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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将军-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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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越见司阳呼吸急促,却也没有真的再逼他。
  兔子急了还咬人。这样的傀儡他可不想用几次就坏了。
  楚越自顾自地走到铜盆那将胭脂盒取出来,又细细地擦干净,给司阳检查。
  “你不是要用雪月给你赚钱,干嘛还假惺惺!”司阳不悦地瞪他,但是这笔钱他又很急需,究竟是屈服还是反抗让他进退两难。
  楚越不忧不急地拿着干净的胭脂盒在他面前晃,“雪月可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想法。而且些微的恩惠换她心甘情愿地卖命。我可不介意偶尔对她好些。”
  “你!”司阳被噎了一下,却很快发现自己除了听从他,别无他法。
  不听从他,娘亲会死;不听从他,他只要与雪月稍稍一提,雪月定会连理都不再理自己。所以,他早就算好了自己无路可退,才如此悠哉地守株待兔!而自己就是那个愚蠢至极的兔子!
  看着司阳的表情不断变化,楚越便知道司阳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环着胸等着司阳最后的答复。
  司阳咬着嘴唇,将银票接了过来,又在楚越玩味的目光中取过了胭脂盒,转身离开,徒留楚越在身后发出阵阵笑声。
  司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楚越的视线下将胭脂盒交到了桐月汐手里,又是如何飞奔着离开,一刻不敢多待,生怕自己狠不下心。
  接过胭脂盒的桐月汐定定地站在原地,摇了下头便回了屋中,将它放在了梳妆桌前。
  又恶补了一会儿棋谱,桐月汐便伸了个懒腰,困意很快就涌了上来,转身回了床上。
  而那一晚的傅墨云回到府上后,得知消息的傅立言立刻将他召到了书房之内。
  不多时争吵声便响了起来,伴随着砚台落地的声音,一向脾气隐忍的傅墨云也忍不住摔门而出。
  傅墨渊听见了动静,看着傅墨云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老夫人揉了揉他的头发将他领了回去,暗自叹息了一下。
  这一宿,傅墨云终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傅墨渊去唤傅墨云的时候,屋中已是空无一人,只能乖乖地坐在大堂之中支着小脑袋等傅墨云回来。如此一连几日。
  现如今的朝堂之上,因着太平盛世,每日都是歌功颂德,偶尔会报上几个贪官弹劾弹劾,后台硬的,再怎么弹劾也没事,后台不硬的,一次就没了乌纱帽。来来去去就是这几个花样。
  萧文宣混在丞相大人身后,一本正经地打了个哈欠,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偷偷打量着周围的大臣。
  却注意到了傅墨云眼角淤青和额头的绷带,冷笑了一下。
  不过当看见傅墨云和自己一样正一本正经地打着哈欠,顿时有一种遇到同道中人的感觉。
  感觉到萧文宣的眼神,傅墨云侧了下头,看着他略有所思,最终还是面无表情地转了过去。
  老皇帝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待一人禀告完毕,又晃悠着手指点了下一人,颇有些胡闹的样子。
  等到众人无事可议,倒是突然直起了身子,轻咳了一下,“文君,你倒来说说,刚才赵大人说的事,该怎么解决?”
  萧文君便是当朝的太子,他无声地跨出一步,却是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也说不上来。
  傅墨云的眼眸暗了下,便再也不看萧文君所在的方向。
  傅立言更是低低地哼了一声,满脸不屑。
  “那,文宣,你来说说。”老皇帝摆了摆手,便点了萧文宣的名。
  萧文宣胸有成竹地跨出了一步,侃侃而谈,“赵大人所说的北方连日未曾降雨一事儿臣也有所耳闻。不妨设坛求雨,定能奏效。”
  老皇帝稍稍点了下头,心中倒是满意不已。
  而傅墨云心中只是冷笑,也不知道相信这些所谓道士是不是年老后的帝王都喜欢的事,一个个无能的道士都被捧上了天,装模作样糊弄几下便可赚得盆满钵满。是不是再过几年,这寻求长命百岁之事都会冒出来。
  习惯了溜须拍马的众臣子自然也不会真的反驳,又歌颂了几句,便没了下文。
  傅立言暗自摇头,便打算进言,“皇上,臣有话要说。”
  “准奏。”老皇帝被哄的正开心,自然语气也好上了许多。
  傅立言捋了下胡子幽幽道来,“皇上,这道士的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设坛求雨暂且不说。可这北方干旱,再加之粮食短缺,万一瘟疫爆发,可是难平众怒啊。还请皇上开仓济粮,并让百姓南迁。”
  老皇帝顿时眯起了眼睛,不高兴地哼了一下,“现在便开仓济粮?未免为时过早了。更何况,若是求到了雨,百姓也不用南迁了。此事不用再议。朕乏了。这事便交给文宣操办了。”
  老皇帝的语气停了一下,目光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到了傅立言身上。
  他不是没有想过将傅立言从朝堂上赶出去,可是这开国元老,说什么也不能乱来。
  但是不给他的苦头吃吃,堵住他的嘴,老皇帝又觉得不高兴,思量间就把目光停在了傅墨云身上,“嗯,既然傅大臣觉得如此不放心。那么,令子便前去协助文宣吧。”
  此言一出,傅立言和傅墨云均是一震,而太子的脸色更是差到了极致,连萧文宣都有些担心。
  傅立言和傅墨云都很清楚,这绝对不是一件好差事,从傅立言的角度来看,他是极力反对朝廷政务依赖道士等流,而如今让自己的儿子去操办这些事,完全就是打脸。
  而傅墨云昨日才与太子闹了别扭,如今便指派给替二皇子打下手,若是解释说并非巧合恐怕也无人相信。
  傅墨云咧了下嘴,正打算开口,太子和二皇子已经各自跨出一步,异口同声地启奏,“请父皇收回成命。”
  老皇帝挑了下眉,似乎对于目前的景象很是好奇,“难得文君和文宣会同时反对嘛……傅公子是怎么了?”
