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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心中的烙印-穿越-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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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昱柔声道,“别哭。”捏破一人的喉咙顺势将那人甩了出去。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她醒醒鼻子,挣脱出来,又挥杀出去。


  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号角,额尔德听了精神大振,“是厄鲁特部的号角!是援军,坚持住!”

  弘融大叫,“快退回山上。”几人边杀边退。

  与此同时准葛尔大营中又传出一长声奇怪的号角,与刚刚火枪营的声音相似却又微微有异,骑兵阵型再次散开,一只队伍打马急速而出,已排到了准葛尔兵的最前沿。

  烙烙变色,竟然还有一支骑兵火枪营!准葛尔军带了步、骑两只火枪营!

  看向撕杀的各人,额尔德身上臂上已有五处刀伤,弘融弘昶略有轻伤但经过两个时辰的奋力扑杀,明显体力不支行动呆滞了许多。回头陡坡口上,拓保和双儿也在撕杀,卓伦泰拼死护着双儿,身躯已歪斜。

  扭头看看弘昱,他奶娃脸上密密布着一层汗珠,小嘴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鼻翼一张一合显然是疲倦之极。

  轻声唤到“小万,防御可以维持多久?”

  大约三十秒。
 
  烙烙依恋的看看撕杀着的弘昱,心一横,人又飞身杀过去。

  火枪队先前见过她的厉害,本已经畏惧,一时竟没有开枪。她顺利割了进去,所过之处,准葛尔兵纷纷躲避,她只杀火枪手,眨眼间已杀倒数十人,火枪手终于省悟过来,枪弹急发,她手法狠辣凌厉拼力急杀,身上的银光却越来越淡,几乎看不见了。

  弘昱听到枪声急响,回头看烙烙死命血战已到队尾,飞身过去用自己身躯将她包起来,急弹飞速打在他的身上,无数处涌出鲜血,烙烙心中猛然狂悸,将他扶住。

  弘昱拼力挥出剑气,余下的火枪手连人带马瞬间四分五裂。他身子向下略沉,仍夺过烙烙左手的单刀护在她身边,两人身边的尸段迅速堆起。

  弘昶本来已上山坡,又扑回来急叫,“四哥快走。”见他浑身是血不由心惊,刚要再拖弘昱,身后寒风扑来,又回身和准葛尔兵杀在一起。

  烙烙左手抓住弘昱腰带紧紧拖住他靠着自己,右手挥刀砍杀,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到她雪白的瓜子脸上,眼中却涌出狂乱的戾气,挥刀而过,个个头颅滚落在地上。

  弘融弘昶额尔德几次想冲过来,又被冲杀开。

  弘昱稚嫩的面容惨白的绷紧,在她耳边孱弱的低喃,“乖,你走。”烙烙咬牙道,“你走,我走,你死,我也死。” 

  他闻言颤了一颤,将头缓缓转过,见烙烙双目已经血红,挥刀更是胡乱狂暴,竟然是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打法了。

  弘昱霍然将手中单刀一松,血淋淋的身形突然狂戾的而起,横空回旋暴飞,左手紧紧将烙烙护在怀里,右手森厉的剑气骤然狂射,双目中射出来狠辣的光芒,滟红的唇瓣不断沁出鲜血滴到烙烙的脸上。烙烙的脸被他死死的捂在胸膛上扣住,耳边只听到准葛尔兵的惨叫有如兽嗥般响起。

  额尔德三人身边和陡坡上的准葛尔兵霎时间均已全无斗志,争相向四周狂奔逃窜,弘昱只如同一抹无可捉摸的幻影般在人群中往来穿梭飞掠。遍地是毛骨悚然的沥沥浓稠血迹,和摊摊触目惊心的糜烂肉屑。

  额尔德扑上前去,叫道,“四弟,快回山上。”

  弘融弘昶同时一惊“小心!”飞身上来将他往后大力一扯,三人仰倒在地,额尔德只觉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气从鼻间擦过去。

