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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路仁嘉一个哆嗦，冯上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被冯上手发现自己女扮男装之后，不知道他会不会告发自己。
路仁嘉双臂交叉，挡住胸部，往门口看去。
来人却是沈嬷嬷。
沈嬷嬷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胸部。
路仁嘉大惊，捂得更紧了些，“沈，沈嬷嬷，我正洗澡呢，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您先在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出去。”
沈嬷嬷不理路仁嘉，径直走了过来，双手钳住路仁嘉的胳膊，将路仁嘉从浴桶里拎了出来。将她挡在胸前的胳膊往两边一拉。
路仁嘉低头，看见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两个小包子，虽然不大，但也不再雌雄莫辩了。
她干嘛费尽心思将自己养胖一些啊！摔！
路仁嘉结巴道，“沈，沈嬷嬷，我在御膳房里老偷吃，所以身上长了点肉，浑身上下哪里都长了点……再说我老偷吃鸡啊鸭啊的，那玩意激素多——”路仁嘉舌头打了个结，吞下她下面要说的话，激素什么的，她说了也没人懂啊，何况自己现在吃的鸡鸭根本没被喂过激素，都是纯天然的有机产品。
沈嬷嬷一脸你这个傻子竟然当我是傻子的表情，朝着路仁嘉的下三路扫了一眼。路仁嘉已经快哭了，“当，当初掌刀的那个太监，切得干净。”
沈嬷嬷一把将路仁嘉摁进木桶里，终于开口了，“你爹是不是叫路仁义？”
路仁嘉听这话，心中又是一惊，沈嬷嬷竟然认识原主的爹？只是不知道她和原主的爹什么关系，若是仇人，自己小命难保，若是朋友或者姘头，就是虚惊一场了。
沈嬷嬷见路仁嘉不开口，也明白她的顾虑，开口道，“你放心，我和你爹相识一场，我不会去告发你，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开口，小事我能帮就帮，大事我帮不了也没办法。当年我和你爹是有些情谊，但那点情谊远远不够我把自己搭进去。”
路仁嘉讶异的看着沈嬷嬷，宫里很少有人会这么直白的说话，既然沈嬷嬷如此，她也就不再装傻，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过嬷嬷。”
路仁嘉还真没想到，自己两天后就求沈嬷嬷帮了个小忙。说起来很囧，她大姨妈来访了，来荣嫔宫里的时候十分匆忙，一时间竟然忘了带上姨妈垫。
路仁嘉只好羞羞的开口了。沈嬷嬷十分给力，立马就用棉布给路仁嘉做了好几个姨妈垫，对路仁嘉道，“你趁着没人的时候换洗，但是肯定没地方晾晒，你洗好之后给我，我帮你晾。”
路仁嘉感激不尽，忙答应了。
***
荣嫔半倚在榻上吃着水果，金莺在她身后例行每日一骂，“尤答应真不是个东西，先前像只哈巴狗儿似的摇着尾巴求娘娘，如今娘娘将她推到了皇上眼前，她连娘娘的门边儿都不登了。没良心的。”
“就算皇上经常宣她侍寝又怎么样？如今不还是个小答应？都没提成个常在。她可好，以为自己站住脚了？枉费娘娘提携她，她可是一次也没在皇上面前提过娘娘吧？皇上现在倒是会来体和殿，可进主殿的次数比以前更少了！”
“想养只狗，没想到喂了半天，喂出了一只狼。”金莺不忿。
沈嬷嬷出声止住她，“你少说两句，娘娘有孕，别惹娘娘心烦。”
