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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诸葛穿越之罗敷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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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听潮生来就是高高在上的性格,最看不怪别人当他是弱者。虽然夜戈并不曾忤逆,但夜听潮还是厌恶得顺手从案上捡起一片竹简,丝毫不犹豫,没有任何留情,对着夜戈面门扔了过去。若是平日,这只竹简已要了夜戈性命。但现在他大病初愈,力道和精度明显不如往日,夜戈伸手接住。仓皇下跪曰:“公子请恕罪!属下知错!”
  夜听潮一脸冰霜:“说!”夜戈跟在夜听潮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也知道他话中何意。夜戈便将夜听潮昏迷之后所发生之事详细向夜听潮报来。——如何突围出了刘府,送他到秦府休养;罗敷对他悉心照顾;更始帝背信弃义杀了绿林军将领,王匡王凤兄弟带领少数人马突围出去;刘秀来了邯郸,罗敷突然离了秦府去了刘秀军中。等等。
  夜戈又道:“属下已令人去查王匡王凤兄弟的去向,另外派人密切关注刘林动向,发现他最近似乎有大举动。”夜听潮目光如炬:“哼!刘林!查出他想干什么。刘玄,杀!”夜戈:“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夜听潮:“慢!你先去刘秀军中,探听敷儿情况。”他的眼光突然变得悠远,这丫头又在搞什么?难道恼自己强迫她成亲?不会。依夜戈所说,她在自己昏迷时不眠不休照顾他的病情,她必定已对自己动心。夜听潮轻笑,看得旁边的夜戈大气不敢出,不明白夜听潮忽怒忽喜是何意。
  夜听潮道:“去看敷儿找刘秀是何意图。”夜戈:“是!”
  夜戈退下,夜听潮令人辞别秦韬等人,移驾夜氏在邯郸的私产“水榭小筑”。遣送月如风回长安,令东方龄来见。
  如今冬日,夜听潮望着“水榭小筑”之外的一湖寒冰,想起与罗敷初见时的情景。她像一只小猫一样,不着丝履,赤足在岛上穿行。他脸上不禁露出一个温暖的笑,似乎要颠覆整个冬天。
  “公子。”东方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脸上顿时出现一丝怒色。夜听潮道:“十日之内,必须让我身体与以前一般无二!还有,”他逼近她,让她清楚看到他眼中的愤怒:“你如果再与月如风为伍,休怪我!”东方龄正要开口解释:“我没有……”夜听潮已一甩长袖:“下去!”
  夜戈往返一日方来汇报:“公子,刘秀已离开邯郸,小姐她也……”夜听潮凤眼一瞪。夜戈忙改口道:“公子恕罪,属下失言,是夫人才对。夫人她也随刘秀离开了,我已令人去各个方向严密打探他们的去向。”
  夜戈道:“不用。”刘秀的行为可以瞒得过更始帝及其百官,却瞒不得他夜听潮。刘秀只带亲信主动请求来巡河北,沿途废苛捐杂税,除贪官暴吏,安抚官民,为的不就是“民心”二字?他必有先图河北再争天下之心。“只令人沿河北查访。刘秀必在附近。”
  夜戈:“是!公子,还有一事,刘林反了。”夜听潮:“反了?反的谁?势力如何?”夜戈道:“反的当今朝廷更始帝。他与河北大豪李育,真定王刘扬共同拥立汉成帝之子刘子舆为王,定都邯郸。现在刘林势力已控制邯郸,听说刘秀也是因为与刘林有了冲突才逃出了邯郸。公子,此地不可久留,我怕刘林再来报复公子?”
