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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心道,也不是说想不想的问题。
“我可是记得你十二三岁的时候便对青楼楚馆都熟识了,哪里像是大家闺秀,真让我也开了眼界。”想来阮胥飞对于当初千秋让他带着她去寻花问柳的事情记得十分清楚。
千秋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说不过阮胥飞了。
“你那温文尔雅,君子如玉的姿态去哪里了?”眼前的男人怎么完全变了一副样子呢?千秋无奈,不过这感觉倒是也并不讨厌,她自然不是不知世事,只道男人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动物,大多数男人脱了衣服都会变成禽兽的。尤其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大抵成日里就琢磨着女人的身体吧。
“你喜欢我那温文儒雅的模样吗?那姿态自然是做了给别人看的,我知晓你不会喜欢一个只剩不下风骨的人的。”
千秋不禁嗤笑起来,她似是以前对他说过不喜欢那些个读书只剩下风骨的男子,那风骨也不是什么骨气,而是书生自诩为风流之骨,负心之人多出自这一辈。
“你让我只娶你一个,一诺一生,我不和你快活还和谁一道去?”阮胥飞调笑道,千秋一脚踹上去,却被阮胥飞两腿夹住,一手抓住她的脚踝,道,“小心别惊动了我们的孩子。”
千秋无奈,餍足的男人果然不同了。
末了,阮胥飞低笑着再加上一句:“之前我那件外衣,我好生收藏了,下次再给你看,回味无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宅门弃女篇 408 执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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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 执子之手
顺帝二年冬,陈婕妤与锦嘉皇后先后诞下一子一女,然锦嘉皇后左须臾却是难产,拖了一天一夜,等产下了大公主,便去了。顺帝在塌前将大公主取名为宁真,并承诺并定会好好疼爱她。如此一来左家两女先后死去,左家也不敢再急着送一名女子入宫,后位从缺。陈鱼因为生下大皇子宁薛而晋位贤妃。
彼时千秋正在临海的庄子里,当初千秋在此地就买下了不少庄子,此际倒是正好得用。去年初一的时候,阮胥飞还在沙河平原恶战,之后千秋听闻阮胥飞死讯,沉痛许久,如今二人却是在这宁静的小镇子里难得清闲。
千秋的肚子大了许多,像是突然鼓吹起来一般,更为嗜睡也更为嗜吃。千秋并未惊动陆家人,也并不和临海相识之人通气,只希望在临产之前好好修生养息。之前因为赶路的关系,胎象一直不太好,而后请大夫调理了一阵,总算是好了一些。阮胥飞知道女人生子的凶险,更是不敢离千秋左右。这一来一去,便是顺第三年的一月中,阮胥飞在此停留太久,虽然不舍,却总不能一直在这里陪着千秋。千秋焉有不知之理,只是阮胥飞不说,千秋也不问,二人成日里说起吃吃喝喝,闲谈杂趣,倒是过得毫不舒坦。千秋有时候想,此前自己想要的生活怕就是如此了,不知道何时才能真正心安理得地过上这种生活。
千秋迷迷蒙蒙地张开眼,只见阮胥飞的后背,他正坐在桌前处理公务,虽然人在这里,可该知道的东西一样没有落下。
千秋披上外衣下地,一手搭在阮胥飞肩上,阮胥飞回头一笑,道:“睡舒服了?”千秋点了点头,发丝散乱,眼里还有迷蒙之意,阮胥飞拉她过来坐下,道:“是我吵醒了你吗?”
千秋一看窗外天色有些阴暗,正在下雪,只摇摇头道:“没有,就是自己醒过来了。”
阮胥飞似是刚刚写完了是什么信,将纸张折叠起来塞进信封里面,回头便让人送了出去。回到屋里头,阮胥飞道:“晚间想要吃什么?”
