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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伦是个谦和有礼的绅士,如果不是情绪激动他不会如此连著打断我。我被他的气势逼住,咬紧牙关,无法再发一言。
“我……我,”他再次侧头去看窗外,喉结在颈间上下滑动,声音低沈:“我其实早已经料到会这样,这一周我做了很多打算。你不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劝服自己,跟自己说如果你觉得女人比较好,我该祝你幸福。我知道我年龄大了不讨你喜欢……可我也做了许多梦,期待有奇迹让你觉得男人比较好……这样我多少有点希望,只要我好好待你,你会喜欢上我……可我想不到,原来你真会选择最坏的方法。”
“我没法接受。”他终於回头看我,睫毛湿漉漉地:“我有底线的,薛童。虽然我是男人,可我想跟男人平等地恋爱、结婚,我不接受你的提议……虽然,”他低下头,用手捂住眼睛,我听到他声音里的哽噎:“我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
“我不是嫌你,”我也低下头去,没办法,眼睛莫名其妙地发热,我怕自己会当众失态:“真的不是,你很好……哪里都很好的……你对我也很好……”
“谢谢你。”这是维伦今晚第三次打断我。他坐直了深呼吸,一手在我手背按了按:“我都明白,你不必再解释了。”
他脸颊仍绯红著,指尖却冰凉。我想不出他到底有多深的自控力,也不敢去想他到底在过去那一周做了多少艰难的心理建设,他这个人稳如磐石,他说我不必继续,那我就真的没必要再说下去。
我只能直挺挺地坐著。分手分得如此顺利,可我心中非但不觉得释然,反而一片空白。
“回去吧,你结婚的时候……”对坐良久维伦开口,非常疲惫的样子:“我会去观礼。”
“……嗯,那麽,”我突然觉得难受,反手握住他手腕:“我……我走了?”
“嗯。”维伦没动,他又扭头去看窗外。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瞧见他鬓角细微的金色汗毛,他额上青筋全鼓出来,我知道他在努力忍著不要哭。
已是晚餐时间,咖啡厅里渐渐热闹起来。不住有人在看我们这形容诡异的一桌,可我实在无法再去顾及体面。我心里溢满酸楚、委屈与不舍。指头贴在他手臂上,出了汗。两个人都皮肤冰凉。
侍应生第四次来旁敲侧击地问“加些什麽饮品”的时候,维伦终於把头转过来。他表情很平静,就象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仿佛我们第一次见面一般,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晚了,你请回去吧。”
“好。” 我应承,但坐著没动。
他这态度令我突然之间觉得心寒。
这人,一口一个“喜欢你”,可一旦没希望了,之前那麽温柔关爱的态度马上就全盘尽散。怎麽就能跟水龙头一样收放自如,拧紧了就滴水不漏?
“回去吧。”他再次柔声催我,另一只手过来拍了拍我手背,以一种长辈的宽容。
“送送我。”我不甘心,脱口而出:“咱们走走,好不好。”
维伦皱起眉,他就这麽凝目看著我,直到最後有个笑容浮起到皮肤之上,仿佛比谁都无奈似的。
他没再拒绝我,沈默地站起来,笔直地走出去。
我越来越魂不守舍,掐著他手腕,一脚高一脚底地跟著,回家的路连著走错了好几遍,下意识专找那种人迹罕至的小路去钻。
维伦一直没说话。
夏天的夜晚总算缓缓黑透。柏油路在地面两翼映出路灯暗淡的湿光来,脚步声嗒嗒地让人心烦意乱。也不记得两人到底肩并肩地绕了多少大圈子,脚板酸胀得像要从鞋里崩出来,可我只希望我家远些再远些。 。
我也一直没松开握著他手腕的那只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心跳节奏始终跟我的一样,脉搏贴在一块儿的时候,我仿佛整个人都溶化掉,心神都系在他身上。
等远远看到我家公寓,某种情绪占据了我全部理智,我没法再若无其事下去,拉住维伦商量:“你……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做很久的地下情人,只要一年,一年就够了。我跟娜塔莉生了孩子马上离婚。”
维伦并不看我,脚步不停,脸冲著前方:“过去那个礼拜,我天天来你家公寓门口坐著。我设想了很多可能性。你说的这个办法,是我心中排第二位的糟糕──最糟那种你刚才在酒店已经提出来过了。”
“你……你别这样……”太阳|穴上血管突突地在跳,我烦乱到极点,眼见到了公寓入口,恶狠狠地掐紧他手腕:“你为什麽不答应? 一年而已为什麽不行?!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想跟我长期吗?!”
他让我给掐得痛吸一口凉气,终於转过头来:“你为什麽这麽肯定你会离婚?”路灯斜斜照下来,他瞪著眼看我,像法官对著罪犯:“离婚不需要对方同意吗?这是你们东方人的逻辑吗?”
