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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醉游记-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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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阿哥朝锡若捅了一下。锡若连忙答道:“回皇上,是奴才小时候让人做的。”
  康熙伸出指头点了锡若的额头一下,笑道:“淘气!”
  锡若吐了吐舌头,却又听见康熙问道:“你阿玛呢?”
  锡若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答道:“应该在书房里吧?”
  康熙点点头,绕过他往明珠的书房里走去。不想明珠早已得了消息,亲自迎到后院里来了。康熙朝眼前白发苍苍的明珠相了相,叹了口气说道:“你都老成这样了。朕听说你最近身子不大好,顺道儿过来看看你。”
  明珠颤颤巍巍地磕下头去,哽声道:“老奴谢皇上垂怜。”
  康熙低头看着脚下这个跟着自己一路平三藩、收服台湾和抵御俄罗斯入侵的人,现在却已是人生七十古来稀,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当年那种精明灵动的神采,只剩下一片幽幽的昏黄,心里不禁一阵悲怆,连忙转过身朝锡若说道:“还不搀你阿玛起来?”
  锡若连忙踮过去扶了明珠起来,却见明珠脸上已是老泪纵横,心里不禁咋舌,暗想平常看这老爷子都是一副八风不动稳如泰山的模样,如今一见到老康却感激涕零到了这份上,古代人这追星追得比现代人还厉害!
  康熙见明珠出来了,也就不进屋,自己负了手在明珠府的后花园里慢慢地踱起步来。锡若连忙搀了明珠跟在老康的后头,心里却暗想道,可得提醒老康同志离他家的池塘远点儿。万一他一不小心穿到二十一世纪去了,这历史可真就要改写了!照眼下这情形看来,老康要是没了,登基即位的多半就会是皇太子胤礽,到时候可就没他纳兰锡若什么好果子吃了!
  想到这里,锡若立刻有几分着急,便有意无意地走到了老康靠池塘的那边,心里想着要是他扭着了脚脖子往池塘里摔过去,自己一定二话不说就放开明珠去“救驾”。
  老康同志一边视察,一边时不时地点点头,最后走到园子里的一棵桂花树前面停了下来。康熙抬手轻抚着那棵树干,低语道:“这棵树竟然还在。”又转过身看着明珠说道:“小时候朕和容若两个淘气爬了上去,明珠你就在下头张开手接着,唯恐我们两个谁从树上掉下来。那副又是担心又不敢高声叫唤、怕吓着我们的样子,朕到现在都还记得。后来容若跟我说,你还为这事打了他一顿,朕全部都记得……”
  明珠一边听一边掉眼泪,听到最后又要挣扎着跪下去,泣不成声地说道:“都是老奴辜负了皇上的信重。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老奴只盼着,来世还能再做皇上的臣子,辅佐着皇上成为千古圣君哪,皇上……”
  康熙摆摆手,示意锡若再把明珠扶起来,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的功,朕都记着;你的过,朕也没有忘记。朕不想要你的脑袋,那就谁也动不了你。你安心在家养病,什么时候身子爽利了,再进宫来看看朕,陪朕聊聊天,聊聊以前的那些个人和事。朕也老了,精力益发地不济,慢慢地也就不爱动唤了。好在你又送了一个好儿子到朕的跟前儿来,有他陪着,朕倒是得了不少真趣儿。”说着又看了锡若一眼。
  锡若心道,这可是领导当着家长的面儿表扬啊,真给面子!连忙跪了下来给老康道谢。明珠也是一叠连声地说皇上谬赞了什么的。
  康熙却又看了锡若一眼,朝明珠说道:“你这个儿子,朕准备以后都把他留在身边了。他和朕的十六格格投缘,将来等她长大了,朕就给他们指婚!”
  锡若又惊又喜,心道自己跟福琳的婚事,这下可是板上钉钉了,连忙就着伏地的姿势,真心实意地又给康熙磕了几个响头,心想这可是未来的老丈人,这几个头磕得不冤,就当是顺道儿给聂小青在二十一世纪的爹娘也磕了!
  想到这里,锡若又“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倒把康熙吓了一跳。老康同志诧异地看着他笑道:“朕把十六格格许给你,你就高兴成这样儿了?竟比朕前几天赐了你二等侍卫的官衔时还欢喜。”
  锡若心道,衣服是衣服,不穿了就能脱掉,老婆大人那可不是说甩就能甩的,便仰起脸嘻嘻一笑道:“皇上好生好养了格格十几年,到头来却便宜了我,自然是要多磕几个头的。”
  康熙呵呵笑着朝明珠说道:“瞧瞧你这儿子,天天把朕逗得合不拢嘴!”
  明珠连忙朝锡若斥道:“不可皇上在面前放肆!”
