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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福星高照-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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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跟着父亲和大哥他们也学了不少吏治民生的东西,不管是墨帖还是填诗写词,或者策论都不差什么,必是能考中的。”

    季颂贤这么一劝慰,伍氏倒也不再担心,只又将考篮检查一番,见各色齐备才真正放下心来。(未完待续。。)

第一七五章 威逼利诱

    宋怀瑾去了锦衣卫,才进屋还未坐稳,一位姓朱的千户便赶了过来。

    宋怀瑾翻翻堆在桌上的宗卷,抬头看了一眼朱千户:“朱大这几日似是撤劲了,竟没有再去成国公府闹腾,怕是成国公府给了他好处吧。”

    朱千户低头一笑:“总宪惠眼如炬,一瞧就明白了,可不是么,虽说朱家起来了,可怎么好和成国公府比,前儿成国公才和朱大一处吃过酒,向他许了许多的好处,又说要帮着给朱大挪挪位子之类的,并劝朱大成平安到底是在成国公府里长大的,本就和朱家人离了心,叫成平安回去又能如何,还不是添乱,倒不如朱大趁着现在还不是很老赶紧再生几个儿子来的好。”

    宋怀瑾寻出一个宗卷来看了一会儿扔在桌上:“如今斩白鹅的事情越发的多了,这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也有了此等事情,你瞧瞧这个,朱家竟然也参与其中,与人牵了线,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朱千户汗水当下就掉了下来,他小心的挪过去瞅了一眼,立时做出惊怒状来:“这个朱大,胆子越发的肥了。”

    宋怀瑾冷笑一声:“原想送他场富贵,却不想他竟然不想要,如此,便送他去菜市口也是使得的。”

    这菜市口自然便是杀人砍头的地方了,朱千户越发的忌惮,陪着笑对宋怀瑾道:“总宪一片好心,他却领会不得。总宪放心,待我骂他一通去。”

    说完,朱千户恭敬的告退离开,宋怀瑾将那宗卷收拾好,继续瞧起旁的来。

    却说朱千户出了锦衣卫,啐了一口:“呸,老朱啊,你自己寻死呢。”

    他带着怒气回到家中,思前想后,又叫人去了朱家给朱大送了信。只说要请朱大一起去万春楼喝酒。

    朱大拿了信之后犹疑一会儿子便换了衣裳出门。打马一径去了万春楼,一进门便叫了小二:“将楼上爷常用的包房整出来,爷要宴客。”

    没过一会儿,小二便笑道:“朱大爷。楼上的包房空了。您要宴什么客?小的拿菜单过来您瞧瞧。”

    朱大一径上楼。坐下之后拿了菜单看了一会儿,点了好些菜叫慢慢上着,又叫小二去旁边的锦香阁请了里头最有名的万芳芳大家过来弹奏一曲。

    这万芳芳原是锦香阁的头牌。琵琶弹的尤其是好,年轻的时候多少公子哥捧着绝世珍宝要见她一面都不得,只如今年纪渐大了,早没了年轻时候的新鲜劲,虽然琵琶弹的越发的好了,然则又有几个官员公子见芳芳是为着听琵琶的,因此上,这位大家如今只要给够了钱,也出为给人弹上几曲。

    小二应声出去,没过多少时候便领了一位身着蓝底浅白折枝花卉衣裙的女子进来。

    女子微微行礼,待坐下的时候,朱大看了几眼,这几眼竟是看在眼里再拔不出来。

    虽说万芳芳年纪大了些,然到底曾是头牌人物,且也是通读诗书的,身上的书香气越发的浓厚,她又是长的极美的,沉淀这么些年,眉梢眼角早去了风情妖娆,俱都是温婉之气,那一双眼睛中还堆了许多沧桑和看透人情事故的通透,竟将她整个人趁的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气度。

    朱大是不耐烦青楼女子那样的妖妖娆娆那样作派的,如今见着万芳芳这样如良家女子的大家,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心动。

    他咳了一声:“万大家辛苦了,一会儿我请一位客人过来,还请万大家将拿手的曲子弹上一弹。”

    万芳芳微微起身:“奴家知晓了,如今正是春季,又是春光明媚之时,莫若奴家弹一曲春晓如何?”

    “好。”朱大一听也很在理,便应了一声。

    随后不多时,朱千户便过来了,一进门就对朱大笑着拱手:“原说我要请客的,哪里晓得哥哥竟先到了,如此,我也不客气了。”

    朱千户坐下,看了万芳芳一眼,点了点头:“万大家,辛苦了。”

    万芳芳温婉一笑,低头拨弄琵琶,朱大叫小二尽快上菜,不一时,八盘凉菜端上桌,朱大给朱千户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一杯,朱大笑道:“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子呢,论理儿,仿佛还是未出五服的族人,往后哥哥这里有事情,还请老弟多家关照才是。”

    朱千户喝了酒冷笑一声:“我本是想关照你的,哪里知道,你竟信那些外八路的,竟不信我这个族人。”

    朱大一时愣住:“老弟这话何意?”

