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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醉游记-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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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担心。他一到汤泉,先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那里和城里迥然不同的清新空气,暗道胤祯这家伙除了不能出门以外,倒是还挺享福,便又哼着小调拾级往行宫深处走。
  锡若绕着行宫找了半圈,结果在胤祯时常出没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心里不觉有些奇怪,正想招过一个侍卫来问问的时候,却忽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嘿,别让这家伙跑了!”
  锡若愕然地抬起头一看,却见胤祯正趴在自己头顶的那棵树上,伸长了手拼命地去够一只被侍卫的网子套住了的小黄鹂,兴奋得脸都红了,再加上他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改走清爽路线,把脸上的胡子都刮干净了。锡若一眼看去,竟恍然觉得那就是自己小时候见惯了的那个又霸道又淘气的胤祯,而不是那个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和起起落落的大将军王。
  锡若见身边的侍卫想要出声提醒胤祯自己来了,连忙一挥手止住了,却自顾自地在树荫底下找了一块儿石头坐下,又斜支着脑袋看胤祯在树上捉鸟。
  过了一会,胤祯果然将那只黄鹂弄到了手里,连忙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下了树,这才看见锡若在树底下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脸上不觉一红,连忙掩饰似的粗声大气道:“来了也不出个声儿。我皇阿玛还真没说错你,天生就是块拎鸡贼的材料儿!”
  锡若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身笑道:“我出声干什么?出声就看不到这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胤祯被锡若说得越发不好意思,正想伸手揍他的时候,从胸口掏出来的黄鹂却被锡若接了过去。锡若用手指逗着那只幼鸟,又转头对胤祯说道:“你先去洗洗手。我有话告诉你。”胤祯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依他所说的去洗手。
  锡若等胤祯把其他人都打发走,这才坐在了以前老康经常泡澡的温泉池子旁边。他嫌奔驰了一阵之后有些燥热,便解开了自己外面的朝服马褂,只穿了里面那件天蓝色的箭衣蹲在池边,又探手掬着池子里温暖的泉水说道:“西北又要打仗了。”
  胤祯震动了一下,随即用一种明显掩饰过的平稳语气问道:“策旺阿拉布坦又反了?”
  锡若摇摇头说道:“这回反的是罗卜藏丹津。不过也可能和策旺阿拉布坦有关系。”
  胤祯皱眉道:“叛军规模有多大?”锡若回过头看着他说道:“眼下情况还不明了。不过据年羹尧说,叛乱蔓延得很快。罗卜藏丹津的军队已经分路攻取了西宁的南川、北川、西川、镇海堡、申中堡和归德等地,声势震动了川、陕及甘、凉、肃州等地区。如果不尽早镇压的话,恐怕会威胁到内陆省份。”
  胤祯听见年羹尧的名字,却冷笑了一声说道:“年羹尧那个奴才是不是很想当抚远大将军,领兵去平定这场叛乱?”
  锡若点点头,又沉吟道:“我看皇上也有意要派他去。只是当年连你出任抚远大将军,先帝都会担心你成功了以后无法安置,更何况他年羹尧?他要是懂得藏拙和收敛锋芒,兴许还能得个善终,只是我看他眼下已经飞扬跋扈,不过碍于官衔跟爵位还没有到顶尖儿的份上,在京里头还不敢太放纵而已。我听说他在地方上早已经目中无人,据说过境的时候其他省的总督巡抚迎接他时,他都安然坐在马上行过,连马都不下的,平日里也多有贪赃纳贿侵蚀钱粮的不法行径。各省督抚和都察院参他的折子早已经累积了一大摞,只不过皇上留中不发而已,看样子是还想保住他这个藩邸老人。”
  胤祯冷哼了一声,说道:“平日里他总说我八哥他们护短,如今自己的奴才犯事了,他还不是一样地文过饰非,遮遮掩掩?”
