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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着着面纱和舞衣的女子只露出一双双细长而明媚的眼眸,手腕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轻巧地走了进来,一条洁白的绸缎自她们手中缓缓放下。随后出现了一个纤细的阴影踏足于其上。
桐月汐自下往上望去,熟悉感卷土重来,因而又默默地垂下了眼眸。是了……应当不会有错了。
自己的确是重生而来了……
所有的事情和梦境一模一样,甚至可以说按部就班。时辰,日子,一点儿不差。
此时,爹爹的叛国之名已背,姊妹也已经被流放,二皇子也早已将主意放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回到这个时候,能做什么呢……能改变什么呢?
还未等她想个透彻,一股香风带着风走到了她的面前,强行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
在桐月汐打量他的同时,来者也好好地将她看了个遍。
“你这细胳膊细腿一压就断了吧?”柔媚声音让桐月汐愣了一下,所有的记忆瞬间蜂拥而至,未等她开口,又陆续走来了几人。
书生装扮的女子抱着古琴毫不客气地踩上了绸缎,留下黑乎乎的鞋印,倨傲地放下古琴便抽出桐月汐的手打量。
最后啧了几声,也不知是何意味。
“一看便不是画师的料。我这就走了。”在桐月汐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一名白净的男子站在书生打扮的女子旁一同打量了下桐月汐的指骨,又看了看她的脸,索性抛下这一句话就没了身影。
先来的女子苦笑了一下,将目光移向了走廊深处正以稳步走来的人。
“几位看下来如何?是否有望将她培养成我们的下一个花魁。”着着月牙色长衫的男子一开口便将几人的窃窃私语给压了下去,高高竖起的发冠,坚毅的五官,无论从何处看去此人都不像是出入此地的人。
很熟悉……这个人太熟悉了……
桐月汐眯了下眼睛,但是因着教坊司的日子已经离得太远,却是有些想不起来,只能默默地皱着眉打量。
“习舞怕是有些难度,但应当可以。”为首的女子翘起兰花指轻柔地开了口,复又不确定地看了看桐月汐。
倒是书生装扮的女子翻了个白眼,“此人早已学过乐器,不需我从头教起。我偶尔指点一下便是。”
最后来到的男子低低地笑了笑,大步走到桐月汐的面前,用折扇挑起了她的下巴,“入了这里,就该把你原本的名字忘了。清楚了吧?在这里,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着男子居高临下的笑脸,桐月汐下意识地有些害怕,那一双仿佛在看死人的眼睛让她遍体生寒。也正是这种感觉让她记起了面前这个杀伐果断的男子,更是那南蛮王膝下的大儿子!暗自压下愤怒,桐月汐恢复了方才的幽然,等着他的下文。
男子见她不作声,也不闹,稍稍有些惊诧,但是也不过是一瞬罢了,很快又公事公办地开了口,“记住,今后你叫雪月。”
雪月……记住了又如何?
桐月汐望着他的眼睛,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日后的第一舞姬的名讳,叫桐月汐,不叫雪月。你以为你掌控得了一切,其实你迟早输了这一切。
不过,这人到最后自己都没有手刃,当真是忘记了他的“大恩大德”啊……
“好好学。如果拿得花魁,我还有可能有兴趣看你一眼。”男子将扇子敲击在桐月汐的肩上,顿时引得桐月汐连连皱眉,“记住,我不喜欢一个人如此看我。”
桐月汐忽的痴痴一笑,顺从地点了头。
前世,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亏才学会讨好面前这个男子,怎么会忘呢。他要一个听话的人儿,给他就是。
“很好。我喜欢听话的。我期待着下次看见你。”男子将折扇收好,双手往桐月汐肩上一捏,刚才的酸疼感便好上了许多,看着桐月汐冷汗淋漓,却又没有喊出疼,男子的笑意更甚。
和某个人刚来的时候还真是有几分相似,不愧是自己的得力下属。
“明日开始教她。啊,听说她身子还不好?让那个人来看看。给我好生调理着。”男子大步走出,看见为首的女子还站在原地,她的目光也依旧黏在桐月汐身上,轻笑出声,搂过她俯身轻咬了下她的耳垂,与她说着悄悄话。
却不知为何,她的脸色反倒又白上了一些。
将所有人的举动收入眼底的桐月汐更加懒散地靠着床柱。为首的女子,名唤鹃姐,是那男子的得力下属,当初的自己也险些在她面前暴露出会武功一事,只可惜,她功亏一篑,被自己先行了结,嫁祸于那个不长眼的采花大盗。
目送眼神凄凉的鹃姐渐渐消失在楼前花海中,桐月汐握了握拳头,趁着木门尚未合上,打量着整个院落。
无论如何,要把握住这个机会,管它是未卜先知还是重生归来,给爹爹洗清了冤屈,把娘亲和姊妹从那流放之地接回来才是首要之事,其他的,便由着老天去吧!