    “何意?”朱千户冷下脸来:“那个成平安本是咱们老朱家的人,我特特的向你透露出来,就是叫你将人认回去,你竟然……唉……你还想着再生几个儿子继承家业,也不瞧瞧你如今多大的岁数了,四五十岁的人罗,就是再生了儿子,老兄,不是做弟弟的说话不好听,实在你还能再活几日,你兄弟都死了,也没人帮扶,到时候你两腿一蹬,叫你家那孤儿寡母的要靠哪个去?”

    朱千户这话虽然不中听,然却是实情,一番话说的朱大汗水顿时掉了下来:“这,这……”

    “你也别说什么认回成平安要分你儿子的产业,若不认回他,将来你儿子可保得住,还不都是便宜了外人,与其便宜外人,你何不干脆将朱二那笔财产留给成平安,到底是你兄弟的儿子,就是你将来有个万一的,他能不照顾你家小子,那么大又有能为的兄长相扶,你家儿子才能平安长大啊。”朱千户又喝一杯酒,语重心长对朱大慢慢道来。

    朱大汗水更多了些,他也顾不得擦,陪笑道:“老弟说的对,是极,竟是我糊涂了。”

    朱千户夹了一筷子菜,喝了之后笑了笑:“你还有更糊涂的呢,你以为如今成国公府那么些个钱财是哪里来的?真以为成国公是那陶朱公了?总归你也知道我如今在哪里,好些事情外头人不知道的我们竟是知道的,成国公府如今全靠成平安支应呢,若不然,成国公知道成平安不是他的种之后,为什么还要强留,那是离不得呢。”

    “竟是,怎么会如此?”朱大越发的不明白了。

    “你当怎样?那成平安外头看着糊涂,内里却是精明的,他如今名下有玻璃作坊,有商队,有海船,每年得的钱海了去了,你当人家会看上你朱家那三瓜两枣去,呸,没得说出来臊得慌,人家一年赚的银子比你朱家几辈子的家业也不少呢。”朱千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朱大:“这样大的财神爷我与你想办法请回家里,你却偏偏往外推,老兄啊,糊涂。”

    “是糊涂,是糊涂。”朱大赶紧认错,越发的紧张起来:“我明儿就去成国公府逼他放回平安,说到底,那也是我兄弟亲生的儿子啊,我这做大伯的怎么都得叫他认祖归宗,不然,九泉之下没脸见我兄弟。”

    “这才对嘛。”朱千户拍拍朱大肩膀:“必得认下的,成国公府如果不放人,你也莫怕,总归咱们朱家占了理,就是到哪里,也没的硬霸着别人家亲生儿子不给的理儿,到了陛下跟前,他成国公也说不得什么,这事啊,闹的越大,成国公才越发丢人现眼呢。”

    这话说的倒极是,一时朱大也眉开眼笑起来。

    正巧这时候万芳芳弹奏到曲子最欢快的部分,屋里气氛也一下子变好了。

    朱千户见利诱起了效果,为防止朱大再改变心思,他喝了一杯酒重重的放到桌上,将朱大吓了一跳,朱千户唉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老哥哥,也不是我这做弟弟的非得说你,你实在糊涂啊,糊涂……”

    这话说的朱大越发的不明白了,只拿眼睛瞅着朱千户。

    朱千户又叹了一声:“你先头帮人牵线斩白鹅的事可露了啊,如今锦衣卫里早有宗卷记录下来,说不得哪时候就呈到总宪的桌上呢。”

    这话一出口,朱大早吓的坐不住了,旁的不怕,就怕那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门啊,正月里的事情还犹在耳边,他也怕被抄家破门,落个尸首不全的下场。

    “兄弟,兄弟,你可得救救哥哥啊。”朱大险些给朱千户给跪了。

    朱千户也不扶他,小声道:“你当怎的,若不是我看着了将宗卷给扣了下来,你当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

    朱大登时松了一口气,随后重重给朱千户嗑了个头:“啥都别说了,兄弟的恩情哥哥我记下了。”

    朱千户这才扶他起来,再度压低了声音:“只我也不能久扣着,好些事情都得替你打点呢,这上头花的钱海了去了,你想要保住性命,还是赶紧将平安要回家里去,到时候,凭着平安的财力,又何凭没钱摆平此事,说到底,虽说是锦衣卫,然也没有那般清明的,也有好些死要钱的主啊。”

    朱大点头表示明白:“啥也不说了,哥哥我这回再不辜负老弟的一腔好意。”