“什么都行。”
阮胥飞心道她这会儿倒是不挑口了,不久前可是一直吃不下什么东西。千秋睡得手脚有些僵麻,便说想出去走走。阮胥飞一看外面正在下雪,先是不同意,后一想走走也好,却是将千秋包裹得十分严实,这才带着她出门。
这庄子比起奉昌城里头的可是太小了,院子里是没有什么好走的,下雪天街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看,千秋说想要往庄子后头的一片树林子走。阮胥飞那头同意,便撑了把伞带着千秋出门,只让几名隐卫跟着。
阮胥飞一手搂着千秋的肩膀,将雪都挡在外头,道:“这时节景和宫的红梅一定开得很好,每每这时候,纵然娘不愿意我去,小时候我都还会偷偷地去的。”
千秋默默听着,回味起小时候与阮胥飞入景和宫的红梅林的时候,回想当时红梅树下的少年,再抬头看阮胥飞那张越发清隽坚毅的脸,一手抚上他左脸那道长长的伤疤。
阮胥飞只觉得面上有些痒痒的,道:“我下次要戴着一个面具出门?”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千秋说道,她只是有些可惜了。
“我身上上上下下伤痕加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你下次可以帮我数一数。”阮胥飞说着,对千秋眨了眨眼,是不想叫千秋再想面上的这道伤痕。
千秋嗤笑道:“我可帮不了你。”
“怎么,难道我还要叫别的女人帮我数吗?”阮胥飞撇唇。
千秋道:“深深浅浅的,当初看你后背就觉得渗人得紧。”
阮胥飞知晓她说的是当初英帝派人刺杀他的时候留下的伤痕,后来叶臻的人也伤他甚深,不过这里头也有做戏的成分,阮胥飞自己是没有多在意过,如今听千秋这么一说,明了她是有些心疼的,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温暖。
树林子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这下雪的时候自然也只剩下了白茫茫的雪景,千秋在从西北来的时候几乎都是要看厌了,不过这会儿倒是喜欢和阮胥飞这样子在雪中散步的,让她想起以前和阮胥飞相处的时光来,忽然想起来道:“我之前做梦,梦里琼华开得正好,我回头瞧着一人对着我笑,我步履蹒跚着走过去,叫那人扶住了,只听着声音像是你。这虽然是梦,可我总觉得很是熟悉呢,总觉得似曾相识。”
阮胥飞的笑容依旧淡淡的,眼眸中交织着的情绪叫千秋看不分明,以前只觉得楼碧、蓝于沧之流生的过分俊俏,如今看阮胥飞却发现这人若是不说话,只静态的,这面目看起来真当得起温润如玉这四个字。
“你听我对你说了什么?”
千秋只当他是好奇梦的内容,也没有多想,时候不记得了。阮胥飞忽停下脚步,将伞大半落在千秋头顶,只道:“帝后大婚那日,你一不小心喝醉了,那晚上的琼华便开得正好。”
千秋笑笑道:“那晚上我对你说了什么情话不曾?”
阮胥飞依旧带着浅浅的笑容,雪花静静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眼眸中的温柔并不曾消失,柔声道:“是啊,你说你要嫁给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千秋尚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这才发觉阮胥飞一手正牵着她的手,他的手很温暖,紧紧牵着她的手,千秋只觉这一刻心跳飞快,他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似的让她移不开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想着就算是那晚上在朗惧的后院里与他欢好也不曾这样子,很多时候千秋都是顺从着阮胥飞的情意。在以为阮胥飞死的时候,千秋才放开手,当知道他还活着的时候便想着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与那些东西比起来,眼前人更为重要,可是却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爱得有多深。
她喜欢他吗?必然是喜欢的,不然怎么可能真的甘心就此嫁给他?也不会任由他几番亲吻亲热而不拒绝。她爱他吗?换做以前这感情似是还差了那么一点,但是也许是时间将某些东西沉淀了,不知不觉中,千秋才发现这男人已然走近了他的心底,她也说不出他是怎么进来的,也说不出他那一点哪一刻让她有了这样的感觉,只是回过头来的时候,便发现这人就站在身边,而她也习惯了他在身边。
那一日他忽然抱紧她,对她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会儿她也许只是想着这样也不错,抱着一种凑合着的心态,也未必真的就信了他这句话。本来她对于男人的誓言就不曾深信,可如今想来,这人那时候说的话那一刻该是真心的,这一刻也是真心的。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可人生若是总想着以后这人会怎么样,抱着那样的态度的话,是肯定不会幸福的。
这心态转变说容易很容易,说不容易,有的人穷其一生也未必就能转过来。她心口原本有个很深的伤痕,她对人总是很防备,凡是涉足了感情这道线,总是抗拒了再抗拒。
想来她和叶惜京是不够相爱,也不够坚定。
阮胥飞见她怔愣的模样,道:“你不愿意?”