从男子的话来看,自己很有可能已经被伪装成一具骸骨,一捧黄土,让所有试图找自己的人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人世。
这样,自然就不会再有人来寻自己。当然除却那二皇子。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谁又还会记得一个本就没什么存在意义的人。就算有心要帮爹爹的人,为了明哲保身,也定不可能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将军之女。
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趁着所有事都还没被盖棺定论,也趁着自己有着前世的记忆可以扭转乾坤!
☆、第四十九章 舞中惊变
两人的对话最终还是以傅墨云的沉默收尾。
桐月汐苦笑了一下,终是没有与他告别,任凭他缓慢地走了出去。
离开了雪月阁的傅墨云径直回了六扇门,眼看着他脸色不对,项之恒很快就迎了上来。
“怎么了?”项之恒斟了热茶,看着他魂不守舍地坐下,心中嘀咕着八成又是桐月汐的事。
傅墨云扯了下嘴角,恨不得能一醉解千愁,只可惜喝酒误事,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才开了口,“我惹她生气了。”
项之恒侧头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已是恢复了情绪,“哄哄他?”
“今天,我看见她和二皇子在一起。”傅墨云轻轻地说着。
“她不是不喜二皇子吗?”项之恒皱了下眉,自己虽然说要她离傅墨云远一点,可也没必要这么快就斩断一切吧?
“那时候,我和莫如雪在一起。”傅墨云将茶水灌下肚,却是不再考虑这个问题,“好了,先把正事忙了。”
项之恒点了下头,将几卷卷宗放到傅墨云手里。
仿佛是为了逃避关于桐月汐的事一般,傅墨云一接过卷宗便一言不发。
卷宗中事无巨细地描述了后面几具尸体的死状以及其他情况,而在最新的一个卷宗中甚至写出了所中之毒。
“如何查出来的?”傅墨云指着毒药的名称询问项之恒。
项之恒望了一眼,突然笑出了声,“还记得唐家堡三兄弟吗?”
“记得,他们看出来的?”傅墨云继续翻阅着卷宗,似乎对于他们并不是很信任。
“恩。这几日雁栖和阿庆拿他们练手练得可勤快了。好像都快称兄道弟了。那日不经意提起中毒的样子,唐三张嘴就说了出来毒的名字。”
“张嘴就说出来了?”傅墨云将卷宗放到一边,皱起了眉头。
项之恒会意一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我替你问过话了。这种毒在番外并不少见,而且我询问过了师傅,番外确有此毒。”
“恩。可是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又牵连到了皇室?”傅墨云看向项之恒,从怀中取出了另外两块玉佩,这还是出山洞时雁栖突然塞给他的,还没好好打量。
借着烛火,傅墨云仔细辨别着上面的纹路,一个是太子殿下的,而另一个……似乎记忆中似乎并没有。
“会不会是十二皇子?”项之恒也俯身打量,犹豫了片刻才开了口。
“十二皇子?他不过还在襁褓中……这……”傅墨云哭笑不得地将玉佩放到了桌上,脸色却凝重了起来。
十二皇子不过出生日余,这玉佩纹路恐怕也不过刚刚赶制而出,再加之皇帝对其并无亲近之意,所以极少有人注意,倘若这真的是仿制十二皇子的玉佩,那么不出意外,他们真正针对的定然是皇室。
“排查下来可有蹊跷的外族人?”傅墨云神色凝重地看向项之恒。
“合乎途径入京的外族人都基本排查完毕。没有疑点。而且这几日六扇门的兄弟们已经摸出一些作案时间和地点选择的门路,应当很快就会有收获。”项之恒估摸着算了一下,详细地说着。
傅墨云点了下头,“今日先去探查一下各个点的情况,明日我进宫打探一下十二皇子玉佩的纹路。”
“好。”项之恒欣然应允。
借着夜色,两人隐藏了身形前往每一个点排查。
但是不知为何雁栖不在他应当蹲点的位置,不过根据留下的记号,傅墨云和项之恒一路寻了过去。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记号一路延伸竟是到了教坊司。
傅墨云揉了揉太阳穴最终还是让项之恒入内探查,自己则前往阿庆蹲点的位置。
丑时已过,教坊司中也已经冷清不少。项之恒又是老熟人,几乎毫无阻拦地走了进去。
“项公子怎的这个时候来?”鹃姐一眼就发现了项之恒,急急地迎了上去。
