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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醉游记-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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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雍正御太和殿视朝。锡若看他矗立在朝堂上侃侃而谈,顾盼之间颇有几分大局初定的自得感,不由得又想起了被他幽禁起来的胤祯和正在西北野地里喝风的允禟和允礻我,便觉这新朝新气象,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只是雍正刚刚舒坦了没久,他和胤祯的生母仁寿皇太后乌雅氏就病危,几天后便猝然离世了。这位先帝康熙的德妃,兴许是受不了这大喜大悲来回地冲击,做皇太后才不过半年,就匆匆离开了人世,留下她两个水火不容的亲生儿子,仍在雍正初年国库空虚、吏治腐败的大环境里,或明或暗地争斗着。
  乌雅氏薨逝那天,临终前曾拉着雍正的手说了很久的话。锡若虽然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但是猜想乌雅氏应该也是在劝雍正要爱惜同胞手足。太后梓宫奉安在宁寿宫之后,雍正就下旨封贝子允禵为恂郡王,还特许他从老康的飨殿赶来奔丧。
  锡若在见到胤祯之前,着实有些担心他会因为自己没能见到额娘最后一面、又和雍正起了争执,可是等到胤祯真的跨进宁寿宫拜祭亡母时,却显得异常地沉默,在乌雅氏灵前默默地流了一阵眼泪之后,就一言不发地守在了灵堂里,简直跟他之前大闹老康的灵堂时那种激动的表现大相径庭,弄得连雍正都忍不住在御座上多看了他两眼。
  锡若在雍正的默许下,总算留在了宁寿宫里陪着胤祯守灵。不想雍正自己也留在了宁寿宫里过夜。锡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雍正和胤祯几乎同时问道,随即有些错愕地互看了一眼,又飞快地掉开了头去。
  锡若看得心里好笑,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在这时候笑出来,便咳嗽了一声说道:“奴才是觉得,好久没看见皇上和十四王爷这么亲近地坐在一处了,仁寿皇太后她老人家在天有灵,心里大概也会觉得很安慰,故而有此一叹。”
  胤祯不言声地看了锡若一眼,目中颇有不以为然的神色。雍正却露出有些深思的目光,又有几分玩味地重复了一句,“十四王爷……”
  锡若闻言不觉愣了一下,依稀想起以前还是雍亲王的胤禛问过自己,“将来十四弟要是封王,你叫不叫他十四王爷?”,顿觉有几分尴尬,连忙掩饰地端起手边的茶来喝了一口,心里头却暗想道,乖乖,这么细小的事情都能记住,雍正的记性也未免太好了。他想起自己以前在雍正面前有过的那些乌龙事件和口无遮拦的时候,心里不觉又有些发毛。
  陪坐到深夜之后,锡若终于撑不住倦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却发觉雍正已经不见了,胤祯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对面的蒲团上,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像是老僧入定。
  锡若揉了揉眼睛问道:“什么时候了?”
  胤祯睁开眼来,却朝锡若说道:“你自己不是有表么?”
  锡若“哦”了一声,正想伸手去掏自己的怀表时,动作却突然僵住了。胤祯眼不错珠地盯着他问道:“怎么了?”
  锡若摸着头干笑了两声说道:“出门走得急,忘带了。”
  “是么?”胤祯说着慢慢地举起了手里的那块银怀表,问道,“那这是什么?”
  锡若一看见那块银表,立刻伸手探进了自己怀里,紧接着脸色就变了。
  胤祯怒极反笑道:“你睡着的时候,这玩意儿从你怀里滑落了出来,可巧被我看见了。要不然我还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不知道你早已揣上了我四哥的东西!十四王爷……你们老早就商量好怎么打发我了?”
  锡若被胤祯说得简直要吐血,心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过他也知道胤祯此时情绪失常,不能太过苛责,便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舍不舍得下这里的一切?”
  胤祯紧紧攥住了手里的那块表,垂眼问道:“什么意思?”
  锡若拖着自己身下的蒲团,一直挪动到胤祯身旁方才停下,又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要是放得下这里的一切荣华富贵,还可以跟我一道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知道么?外面的世界其实很大很大,绝不仅仅局限于紫禁城里这片互相倾轧的小天地。你若是真心想出去看看,我可以想法子安排。”
  胤祯有些愣怔地看了锡若一会,有一阵子眼睛里流露出真切的向往神情来。锡若正看得心喜的时候,却见胤祯又摇了摇头。锡若又是诧异又有几分失望地问道:“你舍不得走?”
  胤祯咬咬牙说道:“不是。眼下这座紫禁城,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锡若皱眉问道:“那为什么还不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非大丈夫所为’,这不是你说过的话吗?”