  额尔德还要上前,弘昶一把将他死死拉住,“大姐夫,别去,四哥他,他……”

  烙烙只觉滴到脸上的鲜血越来越多,抱着他身躯的手也越来越稠滑,她怎样挣扎都抬不起头,心中却十分明白,不停的哭叫起来,“弘昱,停下,再不停下来你会血尽而死的……” 

  弘昱眼神已然模糊昏乱,身上伤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已将衣衫稠粘得贴住,只本能的紧护烙烙疯狂斯杀,一片混合着骨头、毛发、内脏与血肉的腥红雾雨不断飘洒向四周。

  突然西边的准葛尔兵也发出惊恐的哀嚎声,人如潮水般的翻浪而开,有三人奋身杀入,其中一个人,身材矫捷瘦削,宛如皎龙般四处游走飞旋,只要他经过之处,便是一截截活人到处攀爬惨嚎……

  只见他杀到弘昱身边,突然身形诡异的旋到弘昱身后,凌戾的一掌骤然劈出,弘昱身体晃了晃,转身要挥出剑气,却又颓然无力的抱着烙烙瘫倒了下来,另外二人急抢过来,一人抱起弘昱,一人抱起烙烙,向山上奔来,正是塔布和乌尔泰。

  满儿捂着颤抖的唇,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老爷子!”
  

  远处有大片烟尘滚滚而来,地面开始微微颤动,厄鲁特部的骑兵号角一声接着一声迅速接近。

  与此同时,东边一只大清镶黄旗的旗角现出,与厄鲁特部的号角遥相呼应。为首的一人纵马急奔,瞬间弛到准葛尔军后方,将剑奋力向前一挥,清兵铺天盖
地杀入准葛尔军大营,营中立即击鼓回防,准葛尔兵听到鼓声正要缩回防御,被厄鲁特部骑兵从右翼插出缠住,几声炮响后,科尔沁各部落的大军从四面八方集结而来,将准葛尔兵团团围住,红山下杀声震天。

  但见清军为首的那人也仗剑在阵中混战急杀,左突右袭似在找什么人一样,腰间一根象征大清皇子的明黄段带格外醒目,正是乾隆皇子三阿哥永璋。

 
  红山上。

  烙烙抱着已然昏迷的弘昱,将脸贴住,泪水将他的脸腮染得湿润润的,“弘昱求你醒过来,求你醒过来,你要来吓我是不是,我吓到了,你可以醒过来了,快点啊……”

  允禄将他周身大穴封住,又往口中拍入几粒大魂丹,他的血渐渐止住,但任烙烙怎样摇晃呼喊,头却始终只是无力的仰着。

  满儿见了在允禄怀中泣不成声,“

  允禄环住她的手臂力道奇重,“满儿。”将她的头拉起。

  允禄深深凝视着她,“我们不能再回京城了,永璋已经知道你的身世,我不能冒这个险。”

  湿润的丹凤眼对上那双澄澈幽邃的眸子,“好。”一字定天涯。

  允禄看向他的家人,“你们?”

  弘融呜咽道,“烙烙已经和我们说过,我们不能再回去了。我会去接兰馨和藩儿。”

  弘昶双儿弘明流着泪一起点头。

  塔布乌尔泰哽咽道,“我们会去接老婆。”

  拓保和卓伦泰也道,“我们誓死跟着王爷。”

  额尔德含泪看着允禄,“师傅,我不能抛下我的部落族人。”

  梅儿湿眼看向额尔德,“我留下,我会转告二妹。”说完忍不住又抱着几个孩子哭起来。额尔德将妻子儿女纳入自己怀中。

 