“没什么,今个儿正好睡不着,便来这儿找找乐子。”项之恒客套地说着,便装作不在意地到处看着。
鹃姐笑了一下,“是找雪月?她应该歇了。”
“那就罢了。先上壶茶吧。我便饮便看。”此时的舞台上歌女正唱着越歌,项之恒寻了个不错的位置故作沉醉地摇头晃脑。
鹃姐笑了一下,也不怪,转身去寻上好的茶叶。
鹃姐前脚一走,项之恒就睁开了眼睛四下寻找雁栖的下落。
与此同时雁栖也看见了项之恒,只是碍于自己可不是光明正大进来而不好显身,贴着房梁动都不敢乱动,还得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监视的那个人身上,从一侧轻纱上撕了一小块,裹上兜里的小石子对准项之恒的方向疾射了过去。
项之恒被砸了个正着,顿时暴怒地望了过去,当即会意。
既然雁栖在,再加上自己,不管出什么问题应该都能应付了。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如此想着,项之恒摇了摇头,干脆静下心等。
这一等便是等到太阳升起,饶是雁栖习武也经不起这般煎熬,可怜兮兮地打着无声的哈欠。
项之恒虽然是有吃有喝,但是说实在的,他要不是有事可没兴趣往这风月场转悠,再加上各色香气的混合,项之恒真的是叫苦不迭。
“项公子,这姑娘们都要去歇着了。您看……”鹃姐眼看着项之恒没有走的样子,不由低声开了口。
项之恒看出鹃姐的疑惑,将茶盏往桌上一丢,“她们要歇了。雪月该醒了吧?”
“是,我这就去唤她。”鹃姐微微睁大了下眼睛,似乎有话要说,可是到最后还是疾步离开。
这个时候整个教坊司已经静了下来,主楼后响起的乐声反倒格外引人注意,连带着鹃姐也停了下脚步,恍然想起今日开始雪月要专心于学艺。
“怎么了?”项之恒看见了鹃姐的举动,轻唤了一声。
“项公子,雪月应当已经起来了。怕是在跟着乐师习艺。如若不嫌弃,您随我来。”鹃姐浅浅地笑着,站在原地侧身等着项之恒。
“哦?”如此好的机会,项之恒可不愿错过,对着雁栖使了个眼神便随着鹃姐在窗边站定。
桐月汐并没有注意这两人的驻足,兀自与乐师调整着琴弦,目光丝毫不顾琴弦之外物。
清冷的琴音在冬日的清晨听起来格外的落寞,一曲秋风词惹得人心更是断肠。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似唱若吟的声音幽幽伴着琴音响起,桐月汐竟是忽的捧着古琴翩然起身,轻旋了几圈之后平稳地于院中石凳上稳稳坐下。
乐师微微抬了下眼皮。竟是稍稍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桐月汐会意一笑,宛若夜莺轻啼,“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越往后,桐月汐的声音中更是充满了悲戚之意,听得项之恒心头大震。
何如当初莫相识……
何如当初莫相识啊!
“雪月姑娘当真是好兴致,大清早的便开始唱这词,莫不是昨日……”莫如雪推开了窗户,不阴不阳地开了口。
桐月汐对着乐师躬了躬身,缓步走回她的身旁,完全没有理会莫如雪。
“怎么了?”乐师察觉到她的异常,将目光投到了桐月汐方才坐着的位置。
那地上赫然有着两条宛若成人手指粗的蜈蚣尸体,若不是桐月汐发现得早,恐怕定然会被咬伤乃至于中毒。
桐月汐俯下身打量,借着发丝的遮挡斜睨着莫如雪的方向。
这教坊司中,自己唯一碍着的,恐怕就是她的财路。
而看她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如何,让人不想歪都是难啊……
“你没事吧?”乐师有些后怕,见桐月汐又是蹲在那不作声,还以为出了这两条竟然还有别的,伤着了她。
“陪我演一场戏可好?”桐月汐轻轻地靠到乐师的膝上,对着乐师眨了眨眼睛。
这么一段日子相处下来,乐师虽是清冷脾气倒也不是不知世故之人,更何况这教坊司中,她最喜的就是桐月汐的琴音,桐月汐这般央她,她不同意都难。
“月汐……你怎么了?”急切的声音自桐月汐开口的时候就立刻接上,莫如雪顿时掩嘴轻笑,而这一举一动却是落在项之恒和鹃姐的眼中。
“怕是遭报应了吧……”莫如雪似乎笑完还不解恨,竟是又开了口。
乐师暗自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却见一柄晃动的匕首已然钉在莫如雪的窗棂之上。
“如雪,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鹃姐从主楼中走出现了身,对着莫如雪冷冷地笑了下,“楚公子的吩咐你可是忘了?”