  “傅公子是我的伴读!”太子憋着满肚子怨气,梗着脖子与二皇子对视。
  二皇子的理由便充足了许多,语调也显得不卑不亢,“傅公子是太子的伴读,就如此借于儿臣,恐怕不妥。而傅家二公子则是我的伴读,不妨由二公子协助儿臣吧。”
  老皇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眼眸中却是如同狐狸般的精明,“那便让傅家二公子协助你吧。傅大臣当真好福气啊。三个儿子都争气。好啦,今日便到这吧。散朝。”
  随着内官的唱和声,这件事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傅立言的脸色更是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墨云的话还好了些,可是墨渊又是个没大没小的人,性子又单纯,万一得罪了二皇子,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而傅墨云却想得截然不同,二皇子挑选傅墨渊,无非一则是真的担心自己的龙阳之好,二则便是自己身为傅墨渊的哥哥,若是弟弟遇到问题不可能不帮,甚至可以以傅墨渊来要挟父亲和自己。
  这件事当真是比交给自己更要麻烦。
  可惜,皇帝喊了下朝,众人就算有话也没的说了,毕竟现如今没有皇上召见,谁都去不了御书房。
  “傅墨云,下午别忘了来。”太子路过傅墨云身边的时候,几个字尴尬不已地从牙缝里蹦了出来,之后便装作什么也没有说一般大步离开。
  二皇子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却是只笑不语,哥俩好地去拍了拍傅墨云的肩,“下午我要出宫一趟,让墨渊来老地方找我吧。”
  “二皇子,墨渊尚且年幼,若是老往教坊司跑,难免落人话柄。既然是商讨正事,还请二皇子换一处。”傅墨云一板一眼地回了一句,等着二皇子回答。
  二皇子似是知道傅墨云会这么说,很是扫兴地摆了摆手,“放心吧。你家墨渊还是和雪月玩,不会让别人与他说上话的。我正好有些想她了。”
  “无论是谁,这教坊司之中的女子最好一人都不要与墨渊有所接触。还请二皇子收回成命。”傅墨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原本就不喜他的萧文宣更是不悦。
  “怎么?你是看上了雪月才这般样子?”萧文宣顾左而言他,让经过的大臣都误以为两人为了女子争风吃醋。
  傅墨云脸色未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又道了一遍请二皇子收回成命。
  “放心吧。那件事,我可不会说出去的。”二皇子故作深沉地拍了拍傅墨云的肩,便带着满脸笑意离开。
  傅墨云不知所云地抬起头,就看见太子明黄色的衣角在转角处消失。
  二皇子!你当真使得好心计!

  ☆、第十三章 小试牛刀

  当项之恒看见傅墨云下了朝就怒不可遏地跑到自己这边喝茶,就知道他定然又是被气得不轻。
  他和太子之间的争吵,在他旁敲侧击之下,也知道个七七八八,按常理来说,太子使性子也该差不多够了,今日又是怎么了?
  “还有,把你额头那布条弄了成不?”项之恒很嫌弃地看着那块破布,却发现傅墨云的脸色又差了一些。
  那一日回去,一向迂腐的傅立言对傅墨云也是没有几句好话,再加上沾上了酒气,由不得傅墨云解释又是一顿家法,无意间造成了伤上加伤,害得他的伤口又感染了去,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
  项之恒识相地闭了嘴,低眉顺眼地斟茶端水,“说吧,今日又是什么事?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日下午劳烦你去下教坊司。二皇子定会将墨渊带过去,可是太子又让我必须去他那。我怕二皇子会对三弟不利。”傅墨渊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自己去护着他的弟弟,可惜自从和太子闹僵之后,便分身乏术了。
  项之恒点了点头算是应允,可是沉默了一下之后,却又开了口,“墨云,你真的还要这样下去?”