  夜听潮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我夜听潮怕他刘林鼠辈吗?本想杀之后快,这样且好,有刘林在,也够更始帝烦心一阵子,正合我意。此二人皆不可留,且让他们自己先斗。”
  夜听潮知道虽然他不怕刘林,但秦氏一家恐怕难逃他毒手。夜听潮道:“传令下去,将秦氏产业找人接管,将秦氏一家秘密送到山东。”夜戈回道:“公子,秦氏一家已然离了邯郸,至于去向,属下实在不知。”夜听潮惊愕:“哦?这么快?”脸上突然现出浓浓笑意:“哈哈,这丫头做事越来越稳健了。”
  又对夜戈道:“传令,即刻启程去真定。”夜戈不解:“这……”夜听潮:“去做就是。”
  刘林造反尚且可信,他不相信真定王刘扬会真心附庸。即便他真是有意谋反,也会是这只队伍里最薄弱的环节。他想得到,刘秀和罗敷自然也想得到。以刘秀从绿林军中带来的百余人,和沿途收纳不足万人的兵马,相要从刘林手中夺下河北,定然是不能。他一定会去借助他人势力。而河北除了真定王刘扬,还有谁能助他成此大事?不管刘扬是否谋反,刘秀都会去使尽全身解数去劝服他帮助自己。
  所以他坚信见到了刘扬,也就见到了刘秀,见到了刘秀,也就有了罗敷的踪影。
  夜听潮来到河北真定之日,身体已然大好。他令人去查罗敷的下落。刘秀万人之众,只要他来了真定,就不是可以隐藏得毫无踪影。
  这日他让人送了拜贴,求见真定王刘扬。刘扬对夜听潮突然造访感到非常惊奇,自己虽然同他曾同朝为官,但因为他是外臣,两人并没有见过几次面,更没有多深的交情。他来是想干什么?“请!”刘扬对下人说。
  双方见面一番客套后分宾主落座。夜听潮道:“方才在王府的院中看见一女子正在习武,剑术颇精,难道就是您的外甥女,郭主的掌上明珠圣通贤妹?”
  刘扬提起自己这个外甥女是又喜又忧:“呵呵,正是小女圣通。从小就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又使得好剑,竟比男子都强些。也正因为如此,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还尚未婚配,说定要找个当世英雄才肯出阁。都怪我姐姐将她惯坏了。”
  夜听潮点头,心下想:“真是天助我也,郭圣通来了真定,此次之事更容易了。”他又说了郭圣通半晌的好话,这才转入正题:“听潮自邯郸而来,刘林和李育拥立了刘子舆为君,听说其中支持者还有王爷?”
  刘扬道:“更始无德,更甚王莽。天下群雄并起,雎阳刘永,巴蜀公孙述,淮南李宪,湖北秦丰……无不对天下虎视眈眈。更有山东赤眉占据半壁江山。此时如若再不拥立刘氏新君,恐怕天下已被瓜分干净了!”
  夜听潮没想到刘扬还有一份拳拳之心,想恢复刘氏江山。
  刘扬接着说:“刘子舆为成帝之子,聪慧过人,为人谦厚谨慎,拥他为君,也算是汉室之福。”夜听潮仰天长笑:“王爷所言极是。不过……据夜某所知,刘子舆已死。”
  刘扬听此言,脸上震惊突显。夜听潮满意一笑:“而你们所拥立之人不过是一江湖术士,姓王名郎。王爷恐怕是中了刘林小儿之计了。”
  刘扬猛然起身:“此话当真?”夜听潮:“自然。王爷觉得我夜听潮有向他人说谎的必要吗?何况王爷线网遍布全国,可以亲自命人去查,夜某又怎能骗得了王爷?”刘扬无力坐回原位。
  夜听潮端起香茗,轻抿一口。悠闲地欣赏刘扬的慌乱。不管刘扬是否真心拥立刘子舆(应该是王郎才对。)为君,也不管他是否知道此刘子舆是假,只要夜听潮将这个消息散步出去,刘扬他们的旗帜就倒下了。没有了旗帜,他们兴无名之师,又凭什么让追随之人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帮一个江湖术士?不过看刘扬的反应,他事先恐怕真不知此刘子舆是假。
  刘扬心中已有几分怀疑,自己恐怕是中刘林之计。既然夜听潮前来相告,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定然也带来了解救之法:“想在情形,依夜公子之见,应如何……”
  夜听潮轻笑:“王爷是刘氏的王爷,没有了这个‘刘’字,真定王也不过是一个虚衔而已。所以王爷不若弃王郎,而支持刘秀。”夜听潮细心观察刘扬面部表情,似乎颇以为然,他继续道:“纵观天下,只有刘秀雄才伟略可为君主,他又为汉胄。昆阳之战让他名震四海,天下英雄无不归之。依我之间,刘秀不日定会前来拜会王爷,王爷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刘扬深感夜听潮之言有理。“刘秀真会前来?只是我与刘秀并无渊源,如果我倾力支持他,他日他成大业,怎保会对我如初?”
