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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钱定然则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熟悉的面孔,他捂住脸暗想:奶奶的,这太狗血了,那个冬雪家族的家主怎么和前世陷害自己的混蛋长的一模一样,看着他的脸都想上去踩几脚泄愤!要是面对着这张脸,要心平气和的说服他们加入黑暗这边无疑难上加难!唉,烦死了!那个该死的时空管理员在耍自己么!现在的情况只能用一团乱来形容了。
在钱定然的郁闷中,接风宴愉快的结束了。很不幸的,钱定然和小牧师拉萨蒂在一间寝室里。他不爽躺在床上翻滚,听客人们说他们的邀请信也是按照四大家族的家徽颜色来分类的,可自己的却是紫色,这代表着什么含义呢?
把自己和小牧师分在一起,应该是认定自己的实力和拉萨蒂是一个级别的。如果不能在平等的地位相谈判,其他的都是扯淡。看来,自己必须想办法让他们重视呢。
没一会,拉萨蒂也回到了房间,他心神不定的来回走动,抓扯着自己的头发。钱定然坐起身,凉凉地说:“我奉劝你考虑好后果在行动,与四大家族作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
拉萨蒂红了眼眶,他生气地说:“如果,如果你也曾被那样对待过;你就不会那么说了!你什么都不懂!”
钱定然看着愁眉不展唉声叹气的拉萨蒂,冷笑着看来光明教会并没有让他遗忘仇恨,以德报怨。他想要是斯坦利在这一定会高兴有主顾上门。钱定然盯着他,沉声警告:“不指望你会明白什么,只是不要连累我就好!否则绝不会让你好过,你好自为之吧。”
三十六
钱定然的一席话让两人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夜无言。拉萨蒂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而钱定然因为有着秃鹫谢尔德在床边守护的关系,睡得及其安稳。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同房间的牧师拉萨蒂已经不知所踪,窗户大大打开着,金色暗纹的窗帘被吹得鼓鼓的。钱定然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阳光瞬时撒了进来,与此同时放在桌面上的稿笺纸也被调皮的风弄得四处飞散。
还有些迷糊的钱定然弯腰去捡地上的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潦草的字,看得出书写的人心情很不稳定,有的纸都被戳破了,上满有着细小的缝隙。钱定然辨认出全部都是光明教会的教条,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想,拉萨蒂还是听进去了他的劝告,指望默写教条能缓解情绪呢。
今天一天都没有什么具体的活动安排,有的客人趁着阳光正好都兴致勃勃的去游览小岛了。伯纳德海岛风光独好,有许多在其他地方观赏不到的美丽景观,因为每年都会回归大海的怀抱,岛上随处可见五颜六色形态各异的珊瑚礁石。这些对于钱定然没什么吸引力,他吃了早饭后,就跑到公共区域看看有没有什么情报。
在城堡里带着秃鹫乱晃有点不合礼仪,所以事先他就让谢尔德呆在房间里不用跟随了,反正发生什么事一是他自己可以对付,二是谢尔德也能够向在学院比赛那样马上出现在他的身边。出乎钱定然的意料,城堡里的公共区域竟然有不少的人,他们三两成群的或站或坐的形成各自的小圈子。
有的在互相下棋打发时间,有的研究着古堡里的琳琅满目装饰品的价值,更多的人则是利用这个时机,去结交一些新的朋友,达成某种利益的同盟。钱定然进去的时候,大厅里安静了几秒,他们回过头看见是个可爱无害的少年,又继续着他们手中的事。在这里年龄幼小真的很吃亏,而且钱定然自认为自己在大陆上也不算很有名气,没有被冷眼对待就该知足了。
他在角落站定,淡淡地环视着众人。果然来的人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在某个领域特别出色声名远扬的,自己现在假扮的身份和他们一比的确平淡无奇了。其实四大家族寄邀请信的时间比钱定然预计的要早了许多,他在学院比赛之后本来还有一系列的“安排”的,可是由于信件的早早来到,钱定然也就省了那些专门给四大家族看的表演。
他目前还没弄清楚四大家族的人究竟看上了他的什么,潜力什么的说法见鬼去吧,大陆上人才辈出,有潜力的小辈数不胜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只能说是比较搞怪而已。但这决不是主要原因,一定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了!钱定然就这么暗自思索着,这时三位仪表堂堂的年轻人信步来到他的面前。
这三位年轻人仅从衣饰打扮和行为举止就可以判定他们必定出身不凡。其中一位带着单边眼睛的男人微笑的说:“你好,我叫塞艾兹,能有幸结识你吗?”另外一位红头发一脸灿烂笑容的男人迫不及待的接口:“哦,我是波尔涅。”最后一位男人礼貌的朝钱定然点点头,简洁的说:“桑德拉。”
钱定然挑了挑眉,这三位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呢。大陆有四大帝国分据着东西南北四方,分别为多莱斯帝国、多曼帝国、华尔柯帝国以及奥德利帝国。除了这些帝国之外还有些实力平平的小国,它们或者依附着这几个帝国,或者干脆成为他们其中之一的从属国夹缝求生。而这些小国里只有一个谁也不靠,它的地位如同地球村的瑞士一般,无论战火怎样蔓延都不会烧在它的身上,这个国家就是弗兰德斯。
弗兰德斯相传是大陆的圣地也是光明教会的总部所在地,所有的国王陛下在每年的5月12日都会去那里朝圣,聆听神的旨意。人人皆知弗兰德斯的国王不过是个傀儡而已,它真正的权利全部掌控在这三位年轻人家族的手中。