  傅墨云愣了一下,眉眼间的愁云将散未散,看得项之恒也是一呆,还以为说错了什么话。
  “嗯。”傅墨云抿着杯沿,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便专心品茶,这让项之恒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大不了,就当为兄弟两肋插刀好了。
  项之恒挑了下眉,起身去选今个儿该穿些什么。
  一阵悉悉索索之后,傅墨云的嘴角猛地一抽,“你,确定要这样出去?”
  “当然不会。”项之恒很随意地将身上穿着的往一旁一丢,然后又去翻衣服。
  “那我先走了。用了膳便要去宫中陪太子了。”傅墨云摇了摇头,起身便走。
  一个时辰之后,项之恒赶在二皇子来之前就先冲到了桐月汐屋中。
  见她正睡得香,倒也没有开口,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以前常听闻镇国将军娶了本国第一美人为妻,而镇国将军也担得起一表人才之称,他们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桐月汐更是不负众望,出落得水灵,不过豆蔻年华便已经名满京华。
  如今入了教坊司,眉宇间的英气渐收,多了些不经意的慵懒之意。反倒是更让人移不开眼。
  浓密而又细长的睫毛不经意地动了动,宛如即将要腾飞的蝴蝶,轻柔地在心上打了个圈儿,若即若离。
  那一日的连番试探,甚至突发状况,桐月汐都能够很好地应对,所以他和傅墨云都很清楚,也更为惋惜她的遭遇。
  可是,惋惜可不代表就要出手相助。不然,这世间的事,他可得管多少。
  “你看了我这么久,在想什么?”桐月汐轻柔的声音带着赖床时不经意的糯意,如同一只撒娇的猫儿,等着人给它顺下毛儿。
  项之恒忽的捂住了鼻子,狂咽了几下口水。
  桐月汐眨了下眼睛,水雾蒙蒙的眼睛露出了一丝笑意。
  感觉到手上并没有粘到温热的液体,项之恒总算松了口气,匆忙坐回桌前,“等等二皇子要来,你想怎么应对?”
  桐月汐伸了个懒腰,定定地看着地面,“能怎么应对呢。项公子。”
  被她反问,项之恒倒是没有料到,不过看她竟然旁若无人地开始宽衣解带,饶是他可也慌了神,“你!”
  “我什么?”桐月汐大大方方地转了身,看见项之恒脸红得不像样,突然笑了起来,“我里面还有着衣服呢。慌什么。”
  项之恒当即转过了头,竟然笑出了声,“你是有多怕冷?!竟然在衣服里塞着……?!”
  见桐月汐噤声,项之恒瞬间闭上了嘴。
  “我一向怕冷,塞着手炉又怎么了。”桐月汐当着项之恒地面将放在被子里的手炉抽出来,光明正大地塞到阿大手里,“手炉被嫌弃了。替我告诉楚公子去。”
  阿大哭笑不得接过还残留体温的手炉,继续站在门前不动。
  桐月汐撇了下嘴,关上了门。
  “你怎么知道二皇子要来?”桐月汐随意披了件外衣,便坐了下来。
  “各种缘由我可来不及说了。只能说现在乱得一锅粥。你能护着些傅墨渊便护着些。免得二皇子借题发挥。”项之恒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就感觉到有脚步接近,当即噤了声。
  桐月汐会意点了下头,楚越也已经敲响了房门,“雪月,今个儿你倒是一连碰到两个金主啊。二皇子出了双倍的价格让你过去呢。”
  “那项公子怎么办?”桐月汐可以放缓了语调,又稍稍地拉长了些气音,害得项之恒又是“虎躯一震”。
  “项公子,二皇子说了,不介意你一同过去。”楚越推开了房门,对着项之恒恭敬地弯了下腰。
  “好啊。那我先过去了。雪月,可要好好打扮一下,不许如此随意了。”项之恒故意撩了一下桐月汐的外衣,露出了里面雪白的里衣。
  “喏。”桐月汐低低地应了一句。
  楚越跟在项之恒身后走了出去,对着桐月汐冷冷一笑,“记得,换上舞衣。”
  桐月汐依旧低眉顺眼地点了下头,这让楚越倒是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对着阿大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一定要看好桐月汐。
  当项之恒来到二皇子所在的雅间中,果不其然傅墨渊也在其列,不厌其烦地躲着其他女子伸过来的手。
  “项公子来了?来来来。坐。”萧文宣客套地对着项之恒招了招手,将自己身侧右边的位置让给了他,“楚越,还不多拿些美酒来?”
