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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那布局人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做法有够卑鄙,若是真的被捉住,那么他和海曼也就没脸再在林家呆下去了。虽然他是不介意了,可是海曼的名节可就全毁了!
难道海曼也是看穿了这一层,为了保全名节自己跳窗逃走了吗?
这空当梅杏儿和屈嫂趁着香味散去,把房里搜了一遍,也不见海曼的身影,她的外衣还搭在屏风上,会去哪里呢?只有一个可能。
“老爷,夫人,请你们快救救二少奶奶吧,她被人抓走了!”梅杏儿急急地奔出来,跪在林老爷面前哭诉。
林老爷刚听齐文皓说海曼得了急病,又听梅杏儿说她被抓走了,愈发糊涂了,看了看齐文皓,又看看梅杏儿,再看看郑如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人说的怎么都不一样呢?”
郑如雪得到消息,兴师动众地把一大家子人都叫来玉芷院,本想看戏的,没成想出了这么多乱子,非但没捉奸在床,反倒搞得一头雾水,赶忙辩解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有人跑到我那儿跟我说看到有男人进了二弟媳的房……”
果然是这个剧本!
齐文皓心里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吩咐梅杏儿和屈嫂,将众人让到堂上,将晚上发现有人潜入玉芷院以及他是怎么被人叫来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当然隐下了媚药一事。以郑如雪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媚药的事情,不知道又要编出什么瞎话来。
林老爷也听完急了,不管怎么说,林家也是大户人家,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被人从家里掳走呢?立刻通知家丁满宅子找人。
齐文皓敷衍了众人几句,也出去找人了。他心急如焚,按照梅杏儿的说法,那媚药肯定是翻墙的人下的,那么这么半天的工夫,海曼肯定已经中招了。虽然他还时间琢磨那媚药是什么来头,但是也能感觉到那媚药很是强劲,若是她迷失了心智,又遇上了男人……
他不敢想下去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抢在别人之前找到她,然后想办法给帮她解毒,如果非要用那种方法,他也希望为她解毒的是自己……
易云抱着海曼在夜色中急急地穿行着。
凉风一吹,让他的头脑多少清醒了一些。虽然暂时点了几处穴道,能抑制一些,可是身体里的欲望之火依然蠢蠢欲动。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他只不过是想去拿回自己的碧玉箫而已,为什么会碰上这种事情?
他自认为是定力极强的人,就算中了媚药,也不至于会迷失理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当他从敲门声惊醒过来的时候,她和自己的衣服都已经褪去了大半,在她渴望的呻吟声中,他的身体也饱满非常,差一步就酿成了错事。
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本来点了她的穴道离去就是了,可是一时间多事,竟然连她也一起带了出来。或许他潜意识里害怕辱没了她的名节吧?所以才不忍心让别人看到她赤身裸、体的样子……
不管怎么样人已经带了出来,再送回去是不可能的,况且那家的人肯定也已经被惊动了,回去等于自投罗网。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她虽然处在昏迷之中,可是秀眉紧皱,满脸通红,媚态依旧,身体也源源不断地传来灼热的触感,撩拨着他的欲火。
“要尽快解了这药劲儿才行!”他赶忙把目光从她脸上挪开,努力地转移着注意力,生怕自己残存的理智会被这火烫的身体吞噬殆尽。
一连穿过好几个街区,他拐进了一条小巷,在一家挂着“药”字样的铺子门前停住了,用脚使劲儿地踹着门,“开门,快开门,老药头,我知道你在里面。有人要死了,快救人啊……”
一连叫了好多声,门板都快踹破了,里面才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让他不由得火光。
一阵门拴响动,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探出带着笑意的半张脸来,“哦啦啦,原来是真人啊,我还以为是做梦呢。我这几天老是梦见你,都想死你了……”目光往下移了一点,看到他怀里衣衫不齐的海曼,惊异地眨了眨眼睛,“哎呀,你终于做了采花贼吗?我就说你有这个潜质……”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易云不耐烦了,抬脚狠狠地踹下去,就将他连门板一起踹开了,抱着海曼径直走到里面,放到榻上,立刻远远跳开,摸到桌边,倒了一碗凉茶,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被他叫作老药头的人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虽然留着一撇山羊胡,一脸懒散的模样,但是人长得也算俊朗,还远远称不上老头。被易云踹飞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扑打了一下屁股上的尘土,拴好了门,才踱着四方步走到里面来。扇着大蒲扇,笑眯眯地看看易云,再看看海曼,也不说话。
“老药头,媚药你能解的吧?快给她解了吧!”易云语气急促地说道。
老药头漫不经心地笑了一笑,“你不是也中了吗?”