  锡若一缩脖子,却又听见康熙说道:“别吓着他。朕跟前儿个个都是立规矩的,就只有他,还敢在朕的面前有说有笑的。你又把他教得跟揆叙一样整天板着个脸,不苟言笑的,回头朕还听谁的笑话儿去?”
  锡若心里大呼老康英明,一抬头却看见十四阿哥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睛转了转,便朝十四阿哥笑问道:“十四爷对皇上的话有意见?”
  康熙闻言也转过身问道:“胤祯,你这是怎么意思了?”
  十四阿哥不看锡若,却朝康熙躬身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只是听见皇阿玛刚才说怕锡若也跟揆叙一样不苟言笑,想起了一句极俗的俚语而已。”
  “哦?什么俚语,也说来让朕听听。”康熙今天似乎心绪极好,平常对着儿子时总是一本正经的他,也露出和蔼的神情来朝十四阿哥问道。
  十四阿哥狠狠地瞪了锡若一眼,哼声道:“这个人要能不耍贫嘴,真是老母猪也会上树!”
  “噗……哈哈哈哈!”
  康熙笑得直让李德全上来顺气,明珠也在一旁笑得颤颤悠悠的,吓得锡若赶紧一把扶住了他,怕老爷子笑得太激动,一下子背过气去,同时忍不住气鼓鼓地剜了十四阿哥一眼,暗自咬牙道,十四,小爷记住你今天这遭儿了!
  十四阿哥却露出得意的神情冲锡若一笑,那样子仿佛在说终于也让我摆了你一道。
  康熙笑了一场,方才搭着李德全的手站直了身体,嘴角仍然噙着笑意对明珠说道:“朕这些天来心情烦闷,今天在你这里倒是好好笑了一场,也觉得身上松快多了。”说着朝锡若看了一眼,又补了一句,“这几天好好服侍你阿玛,过两天还回乾清宫来当差。”锡若连忙答应了。
  康熙站在原地又发了一会呆,最后朝明珠说道:“朕回去了。你好生将养。”又朝十四阿哥说道:“你也跟我一道回去吧。”十四阿哥连忙说是。
  明珠又要下拜,被康熙止住了,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老康走了。
  老康出门了以后,明珠还站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出神,脸上的神情似悲似喜。锡若见傍晚的风大了,连忙走到明珠身边说道:“阿玛,晚上天凉,你还是回屋里头去坐着吧。回头别吹着风了。”
  锡若来到清朝以后,因为大部分时候都在宫里待着,在家里的时候也多数被觉罗氏找了去,因此和明珠这个阿玛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可是他听何可乐说,上回揆叙在宫里打过他之后,回家找明珠告状时,反倒被明珠训斥了一顿,据说还骂了揆叙心浮气躁,行事全无章法,让锡若不由得对这个平常总是温声细语的熙朝重臣另眼相看。
  联系起《鹿鼎记》里的明珠,锡若深知自己的这个大清朝阿玛是个人物,因此这次回来之后,也会自觉不自觉地向明珠讨教很多问题,而明珠似乎也对他的主动亲近感到很高兴,耐心地教了他许多和老康的相处之道,让锡若觉得受益匪浅,因此下意识地便对明珠更多了几分关切之情。在外人眼中看来,他这个儿子对明珠这个老子,真是应了当年九阿哥用来形容八阿哥的一句话――妥贴得紧。
  明珠仍旧怔怔地看着康熙离去的方向,突然说道:“你以后要在宫里头小心伺候。”
  锡若一愣,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明珠转过头来,方才那双浑浑噩噩的眼睛突然变得无比清明,甚至亮得有些灼人。锡若看得心里一惊,无意识地便垂了头,却听见明珠如同切金断玉一般地,语调铿然说道:“要变天了!”

  风云

  四十七年二月庚寅,康熙又御了一次经筵。三月,老康同志又回到了畅春园。锡若正想好好地跟着他舒散几天,却突然接到了明珠病危的消息。
  锡若几乎是立刻就向康熙告了假,出了畅春园以后,立刻打马朝后海北沿的明珠府飞驰而去。一到家,锡若又直奔明珠的卧房,结果在见到明珠的样子时,差点没当场洒下两滴热泪来。
  这就是几个月前还那么精明睿智的那个老人?枯瘦得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的手,在锡若进来的时候微微地动了动。明珠勉强睁开眼睛唤了一声,“四郎?”