  锡若闻言却摇摇头说道:“我看皇上未必是真心想替年羹尧遮掩。只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延信已老,你又被关在这里,十三爷虽然也会带兵,但是一来皇上身边片刻都离不开他,二来他对西北情况不熟悉,三来也没有亲自指挥过这种规模的战役。如今朝里除了年羹尧,就只有一个岳钟琪才堪大用,但他的资历又太浅,不足以出任抚远大将军一职,所以这个职务,最后应该还会落到年羹尧手里。”
  胤祯听得在原地来回地踱步,有些烦躁地说道:“可恨我被困在了这里,皇阿玛要晚去一年就好了,唉!”

  小四哥

  锡若见胤祯如此焦躁,便安慰他道:“你放心。年羹尧品行虽然有些不端,治理地方的才能却还是很出众的,带兵打仗也是一把好手。皇上让他来出任抚远大将军,也算是人尽其才。其他的事情,往后再说吧。”
  胤祯扬扬眉毛还想再说什么,这时锡若却从池边站起来说道:“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在这里耽搁太久对你也不好。”
  胤祯眼中掠过一丝黯然之色,锡若只好硬起心肠当作是没看见,又嘱咐了他几句之后,仍旧骑马赶回了城里。
  没过多久,雍正果然敕封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改派延信为平逆将军,又以四川提督岳钟琪为奋威将军,下令他们驻扎在西宁,同时从西宁、固原、宁夏和四川等地调来了清军两万多人,由年羹尧统一指挥进剿罗卜藏丹津。
  年羹尧领命进驻西宁之后,便将进剿大军分为了三路:一路北进,扼守布陲吉尔河,防其北犯;一路南行,驻守里塘、巴塘、察木多等地,断其入藏之路;另一路为主力军,由奋威将军岳钟琪直接指挥,由西宁、松潘、甘州等处,分路进攻南川、北川、西川、镇海堡和归德等地。
  两军在镇海堡一带展开激烈厮杀,前后鏖战了五天,后来清军的增援队伍陆续开来,使蒙、藏、土族人不能敌,退出镇海堡。罗卜藏丹津洪亲自率领五千人,在申中堡再度与清军进行了激烈的争夺战。镇海堡的满洲兵、绿营兵几千人前来支援,罗卜藏丹津败退,只得率军撤出了申中堡。
  清军一路告捷,雍正的心情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以至于有一天锡若抱折子进去的时候,被哼着昆曲小调看军报的雍正吓了一大跳。西北又燃起战火,让不少人对雍正囚禁十四王爷都有些非议,此时年羹尧和岳钟琪一路高奏凯歌,自然让雍正觉得脸上有光。不过高兴归高兴,等到锡若把兵部西征的账单递给雍正时,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雍正从老康手里接下这片江山时,国库里的余银仅有八百万两,虽然他上台以后大力清理国库和藩库的亏空,整顿吏治,可是一来他登基的时间太短,二来从中央到地方遇到的阻力都很大,所以要应付西北的这场战事其实还是很吃力的。
  在雍正正式登位前,锡若以外的内阁诸臣甚至联合拟出了一道“登极恩折”,开出中央户部等官员亏空国库钱粮一条,要求按新君登极惯例给予豁免,但是遭到了雍正的坚决反对。他认为这种亏空,不是受上级勒索便是个人贪污,“历年户部库银亏空数百万两,朕在藩即知之甚悉” ,“藩库钱粮亏空,近来或多至数十万两”,“既亏国币,复累民生……此朕所断断不能姑容”,下令展开反贪清查。
  雍正元年正月十四日的时候,雍正还下令成立“会考府”,向亲自出任首席大臣的允祥说:“尔若不能清查,朕必另遣大臣;若大臣再不能清查,朕必亲自查出。”可见雍正反贪的决心之大。
  锡若在旁边瞅着,觉得雍正的这个“五世祖”做得大为不易,心里倒是有些庆幸胤祯不用当这个让人头大的皇帝。不让以他那个霸王性子,恐怕一天就得掀翻几十张桌子。自己光跟在他旁边捡折子都够受的了。
  要说对付那些贪官污吏,锡若觉得还真得雍正这个昔日的冷面王、今天的冷面皇帝来。基本上此人一道清查旨意下去,下面的贪官就不用抱着什么侥幸心理了。早年间他们都见识过了这位四阿哥雷厉风行的手段,如今剩下的也想着就是怎么腾挪银子出来还账,或者绞尽脑汁地哭穷,要不然就是干脆找根绳子上吊去算了。
  锡若晃晃悠悠地从养心殿里出来,迎面又看见允禩和弘时躲在一个角落里嘀嘀咕咕,心里不由得想道,还真是倒霉人都喜欢凑一块扎堆儿,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相近?唉!