  公元1754年。乾隆十九年九月。

  庄亲王允禄举家在外喀尔喀探女,时逢准葛尔汗国两万大军突袭外蒙古喀尔喀,在援军未到的情况下,与额附亲王世子,博尔济吉特。承衮扎布,率赛音诺颜部一千勇士以一敌十,拼死力战,杀敌一万两千余人,战况惨烈。待援军赶至,仅公主世子和四名子女侥幸生还。庄亲王及子弘融,弘昶,弘昱战死,庄亲王福晋,媳,女,守节自尽,幼子弘明于乱军中失踪。

  同年十月消息传到京城,朝野震惊。庄亲王媳兰馨悲痛万分,携子焚府殉夫。至此,庄亲王允禄一脉仅余两女。
 
  公元1755年,乾隆二十年二月。

  经三皇子永璋奏请。乾隆下旨征剿准葛尔。清朝兵分两路出击,南路以永璋为主将,萨赖尔为副将,北路以班第为主将,阿睦尔撒纳为副将,两路各率兵两万五千人,共5万人,马七万匹,远征伊犁,准葛尔汗国灭,版图纳入大清。

  永璋此役身先士卒,多次亲为先锋。攻伊犁时为俄罗斯火器重伤,四年后因旧枪疾复发,病逝,卒年二十六岁,追封遁郡王。
 
  

  


第三十九章 苏醒(修改后) 

  龙门山九龙沟内。

  悬崖陡峭的顶端,允禄迎风而立,负手而眺,沟内飞瀑叠湍,林木繁茂,花草葱郁。向北望去,无数翠峰雪山如波浪起伏。

  一人悄然飘到他背后,“王爷。”

  “白宗主,我不再是王爷了。”

  白修齐拱手道,“金爷。”

  “这次多谢了。”

  白修齐道,“哪里,还要谢金爷交还了玄天宗的地符,家师多年的心愿得了,玄天宗上下全凭金爷差遣。”

  允禄道,“如果不是文天豪让弘普写了信给我,我也不知道,当年常宁王叔留给我的那块铜片是贵宗遗失多年的信物。不过物归原主。”

  白修齐苦笑,“当年曾师祖爱上一个奇异的女子,那女子交给他这套铜片做为信物就离开了,曾师祖因爱成痴,几番寻找,在外大病一场,病中将其中一块遗失了。临终之前,遗嘱若本宗弟子找回即为本宗继承人,他人若找回则有求必应。文师兄奉命带着另一块出去寻找地符时,家师本已有意让他担当宗主之位,没想到他竟然乘机跑得不见踪影。”他那个师兄是玄天宗建宗三百年来第一奇士,精通玄卜之术,却也是第一浪荡子,害他现在被迫挑起代理宗主的职务,从此不是自由身了。

  允禄点头,“我们会借贵处暂避一段时间。”

  白修齐恭敬道,“金爷不必客气了,敬请长住,玄天宗荣幸之至。”

  允禄徐徐转身,目光深沉,“宗主不怕受我牵连吗?”

  白修齐傲然笑道,“我玄天宗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不受他人影响左右,但一诺既出,就会坚持到底。”

  小木屋内,佟桂端着托盘进来,看了一眼玉桂,玉桂微微叹了口气,向床边看看,只见烙烙无力的靠在床头,,脸色苍白,眸眶深陷,目不转睛的俯看着昏迷中的弘昱。佟桂上前低声道,“小姐,该喂药了。”

  烙烙无言的将弘昱扶在自己怀里,将他的头托住,佟桂轻舀半勺,喂到弘昱唇边,他的唇动了动,却无力吞咽,烙烙拿过碗,喝下一口,俯下喂去,只喂得几口,药汁又顺着他唇角涌出来,烙烙接过玉桂递来的帕子轻缓仔细的将药汁汲去,缓缓将他放倒下。

  佟桂低声道,“小姐,你还是吃点东西。”

  烙烙无神的看看她,又靠回去。
 
  佟桂玉桂端着托盘出来,上面的菜饭又是只动了一点点,看着守木屋外面的众人,摇摇头。

  弘昶开口,“额娘,小四嫂这样下去是会死人的,你进去劝劝。”

  满儿垂头道,“我每天都要劝几十次,她都不理我,我连自己都要唾弃自己无能了。”她一哭二闹三出走的手段,只对一个人有用,碰到其他的人,甩都不甩她。

  卓而泰道,“要不让爷劝劝?”