千秋摇了摇头,目光中有一丝晶莹,将额头抵着他的胸口,道:“你可莫要后悔了这句话,这一次我可是真的当真的。”
“上一次是真,这一次也是真,我知道你向来是一个不肯轻信的人,所以才一遍一遍对你说,好叫你记住。”
千秋也握紧了阮胥飞的手,她只听着阮胥飞刚才的话心中感动,可却是明白阮胥飞说得并不是真的,那个时候她怎么可能会想着要嫁给他,并且说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来。她虽然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但是肯定不是像阮胥飞自己说得那么好。
“胥飞,你记得,我心中是有你的。”千秋话语虽轻,阮胥飞却是听得一字不落。以前千秋就算是承认喜欢她,也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却从不曾正面听她说。阮胥飞紧紧抱着千秋,高兴地说道:“我一定会记着的。”
许久,阮胥飞才放开千秋,二人相视一笑,阮胥飞道:“乍一听你这麽说,倒是叫我好生心痒痒,又挑起我的欲、火来。”
千秋笑骂道:“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实话。”阮胥飞话音刚落,便吻上千秋的嘴唇,虽然要顾忌着千秋的身子,但是亲吻的话还是可以的吧。千秋一边与他吻得越来越热,一边想着上一次在马车里的情形,想着这事荒郊雪地,脑海里便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阮胥飞的唇离开了她,发现这人面色绯红,心神一荡,促狭道:“第一次看你不好意思呢。”
千秋无法说自己脸红的理由,忽双手勾住阮胥飞的脖子,凑上去主动亲吻他。阮胥飞求之不得,主动配合,将她的热情悉数纳入,二人虽处于冰天雪地,却觉得从未有此刻这般温暖火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宅门弃女篇 409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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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阮胥飞走后,春去夏来,转眼便是四月末,千秋已近临盆,虽然修书卢雨蝉不必忧心,卢雨蝉还是放心不过,大老远跑来临海照顾她。
徐奶娘因为年老,身子不适了,三月初便去了,卢雨蝉为此伤心了好一阵子,至此娘家原本的旧人算是都故去了。好在卢雨蝉很快调整了心情,想来是因为千秋快有了孩子这等喜悦冲散了亲人死去的伤悲,便成日里对于千秋的举动都紧张得很。千秋有孕虽然是被隐瞒的,不过定慧公主焉有不知之理,人虽然不能亲自过来,却是从拨来来宫中的两个嬷嬷,来照拂千秋起居饮食,还专门找了稳婆。
这一来千秋被前后簇拥着,比之阮胥飞在的时候可是不自在得很,成日里都只能在院子里走走,几乎出不得门。
要说近来最开怀的事情,莫过于小黛与景珍的平安回归,两人样子虽然有些狼狈,可千秋只道是平安就好,小黛跟着她,向来性子坚毅,也只红了眼晶晶忍着泪水,景珍却是哭成了泪人儿,想她之前主子留下他一人故去,跟着千秋便知道千秋也是一个好主子。
月前芽衣来信也是有了身孕了,千秋便琢磨起小黛的婚事来。小黛虽然说是要陪着她一辈子的,可千秋却是体谅小黛的,问她有没有欢喜的人,不论是谁,都会替她做主。小黛与千秋一道,接触之人虽多,可真正上心的却说不出来。
千秋道:“你之前不是与楼碧关系甚好?”
小黛道:“楼碧?怎么成呢,奴婢怎么会与她相好。”小黛脸也不红,坦然得很。千秋心道看来小黛心里还真是没有什么人。且楼碧长着那么一张妖孽的脸,还是不要祸害小黛了。千秋搂了小黛的肩膀,笑道:“行,若有一**想要嫁人了,便与我说。”
小黛目光微动,只点了点头,微微蹙起了眉头。千秋问怎么了,小黛却只是摇了摇头,背过身去,过了一会儿,却是犹豫着说道:“小姐,奴婢和景珍能出来,却也要感谢一个人的。”
“怎么说?”
小黛踌躇一阵,只道:“奴婢和景珍隐蔽众人耳目回来,却是遇上了一个人,正是赵吉。”
千秋不曾想小黛会说起他,只“哦”了一声,心中没有多少想法,只听着小黛继续说道:“他如何对你?”