荣嫔摆摆手，叹了口气，“尤答应眼皮子不会这么浅，做派也不至于这么难看。她这么着，恐怕是皇上的意思。”
金莺还没反应过来，青羽和紫鸢都倒吸一口凉气，青羽试探着问，“娘娘是觉得，皇上不喜您推尤答应给他？”
荣嫔点点头，“应该是这样，皇上当初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我本以为她是喜欢尤答应的。如今看他的做派，怕是对我和尤答应都不满，我这里倒是没什么，他不过就是用尤答应打打我的脸，给我个教训，至于尤答应——”
荣嫔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这也怨不得我，是她找上门来的，何况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皇上怕是觉得我逾矩了。”
紫鸢道，“娘娘您可不能消沉，皇上对您心存不满，您得尽快将皇上的心拢回来才是。”
荣嫔闭着眼道，“我也想，只是这次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能再出错了。”
“御膳房拨过来的那两个厨子，心思倒是挺灵巧的？”荣嫔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丫鬟们一时不知道怎么答话，毕竟荣嫔小厨房里那两个厨子，专门为荣嫔做菜，她们也没尝过那两个厨子的手艺。何况她们哪里吃过什么好东西，就是尝了，也尝不出个什么来。
荣嫔也没指望丫鬟们答话，自己继续道，“我看有些菜品挺新鲜的，原先我都没吃过，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折腾出来的。”
荣嫔顿了顿，“传话下去，就说原先的菜我全都吃腻了，让他们今晚做点新鲜的过来。”
金莺应了一声，正要出去，又被荣嫔叫出，“等等，让她们多做几个素菜，再做几道豆腐，要平日不常见的。”
金莺诧异的看着荣嫔，娘娘一向爱荤不爱素，尤其不喜欢豆腐，这是口味大变了？
荣嫔摆摆手，“去吧。”
***
听到荣嫔娘娘要吃素菜和豆腐，还要以前不常见的花样，路仁嘉叹了口气，荣嫔真是花样折腾小能手。
路仁嘉看向冯上手，见他也是眉头紧锁。
御膳房里的菜，多归多，但是来来回回都是固定的，还真没有创新一说。
冯上手犹豫了半晌后，开始动手。他拿了块嫩豆腐，洗净后切成均匀大小的方块，沥干水分放在一边。菠萝切丁，用淡盐水浸泡了两刻钟，也沥干水分。将油烧热后，放入豆腐小火慢煎。豆腐一面煎至金黄后，翻面煎另一面，两面都煎好后盛出。锅里留底油，放入糖醋翻炒。再倒入小半碗清水煮开，放入煎好的豆腐，调入适量盐，放入菠萝，略略翻炒，浇两汤匙勾兑好的粉芡汁在锅里，翻炒均匀，直到汤汁浓稠。
嫩豆腐很难煎，稍不小心翻面的时候就会碎，但是煎好之后外焦里嫩，比老豆腐口感好很多。
这菜——算是菠萝咕咾豆腐？
宫里以前有菠萝古老肉，也常吃煎豆腐，但这菠萝咕咾豆腐不常见，还真算是创新。
冯上手做好装盘，又用白萝卜雕了朵牡丹装点在盘子边上。锅里还留了一些，冯上手自己尝了一口，又示意路仁嘉也尝尝。
路仁嘉尝了一口，味道酸甜可口，菠萝脆爽，豆腐外焦里嫩，口感丰富。豆腐和菠萝都黄澄澄的，勾汁后晶莹剔透，色香味俱佳。路仁嘉竖起了大拇指。
冯上手做完这道菜，又皱眉苦想。路仁嘉觉得自己可以小小的苏一巴。她在现代的时候，很爱吃的一道菜是葱烧海参蒸豆腐。那道菜用的是日本豆腐，如今虽然没有日本豆腐，但是用蒸蛋来代替，应该也不错。日本豆腐本就和豆制品没有一点关系，就是用鸡蛋做的。
她和冯上手简单说了一下，冯上手便让她试试。海参洗净后入沸水焯一下，捞起切成粒。大葱切成嫩媚葱、姜切末，将大葱和姜末炒香，再放入海参煸炒。鸡蛋打碎，放入一点点盐，一点点糖，一点点清酒。蒸蛋的时候酒会蒸发出去，最终蒸蛋里没有酒味，但是会格外松软。