……他说的全部都对,而且一针见血。
果然他以前的温柔包容都只是为了讨好我,像现在这样公事公办地针锋相对,令我立刻无处遁形,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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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静下去,默默地面对面站著,看著对方的影子在路灯之下变得越来越鲜明而疏离。
半晌维伦开口,轻声提醒我:“回去吧。”
“再等等。” 我握著他的手腕,用尽力气看他。心里知道这就是最後了,可怎麽都不能道别,总觉得再多呆一秒也是好的。
“你家好像有客人。”维伦任由我看著,清清喉咙,再次提醒。
“啊,啊……”我茫然,去看时才发现我家落地窗帘後人影攒动,简直像在拆屋子。
……拆就拆吧,我一点也不想上楼去,这边更重要。
“回去吧。”维伦见我没动作,催我。他靠得近些,路灯将他的影子罩在我身上。他体温总比我的高,不过是影子而已,这麽近地接触到,立刻就觉得温暖。
我无法松手,凭直觉往前凑了凑,闻到他身上的松木香,忍不住央求:“那亲一下,可不可以?”
维伦轻轻笑了笑,看著我,非常踌躇的样子。我屏住呼吸默默等待,他靠得这麽近,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也不对,该是我自己的心在响如擂鼓。
等了大概一世纪之久,松木香越来越近,温热的肉体贴了过来。维伦的嘴唇在我鼻尖触了一下,声音低哑:“你回去吧。我们还是朋友,我保证。”
“嗯,”眼里实在太热了,我合上眼帘,用力深呼吸:“还……还有呢?”
“好朋友。”嘴唇温软地又落在我眼皮上:“就像你说的,做知己。”
……他连个正经的吻都不肯再给,可见是真已下了决心。我越发觉得难受,挤出个笑容,豁出脸面去:“不够的,我还想跟你Zuo爱,我喜欢跟你Zuo爱。”
“……那不行。”他呼吸顿了顿,随即站直了:“……再见。”
“别,别走。”我浑身发软,心里一阵阵发酸发麻。
我完全料不到自己会如此失态。毕竟带娜塔莉回国时就等於已经做了选择。
我也从没想过自己竟如此留恋他,一想到今後就要面不改色地做普通朋友,心里就好像有什麽马上快要破掉一样。
“回去吧。”娘哩,这简直是他今晚说得最多的一句话,老子听得恨不得把他嘴巴缝上。
他退开一步,示意我松手:“我明早回荷兰,临走一定过来看看你,好吗?”
“别这样,你先别走。” 我无法再顾及更多,上前一步死死抱住他的腰:“你……你再考虑考虑?或者,你明天来看我,我们再商量? 我们明天可以Zuo爱,不……不在这里,找个地方,对,酒店,去酒店!你可以在上面,我保证……好不好,好不好?”
维伦身体僵直,我每说一句他就叹一口气。
始终他没回应我,只是慢慢地将我手臂掰开,拖著步子从我怀里迈出去。他渐行渐远,虽然一步一回头地,可到底没停下来。
灯光实在太暗,我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什麽表情。我也无法再挽留,只觉得浑身一点一点彻底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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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三章(4)
夜凉如水。我不记得自己到底在公寓门口发了多久呆,胸口空荡荡的,像被谁挖了个大洞。
“Tony,楼下是你吗?”公寓大门的对讲机传出娜塔莉的声音。
“是我。”话说出去我才意识到自己嗓子竟哑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刚坐了越洋飞机……又走了这麽些路。奇怪的是我也不觉得累,好像知觉都跟著维伦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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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下去。”这话她似乎是对著旁边的人在说。背景并不安静,刚才见到那许多人影在客厅里,莫非她知道自己蜜运到来,在预先开party庆祝?
也罢……也好。
我揉揉脸,把理智一块块从地上捡起来拼凑整齐,再将我爸给的戒指取出来攥在手里,对著大门单膝跪下,开始努力燃烧小宇宙。
的确一切都很顺利。其实我早就决定跟维伦撇清关系了不是吗?他这人固执又龟毛,我本来就不喜欢他。所以刚才的失态根本不算什麽,我只是怕得罪老板而已。
现在……现在只要按照计划,等娜塔莉下楼来开门,我就可以跟她要求结婚,然後打电话报喜,众望所归地做个规矩的孝顺的……性向“正常” 的……成功人士。
只是我心里木渣渣的,头昏眼热地只想大喊大叫,又想跳起来跑到南极去喂狗熊。这辈子我从未如此委屈过,世上不会有比我更悲哀无奈的求婚者。
或许我该跟淫肠取取经,说不定他们隐藏派都有本求婚菊花宝典,能让人理直气壮、容光焕发地挂著直头卖G肉……“卡啦”一声,正胡思乱想著分散注意力,公寓大门开了。
我举著戒指抬起头,有点愣:“怎麽是你?”说曹操曹操到,想著淫肠,开门的居然就是淫肠。(倘若老子想的是拉登,那现在岂非就要看到一架飞机……咦,又一架飞机……?)
