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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点点头，道：“我回来后就没见过她们。个中缘由我不便说，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对了，你今天来可是有何事儿。”
刘芬也不再多问，终是人家的家务事儿，只要大哥对大嫂好便成。刘芬笑道：“只是想来看看大嫂罢了。”
月娥拍拍刘芬的头，道：“芬儿……你……若是以后有什么委屈，定要忍忍。”
刘芬抬起头来，看着月娥，道：“大嫂多虑了，阿杰对我好，叔叔婶子们也挺喜欢我的，何况阿杰也不是那等朝三暮四的人，我能有什么委屈。”
月娥见她这样，倒是不好说，只暗中道：“凡事儿自己明白就好，不要去在意旁人的说辞，别人要说什么就由着他说，别因着那些风言风语就慌了阵脚，凡事自己个儿多琢磨琢磨。这日子终是自己过的。”
刘芬听得是一头雾水，怎的大嫂这话像是话里有话似地。刘芬瞪着大眼睛，看着大嫂道：“大嫂，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月娥倒是有些尴尬，看了刘芬一眼，小声道：“你真不知道？”
“什么知道不知道的？大嫂，你就快说吧，我等得急。”
月娥看了看刘芬，道：“我原本还以为你知道。你可知这些日子京里都在传些什么？说是苏家家主要娶平妻，就是靳家家主的妹子。”
刘芬噗的一声差点把茶给喷出来，看着月娥，咳嗽了几声，道：“大……大嫂，你听谁说的？我……我怎么不知道此事儿，阿杰也没和我说过。”
刘芬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不管是真是假，她竟对此事儿一概不知，阿杰也从来没给她说过，现在还要靠大嫂才知道此事。
月娥赶紧道：“这事早在前几天就在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偏你竟不知道。”
刘芬气的要吐血，前些日子在娘家，也没怎么出过门儿，这也不过刚回家几天。刘芬抬头想了想，道：“还多谢大嫂告知我了。”
月娥见刘芬挺平静的，倒是有些担心，道：“芬儿……你……”
刘芬笑道：“大嫂不要担心，我没事儿的。大嫂，我想先回家去，过些天再来看你。”
月娥看着刘芬道：“也好。回去好好想想，不过只是传闻，你也别太在意。”
刘芬点点头，道：“大嫂，那我先回去了。”
刘芬回家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事儿。这才几天啊，竟搞出这样的事儿？抛开此事的真假，阿杰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刘芬握紧拳头，暗道，阿杰，我不管别人如何，我只想知道你的想法。
刘芬闷闷的躺在床上，又想到那天在城隍庙里见着靳夫人，她那天反应着实有些奇怪，自己当时也没多想。现在看来，这事儿怕十有八九是真的。刘芬暗叹口气，自言自语道：“阿杰，若你没有此意，我一定好好保护自己的家。若你……我也断不会委屈了自己。”
刘杰今儿回来的早，刚进屋子就发现刘芬有些不对劲儿，刘杰笑道：“芬儿，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高兴。”
刘芬看了他一眼，打发身边的丫头出去，看着刘杰，道：“阿杰，咱们说说话，可好？”
刘杰笑笑，坐到刘芬身边，笑道：“怎么了。”
刘芬抬头幽幽的看了啊杰一眼，过了会儿子，才闷声道：“阿杰……你可有什么话给我说？”
刘杰摸摸刘芬的脑袋，见她脸色不太好看，道：“你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刘芬见他脸色焦急，微微叹了口气，看着阿杰的双眼，道：“阿杰，说是你要娶平妻，这事儿可是真的。”
刘杰顿了顿，皱着眉头道：“哪个下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竟敢……”
刘芬打断他的话，急冲冲的道：“也就是说这事儿是真的？”
刘杰脸色有些僵硬，伸手拽着刘芬的手，道：“芬儿……是有这么回事儿，但早就被我回绝了。我怕你多想，就没敢告诉你。”
刘芬一把抽出手，泪珠子直往下掉，怒道：“这等事儿你竟然不给我说！阿杰，我可是你的妻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当我从大嫂口里听说此事，你可知我那时候有多伤心。一直以来，我都是如此信任你，可你竟瞒着不告诉我。你是怕我闹，所以就不告诉我？我告诉你，我断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以前我就说过，有什么大家一块承担，夫妻间除了感情，最重要的是信任。可是你却……”刘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口喘着气儿，显是气的不轻。
