安;旦当她得知墨丹帮忙练兵後,效果非凡,便更是不在意云冽瀚那疯癫的怒火与眼神,用自己人压着云冽瀚,不让这个精神开始不稳定的帝皇。做出有悖大周利益的事!想当年,要不是他一整西北,她百里采绪,又怎麽可能亲眼看着云冽瀚逼死慕蓉莲?而现在,反倒是云冽瀚在未查觉得情况下,给人整成了疯子──而既然事实如此。百里采绪也就懒的再让人查。倒是乾脆将云冽瀚拘在坤甯宫里,亲自监视着。又下了脀旨,让所有人各司其职,又亲自坐镇皇宫。好让一些魑魅魍魉不敢伺机而动。。。。。。
  但她毕竟是年事已高,将近一年的时间操持下来,也早已是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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