钱定然想完这些不过转念之间,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说:“当然很荣欣认识你们。我叫纳塔利,金吉拉学院的召唤系的学生。能参加这次聚会说实话我也很意外。”他很好的表现出了一位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懵懂的学生。
红发的男子大力的拍着钱定然的肩膀,呵呵的笑着:“嘿,小子,我听说过你,金吉拉学院的第一意外召唤师呢~嘿嘿,不用拘束,我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呢~唉,本来还想多结交些朋友,可是大厅里的家伙一个二个高傲的跟什么似的,眼睛全部长在头顶上了,切!”
塞艾兹咳嗽了几声,打断了波尔涅的高谈阔论,桑德拉悄悄的将波尔涅拉在了一边,阻止他继续说话。钱定然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很好,这几个人关系很默契嘛,三个人一个攻一个守一个智囊,还真不错。
塞艾兹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话说我们几个正好住在一起呢,对了,你和你一个房间的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和桑德拉住在一间,隔壁的波尔涅碰见了个闷葫芦,一句话都不说,可把他憋死了~”
看见波尔涅郁闷的表情,钱定然不禁轻笑出声,他笑嘻嘻的睁眼说瞎话:“我还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一个牧师,光明教的嘛脾气都和气,我们相处的很好。”
“牧师?是昨天在大厅喧哗出丑的那个吧,呵呵,叫拉萨蒂来着的。”波尔涅终究还是躲避开桑德拉的夹制,插上话来。
“哦,是他啊。”冷漠的桑德拉冷不丁冒出一句,听他语气好像对拉萨蒂颇有微词的样子。
“怎么,他很出名吗?”像这种人物钱定然都少有关注,他确实是一无所知。
提到拉萨蒂,波尔涅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他压低声音说:“你居然不知道啊,也是,你是专心读书的学生嘛~拉萨蒂可是戈萨(小国名)的某个将军的遗孤,被托付给昨天你看见的那个男人帕拉芒地公爵抚养。哪知帕拉芒地有恋童的癖好,拉萨蒂又天真可爱,于是就被公爵给那个了。那孩子挺凄惨的,被铁链拴住高高的塔楼里圈养了好几年,拉萨蒂忍辱负重,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逃脱了。”
“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拉萨蒂竟然当上了光明教会的牧师,呵呵。”塞艾兹补充说。
“哦?光明教会不是规定牧师们要纯洁无暇么,我记得是要求处男的。”钱定然有些不解。
“第二十二条规定:不得与其他女子发生不正当的关系,当保持身心的圣洁。”桑德拉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波尔涅带着鄙视冷笑:“拉萨蒂是没碰过女人只不过被男人上过而已~”其他的两人一同哄笑起来。
钱定然没有说什么,他从来都不喜欢在背后说别人的八卦,还是他人不光彩的事迹。他的做事原则一向是坦坦荡荡,当面打击,做坏事做的光明正大,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是他所不齿的。而且他认为身为男人更不该像个女人嚼舌根,他忽然没有了交谈的欲望,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了大厅。
闲来无事的钱定然驻足在城堡的观景阳台上,眺望远方的风景。结果与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冬雪家族的家主萨福雪撞个正着。看见他酷似自己仇人的面孔,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画面都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倒霉的人,后来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和他称兄道弟的人背后使坏造成的,他还傻乎乎的愿意为了所谓的义气两肋插刀赴汤蹈火。
和拉萨蒂不一样,钱定然心理早就把萨福雪打成了猪头还踩了好几脚,此刻正在虐尸中,但是表面上仍面带和煦完美无缺的笑容。
萨福雪注意到钱定然后和身边的仆人打了声招呼,径直走向了他,肯定的说:“你就是那个金吉拉的天才召唤师纳塔利吧。”
原来我悄然地红了,这里一个二个都认识我啊,我可不可以吼一声:“老子终于红了!不是小透明了!”钱定然突然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着。但萨福雪的话很快将他拉回了现实:“说起来罗兰黛(春花家族的家主)对你很感兴趣了,你能参加这次的聚会和她有着直接的关系。”
三十七
萨福雪的话很容易被误会,换做是别人可能会欣喜若狂。可钱定然内心清明透亮,自己没什么值得大小姐念念不忘的,他淡淡的说:“那真是承蒙罗兰黛小姐的欣赏了。”他的话明显敷衍了事,没有半分的诚意。
萨福雪也不气恼,他似乎很感兴趣的瞅着钱定然不放,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钱定然一脸任君观赏不收费,大义凌然地昂着头。话说到了这里他才发觉自己其实挺矮的,看人被迫选择仰视的角度,气势凭空低了一截。
终究还是萨福雪沉不住气,他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是挺好玩的~”遂正色道:“纳塔利,你对我们四大家族了解多少?”