“你这是……”淫肠一手提著一只皮箱,也愣在当场,活像见到外星来客。
我耸肩笑笑,懒得与他罗嗦,视线绕过他直盯盯地去看跟在後面的娜塔莉:“娜塔莉,嫁给我。”我冲她举一举戒指,再挤出个笑容。
娜塔莉身後站著淫肠太太,两个女人瞪著我,嘴巴张得能塞进只榴莲。
咳,娘的,果然老子太英明神武,让姑娘们受宠若惊了。我深吸口气,换上张卡萨诺瓦的面孔,尽量将语气放温柔:“娜塔莉,嫁给我。”
“喂,你胡搞什麽?”淫肠将箱子甩在地上,粗声粗气地过来拉我:“别玩了,娜塔莉有正经事要说。”
“滚。”要不是你这王八蛋多嘴,说不定还能多瞒维伦两天,也不至於尽失先机让他走掉……虽然他走那是迟早的事。
“薛童,真的,”淫肠双手叉腰,瞪起眼睛:“别玩了。娜塔莉要搬走了,她男朋友来德国了。”
“操你娘的男朋友。”我嗤笑。
“是真的。我必须搬走,Tony,这一切都是误会。” ”娜塔莉的面孔从楼道暗影里浮出来,像只苍白的水母冉冉升起在海浪的泡沫之上,她很坚决:“我不会跟你结婚。”
娜塔莉什麽都知道。
她早就清楚我的性向。从我家厨房气窗可以不偏不倚地看到停车场,而这个月为了“隐藏性向”我曾不止一次带人在那地方野合。她也曾看到过我在安全梯为人Kou交。
她只是不说出来,因为她觉得“那是别人的隐私”。
淫肠与太太靠在大厦门口远远地看著,我跟娜塔莉面对面地站在路边。“那为什麽跟我上床?”我勉强维持风度,问她:“为什麽跟我回中国?”
“我寂寞。”她回答得很干脆:“我也没想到你会把我当成女朋友带回家,你想想,你是把我从训练场硬拽上飞机的,过了安检我才知道是去中国。Tony,我只是尽到朋友的义务给你做挡箭牌,我觉得我已经做得很好了。”
“很好,尽到朋友义务。”我低头冷笑,恨不得一把捏死这娘们:“你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为什麽不在中国就跟我说清楚?你知不知道这意味著什麽?你知不知道我爸妈要我立刻跟你求婚?”
“所以我才要搬走。”她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这都是误会,我觉得很抱歉,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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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过之後──第三章(5)
“搬走……哈,搬走,”我磨著牙,觉得浑身从里往外冒冷气,混账东西,你难道不知道我爸家那摊子惹不起?你难道不知道我妈过得有多艰难?搞到这个地步让我怎麽跟她交代?轻轻巧巧一句抱歉就一笔勾消了?
我勉强压抑情绪,苦口婆心地哄她:“你搬到哪里去?你不是跟男朋友分手了?我跟你保证,你见到的那些都是过去时,我就是玩玩。以後我绝不会再跟男人鬼混,我一定对你专一。你看看,我对你不好吗?我配不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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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麽回事。Tony,我没法接受……你这样的人。”她很无奈,拿那种看弃犬的表情看我:“你别难受,我知道让你家人误会很不好……可我真的只想有个爱我的男朋友,一个幸福的家庭,就像……”
她朝淫肠夫妇那边指了指,一副梦幻少女憧憬甜蜜爱情的表情:“就像他们那样,平淡又幸福。”
……我这样的人。哈,她说,她没法接受,“我这样的人”。我扭头去看公寓大门,淫肠太太大腹便便,靠在丈夫身边,他们相敬如宾,堪称神仙眷侣。
可当时我却只觉得讽刺,淫肠这个隐藏派小人得志,简直像只蛆虫,我连看到都恶心。
我情不自禁厉声反驳:“你觉得一个家庭那麽重要?!你觉得他们幸福?!”
