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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当关(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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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千秋知道,就算如此,还有一种最悲哀的,便是再无还手的可能,不是不怨恨了,不是放下了,而是,再也不能报复了。

    忽而一阵沉默,千秋意识到自己因为赵吉和自己的事情而产生的共鸣导致话题顿住,便让雨霖铃继续说了下去,雨霖铃道:“相比起晋国公,康成伯于我要更热切一些,昨日里还有意图让我做他的外室。”

    千秋摇摇头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是你一旦成了他的外室反而没了趣味,若是一般女子也许觉得能做康成伯的外室已经足矣,但是你不可以,司马诚既然如此小心翼翼,便要推他一把了,他当真爱明慧公主爱得如此深切?”

    千秋鄙夷一笑:“他才不会是那样的人。”

    人说最了解你的人一定会是你的对手,千秋虽然不是司马诚的对手,却是心心念念想要复仇许多年的人,对于他了解探听得也足够细致了。只是了解得越深,也越是发现此人不简单。

    阮胥飞沉吟片刻,问道:“你是想要将那件事情透露给司马诚?”

    千秋端起面前的茶杯,道:“你虽然喝过了,但是如果我告诉你,这里头装着的是酒,听了一次你或许不信,只笑话我骗你罢了,但是三个人,四个人都说了,你会不会犹豫一番,回过头却再去喝一次?”

    所谓的信任,要建立起来并不容易,但是要让它分崩,其实再容易不过了。更何况,是那样的两个人。

    千秋忽而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却是帮了英帝一把,这一点,也许有些人,再在很多年前就预见了。

    “我知道了,便是如你所说,这事情会很有意思的。”阮胥飞道,目前此事虽然没有证据,却是可以司马诚动摇,若是司马诚知道了明慧公主同二皇子的奸情,又会是怎么样一副表情呢?

    千秋可是异常期待着这一幕啊,当年欢欢喜喜地娶了她进门,将卢雨蝉唯一的正室之位也剥夺了笑着送给她,若是知道了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同自己的亲侄子**的人,他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千秋皱眉思索,只想着当初最后听到二皇子说的那句话,说等到他即位的时候,虽然不能给予明慧公主名分,却是能帮她达成多年夙愿,将赵文思除去亦不为过,康成伯赵文思可是二皇子党羽的中坚人物,这人可是二皇子的亲舅舅,他居然要拿亲舅舅开刷,这赵文思同明慧公主,看来也有一段过往啊?

    千秋将自己的想法说出,阮胥飞一滞,想着康成伯此人之前的事迹,无疑他是靠着赵贤妃在英帝耳边吹着枕边风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但是本人也算是骁勇善战的立下了不少功劳,出了好色暴戾之外,倒是也不见得有其他特别的不好传闻。

    “这件事情,我会留意一下的。”

    千秋点了点头,雨霖铃便听取了千秋的建议在司马诚身上多下功夫,只要拉着康成伯那边就好,最好能让两人的摩擦激烈一些。

    此时药效差不多了,两婢女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精神有些恍惚,过了一会儿,只见着姑娘还和阮公子在一处谈笑风生,以为自己是走神了,不禁有些懊恼。

    这时候,门外却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等雨霖铃动作,一婢女便告罪去看了看情况,过了一会儿同雨霖铃言说,雨铃霖惊讶道:“啊,这会儿却是在作陪阮公子呢。”

    三人面色都有些为难,千秋看着这情景,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

    那先头出去的婢女致歉道:“是奴婢疏忽了,本来雨姑娘陪着阮公子,是不能另接客人的,但是那位来头似是不小,也点名指了雨姑娘,外间教习来问一问情况。”

    阮胥飞装作面色不悦道:“岂有此理,本公子既然在,居然要从我身边要人?”

    那婢女又是一番告罪道:“那位小公子年纪轻轻,也不清楚其中的规矩,奴婢也甚是为难,教习愿意让相思姑娘陪阮公子一会儿,是否能够将雨姑娘让出去?”

宅门弃女篇 178 淇澳

    178 淇澳

    那婢女也是一脸为难,但是能够过来同阮胥飞说,便是心中偏向那位少年公子的。千秋不禁有些好奇,虽然千秋之前并未透露阮胥飞身份,却是说了是灵光侯的外侄,阮家人怎么说也是沾了一点光的,可这位少年公子似是还要厉害一些?

    阮胥飞与千秋交换了一个眼色,道:“那人是谁?”