  胤祯叹了口气,又摇头道:“八哥、九哥、十哥还在备受煎熬,我怎么能自己逃去逍遥?”
  锡若心里发急,便冲口而出道:“你就算留下来,以你今时今日的境地,实在也帮不了他们什么忙,只不过陪着他们一起倒霉而已!我想八爷他们也不愿意你这样。眼下这情景,能走脱一个是一个。其他人……其他人我回头再想办法!”
  胤祯却皱紧了眉头说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当日八哥、九哥和十哥倾尽全力支持我西征,眼下他们要落难了,我老十四却自己跑得远远儿的去当太平王爷。这种事情,我干不出来!”
  锡若见胤祯如此固执,急得站起身来团团直转,嘴里“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好”地乱叫着,倒教胤祯看得眉头舒展了开来。
  胤祯抬抬手,居然把手里的怀表递还给了锡若,说道:“我又错怪你了。”
  锡若闻声便停下了脚步,看着胤祯龇牙咧嘴地说道:“我就说么,你这个人就是小心眼儿,还认死理儿。唉,我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不,是十四辈子的霉了。”
  胤祯不禁听得一笑,嘴里调侃道:“你当日没有把宝押在我四哥身上,现在后悔也迟了。”
  锡若却又摇头道:“我本来就没有把你们当作宝来押,所以也没有什么后悔押错了一说。其实……其实现在的情形,已经比我预想的要好一些了。”
  锡若会这么说,是因为他记得历史上的胤祯非但没有被雍正允许奔母亲的丧,就连封他的那个郡王也是打了折扣的,实际上却仍旧被当作固山贝子来对待,说白了就是一个没有多大意义的空头衔而已,由此也让两兄弟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而眼下胤祯受封的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郡王,也得以在他母亲灵前尽孝,甚至连他先前带兵围畅春园的事情,也暂时地按了下去,显然是还不想发作他这个亲弟弟的意思。不过也可能是因为雍正在全力推行他的新政,所以暂时没有心思动他这几个对头的兄弟……
  可是胤祯却不知锡若瞬间就转过了这许多念头,便露出有些愤然的神色说道:“我眼下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居然还说好?”
  锡若心知没法儿跟胤祯解释自己的想头,便转开了话题问道:“皇上前阵子下诏免去了云南入藏兵丁应补的倒毙马匹。”
  胤祯见锡若突然说起军务来,倒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锡若不久前被雍正派去兼任兵部尚书,便默了默神说道:“我看我四哥多半还想对西北用兵,瞧着不像是个主和的意思。先帝当初也是因为国库紧张,不得已才在准噶尔用了和策。我四哥……是个理财能手,应该能很快地攒起一笔用兵的银子来。”说着又扯了扯嘴角,似乎对自己说雍正的好话很不满意。
  锡若见状有些好笑,于是很有爱心地摸了摸胤祯的半光头算是勉励,只可惜十四霸王不领情,反倒重重地给了他的爪子一下,疼得锡若差点没来一声夜半狼嗥。总算他顾虑到这是在皇太后灵前,为了避免雍正把自己当猪头奉祭给他老娘,只得硬生生地把这声惨呼压了下去,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扭曲。
  恰在这时雍正又不知从哪里逛了回来,推门一见到锡若的样子,不觉愣住了。锡若怕他训斥自己在太后灵前不庄重,连忙又抱着蒲团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脸上摆出一副相当应景的肃然表情来。
  雍正见锡若调整表情的功夫如此到家,一时间倒也无话可说,便朝外面努了努嘴,说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跟十四王爷说。”
  锡若听见“十四王爷”四个字的时候,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担心地看了胤祯一眼之后,自己带上门出去了。

  煮豆燃萁

  锡若出了宁寿宫,自觉已经走了困劲儿,深宫内院的,又是三更半夜,他也不敢瞎溜达,免得被眼神不好的侍卫当刺客给砍了,心里又惦记着雍正会和胤祯说什么话,想了想便索性坐在了宁寿宫外头的石凳上,自己抬头看着天上那个像被谁啃了一口的月亮,肚子顿时咕咕地叫了起来。
  “饿死了……”锡若摸着肚子站起来,正想摸黑到宁寿宫的小厨房里去弄点吃的东西时,宁寿宫正殿里却传出了争执的声音。
  锡若立刻站住了,又伸长了耳朵去倾听宁寿宫里的动静,只是碍于宁寿宫门口那几个虎视眈眈的侍卫,不能靠得太近。过了一会,宁寿宫里居然还传出来“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锡若这下再不迟疑,几步窜到宁寿宫的门口,又在看门的侍卫不安的注视下,“吱呀”地一声推开殿门,探头朝里面问道:“皇上,十四爷,里边儿没闹耗子吧?”
