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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醉游记-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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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祯转头凝视着紫禁城的方向,一字一句地说道:“就算杀错了别人,也比被别人杀错了好。”
  锡若打了个寒噤,连忙又抓起棋子说道:“说这些好没意思。下棋下棋。”
  几天以后,雍正突然下令将皇三子弘时逐出宫廷,将他过继为允禩的儿子,罪名是“放纵不谨”,并下令让皇十二弟允祹管教约束。
  锡若知道弘时真正的罪名,其实是和允禩往来密切,又动了谋夺储位的心思。雍正自己饱受康熙末年的“夺嫡”之苦,甚至现在还需要耗费大量的心力来清除其他阿哥党派的势力,以至于推行新政屡屡受阻,自然不会希望他的继位者将来也遭遇到同样的难题。
  说来说去,下一任的乾隆皇帝弘历还真是一个有福之人。祖父和父亲早早地就为他铺好了通往龙椅的道路。真等到弘历继位的时候,雍正末年的政治和经济状况也会比康熙末年要好得多了。唯一的烦恼或许就是那个有事没事总喜欢给他出点难题,甚至让他有些难堪的皇五弟弘昼了。
  弘时被赶出宫那天,他原来居住的东五所里哭成一片。他的母亲齐妃更是哭得昏死了过去。锡若当时正陪雍正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坐着,却忍不住总探头往外面看一下。
  雍正正好一肚皮的不顺气,见到锡若这副心思明显不在眼前的模样,气得一拍桌子喝道:“你在朕面前怎么当差的?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锡若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把脖子收了回来,又老老实实一声不吭地坐好。雍正批完了手头的一叠奏章,一转头见锡若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倒是有几分好笑,便站起身说道:“你既然坐不住,就陪朕在园子里逛逛吧。”
  锡若仍旧是一脸肃然地应了声“嗻”,缓缓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又定在原地不动了。雍正气得哭笑不得,抬手就给了锡若脑袋一下,斥道:“不要装神弄鬼的。朕是叫你别探头探脑地,不是让你杵在对面当石像!”
  锡若这才嘻嘻一笑道:“原来皇上也觉得奴才当石像不好。”
  雍正叹了口气,忽然又撑住石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锡若见他脸色不对,连忙搀住他问道:“皇上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
  雍正摆摆手,又摇摇头,却也没有推开锡若的扶持。锡若知道雍正此时是心病居多。亲手把为数不多的几个儿子里最大的那个赶到外面去,又送给了自己的政敌,他的心情想必也好过不了,不由得想起了当初老康为了儿子们而痛心疾首的表情,倒真有几分同情地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雍正闻言抬起头,仿佛不胜感慨地说道:“朕现在总算了解先帝当初的不易。朕只有这几个儿子,就已经如此地难为,他老人家当初面对的却是我们二十几个兄弟,还有那么多的国事要操劳,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锡若想了想当初老康的抱怨,忍不住轻笑道:“怎么熬过来的?苦熬呗。”
  雍正看了看锡若那张总是透着轻松惬意的脸,心里莫名其妙地一松,默了默之后突然说道:“外头的人都说朕不如先帝爷宽容,继位以后搞得人心惶惶,鸡飞狗跳。可先帝爷身后的这片江山,朕不严厉整治一番,行么?恐怕圣旨刚一出紫禁城,就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员忘到了脑后!依旧是文恬武嬉,夜夜笙歌!如今把弘时一赶,恐怕朕身后的恶名更是洗刷不清了……”
  锡若闻言不禁想起雍正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是被世人当作反面形象来看待的,后人还编出了“血滴子”一类不着边际的玩意儿来安在他头上,雍正这皇帝管得再宽,心思再重,终究也管不到他身后几百年的事情,心里觉得又好笑,又有些同情这位可说是中国历史上最勤政的皇帝。他知道雍正因为勤政过度,在登基之后,已经数次出现过体力透支的现象,而且每天晚上睡眠时间都很短,可能和那颗“龙脑”里考虑的事情太多、心神长期不得安宁有关。
  锡若本来想劝说雍正每天早上来一个“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龙臀’扭扭”,锻炼一下身体,可是每回他一早进到养心殿里去,就看见雍正已经皱眉坐在炕桌旁边了,要不就是在办事见人,让他连个插嘴机会都没有,只好把在大清皇宫里开个健身房的计划暂时撂下了。
  这是锡若已经陪着雍正来到东五所附近。雍正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皱眉往东五所的方向看去时,冷不防斜刺里却冲出一个人来,一把攥住雍正的龙袍就跪下了。锡若先是吓了一跳,正想一脚把那个惊驾的家伙踢开时,发觉却是正要被赶出宫去的皇三子弘时,不觉愣住了。
  这时弘时已经声泪俱下地说道:“皇阿玛,儿子知错了,知错了。儿子以后再也不跟八叔往来,再也不违背您的圣意了。您想把大位传给谁就传给谁,儿子一定尽心辅佐他!可您千万不要给我赶出去,把我过继给八叔啊,皇阿玛!”