再将烧入味的海参放在蒸的半熟的蛋上，继续蒸，直到蛋的火候正好，海参的香味也从上面渗进蛋里。
这道菜，最难掌握的是火候。蛋蒸老了入口便不再嫩滑，若是海参放早了，会沉在蛋里，将蛋弄得支离破碎，卖相不佳，若是放晚了，海参的香味不能渗进蒸蛋里，失了这道菜的风味。
这样的火候路仁嘉还把握不住，只有让冯上手在一旁盯着。
☆、第19章 清香卷、鱼香素斋&暴露
冯上手毕竟有几十年的经验，掌握火候对他来说小菜一碟。因为是新鲜菜品，冯上手和路仁嘉自然不敢直接端出去给荣嫔，同时蒸了两份，他们尝过味道不错后，才敢给荣嫔呈上去。
冯上手先尝了一口，细细品着，路仁嘉忙问他，“怎么样？”冯上手递给路仁嘉，“不错，你尝尝。”
路仁嘉尝了一口，葱香入味，蒸蛋嫩滑、入口即化，海参弹牙、极有嚼头，原料虽少，配在一起却不显单调。
“只是略微咸了一点，蒸蛋的时候加盐了，葱烧海参的时候也加盐了，还是没掌握好量。不过只是一点点，不碍事的。”路仁嘉道。
冯上手知道路仁嘉的味觉极灵敏，不过略微咸一点点并不妨事。
冯上手又思忖片刻，拿出了豆腐皮、土豆、香菇、黑木耳、胡萝卜、青豆、韭菜、腰果、大杏仁等一堆食材。路仁嘉奇怪冯上手拿这么多种食材要做什么菜，目不转睛的看着。
见冯上手先将土豆洗净刺孔，上锅大火蒸上，蒸好后去皮捣烂成泥。
路仁嘉更好奇了，难道冯上手要做土豆泥？
又见冯上手将香菇、木耳、胡萝卜切成小丁，加入食盐，和青豆一起拌入土豆泥内。将豆腐皮铺在案板上切块，将大杏仁和腰果也制成颗粒状，搅拌入和好的豆泥中，混合成茸，均匀地涂抹在豆腐皮内，包成卷形。
将韭菜放入热水中烫熟，系在豆腐卷外面，均匀地码放在蒸笼中。出锅装盘后，将用调料调好的淀粉汁淋在刚刚出锅的卷子上。
一个个小卷子整整齐齐竖着摆放，从上面可以看见略透明的土豆泥里切碎的食材，花花绿绿的很是好看。拦腰用翠绿的韭菜系了一道，为的是防止豆腐卷开裂。
路仁嘉挟了一个咬下去，豆腐皮很有韧性，土豆泥口感绵密，杏仁碎和腰果碎又香又脆，青豆、胡萝卜、木耳既丰富了味道又丰富了颜色。清新的豆香、淡淡的土豆和胡萝卜的甜、浓烈的杏仁和腰果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几乎是不加调理修饰的最原始的味道。颜色丰富，清香自然，几乎称得上是返璞归真。
路仁嘉细细咀嚼后慢慢咽下去，意犹未尽的又挟起一个，一边嚼着一边含糊问道，“这菜叫什么？”
冯上手道，“清香卷。”他见路仁嘉这样，便知道这道菜味道不错了，也尝了尝，满足的点点头。
费劲心思，不过才三道菜，还是不够。
路仁嘉灵机一动，“荣嫔一直爱吃荤，今日说要吃素，是不想吃肉味儿了？还是觉得吃素对身体好，想要调整一下饮食？”
“要不，咱们做一道荤味儿的素菜？”路仁嘉道。
冯上手问道，“荤味儿的素菜？那是什么个做法？用高汤？”
路仁嘉摇摇头，“严格来讲，也不算是荤味儿吧。鱼香味儿，怎么样？我们做个鱼香素斋？”
冯上手点点头，“做吧！”
路仁嘉便麻利的动起来。先将水面筋切片、焯水，再用清水洗净沥干，笋片、香菇片、胡萝卜片、蘑菇片也都焯水沥干。取小碗加黄酒、醋、味精、盐、糖、湿淀粉调成芡汁，炒锅烧热，放入油，煸香蒜泥、葱花、姜末、泡椒片、豆瓣酱。随后倒入水面筋、笋片、香菇片、蘑菇片翻炒均匀，再倒入芡汁。
【叮！恭喜宿主，刀工任务完成！】
【任务奖励为，迷情诀使用机会一次。】
【下一任务开启，任务内容为火候。】
刀工任务竟然在此时完成了，路仁嘉有点意外，一时间没空详问系统，而是将鱼香素斋淋上红油出锅装盘。
色泽金红，甜酸带辣。
这道菜算是川菜，川菜最重调料，菜的味道全靠调料撑起来。