  雍正原本正脸色铁青地瞪着胤祯,一听见锡若这句话,便转头向锡若斥道:“朕不是让你到外面去吗?出去!”胤祯也狠狠地瞪了锡若一眼,用眼色示意他别搅合进他们兄弟之间。
  锡若往后缩了缩脖子,过了一会却又推门伸进一个脑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和十四爷饿不饿?奴才正要去小厨房,要不也给您二位弄点吃的?奴才听人说,饿着肚子的时候更容易上火儿。”
  雍正勃然大怒道:“再不滚朕就……”他眼角瞥见胤祯愤怒得丝毫不亚于自己的神情,又朝仁寿皇太后的灵位看了一眼,硬生生地把“砍了你的脑袋”这几个字咽了回去。
  那头锡若一看雍正脸色不对,早已识趣地跑去了宁寿宫小厨房,心里却大叫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你得个胃溃疡!
  带着一肚皮的气拍开了宁寿宫小厨房的门,锡若只见一个穿着杂役太监衣服的人背朝自己坐着,便朝他问道:“还有吃的没有?有的话给我弄点儿,有赏钱。”
  那个杂役太监一听见锡若的声音,背影却猛地震动了一下,随即便用一种沙哑的声音极为缓慢地说道:“额附爷先把门关上吧。要吃什么奴才给你弄。”
  锡若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却如遭雷殛,一直等到那个人深长地叹了口气,才激灵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返身把门关上了,又几步窜到那个已经转过身来的人跟前,一把攥住他的手,又用激动得有些变了调的声音叫道:“七喜!”
  七喜在厨房仅有的一盏昏黄灯火的照耀下,也露出同样激动的神色看着锡若,半晌之后方才用他原本的声音说道:“额附爷……这一向来可好?”
  锡若又是欢喜又是吃惊,手指颤抖着指向乾清宫的方向,又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你不是……怎么会在这里?呃,李谙达呢?菠萝呢?其他人呢?”
  七喜听见这几个熟悉的名字时,脸颊却一阵抽搐,紧抓着锡若的手好一阵子,方才沉声道:“都殉葬了!”
  锡若本能地打了一个哆嗦,又看着七喜问道:“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七喜惨然一笑道:“因为我有一个甘心替我去死的哥哥。”
  锡若脑子里一转,立刻问道:“七福?”
  七喜点点头,自己又扶着桌子说道:“我们兄弟俩本来就长得有八分相像,再说人死了难看得紧,一个死去的太监更没有人会认真去看。他用历年积攒下来的银子买通了一个给我们送饭的太监,换上他的衣服之后,又把我替换了出来,还要我替他好好给老子娘尽孝。可是等我出来以后才知道,原来我们的老娘半年前就在宫外头去世了。如今就只剩了我这个孤魂野鬼在世上飘来荡去,你说这人世可笑不可笑,呵呵……”
  锡若被七喜刻意压制着声音的笑声笑得一阵发糝,连忙又问道:“那你怎么会躲在这里?”
  七喜凄厉地笑了好一阵,方才收住了笑声,慢慢地扶着桌子坐了下来说道:“这宫里头见过我的人不少,我怕被人认出来我不是我哥,所以主动要求来守这里。自从良妃娘娘过世之后,她宫里的人也是死的死,出宫的出宫,一个昔日的大太监要去哪里,倒是没有几个人会上心。”
  锡若听得惊叹不已,末了还使劲地捏了捏七喜的胳膊,又按了按他的肩膀,似乎是在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而不是一缕孤魂在同自己说话。
  七喜被锡若的动作逗得一乐,脸上的凄寒之色倒是淡去了不少,又像以前那样关切地打量了锡若一会,问道:“瞧额附爷的神色,仿佛刚刚受过惊。”说着又往宁寿宫正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问道:“是不是当今皇上吓的您?能把您吓得脸色如此失常,除了先帝爷和如今这位皇上,怕是也没有别人了。”
  锡若头如捣蒜地说道:“就是就是。那个人吓人的本领是一流的,我现在三不五时就要被他吓一跳,迟早要得心脏病……呃,失心疯不可。”
  七喜面色一松,便安慰锡若道:“额附爷也不用太过害怕了。眼下这位新帝正是用人的时候,您在先帝爷手下办差多年,受先帝爷褒奖远多过斥责,放眼内阁里资历比您老的,除了马中堂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当今皇上大肆提倡孝道,眼下圣祖仁皇帝刚刚奉安,他说什么也不会拿您这种先帝爷留下来的顾命大臣开刀的,免得落下一个先帝遗臣的罪名。”
  锡若听得又是惊讶,又是心安,忍不住朝七喜说道:“你这样聪明的人却埋没在这样的地方,实在太可惜了。回头我想个法子让你出宫去,到宫外去一展你的才智!”