之前小黛是最恨赵吉背叛了千秋的,可那日她过关之时,却是知道赵吉暗中助了一臂之力,心头便有些异样,不是说能将之前的仇视都冲淡了,却叫心情微妙复杂起来,一路上她都想着这件事情,犹豫着要不要和千秋开口。
小黛只当千秋也是对赵吉有恨意的,便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到底她能够平安回来还要念着赵吉这一层,可说到底始作俑者却也是赵吉。
小黛以前只当赵吉是一个可怜人,作为庶子,母亲与人通奸私奔,从小被人欺压,后背赶出家门,后来得了千秋收留,作为卢家半个一主一仆的人,却是终究选择了权财的道路,背叛千秋,甚至将她陷入牢笼。到此为止,小黛对这人的定义算是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这人根本就不配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然那时小黛与景珍坐在他的马车中,赵吉看着她的目光却叫她心中有一丝伤悲,后听他道:“算是我换我欠了她的吧,虽然不能完全还清。”
景珍虽然听说过小黛说起这人的种种不是来,可看着赵吉那张清秀的脸,却生不出这人是一个奸诈恶人的感觉,至少道谢一声。小黛初时只冷笑一声,道:“你欠了我们小姐的这一点当然不能还清,我只觉得当初小姐就不应该收留你。”
赵吉只笑笑,没有反驳小黛的话,或许小黛说得正是千秋所想的,没有当初千秋的收留就没有今天的赵吉,可是听到小黛这么说还是感觉心中很不好受。
“我也不想这样的。”许久,他不知不觉竟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小黛听着他这一声叹息,只觉得他是做戏,可到底自己这条命还是他救下的,只恨恨道:“你现在自然这麽说,可是你还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赵吉忽目光凛冽,冷笑着看着小黛,倒是叫小黛心中一颤,刚想说要难道他说得不对吗?却是听赵吉道:“是她一直将我当做奴才,是她一直将我当做一条狗,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
小黛一口气堵在胸口,心道赵吉竟然能说出这句话来,他不念着千秋也就算了,居然说是她逼他的?
“我若是永远在她之下,我便永远看不清她,永远都得不到她,这痛苦折磨着我?你应该知道是她当着赵文思的面说我就是他的一条狗的。”赵吉恍惚间一笑,语气忽然又放柔了下来,“可我却也知道那日她说的是气话,我知道她还是在意我的,我也想要好好对她,可是她要我选择权利还是选择她,这两者本不冲突不是吗?为什么她偏偏要叫我选择出来?”
小黛怔愣了一下,只见这人失魂落魄一般,身子微微颤抖。景珍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害怕地抓紧了她的手,低声道:“他是怎么了?”
小黛地叫了一声,却见赵吉没有反应的样子,忽然赵吉一伸手掐住了小黛的脖子,小黛吓了一跳,景珍也是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忙过来掰开赵吉的手。赵吉像是梦靥了一般,猛地松开手,竟是比小黛和景珍所受的惊吓还要大似的,面色煞白,只问道:“我刚刚对你做了什么?”
小黛咳嗽一阵,护着咽喉,忽然觉得赵吉这人有些神志不清,有些疯狂,只道:“你……你怎么了?”
赵吉很是紧张地抓住小黛的肩膀问道:“我是怎么了?”
小黛越发觉得赵吉这样子诡异得很,不敢再激怒他,只希望过了这一段路便远远离开他再也不要有交集才好。这人喜怒无常,刚刚做的事情确实记不得了吗?
赵吉目光忽然又变得温柔,问道:“我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你不要在意。”
小黛只怔怔说不出话来,看着赵吉的脸,脑海中想着他捏住她喉咙时候的狰狞的模样。景珍靠得小黛更紧一些,赵吉见景珍的模样,只道:“我只是……我刚才……你莫要再用言语来激怒我,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千秋听到这里,握着小黛的手道:“他竟是伤了你吗?你有没有怎么样?”
小黛摇了摇头,说并没有什么事情,他之后很快意识过来了,没有对她做什么,可是这事情却叫她觉得十分诡异,觉得他是得了失心疯了。
千秋躺在椅子上,窗外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好,春意正是由盛转衰之时。
“他想要得到太多,又害怕失去太多,心中极度自卑,又极度想要被人认可,这些想法折磨着他吧。”
小黛并不十分明白,只觉得千秋说这些的时候心中的恨意并不十分浓郁。小黛再想那人将她们送下车的时候,忽然赵吉拉住了她,道:“你能不能不要走?”
小黛心中一震,心道那人莫非是改变了主意?景珍更是害怕赵吉会害了她们,她刚刚可是见证了赵吉的喜怒无常、
赵吉看着小黛,小黛只呐呐道:“你……你后悔了?你要杀我?”
赵吉瞳孔骤然一缩,松开小黛的手,笑笑道:“你走吧,便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小黛始终不解最后赵吉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忽然叫她留下来,忽然又叫她走了,她琢磨来琢磨去都没有琢磨出一丝味道来。再看斜靠在软榻上的千秋,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小黛终究没有对千秋说出这一层,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