  允禩的那点心思锡若明白得很。雍正现在摆明了偏爱四阿哥弘历,八月的时候亲写密封在正大光明匾后的那道旨意,锡若也知道了是给弘历的。作为早先实际上的嫡长子、母亲身份又比弘历生母高的弘时心里自然不服气。允禩接近他,倒未必是真的都喜欢他这个侄子,而是打着进行第二轮皇位争夺的算盘。一旦他成功扶持弘时上台,届时弘时必定尊他为辅政叔王,他自己也可以避免被雍正清算到底、至死都不能翻身的下场。
  只是这些事情,连锡若都能想到,老谋深算的雍正焉有不知之理?锡若眼看着允禩一步步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着实有些心惊肉跳。可是允禩却同他说道:“老四如今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争也是死,不争也是死。与此这样,不如拼他个鱼死网破,也好过坐等别人来把刀架到我脖子上!”
  允禩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锡若知道自己是再也没办法改变他的主意了,只能祈祷着能再把历史撞得扭一扭腰,让允禩这些人从他们最终的悲惨结局上面偏移开去。
  冬至日的时候,雍正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在天坛圜丘祭天。锡若又被他拉了过去陪着吃斋,只得在那里咬紧牙关苦熬了三天。等到冬至这天,祭天大典从拂晓就正式开始了,据说是因为冬至这天夜里阳气开始逐渐增强,而阳气能使万物滋生繁衍,是一年中非常重要的时候。
  拂晓时分仪式开始的时候,天坛周遭的气温还很低,锡若睡眼惺忪地裹在青狐皮的端罩里,头顶厚重的固伦额附吉冠,还是冻得直打哆嗦。圜丘坛内早已挂起了灯杆,上面悬着叫作“天灯”的大灯笼,照得坛内灯火通明。众人三日不见的雍正皇帝从斋宫坐车,来到事先搭好的大帷幕内更换祭服,又脱去鞋子,然后才庄严地登坛行礼。
  为了防止自己在这么庄重的场合睡过去,锡若特地想了一个招儿,就是在手里攥了一个小小的鼻烟壶,每次觉得快睡着的时候,就偷偷地举起袖子嗅一下那股刺鼻的味道,脑袋立刻就能清醒一阵儿。他就靠这个办法,一直撑到雍正祭祀完了老天,又给他老爹配完了享,正想着拔腿开溜去吃早饭和补充脂肪的时候,却被雍正远远地叫住,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蹭了过去,嘴里哼哼道:“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雍正面无表情地说道:“换下吉服,跟朕去京郊视察一下民情。”
  锡若点点头,又鼓足了勇气朝雍正说道:“奴才……能不能先吃两口儿再走?”旁边的太监和侍卫都被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逗得有些忍俊不禁,雍正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一挥手道:“给你一刻钟。吃完了赶紧换好衣服来见朕!”
  锡若眉开眼笑地答应了一声,拔腿就往自己休息的房间跑去。一刻钟过后,雍正果然看见他精神百倍地拍着肚皮走了出来,和先前萎靡不振的样子判若两人,不觉愕然道:“你都吃什么了?”