四川本贫瘠，食材有限，于是便将菜的调味发展到极致，同样的食材，用不同的调味方法，能调出截然不同的味道。所谓“鱼香”，不是鱼的香味，而是做鱼用的调料的香，因为这种调味方法总是用来做鱼，久而久之，人们便将这种味道与鱼紧密联系在一起，将其他的食材做成这种味道后，也叫做鱼香了。
冯上手尝了一口，“真不错，小路子你这菜是在哪儿学的？”
路仁嘉自然不好说真话，只好敷衍道，“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其实是路仁嘉前世的时候，经常去吃附近寺庙里的素斋，食材里一丁点肉都没有，却可以做出各种肉的味道。寺庙里的僧人吃素，是信仰不允许他们杀生，但是他们也爱肉味，所以神奇的将素食变出肉味来。
荣嫔尝了冯上手和路仁嘉的菜，很是满意，尤其夸赞了那道鱼香素斋赞，“真是好灵巧的心思。”
路仁嘉得知后很开心，虽然不知道心思哪里灵巧了，不就是把鱼香肉丝里的肉丝换成了水面筋嘛_（：3 」∠）_
只是荣嫔虽然夸赞了这些菜，却并没有多吃，每样细细品了两口，就撂下了筷子，眉头紧锁。
果然，荣嫔半夜又把路仁嘉折腾起来，要她做肉汤圆。路仁嘉恨恨的用糯米揉面团，将面团想象成荣嫔的脑袋，越揉越起劲。
终于把汤圆做好后，盛到碗里，路仁嘉正准备回去睡觉，却听宫女道，“娘娘让你亲自送过去。”
路仁嘉：（⊙o⊙）！
荣嫔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肉汤圆，一边打量着路仁嘉，“你也在我小厨房做了挺久的了，手艺不错。”
路仁嘉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摸不准荣嫔什么意思，哈腰道，“都是冯上手的功劳，奴才不敢当这夸奖。”
荣嫔恍若未闻，继续夸奖路仁嘉，“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肯定有一双巧手。”说着就拉起路仁嘉的手细细端详。
路仁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虽说自己的身份是个太监，可是荣嫔这动作也太暧昧了。荣嫔娘娘你这个样子，皇上知道吗？
荣嫔端详了半天，满意道，“真是不容易，每日操劳，双手还这么细嫩，这一双手又白又嫩又滑溜，比我这一双手养得都好。”荣嫔拿自己的手和路仁嘉的手比了比，“不服老不行啊，这肉皮都松了。”
路仁嘉一头黑线，荣嫔娘娘你才二十多岁好嘛，果然三观不一样啊。路仁嘉只得干笑两声，“娘娘正是青春年华，怎么会老呢。”
荣嫔又细细打量了路仁嘉的脸蛋和脖颈上裸漏出来的一点点皮肤，道，“你这成天烟熏火燎的，皮肤竟然还这么白嫩。”
路仁嘉心想那是，这可是淬体清露的功效，嘴上却道，“娘娘快别取笑奴才了。”
路仁嘉还真想不明白了，荣嫔怀着皇上的孩子，却半夜将一个小太监叫过来，又是拉手又是看脸的，这是想干嘛？
荣嫔将碗放下，对路仁嘉道，“你走两步我瞧瞧。”
路仁嘉冷汗都流下来了，荣嫔这还真是在给自己挑相好的呢？她琢磨着荣嫔就算只能找个太监，也不愿找个不男不女的娘娘腔，就故意迈着小碎步，小腰还一扭一扭的，在荣嫔眼前溜了一圈儿。
荣嫔不再言语，挥挥手，示意路仁嘉可以走了，荣嫔屋里的小宫女便打帘子请她出去。
路仁嘉出去后松了口气，定是自己最后走路的姿势恶心到了荣嫔，她才放自己一马，没让自己去为她暖床。
路仁嘉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荣嫔娘娘便将沈嬷嬷唤了过去。