刘杰打算给刘芬拭去眼泪，却被她一把挥开了手。刘杰悻悻的缩回手，握紧了拳头，道：“芬儿……对不起，可是你要信我，我真没想再娶谁，我本就不是好渔色之人，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再说我心里有你，哪里还会去找别人。芬儿……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不该瞒着你。但你要相信，我只是不想拿这些事儿惹得你不快。芬儿……相信我，我们之间不会有谁能□来。”
刘芬气的倒不是娶平妻这件事，气的是阿杰居然瞒着她。这让她如何能不多想，自己就像外边说的，不过一村姑，论家世当然比不上那些世家之女。可是阿杰宠她，爱她，她努力的成长，想着终有一天她能真正配得起他，为此，她努力学习，学着上层贵妇们那套，想要早些融入这个圈子，不让阿杰操心。
刘芬吸了吸鼻子，瞪了阿杰一眼，道：“你以为我会大闹啊，哼，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只是气你竟瞒着我，这是不信任的表现，这才让我很伤心。你是我男人，哪个女人敢来抢，尽管放马过来，我还不信斗不过她。笑，笑什么笑，我告诉你，你要敢给我找小，我就卷着你苏家的全部家当跑了，还要写封休书贴在你苏家大门口，让你名誉扫地。我自是去过我的逍遥日子，还要红杏出墙！”
刘杰一把拽着刘芬的手，黑着脸吼道：“你敢给我红杏出墙试试！”
刘芬挑衅的看了阿杰一眼，道：“让你吓唬我。将心比心，你哪天敢给我找小就试试。我刘芬生起气来很恐怖的。”
刘杰眯了眯眼儿，道：“我可舍不得让芬儿生气。以后我要牢牢看着你，看你还敢不敢红杏出墙，哼！”
刘芬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本来还以为会吵一架，可这厮不给力，吵不起来啊。刘芬拉过阿杰的胳膊就狠狠一口咬下去，过了会儿子，捋开阿杰的衣袖，看着那深深的牙印儿，道：“看，这是我盖了章的，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可不要再看别的女人一眼，谁要敢勾引你，你就啐她一口道‘不要脸，我是有主儿的人了。’懂不？”
刘杰似笑非笑的看了刘芬一眼，又看了看那齿痕，阴测测的道：“你都给我盖了章，我是不是也该给你好好盖盖章，省得你红杏出墙。”
刘芬讪讪道：“那个……那个，阿杰还有公事要忙，厨房还炖着鸡，我去看看，去看看。你忙着，你忙着。”
刘杰一见这丫头眼珠子乱转，果断地一把扣住刘芬的手，道：“厨房自有丫头婆子看着。我看还是盖章重要，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
刘芬顿觉面色火辣，这大白天的是不是太放肆了。刘芬在那神游天外，这边早被刘杰扔在床上，刘杰大手一挥，关上了蚊帐。
N多时间过去了，刘芬困得不行，临睡前只暗道，这是头喂不饱的狼啊，狼……
在大半夜的时候，刘芬给饿醒了。刘芬一醒来，狠狠掐了阿杰一把，刘杰眉开眼笑的由着她闹，也不说话，只闷闷的笑了出声。
刘芬囧的不行，一拍阿杰的胸膛，恼道：“让你笑话我。还不都是你害的。”
刘杰一把捂着刘芬的双手，笑道：“好了，好了，别闹了，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
刘芬倒是真饿了，也就不闹他了，躺在床上看着他道：“外边冷，再披件衣裳。”
刘杰笑了笑，随便拿了件袍子披着就往厨房去。刘芬静静的躺着，一边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只盼着阿杰快点回来。
没多会儿子，刘杰提着食盒进了房，刘芬一下子坐起身来，眼馋的看着阿杰手里的吃食。刘杰对着刘芬宠溺的笑了笑，将食盒放在桌上，又将吃食拿出来。刘芬吸了吸口水，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吃食。
刘杰走过来，一把把刘芬抱在怀里，拿了毛毯裹着。刘芬坐在阿杰怀里，见这饭菜还是热乎的，欢喜得很，立马就要食指大动。刘杰按住她的手，道：“我来。”
刘芬乐得这饭来张口的情形，只安稳的坐在他怀里，不时指着要吃这个，要吃那个……
吃饱喝足，刘芬满意的摸摸肚皮，长叹一声道：“我饱了。”刘杰闻言放下碗筷，拿了帕子给刘芬擦了擦嘴角，道：“好了。”
刘芬满足的眯了眯眼儿，转过头对着阿杰亲了口，道：“阿杰真好。”
刘杰笑道：“我不一直都对你好嘛，偏生某人还不相信我。”