  锡若见雍正气得脸色煞白、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心道看来弘时是急昏头了,居然当众把传大位这种事情嚷嚷了出来,这不是等于掀了雍正的底牌吗?不过他向来不怎么喜欢弘时,因此只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不知雍正会如何处置他这个让人头疼的儿子。不过他隐约记得辫子戏里弘时是被雍正一杯毒酒赐死的,终究还是为眼前这个从小看到大的皇子有些担心了起来。
  弘时背地里究竟捣过一些什么鬼,锡若其实并不是非常清楚,只是允禩的只言片语中间猜到了一些,大约走的也是允禩当年收服人心、由外而内逼宫的路子,只是不如允禩这个老师做得那样出色罢了。不过锡若更担心的,还是雍正念念不忘要对付的“首恶”允禩。这两个亲兄弟从康熙朝一直斗到雍正朝,却是谁都不肯先泄了那口气。尤其是允禩,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人,要论内里性情的倔强和执拗,恐怕也不在他任何一个兄弟之下。
  锡若越想越觉得挠头,又见弘时哭得实在不成样子,雍正则气得浑身颤抖,脸色却是惨白里透着青灰,旁边的高无庸拼了命地朝自己使眼色,只得上前一步扶起了弘时,又劝告道:“三爷有什么话,回头再向皇上陈奏吧。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弘时猛地一甩锡若的手,表情扭曲地大吼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跟皇上的事!你给我滚!”
  “你给我滚!”雍正积压已久的怒气像是瞬间被弘时的这句话点燃了。他咬紧牙关踹了弘时一个窝心脚,痛骂道:“你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牲!朕苦心督导你这么多年,就教出了你这样一个糊涂蠢物!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皇二十四弟

  弘时被雍正绝情的话语惊呆了,以至于连哭泣告饶都忘了,直愣愣地就被扑上来的侍卫如狼似虎地拖开了,然后隔了老远才突然爆发出一声,“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狗奴才,别拿你们的脏手碰我!”然后似乎立刻就被人捂住了嘴,挣扎着渐渐地去得远了。
  锡若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冷,转头瞥见雍正摇摇欲坠的样子,眼明手快地一伸手撑住了他,又扭头对高无庸说道:“快去传太医!”高无庸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锡若自己扶着雍正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下,又挥着袖子给他扇了半天的风。雍正也不说话,只是宛如老僧入定一般地闭着眼睛,手里捻动佛珠的动作却有些急促,瘦得青筋毕现的手还在微微地颤抖。
  锡若知道这个性格刚强的皇帝今日受到了重创,心里倒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味道,只是觉得当年老康晚年面对的窘境,终究还是让他的继任者雍正碰了个正着,心里还有些可怜雍正――原本寄望颇高的亲生儿子偏偏在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倒向了自己的政敌。连带着锡若心中那份从掉到清朝起就对雍正持有的惧意,此时也消去了不少,只觉得眼前不过是一个倒霉的父亲而已。
  没过多久,高无庸请的太医就到了。太医院现任医正凌统是前任医正凌国康的儿子,和锡若也是熟人了,因此到来之后只是匆匆地给雍正磕了一个头,就请雍正伸出手来给他请脉。
  过了一会,凌统说了几句雍正的病症,大概意思也和锡若先前猜想的差不多,说雍正是操劳过度落下的病根,又问了几句雍正的腿病,自己就退到旁边去开方子。
  锡若接过凌统开出来的方子一看,发觉也无非是些安神进补的药,脾性看起来都很温和,大致属于那种断不了病根也吃不死人的那种。他知道太医院向来奉行谨小慎微的原则,在给皇亲国戚看病的时候,轻易不敢用药性太剧烈的方子,忍不住拍了凌统一记说道:“你这家伙是不是把好药都藏起来了?怎么来来回回地总是这几味药?”
  凌统被锡若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赌咒发誓地说道:“额附爷,这是奴才和家父还有太医院的诸位同僚一道参详出来的进补方子,还有安神健脑的作用,里面名贵的药材也搁了不少。您怎么说奴才私藏好药呢?”
  这时雍正已经睁开了眼睛,闻声便对锡若说道:“凌统的医术朕很信得过。你这个半桶水的江湖郎中,就不要在里头瞎掺合了。”
  锡若不服气地说道:“奴才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往常太医院开出来的方子,奴才也看过不少,怎么是瞎掺合呢?”