  锡若满意地摸了摸肚子,板起手指说道:“两笼杭州小肉包子,一碗紫米粥,一碟酱牛肉,一盘儿凉拌耳丝,一碗猪皮冻,唔,还有一个酱鸭脖儿……”
  雍正听得瞪大了他单眼皮的眼睛,也不知是心疼他拨给御膳房的银子,还是自卑于自己相形见绌的食量,最后忍不住相当狠辣地“赐”了锡若一句,“你真是猪变的么?”
  锡若一边扣着方才没有扣好的钮子,一边挥挥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先帝爷都说了,能吃是福。猪就猪吧。要搁国外,猪还是一吉祥物呢!”
  “吉祥……物?”雍正疑惑地扬了扬眉毛。锡若想起自己总对他说“皇上吉祥”,不觉咽了口口水,连忙打着哈哈说道:“没什么没什么。皇上不是要去视察民风吗?这会子还不动身,等待会儿太阳上来,仔细晃着您的龙眼。”
  雍正闻言便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朕都敢调侃!什么龙眼,我还荔枝呢!”
  锡若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暗道雍正比他老子精明,连这都能听出来,连忙讪笑着说道:“那回头找人给您打把伞吧。要不……要不给您找副太阳镜戴戴也成。”
  “太阳镜?”雍正又露出一副标准的“土老冒”表情。
  锡若懒得再跟雍正磨嘴皮子,索性从袖子里摸出原本是为自己准备的墨镜来,亲自戴上了给雍正演示。雍正好奇地把墨镜接了过去,戴着往远处正在升起来的太阳看了两眼之后,点头道:“不错。”说着就径自戴着墨镜往前走。
  锡若在心里大大地后悔不该把这宝贝亮出来,见雍正完全没有物归原主的意思,只得自认倒霉,不过看着雍正那副黑帮老大的派头,心里倒也觉得有几分好笑,在心里偷着叫了他一声“小四哥”之后,就偷笑着跟了上去。

  火腿三明治

  说是视察民风,其实锡若也看出来了,雍正也有个郊游散心的意思在里头。这位皇帝虽然是个工作狂,可终究也不是铁打的。这些日子又是清查国库,又是西边打仗,雍正几乎天天跟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大大小小的官员死磕,眉心的那道竖纹看着越来越深刻,有时候都让锡若看得有些心惊,觉得那仿佛就是刻在他额头上的一把刀,迟早会割伤了他自己,也会割伤别人。
  想到这里,锡若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雍正闻声回过头来,眉心又现出那道深痕问道:“你叹什么气?”锡若见他顶着个半光头,却神气活现地戴着一副西洋墨镜,嘴角忍不住先歪了一下,然后才故作正经地答道:“奴才是见皇上日夜操劳,难得出来一趟还要记挂着视察民情,故而有此一叹。”心道夸你勤劳,这回不会再让你揪着小辫子了吧?
  雍正低下头,从墨镜后面鄙视了锡若一眼,一直看得他干笑了几声之后,方才把墨镜戴回去说道:“朕的面前,少来那套。说实话!”
  锡若心里转了几转,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说自己是觉得雍正面相不太吉利,便信手往前方隐约传来鼓乐之声的方向一指道:“皇上,您看那边!”