  七喜听得沉默不语,半晌之后方才摇头道:“额附爷,我的所谓聪明才智,都是些被人刻意训练出来的阴险算计,见不得光的,更不敢连累您这样贤良的人。万一有朝一日追查起来,您为我吃了挂累,那让我于心难安。所以我还是待在这样的地方就好了。”
  锡若眼睛一瞪道:“什么贤良不贤良的。我还没死呢,不用你急着给我送谥号!”他见七喜脸色急切地还想说什么,便摆摆手说道:“你什么都别说了。你原来帮过我这么多忙,又总是提点我避开各种危险,我要是让你后半生都在这种地方苦熬,那可真是十四爷府里的王八,不是个东西了!”
  七喜听得眼里几乎落下泪来,连忙掩饰地用袖子揩了楷眼角,又站起来说道:“额附爷刚才不是说饿了吗?我这就给您弄点吃的。”
  “好!”锡若大咧咧地往七喜空出来的椅子上一坐,然后又用一种怀念的目光,看着这个与他一道在老康身边相伴了多年的人忙碌,想了一阵便自顾自地笑着说道:“我当蓝翎侍卫那年,你来找我回乾清宫时,还不到你徒弟来宝进宫时那么高呢。”
  七喜听见“来宝”的名字,手里的动作停了停,随即又继续着他和面的动作问道:“来宝那小子还好吧?我听说他跟去伺候十四爷了,应该还不错。十四爷脾气虽然大些,待人却还不坏。”
  锡若想起来宝在胤祯身边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笑道:“那就要看十四爷的心情了。”
  七喜听见了也笑,又转过身看着锡若说道:“除了额附爷,只怕还真没有几个不怕十四爷发脾气的。就算是现在这位皇上,对十四爷也是头疼得很吧?”
  锡若想起那对正在宁寿宫里争吵的兄弟,不禁又皱起了眉头说道:“现在的皇帝会不会头疼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自己只要同时看见他们两个,就会一个头变成七、八个那么大。仁寿皇太后能生出这样的两个儿子来,也真是足以笑傲大清后宫了。”
  七喜笑道:“额附爷又在说逗趣的话了。照我看来,他们对额附爷恐怕更为头疼。”
  “为什么?”锡若瞪大了眼睛问道。
  七喜停下手里和面的动作,转过身来正正经经地看着锡若说道:“因为额附爷总是在他们快手足相残的时候,想法子提醒他们终归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想必先帝爷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关节,才给您留下了那道遗诏,盼着不管是他的哪个儿子当皇帝,都不至有煮豆燃萁之虑。”

  我不是坏人?

  锡若被七喜的话说得大吃一惊,半天都回不过神来,过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知道……你知道老康,呃,先帝给我留的那道遗诏?”
  七喜有些奇怪地看了锡若一眼,随即点头道:“皇上拟旨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大概他觉得我是一定会随他去的,所以也没有怎么防备。”
  锡若擦了一把额头上惊出来的细汗,又问道:“这道遗诏除了你和图里琛,还有谁知道?”七喜瞄了他一眼,语带安慰地说道:“除了我跟图大人,皇上再没让其他人知道。就连我师傅李谙达都不知道呢。”
  锡若这才放下心来。老康既然能派图里琛来给自己传旨,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可靠的――他相信老康熬了一辈子才打磨出来的眼光。
  说了半日的话,锡若越发觉得肚子饿得受不住了,连忙催着七喜给自己擀面下面条儿,等到面条刚一捞上来,锡若随便蘸了点酱醋葱蒜,就“稀里呼噜”地下去了一碗。七喜见他吃得这么香,连忙又赶着给他做了一碗蛋花汤,让他就着面条吃了。
  锡若吃得舔嘴咂舌地说道:“七喜,你手艺真好。将来一定要跟我出宫去。我们一道儿开中餐馆去吧!”
  “什么餐馆?”七喜不解地问道。
  锡若擦擦嘴说道:“以后再告诉你。”想了想又说道,“你再给我下两碗面条儿,然后再照这汤来两碗。回头给我十四爷和四爷端过去。”
  七喜答应了一声,又若有所思地说道:“四爷……”
  锡若愣了一下,随即便挥挥手说道:“叫惯了,一时间改不过口来。”
  七喜一边又挽起袖子去擀面条,嘴里却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原以为额附爷会反对当今皇上继位呢。不过看起来您跟这位新君还是有些缘分的。”
  锡若被七喜说得一怔,随即便摇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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