  夜听潮大笑:“哈哈哈哈,方才王爷不是也说,圣通小姐芳龄二十还不曾婚配……”不用夜听潮讲明,刘扬已会意。如果郭圣通嫁给了刘秀,两家联姻他支持的人就成了他的亲外甥女婿,那天下不就是自己家的天下了?
  刘扬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施礼谢道:“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刘扬谢过夜公子。”

  五十五、寻芳

  听夜听潮让郭圣通与刘秀联姻之言,刘扬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施礼谢道:“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刘扬谢过夜公子。”
  夜听潮也不还礼,长笑而去。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并非他要借刘扬和刘秀之手除掉刘林、王朗,他们还不足矣让他忧心到来真定见刘扬。他更不是要支持刘秀。他此番之意只在“联姻”二字。他夜听潮要让罗敷看着刘秀一房又一房的妻妾娶回家,他要让她彻底对刘秀死心。届时,他在刘秀之力与更始抗衡。此事一举两得,让他如何不喜?
  夜听潮费心计较,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罗敷已然对他动心,而将对刘秀之情渐渐化为了兄妹之意。此出少了罗敷这个观众,恐怕夜听潮安排得再精妙,也是毫无意义。
  回到住处,夜听潮问夜戈道:“真定可有什么乐子可寻?”夜戈不知夜听潮想寻什么样的乐子,回道:“公子,真定是河北大县,其繁荣之盛不输邯郸……”夜听潮打断夜戈,这些并不是他想听的。“真定可有妓院?”夜戈一愣,他的这位主人可是从不曾去过那样的地方:“有,很多。”
  夜听潮笑,如春花在轻风中绽放:“去打听一下,看这些妓院的头牌都有什么特别之处。”夜戈领命而去,心里还在琢磨:爷今天是怎么了?
  半日夜戈来报:“回公子,真定一共有三家大的妓院,分别是醉春楼、暖玉楼和沁芳园。醉春楼的头牌金无雀身材袅娜,擅歌舞;暖玉楼的温宝春以色见长,更写得好诗赋;沁芳园的花无璧擅琴瑟。其中花完璧是个清官,今天……今天是……”夜戈甚少为这样的差事,脸上不免羞赧,口角也开始不利索起来:“今天晚上是花完璧的开苞之礼。”夜听潮头也不回,道:“去沁芳园。”
  烟花之地,堆红砌绿,极尽温柔自是不必说。夜听潮径自入内,老鸨看他是生面孔,生得有出世之姿,又气度不凡,赶忙想上前巴结。却被夜戈挡在夜听潮前面,递上一锭金子:“去楼上选一处可洞察全楼的雅阁给我家公子。”老鸨接过金子,眉眼笑得挤到一起:“好好好。”
  夜戈:“公子,待会花无璧会在楼下正中的台上表演,届时……”夜听潮斜倚在雅阁正中的软榻之上,抿一口香茗,打断夜戈的话:“妓院的规矩不必管它,只需将花完璧带到这里。”夜戈领命而去。
  花无璧一身红妆出现,盈盈走到场子正中。老鸨口中念念有词,台下的嫖客早已摩拳擦掌。夜戈翻身下楼,却被夜听潮拦住。夜听潮闭目倾听她弹些什么?轻轻晃着手中酒壶,唇角含笑。想起昏迷时情形,那丫头的唇甘甜可口,让他好不享受。她的琴瑟之音亦然萦绕耳边,久之不散。“敷儿。”夜听潮呓语一般叫罗敷的名字,惊得旁边的夜戈瞠目结舌。
  曲毕,楼下重新回复喧嚣。似乎已经开始喊价,价高者自然可拥佳人一夜。夜听潮睁开双眼,对夜戈一扬手,夜戈会意,迅速下得楼去。
  做为夜听潮的手下,夜戈绝对是不含糊。他翻身下楼,走到正在表演的花完璧面前,不管台下里三层外三层垂涎三尺的嫖客,扛起一身红装的花无璧就向二楼走去,她长长的衣服下摆一直铺满了整个楼梯。
  众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反应之力,全部愣在当场,在真定府最繁华的妓院抢人,这恐怕是从未有过的。还是老鸨首先喊起来:“快抓住他!”