刘芬嘟嘟嘴角，道：“哼，快快从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敢说谎，本夫人定不轻饶。”
刘杰揽着刘芬的腰，额头抵着刘芬，道：“好，好，好。我招，还望夫人怜惜则个。”
刘芬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道：“好了，好了，快说，快说。本夫人视情况在酌情处置。”
温暖的烛光中，两人的身影越发融合在一起，静静的夜晚，只留下两人喃喃细语……
第 65 章
刘芬对靳家很是恼火。这靳家还是不是豪门大户之家？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儿也干得出来，靳家家主先是试探阿杰一番，被阿杰一阵和稀泥的倒是让这靳家家主找不着机会说。因着有第一次，阿杰心里对靳家也有了些计较，哪成想这靳家还真是不到长城心不死，这次靳家家主亲自设计，想设“美人局”给阿杰下套子，阿杰平日里虽宽厚，却也不是蠢货，哪能让他如愿，这靳家家主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想法，不成想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着此事也是秘事，阿杰考虑到两家以前的交情，何况这大姑娘家的名誉也重要，也没大肆张扬，只唬着脸让靳家自己个儿好自为之。
至于后来的事儿，也不知是这靳家故意的还是怎的，就传出苏家要和靳家联姻的传言。这些个事儿哪能瞒得了上面的人，一个个睁大眼睛想看这事儿最终如何落幕。刘杰没什么表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倒是让一帮人摸不着头脑。
刘芬一拍阿杰的胸口，道：“那靳家为何要赖着你？咱们家才刚来没多久，何况那靳家也没来多久啊？”
刘杰握着刘芬的手，道：“这官场上的事儿我也不好给你说。你夫君我还想好好活着，可不想去趟那浑水。更何况，我们两家也再不会回到从前。”
刘芬嘟嘟嘴，道：“听你这意思，难不成当年苏家的劫难确是因着靳家？”
刘杰明显心情有些不太好，也不说话，只抱着刘芬，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若说是，也有这一层在里面。罢了，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经此一劫，我对这些人算是看透了。你放心，等着手头的事儿了做完了，我也就得闲了，以后就多多陪陪你。”
刘芬紧紧抱着阿杰，当年那事，阿杰也不过十几岁，不过是个懵懂少年，一夕之间父母兄长去了，族人被流放的流放，削入贱籍就成了奴才。
刘芬挨着阿杰的胸膛，道：“阿杰，那些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刘芬那泪水忍不住就滴落下来，阿杰身子骨虽强健，可身上却有很多旧伤，以前刘芬虽是惊讶，倒也没多问。因着爹早就说过阿杰以前是奴隶身份，她也就以为阿杰是被原主人打的，虽是心疼，却也无奈。
刘杰拍拍刘芬的背，道：“傻丫头，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在这儿嘛。”一边说着，又给刘芬抹眼泪，道：“至少我还活着……而我两个哥哥……”
刘芬赶紧捂着阿杰的嘴，道：“阿杰，不要再说那些了，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陪着你的。”
刘杰恍惚了一阵，过了好一会儿子，才道：“是啊，我还有你。”
刘芬见他这样子更是止不住的想哭，又怕再勾起阿杰的伤心往事，只得紧紧咬着嘴唇。她知道阿杰想说什么，这朝代的律法有些地方说起来算是蛮仁道的。没有诛九族之说，哪家若是犯了重罪，族人虽会被牵连，却也不至于会被砍头。就是犯事者，除却主谋者和其家里成年儿孙会被处决，其他人都只是削入奴籍或是流放。
刘杰见刘芬泪流满面，还死死咬着嘴唇，倒是回过神来，赶紧道：“傻丫头，快点张开嘴。”一边伸手去捏刘芬的脸颊。
刘芬倒是张开了嘴，见嘴唇都被咬破了，刘杰心疼得紧，道：“傻丫头，你也不知道疼啊。”一边说着一边把刘芬放到床上，又急急忙忙去拿了药膏来仔细给刘芬抹上。
刘芬倒也不哭了，就静静的看着阿杰，这个男人自进了京城就越发内敛了，当初他们在菊花村时日子虽过的不算好，但自由自在，阿杰那时虽有些闷，却也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现在就是她很多时候也不知道阿杰在想些什么。
刘芬看了看阿杰，道：“阿杰。能在你身边，真好。”
刘杰脸上露出笑容来，让刘芬恍惚觉得阿杰还是那时的阿杰，那个憨憨的闷头闷脑的农家汉子。