  众人拿眼睛齐齐的斜他,“怎么劝?把她打倒在地,再踩得她吐血吗?”卓尔泰立刻把脖子缩起来。

  双儿狠瞪他一眼,笨蛋。

  兰馨担心的说,“可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四弟没醒,她也会倒下去了。”

  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问题是弘昱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屋里烙烙紧张的惊叫声传来,“弘昱,别动,我在这里。佟姨快叫人,弘昱抽筋了。”一群人扑了进去。
  
  不同于以往的痉挛抽筋,这次床上的弘昱连高烧呻吟挣扎通通都没有,只是不停的抽缩着身体。小脸因为久久的昏迷深深的陷了下去,微张的小嘴早就失了原有的唇色,每抽一阵,脸色就淡掉一层颜色,已抽得一张寡脸变成骇人的灰白色。除了胸膛还有呼吸的起伏,软绵绵的身体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分别了。

  玄天宗几个长老反复诊了半天,终于一起摇头,“宗主,金爷,四少爷伤势太重,弹丸很多伤及内腑,支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如果再昏迷醒不过来,只怕,只怕就是这两三个时辰的事了。”

  室里霎时无声,满儿回神第一个扑过去,揪住一人道,“你说什么,我家弘昱才不会有事,你重新看过,快点,听见没有。”

  允禄铁臂将她紧紧抱住,“满儿!”

  她死命拉着允禄衣襟,“老爷子,你让他们再看看,再看看。”说到后来已经泣不成声。
 
  众人转头看向烙烙,只见她坐在床头,凹陷的星眸空洞的定着,僵直在那里,似没有听懂。白修齐正要开口安慰,烙烙突然飞身一晃右手已将石长老的脖子紧紧掐住,星眸中射出残忍嗜血的光芒,“你说什么?” 

  白修齐抢上前去,向烙烙啪出一掌,烙烙只站着不动,白修齐没料到她竟然不躲,待要收回已来不及了,急道,“四少夫人!”

  满儿骇声大叫,“老爷子!”允禄将白修齐掌风错开,食指突然点出,烙烙抖了一下,手不由松开向旁边啷呛歪去,双儿和弘昶将她扶住。

  白修齐扶住惊魂未定的石长老,“四少夫人,我们已尽了力,你,你……”看到烙烙木木的眼神,不忍再说下去。

  烙烙声音低弱的道,“石长老,弘昱真的,真的不行了吗?”

  石长老垂下头,“四少夫人……”

  烙烙突然转身扑到床前,拉起弘昱软绵的躯体抱在怀里,死死的搂住,嘶声大哭起来,“醒过来,听见没有,我答应你不受伤,不吓你,你也答应过我要好好珍惜自己的命的……”

  兰馨已红了眼,“四弟妹,你,你别……”

  烙烙只嚎啕大哭,“骗子,你也答应过我的,你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我保证再也不逗你,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不调皮,不贪玩,不受伤,不惹你哭,不悄悄和额娘溜出去,不去惹阿玛,什么都不,只要你醒过来……”

  弘昱的呼吸却越来越弱,满屋里只听见烙烙一个人越来越低的哭声。

  弘融过来,“额娘我们出去吧,让四弟妹一个人陪着四弟。”声音也呜咽起来。

  双儿正要开口,兰馨拉住她无声的摇头。允禄扫了众人一眼,搂着满儿出去了,众人也缓步而出。
 
  烙烙哭了良久,将弘昱无力的头扶住,脸贴在他的冰凉的脸颊上,在他耳边轻轻低喃,“弘昱,记不记得我在稻坝把你撞伤了,你昏迷了好几天,都醒过来了呢,那个时候你其实就喜欢我了吧,所以一直跟着我,后来我告诉你,我也喜欢你的时候,你都差点流泪了呢。” 