  雍正嗤笑了一声说道:“你没吃过猪肉?那可真是连猪都要拍掌庆贺了。”
  锡若被雍正说得脸上一红,只好装作没听见四周响起的闷笑声,故作严肃地把方子还给了凌统,又眯起眼睛看着雍正说道:“皇上,这里太阳很毒,还是回养心殿里去吧。或者还回刚才的凉亭也好啊。”心里想的却是还是赶紧让雍正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吧,免得他又窝了一肚子火,回头就不知道要撒到哪个倒霉鬼头上了。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最有可能倒霉的人,当然是刚刚晋升为弘时老爹的允禩……
  雍正点点头,正想让锡若搀着自己回去的时候,今年刚刚八岁的皇二十四弟允袐却慌慌张张地从东五所里跑了出来。允袐一见着雍正也在这里,自己倒先唬了一跳,连忙趴在地上给他请安。
  锡若听说老康辞世的时候,这位最小的皇子当众大叫“我听清楚了,皇阿玛说传位于四哥!”,因此格外得到雍正的爱护。照理说新帝继位以后,前朝的皇子都应该搬出宫去另住,可是允袐一来年纪太小,舍不得离开他的母亲穆太嫔,二来又还在上书房里读书,每天来来回回地也很折腾,雍正就特准他仍旧住在东五所里,每天从这里去乾清宫旁边的上书房上学。
  果然雍正一看见允袐,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和蔼了起来,亲手拉起这个幼弟问道:“小弟弟怎么跑得这么急?仔细跌着了。”
  允袐圆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伸手指着东五所的方向说道:“齐妃娘娘晕在里头了。我听门口的小太监说凌太医在这里,就赶过来叫他去看看。”
  雍正听得眉头一皱,随即便转头朝凌统说道:“你过去看看。”
  凌统连忙应了一声“嗻”,自己又抱着药箱匆匆地去了。雍正又回过头来,看着允袐说道:“以后东五所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住着了。你要是觉得孤单了,可以搬到西五所里跟弘历他们一起住。”
  允袐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皇上的恩典。回头我就搬去跟弘历作伴儿吧。一个人住这么大一间屋子,是有些害怕呢。”雍正摸了摸他的半月亮头,又耐心地嘱咐了允袐几句要勤奋读书、注意身体一类的话,这才起驾回养心殿去了。
  锡若跟在雍正身后一边走,一边暗想道,果然应了当年允禟早先的那句话:“爷的嘴再巧,也赶不上你会挑时候儿”!自己当时不在场,也不知道老康临终的时候,究竟说了些什么话,不过允袐小小年纪就敢当着他那帮一个赛一个厉害的兄长面前大喊“皇阿玛传位于四哥”,也真需要点胆色,不知道是他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总之这位皇二十四弟的宝,眼下看来是押得再正确不过了,日后他的一个亲王爵位肯定是跑不了的。相比较之下,当时只顾着恸哭或是目瞪口呆的他的不少兄长,倒相形见绌了。看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只不过允禟这几个,只怕连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辞了雍正回家去的路上,锡若碰见了现任的兵部满尚书之一法海。这位居然跟白蛇传里的坏和尚同一个名字的满人尚书,一看见锡若这个前辈官儿就一叠连声地抱怨,说是皇上新派来的汉尚书兼左都御史蔡珽,一来兵部上任就开销了好多位司堂官员,说他们是年羹尧举荐上来的同党什么的,弄得兵部现在人人自危。还说大伙儿背地里都在说蔡珽靠揭年羹尧的短起家,对带兵打仗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都是一副很瞧不起蔡珽的样子。
  锡若听得皱起了眉头。他知道眼下蔡珽就是雍正用来打击年羹尧的一把利剑,便对从浙江巡抚上改任过来的法海说道:“你们如今同部为官,理应互相帮衬体谅才是。蔡尚书开销的那些人,也是请过了旨意的,你们怎么好再背地里如此贬损他?仔细被皇上知道了,罚得你们个个哭爹喊娘。”
  法海听得一怔。他原本打的主意是,因为听说蔡珽也得罪过这位纳兰中堂,而这位中堂又曾经担任过兵部尚书一职。通常人都有护短心理,想必纳兰自己也很不待见蔡珽这个见树踢三脚的二杆子御史。不想锡若一开口就堵住了他告状的势头,连忙掉转口风说起部院里其他的杂事来。
  锡若一边骑着马一边听法海殷勤地汇报工作,末了快到分手路口的时候,方才转过头看着法海说道:“蔡珽是皇上圣心特简的人。你们要是还想在兵部里混口饭吃,最好不要合起伙儿来坑他。不然到时候倒霉的,恐怕是你们自己。”
  法海听出了锡若话里隐含的警告意味,连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说道:“奴才多谢额附爷教诲。回去必定好好约束底下的官员们,必定不让他们干出违背圣意的蠢事来。”
  锡若点点头,又想和法海别过的时候,却见法海突然趋马来到自己身侧,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额附爷说,部院里的老人们都很怀念爷跟十四爷在兵部坐橐儿时的日子呢,说那时候谁也不敢不拿兵部的官儿当回事,就是一个主事出去办事情,也是威风八面的。哪像现在这样,为了调拨一点给前线过冬用的粮饷跟冬衣,还要底下办事的官员们磨破嘴皮子跑断腿。尤其是以前跟年羹尧有过往来的人,那简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们也难哪!”