满心悲愤越积越浓,我笑出声来:“平淡又幸福对不对?”脑里仿佛放电影,我一遍遍看到我妈在机场从领子里拉出那块翠玉,小心翼翼怕娜塔莉看到,可又喜上眉梢催我快些求婚。……她说“你总算懂事了童童……这是妈妈半辈子的积蓄──给娜塔莉我不可惜” 。
眼里发热,我难受得要命,不对,这一切都不对。世界在旋转,心扑扑跳著,呼吸里全是苦味。
……到现在这样,全是这些人的错。
全是淫肠那个混账去跟维伦通风报信,全是娜塔莉把我当玩具打发寂寞,全是他们在背後捣鬼,他们,他们没把我当回事,他们不知道我到底在受什麽样的罪。
我瞪著娜塔莉,说出了这辈子最卑鄙无耻,直到现在仍令我追悔莫及的那句话:“你觉得幸福的那一对,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站在那边的那个男人,他也是G,而且他只在下面,他贱得很,三天不被插,就满大街胡乱找人。”
娜塔莉顺著我的手指去看淫肠,先是满面不解,随即捂住嘴,冷冷地瞪我:“你疯了,Tony,你说谎。”
“我疯了?”我咬牙切齿:“我说谎?”
“对,你不要这麽幼稚,这麽恶心的事没人做得出来。”
“我恶心,我幼稚……”告诉我,天下到底还有没有比这更搞笑的指责?我反手掏出手机给她看相册:“你看看,这个人是谁?你看看,他屁股里插著的是什麽?!”
那是多日前我与淫肠交合时顺手拍的照片,当时刚打了赌要比赛谁勾搭上的人多,干脆先拍了彼此当做留念。图片上淫肠狗一样淫乱,骑乘在我性具上摆出小孩把尿的姿势,他胯间那条东西慷慨激昂地直指天际,与他一脸淫欲相映成趣。
“够不够?还有录像看不看?”肉体与精神似乎都已撑到了极点,我无法自控,索性贴到娜塔莉面前反复质问:“你觉得他们幸福?他能跟我这麽做你都觉得他们幸福,为什麽你跟我就不行?你那个男朋友不是嗜赌吗?为什麽嗜赌的男人都比我强?就因为我跟男人上过床?我学历太低吗?人长得丑吗?收入低吗?没前途吗?你要什麽我都买给你,我到底哪里比人差?”
音量也紧跟著失控了,我越说越觉得可笑:“你玩我不要紧,你让我怎麽跟家里交代?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刚刚我为了向你求婚到底放弃了什麽?!”
最後那句话出口,我才发现原来心里痛成这样,满腔子里只剩下维伦身上那股松木香,我没法再说话,浑身发抖,弯下腰去。
全身像是著了火,呼出去气来连自己都被烫得生疼。耳朵似乎失灵了,眼前一阵阵冒金星,胳膊抖得手机都握不住──不对,也不是,是娜塔莉在大力摇晃我手臂,掰开我手掌将机器夺过去。
她声调激昂,似乎在冲著淫肠夫妇大声叫嚷。可我什麽都听不到。
手背让娜塔莉尖锐的指甲划破,痛得钻心。
我低著头将伤口凑到嘴边去吮掉鲜血,咸腥的味道刚入喉,整个人居然立刻飞了起来。
的确是飞,那感觉天旋地转,简直像头跟脚互换了位置一样。
“砰”地一声落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是被淫肠扑上来掐著喉咙一拳打在了小腹。他被娜塔莉抓著手机冲过去当面质疑,而他老婆就在旁边……他没给我机会喘息或回想过程,怒吼著压牢了在我鼻梁又补一记。
“噗”,好像顶针穿过帆布的声音,我头昏眼花,再次倒地,满心怒火应声腾了起来。
妈的,还打我,都是你的错!凭什麽你这个王八蛋这麽多事?要不是你做榜样,我怎麽会想找女人结婚?要不是你告密,维伦怎麽会走得那麽干净?到底谁给你的资格去主持正义?为什麽你就可以一边抱著老婆孩子一边胡搞?如果我不该骗人,那凭什麽你就可以逍遥法外?
肚子里翻江倒海,我痛得厉害,顺手摸一把脸,湿漉漉地满手鲜血,娘的,这小子下手全没轻重,往死里揍老子。
那时我已出离愤怒,满心悲愤总算找到突破口,撑著地面,趁淫肠被娜塔莉拉开,反腿一个窝心脚踹出去,使了全力。
淫肠估计是料不到我还有力气偷袭,一个措手不及,被我踢个正中。他连著後退两步,捂著胸口弯下腰去,叫都没叫就开始呕吐,空气里满是胃液的酸臭,中人欲呕。
“你他妈的!”我一面吸著鼻血咳嗽,一面扶著草地爬起来,边爬边骂:“你他妈的!谁让你多事!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麽会想找女人结婚!”
“我……我的错,你他妈的!”淫肠终於抬头,双眼血红,面目狰狞,认识这麽久也没见他如此激动过:“你才是混账!你怎麽不说你到底在骗谁?你想找谁结婚跟我有什麽关系?!”
他再次冲上来,直直指著我鼻尖:“你混账!”
……混账,老子是混账,可你们到底谁知道我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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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啥=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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