“我知道我中了,不过先给她解,我还坚持得住!”
“我看你也不用坚持了!”老药头凑过来在他身上闻了几下,“此药名为益春散,效力强劲,无药可解,除非行衾枕之礼,方能解除!”
易云刚刚压制下去的欲火,又被他这几句话勾得旺盛起来,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吼道:“你少胡说八道,快解!”
“哎呀,被你看穿了!”老药头嘿嘿一笑,又为难地咂巴了一下嘴,“这个确实有解药,不过药材难找啊,需要一味紫河车,这大半夜的,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这种东西啊?”
“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易云焦急地问道。
老药头不怀好意地笑道:“有啊,和她行衾枕之礼啊!”
“你想死吗?”如果不是看在多年的老交情上,易云恨不得拿出短刀来剔了他。
老药头本是开玩笑,见他急赤白脸的是真急了,捋着胡子颇为惋惜地叹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有个女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我本想帮你一把,你怎么还急了呢?这女娃子长得不错,身段也好,我就不明白你哪点不满意?”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好不好?”易云依然很火,“我跟她素不相识,更何况……更何况她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老药头有些吃惊地打量着海曼,“怎么看着不像呢?”
“人家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易云不耐烦地吼道,“快点解吧!”
“怎么没关系?有没有行过衾枕之礼用的药是不一样的。”老药头放下大蒲扇,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几味药材来,倒进瓦罐里捣着,瞟了易云一眼,嘿嘿一笑,“你该不会还是童子之身吧?你要跟我说实话哦,否则用错了药可是要人命的!”
易云原本就变成紫红的脸因为窘迫开始变黑,“是童子之身又怎么样?”
“哎呀?你还真是啊?”老药头惊异地打量了他一番,连连摇头,“看不出啊,看不出……”
易云不想再理会他,摸过茶壶,倒了一碗凉茶,一饮而尽。
老药头知道这媚药的厉害,也不再多话,很快搓了两颗药丸,一颗红的,一颗黑的,红的给了易云,黑的塞进海曼的口中,轻扣她的喉头,让她吞了下去。
解药下肚,易云浑身的燥热立刻散去不少,那燃烧不熄的欲火也渐渐地熄灭,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便恢复如初。只是感觉身体空虚乏力,仿佛生过一场大病一样。
“喂,你不是说她嫁过人的吗?怎么会这样?”他坐在外面吹着冷风,暗自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突然听到老药头在里面急急地喊道。
“怎么回事?”他急忙奔进去,就见海曼躺在榻上,皮肤通红如火,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表情十分痛苦,也被吓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药头责备地瞥了他一眼,“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你说她嫁过人了,我就给她用了黑丸,用错药了吧?”
“啊?”易云傻了,“那你的意思是说……她还是个处子?”
第025章无药可解
“这种症状,是处子没错了!”老药头没好气地说道。
易云分明听别人喊她二少奶奶的,不由得委屈,“这也怪不得我啊,谁知道她嫁了人还是处子之身呢?你现在怪我也没用啊,快给她吃红丸呐!”
“没用了!”老药头果决地一挥手,“再吃红丸不但不能解媚药的毒,反而会让她死得更快!”
“那怎么办啊?”易云也急了。
老药头往他跟前迈了一步,逼视着他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办法只有一个,找个男人跟她行衾枕之礼,还能有救,否则她会被活活烧死!”