  雍正半信半疑地顺着锡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结果却只看见一片民居,不由得露出恚怒之色,扭过头来正想教训锡若两句的时候,却见锡若皱起了眉头说道:“皇上,那边有人在娶亲。”
  雍正见锡若的表情有几分严肃,便摘下墨镜朝刚才那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脸色却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原来远处的村落里正有人家在娶亲,这原本也没有什么,只是这户人家的排场却着实大。
  雍正生性节俭,在他登基的当年五月,就颁布了“更定服色婚丧仪制 ”诏令,禁止官吏讲排场、铺张奢糜弊习,对满汉文武各级官员的仪仗、奥马、服色明确定制,更不许官员借婚丧嫁娶时之机铺张浪费,收受贿赂,违者以“增越”罪论处,甚至具体限定到四品以上官员纳彩成婚,绸缎、首饰不得超过八件,食品以十样为限,五品以下递减,尽量与平民百姓一致。平民则仅限绸绢、果品各四样。婚礼之日,官员限用六个灯、十二个吹鼓手,平民限为四个灯、八个吹鼓手。无论婚葬,都禁止大聚亲朋,不许设筵演戏。
  可是眼下那户人家的迎亲队列却绵延出去将近一里路,光是吹鼓手就有几十号人,嫁妆彩礼也是装了好多担,明显已经逾制。
  雍正立刻对身边的散秩大臣兼管理藩院侍郎事的拉锡说道:“你过去问问,这是谁家在娶亲。”
  拉锡连忙领命去了,过不多久便回来禀告道:“启禀皇上,前方娶亲的人家姓年,还自称是……”他说着抬眼觑了觑雍正的脸色,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把话说下去。
  雍正脸色一沉道:“说!”
  “嗻。”拉锡连忙一叩头答道,“还自称是抚远大将军年羹尧的远亲。”
  锡若听得心里一动。这个拉锡是个老谋深算、极有手段的人物,在雍正登基之前并不很显眼,甚至和允禩、十四他们还有些勾连,可是在雍正登基之后,他却立刻倒向了新帝,可谓极尽巴结之能事。
  先前胤祯去寿皇殿拜谒老康灵柩时,只是远远地给雍正叩头而已,却不肯向雍正请安祝贺,这个拉锡居然敢大胆拉胤祯向前,弄得十四霸王大发雷霆,在雍正面前怒斥拉锡,还说:“我是皇上亲弟,拉锡爱虏获下贱,若我有不是处,求皇上将我处分,若我无不是处,求皇上即将拉锡正法,以正国体。”弄得雍正十分恼火,当众斥责胤祯心高气傲,当即下令把胤祯囚禁在寿皇殿,所以锡若对这个理藩院的同僚的一点好感也没有,而年羹尧似乎也跟这个拉锡不太合得来。
  先前雍正让拉锡一道参议西北军机,年羹尧就曾直指拉锡是蒙古人,让他参与此事似乎不大妥当。拉锡有没有因此而怀恨在心,锡若不知道,可是锡若从他砸了年羹尧一黑砖之后那种隐约的痛快表情看来,就知道他和年羹尧不合的事,恐怕并不只是自己的揣测。
  那边雍正听说是打着年羹尧的旗号的人,脸色变得益发难看。锡若见他眉心又现出那到触目的深痕,连忙说道:“皇上,‘增越’罪如何处置,朝廷有例可循,不妨交给当地的知府、知县来处置较为妥当。倘若那户人家真是抚远大将军的远亲,也不妨西北战事结束之后,再勒令年羹尧约束好他的家人不迟;如果那家人只是凑巧与他同姓,却打着他的旗号逾制,倒是应该从严惩处,以儆效尤。”
  雍正被锡若一番话说得脸色和缓了些。他原本也无意在西北战事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时,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斥责年羹尧,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少有些拉不下脸来而已,此时锡若的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便顺水推舟地说道:“就照你说的办吧。你和年羹尧也是姻亲,回头应该好好提醒他一下才是,不要让家人和属下在外头胡作非为。倘若他的家人和属下犯了事,朕也决不姑息!”
  锡若瞟了微露失望之色的拉锡一眼,躬身答道:“奴才遵旨。”说着又朝自己身后的年八喜使了个眼色。年八喜立刻会意而去。
  晚上的时候,锡若辞别了雍正回府,刚一到家,年八喜就迎上来,压低了声音说道:“爷,那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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