  项公子也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却发现随着美酒端上来,雅间的门却是被打开了没在合上。
  萧文宣也不恼,兀自跟着琴音摇头晃脑。
  “二皇子,可否要现在开始?”鹃姐代替了楚越,出现在门口,含着笑等着萧文宣的回答。
  “现在,还不够热闹。”萧文宣微微扫了一眼,便继续饮酒,还让傅墨渊和项之恒身边的女子替他们满上。
  鹃姐淡淡的一笑,倒并未如同其他的女子一般谄媚,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轻拍了两下,不多时二楼便出现了穿戴完毕的各色舞姬。
  “此时可是热闹?”鹃姐轻挥帕子,楼上的舞姬会意,整齐的往前埋了一步,各自摆了一个动作,脚腕上的铃铛同时发出了轻响,却是带着错落有致的乐感。
  萧文宣挑了下眉,点头赞同,“热闹。却还是不够。”
  鹃姐失声一笑,复又拍了拍手,原本掩盖着中央舞台的白纱被缓缓撩起,精心打扮过的乐师抱着乐器一步步走入。
  “此番可够?”鹃姐挑眉看向萧文宣,眼眸含笑端的是一笑奈何。
  萧文宣依旧摇头,却是对待一会儿会发生什么更加好奇。
  项之恒趁二皇子不注意,替傅墨渊挡了酒,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教坊司这一次讨好之意可是明目张胆,未免让人生疑啊!
  就在项之恒疑惑间,此时乐声起,舞姬动。
  顿时主楼之中香气四溢,却不过是淡淡荷叶香,沁香扑鼻,仿佛刻意避过了些什么。
  一根白纱自楼中央缓缓垂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夺了过去。
  与此同时,琴音也渐渐地响了起来,一个女子拖着绮丽的舞裙,如同步步生莲一般走到了白纱旁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白纱往手腕上一绕,原本木质的舞台忽的往下一沉,整个人竟是忽的向后一扬,如玉的手腕轻轻一甩,火一般的红色水袖在空中柔柔地打了个转,迷醉了眼,也迷醉了心。
  白纱被人缓缓地往上拉去,白与红在女子的旋转中交融,分离,迷了人眼。
  精致的脸庞在面纱若影若现的遮掩下更显神秘,让人欲罢不能。琴音悠扬绵长,眼波百转千长。
  萧文宣更是看得如痴如醉。
  只是项之恒在看清何人之后,却是百味杂成。
  还未等他体会清楚自己的想法,琴音已经渐渐降低,而女子还身在半空,让人反倒有些担心了起来。
  桐月汐抿了下嘴,在摇晃起来的那一刹那忽的松了手,借着那些微的推力就势一滚,俏生生地站在了二楼的回廊之上,顿时掌声雷动。
  桐月汐平复着气息,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四周,却在人群中发现了傅墨云,而他身边赫然站着当朝太子。
  “就是她?”太子侧过了头去望傅墨云,“二皇子把她赏给你了?”
  傅墨云叹了口气,正打算摇头,太子已经将目光收回,自顾自地往楼上走去。
  桐月汐似乎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趁着太子还没有走到面前就赶紧走进了雅间里。不过这所谓冤家路窄,太子本就是来找二皇子的,当房门被踹开,房间里就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二弟,你倒是好福气啊。”太子冷冷地看了口,突然伸出手将桐月汐的手臂扣住,不准她再进一步,“她不是你赏给傅公子了吗?怎么又在你屋子里?”
  桐月汐一头雾水地看着太子和二皇子,谁能来告诉她,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第十四章 猝不及防

  太子如此莽撞地闯进来,虽是萧文宣意料之外的事,倒也不至于就此毁了他的好心情,表情微微凝了一下,就恢复了方才风流倜傥的样子,“大哥,这些事,我们关起门来说,不是更好吗?”
  太子只当他是示弱,更是不愿去关门,却见傅墨云似要将门带上,当即呵了一声,连手上的劲都变大了些,“傅墨云,你敢!”
  “太子殿下……”傅墨云刚开了个口,太子根本不理,用眼神示意他闭嘴。
  二皇子耸了下肩,便也没有阻止。
  “雪月,你自己说,我有把你赏给傅墨云吗?”萧文宣幽幽地晃了晃腰间玉佩,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桐月汐。
  被二皇子如此一问,太子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桐月汐身上。
  他虽然不爱读书,可是受太傅的影响极深,对于教坊司中的女子并无好感,只当她们是水性杨花的狐媚子。因此手上的力气更是不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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