    那婢女面露为难之色,道:“他并不愿意透露姓名,在坊间也是常有这等事情的。”

    “本公子被这等少年人落了面子,也不肯就此作罢,若是这人执意要雨霖铃姑娘作陪,便请透露姓名吧。”

    那婢女点了点头,便向外头的婢女走去,交代了一番。

    雨霖铃看了看千秋,千秋轻轻摇了摇头,便是叫她不要轻举妄动,且等着之后的发展。阮胥飞又安然坐下,同雨霖铃随意交谈起来,他本是贵族公子,谈吐不凡,跟谁也不至于冷场的,不一会儿功夫,便来了一位年纪较大的女子,大约四十来岁的模样,并不浓妆艳抹,一身黛绿色的衣服,脸上带着笑意,乃是永夜坊的教习。这教习,便是指那些房间教授音律诗词的女子,也管着永夜坊日常的营运。

    那教习考口便是致歉,但是言语之间却是也将阮胥飞瞧低了些去。阮胥飞倒是不至于计较这些身份上的事情,本来也不是愿意透露过多的,被传出南承郡王初入永夜坊之类的言语总不太好,不过是因为他和千秋都对于那位年纪轻轻的少年人好奇起来。

    这身份尊贵的少年人,阮胥飞识得的不少,却不知道是哪一个。

    “便是那位公子指明了要雨铃霖作陪,妾身只听着小三儿说阮公子您是随意指着雨铃霖的,相思姑娘乃是我永夜坊的头三甲,让她替代雨铃霖也不辱没了阮公子的。”她说话虽然客气,倒是也不显得卑微,这等坊间背后都是有人撑腰的,若是谁敢闹事坏了规矩,要承担的后果普通人可不行。

    阮胥飞也并不发怒,道:“话虽如此,但是我已经同雨霖铃姑娘处了好些时候了,这会让突然说要换人,总是有些不舒服的。”

    “阮公子言之有理,那么敢问阮公子如何才能消气?”

    “能否告知是哪位小公子?”这小小年纪起来此地,看来也是一个风、流种了。

    这时候却是在外间来了一名仆从,进门道:“张教习,我家公子说了,若是遇见了谁,有些为难的话,便说是晋国公府的就好。”

    “哦?”阮胥飞微微眯起眼睛,瞧着那位来传话的随从,居然是晋国公府的,不过先前婢女有说是一位小公子,便不可能是晋国公司马诚了。

    千秋一愣,一瞬间想到了司马星,但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司马星此时也不过十二岁的光景,居然是过来此种地方了吗?怎么说底下人也会拦着,要是想要知人事的话,怎么着晋国公府里也不缺少这么两个婢女,又何必来亲自找雨霖铃呢?

    千秋看了雨霖铃一眼,这一想到司马星,思绪就产生了定式,可这一会儿也不能说要跑过去看一看,也说不上什么话。

    千秋也不知道阮胥飞心中现在是怎么想的,那仆从瞧着阮胥飞和千秋二人,有些倨傲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了,还请换一位作陪的姑娘吧。”

    阮胥飞笑了笑,道:“那好吧,既然是晋国公府上的,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阮胥飞让步了,心中想过晋国公府的几位公子,以他对于那些人的了解,心道司马重华的性子是不太可能,若是司马舜华还有可能一些,只是司马舜华应该不至于有这个胆子吧?那么,最有可能的反而是司马星了,只是他同千秋的思绪不同,也许少年人是觉得这地方新奇,或者听了什么特别的传闻到了这里,来找寻这位雨霖铃姑娘。

    那仆从对于阮胥飞的话甚为满意,而那位教习倒是从始至终一个脸色,感谢了一番,便是请了雨霖铃过去。她正要安排相思姑娘过来,阮胥飞却是摆手道:“已经没有了兴致。”

    那教习道:“便是妾身欠了公子一次,若是阮公子下次再来,请一定让相思姑娘作陪。”

    阮胥飞道了一声好,便从靛青院退了出来。

    两个人出了永夜坊,千秋舒了一口气,道:“我便想着那个人是不是司马星呢?”