“这个时候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易云很恼火。
老药头把脸凑过来,“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
“那我现在就带她回去找她丈夫!”易云见他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就要抱海曼回林府,突然想起在她屋里看到的一块牌位,愣了,“对了,她丈夫已经不在人世了……”
“就算她丈夫不死,也来不及了!”老药头面色严肃地说道,“她现在只有一刻钟的时间,若是不能行衾枕之礼,小命就不保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啊?”
易云傻乎乎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跟她?”
“不然呢?要我去吗?”老药头气急败坏,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就别愣着了,快带她去里面。人是你带来的,你总不能看着她眼睁睁地死掉吧?别七想八想了,这都是天意,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快去吧!”
易云死死地咬着嘴唇,内心无比矛盾,他跟这个女人只见过几次面而已,可算素昧平生,做那种事情实在是不可理喻……对女人来说,贞操尤甚于生命,这样做真的是救她吗?如果把贞洁和性命摆在她面前,她情愿选择什么呢?
他虽然身世不凡,但并不是纨绔子弟,只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共度一生。突然让他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做如此重大的决定,不免慌张和无措。
“喂,你在犹豫什么啊?她虽然嫁过人,可还是处子之身,丈夫也死了,大不了你娶了她就是嘛!”老药头见他游移不定,在一边催促他道,“快点救人啊,再晚就算是救活了她,她也会被烧成傻子的!”
“你他娘给我闭嘴!”易云恼了,忍不住吐了脏字,咬了咬牙,抱起海曼往里面走去。不管怎么样,人命还是最重要的,醒来之后要死要活要杀要剐都随她吧!
海曼感觉脑袋胀痛难忍,动了一下,又觉浑身酸痛乏力,仿佛被掏空了一样,口干舌燥要起火一样。
“梅杏儿,帮我倒杯水!”她声音嘶哑地喊道,扶住床沿想坐起来,头脑一阵晕眩,只好又躺了下来。
“来,喝吧!”有人走过来扶着她坐了起来,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她接过水杯一饮而尽,感觉舒服了不少,“谢谢!”一扭头却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头转向一边,似乎不太敢看她的样子,不由得一愣,“你是谁?”四下扫量一眼,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兀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混沌的头脑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记得昨天夜里跟齐文皓等人一起吃过晚饭,回到房间发觉东西有被翻动的痕迹,怀疑进贼了,结果梅杏儿打消了她的疑虑,她便安心上床睡觉了。谁知道却被一个男人要挟,之后听到门外梅杏儿和屈嫂说门前有什么人,再然后便听到那挟持她的人喊了一句不好,之后的事情她似乎就记不得了,虽然不记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别扭,仿佛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被她改造过的中衣,且衣衫不整,春光乍泄。身体太多不适,方才她没能察觉,现在细细感觉,顿时觉出下、体的异样,急忙掀开薄被来看,床单上果然有一片殷红的血迹,顿时呆住了……
“姑娘,发生这样的事情非在下所愿,希望姑娘能听在下把话说完,之后要打要杀随姑娘的意愿,可以吗?”易云瞟见海曼那惊愕的模样,知道该来的总要来,于是硬气头皮说道。
海曼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震惊、恼火、迷惑,种种掺杂在一起,让她头脑一片混乱。眼前这个面带愧疚的男子十之八九就是夺走了她贞操的人,按照一般的剧本,她应该出离愤怒、痛哭流涕,跳起来先揍他个痛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表现出奇镇定,拽过薄被盖住身子,吐出一个字,“说!”
易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末了又加了一句,“在下并非轻薄之人,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如果姑娘愿意,在下愿意娶姑娘为妻!”
说罢紧张地看着海曼,她发疯一样扑过来厮打还好一些,他会受着,他怕的是海曼会寻短见。
“那媚药真的不是你下的吗?”出乎他意料的时候,海曼没打没叫,也没哭没闹,只是目光咄咄地盯着他问道。
“绝非在下所下,在下只是去拿回自己的碧玉箫而已,苍天为鉴!”易云赶忙举手,赌咒发誓,“在下若有半句虚言,定当不得好死!”