  龟奴听令,从各个方向冲向夜戈,却被夜戈不费吹灰之力一一打落。原本心有不甘的嫖客也不敢出声。老鸨看自己人一个个被人三招两式打爬在地上哭爹喊娘,指着夜戈气结道:“你!你!抢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夜戈头也不回道:“我家公子花黄金一千两将花姑娘包下。”老鸨这才知来了大主户,从地上爬起来,对夜戈的方向千恩万谢,令人收拾残局,又令姑娘们好生伺候前来寻乐却扫了兴致的嫖客。
  夜戈来到夜听潮雅阁,将花无璧放下。夜听潮嘴角上扬,又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夜戈,你不愧为我夜听潮的总管。”夜戈:“公子恕罪……”夜听潮伸手示意他不必解释:“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越是轰动越好。”
  夜戈看夜听潮并未责怪,就要退下。“慢。”夜听潮道。夜戈只好止步,站在一旁。
  夜听潮走到花无璧身边,看她一身锦绣红装,竟有一刻失神:“敷儿。”随即有摇头苦笑。眼前这个被吓得梨花带雨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他的敷儿?她不会如此娇弱,更不会如此胆怯。罗敷即使流泪,表情也是倔强的,大颗大颗铿锵而出,哪里有丝毫做作?她若痛也必定和她快乐时一样,那般自然纯真。
  最重要的,花无璧眼中只有惊恐,而无情愫。她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美丽的女子。而没有他爱的灵魂。
  夜听潮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他。花无璧一个出神。她没想到将自己强行抢来的人竟是如此不凡,花无璧怦然心动,自己是身为沁芳园的头牌的女子,也不及他容貌的三分。世间怎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不对,不是俊美,而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让人明知是毒药也想去品尝的感觉。对,魅惑。
  花无璧褪去眼中的惊恐,换作一种又惊又喜的表情。
  夜听潮轻蹙眉心,不是她,这种表情怎会是敷儿的呢?如果他如此对她,她早对他拳脚相加了,说不定会像初次在“水榭小筑”那次一样,点他的死穴。
  想到这,夜听潮温柔一笑。眼前女子以为这笑是给她的,一脸娇羞地垂下眼睑。
  夜听潮突然用锦扇在她背上一拍,她已软软地坠下去。夜听潮也不去接,转身而去,对兀自站着的夜戈道:“今晚她是你的。”夜戈诧异万分,正要开口,夜听潮道:“如果明日她还是完璧之身,你知道我会怎样对你!”说完独自离了雅阁。
  自此,夜听潮日日寻欢沁芳园,只是品茗听曲,却从不留宿,也再未让夜戈代他宿夜。
  这日夜听潮又来找花无璧。老鸨见他平日里出手阔绰,对这位财神爷是一丝也不敢怠慢:“爷,您可来了。我们花姑娘都快成望夫石了。”夜听潮眼中一寒,他何时成了“夫”?一个烟花女子,她也配当他夜听潮的妻子?手中一片寸余竹简飞出,将老鸨的发髻牢牢钉在身后的立柱上。
  夜戈上前对惊魂未定的老鸨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扔下一锭金子给她。