    “那样岂不是很有趣吗,老子看上的女人,儿子也瞧上了。”阮胥飞想着想着便是笑了起来,心中却是又流露出一丝厌恶。

    千秋没有注意阮胥飞的情绪,想着司马星当日在衡山书院给她的感受,并不太像是这种人啊,难道因为是成长期中的少年,所以她无法捉摸,又或者是遗传到了司马诚的基因,所以才年少风、流。

    阮胥飞道:“想知道的话,便等着人出来就好。”

    千秋指了指他和她两个人,心道就她和他两个人,难道要在这里守着,那可不行,这司马星既然不愿意透露姓名,也不会光明正大地从永夜坊出来的。

    “虽然我不是同太子二皇子一般的人物,但是养几个隐卫还是有的。”他说着,身边忽而多了两名男子,那两名男子面色苍白,乃是常年不曾行走在阳光下的模样,这两人的面貌都是扔在人堆里面就不会注意的人,走路的模样很是奇怪,几乎没有声音。

    “去看看。”他话音刚落,那两人便很快消失于黑暗,千秋觉得大为惊奇,他和阮胥飞在一起那么久,却是从来不知道阮胥飞身边还跟着两个隐卫,不,也许还跟着三个或者四个,总觉得阮胥飞是那种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手的人。

    瞧见千秋探究的眼神,阮胥飞却是眯着笑眼做了一个“嘘”声,摇了摇头,便是让千秋不要追问了。千秋虽然好奇,但是也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这会儿也觉得身边单单是有一个曹谨不够的,倒是应该培养几个如同这般的隐卫才对,只是她对于此道实在是没有什么认识,也觉得隐卫这等人物只存在于传说中似的,这人要怎么躲躲藏藏如同影子一般保护你呢?吃喝拉撒都去了哪里?

    千秋也觉得自己考虑的问题有些古怪,不过让她培养隐卫这等问题实在是麻烦了一些,可是要是讨要现成的,可是直接将自己的一举一动和性命都交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千秋看着阮胥飞,她虽然同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比较信任他的,但是要说将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他,包括生命,怕是现在,还做不到吧。

    “关于二皇子的事情,不要担心。”蓦地,阮胥飞在千秋耳边说道。

    荷花台那边遥遥传来歌女的唱词,听着并不清晰,在耳朵里成形的不过是曲调,夜风中混合着从永夜坊中出来的脂粉味道,天幕高远,夜色在周遭男男女女的**声中越发浓郁。

    阮胥飞视线从永夜坊那边转过来,看向千秋,只记得她此前那句关于女人的话题,忽而觉得心口有些痒痒的,又想到千秋那一句“这世间男子大抵如此”,只能苦笑一记。

    这大晚上的一只站在却不是办法,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头,只听着外头热热闹闹的声音,而马车之内甚是安静。

    千秋摆弄着手中的折扇,想着要是那进去的人真的是司马星的话,怎么会单独点了雨霖铃?司马星,应该是不可能见过雨霖铃的。

    她靠在马车壁上,余光瞥到了阮胥飞,当日她同陈白鹭从曾乐师处回城,那时陈白鹭对她说的话也很让她在意啊。

    “小郡王,你可知道阮家墓园附近的那一片竹林?”

    阮胥飞一愣,瞧着千秋小厮的打扮,却是带着那一把折扇,不禁笑了笑道:“那日师傅也同我说过,在那里遇见了你,人遇见了困难多是绕道而行,你倒是好,直接将竹子毁去了。”

    “记着那里后头有一处庄子,乃是小郡王你的吗?”千秋想起竹林之后是一处幽静水潭,旁边却修建了一处凉亭,山壁上有栈道,往上而行,该是一处庄子。她那日并不想多事,也记着与萤衣和卢管家会和,才没有进去,现在想来陈白鹭和阮胥飞似是有意见分歧,倒是不知道阮胥飞对此了解多少了。

    夜风吹起马车的帘帐,将阮胥飞额前的发丝尽数吹散,他的眸色比之一般人确实要淡上很多,偏向黑灰,少年人的眼神明亮,一手搭在马车的窗口,头靠在手腕处,银黑花鸟纹的宽袖遮掩去他一般面容,他笑了笑,露出浅浅的酒窝,道:“你莫不是听了师傅的什么话,想要劝导我什么吧?”

    “什么?”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呢?

    阮胥飞撇开眼去,视线似是落在传来碎碎歌声的方向,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 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声音中有追悼之意,一瞬间那明亮的眸子黯淡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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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弃女篇 179 司马星

    179 司马星

    居然四更了,我果然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千秋甚少见到阮胥飞这种表情,依稀记得许多年前,他在景和宫的红梅林中说起灵光侯同定慧公主的往事之事,似是也是这么一番表情。

    男孩子应该要看着父亲的背影长大吧,他所注视的人,却早就不在人世,总觉得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让人很不是滋味。阮胥飞甚少提起那些,多数时候都是淡笑温雅的,给人亲近谦和之感,但是这样子,似是又让千秋想起了爬上树摇落一阵红梅花雨的小胥飞。