  虽然锡若现在满心里都是想哭的心思,听见这一句却还是忍不住想笑。又不是演杨家将,还四郎探“父”咧!不过这样一来,他的哀戚心思倒是去了不少,见明珠还摸索着朝自己伸出手来,连忙扑了上去握住明珠的手,低声叫道:“阿玛。”
  明珠行将油尽灯枯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握住锡若的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道:“我原本没承望能有你这么个儿子。”
  锡若心里悚然一惊。莫非明珠……
  这时明珠却又接着说道:“你小的时候,总是怯生生的跟个女孩儿似的。你们兄弟几个里头,阿玛最担心的就是你。那一年你落水又被救起了以后,我就觉得自己像是有了另外一个儿子似的。”说到这里便停下了下来喘气。
  锡若连忙抚了抚明珠的胸口,心里却想道BINGO!无意中就答对了。不愧是曾经被老康同志那样倚重的大学士,对明珠越发多了几分佩服之心。
  这时明珠却又握紧了他的手,一度昏暗无光的眼神又变得清亮了起来,竟异常清晰地说道:“纳兰家是福是祸,以后要看你的了。你三哥的性子比你大哥还超脱,直到现在都没有入仕,我也就不强求他;你二哥学问虽好,可是在待人处事上却急躁贪功,就算他没有押错宝,只怕将来也难免招灾惹祸。”
  锡若听到这里,对明珠的感觉就不仅仅是佩服了,更暗自惊讶于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之深,心里更加惴惴了起来,唯恐他真的看出来自己是个冒牌货。
  明珠目光炯炯地看着锡若说道:“唯独你,小事上看似糊涂,在大事上却几乎从不出错。阿玛没有看错你,当初把你送进宫作十四阿哥的伴读,这步棋是走对了。”
  锡若听了明珠这话,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在宫里出过什么大错,一是因为他占着知晓历史大概走向的便宜,二是因为十四阿哥和八阿哥等人的照顾和老康的一点点放纵。
  明珠送儿子进宫陪十四阿哥读书,其实是在自己穿越来以前。如果是照以前那个纳兰锡若的样子,别说在宫里混出头来,只怕还要天天在那里过着任人欺辱、有苦难言的生活,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跑去投水自尽了。明珠的这个下棋的比喻,在锡若耳中听来,却是格外地残酷。
  明珠察觉到锡若的不悦,又紧了紧握着他的手,叹道:“你不要怪阿玛如此利欲熏心。纳兰家这上上下下几百口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别说是你,就算是阿玛我,还有宫里头的那位贵主儿,甚至大阿哥,个个都是这个棋盘上的棋子。”
  锡若听得默然不语,见明珠又有些精力不济,便好言安慰了几句,辞了出来。他刚一出门,就碰上了三哥揆方亲自端了药过来。他向来对这个性情洒脱淡泊名利的三哥甚有好感,连忙止了步给揆方打千请安。
  揆方见状忙把手里的药交给了小厮,嘱咐他们进去服侍明珠喝药之后,自己却转了回来,拉住锡若的手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锡若看着揆方那张和自己颇有几分神似的脸,心里觉得一阵亲切,便笑着说道:“刚回来。见阿玛精神还好,心里总算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揆方没有去分辨锡若的话里有几分真心,闻言只是皱眉道:“阿玛这病从去年秋天起就时好时坏的。皇上派来的孙太医也看过了,他说这病来得凶险,怕是……”
  锡若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怕是什么?”
  揆方压低了声音说道:“怕是熬不过这个春天!”
  锡若心里一沉,他刚才见到明珠那副样子时,心里其实已经多少有了些预感,如今从揆方的口中得到证实,也就更加明白了明珠对自己说那一番话的意思。他心里暗叹道,大学士啊大学士,难为你这么看得起我。只是这么重的一副担子,叫我这个连站都没多少站相的人,如何肩负得起?
  揆方见锡若只是沉吟着不说话,以为他担心明珠的病势,便安慰他道:“生死各安天命,阿玛自己就是个超脱的人,你也不要太过忧心了。”说着自己也咳嗽了起来。
  锡若闻声倒是真的担心了起来,连忙拍着揆方的背问道:“三哥的身体也不好?”
  揆方咳了一阵,抬起头笑道:“前天晚上照看阿玛时受了点风寒,不碍事的。”
  锡若有些担心地看着揆方脸上那抹病态的嫣红,想了想说道:“我在皇上身边的时候,他赏了我一些西洋进贡来的治感冒的药,宫里头的人试过了的,药效还不错。回头让何可乐去取了来,也给三哥试试。”
  揆方拍着锡若的手背说道:“好兄弟。难为你有这份心思了。”
  锡若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抬起头往左右看了看,问道:“怎么不见二哥?”
  揆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淡然道:“听说是九爷府里的哪位如夫人生日,他赶去贺寿了。”
  锡若闻言不禁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赶去巴结人家的小妾!我看他那么多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揆方见锡若发这么大的火,也不禁吓了一跳,连忙抚住他的嘴说道:“别这么大声。回头让阿玛听见了,加倍地闹心。”
  锡若听见揆方这么说,只得强压了心里的火气说道:“他的事,我才懒得管!额娘呢?我瞧瞧她去!”