    “你明白就是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谁叫咱们是族人呢。”朱千户笑了笑,又吃了口菜:“前儿你弟妹看中了玲珑阁一套头面,只如今钱财上颇有几分紧张,唉,为着这事和我闹了好几回呢。”

    朱大立时会意,笑道:“瞧中了哪套头面,一会儿我叫你嫂子去瞧瞧,要真是好的话,你嫂子还有弟妹都买一套戴。”

    朱千户立时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呢,又要叫哥哥破费了。”

    “不妨,不妨。”朱大只觉得性命之危已解,心情正好着呢,哪里还会在意花上几个钱呢。(未完待续。。)

第一七六章 再讨

    却说这日已是二月底,正是桃李争芳,百花吐艳之时,也正是这日,三年一度的春闱在金陵举行,各地举子都早已在金陵城里侯了多时,这一日大早起来眼瞧着天有些阴沉,有些个举子就犯了愁。

    本二月外头天气虽瞧着暖和了,然在屋里还是阴冷的,尤其是金陵城里,若遇到阴雨天气,在屋里说不得比冬日还要冷些,更何况那贡院号房了。

    这贡院不晓得多少年才能修上一回,有的号房都漏雨透风,坐在里头太阳晒不着,然阴雨天气却能冷的叫人只觉刺骨,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举子因着这科举考试几日而坏了身子的。

    有些北地的举子本不耐南边这样阴冷的天气,临出门的时候,背着考篮,再瞧瞧身上套了几层的单衣,越发的心中没了底子。

    便是南边的举子碰着此等天气,也只能在心底说一声晦气罢了。

    旁人家倒也罢了,只季家今年三位举子要科考的,本季亿为相,许多年间都做主考官的,今年却因亲而避,虽然如此,他昨儿夜里还是将自家的子侄叫到跟前千叮嘱万吩咐,说了好些个话,都是极老成之言,也是经验之道。

    这一大早,季家上上下下天未亮就起了,伍氏亲自带人去厨房瞧着,做了好些个吃食,这些吃食都是水份不大的,为了防止三人在等待检查入贡院的时候要出恭。

    伍氏又煮了好些个鸡蛋,准备妥当了。她带着丫头到季纬几人院中摆了大大的桌子,上头全都是各色的好食好菜。

    此时,季纬兄弟也都已经准备妥当,穿戴着宋怀瑾费劲寻来的布匹做的衣裳,头顶戴了书生巾,脚下穿着千层底的鞋,越发显的精神奕奕,瞧的伍氏心里都是一阵畅快。

    季颂贤站在一旁摆放碗筷,摆好了就悄悄立于伍氏身侧,伍氏一笑。对伍瑞云招了招手:“你们兄弟三人你为长。这一路上多关照你兄弟,他们俩要是不听话,只管揍了再说。”

    伍瑞云赶紧恭身应是,伍氏又对季纬和季缜道:“你哥哥是老诚踏实的。你们两个性子有些跳脱。我得叫你哥哥拘着你们些。他说什么也是为着你们好,即使是不中听,也得给我听着。万不能生了你哥哥的气。”

    季纬赶紧笑道:“娘说的是什么话,自家兄弟哪里有生气这一说的,我们也知道哥哥的脾性,更知道他为着我们好的。”

    “你们明白就成了。”伍氏笑着点头,这才道:“快吃些东西填饱了肚子,一会儿我叫人送你们去贡院。”

    这三人才过来领了早饭,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了好些东西,等他们吃完了,伍氏又装了些干粮和鸡蛋到考篮中笑道:“等进了贡院,中午的时候若是饿了先吃鸡蛋,如今天还凉着呢,这鸡蛋能放些时候,只今儿吃是成的,若剩下了,明日必不能吃的,小心坏了肚子,那里头的干粮却是能久放的,你们只管吃就成。”

    三人赶紧笑着称是,季颂贤过来扶住伍氏,对季纬兄弟三人道:“考篮里头的东西你们都是熟悉的,只那酒精灯万万小心些就是,旁的都无干。”

    这酒精灯还是季颂贤思及许多后世记忆拿了玻璃和特特提纯了的酒做成的,为的就是能叫季纬三人在考试的时候能热口东西吃。

    这东西带着轻便,且燃烧的时候到底比别人带着柴火或者煤碳要省力,且烟尘少许多。

    季纬三人也跟着季颂贤学了如何使用酒精灯,一听季颂贤提及,立时道:“妹妹放心,哥哥们必定多加小心。”

    恰巧此时季亿过来,见此情景,立时咳了一声:“既然准备好了,就赶紧去吧,早些过去早些入贡院。”

    季纬三人领命出去,早有小厮背了考篮跟上,待出了府门,外头一辆极大的马车侯着,三人连同随从都上了马车,车夫吆喝一声挥鞭子便走,这车夫赶了多年马车,赶车极平稳,一路走去,倒丁点不觉颠得慌。