  夜听潮进了花无璧房间,令夜戈自去行乐。夜戈道:“公子,夜戈……并不好男女之事,我还是守在门外保护公子周全。”夜听潮冷笑:“我夜听潮用得别人保护吗?”夜戈只得离开,选了一张桌子,也不叫人陪,默默观察妓院之内的动向。
  夜听潮看今日花无璧在自己服饰上花了好一番工夫,随口问道:“这套衣服却是特别。”花无璧见他平日冷漠非常,今日却主动与自己答话,顿时惊喜万分,心绪难平:“回爷,这套是襦裙,是从邯郸传过来的样子。”
  “哦?”夜听潮轻抿一口香茗,饶有兴趣地听着。花无璧:“邯郸有位奇女子,名罗敷,做得锦绣衣衫,世人竞相仿之。”
  夜听潮听此言只是不语,过了好一会,花无璧只得再开口:“爷,您今日想听什么曲子?”除了第一次与他相遇,他留宿在自己房间,之后每日他都只是听曲闲坐,这让花无璧满腔爱慕难以纾解,恨不得使劲浑身解数,只求夜听潮正眼相看。
  夜听潮斜倚在软榻之上,定眼看她,若有所思:“弹个欢快点的吧。”仅仅如此,花无璧已是心潮澎湃:“是。”轻轻一福,似有万种风情。
  夜听潮似有所动:“取琴瑟来,坐在我身边。”花无璧万分惊喜,刚抱琴坐在他身边,却被他伸手一拉,将她带入怀中。琴瑟落地,砰然有声。花无璧娇喘曰:“爷。”夜听潮见她娇俏万千,忍不住去亲她香泽。
  却在此时,有人踹门而入,正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夜听潮!你无耻!”
  来人正是罗敷。她早就与刘秀来到了真定。从夜听潮来沁芳园第一日,他与花魁花无璧之间的事已经传遍整个真定府。根据传闻描述,罗敷断定一定是夜听潮令夜戈抢了花无璧,并以千金之重包下她。
  她与月如风誓言在先,只得忍受心爱之人留恋烟花场所。此种痛苦是外人很难理解得到的。直至今日,罗敷终是忍不住来探一探传言的虚实,便换了男装前来。果然见到夜听潮入了花无璧的屋子。她忍不住,悄声躲在门边,透过门缝查看里面的究竟。看到夜听潮要去亲花无璧时,终是抑制不住心中苦闷冲了进来。
  夜听潮放下花无璧,仿佛丢弃一件道具一样毫无感情可言。“下去。”他对花无璧道。花无璧见眼前来了个俊俏男子,恨他打断与夜听潮的好事,心中急切:“爷!”夜听潮已有愠怒:“滚!”
  花无璧这才明白,他前一刻的温柔似水,只是在利用自己刺激他人的神经。花无璧眼中含泪,但是她这种身份的人哪有权力去与别人争论什么自尊,荣辱?仓皇而逃,眉心攒住的除了对自己身份的可怜,亦有一丝对狼狈处境的不甘。
  夜听潮伸手将罗敷揽入怀中,袖中飞出一支寸余竹简关门挡住了室内春色。“敷儿!”夜听潮紧紧拥住她,“敷儿,我知你会来。”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他吻她,含住她的丁香,极尽温柔,似要将她融化。一手解开她的发带,长发如瀑一般散落下来。那里有他为之疯狂的味道。他将头埋在她的长发里,凤眼轻合。自己敛尽天下财富,恢宏指点江山,可内心真正渴望的竟是与心爱女子一刻相拥,一生相守。
  罗敷轻吟出声:“……听潮。”两行泪冲眶而出,多少言不尽的思念与无奈尽在这两个字中。这是他第一次听她如此唤他。夜听潮顿时感觉欲望以这两个字为原点,瞬间遍布全身。他霸道地将她横抱起来,扯动一边唇角:“丫头,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
  “啊。”罗敷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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