哦哦,终于进入正题了呢,钱定然真假参半简单阐述了自己的理解,末了他认真的说:“大陆上皆传四大家族是为了守护这方土地而存在,我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望你还给我指点迷津呢~如果真是那样,为何不干脆加入光明教会引导人们积极向善?”
萨福雪没有直接回答钱定然的问题,他意味深长的说:“我们四大家族的人为了大业,有时不可避免的需要做出牺牲。像是吸引其他优秀血脉的加入,来保证下一代的强大。我之前并没有说谎,罗兰黛是看上了你……”他故意顿了顿,“家的魔宠。”
钱定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谢尔德在他心里是彪悍的存在,面不改色的使坏还一脸无辜无害。他心想这女人可谓强人。钱定然啼笑皆非地说:“我想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恕我直言,我的魔宠可是一只秃鹫,相互间的鸿沟未免太大了点……”
“现在不是流行真爱至上嘛,我想你在金吉拉学院里也经常听见这样的话吧:身份不是障碍,年龄不是距离,种族不是问题,性别不是阻碍。你的魔宠是可以幻化成人形的,实际上他和兽族龙族没多大差别吧。有什么不可以的。”萨福雪不在乎的摆摆手。
“也许你会说我保守迂腐,固守成规。我个人并不赞同这个言论,要得到真正长久的幸福还是门当户对的好。我家的魔宠也是有思想的,我不想干涉他的生活,把他作为工具来交换。”钱定然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拒绝。笑话,谢尔德可是货真价实的恶魔,怎么会和罗兰黛结合,那可是真是杯具了。
萨福雪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稍微愣了一下。他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会,慢条斯理地说:“我奉劝你再考虑一下,和我们合作你绝对不会吃亏,还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好处。有四大家族的背后的支持,平步青云出人头地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纳塔利,你真的对你魔宠的喜好了如指掌吗?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他的幸福,你清楚他的想要的是什么吗?”
钱定然没有接话,他开始纠结着这两个尖锐的问题,说实话他还真不晓得谢尔德喜欢人的类型,他似乎就对自己要亲近些。趁着钱定然怅然若失的时候,萨福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皮肤上传来的触感让钱定然一阵恶寒,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他并不喜欢和别人这样亲密接触的。
他想挣开萨福雪,可没能如愿,那家伙手上的力量不小,钱定然的手都有点刺痛。萨福雪微笑着凑近钱定然,低低的诉说:“如果你不肯,我会很遗憾的。”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要是有人经过观景阳台一定会猜测他们是在调情呢。
钱定然定下心神,他不温不火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呢,想表达你的诚意和急迫的心情吗?很好,我已经充分的体会到了。凡事不可逼人太甚,你给我一段考虑的时间如何,wωw奇Qìsuu書còm网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的。”
萨福雪目不转睛的看着钱定然淡然的侧脸,缓缓放轻了力度。钱定然朝他点点头告退离去,他惊讶的看着靠在走廊上不知偷听好久的夏雨的家主马库斯。他早就没有什么精力却应付了,也不管什么礼仪,视而不见的直接走过。
马库斯见钱定然走远,好整以暇的搭着犹在回味的萨福雪的肩膀笑道:“哎呀呀,我可要告状哦!你自己感兴趣就明说,何必多此一举推在无辜的罗兰黛的身上。罗兰黛的话从来都是听听就过了,当真你就输了。她会对一只鸟发情,这可是本年度最幽默的笑话了。”
“纳塔利魔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消再说。我关注的他召唤的那只怪兽。召唤师召唤的东西虽然奇形怪状,但万变不离其宗,总有特有的规律,那就是一定要源于生活。再怎么天马行空也不会越过这道坎。