“嬷嬷，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也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可是有些事，你还是该给我透个底，好歹让我心里有数。”荣嫔开口道。
沈嬷嬷一听这话，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低着头。
“你真当我是瞎子呢？在我的体和殿里，还能有事情瞒住我？无缘无故的，你会这么注意一个御膳房里调来的小太监？还有你告诉我，一个小太监怎么会有月事？”荣嫔柳眉倒竖，“小路子到底什么来历？这么大的事情，你觉得你能兜得住？还是你要拉着我的体和殿陪葬？”
沈嬷嬷忙道，“奴婢不敢，奴婢知道小路子绝没有对娘娘不利的心思。她扮成太监也绝对没有任何企图。”
沈嬷嬷将当年她当年是如何与路仁嘉她爹认识的，路仁嘉是如何扮成太监进的宫，她又是如何得知了路仁嘉的身份，一一向荣嫔道来。
最后，沈嬷嬷道，“小路子进宫只是因为她当时年纪太小，孤身一人在宫外实在没有活路，只得假扮太监进了御膳房，还能得吴公公照顾。她心性纯良，又自顾不暇，绝不会惹事的。”
荣嫔点点头，“我信你。”依然是一脸沉思。沉默许久后，荣嫔低声道，“沈嬷嬷，你可觉得小路子最合适不过了？简直就像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一般，漂亮，厨艺好，还有个要命的把柄。”
沈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半晌后道，“自然一切以娘娘为重。”
☆、第20章 危机&迷情诀
沈嬷嬷只能以荣嫔娘娘为重。她没有选择，即使她哀求荣嫔不要将路仁嘉卷进来，让她过自己太太平平的小日子，荣嫔也不会因为她的哀求改变自己的主意。何况荣嫔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沈嬷嬷既然是荣嫔的奴才，首要的就是要对荣嫔忠心。
沈嬷嬷根本护不住路仁嘉，何况就算荣嫔真想用路仁嘉，也不是让路仁嘉去送死，再说要是真能成为皇上的妃嫔，总比每天装成太监在御膳房里做菜好。
第二日，荣嫔娘娘就唤了路仁嘉过来。
荣嫔道，“我知道你是女的。”
路仁嘉一下就吓趴下了。
路仁嘉跪在地上，上身匍匐着，不断的磕头。骨气和面子都算毛线，只有命才是最重要的。
约莫磕了十来个头的时候，荣嫔才笑着道，“瞧把你吓得。”眼神示意青羽将路仁嘉扶起来。
路仁嘉站着，心想还不如跪着呢，双腿抖得厉害，根本站不住。
荣嫔见她这样，噗嗤一声笑了，“赐坐。”
青羽搬了个小凳子让路仁嘉坐下，路仁嘉告谢之后便坐下了，反正现在她抖得站不住，而且又不是站一站荣妃就能饶自己一命。
荣嫔笑着道，“你别怕，本宫不是严苛之人。何况本宫还从常常在那里救过你一命，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呵，这救命的恩情，果真是要还回去的。之前荣嫔娘娘不让自己还，不过是因为自己一个小太监，还不起这样的人情罢了。现在自己有用了，荣嫔自然是要用一用的。
“虽然扮成了太监，也能看出来，你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呢。你扮作太监总不是长久之计，在我面前做个宫女吧。”荣嫔道。
路仁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荣嫔。
荣嫔看路仁嘉一脸呆相，只得把话再说明白一点，“你这样的美人，皇上见了定会喜欢的。”
荣嫔的话在耳边炸开，路仁嘉一惊，荣嫔竟然有这样的打算。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