    季家本就离贡院很近,不用多久车子就到了,季纬掀车帘去瞧,却见贡院外头已然站了好些举子,都排队等侯检查的兵丁出来。

    季缜也瞧了一眼,再瞧外头天色越发的阴沉,时不时有风吹过,很是寒冷,因想着入贡院之后不定受多少罪呢,此时能少受些罪便少受一些,便叫各人的随从出去排队,且等着兵丁出来检验的时候他们再过去。

    各人随从自然紧着过去,又过一会儿,贡院外头早已排了好长一支队伍。

    一时炮声齐鸣,贡院大门打开,穿着崭新服饰的兵丁从贡院里出来,开始分几批检查举子们带的应考之物,除去考篮里的东西,还要搜举子们的身,防止私藏夹带。

    每一年为着科考都有许多作弊的新法子,几乎叫人防不胜防,这些兵丁们也都是久经考验的,便是你藏在头发中的小抄都能搜查得出来。

    季纬三人提着考篮过去的时候,已经有个外地的举子因着鞋面夹层里缝了小抄而被打将出去,又有一个本地的举子所带米粮中有微雕的字迹而被赶走,一时间,气氛很是凝重,有些举子应该也有些不合时宜的物件,一时心虚不止。

    季纬前头一个举子就一直冒汗,季纬见了心说这人怕是也有夹带之物,只是到底不认识,再者,这样的场合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能暗中留意。

    果然,待到了这个举子的时候,便搜出一些东西来,早有人将这位举子拉拽出去,季缜后头一位举子不知道考了多少回,考的白发苍苍,大约身子不太好,见许多人被搜出物件来,虽他自认也算光明,可到底也紧张一些,再加上天气原因,一时喘不过气竟是昏死过去。

    季缜见了微叹一声,历来这科考便如鲤鱼跃龙门,过了便是千好万好,可这跳龙门的过程却是历经千辛万苦,有的更是要人命啊。

    一时间,他越发的对季亿敬佩起来。

    他们如今家里有七个进士传授经验,再加上吃喝不愁,又有个极有权势的妹夫帮着打点还要如此,当初季亿可是凭个人努力,单枪匹马去科考,那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也不知道要怎样的惊人毅力才能考中的。

    总归是轮着季纬了,他一步上前,那兵丁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拿了他的考篮检查一番,看似极认真,然季纬却瞧着似乎有些支应差事。另一个兵丁过来从季纬肩头处摸了摸,又朝下摸摸腰间和脚下,就一摆手:“行了,进去吧。”

    季纬顿觉有些古怪,又一想,大约是妹夫宋怀瑾提前打过招呼的吧,如此,这些兵丁才会这般放水。

    到了伍瑞云和季缜的时候也是同样如此,三人检查过后结伴进了考房,先拜过房师,又领了号房的号码,三人均是天字号房,只是并未挨着。

    待进了号房,季缜打眼去瞧,就见里头收拾的很干净,应该是提前通风晒过的,并没有什么霉味,又看看考凳上放着的铺盖,似乎并不脏旧,再用手去摸,软乎乎的里头竟都是新棉。

    如此,季缜哪里还不知道这都是宋怀瑾使了力的。

    只说季缜兄弟三人均坐好,便有兵丁举了牌子上前走动,上面写的就是这回科考的题目。

    三人举笔答题,一时间号房中安然一片。

    也是同一日,成国公从新抬的小妾房里起身,便有丫头上前小声道:“老爷,朱家大爷来了。”

    成国公顿时拉下脸来:“又来做甚,前儿敲了我不少好东西,今儿莫不是又来敲诈的?”

    虽说如此,成国公还是换了衣裳过去,一行走,他一行想着,虽然成平安不见得是他亲子,然,现在成国公府还需要成平安支应门面,总是不能放他走的,再者,就是为着颜面,也不能叫成平安回朱家。

    成国公进了书房,就见朱大正大模大样的坐着饮茶,他一见朱大这个样子便是一肚子的火气:“朱兄来了。”

    朱大笑了笑,起身微微欠身:“这不,也过了好些日子,不知道成兄想好了没,我们朱家可是等不及叫平安认祖归宗的。”

    “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成国公有些疑惑,火气也更大了些:“待你纳几个小妾试上几年,若是生下儿子便罢了,若是生不出来再叫平安回去。”

    “成兄此言差矣。”朱大使劲摇头:“平安本是我朱家子孙,和我能不能生儿子有什么牵连?我再有几个儿子,那也不是我二弟的亲骨肉,平安,我还是得认回的。”

    说到此处,朱大语气中微带痛意,眼圈也有些微红:“不瞒成兄说,前儿我弟弟特特的托梦与我,只说在阴曹地府被人欺负,还骂我家二弟是绝户,没个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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