“这事与我有何关系?我顶多算得上嘲笑几句。犯得着就这样威胁?”莫如雪轻轻地拔下匕首,对着鹃姐晃了晃。
鹃姐皱了下眉,坦白说,她不认为莫如雪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儿再折腾点事儿出来。可是,如果不是她,那么又是谁呢……
☆、第五十章 何人来犯
项之恒可顾不得看鹃姐和莫如雪斗法,要是让傅墨云知道自己明明人在这还让桐月汐受了伤出了问题,难免会被说上几句。
当下就冲到了乐师身边,想要去查看伤势。
项之恒刚把桐月汐的脚腕抓到手里,桐月汐立刻睁开了眼睛,低唤了一声,“你干嘛……”
项之恒的动作当即定住,很快又装模作样地开始脱鞋子,“陪你演。”
桐月汐不解地望着他,乐师也有些茫然,两人面面相觑之后,桐月汐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闭眼休息。
“你们还不赶紧去将司阳唤来?还是要她死了之后再要我来给她陪葬啊?”莫如雪叹了口气,不再看鹃姐。
这一次的事还真是与她无关,她不过是刚刚歇下,就听见桐月汐还是习琴,有些烦着了。
再加上一个两个都来警告她,现在动手,当她是傻子?
莫如雪摇着头走回了床边,刚在床沿坐下,手随意往被子上一放就觉着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瞬间打了个激灵,急忙惊呼着跳起来再打量。
昨日她所陪的恩客早已离开,那现在被窝中的又是何人?
莫如雪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用脚挑开被窝。
整齐斩断的双臂被放置在床中央,干涸的血液和大红色的床单仿佛混作了一色,刺激着莫如雪的神经。
强烈的震惊之后,莫如雪未发一言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轻微的声响甚至连就在屋外房梁上的雁栖都没有注意到。
而不知情的楚越在让司阳过来之后便来寻莫如雪,不管她有没有做,还是该好好盘问一番。
推开房门,楚越的眉头就皱到了一起,空气中些微的血腥气完全瞒不过他的鼻子。
快步扶起莫如雪之后,楚越快速唤来其他护卫将她带下,自己则留在了屋子中,沉吟了一下之后,又对着被惊动而在门口张望的其他姑娘吩咐了一句,“将鹃姐唤来。”
“喏。”其中一人应了一声就往后院走去。
雁栖的目光凝了一下,总觉得那人有些不对,暗自留了个心眼,潜行跟上。
此时鹃姐站在雪月阁内,所以司阳和项之恒演戏演得那叫不亦乐乎,好似桐月汐真的中了什么了不起的毒。
乐师率先听不下去,清咳了一下先行告退。
“鹃姐,楚公子唤您过去一趟。”着着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快步走到了门口,雁栖也跟着躲到了阴影之后,避免鹃姐发现。
“我这就去。司公子这儿就交给你了。”鹃姐点了下头,便大步离开,也未喊上那鹅黄色衣服的女子。
那女子也不走,就这样站在雪月阁门口,似乎在想着什么。
司阳和项之恒有些不解,司阳率先开了口,“姑娘,你不回去?”
那姑娘后知后觉地指了下自己,粲然一笑,忽的从袖中抽出了一小袋东西扔向了项之恒。
项之恒猛地一击,却孰知这袋子本就没系紧,里面的东西纷纷扬扬地撒了出来。
当即惊得司阳和项之恒一惊。
女子却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将房门合上,击晕了门口的护卫转身就逃了出去。
雁栖顾不得里面,匆忙留下记号就转身跟上。
衣襟之上挂着蝎子,腿上缠着毒蛇,饶是项之恒定力再高也忍不住背后发凉。
司阳倒是眼睛一亮,这些个东西虽是毒物,入药可是百年难求的好物。
“你……确定能搞定这些?”项之恒宛若被点穴一般僵着身子,无奈地打量着,连说话都不由变得轻声细语。
“我不认为他能活着捉到。”桐月汐的声音清冷地响起,只听匕首出鞘之声,蝎子和毒蛇都断作了两半。
司阳顿时懊恼不已,正打算发飙就见桐月汐和项之恒同时做了噤声的动作。
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飞舞的蛾子之上,同时捂住了口鼻。
“你捉吧。”项之恒闷闷地说了一句,对着桐月汐示意跳到自己背上掩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