    “千秋,人是不是都要背负着什么东西活着呢?”阮胥飞叹了一口气,那双黑灰色的眸子似是在追寻着什么踪迹,只是话出了口,他觉得又有一些荒唐,就算是问她,她才多大的年纪,就算回答了也算不得准吧。

    千秋缓缓点了点头,至少阮胥飞是被寄予厚望的吧,不管是从定慧公主那边说,还是从陈白鹭这边说,因为灵光侯早死,从他还是很小的孩子的时候,就必须要背负起一个家族的兴衰了吧。

    “阮家……”阮家子侄众多,就算不敌宗政、司马、赵、左四家,却也是响当当的一支姓氏。只是灵光侯死后,门客散去不少,当时的阮胥飞年纪太小了。

    “也是啊。”阮胥飞笑着叹了一口气,千秋忽而觉得这少年人背脊有些沉重,明明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可以在长辈的庇佑之下成长的人,然而在这个时代,却是不得不快速成长起来。

    千秋曾与他说起灵光侯之死,只是那时候的阮胥飞太过于激动,她并没有将她所想的全部说出来,但是就算是如此,在她看来他想要做的事情也是极其困难的。

    不多时,一名隐卫回来了,道:“那人正是司马星无疑。”

    阮胥飞轻笑出声,目光中掠过一抹算计之意,道:“看来他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啊。”

    千秋微愣,不解道:“这话又从何说起?”

    阮胥飞却咩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将那名隐卫再次派遣了出去,调查了司马星出去的位置,让前头的马车调转方向,进入一条小道。

    “这么晚了,没有事情吧?”千秋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遇到的刺杀事件多了,胆子倒是被锻炼出来了,只希望自己第二次遇上大光明王的时候,再也不要以那种卑微祈求的方式面对了。

    千秋掀开马车的窗帘,只见着一辆五成新的马车,并没有所属标记,果然是司马星,他坐进了马车里头,放下了帘子让车走人。

    千秋道:“等一下,我想要见见他,不过你不要出面了。”

    “这副打扮?”

    千秋点了点头肯定道:“没有关系吧,他不是一个笨人。”

    说着她便下了马车,便拦了那辆马车,上前道:“慢走一步。”一随从见千秋小厮的打扮,不禁疑惑道:“何事?”

    “想要同你家小公子闲聊几句。”

    那随从再仔细打量千秋几眼,不禁心中嗤笑,以为这小厮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直接跑过来找自家少爷说话,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等那随从说话,千秋却是朝着车内人道:“司马星,出来吧。”

    帘子被司马星暴躁地拉开,司马星黑着脸出来,只是见着千秋的面容和打扮的时候不禁一愣,道:“怎么是你?”

    千秋摆了摆手,示意借一步说话,随从本想说千秋大胆,倒是司马星给了一个眼色,让手下几个人都退下了,两个人来到一处僻静处。

    这情形有些像是当初在宫中的时候只不过千秋和司马星的位置确实倒过来了。司马星因为被千秋拦在此处而有一些尴尬,心道她能够如此准确地叫出他的名字肯定是知道他刚刚去了哪里,一想到此,面色就窘迫起来。

    “要说什么?”司马星没好气地说道,倒是忘记了问千秋为何这么一副打扮出现在此处。

    千秋可完全没有司马星这般窘迫的模样,反之相当气定神闲,笑笑道:“我说你,之前在衡山书院的时候不是说话还好声好气来着吗,怎么现在阴阳怪气起来?”

    司马星睨了千秋一眼,道:“不管怎么说,我和你的关系都不会好吧?”

    那些都无所谓啊,千秋只想着司马星来找雨霖铃的目的,不外乎两点了,以来是因为看上雨霖铃的美貌了,另外则是同司马诚有关,千秋并不排除第一点,不过更倾向于第二点罢了。

    “你莫不是结识了这里的官ji?”千秋挑了挑眉,司马星面色又羞又怒,道:“这又关你什么事情?”

    “来看笑话,若是让人知道堂堂晋国公世子大半夜出入这等场所该如何是好。”

    “那么你呢,你为何会这么一副打扮出现在这里。”司马星终于意识到自己处的位置实在是太被动了,应当反过来将千秋一军才是。

    “自然是为了在此地等你,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不然你安排得如此隐蔽,我怎么还会发现?”千秋的话当然不是真的,但是此时便是用来诈一诈司马星。

    司马星顿时脸色异常难看,微怒道:“你派人跟踪我?”

    立刻想到这一点倒是并不奇怪,主要千秋打了司马星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他出入永夜坊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只是他这等年龄这等身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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