海曼见他态度很诚恳,不像是说瞎话的样子,联系昨天晚上的记忆片段,还有心里那别扭的感觉,她决定相信这个男人。
“姑……姑娘,有何打算?”她越是不说话,易云就越紧张,堂堂的七尺男儿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你先去给我弄一件衣服来吧!”海曼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
易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莫非你想让我这样出去见人吗?”海曼现在头脑很乱,当着他的面就没法冷静思考,本想快点打发他出去。见他这模样恼火起来,声音也不由高了几分。
易云怕她会失控,也不敢再问,赶忙答应着出门来,嘱咐了老药头留意着她一点,便出去找裁缝铺子。裁缝铺子毕竟不是服装店,没有成品可以买,都是按照尺寸给人做的。他一连找了几家,才发现有合适海曼穿的衣服。那衣服是给大户人家小姐做的,裁缝不肯卖。他好言相商,又多付了一倍的价钱,才买了回来。
“怎么样?她没事吧?”进了药铺,他迟疑着不敢进去,扯住老药头问道。
第026章意料之外
老药头嘿嘿一笑,“没事没事,那姑娘有点意思,不哭也不闹,一直静静地坐在那儿想心事。”
“那就好!”易云多少放心了一些,征得了海曼的同意,进屋来把衣服递给她,又按照她的吩咐,给她打了水。
海曼把自己洗干净了,又把那条床单拽下来顺手洗了,收拾妥当才把易云叫了进来。
易云见她目光严肃,头皮直发紧。他也有些搞不明白自己了,穷凶极恶的坏人都不怕,却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畏惧有加,看来这人真是不能心中有愧啊,有愧气势自然就短了一大截。
“啪!”海曼一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光,“这一下是为你闯入我的卧室用刀子指着我而打的!”
易云知道这是他应得的,不躲不闪,站在那儿老老实实地等着第二下。谁知道海曼却收了手,语气淡淡地问道:“那个碧玉箫是怎么回事?”
“姑娘不知道吗?”易云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难道姑娘不记得了吗?那天在街市上,程亚柔被在下追急了,就顺手把碧玉箫塞给了姑娘……”
他这么一说海曼倒是记起来了,她唯一一次出林府就是归宁的那天,那天在街上确实看到一个青衫男子在追赶一名劲装的女子,她还跟那女子撞了个满怀。原来那青衫男子就是易云,劲装女子名叫程亚柔。
“她没有塞给我任何东西,我们只是撞了一下,你被她骗了!”她说道。
易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想想也是,她住在林府,锦衣玉食,又何苦落下他的一枚碧玉箫呢?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也确定自己被程亚柔骗了。
“好一个狡猾的丫头,把我骗得好苦啊!”他忿忿地握了握拳头。
海曼扫了他一眼,“你要找碧玉箫,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去找我要?非要半夜潜入我的卧室?”
“不瞒姑娘说,那碧玉箫是一位友人秘密相赠,不能被别人知道。”易云面带歉意地说道,“在下绝非有心侵犯姑娘,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更没有想到会碰上那样的事情。姑娘想怎么处置在下,在下都绝无怨言。姑娘若是想立刻成亲,在下马上就带姑娘回去见在下的爹娘……”
“我不用你负责!”海曼打断他的话,看着他郑重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易云这下彻底愣住了,怎么回事?她说不用他负责?还说谢谢他?他没有听错吧?还是在做梦?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很疼!
海曼见他这模样,糟透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在易云出去的这段时间,她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理了一个顺畅,虽然不确定,但是下媚药的十之八九就是西院的小少爷林光,除了他,她想不出林府还有谁能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任何一个女人把第一次稀里糊涂地给了一个陌生人心里都会不好受,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对爱情总是抱有无限美好的幻想,她们希望把自己所有都留给最爱的男人。海曼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她还没有肤浅到为了贞操去死,更何况那关系到自己的生命,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生命更为可贵的,一切的不快和痛苦都将随着时间的延续淡去,只有活着才有幸福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