  揆方连忙说道:“额娘在你那屋里头歇着呢。你不在家的时候,她就时常待在那里收拾,说是一切都要照着你在家的时候那样布置,一粒灰尘都不许有的。”
  锡若听得心里一暖,连忙辞了揆方去看觉罗氏。
  明珠的病就真的如同揆方所说的那样,时好时坏,不过还是挣扎着过完了康熙四十七的春天,然后刚一进四月,病势就转为沉重,眼见着已是起不来了。明珠府里开始暗中准备他的后事,巴望着好歹能冲上一冲,结果终究没能再延续他已经七十四岁的生命。
  康熙四十七年四月的某一天,内大臣明珠迎来了他生命当中的最后一天。他生前曾经手握重柄,权势熏天,死后也算是极尽哀荣。康熙皇帝亲自派了皇三子胤祉前来吊唁,其他皇子也各有奠礼,明珠昔日的门生故旧送来的花圈更是堆满了整个明珠府的前院。
  十四阿哥胤祯在明珠的丧礼当天,更是不顾避讳直接闯入明珠家的内府,闷头乱找了一气以后,终于找到了又蹲在池塘边发呆的锡若。他本来想突然走到锡若旁边吓他一下,结果真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却发觉锡若的眼角隐约有泪光,不觉愣住了,便跟着蹲下来放柔了语气问道:“你没事吧?”
  锡若听见十四阿哥的声音,连忙扯起袖子在脸上胡撸了一把,哑着嗓子说道:“我额娘和三哥也都病重了。”
  十四阿哥听得一惊,连忙伸手揽住了锡若的肩膀说道:“他们可能是伤心过度暂时体弱罢了。你不要太忧心,回头我就去求皇阿玛派太医来。”
  锡若点点头,却又看着十四阿哥认真地说道:“接下来的几个月我都要在家里守孝跟照看我额娘和三哥。你自己……万事当心。”
  十四阿哥豪迈地一笑,说道:“怕什么?再说还有我八哥呢!”
  锡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暗想道就是因为你八哥,我才如此担心的。明珠临终前的那番话,让他觉得格外地不安。在其他人眼里占尽了优势、甚至把太子都比了下去的八阿哥,在明珠眼中看来竟然是岌岌可危。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这是明珠对于八阿哥最后的评语,也是锡若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他甚至比明珠更加清楚地知道八阿哥和他那群追随者的下场,因此对于发生在自己周围的那些事件,才格外地觉得动魄惊心。
  可是就连锡若也没有预料到,这一切,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激变

  对于康熙一废太子,明里暗里都流传着很多的说法。
  有的说是因为他平常就暴戾不仁,恣行捶挞诸王、贝勒、大臣,以至兵丁“鲜不遭其荼毒”,还有截留蒙古贡品,放纵奶妈的丈夫、内务府总管凌普敲诈勒索属下等;也有的说是因为他对刚满七岁的皇十八子胤祄的死漠不关心,让康熙帝想起他之前探望病重的自己时,既无忧戚之意,也无良言宽慰,让康熙帝觉得这个皇太子实在冷漠无情,缺乏仁义之心;还有人说是因为皇太子半夜窥伺康熙帝的帐篷,让康熙以为他有弑逆之心,即所谓的“帐殿夜警”事件。
  可是比起这些喧嚣尘上的传说,守孝在家的锡若更关心的,是被康熙拔刀欲诛、过后又责打了二十大板的十四阿哥,和被康熙痛斥为“柔奸性成”、又被削爵锁系、交议政处审理的八阿哥,反倒不是和自身更加密切相关的大阿哥胤禔被康熙帝革爵和终身幽禁的事情。
  三哥揆方和额娘觉罗氏在明珠过世后也相继辞世,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纳兰家就此一蹶不振的时候,锡若却出乎意料地接到了康熙要他即刻进宫见驾的旨意。
  匆匆地除去了身上的孝服,锡若前来传旨的七喜一道往乾清宫行去。一路上七喜不停地用好话来宽慰锡若,又安慰他皇上下旨召见他的时候并无愠怒之色,应该不会有险。锡若知道七喜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告诉自己这些事情,连忙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来到久违的乾清宫外,锡若深吸了一口气,朗声说道:“奴才纳兰锡若,奉旨见驾!”,在得到李德全的肯定回复之后,一撩袍角就大踏步地走了进去。到了东暖阁里,他按捺住心头的百般滋味,朝老康磕头请了一个安。
  老康却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叫锡若起来。锡若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头顶上方盘旋,不禁有些奇怪,便悄悄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结果正对上老康探究的目光,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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