阿杰搂着刘芬在怀里，刘杰摸了摸刘芬的头，道：“芬儿，你以后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刘芬靠在阿杰怀里，道：“怎么，你想辞官不干了？”
刘杰笑道：“就算不干又咋地，难不成我还养不活你。”
刘芬只当阿杰说笑，道：“等你不干，怕我都七老八十了。那时哪儿还动得了。”
刘杰叹息一声，紧紧抱着刘芬，道：“我是说真的。你当那靳家为何现在急急就想拉我下水，实话告诉你。当初进京，今上还赐了几个美人儿，我那时早就盘算好了，这几个女人不能要，但当着群臣的面也不敢扫了今上的兴，我那时就猛喝酒，等那戏一开场，倒是真醉了。这靳家倒是收了那几个女人，我因着一直没醒，那几个人才没送过来。这后头么，因着有些事儿，今上也不好再提，这才搁下来了。”
刘芬倒是没想过还有这一出，当下捏了下阿杰的腰，道：“哼，好在你没接。不然……”不过说到阿杰的酒量，阿杰酒量算不上太好，也就将就，喝醉了就只是睡觉，酒品倒是好的。刘芬又道：“你怎么知道会给你送美人儿。”
刘杰一敲刘芬的头，道：“安叔不是在这儿么。你当安叔来这儿就只是收拾府邸啊。”
刘芬抱着脑袋，难怪安叔早早就上了京城。又想到刚来时发生的某些事儿，刘芬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阿杰你也不早些告诉我。”
刘杰道：“我苏家毕竟当年也算是遭了重创，这会子又被今上提上来，还加官进爵，这里面的含义就耐人寻味儿了。这当年的事儿，哼……有几个是干净了。”
刘芬越发迷蒙了，道：“阿杰，你怎么就知道这几个女人不能要啊。这靳家不就要了么。”
刘杰叹息道：“这今上是个什么意思还拿不准。但有一条，今上确是在试探我们两家。你看这靳家，这才刚进京几天，竟与那些个人搅合在一起。我算是明白了，当年薛家当权，薛相连今上都不放在眼里。结果如何，还不是被今上给弄了。今上也算能忍，这薛家说起来也算是太后娘家那方人。现在这薛家只是杀鸡儆猴，这后面还有人要倒霉。而我能做的，就是不拉帮结派，干好自己的差事儿。”
刘芬点点头，看了阿杰一眼，想不到这家伙想的这么远啊。刘芬道：“所以，就算坊间传遍了苏家和靳家的联姻之事，今上却并未表态，从某方面来说，是在试探你。而你什么影响也没有，仍旧自己干自己个儿的差事。到是让今上放心了不少，不然，你们两家若是联姻，怕是又要倒霉了。”
刘杰刮了刮刘芬的鼻子，道：“真聪明。一点就透。可惜这靳家家主，眼皮子浅儿，所谓那位给予的承诺，他也不瞧瞧如今的局势，还以为……罢了，我也懒得再说了。好了，快睡觉，明儿个又起不来床你可别赖我。”
刘芬掐了阿杰一把，也不回话，只趴在阿杰怀里闭上了眼儿。阿杰今天给她说的够多了，若她还不知趣，倒真是辜负阿杰一番心思了。虽是不知“那位”又是谁，管它的，扯不上她家阿杰，那些破事儿干她屁事，
第二天一早，刘芬倒也起得早，昨晚儿听了阿杰的话，如今是心情愉悦。哪里还像昨儿个回来时，黑着一张脸，倒是让下人们战战兢兢。这位主儿本就严厉，更何况又受宠，哪个不长眼儿的敢去给她找不痛快，今儿见夫人心情好，下人们也只敢私下递个眼色，哪里敢说些什么。只暗道，这夫人还真是深得老爷宠爱。
刘芬想了想，这事儿竟然全京城都传遍了，娘亲那儿怕是也得了信儿。这传言嘛，离真相就差远了，依娘这性子，还不得把阿杰记恨上。还是赶快去给娘说清楚要紧，想到这儿，刘芬又带了丫鬟婆子去了刘府。
李氏这些天是吃不好，睡不好。先是担心自己夫君，这会儿又听说这事儿，哪里还睡得着。虽是早知道这高门大户的人家都兴三妻四妾这套，可那孩子在刘家这么些年也没薄待过他，现在竟敢如此行事儿，这不是明摆着打刘家的脸嘛。想到芬儿从小就娇养的，自己疼得紧，现在竟要受此等闲气，若非大嫂劝着，早就要去苏府找那白眼狼儿理论了。
刘芬进了刘府吩咐后头跟着的人退下，安春儿惯是会看夫人眼色的人，只站在院子里。刘芬也不点破，又看了安春一眼，安春哪里不明白那意思，赶紧点点头。
李氏一见刘芬来了，一把就把她拽进自己个屋里，小铁蛋儿就交给大嫂看着。刘芬看着娘这般，想着娘怕是知道了。也不说话，只跟着李氏进了屋子。
一坐下，李氏便拉着刘芬上下左右的仔细看。刘芬都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李氏见自家闺女和前些日子并未有何不同，急道：“你还笑，我的傻闺女哟，这都什么境况了，你还笑。”
刘芬见娘亲急的团团转的模样，一把拉着李氏的手，安抚道：“娘，我没事儿。”
“没事儿……那事儿都传遍全京城了还叫没事儿。”
刘芬看着李氏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为她担心，心里倒是过意不去，道：“娘，我真的没事儿。这事儿我问过阿杰了，根本没这回事儿。娘可别听坊间传言，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