  “森他们来接我的时候,没想到害你都哭了,我好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其实那次下大雪的晚上,我从教堂回来就已经决定好了,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弘昱的软软的睫毛轻颤动了一下。

  轻轻抚摸他无色的唇瓣,“那次我胡乱吃醋,让你吐血,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心痛,多恨我自己,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爱你爱得那么深了。我在心里发誓,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可是我是个大傻瓜,自以为可以好好保护你,结果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们说你快要死了,你是不是真的不醒过来了,那好,我们说好的,你死,我也死。” 睫毛又颤动了一下。

  烙烙泪水再次奔流出来,声音却清冽冷酷起来,“你听见了吗,你活,我活,你死,我,也,死!”

  一个声音低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嘶出,“不许。”

  烙烙一颤,“弘,弘昱!”

  睫毛微微动动,无色的小嘴蠕了一下。

  “弘昱!”

  大眼慢慢的睁开,茫然无神的寻找。

  “弘昱,我在这里。”

  终于找到她了,直直的看着她,越来越清澈。

  烙烙斗大的泪珠儿争先恐後地掉落在他脸上,“弘昱!弘昱!你醒了!”

  大眼睛好慢好慢的眨了一下,那张失了唇色的樱桃小嘴儿微微蠕动,好久才又辛苦的发出声音,“我,不许。”
  
 



  



第四十章 恢复

  “怎么样了?”一群人焦急的问。

  “恭喜了,四少爷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至少五个月内,不能出房间,尽量不下床,绝对不能着凉,不能见风,还有饮食忌油腻,忌腥辣,忌烫,忌冷,忌咸,忌酸,忌……”

  烙烙越听疑惑,星眸眨眨问,“石长老,你确定弘昱是要养伤,而不是要坐月子?”

  有人噗呲地笑出来。 床上的人干脆不满的把眼闭上。

  石长老一本正经的道,“老夫绝对不是说笑,四少爷身上的弹丸有不少,同时严重的伤到了几处内腑,能捡回一条命已是大大的奇迹了。他身体极其虚弱,要很长时间的调理,慢慢的恢复,禁忌当然很多。而且四少爷性命是保住了,胃腑怕将来也会落下病根,如果不细心照料,哪怕一次轻微的伤寒都有可能酿成大病,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一句话,弘昱虽然醒了,但是还是一个很容意隔屁的人。
 
  烙烙点头,“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你因为我差点掐死你,故意报复玩我呢。”

  石长老心虚的拿眼皮把眼珠子遮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病人确实是要多多小心嘛。

  满儿挥挥手,“好了,好了,没事了,老爷子我们今天去珍珠崖逛逛吧。”儿子不会死,她就放心了,其他的反正有一个万能媳妇嘛,她梦昧以求天天单独和允禄在一起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要把多年积压的遗憾好好捞回本啊。

  其他的人也跟着出去了,没事了,没事了,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反正弘昱眼里只有烙烙,他们在这里不过是无辜的靶子,等着他不时用冷冷的眼神扫射一把血滴子过来,暗示他们随便在哪里吃饱喝足睡觉打屁,就是不要到这里来打扰他可以窝在老婆怀里享受温馨宁静的二人时光。
  
  阿猫阿哥通通走光,终于安静了。烙烙舒口气,坐到桌子边开始用勺子搅动滚烫的菜粥,不能太冷,不能太烫。

  床上的人想要抱抱老婆于是打算一跃而起,没想到只能把头抬高到离枕头两指高的距离。

  皱眉,又抬,这次只有一指高了,而且他累得半死。

  再抬,很好,居然完全不能动了。的

  他巨怒,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拳头死死握紧,想要拼力一抬。

  然后因为今天消耗了“过多”的体力,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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