那个怪物口中喷吐的东西,既不是魔法也不是别的什么已知的攻击招数,是整个大陆前所未有的。所以我想,纳塔利也许在由于某种机缘,在什么地方见过才会创造出那个怪兽。我想得到的可不单是他的魔宠而已,危险的尽量为我所用,不然,就毁灭掉他吧。”萨福雪的话得到了马库斯的赞同。
离开的钱定然不会知晓他无心召唤出的哥斯拉正是招致所有一切的源泉,因为前世记忆的影响,有些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里却非同寻常,他疏忽大意了。
入夜,所有的宾客都受邀去海滩,欣赏美人鱼歌唱。美人鱼在大陆是珍贵濒临灭绝的古老物种,他介乎在兽族和魔兽之间。也只有在伯纳德海岛上才得以一见。连钱定然都兴致勃勃,他对于美人鱼的了解都来源于脍炙人口耳熟能详的那个凄美梦幻的童话,还有后期的大航海时候的描写海盗的小说。那里的美人鱼通过具有安定催眠的作用的歌手,诱惑年轻的水手们不知不觉步入死神的殿堂。
这里的人鱼与动画片的人鱼公主的打扮有些类似,她们趴在不远处的礁石上,好奇的打量着岸上的人们。她们天生丽质的精致的美貌让所有人发出由衷的赞美。等弯月旁上云端时,美人鱼睁着迷蒙的双眼,痴情的仰望着天空的明月,轻启红唇,宛如天籁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海滩上,让人如痴如醉。
他们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哀愁,歌声如泣如诉,如同上好的丝绸缓缓的飘舞。钱定然不禁忆起童话故事里的那个小美人鱼,她放弃的美妙的声音,忍受着利刃的煎熬折磨,可是最后也没能赢得自己的爱情,她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化成了大海的泡沫,将祝福永远的留给了所爱之人。
每回听这个故事,钱定然都会设想,假如有一天王子知晓了所有的过往,自己的枕边人压根不是什么救命恩人,这就是个误会而已,他还会不会坚持自己的婚姻呢?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爱情不是报恩,不是施舍,不是怜悯更不是憧憬。所以这个故事只能是个童话,不会发生在真实的社会中。现实残忍的可怕。
今天对钱定然来说注定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的了,全部的矛盾都仿佛约好似的一同爆发了。德里克避开人群,坚定地走到钱定然面前,平静的说:“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钱定然很想这样说。他以为德里克不会这么主动。钱定然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过,他点点头,两人找到一处无人的地方。钱定然假意观赏着月亮,一副不合作的样子。
德里克沉默了一会,他苦笑道:“我真不知该叫你什么,布鲁克,克里斯还是纳塔利。或者这些都不是你的真名。怎么我和你也曾相处过一段时间,总觉你本性不坏。也许你有自己的难处,我只想知道安德丽亚公主过得好不好。”
钱定然转头看着他,和自己相比,这个人做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他天生就属于光明的那一方,是自己的敌人。他冷淡的说:“名字只是个符号而已,作用就是呼喊某个人。我换的再多又怎样,你还不是分得出。至于安德丽亚公主我觉得她很幸福,比在王宫快乐得多。”
德里克皱着眉,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我能见见公主吗。”
“不可以。”
“那谈什么幸福!连原来的朋友都不能相见!你说新的时代即将来临,我可不欢迎。你们所作的根本与正义相驳!”德里克有些激动。
钱定然摊开手,看着手中的月光,温柔的笑着:“德里克,这世上每个人思想都不一样,会有各种各样的思想,也因此产生了不同的甚至截然相反的理念,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谁又能说谁是代表着正义呢,我们是为各自的正义而努力呢。”
德里克张着嘴,他觉得这番话有问题,但是不清楚是哪里。这时旁边的草丛忽然发出一个男人的闷哼,两人皆是一惊,对望了一眼,跑向了出声的地方。
帕拉芒地公爵倒在一片血泊中抽搐,旁边跪着双目无神呆滞的拉萨蒂。他喃喃念着光明神的教义,如同一个机械的娃娃。
三十八
钱定然十分镇定,他冷静地走上前仔细查看公爵的呼吸,然后用带着命令的口气严肃地对德里克说:“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叫人来!”
德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