  锡若听得默然不语,过后却伸手弹了一下法海的官帽,笑骂道:“别他娘的尽在我面前装可怜!别人不知道,我这个户部尚书还能不知道?你们这些丘八官儿们要起钱粮来,简直比策旺阿拉布坦抢得还凶狠!谁要是敢给少了或是给慢了你们要的银子,准被你们骂个狗血淋头,说不定还要扯下袍褂、显摆显摆身上的伤疤来羞辱人家一番。你敢说现在的哪支部队里,没有吃空额的?穷谁也穷不了你们!”
  法海扶正了官帽嘻嘻一笑道:“额附爷果然不愧是兵部的老上司。对这里头的猫腻,门儿清!不过话又说回来,如今策旺阿拉布坦都遣使上贡了,兵部又闲了下来,所以要钱要粮要衣服才费劲。爷既然现管着户部,就好歹多疼我们这些老下属一点,多批点银子给我们发饷吧。要不前线的官兵们又该骂我们这些京官儿们把银子都给吞了。”
  锡若随口漫应着,这时眼角却在家门口的角落里远远地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暗自吃了一惊,便佯装无事地跟法海道了别,自己又催马不紧不慢地朝那个身影颠了过去。

  祸患

  一到近前,锡若立刻语带责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却有意无意地用马身挡住了那个人的身影。
  路口那人闻声便朝锡若打了一个千,却始终低垂着头说道:“庄子上有了些鲜货。王大管家特地差奴才给额附爷送来,说是让公主娘娘和额附爷尝个鲜。奴才好久没见过额附爷了,着实想念得紧,算算时候也差不多是爷该散朝的时辰,所以差他们先把东西送去府里,自己在这里候着额附爷。”
  锡若只得点头说道:“辛苦你了。有什么话回府里再说吧。”
  那个人连忙应了声“嗻”,抬起头的时候却朝锡若一笑,竟是乔装了出门的七喜。锡若带着七喜进到府里,立刻把他领进了书房问道:“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庄子里有什么事情?”
  七喜摇摇头,又端详着锡若问道:“我听说皇上把三阿哥赶出宫了。这样一来,等于是断绝了八爷最后一丝翻身的希望。额附爷也应该早作打算才是。”
  锡若不禁吃了一惊,说道:“你好快的消息。三阿哥被赶出宫也不过才过了个把时辰,你竟然就已经得了消息。只怕隔壁十四爷的消息都未必有你快呢。”
  七喜微微一笑道:“我在宫里这么些年,多少也还留着些眼线。我在‘假死’之前又曾通知他们,以后要照样给我兄弟送消息,好处总少不了他们的。虽然谁都知道从宫里头往外递消息是死罪,可要是有了银子,死罪也照样有人敢犯不是?”
  锡若听得又是惊讶,又是担心地对七喜说道:“你如今既然已经出宫了,又何苦还回去搅合?这得冒多大的风险?”
  七喜直视着锡若说道:“如果不是额附爷把我带出宫,我到现在还是混在里面的一个活死人,不过守着一具如同行尸走肉的躯壳过活。额附爷当初救我出来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呢?眼下八爷祸在不远,我岂能看着额附爷被牵连进去,自己却在远处袖手旁观?”
  锡若听得脸色一白,连忙朝七喜问道:“那依你之见,八爷的这一场祸患又该如何化解呢?”
  七喜原本是想劝锡若丢手不要再管廉亲王的事,可是见他脸上的忧愁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知道他终究还是舍不下这个从小对他照料颇多的“老大”,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又寻思着说道:“眼下是八爷自己把一盘棋下成了死局,其他人再要去解,也只能在‘割地求和’四个字上做文章。就怕八爷自己不乐意下一盘惨和的棋了……恐怕当今皇上也未必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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